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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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從單元樓裏出來，天空飄起了小雪。
席霆琰讓時涵在樓道裏等，自己去把車開過來。
等紅燈的時候，席霆琰問旁邊興致懨懨的時涵怎麽了。
時涵語調平常，聲線清和，好像只是隨口問，“你哥是在追南玻嗎？”
沒等席霆琰回答，又問，“他會對南玻好嗎？”
她語氣正常，但是臉上帶著一種被拋棄的失落。
席霆琰不忍心她難過，脫口而出，“我會對你好。”
時涵反應了兩秒，轉頭看他，“你是在追我嗎？”
紅燈結束，綠燈亮起，席霆琰目視前方，掛擋踩油門，“不然呢？”
時涵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才說一句，“我不知道......”
席霆琰：“不知道？”
時涵：“你沒有給我送過早餐，沒有給我送過花，也沒有接我上下課，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
席霆琰挑眉，“你這理論哪來的？”
誰現在追人還這麽俗了？（此時的席霆琰萬萬想不到這麽俗的人是他哥）
時涵老實回答，“他們都是這麽追南玻的。”
靜了一會兒，席霆琰問，“你喜歡這樣？”
時涵搖頭，“不喜歡。”
要是自己的生活裏時不時地突然冒出來人，這對她來說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時涵說完，也到了學校。
席霆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把車開到時涵寢室樓下，叮囑她回寢室以後鎖好門。
從後座上拿過自己的背包，開車門之前時涵猶豫了一下，她看著席霆琰，席霆琰也看著她。
其實不過幾秒，卻仿佛對視許久，時涵說：“再見。”
席霆琰：“嗯，再見。”
大一的第一學期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學期末。
一到期末，圖書館總是爆滿，預約座位都得拼手速。
段銘在期末覆習之前給時涵發消息，說實驗室沒人，她隨時可以去覆習。
時涵應下了，但是沒去。
比賽結束後，她再沒見過席霆琰。
雖然他還是會定期地給她發發財的照片或者視頻，但時涵就是覺得，她把事情搞砸了，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計算機與信息科學專業第一學期考試的科目不多，兩門公共課，一門專業課，一天考一科，一共考三天。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大家都收拾東西回家，時涵她們吃完飯回寢室的時候，正趕上葉珊拎著箱子出門。
狹路相逢，葉珊沒看她們，當陌生人。
齊婷家在B市，訂的下午的火車，和時涵還有周兮在寢室裏呆了一會兒，也拿著東西走了。
走之前告訴兩人一定要想她。
周兮這個寒假約了高中同學一起去國外玩，因為她的二老公在國外有一場演唱會，她不能錯過。
周兮坐在床上幫時涵疊衣服，一邊疊一邊閑聊，“那你這個寒假就和南玻一起呆在她新租的房子裏？”
時涵拿幹凈的袋子進衛生間裝洗漱用品，“嗯，我們老家的房子租出去了，回去了也沒有地方住。”
考試前三天，南玻給時涵打電話說租到房子了，二人見面遞交了鑰匙，南玻讓時涵考完試以後直接打車去新房子。
周兮：“那個房子在哪兒來著？花南街？”
時涵：“嗯。”
周兮：“那個地方的房子租金可不便宜。”
時涵：“沒事，我有錢。”
只要南玻看好，錢不是問題。
周兮知道時涵在網上接項目賺錢有自己的小金庫，她對著鏡子戴新買的圍巾，“只怕用不到你的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席霆驍在那兒有房子。”
時涵楞了一下，“她們在一起了嗎？”
周兮：“應該沒有吧。”
時涵：“那南玻為什麽會住他的房子？”
她有錢，她們可以租個新的。
周兮把歪扭的圍巾扯下來重戴，一邊戴一邊給時涵上課，“依照玻玻的性子，如果席霆驍是外人，她一定不會住這個房子，因為不想欠席霆驍人情。”
“她現在選擇住這個房子，要麽是被逼無奈，要麽是心甘情願。”
“但是不管哪種，都能證明席霆驍不是外人，她們的關系......處在說不清道不明之間。”
看時涵似懂非懂，憂心忡忡的樣子，周兮安慰道，“玻玻和席霆驍之間，玻玻是主導者，所以你不用擔心玻玻會受傷，她聰明著呢。”
“反倒是你，你和席霆琰怎麽樣？”
時涵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們怎麽樣？”
時涵在感情上的遲鈍大家有目共睹，周兮怕自己壞了席霆琰的追求計劃，沒敢多問，讓時涵穿衣服，說要送她去花南街。
出租車上，周兮和高中同學打電話，時涵看著窗外，腦海裏不斷反覆周兮剛才說的。
“......她們的關系處在說不清道不明之間。”
時涵的世界非黑即白，對待感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知道該怎麽理解這個“說不清道不明”。
她又想起了和席霆琰的最後一次見面。
如果沒理解錯，他的那句“不然呢”，就是承認在追求她，但是他卻沒有下文了。
追求，表白，確定或者否定關系，這不是戀愛的正常模式嗎？
他為什麽不往下說了？
時涵心裏很亂。
從小到大，她收到過的情書不少，但這些心意都被她用“我心裏只有學習”的理由回絕了。
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邊的女孩子都因為收到情書而心生歡喜，時涵的第一反應是卻思考：思考他們為什麽喜歡自己，思考自己哪裏值得他們喜歡。
感情這種東西太難分析，最後她只能把原因歸結為——少男少女們青春期的荷爾蒙躁動。
如果說想給人寫情書算躁動的話，那她現在有點躁動。
只是她不能確定這種躁動是青春期時自然反應，還是真實的，她們口中說的喜歡。
兜裏的手機傳來震動，來電顯示席霆琰。
心裏想著的人正好打來電話，時涵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看了席霆琰三個字幾秒以後才點接聽。
席霆琰那邊很安靜，清潤的聲音特別動聽，“考完試了嗎？”
時涵：“嗯。”
席霆琰：“你現在在哪兒？”
時涵：“南玻在花南街租了個房子，我和周兮正坐出租車往那兒去。”
席霆琰：“花南街？”
他頓了一秒，“碧水莊園A6棟三單元2301？”
時涵很驚訝，“你怎麽知道？”
席霆琰：“沒什麽，你東西多不多，用不用我幫你？”
時涵：“不多，我能搞定。”
“那......如果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很快又接了一句，“房子住的不舒服，也給我打電話。”
時涵不解，“為什麽？”
席霆琰：“因為我也有房子在那兒。”
“就在你們隔壁。”
“2302。”
時涵：“......”
房子是裝修好的，直接搬進去住就可以。
時涵清楚的記得她剛進門的那一秒，差點沒被屋子裏的家具閃瞎了眼。
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用珠光寶氣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南玻說這是席大少爺的品味，他就喜歡那種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說這樣才能符合他的身份和氣質。
時涵：“......”
她真覺得，攤上這麽個少爺，南玻挺不容易的。
南玻找了家公司實習，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時涵在家閑了幾天後，決定重操舊業。
和項目代理聯系的時候，他激動地給時涵發了一堆表情包。
【你好】/【歡迎】/【恭喜】/【謝謝】/【祝發財】
圖片上，文字後面的花色紅藍綠黃，百花齊放，時涵點進去看這些表情包的來源，“中老年專用”幾個字十分亮眼。
時涵：【我什麽時候能開始工作？】
不要叫我007：【你想啥時候就啥時候，我手裏現在有幾個項目，你看一下】
007給她傳來了一個壓縮包。
還是老樣子，每個文件後面都標著價錢。價錢越高，文件前面的星星數量就越多，暗示的十分刻意。
時涵挨個點進去，看完以後挑了兩個，一個是價錢高的，一個是她感興趣的。
時涵：【我想做1和7，會在時間規定期限內把成品發給你的】
不要叫我007:【好的好的/合作愉快】
因為這兩個項目，時涵又開始了昏天黑地的生活，不吃不睡，活成了機器人。
南玻每天中午都會打電話讓時涵吃飯，但是晚上回來，家裏一點吃過飯的痕跡都沒有。
思慮再三，南玻向席霆琰求助。
席霆琰最近也很忙，或者說，他一直都很忙。
CCPC大賽結束以後他就進了公司，期末的時候學校公司兩頭跑。
席家這代三個男丁，席霆驍，席霆琰，席霆政。
按理說，家族大業一般都由長子來繼承，生下來就是太子爺，身上背負的自然也比別人重一些。
但是他們家的情況正好相反，他們家的太子爺唯恐天下不亂，曾揚言給他一個支點，他就能毀了整個公司。
老大扶不起來，就得扶老.二。
席霆琰其實也可以像席霆驍那樣來去如風，什麽都不管，把公司交給還在上高中的老三。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沒有席霆驍那麽厚的臉皮。
說到底，他的責任心太強。
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責任心。
南玻給席霆琰打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時涵的情況，直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
席霆琰本來以為有南玻在，時涵不會把日子過到那種程度，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時涵。
怕打電話時涵聽不到，席霆琰直接拿車鑰匙出門。
正準備敲門的段銘手停在半空，問他幹嘛去。
席霆琰：“去找時涵。”
段銘：“那這些報表怎麽辦？”
席霆琰：“我回來再看。”
突然好心疼我們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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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霆琰讓時涵在樓道裏等，自己去把車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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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涵語調平常，聲線清和，好像只是隨口問，“你哥是在追南玻嗎？”
沒等席霆琰回答，又問，“他會對南玻好嗎？”
她語氣正常，但是臉上帶著一種被拋棄的失落。
席霆琰不忍心她難過，脫口而出，“我會對你好。”
時涵反應了兩秒，轉頭看他，“你是在追我嗎？”
紅燈結束，綠燈亮起，席霆琰目視前方，掛擋踩油門，“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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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霆琰：“不知道？”
時涵：“你沒有給我送過早餐，沒有給我送過花，也沒有接我上下課，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
席霆琰挑眉，“你這理論哪來的？”
誰現在追人還這麽俗了？（此時的席霆琰萬萬想不到這麽俗的人是他哥）
時涵老實回答，“他們都是這麽追南玻的。”
靜了一會兒，席霆琰問，“你喜歡這樣？”
時涵搖頭，“不喜歡。”
要是自己的生活裏時不時地突然冒出來人，這對她來說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時涵說完，也到了學校。
席霆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把車開到時涵寢室樓下，叮囑她回寢室以後鎖好門。
從後座上拿過自己的背包，開車門之前時涵猶豫了一下，她看著席霆琰，席霆琰也看著她。
其實不過幾秒，卻仿佛對視許久，時涵說：“再見。”
席霆琰：“嗯，再見。”
大一的第一學期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學期末。
一到期末，圖書館總是爆滿，預約座位都得拼手速。
段銘在期末覆習之前給時涵發消息，說實驗室沒人，她隨時可以去覆習。
時涵應下了，但是沒去。
比賽結束後，她再沒見過席霆琰。
雖然他還是會定期地給她發發財的照片或者視頻，但時涵就是覺得，她把事情搞砸了，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計算機與信息科學專業第一學期考試的科目不多，兩門公共課，一門專業課，一天考一科，一共考三天。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大家都收拾東西回家，時涵她們吃完飯回寢室的時候，正趕上葉珊拎著箱子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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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婷家在B市，訂的下午的火車，和時涵還有周兮在寢室裏呆了一會兒，也拿著東西走了。
走之前告訴兩人一定要想她。
周兮這個寒假約了高中同學一起去國外玩，因為她的二老公在國外有一場演唱會，她不能錯過。
周兮坐在床上幫時涵疊衣服，一邊疊一邊閑聊，“那你這個寒假就和南玻一起呆在她新租的房子裏？”
時涵拿幹凈的袋子進衛生間裝洗漱用品，“嗯，我們老家的房子租出去了，回去了也沒有地方住。”
考試前三天，南玻給時涵打電話說租到房子了，二人見面遞交了鑰匙，南玻讓時涵考完試以後直接打車去新房子。
周兮：“那個房子在哪兒來著？花南街？”
時涵：“嗯。”
周兮：“那個地方的房子租金可不便宜。”
時涵：“沒事，我有錢。”
只要南玻看好，錢不是問題。
周兮知道時涵在網上接項目賺錢有自己的小金庫，她對著鏡子戴新買的圍巾，“只怕用不到你的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席霆驍在那兒有房子。”
時涵楞了一下，“她們在一起了嗎？”
周兮：“應該沒有吧。”
時涵：“那南玻為什麽會住他的房子？”
她有錢，她們可以租個新的。
周兮把歪扭的圍巾扯下來重戴，一邊戴一邊給時涵上課，“依照玻玻的性子，如果席霆驍是外人，她一定不會住這個房子，因為不想欠席霆驍人情。”
“她現在選擇住這個房子，要麽是被逼無奈，要麽是心甘情願。”
“但是不管哪種，都能證明席霆驍不是外人，她們的關系......處在說不清道不明之間。”
看時涵似懂非懂，憂心忡忡的樣子，周兮安慰道，“玻玻和席霆驍之間，玻玻是主導者，所以你不用擔心玻玻會受傷，她聰明著呢。”
“反倒是你，你和席霆琰怎麽樣？”
時涵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們怎麽樣？”
時涵在感情上的遲鈍大家有目共睹，周兮怕自己壞了席霆琰的追求計劃，沒敢多問，讓時涵穿衣服，說要送她去花南街。
出租車上，周兮和高中同學打電話，時涵看著窗外，腦海裏不斷反覆周兮剛才說的。
“......她們的關系處在說不清道不明之間。”
時涵的世界非黑即白，對待感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知道該怎麽理解這個“說不清道不明”。
她又想起了和席霆琰的最後一次見面。
如果沒理解錯，他的那句“不然呢”，就是承認在追求她，但是他卻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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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麽不往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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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她收到過的情書不少，但這些心意都被她用“我心裏只有學習”的理由回絕了。
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邊的女孩子都因為收到情書而心生歡喜，時涵的第一反應是卻思考：思考他們為什麽喜歡自己，思考自己哪裏值得他們喜歡。
感情這種東西太難分析，最後她只能把原因歸結為——少男少女們青春期的荷爾蒙躁動。
如果說想給人寫情書算躁動的話，那她現在有點躁動。
只是她不能確定這種躁動是青春期時自然反應，還是真實的，她們口中說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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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想著的人正好打來電話，時涵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看了席霆琰三個字幾秒以後才點接聽。
席霆琰那邊很安靜，清潤的聲音特別動聽，“考完試了嗎？”
時涵：“嗯。”
席霆琰：“你現在在哪兒？”
時涵：“南玻在花南街租了個房子，我和周兮正坐出租車往那兒去。”
席霆琰：“花南街？”
他頓了一秒，“碧水莊園A6棟三單元2301？”
時涵很驚訝，“你怎麽知道？”
席霆琰：“沒什麽，你東西多不多，用不用我幫你？”
時涵：“不多，我能搞定。”
“那......如果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很快又接了一句，“房子住的不舒服，也給我打電話。”
時涵不解，“為什麽？”
席霆琰：“因為我也有房子在那兒。”
“就在你們隔壁。”
“2302。”
時涵：“......”
房子是裝修好的，直接搬進去住就可以。
時涵清楚的記得她剛進門的那一秒，差點沒被屋子裏的家具閃瞎了眼。
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用珠光寶氣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南玻說這是席大少爺的品味，他就喜歡那種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說這樣才能符合他的身份和氣質。
時涵：“......”
她真覺得，攤上這麽個少爺，南玻挺不容易的。
南玻找了家公司實習，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時涵在家閑了幾天後，決定重操舊業。
和項目代理聯系的時候，他激動地給時涵發了一堆表情包。
【你好】/【歡迎】/【恭喜】/【謝謝】/【祝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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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涵：【我什麽時候能開始工作？】
不要叫我007：【你想啥時候就啥時候，我手裏現在有幾個項目，你看一下】
007給她傳來了一個壓縮包。
還是老樣子，每個文件後面都標著價錢。價錢越高，文件前面的星星數量就越多，暗示的十分刻意。
時涵挨個點進去，看完以後挑了兩個，一個是價錢高的，一個是她感興趣的。
時涵：【我想做1和7，會在時間規定期限內把成品發給你的】
不要叫我007:【好的好的/合作愉快】
因為這兩個項目，時涵又開始了昏天黑地的生活，不吃不睡，活成了機器人。
南玻每天中午都會打電話讓時涵吃飯，但是晚上回來，家裏一點吃過飯的痕跡都沒有。
思慮再三，南玻向席霆琰求助。
席霆琰最近也很忙，或者說，他一直都很忙。
CCPC大賽結束以後他就進了公司，期末的時候學校公司兩頭跑。
席家這代三個男丁，席霆驍，席霆琰，席霆政。
按理說，家族大業一般都由長子來繼承，生下來就是太子爺，身上背負的自然也比別人重一些。
但是他們家的情況正好相反，他們家的太子爺唯恐天下不亂，曾揚言給他一個支點，他就能毀了整個公司。
老大扶不起來，就得扶老.二。
席霆琰其實也可以像席霆驍那樣來去如風，什麽都不管，把公司交給還在上高中的老三。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沒有席霆驍那麽厚的臉皮。
說到底，他的責任心太強。
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責任心。
南玻給席霆琰打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時涵的情況，直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
席霆琰本來以為有南玻在，時涵不會把日子過到那種程度，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時涵。
怕打電話時涵聽不到，席霆琰直接拿車鑰匙出門。
正準備敲門的段銘手停在半空，問他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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