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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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因為劇烈的疼痛，被戒律閣弟子拖過去的時候蘇蘇已經有些意識不清，印象中經過了後山上的誅仙臺，看到那刻滿符咒的石臺時，她的腿當即就軟了，回憶裏滿是全書結尾的那個畫面。
再然後，她被戒律閣的弟子拖著走過重重鐵門，關在最後的黑牢裏。
這裏大多數關的是聚眾鬧事的弟子，大部分不過是反思個兩三天就出去，還從來沒有關在黑牢裏的。
據說關在那裏的，不是要被處以極刑，就是要被廢了全身修為趕出師門。
因此眾弟子看到戒律閣拖著個小女孩走進來時，紛紛探頭一看究竟。
只見這小女孩臉色蒼白，素色衣裳上沾滿了鮮血，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幹裂而蒼白，處處透著嬌小和無助。
旁邊關著的弟子看到這場景議論起來——
“這戒律閣抓人真實越來越離譜了。”
“這小姑娘一看就不像能做壞事的。”
“確實離譜。”
“不過說起來，我當時就看個話本子而已，就搜出來之後硬要說我看的是什麽淫詞艷曲，把我抓過來反思。”
“胡說，你那就是淫詞艷曲。”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光線越來越暗，整個暗室裏都透著一股陰森和不祥。蘇蘇渾身發燙，甚至還在留著血，被扔進暗室時，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徹底昏了過去。
小木棍此刻還別在她的腦後，看到傷口處她的靈力一點點外洩，運起靈氣幫她維持住體內的真氣，看到她額頭上的汗滴少了一些，才有些放下心來。
白衍接到弟子通報時正在翻卷宗。
自從玉基動搖之後，整個蒼吾都加強了戒備，有異動必須報到白衍身邊。
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本以為是誤入結界的小妖，準備讓戒律閣弟子直接處置了，直到聽到蘇蘇的名字才停下手上的卷宗，擡起眸子看了那弟子一眼。
“人呢？”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那弟子顯然感受到了周遭的溫度低了兩度，回話時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在、在後山的仙牢裏關著。”
一聽到這，白衍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卷宗，語氣漠然，“戒律閣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別的不會，未經稟報擅自抓人倒是熟練的很？”
那弟子直接嚇得跪下了：“弟、弟子不敢，只是離君上尊交代近段時間不安定，所有弟子們才先抓了人。”
“帶我去看看。”
白衍跟著弟子快步走進仙牢大門，看到蘇蘇被關在最後那間暗無天日的房間裏時，五臟六腑突然像被凍住了一樣。
小姑娘因為寒冷雙手抱膝縮在了一個角落，裙邊已經被撕爛了，蒼白又可憐，殷紅的血跡落在幹草堆上，觸目驚心。
他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功夫才將她的身子調理到這樣的程度，沒想到竟然被門派內的人傷了。
他破了柵欄上的鎖妖陣，闊步邁了進去，蹲在蘇蘇的身邊幫她檢查傷勢，左手一拂在她的傷口處註入了幾縷真氣，血很快被止住了。
小木棍這時候倒是聽話的很，收斂了周身的妖氣，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小木棍。
他正準備起身將蘇蘇抱回去，卻發現她腳腕上竟然鎖著冥靈鏈。
而鑰匙，還在他師兄離君那裏。
這鎖鏈乃是上古神物，上次用還是處罰戰神良宵時。
如今竟然用這邪氣極重的冥靈鏈鎖一個剛剛引起入體的小女孩……他覺得他師兄腦子裏一定是進水了。
白衍正冷著臉思考如何告訴離君這件事，他那腦子進水的師兄就進來了。
離君:“你不能帶她離開。”
白衍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借師兄的鑰匙一用。”
離君緊皺的眉頭恨不得能夾死一個蒼蠅：“你不是不知道近來的動蕩局勢，這女弟子周圍有妖氣出現，要仔細審查一番才能出這仙牢。”
白衍垂著眸子，神色冷漠異常：“她不過是個剛剛引起入體的弟子，你用靈力探了探就知道她有多少能耐。”
離君:“這丫頭來歷不明，況且剛好在你破境之前出現，定是有魔教之人在後面作祟，師弟的破境關乎蒼吾大事，不得不慎重。”
白衍嘴角彎起一個譏諷的笑:“師兄是擔心一個連禦劍都不會都小女孩把蒼吾攪得天翻地覆嗎？”
離君:“師弟！”
白衍:“這冥靈鏈乃是上古之物，邪氣異常，帶的時間久了，可將體內真氣洩空，蘇蘇她……罪不至此。”
離君“哼”了一聲，依然沒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等我有時間審完了她，定會還她一個清白。”
白衍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徑直走在了蘇蘇面前的方向，打坐似地閉上了眼。
“那臨淵閣的卷宗，就拜托師兄了。”
離君的語氣中帶了絲急躁:“蒼吾考核拜師在即，你卻要在此陪她？！”
白衍不回話，嘴唇緊抿。
離君氣得不行:“她現在還不是蒼吾的弟子，也不是你的徒弟，你就護短到如此程度嗎？”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直到離君妥協了。
他這個師弟從小就是這樣，認定了的事情沒有誰改的了的，他是名義上的大師兄，只是看上去強勢罷了，從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退步。
離君拂了拂袖子:“罷了罷了，反正考核在即，她若是資格不夠，也入不了蒼吾的大門。”
說完，扔下一把鑰匙就走。
白衍給蘇蘇開了鎖，又抱著她一路走回了臨淵閣。
仙牢裏面反思的弟子們看到白衍抱著少女出來，一個個驚地下巴都掉了。
“這是我不給靈石能看的內容嗎？”
“這姑娘傷的還是很重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打了？難道最近蒼吾有什麽動蕩？”
“嘖嘖嘖，小可憐。”
實際上蘇蘇在仙牢待著的那段時間不算痛苦。
她到了之後便陷入一個奇怪的夢境，就像再次走入了幻生擺入的迷境之內。
一個聲音在耳邊低拂：“你就是蘇蘇？”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身玄色衣裳的男子。
他身形高大磊落，帶著一個黑色的面紗，讓人猜的出那黑色面紗是個下輪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眉目壓不住那雙淩厲而又妖媚的眼睛，那泛紅的眼尾更是邪魅異常。
他的聲音溫柔極了，讓人好像下一刻就能溺死在那蕩起的碧波中。
蘇蘇疑惑：“我這是在哪裏？”
男子回答：“嘖嘖嘖，小可憐，你不知道自己被拖到後面的黑牢裏嗎？”
說完，他轉了轉手指，白皙異常的指尖相互交叉在一起，骨節分明。
“這地方，自戰神良宵待過之後，已經落空至今了。”
蘇蘇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警惕，可是她又覺得這警惕是多餘的，不知道為什麽，她此刻既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疼痛，一切都異常的舒適，像是長途跋涉之後回到了溫暖的家中，一切顧慮和憂愁，都不見了。
她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男子笑了兩聲，揚起的眼尾妖氣十足，及其的蠱惑人心。
他說：“死？死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舒服，那是一種腐骨蝕心的痛，你的身體和你的心受到雙重折磨，等你把這漫長的一生回顧完成之後，才能被放走。”
“小姑娘，你可知道，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的事情。”
蘇蘇：“……”
她不知道他們對話的意義是什麽。
沈默的片刻，蘇蘇開口：“你是誰？”
那男子輕輕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能說走，更像是飄。
他不像尋常人邁步走過來，也不像是施展輕功過來，更像是飄了過來，仿佛無神無形，但你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笑，“我們啊？”
“我們早就認識了。”
聽到這，蘇蘇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自看到這男子時，就覺得熟悉異常，可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何處見過他。
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腦袋嗡嗡作響。
但這種念頭很快就止住了。
她又恢覆了之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模樣。
這男子給了她解釋：“在我這無憂陣中，就不要為諸事煩心了。”
蘇蘇：“無憂陣？”
男子：“這世上來我這裏求無憂陣的人多了去了，換做旁人，我是絕不會擺這個陣的。”
蘇蘇歪了歪腦袋，這無憂陣果然是個好東西，像個巨大的桃花源，似乎收納了這世間的良辰美景，她忍不住想，如果高三的時候有這種東西……
想到這，她立刻露出一個誇張的笑，“你好厲害！”要是也能把這個陣法教給我就好了。
“玄衣大哥。”
他笑了笑，“我有名字。”
蘇蘇:“？”
“叫我淩殺。”
蘇蘇立刻狗腿地來了一句:“淩殺哥哥。”
淩殺:“？”
估計敢這樣喊他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了。
“嗯？”
他嘴角揚起，語氣裏也禁不住帶了一絲寵溺意味。
蘇蘇:“這個陣法好學嗎？”
她自認識南箕後，四處打秋風，學了不少陣法，她覺得這個淩殺如此厲害，怕是在他這兒也能學個一招半式，以後好養家糊口。
淩殺笑，“你的靈力怕是還不夠。”
蘇蘇有些沮喪。
只聽淩殺繼續道，“短時間內也有提升靈力的辦法。”
蘇蘇擡眸，一雙眼睛亮亮的，“什麽？”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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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劇烈的疼痛，被戒律閣弟子拖過去的時候蘇蘇已經有些意識不清，印象中經過了後山上的誅仙臺，看到那刻滿符咒的石臺時，她的腿當即就軟了，回憶裏滿是全書結尾的那個畫面。
再然後，她被戒律閣的弟子拖著走過重重鐵門，關在最後的黑牢裏。
這裏大多數關的是聚眾鬧事的弟子，大部分不過是反思個兩三天就出去，還從來沒有關在黑牢裏的。
據說關在那裏的，不是要被處以極刑，就是要被廢了全身修為趕出師門。
因此眾弟子看到戒律閣拖著個小女孩走進來時，紛紛探頭一看究竟。
只見這小女孩臉色蒼白，素色衣裳上沾滿了鮮血，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幹裂而蒼白，處處透著嬌小和無助。
旁邊關著的弟子看到這場景議論起來——
“這戒律閣抓人真實越來越離譜了。”
“這小姑娘一看就不像能做壞事的。”
“確實離譜。”
“不過說起來，我當時就看個話本子而已，就搜出來之後硬要說我看的是什麽淫詞艷曲，把我抓過來反思。”
“胡說，你那就是淫詞艷曲。”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光線越來越暗，整個暗室裏都透著一股陰森和不祥。蘇蘇渾身發燙，甚至還在留著血，被扔進暗室時，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徹底昏了過去。
小木棍此刻還別在她的腦後，看到傷口處她的靈力一點點外洩，運起靈氣幫她維持住體內的真氣，看到她額頭上的汗滴少了一些，才有些放下心來。
白衍接到弟子通報時正在翻卷宗。
自從玉基動搖之後，整個蒼吾都加強了戒備，有異動必須報到白衍身邊。
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本以為是誤入結界的小妖，準備讓戒律閣弟子直接處置了，直到聽到蘇蘇的名字才停下手上的卷宗，擡起眸子看了那弟子一眼。
“人呢？”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那弟子顯然感受到了周遭的溫度低了兩度，回話時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在、在後山的仙牢裏關著。”
一聽到這，白衍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卷宗，語氣漠然，“戒律閣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別的不會，未經稟報擅自抓人倒是熟練的很？”
那弟子直接嚇得跪下了：“弟、弟子不敢，只是離君上尊交代近段時間不安定，所有弟子們才先抓了人。”
“帶我去看看。”
白衍跟著弟子快步走進仙牢大門，看到蘇蘇被關在最後那間暗無天日的房間裏時，五臟六腑突然像被凍住了一樣。
小姑娘因為寒冷雙手抱膝縮在了一個角落，裙邊已經被撕爛了，蒼白又可憐，殷紅的血跡落在幹草堆上，觸目驚心。
他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功夫才將她的身子調理到這樣的程度，沒想到竟然被門派內的人傷了。
他破了柵欄上的鎖妖陣，闊步邁了進去，蹲在蘇蘇的身邊幫她檢查傷勢，左手一拂在她的傷口處註入了幾縷真氣，血很快被止住了。
小木棍這時候倒是聽話的很，收斂了周身的妖氣，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小木棍。
他正準備起身將蘇蘇抱回去，卻發現她腳腕上竟然鎖著冥靈鏈。
而鑰匙，還在他師兄離君那裏。
這鎖鏈乃是上古神物，上次用還是處罰戰神良宵時。
如今竟然用這邪氣極重的冥靈鏈鎖一個剛剛引起入體的小女孩……他覺得他師兄腦子裏一定是進水了。
白衍正冷著臉思考如何告訴離君這件事，他那腦子進水的師兄就進來了。
離君:“你不能帶她離開。”
白衍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借師兄的鑰匙一用。”
離君緊皺的眉頭恨不得能夾死一個蒼蠅：“你不是不知道近來的動蕩局勢，這女弟子周圍有妖氣出現，要仔細審查一番才能出這仙牢。”
白衍垂著眸子，神色冷漠異常：“她不過是個剛剛引起入體的弟子，你用靈力探了探就知道她有多少能耐。”
離君:“這丫頭來歷不明，況且剛好在你破境之前出現，定是有魔教之人在後面作祟，師弟的破境關乎蒼吾大事，不得不慎重。”
白衍嘴角彎起一個譏諷的笑:“師兄是擔心一個連禦劍都不會都小女孩把蒼吾攪得天翻地覆嗎？”
離君:“師弟！”
白衍:“這冥靈鏈乃是上古之物，邪氣異常，帶的時間久了，可將體內真氣洩空，蘇蘇她……罪不至此。”
離君“哼”了一聲，依然沒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等我有時間審完了她，定會還她一個清白。”
白衍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徑直走在了蘇蘇面前的方向，打坐似地閉上了眼。
“那臨淵閣的卷宗，就拜托師兄了。”
離君的語氣中帶了絲急躁:“蒼吾考核拜師在即，你卻要在此陪她？！”
白衍不回話，嘴唇緊抿。
離君氣得不行:“她現在還不是蒼吾的弟子，也不是你的徒弟，你就護短到如此程度嗎？”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直到離君妥協了。
他這個師弟從小就是這樣，認定了的事情沒有誰改的了的，他是名義上的大師兄，只是看上去強勢罷了，從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退步。
離君拂了拂袖子:“罷了罷了，反正考核在即，她若是資格不夠，也入不了蒼吾的大門。”
說完，扔下一把鑰匙就走。
白衍給蘇蘇開了鎖，又抱著她一路走回了臨淵閣。
仙牢裏面反思的弟子們看到白衍抱著少女出來，一個個驚地下巴都掉了。
“這是我不給靈石能看的內容嗎？”
“這姑娘傷的還是很重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打了？難道最近蒼吾有什麽動蕩？”
“嘖嘖嘖，小可憐。”
實際上蘇蘇在仙牢待著的那段時間不算痛苦。
她到了之後便陷入一個奇怪的夢境，就像再次走入了幻生擺入的迷境之內。
一個聲音在耳邊低拂：“你就是蘇蘇？”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身玄色衣裳的男子。
他身形高大磊落，帶著一個黑色的面紗，讓人猜的出那黑色面紗是個下輪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眉目壓不住那雙淩厲而又妖媚的眼睛，那泛紅的眼尾更是邪魅異常。
他的聲音溫柔極了，讓人好像下一刻就能溺死在那蕩起的碧波中。
蘇蘇疑惑：“我這是在哪裏？”
男子回答：“嘖嘖嘖，小可憐，你不知道自己被拖到後面的黑牢裏嗎？”
說完，他轉了轉手指，白皙異常的指尖相互交叉在一起，骨節分明。
“這地方，自戰神良宵待過之後，已經落空至今了。”
蘇蘇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警惕，可是她又覺得這警惕是多餘的，不知道為什麽，她此刻既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疼痛，一切都異常的舒適，像是長途跋涉之後回到了溫暖的家中，一切顧慮和憂愁，都不見了。
她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男子笑了兩聲，揚起的眼尾妖氣十足，及其的蠱惑人心。
他說：“死？死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舒服，那是一種腐骨蝕心的痛，你的身體和你的心受到雙重折磨，等你把這漫長的一生回顧完成之後，才能被放走。”
“小姑娘，你可知道，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的事情。”
蘇蘇：“……”
她不知道他們對話的意義是什麽。
沈默的片刻，蘇蘇開口：“你是誰？”
那男子輕輕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能說走，更像是飄。
他不像尋常人邁步走過來，也不像是施展輕功過來，更像是飄了過來，仿佛無神無形，但你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笑，“我們啊？”
“我們早就認識了。”
聽到這，蘇蘇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自看到這男子時，就覺得熟悉異常，可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何處見過他。
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腦袋嗡嗡作響。
但這種念頭很快就止住了。
她又恢覆了之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模樣。
這男子給了她解釋：“在我這無憂陣中，就不要為諸事煩心了。”
蘇蘇：“無憂陣？”
男子：“這世上來我這裏求無憂陣的人多了去了，換做旁人，我是絕不會擺這個陣的。”
蘇蘇歪了歪腦袋，這無憂陣果然是個好東西，像個巨大的桃花源，似乎收納了這世間的良辰美景，她忍不住想，如果高三的時候有這種東西……
想到這，她立刻露出一個誇張的笑，“你好厲害！”要是也能把這個陣法教給我就好了。
“玄衣大哥。”
他笑了笑，“我有名字。”
蘇蘇:“？”
“叫我淩殺。”
蘇蘇立刻狗腿地來了一句:“淩殺哥哥。”
淩殺:“？”
估計敢這樣喊他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了。
“嗯？”
他嘴角揚起，語氣裏也禁不住帶了一絲寵溺意味。
蘇蘇:“這個陣法好學嗎？”
她自認識南箕後，四處打秋風，學了不少陣法，她覺得這個淩殺如此厲害，怕是在他這兒也能學個一招半式，以後好養家糊口。
淩殺笑，“你的靈力怕是還不夠。”
蘇蘇有些沮喪。
只聽淩殺繼續道，“短時間內也有提升靈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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