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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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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眾魔皆知,魔宮來了個新客,還是被魔君陛下親自扛回來的。大家紛紛對此表示好奇,議論紛紛。

“昨日我在場,咱們的魔君陛下,可真當威風吶。”一個端水打掃的小丫頭與殿門外站著的士兵竊竊私語。

“有多威風?”

小丫頭問:“昨日不是你當差嗎?”

“自然不是,我巴不得昨日是我當差,我也想想見見這樣的場面。”

“那你真是沒瞧見,昨日魔君陛下扛著那神仙,半點都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能被陛下看上還能親自搶回來的人,長什麽樣啊?”

“這,我倒是沒來得及瞧,只是見著那人烏發柔順,尤其是那手,真真細膩吶,那皮膚白的,可真令人羨慕。”小丫頭眼冒金星。

“切,一個男人,能有多好看?”

小丫頭聽後白了他一眼:“孤陋寡聞,見識短淺!”

眼見著兩人從竊竊私語到劍拔弩張,殿外一個紫衣男子領著二十餘人自他們二人面前走過。

小丫頭瞧見了,便不與士兵爭論,看著面前走過的紫衣男子,道:“你看,陛下派了小青去服侍那位,到時我們問問便知道了。”

楚延從床上醒來,入目皆是滿眼的緋紅床幔。

他也不知怎的,竟然睡著了。

回想起昨日,他的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

他記得,封皎皎一路扛著他,將他帶到了她的寢殿。

不論他說什麽,封皎皎都充耳不聞。

直到,封皎皎將他放到了床上,楚延才隱約明白過來,她要做什麽。

“師父。”封皎皎美眸微微瞇著,坐在楚延的身側,“你應當知道,我想做什麽。”

“做什麽。”楚延朝著床沿的另一邊靠了靠。

只是他越向旁處挪去,封皎皎緊接著便會隨之靠近幾分,直到楚延大腿抵至床柱再也無法繼續。

封皎皎離楚延很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香味,這股香味自楚延身隕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聞到過了。

她也曾在寢殿中燃過類似的熏香,但都不是師父身上的香味。

師父的味道能令她安神,也能輕易挑起她的yu/huo。

而今這般近距離的聞到,封皎皎內心的熱意仿佛被點燃了。

她抓過楚延的手,將他輕輕往自己身旁一拉,強迫他看著自己。

“師父,我喜歡你。”

封皎皎心跳如擂鼓,她終於在此時此刻說出來了。

楚延呼吸一滯,雖然他早就知道,但真的聽到封皎皎這樣對他說,他還是覺得有些驚訝,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麽呢,為什麽會喜歡他呢。

他想不明白。

但其實他甚至還有些感激,覺得自己的付出終於換來了他們二人之間片刻的溫存。雖然,這種感情似乎不太對勁。

封皎皎見著對方似乎在思考些什麽,也不逼他,因為她不想錯過師父身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

良久,楚延才道:“為什麽?”

封皎皎也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麽問,“因為師父待我好。”

“天下比我好的人多了。”楚延低著頭輕聲說道。

“可他們都不是師父。”

“……”說的也是。

封皎皎見著師父將頭偏了過去,便伸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烏發。

楚延似是被觸及到了敏感點,嚇得一機靈。

封皎皎望著他,溫柔道:“因為是師父,所以喜歡。先前是我年少無知,是我聽信小人,是我有錯在先。可我還是想問一句,師父,你願意原諒我嗎?”封皎皎怕師父不肯原諒他,故而一直畏懼,一直未能有所動作強迫楚延做些什麽。

楚延看著她,“我其實,從不恨你。所以沒有原諒這一說。”

封皎皎眼前一亮,“那麽師父,你……”封皎皎頓住了。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發現師父微微偏過了頭。

是害羞嗎?

封皎皎內心驚濤駭浪。

師父,也是喜歡她的。

過了許久,楚延才像是下定了決心,繼而回過頭來,嘴唇微微張著,開口道:“我……”

封皎皎再也等不及,不給他機會,而是堵住了他的嘴。

唇齒相連之間,楚延連口氣都透不過來。

封皎皎就連換氣的機會都不舍得,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封皎皎覺得自己很燙,她開始輕輕地扯楚延身上的腰封。

楚延被親的意識混亂,但封皎皎的手向下游離的時候,楚延勉強拔出一絲絲的清明,握住了封皎皎的手。

“不要……”他低低地哀求。

封皎皎擡起頭,勾唇微微笑著。

楚延的眸子似是微微有些濕了,他看著她,輕輕地搖著頭。

他不是不願意,他是不能。

她有大把的年華,而他呢,憑什麽糟踐人家。

封皎皎不強迫,“那師父,就要看你表現了。”

楚延擡眸望著她,他想將封皎皎的樣子刻畫在自己的心裏。他的手輕輕地攀附在封皎皎的腰上,眼眸溫柔,他嘗試一寸一寸的靠近,而後顫抖著,將自己的唇貼到了封皎皎的唇上。

只是這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般,觸及即分。

正當楚延欲分開之時,封皎皎又追著吻了過去,加深了這個吻。

她怎麽可能放過他呢。

楚延回想起昨日,便面紅耳赤。他坐在鏡前,看著自己脖頸處那暧昧至極的痕跡,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這叫他如何見人。

他只得將自己的長發撥一縷放至前邊,欲蓋彌彰地擋一擋。

殿內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楚延便立時起身,想瞧一瞧是怎麽回事,於是走出了內殿。

楚延來到外殿,紛紛跪了一群人。

楚延一時不明所以。

“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服侍公子。”

楚延心下一驚,他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時照料自己也不需這麽多人。

但楚延知道,這是封皎皎的意思。

他向來拗不過她,想了想,便說道:“都起身吧。”

為首的青衣男子率先起來,他身量比楚延稍稍矮了一些,那人擡頭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便發怔。

楚延察覺到自他說起身後,便有十餘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打量著他。

楚延承受不住,便轉過身去,將頸側的烏發輕輕地攏了攏。

紫衣男子拿著梳子,似要替楚延順發,被楚延拒絕了。

“公子,屬下打理的手藝一絕,保準不會弄疼您。”

楚延還是搖了搖頭,並未吱聲。

不能叫下人看見了。

眼見著對方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紫衣男子也只好作罷。

其餘眾人紛紛進入內殿進行打掃,只楚延和紫衣男子面面相覷。

“你叫什麽?”

“回公子的話,我叫青芷,您叫我小青便好。”

“小青。”楚延喚道。“皎皎在做什麽?”

眾人聽後手上的動作皆是一頓,唯有青芷神色如常:“陛下在前殿議事,應當快結束了。”

楚延點了點頭,想出寢殿去走走,卻被青芷給攔住了。

“抱歉公子,魔君未經她的授意,不許您踏出這裏。”

楚延眉頭一緊,隨後便明白過來。

皎皎應當碰到了些許麻煩。

“那你告訴皎皎,就說不論多久,我都等她。”

青芷眸色一暗,點了點頭。

而另一頭的封皎皎獨坐高臺,聽著一幫老家夥們紛紛上折子批判她昨日的行徑。

“陛下,您堂堂魔君,怎可做出如此令人掉臉的事?”說話者是魔界的長老,名喚宴燼,

封皎皎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道:“本君做了什麽?”

宴燼看著封皎皎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哎。蘇景你來說吧。”

本站著打瞌睡的蘇景,一被點名,便醒了過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說什麽?”

宴燼怒目圓睜,要不是上一任魔君封暮所托,他定然當下便甩袖離去了。

“說說陛下昨日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他們小兩口膩歪之事,你問我?”蘇景一臉不可置信。

宴燼氣得臉都快綠了。

“哦哦哦。”蘇景瞧著宴燼的神色,當下便反應了過來,對著封皎皎說道:“陛下呀,您偷偷拐人也就算了,昨日之事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吶。”

“所以,本君問,昨日什麽事?”

“還不就是您外出搶人?您可是魔君吶,想要什麽,還用得著搶嗎?”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封皎皎當即沒了睡意,從主君之位上緩慢行到蘇景身旁,盯著他道:“本君從未搶人。”

“他本就是本君的人。”

眾人呼吸一滯。

“二長老對本君是有微詞嗎?”

蘇景微微一怔,冷汗連連。

“不敢不敢。”

“魔君行事如此莽撞,我實在是愧對先君吶。”宴燼內心悲愴。

封皎皎踱步至他身前,“莽撞嗎?這個人大長老也認識。”

宴燼倏地看了看封皎皎,回道:“什麽?”

封皎皎勾唇:“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她轉身示意身旁的下屬,耳語了幾句,下屬會意,匆忙離開。

封皎皎不是不知道,宴燼這般反對,定然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後宮之首的位置。

可封皎皎偏不讓。

她的後宮之位,向來只有一人,也只能是一人。

“除此之外,大長老可還有事相告?”

宴燼這麽多年以來看著封皎皎身旁空無一人,便始終想讓自己的兒子能夠爬上封皎皎的床榻。他以為只要宴賦淳努力一些,隨著長久以來的陪伴,宴賦淳終會成為這後宮之首。

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正在感傷之際,殿外緩慢行來一人。

那人一席白衣縹緲,漆黑濃郁的烏發隨風而動,更襯得他容貌如玉,氣質清冷。

眾人的目光紛紛向他投去。

封皎皎見著楚延向她走來,面上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楚延行至封皎皎身旁,往她身後靠了靠,輕聲問:“皎皎,怎麽了?”

“師父,有人要見你。”

宴燼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沒料到在此處,居然能見到楚延。

許是太多年未見,一時之間楚延也未能想起來面前之人是誰。

“你是?”

“神君,是我,宴燼。”

楚延恍然,腦海中記憶翻騰,他記得,封暮身後,總是跟著一人,那人便是宴燼。

不知不覺,竟這麽多年過去了。

楚延當即欣喜,內心似是有很多的話,但礙於旁人實在太多,話到嘴邊只寥寥幾字:“真是許久未見了。”

蘇景不管他們二人老友情深,當即打斷:“所以您就是昨日被咱們陛下搶過來的那位神君?”

楚延一聽,當即否認:“不是搶。”

“我是自願的。”

眾人聽聞,一陣唏噓。

封皎皎聽後,滿是欣喜,當即拉過楚延的手,“既然,人都齊了,本君便在此刻,宣布一件事情。”

楚延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當下明白了封皎皎要做什麽。

不會是……

“本君魔後一位尚有空缺,今日開始便廣布喜帖,本君三月之後大婚,吾妻楚延。”

楚延只覺渾身熱意上湧,她看著身旁的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回去後,他的身子是熱的,臉是熱的,心也是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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