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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變局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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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被吃了大虧再來找我啊。”

“好。有你這個縣委書記的支持,我心裏也有底多了。我就不信治理不了這些黑惡勢力。”鐵軍狠狠地說。

“我還是那句話。要講究策略。”東方紅就說,“你去忙吧,我相信你的能力,當個公安局長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鐵軍地目的達到了,還得到了表揚,心裏樂呵呵地,揚長而去。

這個軍哥啊,這火暴脾氣什麽時候能夠改一改啊。

東方紅嘿嘿一笑,叫了一聲小屈。

屈小娟脆生生地答應了一聲,就跑了進來。

“小屈啊,我想今天晚上去你家看看老書記,你和你父親說一下,看方便嗎?”東方紅就笑呵呵地說去過呢?”屈小娟覺得很意外,但是很高興。

“早就該去拜訪老書記了,這段時間忙著跑鄉鎮,還真失禮了啊。”東方紅就說。

“東方書記,我看您比我老爸還要忙呢!”屈小娟嫣然一笑。

“如果方便的話,我晚上八點鐘過去,好嗎?”東方紅就選擇了這樣一個不太惹人註目的時間。

“好的,我馬上給我爸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屈小娟就很興奮地出去了。

東方紅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埋頭批閱文件。

晚上八點還差十分鐘,東方紅就出現在老書記屈長河家的門口,手裏提著一些水果和一罐茶葉。

門鈴響起,屈小娟開地門。

“爸,東方書記來了。”屈小娟一看是東方紅,馬上興奮地轉頭喊道。

“東方來了啊,我正等著你呢!”屈長河爽朗地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書記,早就該來看您了!”東方紅呵呵笑著,卻不失恭敬。

“我知道你忙啊,小娟這丫頭總是說你忙呢!”屈長河就說。

“一點點心意,不成敬意。”東方紅說著把手裏的禮物放到屈小娟地手中。“來就來嘛,還提什麽禮物,下不為例啊。”屈長河很客氣地說,“東方啊,來,坐這!”

東方紅就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和屈長河成九十度角,談話很方便。

“老書記,我今天主要是向您求教來了,您可要多教教我啊。”東方紅就打開了話題。

“求教二字可不敢當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勝一代。東方啊,你在鸚鵡縣做出的成績那是有目共睹的,基本上是一個人撐起了一片天啊。要不,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也不會把你這麽年輕的幹部派到我們牌樓縣啊,都是對你寄予了厚望啊。”屈長河擺了擺手說,“你不用謙虛,鸚鵡縣的縣委書記賀天明我是很熟悉的,和我一樣,穩重有餘,開拓不足啊。”

“老書記,您太誇獎我了。”東方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瞞您說,我對牌樓縣的現狀很不滿啊。主要是對牌樓縣的幹部問題,我這些天也到各個鄉鎮和縣局機關跑了跑,工作作風都有一些問題。”

“東方,是我對不起你啊,給你留下了這麽一個爛攤子。”屈長河的表情有些激動了,“我這不是氣話,是我對不起黨和人民啊。”

“小屈,我和老書記談一下工作上面的事情,你回避一下,好嗎?”東方紅突然轉過頭來對屈小娟說。

“好的,我去自己房間整理一下明天的日程安排表。”屈小娟很乖巧地去了。

“老書記,您別激動。您的工作成績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在找我談話時都是肯定的,也對您做了很高的評價。”東方紅趕緊安慰道,“您的辭職也是牌樓縣的損失啊,我知道您有難言之隱,如果您信任我東方紅的話,就請您和我說一說您兒子屈小軍的事情。”

“你聽說什麽了?”屈長河下意識地有些警惕了。

“老書記,不瞞您說,我已經讓公安局的同志對您兒子失蹤的事情進行暗中調查了,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打草驚蛇,確保您兒子的安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軍是被人給綁架了!”東方紅說的時候眼睛盯著屈長河面部的表情變化。

屈長河半天沒有說話,沈默著。

“老書記,我理解您作為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兒子的感情,可是您選擇的方式是錯誤的。您這樣做不是在救您的兒子,是在害您的兒子啊。”東方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您想想,現在您都已經退下來了,可是您的兒子回來了嗎?難道您就忍心讓自己的兒子一輩子都過著囚犯般的生活嗎?”

屈長河還是沒有說話,沈默著。老書記,我知道您有難處,可是您知道嗎?很多牌樓縣的幹部和群眾都很支持您,尊重您,因為您是一個不願意同流合汙的好書記,他們才會對小軍小手來逼您就範,可就算是這樣,您也沒有屈服。因為您心中裝的人民群眾,您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國家幹部,沒有忘記自己是個黨員,所以您寧願辭職,也沒有讓他們得逞。今天公安局的同志們來找我,他們連出警的油錢都沒有了,很多人騎著自行車在出警。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在堅持著,不願意放棄和黑惡勢力做鬥爭!他們還是在千方百計地想辦法來救小軍,您的情報對公安人員來說是最重要的。”東方紅有些動情地勸說著。

“你不要說了。”

二零一 老書記的苦衷

“你不要說了。”屈長河痛苦地用雙手抱住了頭,“我什麽都告訴你,是我因私忘公了,對不起黨和人民對我的信任,我全部告訴你。”

“老書記,您喝口水,慢慢說。”東方紅趕緊說道。

屈長河喝了口水之後,心情平靜了一些,開始將事情的始末意義告訴了東方紅。

原來,事情的起因還是在當時的縣委書記屈長河和縣長曲折之不合引發的。

屈長河到牌樓縣就任縣委書記以後,發現縣長曲折之非常的強勢,不太把自己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裏。

每次召開常委會議,兩個人的意見基本上是針鋒相對,互有勝負。牌樓縣一共有九個縣委常委,有兩個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是站在縣委書記屈長河這個陣營裏的,這樣在常委會上面,連屈長河自己在內,就有了四票,還有個常務副縣長唐昆明是屬於中間派,誰有理他就站在哪一邊。因此,開常委會決定事情的時候,就互有勝負了。

屈長河也慢慢察覺到牌樓縣的黑惡勢力有擡頭的跡象,接二連三發生了幾起嚴重的殺人,搶劫,傷害,敲詐勒索案件。作為縣委書記,自然是做了批示,要求政法機關嚴懲。

最後,屈長河綜合各個方面返回的信息,得出結論:基本上所有的惡性事件,都和富森公司有著這樣那樣地關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富森公司參與了這些事件。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縣長曲折之居然提議由富森公司的總裁李正龍擔任縣政協主席一職位,這不得不讓屈長河提高警惕了,也懷疑曲折之本人和富森公司有著緊密的關系!

富森公司在牌樓縣的名聲並不好,縣信訪辦也經常接到投訴富森公司強取豪奪的信件。這麽樣一個公司的總裁怎麽能夠擔任縣政協主席這麽一個重要的職務呢。

可不知道李正龍使用了什麽手段,原先和縣委書記屈長河站在一個陣營裏,堅決反對讓李正龍擔任政協主席這一職位的常委們突然變卦,在常委會議上都支持縣長曲折之的意見,提議讓李正龍擔任政協主席。

屈長河惱羞成怒。宣布這個問題從長計議,並且揚言要請市委領導來裁決。

在這個期間,李正龍多次派人來請屈長河參加宴席,都被屈長河給拒絕了。可是李正龍還是不罷休,三番五次親自打電話被拒絕以後,居然提著一密碼箱地現金直接找到了屈長河。當時,屈長河略微看了一下,至少是三十萬元。屈長河絲毫沒有給李正龍面子。直接把他給罵了出去。

不到一個星期,屈長河就接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電話,說他的兒子屈小軍現在他們手裏,要求屈長河同意讓李正龍擔任政協主席,否則就要處理人質了。聽到電話那端兒子屈小軍的慘叫聲音,屈長河沈默了。

後來,屈長河就沒有再反對李正龍擔任政協主席,李正龍也順利地上位了。

可是,李正龍卻變本加厲地提條件。當然李正龍本人是沒有出面,要求將縣裏一系列工程承包給富森公司。屈長河迫於他們的威脅。也同意了他們一些要求。

屈長河從此沈浸在巨大的自我愧疚當中,不能自拔。覺得自己對不起黨和人民。

另一方面,屈長河又時時擔心兒子屈小軍的安全。

在雙重壓力之下,屈長河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頭發全部變得花白。可憐哪,屈長河才五十五歲不到地年紀啊。

今年,牌樓縣有城市廣場,世紀公園和牌樓大廈三個上億的工程上馬。這可是暴利的工程。富森公司又怎麽舍得放過呢。於是,年前他們就找到了屈長河。說這幾個工程必須全部承包給富森公司。

屈長河實在忍受不住心中的內疚和不安,經過反覆思考和掙紮,做出了辭掉縣委書記的決定。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大工程落在了富森公司手裏在辭職的同時,屈長河懇請市委派一個人來擔任牌樓縣的縣委書記,也隱晦地提到了牌樓縣現在的情況很覆雜。

市委市政府地領導人自然都很精明,意識到牌樓縣是出現了嚴重問題了。郭德明和周愛國一商量,最後就決定派東方紅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擔任牌樓縣地縣委書記。

“東方書記,你今天能來看我,我很感動。作為一個黨員,為了一己私利,我喪失了原則和立場,也給國家和人民造成了損失。經過您這麽一點撥,我也醒悟過來了,必須堅決清除富森公司的這顆毒瘤,打掉它地保護傘!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屈長河最後很決然地表明了態度。

“老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讓公安局的同志們盡快把小軍救回來的。您剛才提供的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剛來牌樓縣,到這裏可是兩眼一抹黑。老書記,您可要多指點我啊。”東方紅就轉換了話題。

“東方書記,你放心,我們人大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市委派你來主持工作,我就放心多了,你地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些家夥還真必須靠你這樣年輕敢打硬仗地領導才能制服。有用得著我老頭子的地方,你就吩咐一聲吧,我也豁出去了,算是將功贖罪吧。”屈長河就表態說。

“您這是哪裏地話,您的功勞可是遠大於過的。牌樓縣能夠有現在這個樣子,您費了不少力氣啊。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好的,有時候也有大氣候和環境的問題。等實際成熟了,這些黑惡勢力我一定把他們一網打盡,絕不姑息養奸!”東方紅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東方書記,你也要小心一點啊。這些家夥是無孔不入,陰險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還有,這個曲折之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當面一套,背面又是一套,你要提防他。縣委常委我來做做工作,我這個老頭子還是有一點用處的。”屈長河還是有些擔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我會小心的,我在鸚鵡縣時也都過幾個狠角色,有一次還碰上了一幫十幾個拿著槍支對我襲擊的家夥。老書記,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他們囂張不了幾天了。不瞞您說,市委市政府也正準備采取相關行動呢!”東方紅就微笑著安慰道。

聽說市裏準備采取行動,屈長河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這裏有一份檢查,還請東方書記代為轉交給市領導,我沒臉去啊。”屈長河站起來走到書房裏拿了一份已經寫好的文件走出來交給了東方紅。“好的,我一定辦到。老書記,您不要多想。事情會好起來的,我有信心。”東方紅很恭敬地雙手接過,放在自己的內衣口袋裏。

“東方書記,小娟在給你當秘書,你可要多指導她,該批評的就批評,不要給我這個面子。”屈長河完結了心事,人也開朗了很多,臉上有了笑容。

“小娟很懂事,辦事也很有能力,很快就能成長起來的。”東方紅就呵呵笑著說。

“小娟她媽走得早,小軍這個哥哥又不懂事,還真難為這孩子了。我對不起她啊!”屈長河感嘆地說,“東方書記,我讓小娟給你做秘書,也是想合適的時候能夠提醒你註意一下牌樓縣的環境很覆雜,事先也沒有和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吧。”

“哪能呢,感謝老書記給了我這麽一個好秘書啊,我就省事多了。”東方紅趕緊說,“小娟可是幫了我不少忙,給我分擔了不少的工作,人也很機靈,加以培養,以後會很有發展前途的。”

“東方書記,你有機會去找常務副縣長唐昆明談談,爭取他的支持。這個同志人很正直,也很有擔當,值得交往。”屈長河又建議道。

“還是先緩一緩吧,等事情稍微明朗一些我再去找他談,可能會好一些。”東方紅就回答說,“我想先辦幾件實事,提升一下士氣,再去找唐副縣長談的話,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

“也行,你考慮得也有道理。”屈長河不置可否。

“老書記,時間不早了,我該告辭了,您也早點休息,我下次再來看您。”東方紅就準備告辭了,今天的任務也超額完成了。

“小娟,你出來送送東方書記。”屈長河就朝屋裏喊道。

二零二 黑社會的業務指標

富森集團總裁李正龍的豪華別墅裏,牌樓縣各路黑惡勢力的頭頭們都來到了聚事大廳。

李正龍主持了會議。大廳的人數大約有四十個。

“各位弟兄都到齊了啊,我們就開始開會吧。”李正龍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然後接著說,“今天這個會議主要是確定一下今年的業務指標,大家都先表個態吧。”

李正龍說完,就拿眼神逐一從人群身上掃過,有些威嚴。

“龍哥,這還不是您說了算,您就直接吩咐吧。”一個穿著迷彩服,長著一對兇狠三角眼的年輕人大大咧咧地說道。

“阿寶,話不能這麽講嘛,我們富森集團又不是一言堂,要充分發揚民主精神!”李正龍就批評了阿寶,臉上卻滿是笑意,對這個手下的表現很是滿意。

阿寶毫不在乎地嘿嘿笑著。

“龍哥,我們的煙草生意是越來越難做的,利潤太低了,今年的業務指標能不能降低一些啊。”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壯漢。

“二瘋子,那你倒是說道說道,你的業務指標定多少合適。”李正龍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語氣很淡。

“去年是三百萬,今年能不能只定兩百萬。”二瘋子看來是有些害怕,心裏沒底,但還是壯著膽子把話說了出來。

“二瘋子。你這麽說句不怎麽地道了吧。全國幾億地煙民,隊伍還在繼續擴大,難道我們牌樓縣的人民群眾就不抽煙啦。去年你們拿建設牌的煙絲貼上大中華的牌子可沒有少賺吧,還有萬寶路,阿斯瑪什麽的,就不用我說了吧。煙草事業還是很有前途的嘛,是不是想自立山頭,擺脫集團了?摁!”李正龍開始把話音給拖長了。

“龍哥,我哪敢啊。要不是您的照顧,我們哪有飯吃啊。只是底下的兄弟們這幾個辛苦錢賺得不容易啊,再說,現在來了一個新的縣委書記和新地公安局長,我們心裏沒底啊。”二瘋子就陪著笑臉說。

“這些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大家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這個公關工作集團公司會想辦法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不透風的墻,沒有不透風的人嘛。”李正龍滿意地點了點頭,也算是給了一點點的承諾。

“龍哥。這個新來的公安局長鐵軍是什麽來頭,弟兄們可是一點都不清楚。縣委書記看起來很年輕的,估計不到二十八歲,一臉人畜無害地笑容,可這個家夥不簡單,聽說是從鸚鵡縣過來的,曾經一個人單挑過鸚鵡縣的刑警隊,我們可要小心一點啊。”二瘋子還是有些害怕,也想借這個由頭把業務指標降低一點。

“怕個鳥。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到了咱們牌樓縣。是龍也給我臥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阿寶一臉的不在乎!

“別這麽說嘛。阿寶。來的都是客,我們要懂禮貌,先禮後兵,這才符合規矩嘛。”李正龍就一本正經地說著,讓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的!

“龍哥,您還是給大夥介紹介紹吧,也讓大家心裏有個底。”二瘋子就說。

“這個嘛。和大家說說也好。新來的這個鐵軍局長是個轉業軍人,身手很了不得。不過。大家都別怕,也就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這種人好對付。不過,大家先不要主動招惹他,這個家夥一來就抓了我們好幾個弟兄,現在還沒有放出來,我們先緩一緩。這個新來的縣委書記聽說是華夏人民大學畢業,很有水平,好象也不缺錢,有點麻煩。不過,聽說這個人比較容易沖動,這就好對付多了。我先找個機會請他吃頓飯,探探路。”李正龍很有黑社會老大的派頭,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管是聽懂了地,還是似懂非懂人,都在點頭稱是。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啊,今年的業務指標在去年地基礎之上,一律增加百分之二十。集團會想辦法給大家一個好的環境,讓大家安心發財!”李正龍對這個場面比較滿意,就接著說道。

“龍哥,這一下子就增加百分之二十,是不是太多了一點?”一個滿臉橫肉,手腕上刻著一把匕首地中年男子插話說。

“劉麻子,要是別人這麽說都我心裏還舒服一點。可你負責的酒類買賣去年可是賺了不少啊,拿米酒兌茅臺包裝,五糧液裏面加普通白酒的勾當你可沒少幹吧!這個業務指標還不到你總收入的三分之一。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啊。”李正龍臉色有些陰沈了,看來心情不太好了。

“龍哥,賺錢各人憑本事,我去年該交的錢一分錢都不少。可弟兄賺的也都是辛苦錢,您一下子提高百分之二十,這讓我難做啊。”劉麻子的嘴巴比較硬。

“你怎麽跟龍哥說話呢!”阿寶馬上呵斥道。

李正龍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神看著劉麻子身邊一個二十歲出頭地穿著一件皮甲克地年輕人,然後撇了撇嘴。

大廳裏馬上安靜了下來,靜得可怕。

劉麻子覺得有些不妙,就想站起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站起身,腦袋就被旁邊的那個年輕人給按在了桌子上面,動彈不得。

年輕人沒有繼續動作,只拿眼神看著李正龍。“一只手!”李正龍語氣淡淡地說。

刀光一閃,劉麻子一聲慘呼,暈了過去。

“黑子,以後這牌樓縣酒類貿易就交給你搭理了。業務指標三百萬,多出部分你自由分配。”李正龍很溫和地對年輕人說道。

“謝謝龍哥!”黑子很恭敬地回應。

“還有沒有哪個兄弟對今年地業務指標有意見,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李正龍忽然提高了聲音說。

隨著李正龍的眼神一個一個掃過去,每個人都趕緊搖了搖頭,沒有人會想變成殘廢!

“這就對了嘛,有錢大家賺。晚上大家一起上金三角去放松放松,勞逸結合嘛,哈哈!”李正龍就哈哈大笑道。

人群一哄而出,象逃難一樣。

“黑子,幹得不錯,先到財務那裏去支十萬元做零花用,以後你就是我李正龍的兄弟了。”李正龍看著黑子的眼睛說道。

“謝謝龍哥栽培,我當以命相報!”黑子很是感激。

“黑子,好手段。”阿寶也走過來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還要多向阿寶哥學習!”黑子很謙虛。

“龍哥,阿鋒他們還在局子裏呢,怎麽辦?”阿寶很恭敬地請示李正龍。

“你帶幾個人去醫院裏找找那個司機,和他商量商量,讓他別告了,免掉他的路線錢吧。”李正龍就說。

“要是他不答應呢。”阿寶就問。

“談談條件嘛,總會有辦法的。可以考慮除給他出醫藥費外,在補個萬把塊錢,把這事給了結了!另外,聽說他老婆比較怕事,你也可以找他老婆做做工作。”李正龍想了想,就吩咐道。

“那娘們倒也細皮嫩肉的,有些滋味!”阿寶嘿嘿笑著。

“你別亂來,辦正事要緊,找娘們去金三角。現在形勢還不清楚,要沈住氣,忍一忍!”李正龍就呵斥道。

“行,龍哥,我晚上就去把這事給辦了。”阿寶看龍哥有些不高興,趕緊說。

“讓弟兄們這段時間都收斂收斂,不要出去惹麻煩!等我會會新來的縣委書記和公安局長再從長計議!”李正龍擺了擺手。

“要不要給他們下個套?”阿寶就來勁了,兩眼放光。

“你腦子有病啊,一上來就對縣委書記下套。我先試試深淺,看看他們都有些什麽業餘愛好再說。再說,那個鐵軍局長,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沒看見阿鋒只是挨了他一腿,就斷了三根肋骨嗎?我們集團的事業要做大,如果能和這個縣委書記聯手,那就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你想想,人家不到三十歲就是縣委書記了,很有發展前途啊。我們眼光要看遠一些,不要只是想著在這個牌樓縣過安閑日子,天下大得很呢。”李正龍就教訓道。

“知道了。”這下阿寶是心服口服,人家龍哥考慮得多周到!

“屈小軍那小子要看緊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回來,那樣麻煩就大了。”李正龍突然轉換了話題。

“那小子在緬甸呢,也就剩下半條命了,一天三兩飯,哪裏還有力氣跑回來啊。不過,這小子留著總是個禍害,要不要做了他?”阿寶就試探著問。

二零三 坦克壓過檢察院

“先留著,我還有用處,屈老頭子還是人大主任呢!”李正龍正色說道。

“行,我等下給緬甸賭場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看牢一點!”阿寶馬上說。

牌樓縣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裏。局長鐵軍和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屈建之在討論案情。

“屈局,屈小軍的案子有進展了沒有?”鐵軍關切地問道,自己公安局可拿了縣委書記東方紅的十萬專案撥款,這個案子要是沒有辦好的話,以後怎麽見他啊!

“還沒有,和小軍一起失蹤的麻子一直沒有露面,他的家人也不知道麻子去了哪裏。”屈建之攤了攤手,做無奈狀。

“你查一下老書記家裏的電話記錄,有一個神秘人曾經給老書記打過一個電話,說屈小軍在他們手裏。”鐵軍就說道。

“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辦!”屈建之覺得有些奇怪,鐵軍怎麽會知道這個電話呢,老書記對自己的口風都一直很緊啊。看來這個鐵局還真有些門道,他就想著。

屈建之哪裏知道,這還是新任縣委書記東方紅的功勞。

“要註意保密,另外這個案子你一定要親自抓,參與的人必須絕對可靠,明白嗎?”鐵軍又叮囑說。

“知道了,鐵局,您放心。”屈建之連忙說。“那你先去忙吧。我等你地好消息。”鐵軍就說道。

“鐵局,我們刑警隊的刑警吳剛還在看守所裏呆著呢,檢察院那裏也沒有給個說法,這不是折騰人嗎?鐵局,這件事情你管不管啊。”屈建之突然說道。

“怎麽回事,我不清楚這件事情啊,你給我好好說說。只要是我們公安局的同志,我怎麽能不管呢。”鐵軍大吃一驚。

“鐵局,您不知道啊。為了這件事情,我們刑警隊的幹警們肚子裏都憋著氣呢。吳剛是我們刑警隊的骨幹力量,去年,他去查一件搖頭丸案件,在金三角娛樂城被一幫流氓給堵住了。當時發生了一些沖突,場面很亂。據和吳剛一起去的幾個刑警回來後反映說,那些流氓手裏都拿著刀,還撲上來搶刑警們腰上的槍支。後來就聽到槍響了。一個流氓倒在了地上。後來吳剛也承認是他開的槍,可他是正當防衛啊。那個流氓是傷在大腿的動脈上面,當時失血過多,一條腿殘廢了,屬於重傷!”屈建之就開始敘說案情。

“這沒有什麽啊,正當防衛啊,要是換成是我,我就對著腦袋開槍了,這個吳剛同志幹得不錯。沒給咱警察丟臉。我們警察靠什麽吃飯?靠地就是手中的槍啊,吃飯的家夥都丟了。那不成了笑話!”鐵軍就很高興地說。

“鐵局,您不知道啊。氣人的在後面啊。”屈建之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傷者的家屬就告到了檢查院,檢查院說伍剛是防衛過當,把人給帶走了,這一關就是大半年啊。”

“那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啊,怎麽能讓檢察院把人給帶走呢。”鐵軍就生氣了。啪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面。

“鐵局。當時的王局長下了命令,不讓我們幹涉檢察院辦案。讓我們回避,因為當事人人是我們公安局地人。”屈建之看鐵軍生氣的樣子,心裏很高興,也許這下有戲了!

“什麽王局長,自己的兵都保護不了,當什麽公安局長啊。”鐵軍就開始嚷嚷開了。

“這還不算,後來在全縣的政法系統會議上面,縣長曲折之居然把吳剛作為反面教材使用,這樣就定了性,沒有人敢說話了。可是檢察院也沒有證據證明吳剛是故意傷人,法院也判不了,所以就一直在看守所裏。”屈建之就繼續說道。

“走,我們去看守所裏提人。豈有此理,敢把我們刑警隊的人給關起來。”鐵軍就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鐵局,您這樣去也沒有用啊,沒有檢察院的批準,看守所也不敢放人,您這不是會讓看守所的幹警同志為難嗎?”屈建之心裏那個高興就別提了,但是還是勸說著。

“那我們先去檢察院!”鐵軍一想也對,就揮了揮手,“多帶幾個幹警,我倒要看看檢察院怎麽個說法!”

於是,在鐵軍的帶領下,公安局的幾輛警車浩浩蕩蕩地奔向了檢察院。

“你們這些人下車之後給我占據檢察院地有利地形,有敢於頑抗的,給我就地制服。但是有一條,別弄殘廢了啊。”鐵軍就在路上吩咐道。

“鐵局,這樣做不妥吧,要出問題地。”屈建之嚇了一大跳,這個鐵局哪裏是來找人商量啊,根本就是想動用武力!

“這個你別管,出了事我負責。”鐵軍拍了拍屈建之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也就嚇唬嚇唬他們。”

因為公安局和檢察院同屬政法系統,平時也有較多工作來往,所以幾輛警車暢通無阻地就來到了檢察院地大院裏。

鐵軍第一個下了車,蹬蹬地就往樓上跑,屈建之趕緊帶了幾個人跟上。

“派幾個人守住樓梯口,不讓任何人上來。你跟我去檢察長辦公室,守住門口,不讓人進去,其他的事情我來搞定。”鐵軍一邊走一邊吩咐著屈建之。

屈建之還能說什麽呢,只求不要鬧出人命來就好了。

“這個檢察長叫什麽來著。”鐵軍突然問道。

“陳友涼。”屈建之順口就說。

很快就來到檢察長辦公室門前,鐵軍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你是誰啊,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懂不懂禮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他的腿上還坐著一個風騷的少婦,兩個人的衣紗都不太整齊,也不知道在玩什麽招數!

屈建之一看,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鐵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才醒悟過來,自己地工作是守住門口,趕緊退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鐵軍心裏一樂,這下可好了,不需要找別地由頭了。心裏琢磨著,手腳可不慢,很快就跑了上去,把剛剛從陳友涼大腿上面爬起的少婦又按了下去。

“你們繼續,我不耽誤你們太多地時間。”鐵軍這才走到辦公桌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誰啊。”陳友涼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是新任公安局長鐵軍,有人舉報你們這裏有人在工作時間內嫖娼,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壞了陳大檢察長的好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啊。”鐵軍就笑呵呵地,一點都沒有難為情的意思。是鐵局啊,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了,正想請您喝杯酒呢。您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啊,她是我們檢察院辦公室主任劉枚。”陳友涼有些尷尬,強行擠出笑容說道。

“玩笑?我鐵軍不是個太喜歡開玩笑的人,你抓了我們公安局的幹警,把也是個玩笑嗎?”鐵軍咬牙切齒地問道。

“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陳友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想和你廢話,你給我開張釋放吳剛的條子,我就當今天這事情是個玩笑!要不然,你就看著辦吧。”鐵軍就沈下了臉。

“要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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