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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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的天空，依舊是晦暗的顏色，限制神識的禁制依舊存在，只是這些對胥硯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她甚至饒有興致地觀看下方城池中發生的事，尤其是徒弟酈言燊的一舉一動。
當然，偶爾也有沒註意到的時候，不過只要能保證安全就行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忽然響起一個非男非女、像是嗓子被炭火燒灼過的聲音。
“難得胥硯仙尊親自過來，難不成下面這幾個小的，有你在意的？”
胥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催促道：“快把那大紅眼睛閉上吧，沒什麽事，別亂睜開。”
一陣上下牙互咬的聲音過後，那輪晦暗天空中的紅色月亮便毫無預兆地消失了，當然，地面的人只能看到後者的變化，卻聽不到前者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聽起來有幾分小心翼翼，“胥硯仙尊這次過來，沒別的事吧？”
胥硯流露出一點兒嫌棄的意思，不耐地說道：“有什麽話，到本座面前來說。”
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她敢這麽說，然而對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片刻後，胥硯對面十丈左右的虛空忽然一陣空間波動，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中鉆出，緩緩凝聚成人形，由虛轉實，赫然一個老者的形象。
只是這老者未免也太瘦太高了，整個人如同竹竿一般，身上掛著破布一般的灰褐色衣裳，又像是一個乞丐，可你若是看到他的眼睛，一定不會生出任何輕蔑的意思。
因為他的眼睛是紅色，血一樣的紅色，而且眼球突出，導致眼睛這一個部位占據了半張臉，大大削弱了他作為人的形象。
第一次見到這副面孔的時候，胥硯便敢開玩笑說這哪裏是個人的模樣？簡直就是一根竹竿上挑了兩個大紅燈籠，夜裏走路怪嚇人的。
那家夥聽了，雖然氣得胸膛起伏，可終究不敢發作，並且以後就以這副模樣去見人，誰要是問起，就把胥硯仙尊那番話說出來，隱約之間竟然還有幾分得意，再也不像從前，每次以人形示人就要換張臉。
可是對胥硯來說，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副尊容，臉上的嫌棄又多了幾分，只是這次並不打算進行這個話題，於是就問：“照外界的說法，你算是冥王化身，管著一界，怎麽，如今衰弱到如此地步，竟然連界面之力也控制不住了？”
“仙尊錯了，在下不是什麽冥王化身，在下就是冥王，此界之主。”
那人立刻糾正了胥硯的說法，並且露出來自冥王的強大氣息，不過僅僅是在胥硯面前顯露，並不會波及地面上的人，顯然是經過深刻考量的。
胥硯故作驚訝模樣，“既如此，小輩不過拿塊極陰之石，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自稱冥王的老者竟然嘆了口氣，回答道：“仙尊難道忘了？所謂的極陰之石，同你們口中的靈石是差不多的意思，只不過靈石是一塊，而一塊極陰之石，則相當於一座靈石礦脈！”
胥硯笑道：“那我確實是忘了，要不，給你們一點兒補償？”
冥王顯然知道胥硯的脾性，此刻並未趁機蹬鼻子上臉，反而道：“補償不敢，只希望仙尊莫要追究冥界通道的問題才是。”
胥硯剛才責問冥王界面之力的事，不止是在說這個連接蠻荒大澤與冥界的通道，還有那個豐時惲艱難爬出來的漆黑洞穴，本質上也是一個異界通道，而城中的人，顯然也屬於另一個世界。
所以，聽見冥王這麽說，胥硯便笑嘻嘻地問：“如此，就算兩清了？”
冥王鄭重點頭稱是。
“那好，您老就請回吧，可別再嚇著小輩了。”
忽然聽到這麽客氣的話，冥王臉上一黑，隨即拱拱手，散作一團黑煙，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高遠虛空，便只剩下胥硯一人。
她視線一轉，落在地面那座城池裏，“都是超品仙門的弟子，亮明了身份，什麽殺人奪寶的事，總不會發生，就是啊，該怎麽離開，你們可想好了？”
這些話，地面上那些人當然聽不到。
而已經離開的冥王，當然也沒有偷聽的膽量，只見他下一刻便出現在另一個空間，那裏晦暗無光，只是圍著一張圓桌擺了十張椅子，當這位冥王坐下後，每一張椅子上都坐了“人”。
“怎麽樣？”
率先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裏幽幽回蕩，這讓原本想要說一說那雙血紅色眼睛的人閉上了嘴。
“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那個瘦得像是竹竿似的冥王轉了轉兩顆巨大的血紅色眼珠子，抖了抖破破爛爛的袖子，喝了一杯面前的黑色茶水，這才如是說道。
聽到這個答覆，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有人問：“那好端端的，這混世魔王來做什麽？”
“百斛仙山的小輩來找極陰之石，胥硯應該是護道者，還有升仙臺的小輩，不過升仙臺沒有派護道者。”
“升仙臺的護道者就算來了又如何？難道老夫會給他面子？就是百斛仙山、升仙臺的仙人全來了，也未必能讓老夫給他們面子。”
“對，活人管活人的世界，死人管死人的世界，死活不管的，咱們也不管，反正井水不犯河水！”
“跨界而行本來就是大忌，近來界面之力有所松動，異界通道頻頻出現，不僅是給我們帶來困擾，也給其他界面的道友帶來麻煩，此事不可草率處理。”
“有理，此事我們各司其職，做好分內之事，當無虞。”
商量妥當、又分配任務之後，正經事就到這裏了，末了，還是有人按奈不住好奇，又問：“那胥硯究竟為何出現在咱們的地界裏？不是來找麻煩的，難不成是有異寶即將現世？”
這話立刻勾起眾人的好奇心。
“據我觀察，胥硯還是為了那些個小輩來的。”
“為了幾個小輩？胥硯什麽時候如此護短了？她當年四處惹是生非，可沒人敢護著啊。”
“這事兒啊，我倒是聽到一點兒消息。”
“怎麽說？”
“胥硯收徒弟了，還是破格收了一個大乘期散修，直接給了真傳弟子的名分。”
“此事當真？”
“絕無半句虛言。”
“可有那人的畫像？”
“有。”
隨著一副畫卷展開，畫上栩栩如生的酈言燊，仿佛就要從畫裏走出來。
畫裏的酈言燊當然不會走出來，真實世界裏的酈言燊卻不得不從藏身之地出來，頂著數道或疑惑或震驚或警惕的目光，走到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面不改色。
除了衛挽，升仙臺其他人表情都很覆雜，畢竟酈言燊這副模樣，應該是已經待了不止一點兒時間，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可謂丟人，但是轉念一想，首席弟子衛挽發現了酈言燊，這未嘗不是首席弟子超凡實力的展現。
最重要的是，看百斛仙山那些人的表情，似乎也並不知道酈言燊一直就在附近，尤其是豐時惲，顯然還沈浸在震驚當中。這麽一想，趙裕同等人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方處珈沖酈言燊微微一笑，“酈師妹，到這裏來，這就是大師兄豐時惲，大師兄，這是三師叔新收的真傳弟子酈師妹，以後，就是新的小師妹了。”
得了這話，酈言燊便旁若無人地走到方處珈面前，面向豐時惲道：“見過大師兄。”
乍一看，禮數還算周到，可是聯想到剛才這人一直藏身暗處不肯出手，豐時惲便氣不打一處來，板起臉道：“罷了罷了，師兄我早就發現那邊有個人，原以為是其他勢力的，沒想到竟然是新來的小師妹，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這話帶著譏諷，聽得兩撥人馬心裏都不是滋味。
酈言燊原本只覺得這位大師兄輕狂愛作死，觀他從漆黑的洞裏爬出來後的言行，又覺得此人輕浮，心中已經存了五六分不喜，再聽這話，實在是連僅剩的好感也沒有了，權當是陌生人罷了。
於是，面對自家大師兄如此態度，酈言燊也沒有慌張請罪，也沒有像某些人那些學會嬉皮笑臉，反而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就好像面對一塊大石頭，真不需要什麽感情。
當真是有點冷淡。
一時間，豐時惲竟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那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
方處珈自然不會對酈言燊發難，此刻也不曾出來緩和氣氛，反而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鬧得一旁的顧畫滄恨不得當個隱形人。
既然百斛仙山的人不敢說酈言燊，那麽升仙臺的人便要開口，段七柒立刻站出來道：“不知酈道友是什麽時候到的？到了多久？看了多少在咱們的笑話？這時候被迫現身，可有說法？”
那趙裕同又接了一句：“倘若不是我們首席弟子發現你的蹤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藏身，伺機偷襲啊？”
單勵人、李遵休冷眼旁觀，雖未開口，千言萬語已是盡在不言中。
衛挽只是看著酈言燊，給人一股莫名的壓力，顯然起到震懾全場的作用。
就在酈言燊準備回應幾句時，方處珈卻搶先說道：“怎麽？你們升仙臺的人合起夥來要欺負我的小師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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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的天空，依舊是晦暗的顏色，限制神識的禁制依舊存在，只是這些對胥硯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她甚至饒有興致地觀看下方城池中發生的事，尤其是徒弟酈言燊的一舉一動。
當然，偶爾也有沒註意到的時候，不過只要能保證安全就行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忽然響起一個非男非女、像是嗓子被炭火燒灼過的聲音。
“難得胥硯仙尊親自過來，難不成下面這幾個小的，有你在意的？”
胥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催促道：“快把那大紅眼睛閉上吧，沒什麽事，別亂睜開。”
一陣上下牙互咬的聲音過後，那輪晦暗天空中的紅色月亮便毫無預兆地消失了，當然，地面的人只能看到後者的變化，卻聽不到前者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聽起來有幾分小心翼翼，“胥硯仙尊這次過來，沒別的事吧？”
胥硯流露出一點兒嫌棄的意思，不耐地說道：“有什麽話，到本座面前來說。”
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她敢這麽說，然而對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片刻後，胥硯對面十丈左右的虛空忽然一陣空間波動，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中鉆出，緩緩凝聚成人形，由虛轉實，赫然一個老者的形象。
只是這老者未免也太瘦太高了，整個人如同竹竿一般，身上掛著破布一般的灰褐色衣裳，又像是一個乞丐，可你若是看到他的眼睛，一定不會生出任何輕蔑的意思。
因為他的眼睛是紅色，血一樣的紅色，而且眼球突出，導致眼睛這一個部位占據了半張臉，大大削弱了他作為人的形象。
第一次見到這副面孔的時候，胥硯便敢開玩笑說這哪裏是個人的模樣？簡直就是一根竹竿上挑了兩個大紅燈籠，夜裏走路怪嚇人的。
那家夥聽了，雖然氣得胸膛起伏，可終究不敢發作，並且以後就以這副模樣去見人，誰要是問起，就把胥硯仙尊那番話說出來，隱約之間竟然還有幾分得意，再也不像從前，每次以人形示人就要換張臉。
可是對胥硯來說，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副尊容，臉上的嫌棄又多了幾分，只是這次並不打算進行這個話題，於是就問：“照外界的說法，你算是冥王化身，管著一界，怎麽，如今衰弱到如此地步，竟然連界面之力也控制不住了？”
“仙尊錯了，在下不是什麽冥王化身，在下就是冥王，此界之主。”
那人立刻糾正了胥硯的說法，並且露出來自冥王的強大氣息，不過僅僅是在胥硯面前顯露，並不會波及地面上的人，顯然是經過深刻考量的。
胥硯故作驚訝模樣，“既如此，小輩不過拿塊極陰之石，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自稱冥王的老者竟然嘆了口氣，回答道：“仙尊難道忘了？所謂的極陰之石，同你們口中的靈石是差不多的意思，只不過靈石是一塊，而一塊極陰之石，則相當於一座靈石礦脈！”
胥硯笑道：“那我確實是忘了，要不，給你們一點兒補償？”
冥王顯然知道胥硯的脾性，此刻並未趁機蹬鼻子上臉，反而道：“補償不敢，只希望仙尊莫要追究冥界通道的問題才是。”
胥硯剛才責問冥王界面之力的事，不止是在說這個連接蠻荒大澤與冥界的通道，還有那個豐時惲艱難爬出來的漆黑洞穴，本質上也是一個異界通道，而城中的人，顯然也屬於另一個世界。
所以，聽見冥王這麽說，胥硯便笑嘻嘻地問：“如此，就算兩清了？”
冥王鄭重點頭稱是。
“那好，您老就請回吧，可別再嚇著小輩了。”
忽然聽到這麽客氣的話，冥王臉上一黑，隨即拱拱手，散作一團黑煙，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高遠虛空，便只剩下胥硯一人。
她視線一轉，落在地面那座城池裏，“都是超品仙門的弟子，亮明了身份，什麽殺人奪寶的事，總不會發生，就是啊，該怎麽離開，你們可想好了？”
這些話，地面上那些人當然聽不到。
而已經離開的冥王，當然也沒有偷聽的膽量，只見他下一刻便出現在另一個空間，那裏晦暗無光，只是圍著一張圓桌擺了十張椅子，當這位冥王坐下後，每一張椅子上都坐了“人”。
“怎麽樣？”
率先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裏幽幽回蕩，這讓原本想要說一說那雙血紅色眼睛的人閉上了嘴。
“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那個瘦得像是竹竿似的冥王轉了轉兩顆巨大的血紅色眼珠子，抖了抖破破爛爛的袖子，喝了一杯面前的黑色茶水，這才如是說道。
聽到這個答覆，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有人問：“那好端端的，這混世魔王來做什麽？”
“百斛仙山的小輩來找極陰之石，胥硯應該是護道者，還有升仙臺的小輩，不過升仙臺沒有派護道者。”
“升仙臺的護道者就算來了又如何？難道老夫會給他面子？就是百斛仙山、升仙臺的仙人全來了，也未必能讓老夫給他們面子。”
“對，活人管活人的世界，死人管死人的世界，死活不管的，咱們也不管，反正井水不犯河水！”
“跨界而行本來就是大忌，近來界面之力有所松動，異界通道頻頻出現，不僅是給我們帶來困擾，也給其他界面的道友帶來麻煩，此事不可草率處理。”
“有理，此事我們各司其職，做好分內之事，當無虞。”
商量妥當、又分配任務之後，正經事就到這裏了，末了，還是有人按奈不住好奇，又問：“那胥硯究竟為何出現在咱們的地界裏？不是來找麻煩的，難不成是有異寶即將現世？”
這話立刻勾起眾人的好奇心。
“據我觀察，胥硯還是為了那些個小輩來的。”
“為了幾個小輩？胥硯什麽時候如此護短了？她當年四處惹是生非，可沒人敢護著啊。”
“這事兒啊，我倒是聽到一點兒消息。”
“怎麽說？”
“胥硯收徒弟了，還是破格收了一個大乘期散修，直接給了真傳弟子的名分。”
“此事當真？”
“絕無半句虛言。”
“可有那人的畫像？”
“有。”
隨著一副畫卷展開，畫上栩栩如生的酈言燊，仿佛就要從畫裏走出來。
畫裏的酈言燊當然不會走出來，真實世界裏的酈言燊卻不得不從藏身之地出來，頂著數道或疑惑或震驚或警惕的目光，走到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面不改色。
除了衛挽，升仙臺其他人表情都很覆雜，畢竟酈言燊這副模樣，應該是已經待了不止一點兒時間，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可謂丟人，但是轉念一想，首席弟子衛挽發現了酈言燊，這未嘗不是首席弟子超凡實力的展現。
最重要的是，看百斛仙山那些人的表情，似乎也並不知道酈言燊一直就在附近，尤其是豐時惲，顯然還沈浸在震驚當中。這麽一想，趙裕同等人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方處珈沖酈言燊微微一笑，“酈師妹，到這裏來，這就是大師兄豐時惲，大師兄，這是三師叔新收的真傳弟子酈師妹，以後，就是新的小師妹了。”
得了這話，酈言燊便旁若無人地走到方處珈面前，面向豐時惲道：“見過大師兄。”
乍一看，禮數還算周到，可是聯想到剛才這人一直藏身暗處不肯出手，豐時惲便氣不打一處來，板起臉道：“罷了罷了，師兄我早就發現那邊有個人，原以為是其他勢力的，沒想到竟然是新來的小師妹，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這話帶著譏諷，聽得兩撥人馬心裏都不是滋味。
酈言燊原本只覺得這位大師兄輕狂愛作死，觀他從漆黑的洞裏爬出來後的言行，又覺得此人輕浮，心中已經存了五六分不喜，再聽這話，實在是連僅剩的好感也沒有了，權當是陌生人罷了。
於是，面對自家大師兄如此態度，酈言燊也沒有慌張請罪，也沒有像某些人那些學會嬉皮笑臉，反而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就好像面對一塊大石頭，真不需要什麽感情。
當真是有點冷淡。
一時間，豐時惲竟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那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
方處珈自然不會對酈言燊發難，此刻也不曾出來緩和氣氛，反而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鬧得一旁的顧畫滄恨不得當個隱形人。
既然百斛仙山的人不敢說酈言燊，那麽升仙臺的人便要開口，段七柒立刻站出來道：“不知酈道友是什麽時候到的？到了多久？看了多少在咱們的笑話？這時候被迫現身，可有說法？”
那趙裕同又接了一句：“倘若不是我們首席弟子發現你的蹤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藏身，伺機偷襲啊？”
單勵人、李遵休冷眼旁觀，雖未開口，千言萬語已是盡在不言中。
衛挽只是看著酈言燊，給人一股莫名的壓力，顯然起到震懾全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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