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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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在派出所裏，柳鶯鶯把孩子給了警官同志，這才真正放了心。
給她錄口供的是位女警官，而她求問的那個男人也坐在一邊，不茍言笑。
“介紹信看一下。”
柳鶯鶯忙從包裏把王秀蘭給她的介紹信交給了對方。
對方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給回來時卻突然被人給攔住了。
“等等。”全唯理拿起柳鶯鶯的介紹信，皺了皺眉。
“有什麽問題嗎？”女警官問他。
柳鶯鶯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卻和對方的眼神對上，他一雙瞳孔深不見底，讓柳鶯鶯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你先出去，我來問她。”
那女警官看了看兩人，到底還是哦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這位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你是什麽人？”男人開口，語氣冰冷。
柳鶯鶯有點摸不著頭腦，剛剛不是都已經問過了嗎？
全唯理緊盯著她的眼睛，見她似乎是真的困惑，才把那介紹信放到柳鶯鶯的面前，“知道做假介紹信是什麽罪嗎？”
“什麽？假介紹信？”柳鶯鶯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介紹信。
她媽是怎麽敢的，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可是她看著也差不多啊，這是從哪裏看出來是假介紹信的？
柳鶯鶯疑惑地看著他，“同志，您再仔細看看，這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不用，肯定是假的。”看他那麽篤定，柳鶯鶯只當這章可能哪裏不對，人家內部的章哪是能模仿的，沒有辦法，柳鶯鶯只能將自己被逼嫁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完全告訴對方，因為她也沒能完全相信面前這個人。
但她又不能不說，這個年代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是敵特分子，她可不能被人當成了敵特分子。
“投奔，投奔全家？”
柳鶯鶯一怔，“你知道全家？”
全唯理把她在路上悄悄塞給自己的紙條拿了出來，上面用血寫著三個英文字母sos。
當時柳鶯鶯這麽寫也是怕被人販子的同夥發現，她賭對方應該沒有人能知道這三個字母是求救的意思，但是這樣寫也大大降低自己的求救率，可她運氣好，碰上了軍人。
而那三個字母的背景正是王秀蘭給她的全家的地址。
對方沒說話，只盯著她，就是要讓她交代的意思。
柳鶯鶯想著自己找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說不定這人還能幫自己找呢，於是她點了點頭，說：“我媽讓我去找一個叫全致民的人。”
“你媽叫什麽名字？跟全致民是什麽關系？”全唯理不記得自己家有什麽紅陽鎮的熟人吧。
柳鶯鶯沒聽出他語氣裏的調侃，還有點奇怪他冷冰冰又像審犯人一樣的語氣，可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介紹信，無奈道：“我媽叫王秀蘭，我不知道她跟全致民什麽關系？”
“你什麽都不知道，首長為什麽要見你？”全唯理聲音大了些，假裝嚇唬她，這姑娘是有膽識的，若是可以或許能給她一個當兵的名額，但前提得是身份沒有問題。
柳鶯鶯心說果然，他單獨跟自己說話就是因為這全致民。
“您認識首長嗎？”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對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但她並不覺得對方是個壞人，於是大著膽子不回答他的話，還反問問題。
“我叫全唯理。”全唯理道，他覺得王秀蘭這名字似曾相識。
柳鶯鶯大吃一驚，這也行，“所以您和全致民……首長是……”
“他是我爸。”
柳鶯鶯都快哭了，這一天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這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把她媽交代她的和李林富一家的事一股腦地都說了。
“全同志，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老百姓一日被壓榨就一日過不上好日子，老百姓日子難安，國家難安啊！”柳鶯鶯幾乎要聲淚俱下了。
全唯理聽完她的話，對她更是極為欣賞，將方才的那副冷氣壓都給收了起來。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我父親。”
柳鶯鶯說起賀勇，全唯理就想起來了。
賀勇是全致民的好友，現在在西北軍區，已經是連長級別的了，而他一生未婚，聽說當初在首都無數人想給他做媒都被他拒絕，最後毅然決然去了西北，再也未曾回過首都。
似乎……就是因為一個叫王秀蘭的女人。
柳鶯鶯怎麽也沒想到事情能這麽順利。
然而當她踏進全家大門時更是吃驚不已，竟是一棟古宅，這得是多大家庭啊。
柳鶯鶯有點挫敗，想想她們鄉下那幾間破屋子，再看看人家這，世界的參差啊，多麽地可怕啊！
但是柳鶯鶯很好奇，這些東西是怎麽保存得這麽好的？
全唯理就像是能夠看透她的心思，說：“當初這些很多東西也是損壞了的，是我爸一點一點讓人修繕的，其實也不如從前了。”
柳鶯鶯看不出來，但也聽得出對方語氣裏的惋惜。
“首長可真厲害。”她由衷讚嘆道。
全唯理沒說話，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未曾離開。
她落落大方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從鄉下來到這樣的地方，倒是一點也沒有露怯的感覺。
從她一開始塞給自己求救紙條，再到後來果斷搶回孩子制服罪犯，都顯示出她很有膽識很有頭腦，只可惜明明該是有所作為的，卻被困在鄉下還要被人逼婚。
全唯理心裏有些煩躁。
有些基層幹部，仗著天高皇帝遠，確實應該好好管管。
“讀過書嗎？”
柳鶯鶯覺得這人聲音實在好聽，不愧是小說裏的人，長得帥，聲音好，有能力，還家財萬貫，厲害。
但是這樣的人既然不是男主，那很有可能就是炮灰，多半是柳鶯鶯沒有註意到的男主的墊腳石。
柳鶯鶯不禁感到惋惜，說：“讀過初中，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參加中考。”
全唯理最是能察言觀色，還以為對方是因為沒能讀書所以傷懷，也有點好奇起來，是什麽原因，若是她還想讀書，自己倒是也可以幫忙。
“方便問是什麽原因嗎？”
“當初家裏出了點意外，家裏失火了，亂糟糟的，沒來得及去參加中考。”
說起這話，柳鶯鶯只覺得原身是真有點倒黴，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至於這麽早就被逼婚，就要嫁給李永和。
她覺得自己是要去調查一下這個原因的。
“沒事，都過去了。”
柳鶯鶯詫異看向全唯理，她這才發現，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帥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溫柔起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全唯理有些尷尬地咳了咳，轉移話題道：“剛才，為什麽不在車站找人幫忙，而是要以那種方式，手上的傷口沒事吧？”他說的是寫sos。
“沒事。”柳鶯鶯說：“本來想著車站人太多，怕人跑了，也怕誤傷，沒想到出了車站差點沒能找到幫手，幸虧碰到了你們。”
全唯理抿唇，沒想到她能想這麽多，心裏想著一定要幫她解決麻煩，但也沒多說，只嗯了一聲道：“馬上就到了，這邊。”
這話瞬間轉移了柳鶯鶯的註意力，真是大戶人家，分前院後院的，只要他家不犯什麽事，他們一家怕是永遠都能住這兒了吧。
好羨慕全唯理未來老婆。
柳鶯鶯當然不會覺得那人會是自己，她是可以努力可以改變命運，但是她不覺得她可以有福消受這麽一個富家公子。
她hold不住。
當然了，如果能和對方產生愛情她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即便是來到了書中世界，柳鶯鶯還是渴求浪漫的，只是一般來說門第高的人都清高，她也不報多大希望就是了。
很快來到書房，全唯理進去說了幾句，柳鶯鶯便見到了全致民，是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叔叔，但是不愧是軍人出身，儀態那是板正得不得了。
“孩子，坐，王秀蘭是你的母親？”他聲音洪亮。
雖然對方看起來和藹，但是對陌生人的本能的防備還是讓許鶯鶯全力以對。
許鶯鶯點點頭，“是的，叔叔。”
“你母親，她還好嗎？”
“她不怎麽好，首長，您幫幫我們。”他能這麽問，看樣子是認識自己媽媽的，柳鶯鶯本就沒打算按照王秀蘭說的辦，故而也把王秀蘭說的什麽也別說拋在了腦後。
全致民眉頭緊蹙，“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慢慢說。”
柳鶯鶯添油加醋地把柳明強的重男輕女，和家中柳母的常年喝罵還有李林富一家的惡行說了一遍，說得全致民的臉色越發陰沈。
他顯然很憤怒，看來真和自己媽媽是好友，“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外公他們呢，不管你們嗎？”
柳鶯鶯震驚，下意識反問，“外公？”
“我們……我們家從未和媽媽娘家來往過，我外公還在嗎？”
如果還在，為什麽卻從不聯系呢？
全致民似乎有些恍然，又有些為難，“原來如此，竟會是這樣。”他嘆息一聲道，“孩子，你且讓唯理帶你出去轉轉，讓叔叔安排一下，今天就在家裏住下。”
而隊裏此時已經鬧翻了天。
家家戶戶都知道丟了個閨女。
一下午的時間，眾人到處都找遍了，楞是沒人見過柳鶯鶯，王秀蘭在家都哭暈了過去，柳家二丫頭也是哭成了淚人。
偏生這時候柳母還一口一個賠錢貨死了幹凈罵個不停，大隊裏的人聽了都是直呸！
“明強啊，這天也黑了，一時半刻也找不著，等明天咱們附近大隊問問，再到鎮上看看，好好的孩子總不至於就這麽就沒了。”把人打發走後，李林富寬慰幾句。
柳明強有些恍惚，沒想到人是真的找不回來，看了一眼裏屋方向，終是把李林富送出了門。
但他將人送走後卻沒有回屋，而是裹了根焊煙在門口楞生生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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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所裏，柳鶯鶯把孩子給了警官同志，這才真正放了心。
給她錄口供的是位女警官，而她求問的那個男人也坐在一邊，不茍言笑。
“介紹信看一下。”
柳鶯鶯忙從包裏把王秀蘭給她的介紹信交給了對方。
對方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給回來時卻突然被人給攔住了。
“等等。”全唯理拿起柳鶯鶯的介紹信，皺了皺眉。
“有什麽問題嗎？”女警官問他。
柳鶯鶯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卻和對方的眼神對上，他一雙瞳孔深不見底，讓柳鶯鶯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你先出去，我來問她。”
那女警官看了看兩人，到底還是哦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這位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你是什麽人？”男人開口，語氣冰冷。
柳鶯鶯有點摸不著頭腦，剛剛不是都已經問過了嗎？
全唯理緊盯著她的眼睛，見她似乎是真的困惑，才把那介紹信放到柳鶯鶯的面前，“知道做假介紹信是什麽罪嗎？”
“什麽？假介紹信？”柳鶯鶯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介紹信。
她媽是怎麽敢的，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可是她看著也差不多啊，這是從哪裏看出來是假介紹信的？
柳鶯鶯疑惑地看著他，“同志，您再仔細看看，這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不用，肯定是假的。”看他那麽篤定，柳鶯鶯只當這章可能哪裏不對，人家內部的章哪是能模仿的，沒有辦法，柳鶯鶯只能將自己被逼嫁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完全告訴對方，因為她也沒能完全相信面前這個人。
但她又不能不說，這個年代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是敵特分子，她可不能被人當成了敵特分子。
“投奔，投奔全家？”
柳鶯鶯一怔，“你知道全家？”
全唯理把她在路上悄悄塞給自己的紙條拿了出來，上面用血寫著三個英文字母sos。
當時柳鶯鶯這麽寫也是怕被人販子的同夥發現，她賭對方應該沒有人能知道這三個字母是求救的意思，但是這樣寫也大大降低自己的求救率，可她運氣好，碰上了軍人。
而那三個字母的背景正是王秀蘭給她的全家的地址。
對方沒說話，只盯著她，就是要讓她交代的意思。
柳鶯鶯想著自己找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說不定這人還能幫自己找呢，於是她點了點頭，說：“我媽讓我去找一個叫全致民的人。”
“你媽叫什麽名字？跟全致民是什麽關系？”全唯理不記得自己家有什麽紅陽鎮的熟人吧。
柳鶯鶯沒聽出他語氣裏的調侃，還有點奇怪他冷冰冰又像審犯人一樣的語氣，可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介紹信，無奈道：“我媽叫王秀蘭，我不知道她跟全致民什麽關系？”
“你什麽都不知道，首長為什麽要見你？”全唯理聲音大了些，假裝嚇唬她，這姑娘是有膽識的，若是可以或許能給她一個當兵的名額，但前提得是身份沒有問題。
柳鶯鶯心說果然，他單獨跟自己說話就是因為這全致民。
“您認識首長嗎？”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對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但她並不覺得對方是個壞人，於是大著膽子不回答他的話，還反問問題。
“我叫全唯理。”全唯理道，他覺得王秀蘭這名字似曾相識。
柳鶯鶯大吃一驚，這也行，“所以您和全致民……首長是……”
“他是我爸。”
柳鶯鶯都快哭了，這一天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這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把她媽交代她的和李林富一家的事一股腦地都說了。
“全同志，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老百姓一日被壓榨就一日過不上好日子，老百姓日子難安，國家難安啊！”柳鶯鶯幾乎要聲淚俱下了。
全唯理聽完她的話，對她更是極為欣賞，將方才的那副冷氣壓都給收了起來。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我父親。”
柳鶯鶯說起賀勇，全唯理就想起來了。
賀勇是全致民的好友，現在在西北軍區，已經是連長級別的了，而他一生未婚，聽說當初在首都無數人想給他做媒都被他拒絕，最後毅然決然去了西北，再也未曾回過首都。
似乎……就是因為一個叫王秀蘭的女人。
柳鶯鶯怎麽也沒想到事情能這麽順利。
然而當她踏進全家大門時更是吃驚不已，竟是一棟古宅，這得是多大家庭啊。
柳鶯鶯有點挫敗，想想她們鄉下那幾間破屋子，再看看人家這，世界的參差啊，多麽地可怕啊！
但是柳鶯鶯很好奇，這些東西是怎麽保存得這麽好的？
全唯理就像是能夠看透她的心思，說：“當初這些很多東西也是損壞了的，是我爸一點一點讓人修繕的，其實也不如從前了。”
柳鶯鶯看不出來，但也聽得出對方語氣裏的惋惜。
“首長可真厲害。”她由衷讚嘆道。
全唯理沒說話，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未曾離開。
她落落大方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從鄉下來到這樣的地方，倒是一點也沒有露怯的感覺。
從她一開始塞給自己求救紙條，再到後來果斷搶回孩子制服罪犯，都顯示出她很有膽識很有頭腦，只可惜明明該是有所作為的，卻被困在鄉下還要被人逼婚。
全唯理心裏有些煩躁。
有些基層幹部，仗著天高皇帝遠，確實應該好好管管。
“讀過書嗎？”
柳鶯鶯覺得這人聲音實在好聽，不愧是小說裏的人，長得帥，聲音好，有能力，還家財萬貫，厲害。
但是這樣的人既然不是男主，那很有可能就是炮灰，多半是柳鶯鶯沒有註意到的男主的墊腳石。
柳鶯鶯不禁感到惋惜，說：“讀過初中，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參加中考。”
全唯理最是能察言觀色，還以為對方是因為沒能讀書所以傷懷，也有點好奇起來，是什麽原因，若是她還想讀書，自己倒是也可以幫忙。
“方便問是什麽原因嗎？”
“當初家裏出了點意外，家裏失火了，亂糟糟的，沒來得及去參加中考。”
說起這話，柳鶯鶯只覺得原身是真有點倒黴，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至於這麽早就被逼婚，就要嫁給李永和。
她覺得自己是要去調查一下這個原因的。
“沒事，都過去了。”
柳鶯鶯詫異看向全唯理，她這才發現，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帥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溫柔起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全唯理有些尷尬地咳了咳，轉移話題道：“剛才，為什麽不在車站找人幫忙，而是要以那種方式，手上的傷口沒事吧？”他說的是寫sos。
“沒事。”柳鶯鶯說：“本來想著車站人太多，怕人跑了，也怕誤傷，沒想到出了車站差點沒能找到幫手，幸虧碰到了你們。”
全唯理抿唇，沒想到她能想這麽多，心裏想著一定要幫她解決麻煩，但也沒多說，只嗯了一聲道：“馬上就到了，這邊。”
這話瞬間轉移了柳鶯鶯的註意力，真是大戶人家，分前院後院的，只要他家不犯什麽事，他們一家怕是永遠都能住這兒了吧。
好羨慕全唯理未來老婆。
柳鶯鶯當然不會覺得那人會是自己，她是可以努力可以改變命運，但是她不覺得她可以有福消受這麽一個富家公子。
她hold不住。
當然了，如果能和對方產生愛情她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即便是來到了書中世界，柳鶯鶯還是渴求浪漫的，只是一般來說門第高的人都清高，她也不報多大希望就是了。
很快來到書房，全唯理進去說了幾句，柳鶯鶯便見到了全致民，是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叔叔，但是不愧是軍人出身，儀態那是板正得不得了。
“孩子，坐，王秀蘭是你的母親？”他聲音洪亮。
雖然對方看起來和藹，但是對陌生人的本能的防備還是讓許鶯鶯全力以對。
許鶯鶯點點頭，“是的，叔叔。”
“你母親，她還好嗎？”
“她不怎麽好，首長，您幫幫我們。”他能這麽問，看樣子是認識自己媽媽的，柳鶯鶯本就沒打算按照王秀蘭說的辦，故而也把王秀蘭說的什麽也別說拋在了腦後。
全致民眉頭緊蹙，“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慢慢說。”
柳鶯鶯添油加醋地把柳明強的重男輕女，和家中柳母的常年喝罵還有李林富一家的惡行說了一遍，說得全致民的臉色越發陰沈。
他顯然很憤怒，看來真和自己媽媽是好友，“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外公他們呢，不管你們嗎？”
柳鶯鶯震驚，下意識反問，“外公？”
“我們……我們家從未和媽媽娘家來往過，我外公還在嗎？”
如果還在，為什麽卻從不聯系呢？
全致民似乎有些恍然，又有些為難，“原來如此，竟會是這樣。”他嘆息一聲道，“孩子，你且讓唯理帶你出去轉轉，讓叔叔安排一下，今天就在家裏住下。”
而隊裏此時已經鬧翻了天。
家家戶戶都知道丟了個閨女。
一下午的時間，眾人到處都找遍了，楞是沒人見過柳鶯鶯，王秀蘭在家都哭暈了過去，柳家二丫頭也是哭成了淚人。
偏生這時候柳母還一口一個賠錢貨死了幹凈罵個不停，大隊裏的人聽了都是直呸！
“明強啊，這天也黑了，一時半刻也找不著，等明天咱們附近大隊問問，再到鎮上看看，好好的孩子總不至於就這麽就沒了。”把人打發走後，李林富寬慰幾句。
柳明強有些恍惚，沒想到人是真的找不回來，看了一眼裏屋方向，終是把李林富送出了門。
但他將人送走後卻沒有回屋，而是裹了根焊煙在門口楞生生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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