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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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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印

見伍明緯姍姍來遲的,帶女朋友來了,裴言澈走過來,叫伍明緯,“今晚不準提前開溜,老子要回南市去上學了,再一年我要進隊伍了,到時候要想再聚就難了,今晚我們要在這兒不醉不休。”

伍明緯聽完,敷衍的啊了一聲。

“蘇婕等你等了好久。你怎麽才來。”裴言澈問。

“我去津開接我女朋友了。”伍明緯回答。

“哎呀,琰琰來了。好久不見,上大學長漂亮了啊。”裴言澈跟溫琰熱情的說話。

“沒有。”溫琰知道裴言澈是亂誇她的,看在伍明緯的面子上。她小聲否定。

“這是蘇婕,一個漂亮女生,經常跟我們一起玩的,人不錯。”裴言澈給溫琰介紹。

“嗯。”溫琰點頭。

接著,陸續有很多的女生過來瞧新鮮,眼睛像手電筒,直直的打開了往溫琰身上照,想要看看活的伍明緯的女朋友是什麽模樣。

網上那些跟伍明緯曾經一個高中的人都爆料,說伍明緯高中就花得到處留情。

沒想到,上了大學,在高校圈子裏風頭無兩的伍明緯的跑車副駕卻只願意固定為一個人留位。

“緯爺,原來你真的有女朋友了?還以為是找個省事的擋箭牌呢。”

“你們感情是不是不好,都這麽久了,才出來合體營業?”

她們挑撥離間的問。

溫琰臉頰發燙,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這些湧上來圍著她跟伍明緯的女生不僅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嫵媚,還做出一副極力的想蹲她跟伍明緯分手的模樣。

察覺到溫琰愈發感到不快,伍明緯把溫琰領到一個空包廂裏,說:“我幫你脫襪子。”

“嗯?”溫琰不懂。

“你臉都熱紅了。”伍明緯摸了一下她的臉蛋。

溫琰的確感到很熱,心裏一股焦灼翻湧,她沒有來夜店的經驗。不知道這裏恒溫,外面是冬天,這裏是春天。

“可是我穿的裙子有點短。”溫琰不好意思,如果脫了的話,腿會露出好多來,她不敢。

“就喜歡你穿裙子有點短。”伍明緯痞壞的笑了一下,自己後退兩步,坐下後,拉她在卡座裏坐下,然後幫她把她的打底襪脫了。

溫琰的雙腿很快就變得光裸,伍明緯的視線停在上面,發現小姑娘的腿比適才那群妖精的好看多了。

他滾動喉結,低啞的說:“來這種地方不用穿這麽厚。”

“我又沒來過。”溫琰咂嘴,小聲抱怨。

她有些後悔跟他出來了,還能不如去社團的音樂會,她可以練會兒最近剛學的古箏。

今天津城初雪,觸景生情的溫琰是很想跟伍明緯在一起,可是不是這樣的在一起。

她不想來這種聲色迷離的局,因為這種局上總是很多毫不掩飾的覬覦伍明緯的女生。

溫琰心裏想著,就愈發不高興了。

伍明緯幫她撥打底襪的時候,被撩到了,她的襪子其實也不是太厚。

純黑色的薄絨襪從她筆直的腿上褪除下來,黑色的遮蓋揭掉,是雪白的發膩的,宛若剝殼荔枝般光滑水靈的皮膚。

從她腿根一路往下褪去,浮現在他眼底的全是極致的誘惑。

適才一大群女生都穿得那麽清涼,夜店風的抹胸裙跟吊帶衫,布料過於稀少,遮不住她們身上那些春光,她們故意在伍明緯眼前招搖過市。

唯有溫琰就是常規的外出打扮,脫了羽絨外套,還有毛衣跟百褶裙,特別特立獨行。

溫琰能猜到,那群妖精肯定在她離場之後,議論她土得掉渣,遲早跟伍明緯分手。

“而且我也不想來。”溫琰悶悶不樂的補充。她明明在來的路上就表達過不想來了,誰想來看自己的男朋友天天在這種夜店裏尋歡。

“生氣什麽呢?”伍明緯觸唇,靠近了,想親她一下。

小溫軟百褶裙下遮蓋的兩條玉腿讓他喉頭發燥。

“我才沒生氣。”滾燙的呼吸熏然襲來,溫琰偏頭躲男生的唇,伍明緯親偏了,正好貼在她的側邊脖頸。

“帶你來,是因為今晚這兒有你喜歡的表演。”他使壞的嗦了一下她的細頸。

“什麽表演?”溫琰怕癢的躲。

“有個你喜歡的民謠歌手,要到這兒來唱歌。夜店老板請的。”伍明緯其實是為了才帶她來參局。

“是嗎?”溫琰這才松了撅起的唇。

伍明緯找過來,輕咬了一下,接著把粗舌伸進去,撩動跟勾纏,弄得溫琰的註意力全都被他占據,再也沒有閑暇去顧慮適才在場子裏見到的人。

吻完之後,伍明緯伸手托住她發燙的臉蛋,說:“還有,你不跟剛才那些女生宣告一下對老子的擁有權怎麽行?知不知道她們一天給我發多少信息,打多少電話?”

溫琰回望男生睨來的滾燙視線,感到一股濃烈的心口酥軟。

好像浪子上岸之後,為她承受了很多壓力似的。真是委屈他了。

“我什麽時候擁有你了?”溫琰鬥膽一問。他跟她是在一起了,可是溫琰總覺得還沒擁有他。

“還不叫擁有?”伍明緯用拇指指腹摩挲女生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唇瓣,嗓音含混的問她。

溫琰無法作答。

他忽然眸色一沈,貼唇到她發熱的耳朵邊,語調勾著旋轉的說了一句:“現在就把老子全都給你,要不要?”

“不要……”溫琰領會到了他是什麽意思,更加發羞。

“偏要給。”伍明緯摟著她,將她抱坐到他的長腿上,勾著她的脖子,又吻了她一會兒,修長的手在她身上撫摸來撫摸去,弄得溫琰心癢難耐。

他那雙桃花眼一直緊緊睨著溫琰,璨亮的眼瞳裏照出溫琰的影子,一開始是波光粼粼的,後來是情潮洶湧的。

他瘦突的手一路滑下,伸向溫琰的百褶裙裙擺。

溫琰緊張的咬唇,提醒他:“外面好多人找你。”

她早在被他勾脖子吻的時候就弄得渾身酥軟了。

她現在懷疑他說要幫她帶到空包廂來,幫她脫打底襪是不是在假公濟私。

“讓他們找,等那個民謠表演者來了,我們再出去。我們來是為了只看表演,不是為了應酬他們。”

伍明緯哄著小姑娘,親著她帶著甜軟香氣的臉龐,嗓音愈發渾濁的追問她,“先回答,你要不要全部的我,嗯?”

灑在溫琰耳邊的呼吸漸漸升溫,熏得溫琰頭暈腦脹。

領悟到他的情迷,溫琰怕他真的在這個空包廂裏給她全部,哄他道:“晚上回去再弄好不好。”

“……好。”得到乖乖女的一句破防般的許諾,伍明緯的目的達到了。

“乖。”他把使壞著咬她內衣肩帶的唇上移,親她潮濕沁汗的額頭,一股讓他愉悅的幽香襲來,伍明緯滾動粗喉結,誇自己的女朋友,她好像終於懂他的意思了。

他為了她,把煙都快戒了,連棒棒糖都吃上了,她還不讓他如願,是不是就說不過去了,這都大一上學期快要完了。

伍明緯想把全部的自己送給溫琰。溫琰卻還不想接受。

今天下雪了。

南市很少下雪,就算下,也下點聊勝於無的雨夾雪,津城的冬天卻有很多場大雪。

今天過聖誕節,伍明緯帶她來看民謠表演,這是他給她安排的過節節目。

爾後,伍明緯要給自己安排一個過節節目。

領悟到適才伍明緯只是在逗溫琰松口,其實他根本不想那樣草率,就在包廂裏面做,“伍明緯,你壞透了。”溫琰湊唇,在男生的鎖骨邊使勁咬了一下。

她力氣小,咬不疼他,倒是咬出了一個小巧的牙印,像是毛還沒長齊,還沒告別哺乳期的幼獸咬的。

等伍明緯跟溫琰從空包廂裏出來,溫琰裸著一雙玉白的筆直的腿,高腰毛衣微微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長發不再披散,被她紮了個松馬尾,杏眼濕漉漉的含著情。

模樣又純又欲,還是在場所有女生刻意凹不出的那種又純又欲。

伍明緯一直緊緊牽著她,深怕她在燈紅酒綠的場子裏迷路。

九點,舞臺表演開始,今晚夜店老板特別邀請的民謠歌者登臺,是最近在網絡上很火的一個小眾男歌手。

溫琰這陣正迷呢,上自習課都聽他唱的歌。

溫琰以為伍明緯不知道,她也是最近在音樂軟件上隨機推歌歌單裏,才發現這個歌手唱歌好聽。

她想著她跟他上不同的大學,一周頂多見一次,都是在周末,伍明緯肯定不知道溫琰在學校裏是怎麽過日子的。

可是,伍明緯居然連溫琰最近上自習在聽什麽歌都知道。

“女生們,先生們,晚上好,很高興能在這個節日的夜晚為大家帶來音樂的享受。讓今晚在這兒的我們都enjoy好嗎。”

民謠樂手有自己高貴的文藝腔,是北方人,說話兒話音很重,用咬字獨特的煙嗓做完簡單的暖場後,跟現場樂隊打了一個手勢。

手風琴的樂聲響起,接著是貝斯跟鼓,他開始牽動喉頭唱了,比溫琰在耳機裏聽的好聽。

被現場氣氛感染的溫琰聽得很開心,溫軟的媚眼漾開去,乖乖依偎在伍明緯身邊聽歌。

舞臺炫色霓虹照在伍明緯的鎖骨上,照出那裏有個小小的牙印。

進了夜店,把毛衣脫了,身穿圓領短袖T恤的伍明緯也不遮,就這麽露出來。

先前那些他剛來時候,主動舞到他面前的那群花蝴蝶見到之後,再也不來勾搭他了。

因為沒見人鎖骨上被他女朋友咬出的唇印嗎。

伍明緯真的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那種上夜店穿薄絨打底襪,一絲不露,性格保守得完全不懂如何勾引男人的乖寶寶。

然而,就是這樣的乖寶寶,在津城初雪的這個晚上,伍明緯都將她緊緊的呵護在他手心。

溫琰第一次去夜店,以為肯定會特別沒勁,她不蹦迪不喝酒,來了也是白來。

結果,伍明緯帶她來第一次夜店,只是帶她來聽她喜歡的樂手表演。

臨近午夜,溫琰跟伍明緯離開這家夜店。

狂歡的氣氛還未散去,後來場子裏偏冷的打光結束,玫瑰紫的霓虹炫動,舞池打開,是要在場的人一起熱舞。

伍明緯卻領著自己的乖寶寶走了。

門口的露天停車位,“要不要把襪子穿回去?”帶溫琰上車前,他問。

溫琰搖頭,“不用。”

“不冷?”伍明緯看向女生瑩潤的杏眼。

“不冷。”溫琰逞強回答,其實出來有點兒,地上都已經積累了一場薄雪。人走在上面,腳印清晰的出來一串。

但是馬上就要上他的跑車了,車上有暖氣,能直接開到他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坐電梯上樓。

溫琰回答完之後,便把眼睛別開。

“想什麽呢?”伍明緯問。

“小心感冒了。”他把溫琰的羽絨服外套給她披上,快速將她抱到車上。

溫琰心裏的心機盤旋著。

她就想讓他看看,雖然她不是那種會穿吊帶衫跟齊腿根超短裙的大膽女生,但是她比那些穿超短裙的女生來說,她一點兒都不遜色。

伍明緯想了想,又色又混的說:“我們家琰琰的腿給我,我能玩一輩子。”

溫琰罵他:“誰要你玩?”

伍明緯應:“那你把襪子穿回去得了。”

“你討厭死了。”溫琰的心機被猜中,她捏著在夜店裏拿的蘋果,覺得那個蘋果發出的香氣特別甜。

多年後,他們分開,溫琰想起跟伍明緯在津城過的第一個冬天,總會聞見這股香氣。

原來,戀愛真的會有香氣,會如影隨形的纏著人走一輩子。

外面的雪花飄著,比來時還落得大了。

“太晚了,回不了學校了。”伍明緯提醒她。

溫琰捏了捏手,想起剛才他帶她去空包廂裏脫襪子,她一時情急之下,許諾晚上回去要跟伍明緯做的事。

“嗯。”溫琰輕應,“今晚去你公寓裏睡吧,反正明天是周六,我作業跟實驗都做完了。”

伍明緯點燃引擎,觸唇來吻了吻她的唇角,誇了她一聲,“乖。”

到了津城的悅品豐豪公寓19層,伍明緯拋下車鑰匙,去沖澡換衣服。

溫琰換鞋之後,瞧了瞧公寓的布置,跟她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公寓裏到了晚上沒有傭人,家政阿姨只來做白天的活。

手機上,溫敘程給她發微信,祝她節日快樂。

她回覆了一句,之後,她踱步去廚房裏,削了一個梨,找了點冰糖,還有枸杞,熬了一碗糖水。

等伍明緯出來,溫琰在廚房裏守著那鍋糖水。

伍明緯好奇,她到了晚上怎麽還要熬糖水。

“幹嘛呢?”他走到廚房問。

“給你熬的,你最近不是體能鍛煉都在操場上吹凜冽寒風嗎。肯定缺水。”溫琰笑笑的說,而且今天她老覺得他喉頭好像一直在上火,粗喉結不停的滑動,“我覺得你是不是上火?得喝點去火補水的。”

“這是不是要熬到半夜兩點?”伍明緯猜,這是小溫軟又在臨陣脫逃,找點旁的事做,就可以不陪他睡覺。

溫琰之前搞過好幾次這種掛羊頭賣狗肉。

伍明緯念頭上來了,不要不行,劍拔弩張的狀態,裙子給她脫一半,她要不就哭著說,她還沒準備好;要不就找借口,或者說肚子餓,要煮面;再或者說好像下雨了,要去陽臺收衣服。

現在,見她三更半夜熬梨水,伍明緯覺得她又在逃避了。

行,乖乖女真無趣。伍明緯懂了。

“你別瞎折騰了,我可以繼續睡客臥。”伍明緯想今天場初雪是白費了。

“不會,再等半個小時就好了,我的梨切得很小塊,很快就好了,我先去洗個澡。你就在客廳看電視吧,順帶幫我看看火。”

溫琰把任務給大少爺下了,去主臥的衣帽間找睡裙換,打開衣櫥的時候,她選了一條她能夠接受的最撩人的。

伍明緯一點都不想喝冰糖雪梨水,卻要被溫琰逼著幫他看火。

這是小女朋友對他的一片好心,他怎麽能辜負呢。

伍明緯無奈的在客廳坐下,幫溫琰看了會兒火,等到他覺得熬得差不多,他給自己盛了一碗,喝了兩口,發現味道還不錯,好像小女朋友上了大學一直在為他學廚藝。

記得第一個周末來到這裏,她給他下掛面,面條裏什麽調料都沒放。

她其實還挺驕矜的,平時在家什麽家務都不做。

那之後,伍明緯對她的廚藝就不再抱期待了。

然而,溫琰好像還沒放棄。

賞臉的把小溫軟熬的糖水喝光了一碗,伍明緯玩了一會兒手機。

他昨天在警校有拳擊跟槍擊課,這兩門課都需要他集中精神,極度耗費體力。

今天趕上平安夜,其實他根本不想出去參局玩樂,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公寓睡覺。

等溫琰從浴室洗完澡吹完頭發出來,伍明緯已經有些困倦,在簡約風的美式真皮沙發座上瞇眼淺眠了。

迷蒙之間,他隱隱感到女生用一雙小手為他脫衣服,輕柔的卷起他的淺灰棉體。

伍明緯撩起眼皮,見到賞心悅目的景色。

素來害羞的小溫軟難得的穿了件雪白的薄紗抹胸睡裙,裙擺很短,纖細的蕾絲花肩帶掛在她兩只小巧圓潤的肩膀。

馬上要睡覺了,她裏面沒穿內衣,胸前兩團小丘的輪廓若隱若現。剛沐浴後的身上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香氣。

伍明緯察見小姑娘的換裝後,黑眸裏猝然卷起了欲色,瘦突喉結重重的滾了兩下,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夢到自己那個總不讓他如願的女朋友轉性了,知道怎麽撩撥他了。

“幹嘛呢?怎麽找了這樣的裙子穿?”男生懶懶的依靠在沙發上,有些困倦。

溫琰側坐在他腿邊,繼續幫他脫衣服。

“給你脫衣服。”溫琰小聲的說。

“什麽意思?勾引老子?”伍明緯剛喝完她熬的糖水,喉頭本來不幹不燥了,這會兒馬上又燃起劇烈火焰,說話發沙,在暗夜的空落公寓裏回蕩,顯得特別發蘇。

“就是給你脫衣服,想看看你身上。”溫琰還是這麽說,說話語調更加綿軟。

伍明緯光是聽她這樣軟軟糯糯的說話就覺得受不了。

同樣擁有幸福大學生活的隔壁九爺遲宴澤,給十爺伍明緯發來賀電(巨痞帥臉):恭喜十爺解鎖大學,如果是我,純情高中我直接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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