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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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籌碼
米莉婭被嚇了一跳，那只手又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驚訝之餘，她擡頭看去，衣櫃裏的人竟然是奧夫娜。
奧夫娜用另一只手在唇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順勢將米莉婭側身拉進了衣櫃，狹小的空間裏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奧夫娜壓低聲音問道：“誰讓你到這裏來的？”
黑暗中米莉婭一時難以看清奧夫娜在哪，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你的聲音帶我來的。”
她等了很久也沒等來奧夫娜的下一句話，索性問道：“瓦裏佳在這裏嗎？”
“噓……”
奧夫娜再次示意她噤聲，這是米莉婭聽見了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像是有人拖著腳步疲憊地走在地板上，每一步的聲音都沈重又拖沓。
聲音漸漸離得近了，米莉婭屏住呼吸試圖從衣櫃的縫隙裏朝外面看，但被奧夫娜一把抓住衣領拽了回去，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個聲音停在了衣櫃的前面。
奧夫娜將米莉婭推到一邊。
“砰！”
一聲巨響之後，衣櫃門板上面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孔洞，清脆的叮當聲在衣櫃外面響起。
有人朝她們開了一槍。
奧夫娜摘下她脖頸上的一條項鏈，猛地打開櫃門，正撞在開槍人的面門上面。
一連串的動作太快，米莉婭沒反應過來，但她看清楚了，那個開槍的人竟然是警察薩特維。
此時他和杜夏一樣，雙眼空洞，魂不守舍，像一只被線牽起來移動的木偶一樣。那把掛在腰間的警用配槍被他攥在手裏，子.彈正是從那出來的。
奧夫娜將她的項鏈狠狠按在薩特維的額頭上，嘴裏大聲地念叨著什麽，薩特維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奧夫娜一個人根本壓不住他，米莉婭及時出手，兩個人合力才從他手裏將槍奪了過來。
薩特維像一只無意識的野獸那般掙紮了一會，在奧夫娜一連串聽不出來是什麽字符的聲音中逐漸虛弱了下去，最後兩眼一翻仰面躺在地上，不動了。
米莉婭對剛才發生的一幕心有餘悸，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死死地按在薩特維的脖頸上面。
她連忙放手，向後坐在地板上，看著奧夫娜撿起地上的槍：“他怎麽了？”
“被鬼魂附身了。”奧夫娜在確認薩特維只是失去意識後，立刻躡手躡腳地關上了房間的門，“還有另一個，小心。”
米莉婭想起樓下的杜夏，她剛想說杜夏可能已經被弗拉基米爾解決了，就聽見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奧夫娜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子.彈上膛對準門口。
門外的人聽見聲音開口了：“別開槍，我只是來幫忙的。”
米莉婭松了一口氣：“是弗拉基米爾。”
解決掉杜夏對於弗拉基米爾來說易如反掌，難的是維克托想要杜夏的靈魂，弗拉基米爾不得不花時間勸說惡魔先忍一忍，他跟著薩特維摸進了達拉的老房子裏，正好看見米莉婭和奧夫娜正在制服薩特維。
維克托又躁動起來了：「警察的靈魂！我很想嘗嘗。」
弗拉基米爾不得不先安撫他：「上一個濫殺無辜的惡魔在一枚戒指裏被封印了二十多年，你也想嗎？」
維克托：「你可以直接說不行。」
弗拉基米爾努努嘴，不再回應維克托。
確認這棟房子裏只有兩個被附身的人，且都已經被制服後，奧夫娜才把槍口放下。
米莉婭看著地上的薩特維。
奧夫娜比弗拉基米爾更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她想問，但是又不想將問題說出口顯得她無知。
“意志薄弱的人最容易被附身，惡鬼喜歡尋找人類的弱點。”奧夫娜低聲說道，“薩特維不想承認，看來馬卡爾的死也讓他很不安。”
“打斷一下。”弗拉基米爾突然說話了，“我找到瓦裏佳了，她在樓頂上。”
“死亡”為這一天靜心布了局，到目前為止，她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內，換句話說，他們簡直就是在被“死亡”牽著鼻子走。
他們爬上樓頂時，發現瓦裏佳正平躺在地上，周圍一大片空地都被黑色的漆噴上了文字：
「讓米莉婭來我的世界找我，我就把瓦裏佳還回來。」
米莉婭正站在她的名字前面，她將這些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來瓦裏佳和自己之前一樣，是被“死亡”拖進了那個滿是血紅色的世界，他稱之為“他的世界”。
奧夫娜面無表情：“你之前說，是聽見我的聲音來的？”
“我從來沒說過讓你來這的話。”
米莉婭明白了，“死亡”是想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最後一個祭品，瓦裏佳、達拉、學校裏的學生們，以及樓下的薩特維，都是被他握在手裏的籌碼，甚至身邊的奧夫娜和弗拉基米爾也都難以幸免。
加上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馬克西姆。
可她來都來了，總不能來了再走吧？
“維克托，你能把我送進去嗎？”
弗拉基米爾歪著頭好一會兒才說道：“維克托說他要收費。”
這惡魔分明就是在記恨剛剛不讓他吃薩特維和杜夏的靈魂。
“怎麽收費？”這怎麽跟和商販討價還價似的。
維克托在弗拉基米爾的腦子裏說道：「怎麽辦，我更想要那個姑娘，要不然你去犧牲吧，把她留下。」
弗拉基米爾當場臉色都變了。
維克托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這句聽起來更像是玩笑。」
弗拉基米爾一邊和維克托吐槽著，一邊回答米莉婭道：“不用了，我來幫你付。”
將米莉婭送進“死亡”的世界很簡單，維克托以及做過一次了，再做一次其實並不損耗什麽，但他很生氣弗拉基米爾自作主張：「我要吃了你的心肝脾肺，你就做一個行屍走肉吧！」
「隨你便。」弗拉基米爾料維克托不敢。
「我要一整年不幫你任何的忙！」
「……」
*
另一邊的夫基斯克高中內，隨著氣溫降低以及天色逐漸轉暗，大多數人都進到了室內，趁著沒人註意，謝廖沙隨意撿起幾根地上的樹枝，點起了一把篝火。
突如其來的亮光和熱量讓還在室外的學生們歡呼起來，也讓圍著的鬼魂們後退了半步。
奧列爾找到弗拉基米爾展示的位置，但卻撲了個空，這裏只有達拉的鬼魂孤零零地站在窗口，瞧見奧利爾，她情緒激動：「別管我了！快去救救瓦裏佳，求你了。」
奧列爾舉著點燃的蠟燭沈默地看著她很長一段時間，全然不理會達拉的話，最後她不喊了，瞪著奧列爾說道：「你是聾子嗎？」
奧列爾擡起頭：「不是。」
「那就別管我了，去救我女兒吧。」
奧列爾：「……」
我是聾子。
達拉說累了：「你到底在看什麽？」
奧列爾這次回答了：「惡魔現在不在，你為什麽還在這裏不離開？你不是要救你的女兒嗎？」
連續的問題一下子給達拉問住了，然而奧列爾還沒完：「還是說你是在這裏等惡魔回來？他教你的來人就喊救救瓦裏佳嗎？」
「不是的……」達拉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她悻悻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占用我的靈魂軀殼太久了，離開他，我立刻就會消散的。」
奧列爾看出達拉的心思：「你擔心瓦裏佳。」
「是的。」
「你要清楚“死亡”是不允許存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晚亮起的燈光之下，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的奧列爾走進達拉，他比對方高出一個頭多，彎下腰來才能正視著達拉的眼睛：「瓦裏佳已經不是孩子了，你不是她的守護天使，不能以現在的樣子一直守護她。」
達拉似乎是把話聽進去了，她很嚴肅地喃喃自語：「不能嗎……」
另一旁，安娜在火堆燃起來後做了一個儀式，她的儀式風格和謝廖沙或奧列爾的很不一樣，她從包裏拿出很多各式各樣的草藥和看不出來成分的粉末，在火堆旁另燃起了一個小火堆，將拿出來的東西依次丟進去，火苗瞬間竄的老高，安娜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在火苗矮下去的時候起身將其踩滅。
“惡魔不在這裏。”她看著謝廖沙說道，“我們中計了，他想用這些鬼魂拖住我們。”
謝廖沙瞇起眼睛，隔著火堆上方扭曲的空氣看向遠處蠢蠢欲動的鬼魂：“我沒有把握驅趕這麽多鬼魂，他們大多數都是無辜的，只是聽從了惡魔的蠱惑……”
“我有。”安娜很堅定地說道，“我們可以建立一個保護罩隔離他們，直到派對結束，或者惡魔被解決。”
“憑我們兩個嗎？”謝廖沙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安娜，他發現這個紅發的女巫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還有我。”從樓裏出來的奧列爾無聲地走到他們身後加入，“我就離開一會兒，就分上你們和我們了？”
謝廖沙笑笑：“當然沒有。”
奧列爾怎麽可能不知道謝廖沙在想什麽，他裝作不知道，找了一塊合適的地方拿出黑色的布鋪在地上，想了想還是警告謝廖沙道：“別想耍花招，比如屏蔽我偷偷和做交易之類的。”
謝廖沙無奈了：“不會的，我不是傻子。”
“你最好不是。”
拌嘴的兩人誰也沒有註意到，安娜轉過身去做了一些其他的準備。
她從隨身帶的小包裏拿出一個被布包裹著的動物內臟，用一把鋒利的小刀紮進正中心。
“祖先們……請幫助我，找到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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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婭被嚇了一跳，那只手又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驚訝之餘，她擡頭看去，衣櫃裏的人竟然是奧夫娜。
奧夫娜用另一只手在唇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順勢將米莉婭側身拉進了衣櫃，狹小的空間裏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奧夫娜壓低聲音問道：“誰讓你到這裏來的？”
黑暗中米莉婭一時難以看清奧夫娜在哪，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你的聲音帶我來的。”
她等了很久也沒等來奧夫娜的下一句話，索性問道：“瓦裏佳在這裏嗎？”
“噓……”
奧夫娜再次示意她噤聲，這是米莉婭聽見了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像是有人拖著腳步疲憊地走在地板上，每一步的聲音都沈重又拖沓。
聲音漸漸離得近了，米莉婭屏住呼吸試圖從衣櫃的縫隙裏朝外面看，但被奧夫娜一把抓住衣領拽了回去，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個聲音停在了衣櫃的前面。
奧夫娜將米莉婭推到一邊。
“砰！”
一聲巨響之後，衣櫃門板上面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孔洞，清脆的叮當聲在衣櫃外面響起。
有人朝她們開了一槍。
奧夫娜摘下她脖頸上的一條項鏈，猛地打開櫃門，正撞在開槍人的面門上面。
一連串的動作太快，米莉婭沒反應過來，但她看清楚了，那個開槍的人竟然是警察薩特維。
此時他和杜夏一樣，雙眼空洞，魂不守舍，像一只被線牽起來移動的木偶一樣。那把掛在腰間的警用配槍被他攥在手裏，子.彈正是從那出來的。
奧夫娜將她的項鏈狠狠按在薩特維的額頭上，嘴裏大聲地念叨著什麽，薩特維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奧夫娜一個人根本壓不住他，米莉婭及時出手，兩個人合力才從他手裏將槍奪了過來。
薩特維像一只無意識的野獸那般掙紮了一會，在奧夫娜一連串聽不出來是什麽字符的聲音中逐漸虛弱了下去，最後兩眼一翻仰面躺在地上，不動了。
米莉婭對剛才發生的一幕心有餘悸，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死死地按在薩特維的脖頸上面。
她連忙放手，向後坐在地板上，看著奧夫娜撿起地上的槍：“他怎麽了？”
“被鬼魂附身了。”奧夫娜在確認薩特維只是失去意識後，立刻躡手躡腳地關上了房間的門，“還有另一個，小心。”
米莉婭想起樓下的杜夏，她剛想說杜夏可能已經被弗拉基米爾解決了，就聽見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奧夫娜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子.彈上膛對準門口。
門外的人聽見聲音開口了：“別開槍，我只是來幫忙的。”
米莉婭松了一口氣：“是弗拉基米爾。”
解決掉杜夏對於弗拉基米爾來說易如反掌，難的是維克托想要杜夏的靈魂，弗拉基米爾不得不花時間勸說惡魔先忍一忍，他跟著薩特維摸進了達拉的老房子裏，正好看見米莉婭和奧夫娜正在制服薩特維。
維克托又躁動起來了：「警察的靈魂！我很想嘗嘗。」
弗拉基米爾不得不先安撫他：「上一個濫殺無辜的惡魔在一枚戒指裏被封印了二十多年，你也想嗎？」
維克托：「你可以直接說不行。」
弗拉基米爾努努嘴，不再回應維克托。
確認這棟房子裏只有兩個被附身的人，且都已經被制服後，奧夫娜才把槍口放下。
米莉婭看著地上的薩特維。
奧夫娜比弗拉基米爾更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她想問，但是又不想將問題說出口顯得她無知。
“意志薄弱的人最容易被附身，惡鬼喜歡尋找人類的弱點。”奧夫娜低聲說道，“薩特維不想承認，看來馬卡爾的死也讓他很不安。”
“打斷一下。”弗拉基米爾突然說話了，“我找到瓦裏佳了，她在樓頂上。”
“死亡”為這一天靜心布了局，到目前為止，她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內，換句話說，他們簡直就是在被“死亡”牽著鼻子走。
他們爬上樓頂時，發現瓦裏佳正平躺在地上，周圍一大片空地都被黑色的漆噴上了文字：
「讓米莉婭來我的世界找我，我就把瓦裏佳還回來。」
米莉婭正站在她的名字前面，她將這些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來瓦裏佳和自己之前一樣，是被“死亡”拖進了那個滿是血紅色的世界，他稱之為“他的世界”。
奧夫娜面無表情：“你之前說，是聽見我的聲音來的？”
“我從來沒說過讓你來這的話。”
米莉婭明白了，“死亡”是想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最後一個祭品，瓦裏佳、達拉、學校裏的學生們，以及樓下的薩特維，都是被他握在手裏的籌碼，甚至身邊的奧夫娜和弗拉基米爾也都難以幸免。
加上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馬克西姆。
可她來都來了，總不能來了再走吧？
“維克托，你能把我送進去嗎？”
弗拉基米爾歪著頭好一會兒才說道：“維克托說他要收費。”
這惡魔分明就是在記恨剛剛不讓他吃薩特維和杜夏的靈魂。
“怎麽收費？”這怎麽跟和商販討價還價似的。
維克托在弗拉基米爾的腦子裏說道：「怎麽辦，我更想要那個姑娘，要不然你去犧牲吧，把她留下。」
弗拉基米爾當場臉色都變了。
維克托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這句聽起來更像是玩笑。」
弗拉基米爾一邊和維克托吐槽著，一邊回答米莉婭道：“不用了，我來幫你付。”
將米莉婭送進“死亡”的世界很簡單，維克托以及做過一次了，再做一次其實並不損耗什麽，但他很生氣弗拉基米爾自作主張：「我要吃了你的心肝脾肺，你就做一個行屍走肉吧！」
「隨你便。」弗拉基米爾料維克托不敢。
「我要一整年不幫你任何的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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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夫基斯克高中內，隨著氣溫降低以及天色逐漸轉暗，大多數人都進到了室內，趁著沒人註意，謝廖沙隨意撿起幾根地上的樹枝，點起了一把篝火。
突如其來的亮光和熱量讓還在室外的學生們歡呼起來，也讓圍著的鬼魂們後退了半步。
奧列爾找到弗拉基米爾展示的位置，但卻撲了個空，這裏只有達拉的鬼魂孤零零地站在窗口，瞧見奧利爾，她情緒激動：「別管我了！快去救救瓦裏佳，求你了。」
奧列爾舉著點燃的蠟燭沈默地看著她很長一段時間，全然不理會達拉的話，最後她不喊了，瞪著奧列爾說道：「你是聾子嗎？」
奧列爾擡起頭：「不是。」
「那就別管我了，去救我女兒吧。」
奧列爾：「……」
我是聾子。
達拉說累了：「你到底在看什麽？」
奧列爾這次回答了：「惡魔現在不在，你為什麽還在這裏不離開？你不是要救你的女兒嗎？」
連續的問題一下子給達拉問住了，然而奧列爾還沒完：「還是說你是在這裏等惡魔回來？他教你的來人就喊救救瓦裏佳嗎？」
「不是的……」達拉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她悻悻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占用我的靈魂軀殼太久了，離開他，我立刻就會消散的。」
奧列爾看出達拉的心思：「你擔心瓦裏佳。」
「是的。」
「你要清楚“死亡”是不允許存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晚亮起的燈光之下，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的奧列爾走進達拉，他比對方高出一個頭多，彎下腰來才能正視著達拉的眼睛：「瓦裏佳已經不是孩子了，你不是她的守護天使，不能以現在的樣子一直守護她。」
達拉似乎是把話聽進去了，她很嚴肅地喃喃自語：「不能嗎……」
另一旁，安娜在火堆燃起來後做了一個儀式，她的儀式風格和謝廖沙或奧列爾的很不一樣，她從包裏拿出很多各式各樣的草藥和看不出來成分的粉末，在火堆旁另燃起了一個小火堆，將拿出來的東西依次丟進去，火苗瞬間竄的老高，安娜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在火苗矮下去的時候起身將其踩滅。
“惡魔不在這裏。”她看著謝廖沙說道，“我們中計了，他想用這些鬼魂拖住我們。”
謝廖沙瞇起眼睛，隔著火堆上方扭曲的空氣看向遠處蠢蠢欲動的鬼魂：“我沒有把握驅趕這麽多鬼魂，他們大多數都是無辜的，只是聽從了惡魔的蠱惑……”
“我有。”安娜很堅定地說道，“我們可以建立一個保護罩隔離他們，直到派對結束，或者惡魔被解決。”
“憑我們兩個嗎？”謝廖沙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安娜，他發現這個紅發的女巫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還有我。”從樓裏出來的奧列爾無聲地走到他們身後加入，“我就離開一會兒，就分上你們和我們了？”
謝廖沙笑笑：“當然沒有。”
奧列爾怎麽可能不知道謝廖沙在想什麽，他裝作不知道，找了一塊合適的地方拿出黑色的布鋪在地上，想了想還是警告謝廖沙道：“別想耍花招，比如屏蔽我偷偷和做交易之類的。”
謝廖沙無奈了：“不會的，我不是傻子。”
“你最好不是。”
拌嘴的兩人誰也沒有註意到，安娜轉過身去做了一些其他的準備。
她從隨身帶的小包裏拿出一個被布包裹著的動物內臟，用一把鋒利的小刀紮進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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