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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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你別沖動，拉拉手，世世代代好朋友，沖我們拉過手的情意，你也不能對我如此殘忍！”
白衍:“？”
看到白衍楞住，蘇蘇立刻一個閃身，離他三米之遠。
白衍面色冰冷如霜，半天才從嘴裏扯出幾個字：“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蘇蘇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不敢了。”
白衍轉身就準備離開，蘇蘇雖然心裏畏懼，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立刻跟了上去，此時的語氣早已不敢那麽強烈，變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模樣：“尊上……尊上，你是沒有到你夜坊司裏去過，自然不知道那裏有多麽恐怖——”
聽到這話，白衍突然停了腳步。
蘇蘇一個沒留神，直接撞了上去。
她捂著腦袋，還沒來得及喊痛，只聽白衍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本尊該去那種地方？”
蘇蘇：“？”
這是什麽匪夷所思的邏輯聯系能力？
好吧，當一個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說什麽都是錯的。
白衍轉過身，眉目冷清至極，蘇蘇看著他，結結巴巴來了句：“……體察民生。”
聽到這，白衍沒在理她，轉身走了。
蘇蘇一面想跟上去，又生怕自己離得遠了，南箕會偷偷溜進房間把紅玉給扛走，因此只能在紅玉門口一直來回轉悠。
轉了兩圈之後，她徑直走到客棧樓道的盡頭，打開木窗子往下看。
這會子古街上又恢覆了熙熙攘攘的狀態，蘇蘇一路眺望下去，看到了遠處的南箕。
他和一個小販交流了好半天，才挪步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蘇蘇看了一會，好奇不已，看著他漸漸走遠，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便也下樓，去了他剛剛去的小販面前一看究竟。
竟然是一個舊書攤。
蘇蘇一看，明明書破的不得了，這位主人卻非常講究，將這個小破攤子劃分成了好幾個區。
第一分區是一些修道的假冒偽劣入門書籍，還有一些門派早已摒棄了的心法入門，蘇蘇翻了一本還算新的書，結果第一章就是讓喝女人的尿來延年益壽。
她哆哆嗦嗦地把書還回去了。
第二分區是一些話本小說，不過是秦淮八艷的江湖版本，因為裏面涉及一些北朝和南陸的背景，蘇蘇忍不住翻了起來，結果作者將兩人感情進展太快，第三章直接來一幅男女交`媾的圖。
第三分區是一些志怪小說，她將題目翻了一遍，發現竟然有一本講雲紋的故事。
蘇蘇的目光被吸引過去，本以為能得到一些民間裏關於雲紋的傳說，沒想到這完全就是一部以雲紋為噱頭的恐怖小說。
什麽只要雲紋一出，天降血雨，淋雨著也相繼斃命，如此雲雲。
這本書文筆稀爛，圖倒是逼真，蘇蘇差點沒被嚇死，趕緊把書塞了回去，頭也不回地就準備離開，沒想到步子還沒挪開，衣領子卻突然被一拽。
接著傳來書攤老板氣急敗壞的聲音：“這位姑娘，不給錢就想走嗎？！”
蘇蘇一楞，轉過身理直氣壯道：“老板，我只是翻看一下，又沒拿走您的東西，您也不該這樣強買強賣吧？”
書攤老板懶得和她爭論，指了指一旁的招牌。
這時候蘇蘇才看到，原來那裏還撐著一塊破布，上面幾個歪歪扭扭的狗爬字，寫著“只租不賣，一本一個銅錢。”
這時候老板才得意地看了一眼蘇蘇，不客氣道：“你剛剛打開了三本書，三個銅板。”
蘇蘇：“？？？”
書攤老板耐心極差，見到蘇蘇遲遲不肯拿出錢來，甚至開始威脅：“你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不會想要賴賬吧，難不成還要讓我為了這三個銅板的事情，鬧到官府？”
老板說話的聲音極大，已經惹了不少行人駐足，朝著兩人指指點點。
蘇蘇欲哭無淚，她是真的沒有錢啊。
她朝著高處探頭探腦，希望白衍能夠往下看一眼，但遺憾的是，她都被把腦袋給抻斷了，也沒有半點白衍的蹤跡。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古鎮多有其餘八峰的弟子前來，蘇蘇覺得這件事情再鬧大，她就徹底成為蒼吾的新聞人物了，無奈之極時，她只能一步上前——
然後直接握上了那書攤老板的手，淚眼汪汪道：“老板，小女子初來古街，不懂你這裏買賣的規矩，實在是囊中羞澀，要不這樣，我給您看一天的攤子，抵了這錢怎麽樣？”
說完，握著老板的手更緊了。
書攤老板：“？”
他大概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一時竟然懵了。
遠處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一幕，甚至以為是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了。
他一把甩開蘇蘇的手。
竟然沒有甩開？？？
這小姑娘怎麽有這麽大的勁？
就離譜啊。
盡管這樣，他依然不肯給蘇蘇任何賴賬的機會：“我自己的攤子自己守就行，何必多雇一個人。”
蘇蘇幾乎泫然欲泣:“你這些書金尊玉貴，都稱的上是文物水平了，若是遇上歹人被劫走怎麽辦？”
蘇蘇正準備想其他的活代替，卻驚喜的發現人群外有個熟悉的身影，這時候也顧不得南箕到底是不是壞人了，連忙喊他的名字：“南箕，我在這兒，你快過來！”
南箕聽到蘇蘇的聲音，很快撥過圍觀的人群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蘇蘇那雙和書攤老板緊緊相握的手。
南箕：“……”
見到南箕過來，蘇蘇趕緊松開了握著老板的手，松了一口氣。
實際上，書攤老板更是松了一口氣。
第一是錢到位了，第二是終於不用再丟人了。
剛剛那小姑娘明明握著他的手，他卻莫名覺得她好像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南箕看著剛剛還恨不得自己趕緊滾的蘇蘇，此刻一臉的小心翼翼，“南箕……”
南箕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像只小松鼠一樣蹭到他身後，第二次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你有錢嗎？”
“就是因為翻了這個老板三本破書，他竟然要我三個銅板，不給還不讓我走。”
書攤老板:“？？？”
剛剛還文物，這會子又變成了破書。
南曲戲班子都沒有你變臉快。
聽到這，南箕心領神會，立刻從懷裏摸出一個玄色荷包，上前去。
畢竟是金尊玉貴的小王爺，自小待人接物禮貌慣了，這時候也不可能隨便把銅板一扔走人。
“敢問老板，這位姑娘欠您多少錢？”
老板一一把蘇蘇看過的書翻出來，《秘法全集》《香艷傳》，最後是那本恐怖小說，《雲紋志異》。
這些書的目錄在南箕面前一一閃過，蘇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趁著南箕沒有把目錄看完，立馬上去按住書本，“夠了夠了！就是這些！”
南箕眉目一動，最終也只是默默給蘇蘇付了錢。
給了錢之後，蘇蘇立刻拉著南箕就走了。
離書攤遠了，她才敢放開南箕，心裏又糾結起來，她已經認定南箕是個壞人了，卻還是又讓她幫了自己一個忙，實在是過意不去。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害”。
然後又拉著他敲開了白衍的房門。
白衍見到蘇蘇回來，本以為她是來道歉的，沒想到一上來就開口借錢，好像剛剛兩人根本沒有過那場尷尬的對話。
她要錢那架勢，在別人眼裏好像她們師徒關系好的跟什麽一樣。
白衍雖然心塞地不行，但畢竟是蒼吾一派之長，當著外人地面，也只能拿出錢袋子，遞給了蘇蘇。
蘇蘇從錢袋子裏數出來三個銅板。
南箕笑了笑，準備拒絕，蘇蘇卻是不肯的，三個銅板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塞到了南箕手裏。
無可奈何地接過銅板之後，南箕語氣猶豫道：“紅玉姑娘……”
蘇蘇趕緊搶了話頭：“我們帶回蒼吾了！”
她剛一說完，周遭突然起了一陣莫名的旋風，蘇蘇差點以為是南箕用了什麽妖術，等到重新站穩之後，才看到師兄沈筠居然出現在了面前。
蘇蘇睜大了眼睛，發現那又好像不是沈筠。
準確的說，是沈筠的神，而不是形。
原來是蒼吾的幻影術，將自己的一縷神思註入法器中，用法器造一個虛無的自己的出來，用以快速傳遞消息。
法器裏的沈筠一改往日裏懶懶散散的模樣，根本沒有註意到身邊的蘇蘇和南箕，朝著白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尊上，萬妖谷谷主渡劫，谷內怕是有動蕩。”
白衍眉頭一皺，問道：“可有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沈筠那屢神思道：“ 許時因為雲紋的事情。”
法器造出來的神思能力有限，只能傳達主人的思想，而不能獨立思考，因為需要消息聯通者有著非常的默契。
比如說，沈筠料到白衍會問“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所以他早就寫好了答案。
聽到這，白衍就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問了，用袖子輕輕一揮，沈筠那屢神思便消失了，緊接著，他放在桌上的尋妖羅盤突然飛速地轉了起來，將方向指向了萬妖谷的方向。
白衍看了一眼蘇蘇，語氣不容置喙：“即刻動身去萬妖谷。”
蘇蘇只覺得領口一緊。
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這種預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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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沖動，拉拉手，世世代代好朋友，沖我們拉過手的情意，你也不能對我如此殘忍！”
白衍:“？”
看到白衍楞住，蘇蘇立刻一個閃身，離他三米之遠。
白衍面色冰冷如霜，半天才從嘴裏扯出幾個字：“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蘇蘇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不敢了。”
白衍轉身就準備離開，蘇蘇雖然心裏畏懼，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立刻跟了上去，此時的語氣早已不敢那麽強烈，變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模樣：“尊上……尊上，你是沒有到你夜坊司裏去過，自然不知道那裏有多麽恐怖——”
聽到這話，白衍突然停了腳步。
蘇蘇一個沒留神，直接撞了上去。
她捂著腦袋，還沒來得及喊痛，只聽白衍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本尊該去那種地方？”
蘇蘇：“？”
這是什麽匪夷所思的邏輯聯系能力？
好吧，當一個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說什麽都是錯的。
白衍轉過身，眉目冷清至極，蘇蘇看著他，結結巴巴來了句：“……體察民生。”
聽到這，白衍沒在理她，轉身走了。
蘇蘇一面想跟上去，又生怕自己離得遠了，南箕會偷偷溜進房間把紅玉給扛走，因此只能在紅玉門口一直來回轉悠。
轉了兩圈之後，她徑直走到客棧樓道的盡頭，打開木窗子往下看。
這會子古街上又恢覆了熙熙攘攘的狀態，蘇蘇一路眺望下去，看到了遠處的南箕。
他和一個小販交流了好半天，才挪步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蘇蘇看了一會，好奇不已，看著他漸漸走遠，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便也下樓，去了他剛剛去的小販面前一看究竟。
竟然是一個舊書攤。
蘇蘇一看，明明書破的不得了，這位主人卻非常講究，將這個小破攤子劃分成了好幾個區。
第一分區是一些修道的假冒偽劣入門書籍，還有一些門派早已摒棄了的心法入門，蘇蘇翻了一本還算新的書，結果第一章就是讓喝女人的尿來延年益壽。
她哆哆嗦嗦地把書還回去了。
第二分區是一些話本小說，不過是秦淮八艷的江湖版本，因為裏面涉及一些北朝和南陸的背景，蘇蘇忍不住翻了起來，結果作者將兩人感情進展太快，第三章直接來一幅男女交`媾的圖。
第三分區是一些志怪小說，她將題目翻了一遍，發現竟然有一本講雲紋的故事。
蘇蘇的目光被吸引過去，本以為能得到一些民間裏關於雲紋的傳說，沒想到這完全就是一部以雲紋為噱頭的恐怖小說。
什麽只要雲紋一出，天降血雨，淋雨著也相繼斃命，如此雲雲。
這本書文筆稀爛，圖倒是逼真，蘇蘇差點沒被嚇死，趕緊把書塞了回去，頭也不回地就準備離開，沒想到步子還沒挪開，衣領子卻突然被一拽。
接著傳來書攤老板氣急敗壞的聲音：“這位姑娘，不給錢就想走嗎？！”
蘇蘇一楞，轉過身理直氣壯道：“老板，我只是翻看一下，又沒拿走您的東西，您也不該這樣強買強賣吧？”
書攤老板懶得和她爭論，指了指一旁的招牌。
這時候蘇蘇才看到，原來那裏還撐著一塊破布，上面幾個歪歪扭扭的狗爬字，寫著“只租不賣，一本一個銅錢。”
這時候老板才得意地看了一眼蘇蘇，不客氣道：“你剛剛打開了三本書，三個銅板。”
蘇蘇：“？？？”
書攤老板耐心極差，見到蘇蘇遲遲不肯拿出錢來，甚至開始威脅：“你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不會想要賴賬吧，難不成還要讓我為了這三個銅板的事情，鬧到官府？”
老板說話的聲音極大，已經惹了不少行人駐足，朝著兩人指指點點。
蘇蘇欲哭無淚，她是真的沒有錢啊。
她朝著高處探頭探腦，希望白衍能夠往下看一眼，但遺憾的是，她都被把腦袋給抻斷了，也沒有半點白衍的蹤跡。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古鎮多有其餘八峰的弟子前來，蘇蘇覺得這件事情再鬧大，她就徹底成為蒼吾的新聞人物了，無奈之極時，她只能一步上前——
然後直接握上了那書攤老板的手，淚眼汪汪道：“老板，小女子初來古街，不懂你這裏買賣的規矩，實在是囊中羞澀，要不這樣，我給您看一天的攤子，抵了這錢怎麽樣？”
說完，握著老板的手更緊了。
書攤老板：“？”
他大概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臉皮如此之厚的人，一時竟然懵了。
遠處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一幕，甚至以為是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了。
他一把甩開蘇蘇的手。
竟然沒有甩開？？？
這小姑娘怎麽有這麽大的勁？
就離譜啊。
盡管這樣，他依然不肯給蘇蘇任何賴賬的機會：“我自己的攤子自己守就行，何必多雇一個人。”
蘇蘇幾乎泫然欲泣:“你這些書金尊玉貴，都稱的上是文物水平了，若是遇上歹人被劫走怎麽辦？”
蘇蘇正準備想其他的活代替，卻驚喜的發現人群外有個熟悉的身影，這時候也顧不得南箕到底是不是壞人了，連忙喊他的名字：“南箕，我在這兒，你快過來！”
南箕聽到蘇蘇的聲音，很快撥過圍觀的人群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蘇蘇那雙和書攤老板緊緊相握的手。
南箕：“……”
見到南箕過來，蘇蘇趕緊松開了握著老板的手，松了一口氣。
實際上，書攤老板更是松了一口氣。
第一是錢到位了，第二是終於不用再丟人了。
剛剛那小姑娘明明握著他的手，他卻莫名覺得她好像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南箕看著剛剛還恨不得自己趕緊滾的蘇蘇，此刻一臉的小心翼翼，“南箕……”
南箕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像只小松鼠一樣蹭到他身後，第二次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你有錢嗎？”
“就是因為翻了這個老板三本破書，他竟然要我三個銅板，不給還不讓我走。”
書攤老板:“？？？”
剛剛還文物，這會子又變成了破書。
南曲戲班子都沒有你變臉快。
聽到這，南箕心領神會，立刻從懷裏摸出一個玄色荷包，上前去。
畢竟是金尊玉貴的小王爺，自小待人接物禮貌慣了，這時候也不可能隨便把銅板一扔走人。
“敢問老板，這位姑娘欠您多少錢？”
老板一一把蘇蘇看過的書翻出來，《秘法全集》《香艷傳》，最後是那本恐怖小說，《雲紋志異》。
這些書的目錄在南箕面前一一閃過，蘇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趁著南箕沒有把目錄看完，立馬上去按住書本，“夠了夠了！就是這些！”
南箕眉目一動，最終也只是默默給蘇蘇付了錢。
給了錢之後，蘇蘇立刻拉著南箕就走了。
離書攤遠了，她才敢放開南箕，心裏又糾結起來，她已經認定南箕是個壞人了，卻還是又讓她幫了自己一個忙，實在是過意不去。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害”。
然後又拉著他敲開了白衍的房門。
白衍見到蘇蘇回來，本以為她是來道歉的，沒想到一上來就開口借錢，好像剛剛兩人根本沒有過那場尷尬的對話。
她要錢那架勢，在別人眼裏好像她們師徒關系好的跟什麽一樣。
白衍雖然心塞地不行，但畢竟是蒼吾一派之長，當著外人地面，也只能拿出錢袋子，遞給了蘇蘇。
蘇蘇從錢袋子裏數出來三個銅板。
南箕笑了笑，準備拒絕，蘇蘇卻是不肯的，三個銅板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塞到了南箕手裏。
無可奈何地接過銅板之後，南箕語氣猶豫道：“紅玉姑娘……”
蘇蘇趕緊搶了話頭：“我們帶回蒼吾了！”
她剛一說完，周遭突然起了一陣莫名的旋風，蘇蘇差點以為是南箕用了什麽妖術，等到重新站穩之後，才看到師兄沈筠居然出現在了面前。
蘇蘇睜大了眼睛，發現那又好像不是沈筠。
準確的說，是沈筠的神，而不是形。
原來是蒼吾的幻影術，將自己的一縷神思註入法器中，用法器造一個虛無的自己的出來，用以快速傳遞消息。
法器裏的沈筠一改往日裏懶懶散散的模樣，根本沒有註意到身邊的蘇蘇和南箕，朝著白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尊上，萬妖谷谷主渡劫，谷內怕是有動蕩。”
白衍眉頭一皺，問道：“可有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沈筠那屢神思道：“ 許時因為雲紋的事情。”
法器造出來的神思能力有限，只能傳達主人的思想，而不能獨立思考，因為需要消息聯通者有著非常的默契。
比如說，沈筠料到白衍會問“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所以他早就寫好了答案。
聽到這，白衍就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問了，用袖子輕輕一揮，沈筠那屢神思便消失了，緊接著，他放在桌上的尋妖羅盤突然飛速地轉了起來，將方向指向了萬妖谷的方向。
白衍看了一眼蘇蘇，語氣不容置喙：“即刻動身去萬妖谷。”
蘇蘇只覺得領口一緊。
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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