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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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年關將近，南玻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下班。
時涵洗完澡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周兮半個小時前發消息過來問談話結果，她沒敢說自己搞砸了。
時涵：【他不生氣了】
周兮：【我就說撒嬌這招肯定管用】
舒緩的純音樂縈繞在耳畔，時涵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席霆琰的身影。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因為男孩子影響了思緒。
也是除了南玻，第一次有人能讓她這麽在意。
她覺得自己喜歡席霆琰。
所以在他面前，她不想掩飾真實的自己。
想讓他知道，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想讓他知道，她也有小毛病和壞脾氣。
時涵抱著枕頭，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她認為自己沒有錯。
但是也真的很難過。
南玻到家的時候，鐘表上的指針指向十點。
聽見動靜，時涵抱著枕頭從房間裏出來，“玻玻，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嗎？”
南玻：“當然可以。”
時涵：“那你先去洗澡，我在房間裏等你。”
半個小時後，南玻帶著水汽上床，一頭紮進了被窩裏。
時涵：“你頭發還沒幹。”
南玻閉著眼睛嘟囔，“我太累了，沒力氣了。”
時涵下床關燈，屋子裏頓時陷入黑暗。
“你有心事嗎？”南玻翻身，從趴臥改成仰臥。
時涵也翻身，面對著南玻，“我好像喜歡上了席霆琰。”
對於這個好像，南玻一點都不驚訝，但是時涵的語氣讓她覺得，“你們吵架了？”
時涵：“嗯。”
沒等南玻問，她自己說，“我說我不喜歡總是被人照顧，我說他有些事情做的多餘。”
南玻：“......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時涵：“嗯，我知道。”
時涵沒了下文，但是南玻猜到了她想問什麽，“想和他道歉，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時涵：“嗯。”
南玻實在是困，這會兒也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
沒有人說話，氣氛就特別安靜。
就在時涵以為南玻睡著了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我們是姐妹，我愛你，我相信他也是。”
時涵那時候正在深思，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麽？”
“他也是姐妹？”
南玻沒聽見她說什麽，撂下一句“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你值得”後就睡了。
時涵睡不著，拿起手機，點進微信，翻看席霆琰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設置的時間權限是半年內可見，時涵把頁面劃到最下邊，一條一條的點進去看。
九月底，他發了一張圖片，是新生們穿著軍訓服的班級合影，他和教官站在中間。
籃球賽那天，他發了兩張圖片，一張是他作為裁判吹哨時的側顏，一張是體育部所有成員和他還有周東、段銘的合影。
接下來是從高處拍攝的晨景，有夕陽，有操場。看時間，是體育部和青協一起舉辦撿瓶子活動廢物利用那天。
再接下來，是CCPC比賽開始前，兩位老師和兩個團隊的合影。
然後是比賽結束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在周家吃火鍋。
最後一條是她第一天去席霆琰公司，從辦公室裏拍攝玻璃外面的夕陽晚景。
整體看完，時涵又滑到最下面看那張軍訓的照片，在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周兮，軍訓場上糾纏的男生，還有，她自己。
當時看他發動態的時候，沒覺得這些有什麽特殊寓意，只覺得是恰巧那天他想發表心情。
可是把這些所有的拼起來......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知道這些是巧合還是蓄謀。
時涵退出界面，點進和席霆琰的對話框：
【我】
一個字發出去，頭腦突然冷靜下來。
她沒有撤回，接著發：【想去你家看看發財】
席霆琰昨晚受風著涼，頭疼了半宿，睡覺之前手機忘記充電自動關機了，早上的時候鬧鐘沒響。
生物鐘使然，七點的時候他準時睜眼，發現手機沒電後立刻給手機充電。
洗漱完出來，看見了時涵發來的消息。
斟酌幾秒，他打字回：【下班以後我去接你】
時涵秒回：【你今天不來上班嗎？】
席霆琰：【你不用去上班了，任務完成了就好好休息】
時涵輸入半天，最後發來一句：【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
席霆琰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我多餘】
【多餘的人不能幹多餘的事兒】
【你問我我再說才不多餘】
【你不問我我先說不是太多餘了麽】
時涵：【......】
逗她的目的達成，席霆琰心裏的火也消減很多：【等著，下班以後我去接你】
時涵:【好】
這是時涵第二次來席霆琰家，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像是聞到了她的氣味，發財從假山上跳進水裏，然後伸出爪子不停的撓缸。
時涵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龜殼，他立刻把腦袋和爪子縮回去，但是下一秒又伸出來，在水裏來回游。
席霆琰遞給時涵一杯溫水，“看來他很想你。”
時涵臉上露出笑容，把發財現在的狀態拍給南玻看。
知道她很想發財，席霆琰倚著墻喝水，“你可以先把他帶回去養，等開學了再送過來。”
時涵很想這麽做，但是，“席霆驍說不能在他的房子裏養寵物。”
席霆琰呵一聲，“就他事多，不用理他，一會兒我幫你把發財搬回去。”
時涵出聲阻止，“不用。”
“他已經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再換地方的話，我怕他鬧。”
“是嗎？”席霆琰目光灼灼。
被這樣的眼神註視，時涵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杯，“怎麽了？”
席霆琰笑著搖頭，“沒什麽。”
他把水杯放在一邊，“我去沖個澡。”
衛生間裏傳來水聲，時涵站在原地，試圖用手降低臉上的熱度。
水裏的發財一直在撓缸，時涵讓他乖乖的呆在這兒，不要給新主人惹麻煩。
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時涵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
這個假期她學會了好幾道家常菜，不管他冰箱裏有什麽，她都能小小的展示一下。
時涵信心滿滿的去廚房，打開冰箱門的那一刻，楞了。
除了桶面，就是娃哈哈，連個雞蛋都沒有。
她翻遍了整個冰箱，除了她剛才看見的那兩樣，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席霆琰吹完頭發出來，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紅燒牛肉——面。
小雞燉蘑菇——面。
飯桌上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時涵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讓席霆琰坐。
她把筷子遞給他，“沒找到其他東西，所以......”
席霆琰接過筷子就開始吃，一天沒吃飯，他很餓。
“比我煮的好吃。”他吃了兩口後評價。
時涵：“......調料不是都一樣？”
席霆琰：“煮的人不一樣。”
他這話說的太自然，時涵一時分不清是實話還是情話。
她穩下心神，問他，“你冰箱裏為什麽有那麽多娃哈哈？”
“超市特價？”
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買特價東西的人。
席霆琰：“想知道？”
“求我我就告訴你。”
“......？”時涵說，“我記得調料裏沒有酒。”
言外之意你好像喝多了。
席霆琰咬斷面條，“說真的，你求我我就告訴你，要不我總覺得自己多餘。”
時涵微惱，“......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嗎？”
席霆琰：“過不去了，我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多餘。”
“席霆琰。”時涵臉漲的通紅，“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
“我知道自己當時說的話很過分，我跟你道歉。”
“但我只是想證明我也可以照顧別人，也可以照顧你。”
聽到最後一句話，席霆琰猛地擡頭，眼裏情緒熾熱。
“你，為什麽想照顧我？”
他這話說的極慢，配上他會放電的桃花眼，像是一種蠱惑。
被他這麽盯著，時涵大腦當機，一直在耳邊循環的話脫口而出：“因為你多餘。”
席霆琰：“......？”
啥不能提她提啥，時涵在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她把那碗沒動過的小雞燉蘑菇面，推到席霆琰面前，站起來，“你慢慢吃，我去看會兒電視。”
時涵從餐桌逃到沙發，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順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裏，反客為主這個詞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電視是點播，時涵打開以後隨便選了個電影，看著看著，入了迷。
席霆琰刷完碗，從冰箱裏拿了兩瓶娃哈哈出來，放在茶幾上。
時涵當時也渴，順手去拿，可還沒碰到瓶身，就被人奪走了。
席霆琰：“幹什麽？這是我的。”
時涵：“你不是拿了兩瓶嗎？”
席霆琰：“兩瓶都我的。”
行，她不跟他搶。
電影看到一半，席霆琰突然開口，“這電影我看過。”
時涵說，“我也看過，高二那年暑假的時候和南玻一起看的。”
她回憶當時的感覺，“劇本劇情，演員演技都挺好的，當時一口氣看完，意猶未盡。”
席霆琰把第二瓶娃哈哈喝完，空瓶扔進垃圾桶裏，“那我沒你厲害。”
時涵：“嗯？”
席霆琰：“我換氣了。”
時涵：“.....”
時涵：我從未見過如此小氣記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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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南玻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下班。
時涵洗完澡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周兮半個小時前發消息過來問談話結果，她沒敢說自己搞砸了。
時涵：【他不生氣了】
周兮：【我就說撒嬌這招肯定管用】
舒緩的純音樂縈繞在耳畔，時涵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席霆琰的身影。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因為男孩子影響了思緒。
也是除了南玻，第一次有人能讓她這麽在意。
她覺得自己喜歡席霆琰。
所以在他面前，她不想掩飾真實的自己。
想讓他知道，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想讓他知道，她也有小毛病和壞脾氣。
時涵抱著枕頭，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她認為自己沒有錯。
但是也真的很難過。
南玻到家的時候，鐘表上的指針指向十點。
聽見動靜，時涵抱著枕頭從房間裏出來，“玻玻，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嗎？”
南玻：“當然可以。”
時涵：“那你先去洗澡，我在房間裏等你。”
半個小時後，南玻帶著水汽上床，一頭紮進了被窩裏。
時涵：“你頭發還沒幹。”
南玻閉著眼睛嘟囔，“我太累了，沒力氣了。”
時涵下床關燈，屋子裏頓時陷入黑暗。
“你有心事嗎？”南玻翻身，從趴臥改成仰臥。
時涵也翻身，面對著南玻，“我好像喜歡上了席霆琰。”
對於這個好像，南玻一點都不驚訝，但是時涵的語氣讓她覺得，“你們吵架了？”
時涵：“嗯。”
沒等南玻問，她自己說，“我說我不喜歡總是被人照顧，我說他有些事情做的多餘。”
南玻：“......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時涵：“嗯，我知道。”
時涵沒了下文，但是南玻猜到了她想問什麽，“想和他道歉，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時涵：“嗯。”
南玻實在是困，這會兒也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
沒有人說話，氣氛就特別安靜。
就在時涵以為南玻睡著了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我們是姐妹，我愛你，我相信他也是。”
時涵那時候正在深思，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麽？”
“他也是姐妹？”
南玻沒聽見她說什麽，撂下一句“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你值得”後就睡了。
時涵睡不著，拿起手機，點進微信，翻看席霆琰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設置的時間權限是半年內可見，時涵把頁面劃到最下邊，一條一條的點進去看。
九月底，他發了一張圖片，是新生們穿著軍訓服的班級合影，他和教官站在中間。
籃球賽那天，他發了兩張圖片，一張是他作為裁判吹哨時的側顏，一張是體育部所有成員和他還有周東、段銘的合影。
接下來是從高處拍攝的晨景，有夕陽，有操場。看時間，是體育部和青協一起舉辦撿瓶子活動廢物利用那天。
再接下來，是CCPC比賽開始前，兩位老師和兩個團隊的合影。
然後是比賽結束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在周家吃火鍋。
最後一條是她第一天去席霆琰公司，從辦公室裏拍攝玻璃外面的夕陽晚景。
整體看完，時涵又滑到最下面看那張軍訓的照片，在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周兮，軍訓場上糾纏的男生，還有，她自己。
當時看他發動態的時候，沒覺得這些有什麽特殊寓意，只覺得是恰巧那天他想發表心情。
可是把這些所有的拼起來......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知道這些是巧合還是蓄謀。
時涵退出界面，點進和席霆琰的對話框：
【我】
一個字發出去，頭腦突然冷靜下來。
她沒有撤回，接著發：【想去你家看看發財】
席霆琰昨晚受風著涼，頭疼了半宿，睡覺之前手機忘記充電自動關機了，早上的時候鬧鐘沒響。
生物鐘使然，七點的時候他準時睜眼，發現手機沒電後立刻給手機充電。
洗漱完出來，看見了時涵發來的消息。
斟酌幾秒，他打字回：【下班以後我去接你】
時涵秒回：【你今天不來上班嗎？】
席霆琰：【你不用去上班了，任務完成了就好好休息】
時涵輸入半天，最後發來一句：【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
席霆琰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我多餘】
【多餘的人不能幹多餘的事兒】
【你問我我再說才不多餘】
【你不問我我先說不是太多餘了麽】
時涵：【......】
逗她的目的達成，席霆琰心裏的火也消減很多：【等著，下班以後我去接你】
時涵:【好】
這是時涵第二次來席霆琰家，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像是聞到了她的氣味，發財從假山上跳進水裏，然後伸出爪子不停的撓缸。
時涵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龜殼，他立刻把腦袋和爪子縮回去，但是下一秒又伸出來，在水裏來回游。
席霆琰遞給時涵一杯溫水，“看來他很想你。”
時涵臉上露出笑容，把發財現在的狀態拍給南玻看。
知道她很想發財，席霆琰倚著墻喝水，“你可以先把他帶回去養，等開學了再送過來。”
時涵很想這麽做，但是，“席霆驍說不能在他的房子裏養寵物。”
席霆琰呵一聲，“就他事多，不用理他，一會兒我幫你把發財搬回去。”
時涵出聲阻止，“不用。”
“他已經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再換地方的話，我怕他鬧。”
“是嗎？”席霆琰目光灼灼。
被這樣的眼神註視，時涵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杯，“怎麽了？”
席霆琰笑著搖頭，“沒什麽。”
他把水杯放在一邊，“我去沖個澡。”
衛生間裏傳來水聲，時涵站在原地，試圖用手降低臉上的熱度。
水裏的發財一直在撓缸，時涵讓他乖乖的呆在這兒，不要給新主人惹麻煩。
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時涵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
這個假期她學會了好幾道家常菜，不管他冰箱裏有什麽，她都能小小的展示一下。
時涵信心滿滿的去廚房，打開冰箱門的那一刻，楞了。
除了桶面，就是娃哈哈，連個雞蛋都沒有。
她翻遍了整個冰箱，除了她剛才看見的那兩樣，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席霆琰吹完頭發出來，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紅燒牛肉——面。
小雞燉蘑菇——面。
飯桌上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面，時涵拿著筷子從廚房出來，讓席霆琰坐。
她把筷子遞給他，“沒找到其他東西，所以......”
席霆琰接過筷子就開始吃，一天沒吃飯，他很餓。
“比我煮的好吃。”他吃了兩口後評價。
時涵：“......調料不是都一樣？”
席霆琰：“煮的人不一樣。”
他這話說的太自然，時涵一時分不清是實話還是情話。
她穩下心神，問他，“你冰箱裏為什麽有那麽多娃哈哈？”
“超市特價？”
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買特價東西的人。
席霆琰：“想知道？”
“求我我就告訴你。”
“......？”時涵說，“我記得調料裏沒有酒。”
言外之意你好像喝多了。
席霆琰咬斷面條，“說真的，你求我我就告訴你，要不我總覺得自己多餘。”
時涵微惱，“......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嗎？”
席霆琰：“過不去了，我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多餘。”
“席霆琰。”時涵臉漲的通紅，“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
“我知道自己當時說的話很過分，我跟你道歉。”
“但我只是想證明我也可以照顧別人，也可以照顧你。”
聽到最後一句話，席霆琰猛地擡頭，眼裏情緒熾熱。
“你，為什麽想照顧我？”
他這話說的極慢，配上他會放電的桃花眼，像是一種蠱惑。
被他這麽盯著，時涵大腦當機，一直在耳邊循環的話脫口而出：“因為你多餘。”
席霆琰：“......？”
啥不能提她提啥，時涵在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她把那碗沒動過的小雞燉蘑菇面，推到席霆琰面前，站起來，“你慢慢吃，我去看會兒電視。”
時涵從餐桌逃到沙發，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順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裏，反客為主這個詞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電視是點播，時涵打開以後隨便選了個電影，看著看著，入了迷。
席霆琰刷完碗，從冰箱裏拿了兩瓶娃哈哈出來，放在茶幾上。
時涵當時也渴，順手去拿，可還沒碰到瓶身，就被人奪走了。
席霆琰：“幹什麽？這是我的。”
時涵：“你不是拿了兩瓶嗎？”
席霆琰：“兩瓶都我的。”
行，她不跟他搶。
電影看到一半，席霆琰突然開口，“這電影我看過。”
時涵說，“我也看過，高二那年暑假的時候和南玻一起看的。”
她回憶當時的感覺，“劇本劇情，演員演技都挺好的，當時一口氣看完，意猶未盡。”
席霆琰把第二瓶娃哈哈喝完，空瓶扔進垃圾桶裏，“那我沒你厲害。”
時涵：“嗯？”
席霆琰：“我換氣了。”
時涵：“.....”
時涵：我從未見過如此小氣記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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