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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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開完會以後，時涵把發財交給了席霆琰，席霆琰保證會好好照顧他。
借這個機會，二人交換了微信。
晚上，席霆琰洗完澡出來，發現微信上多了一堆未讀消息，全都是時涵發過來的註意事項。
他挨條讀完，回覆“/OK”。又去客廳，把發財現在的狀態拍了個視頻發過去。
發財沒有躲在假山下，也沒有生氣的撓缸，看起來很適應他的新環境。
時涵看完視頻：【上次籃球賽的事還沒和你說謝謝。】
畢竟她之前是有點怕他的。
隔了一會兒，席霆琰才回覆：【謝就不用了，有時間請我吃飯】
......
周六，時涵再一次早起，她已經習慣了沒有周末的生活。
CCPC的決賽定在了十二月中旬，從現在算起，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席霆琰說，學長退出以後，他和段銘對這種比賽就沒有那麽上心了。
昨天常征收拾辦公室的時候無意間翻到了她的報名表，立刻打電話給席霆琰，問他還缺不缺人。
時涵問他，她現在才大一，如果能力不足怎麽辦？
席霆琰答的很隨意，“積累經驗，來年再戰。”
他說現在還不晚，好好練習就來得及。
也就是說，他們信任她，願意帶她玩。
時涵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第一次碰電腦，是和初中班霸一起逃課去網吧。
南玻知道了以後特別生氣，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不理時涵。
初一下學期的時候，南玻用她父母給的生活費買了一臺二手電腦，說是兩個人一起用。
但是電腦買回來以後，南玻從來沒打開過，全是時涵在玩。
時涵對計算機的興趣高過了學習，經常請假不去上課。南玻一開始不同意，但是看她成績穩定，也就不再管了。
初三的時候，時涵認識了一個代理人，代理人給她接項目，她出力。
初三畢業的時候，她就能靠做網站和軟件養活自己了。
也是那一年，她在公園的小溪旁撿到了小烏龜發財。
CCPC和ICPC是她最想參加的兩個比賽，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七點四十的時候，時涵到達實驗室，門沒關嚴，留著一條縫。
席霆琰本來坐在轉椅上，看見時涵來，把位置讓給了她，“先做幾道模考題。”
剛來就給她放了個大招。
段銘抻抻胳膊，晃晃肩膀，“我們一起。”
時涵和段銘上機寫題，席霆琰窩在講臺的沙發上，用筆寫題。
一時間，空曠的實驗室裏只剩下電腦敲擊鍵盤的聲音，偶爾，也夾雜著鼠標點擊的脆響。
席霆琰寫了一會兒，擡起頭來看時間，從旁邊的箱子裏拿出兩瓶礦泉水，給時涵和段銘一人一瓶。
出去打了十分鐘的電話，回來時段銘的水還剩半瓶，時涵的水還是滿的。
“時涵，喝點水。”
“好，等會喝。”
席霆琰等了一會兒，她沒喝。
“時涵，喝水。”
“好，等會兒喝。”
她回答的極其自然，像極了一個敷衍人的慣犯。
席霆琰不再聽她的，擰開瓶蓋遞給她，“喝水。”
時涵入了迷，聽見他的話，敲代碼的手沒停，眼睛也沒離開屏幕，只是稍稍仰頭，等著他餵。
就著他的手，時涵喝了一大口，喝完以後，正視屏幕，連句謝謝都沒有。
席霆琰：“......”
我好像被利用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看她的熟練程度，席霆琰嚴重懷疑她是把他當成什麽人了。
而且，這個人還跟她生活在一起。
沒聽說她有其他兄弟姐妹。
難道，她把他當她爹了？
中午，席霆琰定了三份飯。
聞到香味，段銘立刻起身。
黃燜排骨，他的最愛。
“琰哥我真是太愛你了。”
時涵像聞不到味道似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毫無反應。
二人飯吃到一半，時涵終於聞到了香味，她轉頭，看席霆琰。
“看什麽？沒你的份。”
“哦。”時涵信了，準備自己點外賣。
席霆琰搶過她的手機，把包在他外套下的那份外賣拿出來。
時涵打開，排骨。
席霆琰知道時涵不愛吃肉，他故意的。
誰讓她解個題跟掉電腦裏了似的，叫都叫不出來。
一個人一份飯，沒辦法換。時涵拆開筷子，挑裏面的菜花和木耳吃。
席霆琰坐到她身邊，“怎麽不吃肉？”
時涵答的很快，“吃肉會變傻。”
“誰說的？”
“我爸。”
“......你爸騙你。”
時涵停下了筷子。
席霆琰給她夾肉，“快吃，吃完飯回寢室。”
“我還沒算完。”
“幾百道題，你算不完。”
“但是我想再算幾道。”
她不想走的原因有很多：她的電腦裏沒有這個系統，筆記本電腦沒有臺式的方便，最主要的，是她的鍵盤沒有他的鍵盤舒服。
“再算幾道？”
“二十道。”
二十道得算到半夜，席霆琰否定，“不行。”
“那十五道。”
“五道。”
五道太少了，時涵加價，“十道。”
她放下筷子，舉起三根手指，鄭重地發誓，“我保證，就十道，十道題算完我就走。”絕對不會賴在這兒。
目的就快達成，席霆琰繼續忽悠，“那你吃肉，肉都吃完就十道。”
“......”
“行。”
吃完飯，時涵站起來活動了兩下，然後又坐回去解題。
兩聲敲門響，沒進入狀態的時涵聞聲而望。
王豪沒進門，看見席霆琰，招呼他出去。
“大哥，我有事跟你說。”
二人走後，時涵問段銘，“為什麽他要叫席霆琰大哥？”
親戚嗎？長得也不像啊。
“誰，王豪嗎？”
段銘和她解釋說，席家這代有三個孩子，席霆琰排行老二，小名叫席二。但是他不喜歡這個小名，所以不許別人叫。
他哥偏不聽，一見到他就喊他席二，周東聽見了，也嘴賤地跟著喊席二。
席霆琰虐不了他哥，還虐不了周東嗎？被虐了一頓的周東立馬改口，改叫他大哥。
王豪外號小黑，和他們在球場上認識的，周東大哥大哥的叫著，他也學會了，時間一長，就改不過來了。
“即使後來認識了席霆驍，知道他才是大哥，小黑這口也沒改過來，就這麽一直叫到了現在。”
解釋完，明了了。但是時涵記得，席霆驍也是主席來著。
“席霆驍和席霆琰，是親兄弟嗎？”
“不是，表的。”知道她想問什麽，段銘搶答，“驍哥比琰兒早生了五分鐘。”
“青馬工程的時候，他好像沒去。”五個主席，她只看見了四個。
段銘表示這是正常操作，“驍哥，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到非常時刻你看不見他。”
“比琰兒還難搞。”
席霆琰正好這時候回來，“說我什麽呢？”
段銘：“說你難搞。”
王豪沒跟著進來，段銘問席霆琰，“小黑呢？”
“走了。”
“找你啥事？”
“這周文院籃球賽，讓我當裁判。”
“你去？”
“不去，我讓他找周東了。”
席霆琰意有所指，“我可不是隨便給人當裁判的。”
段銘：“哦。”
該有反應的人沒有反應，席霆琰湊過去看，發現某人又入迷了。
礦泉水還剩半瓶，除了他之前給她餵的兩次水，她就沒再喝過。
席霆琰擰瓶，“時涵，喝水。”
這回不用她敷衍，他直接讓她張嘴。
感覺她這種情況不太對勁，他管周東要來周兮的號碼，出去給周兮打電話。
“入迷？正常，她在寢室的時候也是，忙起來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覺。”
“她不困？”
“等她忙完了，自己就睡了。”
沈默了一會兒，席霆琰問，“她這是AS（阿斯伯格綜合癥）？”
他看過時涵寫的代碼，水平很高，甚至在他之上，她的計算能力和反應能力都很強。
“不是，她就是......像你說的太入迷了，只要她不碰電腦，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我給你個號碼，你給她打，她和時涵從小一起長大，比我知道的多。”
一串數字很快發來，後面跟著倆字：南玻。
席霆琰把號碼保存，但是沒打。
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她這又不是什麽大事，他看著她點兒就是了。
下午五點，副主席孟沁給席霆琰打電話，說辦公室電腦壞了，資料都沒了。
只有正主席的電腦上有辦公室所有機器的資料備份，讓席霆琰去一趟。
席霆琰放心不下時涵，走之前餵了她一大口水，告訴段銘，十道題做完了就讓她休息。
段銘：“Yes,sir.”
席霆琰去辦公室修電腦，恢覆資料，弄好以後，又買飯往回趕。
七點十五到達實驗室的時候，時涵已經睡著了。
在沙發上。
蓋著他包黃燜排骨的外套。
段銘小聲說，“她做完十道題以後自己就休息了，我還差點沒做完，就沒管她，等我意識到屋子裏安靜的不正常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蓋著你的衣服。”
“包過黃燜排骨的那個。”
席霆琰無奈地嘆了口氣，叫時涵起床，“時涵，醒醒。”
時涵不動。
“你不能在這兒睡。”
時涵還是不動。
“你電腦讓水泡了。”
這回時涵動了，她皺皺眉，翻了個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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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這個機會，二人交換了微信。
晚上，席霆琰洗完澡出來，發現微信上多了一堆未讀消息，全都是時涵發過來的註意事項。
他挨條讀完，回覆“/OK”。又去客廳，把發財現在的狀態拍了個視頻發過去。
發財沒有躲在假山下，也沒有生氣的撓缸，看起來很適應他的新環境。
時涵看完視頻：【上次籃球賽的事還沒和你說謝謝。】
畢竟她之前是有點怕他的。
隔了一會兒，席霆琰才回覆：【謝就不用了，有時間請我吃飯】
......
周六，時涵再一次早起，她已經習慣了沒有周末的生活。
CCPC的決賽定在了十二月中旬，從現在算起，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席霆琰說，學長退出以後，他和段銘對這種比賽就沒有那麽上心了。
昨天常征收拾辦公室的時候無意間翻到了她的報名表，立刻打電話給席霆琰，問他還缺不缺人。
時涵問他，她現在才大一，如果能力不足怎麽辦？
席霆琰答的很隨意，“積累經驗，來年再戰。”
他說現在還不晚，好好練習就來得及。
也就是說，他們信任她，願意帶她玩。
時涵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第一次碰電腦，是和初中班霸一起逃課去網吧。
南玻知道了以後特別生氣，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不理時涵。
初一下學期的時候，南玻用她父母給的生活費買了一臺二手電腦，說是兩個人一起用。
但是電腦買回來以後，南玻從來沒打開過，全是時涵在玩。
時涵對計算機的興趣高過了學習，經常請假不去上課。南玻一開始不同意，但是看她成績穩定，也就不再管了。
初三的時候，時涵認識了一個代理人，代理人給她接項目，她出力。
初三畢業的時候，她就能靠做網站和軟件養活自己了。
也是那一年，她在公園的小溪旁撿到了小烏龜發財。
CCPC和ICPC是她最想參加的兩個比賽，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七點四十的時候，時涵到達實驗室，門沒關嚴，留著一條縫。
席霆琰本來坐在轉椅上，看見時涵來，把位置讓給了她，“先做幾道模考題。”
剛來就給她放了個大招。
段銘抻抻胳膊，晃晃肩膀，“我們一起。”
時涵和段銘上機寫題，席霆琰窩在講臺的沙發上，用筆寫題。
一時間，空曠的實驗室裏只剩下電腦敲擊鍵盤的聲音，偶爾，也夾雜著鼠標點擊的脆響。
席霆琰寫了一會兒，擡起頭來看時間，從旁邊的箱子裏拿出兩瓶礦泉水，給時涵和段銘一人一瓶。
出去打了十分鐘的電話，回來時段銘的水還剩半瓶，時涵的水還是滿的。
“時涵，喝點水。”
“好，等會喝。”
席霆琰等了一會兒，她沒喝。
“時涵，喝水。”
“好，等會兒喝。”
她回答的極其自然，像極了一個敷衍人的慣犯。
席霆琰不再聽她的，擰開瓶蓋遞給她，“喝水。”
時涵入了迷，聽見他的話，敲代碼的手沒停，眼睛也沒離開屏幕，只是稍稍仰頭，等著他餵。
就著他的手，時涵喝了一大口，喝完以後，正視屏幕，連句謝謝都沒有。
席霆琰：“......”
我好像被利用了，但是我沒有證據。
看她的熟練程度，席霆琰嚴重懷疑她是把他當成什麽人了。
而且，這個人還跟她生活在一起。
沒聽說她有其他兄弟姐妹。
難道，她把他當她爹了？
中午，席霆琰定了三份飯。
聞到香味，段銘立刻起身。
黃燜排骨，他的最愛。
“琰哥我真是太愛你了。”
時涵像聞不到味道似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毫無反應。
二人飯吃到一半，時涵終於聞到了香味，她轉頭，看席霆琰。
“看什麽？沒你的份。”
“哦。”時涵信了，準備自己點外賣。
席霆琰搶過她的手機，把包在他外套下的那份外賣拿出來。
時涵打開，排骨。
席霆琰知道時涵不愛吃肉，他故意的。
誰讓她解個題跟掉電腦裏了似的，叫都叫不出來。
一個人一份飯，沒辦法換。時涵拆開筷子，挑裏面的菜花和木耳吃。
席霆琰坐到她身邊，“怎麽不吃肉？”
時涵答的很快，“吃肉會變傻。”
“誰說的？”
“我爸。”
“......你爸騙你。”
時涵停下了筷子。
席霆琰給她夾肉，“快吃，吃完飯回寢室。”
“我還沒算完。”
“幾百道題，你算不完。”
“但是我想再算幾道。”
她不想走的原因有很多：她的電腦裏沒有這個系統，筆記本電腦沒有臺式的方便，最主要的，是她的鍵盤沒有他的鍵盤舒服。
“再算幾道？”
“二十道。”
二十道得算到半夜，席霆琰否定，“不行。”
“那十五道。”
“五道。”
五道太少了，時涵加價，“十道。”
她放下筷子，舉起三根手指，鄭重地發誓，“我保證，就十道，十道題算完我就走。”絕對不會賴在這兒。
目的就快達成，席霆琰繼續忽悠，“那你吃肉，肉都吃完就十道。”
“......”
“行。”
吃完飯，時涵站起來活動了兩下，然後又坐回去解題。
兩聲敲門響，沒進入狀態的時涵聞聲而望。
王豪沒進門，看見席霆琰，招呼他出去。
“大哥，我有事跟你說。”
二人走後，時涵問段銘，“為什麽他要叫席霆琰大哥？”
親戚嗎？長得也不像啊。
“誰，王豪嗎？”
段銘和她解釋說，席家這代有三個孩子，席霆琰排行老二，小名叫席二。但是他不喜歡這個小名，所以不許別人叫。
他哥偏不聽，一見到他就喊他席二，周東聽見了，也嘴賤地跟著喊席二。
席霆琰虐不了他哥，還虐不了周東嗎？被虐了一頓的周東立馬改口，改叫他大哥。
王豪外號小黑，和他們在球場上認識的，周東大哥大哥的叫著，他也學會了，時間一長，就改不過來了。
“即使後來認識了席霆驍，知道他才是大哥，小黑這口也沒改過來，就這麽一直叫到了現在。”
解釋完，明了了。但是時涵記得，席霆驍也是主席來著。
“席霆驍和席霆琰，是親兄弟嗎？”
“不是，表的。”知道她想問什麽，段銘搶答，“驍哥比琰兒早生了五分鐘。”
“青馬工程的時候，他好像沒去。”五個主席，她只看見了四個。
段銘表示這是正常操作，“驍哥，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到非常時刻你看不見他。”
“比琰兒還難搞。”
席霆琰正好這時候回來，“說我什麽呢？”
段銘：“說你難搞。”
王豪沒跟著進來，段銘問席霆琰，“小黑呢？”
“走了。”
“找你啥事？”
“這周文院籃球賽，讓我當裁判。”
“你去？”
“不去，我讓他找周東了。”
席霆琰意有所指，“我可不是隨便給人當裁判的。”
段銘：“哦。”
該有反應的人沒有反應，席霆琰湊過去看，發現某人又入迷了。
礦泉水還剩半瓶，除了他之前給她餵的兩次水，她就沒再喝過。
席霆琰擰瓶，“時涵，喝水。”
這回不用她敷衍，他直接讓她張嘴。
感覺她這種情況不太對勁，他管周東要來周兮的號碼，出去給周兮打電話。
“入迷？正常，她在寢室的時候也是，忙起來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覺。”
“她不困？”
“等她忙完了，自己就睡了。”
沈默了一會兒，席霆琰問，“她這是AS（阿斯伯格綜合癥）？”
他看過時涵寫的代碼，水平很高，甚至在他之上，她的計算能力和反應能力都很強。
“不是，她就是......像你說的太入迷了，只要她不碰電腦，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我給你個號碼，你給她打，她和時涵從小一起長大，比我知道的多。”
一串數字很快發來，後面跟著倆字：南玻。
席霆琰把號碼保存，但是沒打。
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她這又不是什麽大事，他看著她點兒就是了。
下午五點，副主席孟沁給席霆琰打電話，說辦公室電腦壞了，資料都沒了。
只有正主席的電腦上有辦公室所有機器的資料備份，讓席霆琰去一趟。
席霆琰放心不下時涵，走之前餵了她一大口水，告訴段銘，十道題做完了就讓她休息。
段銘：“Yes,sir.”
席霆琰去辦公室修電腦，恢覆資料，弄好以後，又買飯往回趕。
七點十五到達實驗室的時候，時涵已經睡著了。
在沙發上。
蓋著他包黃燜排骨的外套。
段銘小聲說，“她做完十道題以後自己就休息了，我還差點沒做完，就沒管她，等我意識到屋子裏安靜的不正常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蓋著你的衣服。”
“包過黃燜排骨的那個。”
席霆琰無奈地嘆了口氣，叫時涵起床，“時涵，醒醒。”
時涵不動。
“你不能在這兒睡。”
時涵還是不動。
“你電腦讓水泡了。”
這回時涵動了，她皺皺眉，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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