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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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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沈天瑜心中不爽,沈天歌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

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結果不到一年時間,醫院都住好幾次了。

不僅失憶,還換了心臟!

現在都有仇家尋上門了,還是非人類的!這讓她怎麽能不生氣!

她一夜都沒睡著,查了很多關於妖怪的資料,但都未果。

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葉沐。

葉沐曾今說過,如果沈天歌遇到什麽非人類科學可以解釋的事情,可以問她,因為自己奶奶是玄門中人。

她當時覺得可笑,都新世紀了,哪來什麽妖魔鬼怪?

但自從沈天歌重傷回來,雪懷找來之後,她隱隱猜忌。

而現在,別墅裏的血,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沐接了電話:“沈大小姐您好,這麽晚找我,是天歌出了什麽事情?”

“雪懷到底是什麽身份?”沈天歌開門見山問道。

葉沐一噎,看來沈天瑜還什麽都不知道。

她便隨便打著哈哈:“她,不是沈天歌孩子的母親嘛?”

“葉沐!當初你留我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沈天瑜皺眉:“有沒有什麽辦法讓雪懷露出身份?”

“什麽身份?她就是單純的雪山上的土著民啊,她有身份證戶口本可以查的呀。”葉沐還在打哈哈。

“其實,我都知道了。”沈天瑜道:“雪懷,就是血環王尾蛇!”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沈默。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沈天瑜掛了電話。

一口氣直接喘不上來,跌坐在椅子上。

雪懷真的是血環王尾蛇?

所以雪芃也是?

這該如何是好?

碰巧雪芃剛剛推門而入,醒來的雙眼仍帶著幾分迷蒙,卻掩不住原本的清澈明亮。

“姨姨,你怎麽醒來這麽早啊。”雪芃嘟囔著:“醒來看不到你,想你。”

本來有幾分生氣,連帶著心底都有點點不待見雪芃了。

可當雪芃真的出現,那副翻版沈天歌的小模樣,加上奶萌奶萌的語氣,以及已經爬上了自己腿軟軟糯糯在自己懷裏。

她真的,竟然一點兒氣都沒有了。

突然就理解了沈天歌當初的決定。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講清楚的。

“芃芃,什麽條件下,你會變回蛇?”沈天瑜輕輕問道。

明顯感覺自己懷裏的小家夥身子一僵硬,雪芃擡眸,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姨姨說什麽,我聽不懂。”

連媽媽失憶了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蛇蛇,天瑜姨姨也是人類,那肯定也不能講的。

“我不會把你交給蛇類研究組織的,無論你是什麽種族,都是我的外甥女,這一點,不會變。”

沈天瑜揉揉雪芃腦袋:“只是姨姨這麽疼愛你,瞞著我真的好嗎?”

雪芃沒有說話,滿臉為難。

沈天瑜又道:“你雖然跟三歲小孩一樣,但你很聰明。芃芃,如果有天,我像你媽媽媽咪一樣,遇到像昨天一樣的危險,你是希望我知道實情之後可以冷靜的想對策處理,還是驚慌失措亂了方寸,讓敵人有機可乘?然後受傷死掉……”

雪芃倏地擡手捂住了沈天瑜的嘴巴,眼淚蓄滿了眼眶,連連搖頭。

她聲音哽咽,伸手抱住了沈天瑜脖子,奶聲奶氣道:“不要,芃芃不會讓媽媽媽咪受傷,也不會讓天瑜姨姨受傷。你們對芃芃來說,都很重要很重要!可惜……芃芃只能化形,不能修煉……”

沈天瑜身子一僵,這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妖類!

她雖然震驚,但停頓半晌,還是伸手拍拍雪芃的背:“告訴阿姨,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就從你出生說起來吧。你不是人類,應該記得清楚。”

雪芃打了個哭嗝,聲音低低道:“我其實還沒出生之前,就感受到了媽媽的氣息,媽媽一路帶著我,從寒冷的地方來到了溫暖的地方。”

這應該是參加完探險節目,從雪山上下來的時候。

雪芃繼續道:“芃芃破殼了就在媽媽的別墅,媽媽怕我被人發現,就推了節目,還不跟別人接觸。後來,我化形了,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化形的能力,為了能出來,我聯系了好久,才可以不變成蛇蛇。”

沈天瑜點頭,“所以第一次在沈家家宴上遇到你在花園,卻從未見天歌帶你來,你是沒控制住,從蛇形化作了人形?”

芃芃點頭:“是的。後來我聽媽媽講,是媽咪失蹤了,所以她帶我回來照顧我。再後來,媽咪來了。可媽媽那時候似乎不是非常喜歡媽咪,如果不是因為芃芃,她們不會在一起。但後來,媽媽肯定是喜歡媽咪了,所以才帶我們去雪山玩。”

因為雪山是雪懷的家呀~

沈天瑜痛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一腔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重傷歸來,丟了一條命。

“雪山上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沈天瑜問道。

雪芃低低哭著,似乎很不願意回想。

“有條壞蛇……是媽咪的姐姐,想要媽咪的蛇丹。但是,媽咪的蛇丹有半枚在媽媽體內,壞蛇聯和另一條大壞蛇打媽咪。

“媽咪沒有完整蛇丹,實力不夠,打不過兩條壞蛇,受傷了。

“媽媽不想讓媽咪死掉,就把自己蛇丹挖了出來給了媽咪,媽咪恢覆能力才救了我和媽媽,把我們送下了雪山。但媽咪卻被抓了……”

“嗚嗚嗚,芃芃沒敢問媽咪到底經歷了什麽,可是回來後的媽咪腳腳爛了,她不敢讓媽媽知道,怕媽媽內疚,就用小法術隱藏了傷口,但她其實很疼很疼的……嗚嗚嗚,不要怪媽咪……”

雪芃說完抽噎的哭泣著:“不要嫌棄芃芃和媽咪~”

沈天瑜沒有回答,只是拍拍她後背。

“我們去看看媽咪和媽媽吧。”

有些事情,還是得問問當事人的。

沈天歌別墅。

雪懷耐不住沈天歌的霸道,讓鐘毓檢查了傷勢。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不過她自愈能力不錯,現在應該不耽誤走路。但還是得仔細調養,免得落下病根。”鐘毓道。

“看得出來舊傷是怎麽形成的?”沈天歌問道。

鐘毓思索了片刻,道:“像是被釘子穿過去的!”

釘子?

那該多疼?

所以自己昏迷做手術那段時間她不在,是如此這般被困在雪山上的?

雪懷看似什麽都交代了,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卻只字未提自己受過什麽苦。

而經過這次雪鳶上門的事情,雪懷對沈天歌明顯冷淡了不少,似乎真的只要傷一好,跟雪芃做最後的告別就要離開!

不知為什麽,沈天歌一想她要走,就莫名煩躁。

感覺自己猜了八九不離十,但雪懷對她興致缺缺,竟然反鎖了房門。

她以為雪懷心裏肯定也不好受,應該會舍不得離開。

下午,沈天瑜來了。

但是沒見雪芃!

沈天歌有些緊張問道:“姐,雪芃呢?你沒有帶她來,是送去學校了還是……”

沈天瑜擡手。

衣服袖口往上一滑,露出光潔如玉的皓腕。

皓腕上,一條銀白色的蛇形手鐲泛著熒光,蛇頭上的一對紅寶石眼睛熠熠生輝,尤其是高高翹起的紅環,乍一看就像是雪芃化作蛇形盤在沈天瑜手腕上。

沈天歌嘴角一抽:“姐,你這是……”

“我扒了雪芃的皮,做的,怎麽樣,好看麽?你家現在呆的那一條更大,怕是能做圍脖了,只是不知道保暖不保暖。”沈天瑜沒好氣道。

雪懷因為聞聲出來,低頭就看到了沈天瑜胳膊上的手鐲,也聽到了沈天瑜的話。

但她沒有生氣。

那當然不是雪芃皮。

但絕對是照著雪芃的樣子做的。

沈天歌沒察覺到雪懷出來,她眉頭微微挑起:“姐……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還失憶呢?”沈天瑜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一副審問者的姿態。

沈天歌揉了揉眉心:“以前的我肯定知道,不過我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也是前兩天才發現的。姐……不管怎麽講,雪芃都是我的孩子,別為難她。”

“呵~你的女兒我可以不為難,畢竟她自小就跟著你接受教育,知道怎麽與人類相處,也知道自己如何偽裝。但是……”

她擡眸看向樓上。

雪懷銀發被打開換氣窗戶內吹來的風吹得動作。

一席紅色長裙襯托的肌膚勝雪,且面若清霜。

而那雙紅瞳如血,妖冶而嫵媚。

今天的雪懷,跟往日裏給大家的感覺都不一樣!

她就是往那兒一站,都能使得身邊所有東西都成為背景。

清冷,孤傲。

與以往的面容魅惑但眼神清純,行動機靈完全不同。

她慢慢下樓,每一步都走的慢條斯理,優雅至極。

她立在沈天瑜面前:“天瑜姐……”

“我可擔不起。”

沈天瑜小聲揶揄一句後起身,正視她:“聽說你是雪山之靈?那為什麽要擅離職守,離開雪山來到這裏?”

雪懷眼神沒有閃避:“是我的錯……”

“是你的錯!”

沈天瑜斬釘截鐵道:“你在醫院裏的時候答應我什麽?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你以為那時候我什麽也沒察覺到?我只是看在芃芃的面子上。天歌她……”

“姐!”沈天歌拉了拉沈天瑜手腕:“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護上了?”沈天瑜扭頭看沈天歌:“她說過不會讓你再受傷害,我才答應她留下來照顧你。我也是看她一片赤誠……當然,在醫院,我想過讓她走。但我知道遇到一個對自己真心的人有多難!可是你們都做了什麽?什麽都瞞著我,我就那麽不可信?”

沈天瑜氣的頭發暈,坐在了沙發上:“一次兩次,每次都這麽任性,氣的我都語無倫次了。”

“我會走。”雪懷看向門外:“我本來也是等芃芃來,給她告別之後就會走……”

“呵~”

沈天瑜被氣笑了:“撩完就跑?你走了,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我妹怎麽辦?”

沈天歌:!

雪懷:?

到底是讓走還是不讓走?

“你過來,坐下。”沈天瑜聲音冷冷的招呼雪懷坐在自己身邊。

“你,去倒水,做飯,我午飯還沒吃。”沈天瑜沒好氣的讓沈天歌滾了。

沈天歌:我是外人?

雪懷坐下,臉上一片冷靜。

“你說話不算數。”沈天瑜開門見山。

雪懷垂眸:“是我的錯。”

“怎麽樣才能解決到你的麻煩?”

沈天瑜問道:“總不能讓芃芃和天歌一直在危險之中,如今情況你能面對的了麽?你要清楚你的弱點是什麽,把弱點保護起來,才能不讓敵人有機可乘。”

雪懷看了看沈天歌,抿唇不語。

沈天瑜明了:“就知道會是這樣。你想護著她,卻反而害了她。你現在想要走,你怎知道你走了,人家就不會再用天歌和芃芃來威脅你?這本就是無解之局。”

“那我該怎麽做?”雪懷擡眸問道,她當然不是無知,而是人類更為覆雜,想的更為周到。

“還能怎麽做?”沈天瑜嘆了口氣:“留下來,保護她!”

“可……你之前明明很生氣天歌受傷,還說……讓我離開……”

“我是生氣啊。”

沈天瑜恨鐵不成鋼:“首先,我是她姐姐,姐姐看到妹妹受傷,理所當然會遷怒你,站在我的角度,有什麽問題?”

雪懷搖頭,沒有問題。

“其次,就算天歌失憶了,可她臉上看起來對你不假辭色,當我說要讓你走的時候,她滿眼抗拒,那是出於本能。倘若現在讓你走了,以後她恢覆記憶,知道是我趕走了她寧願犧牲自己性命都要護著的人,她難道不煎熬?她煎熬,我心疼。”

“最後,也是為了芃芃。我相信,如果我是芃芃,我寧願跟父母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危險,也不會犧牲掉誰。”

沈天瑜摸了摸手腕上的血環王尾蛇手環:“我和天歌看似是有一個完整的家,但這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內裏一團糟。我們沒感受過家的溫暖,自小就是我倆相依為命。當初我弄丟了她,現在我不想讓她再難過。所以雪懷……”

她擡眸,認真看向雪懷:“我討厭你讓她身處險境。但我也感謝你,讓她的人生有了波瀾,讓她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鮮活的人,而不是只是因為活著所以就要度日的軀殼。”

雪懷清冷的眸中泛著迷茫,轉而又恢覆清亮。

原來如此。

“謝謝天瑜姐。”

“還要走嗎?”

雪懷搖搖頭:“不走了。有困難,面對就是了。”

沈天瑜微微一笑:“很好!如果沈天歌真的趕走你,那她就不是沈天歌了。所以,你別以為她失憶了就會趕走你,也不要以為你是一條蛇,她就會不要你。那丫頭,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不過是別扭一陣子罷了。”

“我明白的。”雪懷道。

就像剛開始知道自己跟人類生下崽,她也覺得不可思議,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因為被雪鳶誆騙,想要拿回蛇丹,她或許偷了崽崽就跑,也沒有後來這很多事情。

雪懷抿了抿唇,擡眸對沈天瑜鄭重保證道:“雖然我無法承諾,不讓她們再犯陷。但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們!”

“保證我從來都不信的。”

沈天瑜道:“我只想知道,我要如何才能幫到你?”

雪懷略微思索:“雪鳶失敗了,怕是葉海儀會找其餘人做槍手。”

“昨天來找你的應該就是你姐姐雪鳶,她在這裏,就說明那個人類中的妖修,葉海儀也在附近。我讓人調了監控,昨日出現在附近的有這幾個人,你看看是哪一個?”

沈天瑜掏出一疊照片。

雪懷訝然,沈天瑜行動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都太好了。

她翻看了幾頁,指了指一個身形纖細修長,穿著旗袍的女子。

“好,我這就讓人去查這個葉海儀的身份,在此之前,你們盡量不要出這座別墅。最近我會加強安保。”

她頓了頓,又低聲道:“但你也知道,自從上次公布了天歌是沈家女身份後,外界還是很關註這裏。如果真的有沈家人來,那麽在有把握的情況下,還是不要鬧得很難看。畢竟人類的世界,人言可畏!當然,個人建議。你們要是真討厭誰,不讓進來也是你們的權利。”

雪懷點頭:“好的大姐。那……芃芃呢?”

話音未落,沈天瑜的包包內一陣蛄蛹,鉆出來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小蛇腦袋:“唔,好困~”

“這……”雪懷不解。

沈天瑜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妖修,也就是葉海儀會不會對我住的地方也實行監控,所以我想雪芃藏在我包裏出來,這樣或許會讓對方以為有空子可鉆。而我家……呵呵!”

沈天瑜冷冷一笑。

“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誰敢來,就讓她有去無回!”

就在這時,沈天瑜家裏保鏢打來了電話。

沈天瑜接了之後,頓時皺眉:“沈歡?告訴她我不在,想要影視資源,絕無可能!”

“沈歡似乎跟葉海儀合作過。”

雪懷立馬抓住這個信息:“還記得那次沈歡從這裏進了醫院嘛?就是她下了藥,想要讓我們顯出原形,我們才反擊,讓她過敏進了醫院。還有前段時間在醫院,她還用直播的方式來問我是不是不是人類,我把她腿給踢斷了。”

“沈歡……”

沈天瑜瞇了瞇眼,擡眸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或許今天沈歡上門就是為了探一探虛實!

竟然敢跟妖修合作來戕害自己家裏人,看來沈歡在沈家也沒呆下去的必要了!

“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沈天瑜起身:“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芃芃還是先跟著我吧。”

“不要~”

雪芃化作小孩兒模樣死死摟住雪懷脖子:“我要跟媽咪和媽媽在一起,如果真的遇到什麽危險打不出去電話了,我就變成小蛇溜出去,找阿姨幫忙。”

沈天瑜忍俊不禁,也不強求:“好吧,你們一家人理應在一起。”

她轉身要走,沈天瑜端了下午茶過來:“姐,你不是說你沒吃午飯,吃點再走?”

沈天瑜白了她一眼:“氣都氣飽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別再用腳踢了。要真的踢跑了,看你恢覆記憶之後後不後悔!”

沈天歌眉頭一挑,感情讓她做飯就真的只是為了把她支開?

沈天瑜走的時候,撩了一下耳邊的發,露出手腕上的手環來。

一家三口再次團聚。

沈天歌回屋內,雪懷盤坐在沙發上。

而雪芃捧著雪懷的腳丫子要給她呼呼,惹得雪懷忍俊不禁:“不要,我三天沒洗腳丫子了。”

“三百天不洗腳丫子,你也是我最香的媽咪。”

雪芃笑呵呵道,聽到沈天歌進來,也回頭問道:“是不是啊媽媽,媽咪是最香的。”

沈天歌驀地想起前幾天幹柴烈火差點就煮飯的情景,臉上莫名一紅,沒有回答,只是把下午茶端了過來。

“媽咪,媽媽耳朵都紅了……肯定覺得你香。”

一轉頭,雪懷耳朵也紅了。

“咦惹,羞羞~沒眼看~”雪芃佯裝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

不過看到沈天歌端來下午茶後,叉了一小塊水果餵雪懷:“媽咪,吃桃子。”

雪懷莞爾,剛張開嘴,卻發出一聲尖叫。

她縮了一下腳,不小心踹了沈天歌一腳。

沈天歌跌倒在狹小的沙發和茶幾的縫隙內,卡在了那兒,怒火中燒的看向雪懷。

“你做什麽!”

“你幹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道。

雪懷紅著臉:“你摸我腳做什麽?”

“給你上藥~”

“我說了不用!”

“你說不用就不用?這是我家,你得聽我的!”

“那我走?”

連珠炮的吵架聲戛然而止。

兩人都別扭的別過頭去。

雪懷心撲通撲通的跳。

正常人是直接抓住腳腕撒藥,她倒好,伸出之間刮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她差點就露出來蛇尾巴了。

腳被碰到不是弱點,但被刺激到那簡直是……

沈天歌也無語住了。

這還不是怕把她弄疼了嗎?

“你還沒告訴我,之前那道疤痕怎麽回事,如果是用釘子逼供,按道理不會只有這一顆。”

沈天歌問這話有些殘忍,但不無道理。她只是看到這道疤痕就難受,忍不住想要知道雪懷經歷過什麽。

雪懷默了默,淡淡道:“噢,釘子啊,就一顆啊。不是逼供的,只不過連接著鐵鏈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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