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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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尾狐
關於酈言燊是散修卻成為真傳弟子一事，外界流言不少。
賀仙宗因為首徒珠容仙子得罪酈言燊，與東廷郡萬家爭奪秘境，酈言燊又到了現場，種種恩怨糾纏在一起，酈言燊卻始終沒有更多實際行動，這令賀仙宗知情者非常不安。
故此，賀仙宗也曾鋌而走險，試圖利用酈言燊的身份做文章，為此不惜動用祖上攢下的人情關系，求到了百斛仙山內門某位長老跟前。
那位長老知曉事情來龍去脈後，立刻勸賀仙宗主動向酈言燊認錯和解，此舉令賀仙宗大感詫異，雖口頭答應，但並未付諸實踐。
畢竟，外界真正知道胥硯實力的修士並不多，而賀仙宗又陷入不斷地自我說服之中，某些方面已經失去判斷力。
於是，流言終究還是散播開來。
包括顧畫滄等不問世事的內門弟子都能聽到，其傳播範圍可想而知。
胥硯曾經詢問過酈言燊的意見，酈言燊當時沒說什麽，胥硯便重申了她收徒的決心，於是山門之內的流言便平息下去。
事情到這裏遠遠沒有結束，因為罪魁禍首賀仙宗還沒有受到懲罰，這並不符合胥硯仙尊的行事風格，也不符合大家對散修的想象。
來畔兒收集消息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如今，因為玄明胤在百斛仙山進階真仙的事，大部分參加此次宗門大比的勢力都已經提前出發，第一批甚至在昨天就已到達山門，而第二批正準備安排入住，其中就包括賀仙宗。
“你來這一趟，就為這事？”
酈言燊端端正正地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不茍言笑的她，即便聲音稍軟，此刻也具備了上位者的威嚴。
“是。”
來畔兒顯得不卑不亢，她平日裏到內門辦事，每次都得排長隊，有時候就快要輪到自己了，結果管事的宣布明日再來，當真是諸多不順，而今日幾乎毫無阻礙地來到三個真傳弟子面前，她相信是上天在庇佑自己。
酈言燊瞧著那張漂亮的狐貍臉，想象從前見過的九尾狐模樣，沒有說話。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這是賀仙宗認可的規則，所以他們恃強淩弱，毫無愧疚之心。如今對待酈師姐卻想違背這個規則，可見無恥。”
來畔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三個真傳弟子、尤其是酈言燊的反應，雖然來之前已經排練過二十二遍，所有的用詞都是仔細思量過的，如今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一點點緊張。
當你太過重視某一件事的時候，就容易變成這個樣子。
酈言燊不置可否。
“來畔兒以為，應該讓賀仙宗自食其果，比如，按照實力說話。”
來畔兒重重地咬住後面幾個字，接著解釋道：“如今您是百斛仙山真傳弟子，身份尊貴無比，親手對付這樣的小人，未免顯得我百斛仙山無人。”
“賀仙宗既然信奉實力為尊，您現在是百斛仙山真傳弟子，就該它賀仙宗頂禮膜拜。他們忘了這個規矩，就該讓更多的人去提醒，反覆地提醒，直到他們明白為止。”
“一旦賀仙宗真正認識到得罪您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他們將惶惶不可終日，活在恐懼之中。來畔兒以為，這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雖然酈言燊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公開說過要如何處理賀仙宗的事，但這個來畔兒竟然給出了差不多的處理方案，酈言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人有時候非常討厭同類，因為在他們身上能看到自己的毛病。
所以，聽到這裏，酈言燊的臉色便陰沈下來。
殿內忽然安靜下來。
關從浠從一堆玉簡中擡起頭，看了來畔兒一眼，“賀仙宗今天應該到百斛仙山了，怎麽安排的？”
來畔兒趕緊回答：“因為賀仙宗祖上跟內門某位長老的交情，原本安排了超越他們實力的住所，如今照著規矩改過來了。”
能改過來，就是連那個內門長老的面子都不顧了，肯定是要給賀仙宗臉色看的。
酈言燊突然問：“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們的主意？”
來畔兒乖覺地回答：“來畔兒只有提建議的權力，這樣的事，當然是管事拍板。”
說起來，來畔兒還是有點郁悶，這所謂的“外門長老”，實權不多，事情倒是挺多的，雖然之前也聽說外門長老就是個打雜，也沒想到是這麽沒有前途。
她得抓住一切機會擺脫這個處境才行。
於是，來畔兒又說道：“其實，關於賀仙宗一直有一個預言，如今恐怕是快要變成現實了。”
這種話當然容易吸引人的註意力，方處珈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你倒是說說看。”
“這賀仙宗原本也是一流宗門，雖比不得六大仙門家大業大，也是數名真仙坐鎮，名動一方，如今已然算是沒落。興許旁人會覺得有點可惜，來畔兒出身妖族，略知道些內情，不但不覺得可惜，反而覺得是罪有應得。”
這種反轉是個非常好的話題，但來畔兒非常及時地停住，“事涉妖族機密，來畔兒不便明說，只能透露四個字——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的當然是賀仙宗，顯然，按照來畔兒的說法，賀仙宗祖上跟妖族有隱秘的交易，才有了曾經的輝煌，這也給了來畔兒一個合適的出手理由。畢竟，她也算是為妖族“報仇”。
那一絲恨意不是假的，酈言燊並不懷疑，也懶得懷疑，只是目光淡淡地瞧著來畔兒，也看不出喜怒。
來畔兒暗暗心驚，隱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明明當初她跟酈言燊一起競爭百斛仙山外門長老位置時，是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啊。
難道這就是成為真傳弟子之後的好處嗎 ？
來畔兒不敢繼續想下去，忙說：“因為賀仙宗背信棄義，傳到這一代便會逐漸沒落。可是賀仙宗內部對當年的事只字不提，只說是有一個預言說到了這一代將無法維持一流宗門的地位。”
“為了逆天改命，賀仙宗四處搜尋適合修煉的凡人，傾註大量資源，終於培養出珠容仙子這般飛揚跋扈的首徒——”
說到這裏，來畔兒冷笑一聲，珠容仙子跟酈言燊的恩怨是事情的關鍵，以如今酈言燊的身份，覆仇的對象就不應該只是珠容仙子，而應該是為珠容仙子提供庇護的整個賀仙宗，甚至連那些試圖庇護賀仙宗的老家夥都應該被警告。
不這麽做，無法顯示百斛仙山真傳弟子的身份，也很難維護百斛仙山的威嚴，只有將一切可能出現的挑釁者扼殺在搖籃中，才能讓百斛仙山弟子外出歷練時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這不止是百斛仙山的處世之道，六大仙門在這方面本質上沒有太大區別，就是來畔兒自己所在的妖族，也是以牙還牙的代表。
來畔兒相信，自己的意思已經傳遞到位，接下來，就是眼前這幾位真傳弟子如何看待她這個人了。
聽故事的時間，關從浠又處理了十幾份玉簡，她看看方處珈，又看看酈言燊，繼續埋頭處理玉簡。
方處珈饒有興致地盯著來畔兒看了好一會兒，“你是九尾狐吧？”
“是。”
一聽到這個問題，來畔兒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方處珈接下來說的是——
“真仙界很大，族群眾多，可是能出九尾狐的地方，掰著手指頭也數得過來，你放棄大好前程，來百斛仙山做一個外門長老，是誠心仰慕、還是別有所圖啊？”
方處珈是笑著說這話的，但誰都知道，如果回答不好，可是會丟了性命的。
大殿內氣氛再度為之一變。
來畔兒只覺得背脊發涼，大腦飛速運轉，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下。
方處珈驚訝地說道：“別呀，怎麽動不動就跪下？”
話是這麽說，方處珈卻連屁股都沒挪一下，更沒有要阻止對方的任何動作。
來畔兒仰頭說道：“既然您都說到這個份上，來畔兒也不敢隱瞞什麽。我的確出身九尾狐族，只因不想傳承族內功法，於是離開家族，以散修身份獨自修煉，進階大乘期之後，遭遇瓶頸，思前想後，決定投奔百斛仙山，憑本事換取功法。”
這話說的誠懇，而且是事實，來畔兒當了這麽久的散修，還是頭一次被迫說出真正的原因。
方處珈好奇地問：“那你現在主修什麽？”
來畔兒一臉真誠地說道：“我現在是力修。”
方處珈：“……”
所謂“力修”，其實更直白的說法是“體修”，就是通過鍛體的方式，修煉肉身，達到堅不可摧的程度，但不是方處珈這種把自身當成法寶的修煉方式。
由於妖修天生肉身強大，的確會更傾向於成為力修，可來畔兒是只九尾狐，大家對狐貍可是有刻板印象的。
酈言燊無法將眼前漂亮的狐貍臉跟西楚霸王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猛聯系起來，於是出面結束話題。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想要什麽？”
終於得到酈言燊的回應，來畔兒一時難掩激動，也說出了那個想了許久的答案。
“請您給我一個機會，一個突破瓶頸，進階真仙，甚至，繼續向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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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酈言燊是散修卻成為真傳弟子一事，外界流言不少。
賀仙宗因為首徒珠容仙子得罪酈言燊，與東廷郡萬家爭奪秘境，酈言燊又到了現場，種種恩怨糾纏在一起，酈言燊卻始終沒有更多實際行動，這令賀仙宗知情者非常不安。
故此，賀仙宗也曾鋌而走險，試圖利用酈言燊的身份做文章，為此不惜動用祖上攢下的人情關系，求到了百斛仙山內門某位長老跟前。
那位長老知曉事情來龍去脈後，立刻勸賀仙宗主動向酈言燊認錯和解，此舉令賀仙宗大感詫異，雖口頭答應，但並未付諸實踐。
畢竟，外界真正知道胥硯實力的修士並不多，而賀仙宗又陷入不斷地自我說服之中，某些方面已經失去判斷力。
於是，流言終究還是散播開來。
包括顧畫滄等不問世事的內門弟子都能聽到，其傳播範圍可想而知。
胥硯曾經詢問過酈言燊的意見，酈言燊當時沒說什麽，胥硯便重申了她收徒的決心，於是山門之內的流言便平息下去。
事情到這裏遠遠沒有結束，因為罪魁禍首賀仙宗還沒有受到懲罰，這並不符合胥硯仙尊的行事風格，也不符合大家對散修的想象。
來畔兒收集消息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如今，因為玄明胤在百斛仙山進階真仙的事，大部分參加此次宗門大比的勢力都已經提前出發，第一批甚至在昨天就已到達山門，而第二批正準備安排入住，其中就包括賀仙宗。
“你來這一趟，就為這事？”
酈言燊端端正正地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不茍言笑的她，即便聲音稍軟，此刻也具備了上位者的威嚴。
“是。”
來畔兒顯得不卑不亢，她平日裏到內門辦事，每次都得排長隊，有時候就快要輪到自己了，結果管事的宣布明日再來，當真是諸多不順，而今日幾乎毫無阻礙地來到三個真傳弟子面前，她相信是上天在庇佑自己。
酈言燊瞧著那張漂亮的狐貍臉，想象從前見過的九尾狐模樣，沒有說話。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這是賀仙宗認可的規則，所以他們恃強淩弱，毫無愧疚之心。如今對待酈師姐卻想違背這個規則，可見無恥。”
來畔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三個真傳弟子、尤其是酈言燊的反應，雖然來之前已經排練過二十二遍，所有的用詞都是仔細思量過的，如今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一點點緊張。
當你太過重視某一件事的時候，就容易變成這個樣子。
酈言燊不置可否。
“來畔兒以為，應該讓賀仙宗自食其果，比如，按照實力說話。”
來畔兒重重地咬住後面幾個字，接著解釋道：“如今您是百斛仙山真傳弟子，身份尊貴無比，親手對付這樣的小人，未免顯得我百斛仙山無人。”
“賀仙宗既然信奉實力為尊，您現在是百斛仙山真傳弟子，就該它賀仙宗頂禮膜拜。他們忘了這個規矩，就該讓更多的人去提醒，反覆地提醒，直到他們明白為止。”
“一旦賀仙宗真正認識到得罪您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他們將惶惶不可終日，活在恐懼之中。來畔兒以為，這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雖然酈言燊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公開說過要如何處理賀仙宗的事，但這個來畔兒竟然給出了差不多的處理方案，酈言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人有時候非常討厭同類，因為在他們身上能看到自己的毛病。
所以，聽到這裏，酈言燊的臉色便陰沈下來。
殿內忽然安靜下來。
關從浠從一堆玉簡中擡起頭，看了來畔兒一眼，“賀仙宗今天應該到百斛仙山了，怎麽安排的？”
來畔兒趕緊回答：“因為賀仙宗祖上跟內門某位長老的交情，原本安排了超越他們實力的住所，如今照著規矩改過來了。”
能改過來，就是連那個內門長老的面子都不顧了，肯定是要給賀仙宗臉色看的。
酈言燊突然問：“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們的主意？”
來畔兒乖覺地回答：“來畔兒只有提建議的權力，這樣的事，當然是管事拍板。”
說起來，來畔兒還是有點郁悶，這所謂的“外門長老”，實權不多，事情倒是挺多的，雖然之前也聽說外門長老就是個打雜，也沒想到是這麽沒有前途。
她得抓住一切機會擺脫這個處境才行。
於是，來畔兒又說道：“其實，關於賀仙宗一直有一個預言，如今恐怕是快要變成現實了。”
這種話當然容易吸引人的註意力，方處珈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你倒是說說看。”
“這賀仙宗原本也是一流宗門，雖比不得六大仙門家大業大，也是數名真仙坐鎮，名動一方，如今已然算是沒落。興許旁人會覺得有點可惜，來畔兒出身妖族，略知道些內情，不但不覺得可惜，反而覺得是罪有應得。”
這種反轉是個非常好的話題，但來畔兒非常及時地停住，“事涉妖族機密，來畔兒不便明說，只能透露四個字——背信棄義。”
“背信棄義”的當然是賀仙宗，顯然，按照來畔兒的說法，賀仙宗祖上跟妖族有隱秘的交易，才有了曾經的輝煌，這也給了來畔兒一個合適的出手理由。畢竟，她也算是為妖族“報仇”。
那一絲恨意不是假的，酈言燊並不懷疑，也懶得懷疑，只是目光淡淡地瞧著來畔兒，也看不出喜怒。
來畔兒暗暗心驚，隱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明明當初她跟酈言燊一起競爭百斛仙山外門長老位置時，是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啊。
難道這就是成為真傳弟子之後的好處嗎 ？
來畔兒不敢繼續想下去，忙說：“因為賀仙宗背信棄義，傳到這一代便會逐漸沒落。可是賀仙宗內部對當年的事只字不提，只說是有一個預言說到了這一代將無法維持一流宗門的地位。”
“為了逆天改命，賀仙宗四處搜尋適合修煉的凡人，傾註大量資源，終於培養出珠容仙子這般飛揚跋扈的首徒——”
說到這裏，來畔兒冷笑一聲，珠容仙子跟酈言燊的恩怨是事情的關鍵，以如今酈言燊的身份，覆仇的對象就不應該只是珠容仙子，而應該是為珠容仙子提供庇護的整個賀仙宗，甚至連那些試圖庇護賀仙宗的老家夥都應該被警告。
不這麽做，無法顯示百斛仙山真傳弟子的身份，也很難維護百斛仙山的威嚴，只有將一切可能出現的挑釁者扼殺在搖籃中，才能讓百斛仙山弟子外出歷練時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這不止是百斛仙山的處世之道，六大仙門在這方面本質上沒有太大區別，就是來畔兒自己所在的妖族，也是以牙還牙的代表。
來畔兒相信，自己的意思已經傳遞到位，接下來，就是眼前這幾位真傳弟子如何看待她這個人了。
聽故事的時間，關從浠又處理了十幾份玉簡，她看看方處珈，又看看酈言燊，繼續埋頭處理玉簡。
方處珈饒有興致地盯著來畔兒看了好一會兒，“你是九尾狐吧？”
“是。”
一聽到這個問題，來畔兒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方處珈接下來說的是——
“真仙界很大，族群眾多，可是能出九尾狐的地方，掰著手指頭也數得過來，你放棄大好前程，來百斛仙山做一個外門長老，是誠心仰慕、還是別有所圖啊？”
方處珈是笑著說這話的，但誰都知道，如果回答不好，可是會丟了性命的。
大殿內氣氛再度為之一變。
來畔兒只覺得背脊發涼，大腦飛速運轉，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下。
方處珈驚訝地說道：“別呀，怎麽動不動就跪下？”
話是這麽說，方處珈卻連屁股都沒挪一下，更沒有要阻止對方的任何動作。
來畔兒仰頭說道：“既然您都說到這個份上，來畔兒也不敢隱瞞什麽。我的確出身九尾狐族，只因不想傳承族內功法，於是離開家族，以散修身份獨自修煉，進階大乘期之後，遭遇瓶頸，思前想後，決定投奔百斛仙山，憑本事換取功法。”
這話說的誠懇，而且是事實，來畔兒當了這麽久的散修，還是頭一次被迫說出真正的原因。
方處珈好奇地問：“那你現在主修什麽？”
來畔兒一臉真誠地說道：“我現在是力修。”
方處珈：“……”
所謂“力修”，其實更直白的說法是“體修”，就是通過鍛體的方式，修煉肉身，達到堅不可摧的程度，但不是方處珈這種把自身當成法寶的修煉方式。
由於妖修天生肉身強大，的確會更傾向於成為力修，可來畔兒是只九尾狐，大家對狐貍可是有刻板印象的。
酈言燊無法將眼前漂亮的狐貍臉跟西楚霸王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猛聯系起來，於是出面結束話題。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想要什麽？”
終於得到酈言燊的回應，來畔兒一時難掩激動，也說出了那個想了許久的答案。
“請您給我一個機會，一個突破瓶頸，進階真仙，甚至，繼續向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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