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攝象機的鎂光燈閃耀之下，六個應聘麻山縣副縣長職位的候選人的反應不一。

秦鋒是那種面臨泰山崩也面不改色的人，冷峻的臉上一直看不到什麽表情，即使是笑起來也可以看出是非常的勉強。

六個候選人人中唯一的一個博士學位的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叫蔡盈盈，一身很是得體的藍色職業套裝將自己高挑的身材展露得淋漓盡致！嫵媚的臉上總是帶著職業性的甜甜笑容，汪汪的一對大眼睛好象會說話似的。這樣的女人沒有一絲的書卷氣，讓人怎麽也無法將她和博士這個學歷聯系起來。

蔡盈盈畢業於華清大學，離東方紅的母校華夏人民大學不遠，專業就是經濟管理，倒也很對口。

這個蔡盈盈給東方紅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很典型的都市白領麗人，而不應該是一個政府工作人員。

不過，更讓東方紅覺得敏感的是，這個蔡盈盈的眼神好象總是有意無意地從自己臉上掠過。東方紅就有些納悶了，自己可不是今天的評委啊，對她的應聘結果不具備決定權。

因為整個面試場所需要進行電視現場直播，柏青天選擇把面試地點安排在縣委最大的會議室裏進行。之所以安排在縣委大樓裏，這也是東方紅的意思，主要是考慮到給應聘者一種切入感。

應聘主管經濟的副縣長職位的候選人除了秦鋒和蔡盈盈之外，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地男人，叫宋文明。宋文明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很是文靜，但給東方紅卻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在這個男人身上也看不到一絲的緊張。

東方紅對宋文明也是很感興趣，因為宋文明的簡歷上顯示他本身就是京城的副處級別經濟觀察員。這樣地出身一旦到下面掛職，就應當是正處級別才對。他怎麽會對麻山縣這樣一個貧困縣的副縣長職位感興趣呢？

應聘主管工業技術副縣長地三個候選人則是一個比一個高傲，下巴都揚得高高的。倒也很有幾分技術人員地清高模樣！

因為對礦產技術東方紅基本上是個門外漢，東方紅在他們身上停留的目光不久。這些問題有專家把關。基本上也不會出紕漏。對於這一點，東方紅還是充分相信在座的教授學者評委的！

組織部長柏青天今天是親自擔任了現場的主持人角色，不過，他那帶有很濃厚地方言普通話實在讓東方紅有些不敢恭維。可這是人家毛遂自薦的權力，東方紅也沒有什麽辦法。只希望柏青天準備工作做足了，別鬧出什麽笑話來！

招聘面試終於開始了！柏青天首先介紹了在場地評委和嘉賓。倒也精練，讓東方紅放松了不少。東方紅沒有擔任評委，是作為嘉賓身份出席的！伍權書記則也成了一個評委，這讓別人也沒有什麽話好說。

伍權書記自然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切看省委書記章叔民的臉色判定。

章叔民倒是一臉輕松，總是笑呵呵的，看起來心情很好！這也難怪，在這之前，他已經和東方紅單獨聊過了。

東方紅告訴章叔民自己的外公黎老爺子也想見見他的消息，足以讓章叔民高興好些日子了。有林老爺子和黎老爺子兩個人保他。最壞的結果也是章叔民能在省委書記的職位上再幹上一屆。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因為是最後一關了，又是電視臺進行現場直播。所以筆試這個環節就沒有必要了。

第一道題是東方紅提供給評委組的，是一道智力題，其實是後世裏微軟公司招聘職工地一道測試題。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這個難易度因人而易！

這道題地內容是：如果你讓工人為你工作7天，給工人的回報是一根金條。金條平分成相連地7段，你必須在每天結束時給他們一段金條，如果只許你兩次把金條弄斷，你如何給你的工人付費費？像這類題目如果思路不正確的話，往往會陷入怪圈，百思不得其解。當然題目本身也確實是有一定的難度，要具備相當的智力水平才能回答。

因為是招聘縣長，他們的智力自然應該比微軟的要求要高，所以這個時間設定在十分鐘以內。

這個時候，蔡盈盈這個女博士就展現了她的超強智力了。拿起筆來，刷刷幾下，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舉手示意自己完成答案了，很是讓人吃驚。

不過，為了防止作弊，並沒有要求她馬上回答，而是要等十分鐘過後各自來宣布答案。

與蔡盈盈超強的心算能力不同，文雅的宋文明不急不慢，一步一步的計算著，八分鐘左右也舉起了手，示意自己也有了答案。

秦鋒的表現卻是更讓人吃驚，展現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質。秦鋒是用筆算不出答案來的，可他有自己的笨辦法。秦鋒居然從包裏裏拿出一張紙搓成金條形狀進行實物分析，把一張白紙給糟蹋得稀爛。可就是這個笨辦法，秦鋒在時間剛到十分鐘的時候給出了標準答案。

這個題目的標準答案是：兩次弄斷應分成三份，把金條分成1/7、2/7和4/7三份。這樣，第1天可以給他1/7;第2天給他2/7，讓他找回1/7;第3天再給他1/7，加上原先的2/7就是3/7;第4天給他那塊4/7，讓他找回那兩塊1/7和2/7的金條;第5天，再給他1/7;第6天和第2天一樣;第7天給他找回的那個1/7。為了這個答案，秦鋒弄斷了五張紙條卷成的金條。

三個人地答案居然都正確。很是讓人吃了一驚。

在會議室裏觀看這個面試過程的嘉賓和很多觀眾很多人也在做著這道題目，可能在十分鐘內做出標準答案的，那是百裏難挑一啊！這不能不讓人佩服三個候選人的智力水平。

蔡盈盈還是滿臉的笑容，不過她看向秦鋒地眼神裏卻是多了一絲欣賞。真想不到，這個苦瓜臉居然能想到這麽一個笨辦法。看樣子是大智若愚啊！

第一關，還是蔡盈盈稍占上風。不過優勢還不是非常明顯，因為其他兩人也給出了標準答案。只是稍微慢了一些。這不是一個搶答題啊，讓蔡盈盈的芳心裏有些遺憾。

第二道題是分析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之間地關系，並要求結合麻山縣的現狀進行回答。

這個題目範圍很大，很適合應聘者自由發揮，難就難在要結合麻山縣地經濟狀況來進行闡述。

這次最先由宋文明來進行發言。

應該來說。宋文明的理論基礎確實很好，但是卻不是東方紅所喜歡的風格。因為宋文明說得太正統，太官面化了。更離譜的是，宋文明在大談特談市場經濟與計劃經濟的相輔相成之後，居然說到了麻山縣地上次群體事件，宋文明認為是計劃經濟的強度不夠所造成地。

“計劃經濟應該主要側重於與民生相關的方面，比如：水、電、暖、煤氣、油氣等壟斷組織及國有企事業單位均應並入計劃經濟，以有計劃的組織營利來改善和調節老百姓的生活，讓百姓充分的享受經濟發展的成果。而不能只讓壟斷企業的職工享受成果，這是政府要考慮的一個方面。下一步要把醫療、教育一並並入計劃經濟體系。以保障決大多數老百姓的利益。麻山縣擁有大量豐富的礦產資源，居然有很多礦產交給了私營礦主來經營。自然是會出問題。這也是必然地結果。我認為應該將麻山縣所有地礦產都由政府來統一管理，當地的村民可以通過為礦山工作來獲取經濟利益。改善自己地生活。”宋文明是侃侃而談，東方紅的眉頭是越皺越深。

可宋文明的觀點誰也不能說是錯誤的，因為這是在國內，誰敢明目張膽地反對計劃經濟呢，說不定就被戴上出賣國有資產的帽子！

可是這個觀點又和東方紅現在所采取的政府和當地村民利益均分的措施相矛盾的，東方紅自然是不滿意了！

蔡盈盈的論述有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最主要的是她的觀點中明確提出了要發揮人民群眾的創造力，當然，她在理論上面的論述也是讓人無可辯駁！

“我從來不敢否認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是相輔相成的，計劃經濟的比重大則會出現體制僵化，流通不足，社會發展遲滯的情況；而市場經濟的比重過大則會出現，資本市場追逐利潤而暴發經濟危機。現在的國內，計劃經濟即宏觀調控手段和市場經濟手段的運用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這種情況下，應對經濟危機的手段也是最強的。”蔡盈盈這話很是耐人尋味，雖然她對國內的計劃經濟大加讚嘆，可是有個前提，那就是她提到自己是“不敢否認”，而不是“不想否認”。

換一個角度來說，蔡盈盈的內心只怕是讚同市場經濟占的比例越大越好了。

然後，蔡盈盈話鋒一轉，脆聲說道：“我國的市場經濟要保障充分發揮人民的創造力，以保證國家應有的競爭力，讓國家的精英來支撐國家的核心競爭力。”

蔡盈盈這話一出，東方紅心裏是大加讚嘆，評委們卻是臉色一變。

讓國家的精英來支撐國家的核心競爭力？

那麽，誰是國家的精英呢？難道是惟利是圖的商人，企業家？或者是象蔡盈盈這樣高學歷的稀有人才？

伍權偷偷看了一下省委書記章叔民的臉色，卻見章書記還是滿臉笑容，手指在矮桌上輕輕地敲著，也不知道是讚同還是反對！

不只是伍權，就連東方紅也覺得有些納悶！

伍權和東方紅都隱約覺察到這個蔡盈盈的身份只怕不只是簡歷上填寫的那麽簡單了！

東方紅倒是不太在乎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自己有林家和黎家做後盾，還沒有要畏懼哪一方勢力地必要。

可伍權書記就不同了，他很明白現在東方紅這個市長的威望在某些領域已經遠遠超過自己，日子過得本來就沒有以前好了。這要是再來個很有背景的人物，讓自己有所忌憚。那自己以後真的是要小心翼翼做事了！

伍權書記有心事，所以連蔡盈盈後面的精彩闡述都沒有聽到。

蔡盈盈把清脆地聲音裏卻把矛頭對準了權力經濟。讓東方紅很是感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來應聘的。而是跑來演講地。

“資源品按計劃分配的假相背後，本質是按權力分配。一個市場主體，無論是國有企業、民營企業或個人，能夠獲得經濟資源地多少和優劣，完全是依照其與權力的關系遠近而定的。在經濟資源的分配中。形成了以權力為核心的差序格局。這一結論可以從多個方面得到印證。土地取得可謂著例。”蔡盈盈侃侃而談，越說越起勁。“麻山縣前不久發生地群體事件，我的觀點和宋文明先生是不同地。之所以發生了這樣的群體事件，一方面固然是和上一屆領導班子中的一些官員幹部不作為，甚至惡化了幹群矛盾所造成的。可從根本上說，還是由官本主義引起的。”

“蔡盈盈，你能說說這個群體事件為什麽是因為官本主義引起的嗎？”章書記忍不住打斷了蔡盈盈的話語。

“我是這樣認為的，還請章書記多指教。”蔡盈盈絲毫不怯場，“無拘無束的權力，除了在政治舞臺上角逐之外，必然也會延伸到經濟領域、社會領域、文化領域。從而形成權力經濟、官本位、以吏為師、意識形態......回溯千年。反觀今日，這種在各個領域存在的以權力為核心形成地差序格局。並未有多大改變。所以，我認為群體事件地根本原因還是麻山縣某些幹部的權力沒有得到監控所引起地。要想徹底扭轉這個局面，給麻山縣一個穩定的經濟發展環境，憑借著麻山縣特有的礦產資源，還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東方紅暗暗稱奇，一個女人能夠想這麽遠，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章書記微笑著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就蔡盈盈的話語表示評論。

伍權書記就琢磨開了，章書記看來對這個蔡盈盈很是欣賞啊！不對，打死伍權都不相信章書記和這個蔡盈盈之間沒有一種特殊的關系。要不然，章書記可是以穩重出名，絕對不會在敏感問題上面還提問的！

別看就是小小的問了一句，其實是很隱晦地表明了章叔民對這個女人的欣賞。當然，到底是對女人的欣賞，還是對女人才華的欣賞？這可能只有天知，地知，章叔民知道了！其他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的。

東方紅倒是心裏一動，自己身邊還正缺少這麽一個人呢。作為一個市長，總不能老由自己來發炮開火，還得找個槍手才行！

一個老是動不動就對準四周開火的官員幹部往往會被看做是政治上不成熟的體現，東方紅其實很是明白這個道理。

可東方紅也深知自己的脾氣，屬於那種追求完美的人，見不得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國內官場一般講究中庸之道，現在又流行一種什麽灰色理論。

灰色理論主張的就是中庸之道，認為過黑或者過白都容易激化矛盾，所以尋求黑與白的結合點來解決這個矛盾，黑與白的結合點也就是灰色部分了。

可東方紅一直主張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能混為一談。所以，東方紅就主張所謂的陽謀。

東方紅就琢磨著，自己身邊要是有這麽一個人，來將自己的觀點加以闡述，也許效果就會好得多。即使出現了什麽問題，自己也有個可以回旋的餘地！

蔡盈盈要是這個東方市長現在冒出了這樣的念頭，非和東方紅拼命不可！

接下來就是秦鋒出場了。秦鋒地話語很樸實，也很誠懇，很得人好感。

最重要的是，三個人當中，秦鋒做的準備是最充足的。在此之前。秦鋒對麻山縣做過大量的調查，此次來本來是實在必得地。可現在。秦鋒見了蔡盈盈的風采，心裏也有些沒底了。

要知道。光是一個博士頭銜就怪嚇人地，何況還是一個美女博士，殺傷力就更加非同小可了。

可秦鋒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流淚，不到長城非好漢式的人。再大地困難和挑戰，秦鋒眼裏都沒有退縮的詞眼！

秦鋒的發言整個就是陳述規範性的經濟運做模式的作用。在它眼裏，只要運做模式正確。麻山縣地經濟發展是大有前途的！

東方紅也有些欣慰，這個秦鋒經過幾年地紀委工作，成熟了很多。因為秦鋒大談特談經濟運行模式，壓根就沒有涉及到政治問題，這正是秦鋒的高明之處。

要知道，這次招聘的是主管經濟的副縣長，而不是招聘縣委書記一類型的職務，經濟問題才是首要的。

紀委工作最是鍛煉人啊！東方紅心底感嘆著，可東方紅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小子好好的紀委工作不做，卻要跑來應聘這個副縣長職位。這小子沒有發燒吧。而且。東方紅看得出來秦鋒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對麻山縣各類經濟數據都比較了解。要不是東方紅自己親自擔任了麻山縣的代理縣委書記兼縣長。東方紅自認為都沒有秦鋒熟悉。

東方紅禁不住佩服起秦鋒來了，對於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關系，作為華夏人民大學出來地高才生，秦鋒自然是不陌生，完全沒有問題，反正是照本宣科，拿教科書上地東西背誦一遍就可以了。

秦鋒的聲音不高，卻也很是清晰。

“麻山縣山地眾多，雖然礦產資源相對豐富，但是僅僅靠這些礦產來發展麻山經濟是不科學地，也是一種飲鴆止渴的做法。”秦鋒由於準備充分，倒也能侃侃而談，“我不是專業的礦產技術人員，但也明白過多的掠奪性開采礦產資源，勢必給當地的生態循環帶來嚴重的破壞，從而禍及後代百千年。“哦，那你談談你的經濟發展模式思路。”章叔民眼前一亮，來了興趣。

“麻山縣山地，丘陵連綿不斷，適宜於開發山地經濟。”秦鋒不慌不忙，娓娓道來，“我認為比較適合在山地和丘陵地帶走林，果，茶相結合的模式。為了調動當地村民開荒植樹的積極性，我們可以從轉變經營機制入手。實行集體所有、個人租賃承包，集體所有、集體經營等開發模式，我計算了一下，麻山縣還是很有可能達到林業面積200萬畝，果樹面積30萬畝的。”

“你這個思路不錯，可僅僅憑借著這些經濟林和果樹，老百姓也只能是解決溫飽問題，還談不上奔小康吧。”一個老教授評委就置疑道。

“您說得沒錯，光靠這個自然不行。”秦鋒難得地笑了笑，很是滿意現在的局面，只要有人不斷發問，就證明有人感興趣，自己的價值就能夠得到體現。秦鋒可不想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歐陽甜看不起，人家東方紅都當市長了，自己應聘一個副縣長還不能成功。

此時此刻，秦鋒的信心又回來了，覺得前所未有的胸有成竹。

“同時,在山地開發中，註意生態、經濟和社會效益的統一，在山地建立起一批農業生態園和科技示範園，積極推進以“水中養魚、水面養鴨、岸上養豬、岸邊栽種果樹和經濟作物”為主體的綜合種養模式。力爭建立方橙園、水蜜桃果園基地、油茶林基地、茶園薯類產業基地等一批農業生態園、科技示範園。我想如果我們努力的話，應該是可以實現農業生態小莊園250個以上目標的。另外，全縣山塘水庫的利用率也是完全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秦鋒微微一笑，“山地經濟不只是一種局限性，同時還是有它獨特的優越性的。”

這時。全場都響起了雷鳴般地掌聲，經久不息。連章叔民書記都起立鼓掌，另外的評委們自然不例外。

毫無疑問，秦鋒的優異表現獲得了人們的尊重。

蔡盈盈在鼓掌的同時又拿眼神看向了秦鋒，覺得今天地情形不太妙了。這個木瓜臉居然這麽厲害。準備工作做得比自己充足，紮實多了。

第三道題。也就是最後一道面試題目就簡單多了。

“如果你成為麻山縣的主管經濟地副縣長，請問你將怎麽樣開展自己的工作。”柏青天也很興奮地走了過來。宣布題目內容。

柏青天一直在觀察省委書記章叔民地動靜，發現章書記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看來對這次招聘現場的組織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柏青天心裏自然是笑開了花，這可是一個難得的表現機會。

東方紅心裏是打定了主意，就要秦鋒這小子了。至於兩個人同學關系。東方紅現在也顧不上了。要是這次招聘面試通不過，那就想辦法按照組織程序來走。把秦鋒調過來，讓省委章書記出面，估計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因為這種事情求章書記，東方紅也很坦然，這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地事情。古人都說：舉賢不避親。更何況咱新時代的官員幹部呢，更要想得遠，胸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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