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山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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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山泉（2）
“哎，這不是我家後山嗎？”
“沒錯，就是我之前上山砍柴的山腳。”
“看來這姑娘真有兩下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咱們帶回家了。”
……
陸雲華手下使個法術，山林裏一下子亮堂許多，她朝著眾人大聲說：“大夥就從這兒散開，找找自己的家人吧。”
眾人四散開，三三兩兩結伴，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便開始此起彼伏。
陸雲華身形一動，坐到樹上，曲指輕輕扣了扣隱蔽處的一個鳥窩。
“誰？”雖然防備，但明顯沒睡醒的聲音從窩裏傳出。
“抱歉，擾你好夢了鳥兄弟，找你打聽點事。”陸雲華收回手，在樹上坐好。
一只白頭紅身長得跟貓頭鷹似的鳥從窩中走了出來，它瞪圓了眼睛，沖著陸雲華左看看右看看。許是心下還有疑慮，它撲棱著翅膀，繞著陸雲華飛了幾圈才重新落回樹上。
陸雲華倒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坐在那裏，它愛看便任它看。
白頭鳥嘖嘖兩聲，似是故作玩笑：“你的原身不可多得啊，讓我來的話，肯定能造個精美絕倫的窩來。”
陸雲華無語望蒼天：“鳥兄弟，你怎麽會到這深山老林築巢？跟你的風格實在是不搭。”
白頭鳥給了陸雲華一個白眼，立馬就要幻化出人形來。轉眼間，一個紅衣飄飄的白發公子便坐到她隔壁。
“在下人稱竊脂公子。別喊我鳥兄弟，怪不好聽的。”
“行，竊脂公子，你為何在此處落腳呢？”
“我說姑娘，初次見面你便這般行徑，莫非是看上我？”
“……”
“什麽表情？看上我又不丟你份，看上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竊脂公子，你可有留意到路過此處的一群山民去了何處？”
“嘖嘖……你就這麽篤定我一定見過你說的那些人。”
“沒錯。”
“本公子沒見過。我說姑娘你半夜三更將一個翩翩公子從被窩裏喚起來，就是為了打聽那些不相幹的事嗎？”
“……”
“今夜的月色正好，月色下的姑娘甚是柔美，更不必說月色下的在下猶為俊朗，定是月老指引姑娘到此處……”
“……”
“誒誒……你做什麽？怎麽還直接上手了還……”
竊脂掙了幾下沒能掙開，只好認命地讓陸雲華抓著自己的手。
陸雲華手指微動，竊脂的記憶畫卷便緩緩展開。
星沈月落，日頭隱在山後，只是散出的光將周遭的雲微微染橘，映得人間也別樣柔情。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自林外結群而來，約有十來人，都背著小背簍，帶著幹糧帶著水。
正做著美夢的白頭鳥被嘈雜的人聲吵醒，從窩裏探出頭看了幾眼。
待聽到來人是為了找一眼溫泉時，眼底的不悅就變成惱怒。
白頭鳥展翅飛到山林上方，使了一個法術，輕煙便慢慢向下飄來。很快，林裏的布局便為之一改，輕煙繼續飄散，慢慢地向一個所在攏去。
陸雲華收回手，沒說話，只是看了竊脂一眼，意思很明顯——裝，繼續裝，看你怎麽裝。
“嘿嘿……”竊脂尬笑幾聲後，立馬朝陸雲華拱手賠罪，“不愧是解憂茶主，我差點都忘了你有這本事，失禮失禮。”
“差點忘了？你認識我？”陸雲華皺緊眉頭。
竊脂不敢與她對視，只好將視線轉開。
過了許久，見對方仍盯著自己看，竊脂心裏便更慌了，活像被抓住錯處的小孩，尷尬地撓頭。但她的問題答是不敢回答的，只好轉去說那群山民的事：“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些人擾人清夢不說，竟還想奪人心頭好！”
“心頭好？”陸雲華也不糾纏，手指輕輕地敲著身下的樹枝，依舊皺著眉看著竊脂。
“就是他們說的那泉眼。” 竊脂自來熟地又坐到陸雲華身側，“找這麽一眼溫泉，費了我多少心力，怎麽能平白讓了出去？”
“鳥不常洗澡的吧？”陸雲華有點困惑，但也覺得有點好笑，她努力憋住，不好破功。
竊脂立馬翻了一個白眼：“刻板印象害人啊，不，害鳥啊！鳥也愛幹凈的好不好？”
“……”
“又這奇奇怪怪的表情，是，泡澡的鳥是不多，但本公子早就修成人形了，是普通的鳥能比的嗎？”竊脂的表情很是氣憤，一氣憤他就說的更多了。
“你知道這眼溫泉怎麽來的嗎？千百年都難得一見！” 竊脂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那是被囚在此地的火龍身上的火給燒的，隨便泡一泡都神清氣爽，凡人要是泡上三年五載包能無病無災活到百歲老。”
“撿重點說。”陸雲華的手仍不停地輕敲樹枝，眼前這個話癆讓她有點頭疼。
“是，有我這修為，活個幾十萬年都不在話下，自是不稀罕什麽長命百歲。” 竊脂又神秘起來，“可是你知道嗎？像我們這些精靈鬼怪，要是能在這泉裏泡個十年八年的，修為大增啊！”
陸雲華實在是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聽竊脂白話，飛身下了樹，徑直往山林深處而去。
“哎哎哎，你幹嘛去？咦？這個方向，你也想泡一泡？等等呀，本公子陪你一起……”竊脂嘴巴說個不停，腳也不停地朝陸雲華離去的方向而去。
密林之中，有一處特別的所在，它被輕煙籠住，仿佛與別處隔絕。
這特別的所在裏，男女老少無一例外，都在尋找出路。只是無論他們怎麽走，走多遠，最終都會繞回此處。
他們被困在此處已經十來天，帶的幹糧早吃光了，小小林地裏能吃的東西都被吃得差不多，那些樹的樹皮早就見不到。
陸雲華見此，先瞪了竊脂一眼，隨後手輕輕一揚，白煙散去，山林又變回原先的布局。
竊脂哀嘆一聲，想阻止，但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女子，就是打得過，但凡打傷她被那個人知道了，自己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陸雲華從虛空中取出一個籃子，又拿了個大水壺，走上眾人正走著的路上，與眾人相向而行。
“快看！有人！”
“真的！是真的！”
“終於看到人了！我們能出去了！”
……
陸雲華見眾人朝自己奔來，趕緊加快腳下的動作，不忘出聲回應：“父老鄉親們，我是受你們家人所托，給你們送吃食來了！”
“吃的！”
“好大一個水壺！”
……
待眾人來到眼前，陸雲華便招呼著給每人倒了一碗熱度剛好的水。
“大夥，餓了好些天了，吃慢一點，不然很傷身的。”陸雲華一邊分包子一邊細心地叮囑著。
一個大漢將手裏的包子三下五除二都塞進嘴裏，立馬又朝陸雲華伸出手：“姑娘，再給個包子吃吧，實在是沒吃飽。”
“大哥，不是不給你，是餓狠了之後，不能一下子吃很多，容易把人撐壞。”陸雲華將籃子往後一送，沖著大漢搖頭。
大漢卻是有點著急了：“不能，就一個包子，能撐死誰？”
一個老爺子過來，朝著大漢的頭就是一拍：“大壯，你還吃什麽？沒聽說過你二大爺就是饑荒後吃了一鍋饅頭給活活撐死的嗎？”
“那是一鍋，我這才吃了一個，牙縫都不夠塞……”大漢嘴裏仍嘟囔著。
“還說？”老爺子作勢又要打人。
大漢悻悻地往旁邊走了幾步，閉上嘴真不說了。
陸雲華暗暗朝老爺子比了個大姆指，老爺子立馬回了她一個，兩人相視一笑，都挺開心。
“大夥，你們這次進山可走得夠深的，離山腳遠著呢，估摸得一兩個時辰才能走回去。”陸雲華說著轉過身朝竊脂一指，“這位公子在山腳給大夥熬了一鍋粥，裏面可多好東西了，咱們一到那邊就能吃上。歇會兒，咱們就出發。”
“還歇什麽呀？趕緊走趕緊走，在這裏都待十幾天了，看這地方就想吐！”剛要包子的大漢一聽山腳有粥吃，鼓動大家立馬就走。
“是啊，走吧，早走早回家，我想我媳婦閨女了。”一手拿著根木簪，一手拿著個木蝴蝶的男子走過來附聲。
“是啊，走吧走吧！”
“早走早吃粥！”
眾人決定了立馬動身，陸雲華自不會阻攔，指出下山的路後，就想收拾收拾一起下山。
竊脂一見眾人走開了，立馬扯著陸雲華問：“我？熬粥？”
陸雲華看他一眼，將籃子和水壺放回虛空，理所當然地說：“沒錯，而且還是加了不少山珍的粥。”
“哎，不是，我的泉眼泡了湯，你還打我儲備糧的主意？”竊脂氣得直跺腳。
陸雲華不以為意，只是手指身旁沒了樹皮的樹說：“竊脂公子，這些山民因你的緣故可吃了不少苦頭。你給他們補補身子，不過份吧？”
“你就不怕我下毒？”竊脂賭氣地撅起嘴來。
陸雲華好笑地看他一眼，搖搖頭走了，只留下一句：“你樂意你就下。”
竊脂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又是無奈又是生氣，半響，身形一散，從隊伍後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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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我家後山嗎？”
“沒錯，就是我之前上山砍柴的山腳。”
“看來這姑娘真有兩下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咱們帶回家了。”
……
陸雲華手下使個法術，山林裏一下子亮堂許多，她朝著眾人大聲說：“大夥就從這兒散開，找找自己的家人吧。”
眾人四散開，三三兩兩結伴，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便開始此起彼伏。
陸雲華身形一動，坐到樹上，曲指輕輕扣了扣隱蔽處的一個鳥窩。
“誰？”雖然防備，但明顯沒睡醒的聲音從窩裏傳出。
“抱歉，擾你好夢了鳥兄弟，找你打聽點事。”陸雲華收回手，在樹上坐好。
一只白頭紅身長得跟貓頭鷹似的鳥從窩中走了出來，它瞪圓了眼睛，沖著陸雲華左看看右看看。許是心下還有疑慮，它撲棱著翅膀，繞著陸雲華飛了幾圈才重新落回樹上。
陸雲華倒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坐在那裏，它愛看便任它看。
白頭鳥嘖嘖兩聲，似是故作玩笑：“你的原身不可多得啊，讓我來的話，肯定能造個精美絕倫的窩來。”
陸雲華無語望蒼天：“鳥兄弟，你怎麽會到這深山老林築巢？跟你的風格實在是不搭。”
白頭鳥給了陸雲華一個白眼，立馬就要幻化出人形來。轉眼間，一個紅衣飄飄的白發公子便坐到她隔壁。
“在下人稱竊脂公子。別喊我鳥兄弟，怪不好聽的。”
“行，竊脂公子，你為何在此處落腳呢？”
“我說姑娘，初次見面你便這般行徑，莫非是看上我？”
“……”
“什麽表情？看上我又不丟你份，看上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竊脂公子，你可有留意到路過此處的一群山民去了何處？”
“嘖嘖……你就這麽篤定我一定見過你說的那些人。”
“沒錯。”
“本公子沒見過。我說姑娘你半夜三更將一個翩翩公子從被窩裏喚起來，就是為了打聽那些不相幹的事嗎？”
“……”
“今夜的月色正好，月色下的姑娘甚是柔美，更不必說月色下的在下猶為俊朗，定是月老指引姑娘到此處……”
“……”
“誒誒……你做什麽？怎麽還直接上手了還……”
竊脂掙了幾下沒能掙開，只好認命地讓陸雲華抓著自己的手。
陸雲華手指微動，竊脂的記憶畫卷便緩緩展開。
星沈月落，日頭隱在山後，只是散出的光將周遭的雲微微染橘，映得人間也別樣柔情。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自林外結群而來，約有十來人，都背著小背簍，帶著幹糧帶著水。
正做著美夢的白頭鳥被嘈雜的人聲吵醒，從窩裏探出頭看了幾眼。
待聽到來人是為了找一眼溫泉時，眼底的不悅就變成惱怒。
白頭鳥展翅飛到山林上方，使了一個法術，輕煙便慢慢向下飄來。很快，林裏的布局便為之一改，輕煙繼續飄散，慢慢地向一個所在攏去。
陸雲華收回手，沒說話，只是看了竊脂一眼，意思很明顯——裝，繼續裝，看你怎麽裝。
“嘿嘿……”竊脂尬笑幾聲後，立馬朝陸雲華拱手賠罪，“不愧是解憂茶主，我差點都忘了你有這本事，失禮失禮。”
“差點忘了？你認識我？”陸雲華皺緊眉頭。
竊脂不敢與她對視，只好將視線轉開。
過了許久，見對方仍盯著自己看，竊脂心裏便更慌了，活像被抓住錯處的小孩，尷尬地撓頭。但她的問題答是不敢回答的，只好轉去說那群山民的事：“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些人擾人清夢不說，竟還想奪人心頭好！”
“心頭好？”陸雲華也不糾纏，手指輕輕地敲著身下的樹枝，依舊皺著眉看著竊脂。
“就是他們說的那泉眼。” 竊脂自來熟地又坐到陸雲華身側，“找這麽一眼溫泉，費了我多少心力，怎麽能平白讓了出去？”
“鳥不常洗澡的吧？”陸雲華有點困惑，但也覺得有點好笑，她努力憋住，不好破功。
竊脂立馬翻了一個白眼：“刻板印象害人啊，不，害鳥啊！鳥也愛幹凈的好不好？”
“……”
“又這奇奇怪怪的表情，是，泡澡的鳥是不多，但本公子早就修成人形了，是普通的鳥能比的嗎？”竊脂的表情很是氣憤，一氣憤他就說的更多了。
“你知道這眼溫泉怎麽來的嗎？千百年都難得一見！” 竊脂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那是被囚在此地的火龍身上的火給燒的，隨便泡一泡都神清氣爽，凡人要是泡上三年五載包能無病無災活到百歲老。”
“撿重點說。”陸雲華的手仍不停地輕敲樹枝，眼前這個話癆讓她有點頭疼。
“是，有我這修為，活個幾十萬年都不在話下，自是不稀罕什麽長命百歲。” 竊脂又神秘起來，“可是你知道嗎？像我們這些精靈鬼怪，要是能在這泉裏泡個十年八年的，修為大增啊！”
陸雲華實在是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聽竊脂白話，飛身下了樹，徑直往山林深處而去。
“哎哎哎，你幹嘛去？咦？這個方向，你也想泡一泡？等等呀，本公子陪你一起……”竊脂嘴巴說個不停，腳也不停地朝陸雲華離去的方向而去。
密林之中，有一處特別的所在，它被輕煙籠住，仿佛與別處隔絕。
這特別的所在裏，男女老少無一例外，都在尋找出路。只是無論他們怎麽走，走多遠，最終都會繞回此處。
他們被困在此處已經十來天，帶的幹糧早吃光了，小小林地裏能吃的東西都被吃得差不多，那些樹的樹皮早就見不到。
陸雲華見此，先瞪了竊脂一眼，隨後手輕輕一揚，白煙散去，山林又變回原先的布局。
竊脂哀嘆一聲，想阻止，但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女子，就是打得過，但凡打傷她被那個人知道了，自己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陸雲華從虛空中取出一個籃子，又拿了個大水壺，走上眾人正走著的路上，與眾人相向而行。
“快看！有人！”
“真的！是真的！”
“終於看到人了！我們能出去了！”
……
陸雲華見眾人朝自己奔來，趕緊加快腳下的動作，不忘出聲回應：“父老鄉親們，我是受你們家人所托，給你們送吃食來了！”
“吃的！”
“好大一個水壺！”
……
待眾人來到眼前，陸雲華便招呼著給每人倒了一碗熱度剛好的水。
“大夥，餓了好些天了，吃慢一點，不然很傷身的。”陸雲華一邊分包子一邊細心地叮囑著。
一個大漢將手裏的包子三下五除二都塞進嘴裏，立馬又朝陸雲華伸出手：“姑娘，再給個包子吃吧，實在是沒吃飽。”
“大哥，不是不給你，是餓狠了之後，不能一下子吃很多，容易把人撐壞。”陸雲華將籃子往後一送，沖著大漢搖頭。
大漢卻是有點著急了：“不能，就一個包子，能撐死誰？”
一個老爺子過來，朝著大漢的頭就是一拍：“大壯，你還吃什麽？沒聽說過你二大爺就是饑荒後吃了一鍋饅頭給活活撐死的嗎？”
“那是一鍋，我這才吃了一個，牙縫都不夠塞……”大漢嘴裏仍嘟囔著。
“還說？”老爺子作勢又要打人。
大漢悻悻地往旁邊走了幾步，閉上嘴真不說了。
陸雲華暗暗朝老爺子比了個大姆指，老爺子立馬回了她一個，兩人相視一笑，都挺開心。
“大夥，你們這次進山可走得夠深的，離山腳遠著呢，估摸得一兩個時辰才能走回去。”陸雲華說著轉過身朝竊脂一指，“這位公子在山腳給大夥熬了一鍋粥，裏面可多好東西了，咱們一到那邊就能吃上。歇會兒，咱們就出發。”
“還歇什麽呀？趕緊走趕緊走，在這裏都待十幾天了，看這地方就想吐！”剛要包子的大漢一聽山腳有粥吃，鼓動大家立馬就走。
“是啊，走吧，早走早回家，我想我媳婦閨女了。”一手拿著根木簪，一手拿著個木蝴蝶的男子走過來附聲。
“是啊，走吧走吧！”
“早走早吃粥！”
眾人決定了立馬動身，陸雲華自不會阻攔，指出下山的路後，就想收拾收拾一起下山。
竊脂一見眾人走開了，立馬扯著陸雲華問：“我？熬粥？”
陸雲華看他一眼，將籃子和水壺放回虛空，理所當然地說：“沒錯，而且還是加了不少山珍的粥。”
“哎，不是，我的泉眼泡了湯，你還打我儲備糧的主意？”竊脂氣得直跺腳。
陸雲華不以為意，只是手指身旁沒了樹皮的樹說：“竊脂公子，這些山民因你的緣故可吃了不少苦頭。你給他們補補身子，不過份吧？”
“你就不怕我下毒？”竊脂賭氣地撅起嘴來。
陸雲華好笑地看他一眼，搖搖頭走了，只留下一句：“你樂意你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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