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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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周圍一片叫好聲，葛老更是面上放光，只要能在諸位同道面前狠狠挫一挫魔道的銳氣，管他從前做過什麽，都能夠一雪前恥了，如果不用交手，還能重創魔教的頭目，那以後他可就是武林正道萬人敬仰的大英雄了。
痛徹心扉的劇痛中她開始神智恍惚，人已經虛弱無力，卻很擔心這些人要血債血償，喘著氣低語：“請...請你...不要...不要為難他。”
“要你多嘴！”葛老手中的短劍又推進了幾分，不知有沒有捅到肋骨上，還使勁擰了一擰。她痛苦得大聲哀叫起來，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狄刃慘笑，卻還是一貫平平淡淡的口氣：“葛海山，你雖然一直很蠢，不過這次的確是聰明了一些。”說著，緩緩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紫電，慢慢揚起。
她有很不祥的預感，卻無法上前阻止，低語：“不要...”淚雨滂沱裏，他手裏的劍光一閃，一道血箭飛起半空。如被五雷轟頂，她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葛海山一時應變不及，手不由松了一松。
站在不遠處的沈碧兒見機不可失，飛身掠近，清斥一聲：“得罪了。”一劍刺穿了葛老握著短劍的那只手。
葛海山吃疼，拋開息紅葉，捧著自己的手不住嚎叫，沈碧兒連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把她半撐半托到一旁。
“反了，反了，混賬賤人！”葛海山破口大罵，掌上赫然有一個醜陋的血窟窿，“你這吃裏扒外的小畜生！”
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抱怨了，一個人影閃電一樣破空而來：“你很後悔不知道我左手也能使劍吧？”狄刃的語調比平日裏更加冰冷，只一個照面，就一劍貫穿了他的前胸，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葛海山的眼睛驚駭得張到最大，死不瞑目，嘴半開著，似有話還沒有說完。
沈旗風怒喝：“不肖女，你竟敢幫著魔教？還不快快將那妖女殺了給葛前輩陪罪。”
沈碧兒流著淚拼命搖頭：“爹，息姐姐給傷成這樣，求你放過她吧。”
“住口！”他勃然大怒，“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了。大家不要手軟，快將魔教鏟除，為葛老報仇。”
說罷，一眾人等嗷叫著撲上前，誓要在此地鏟平魔道。沈碧兒護在息紅葉的身邊，且戰且退。外面有人放了火，一時間到處火光沖天，往日扶疏美麗的池塘邊頓成修羅地獄，人頭，斷肢，鮮血四處橫飛。這些白道的人心裏明白，今日不僅是要肅清魔教，更到揚名江湖的時候了，如果誰能斬下魔教中任何一人的頭顱，將來的名聲地位自不用說，於是，殺紅了眼，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取這幾個人的性命。
簡刺冬在熊熊燃燒的火場裏好不容易才找到奄奄一息的沈碧兒。她力戰數十人，精疲力竭，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衣衫都被血染紅了，有些人顧忌她是沈舵主的女兒，怕將來追究，所以留了一點情面，沒有一上來就痛下狠招，她才能撐得久一些。眼看一根燃燒的粗大木梁哄然倒塌下來，她想也沒想就撲到息紅葉身上，抱住她勉強滾到一邊，一張小臉給熏得灰黑，嗆進不少煙塵，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碧兒，睜開眼，讓我知道你沒事。”簡刺冬抱起她，拼命吻著她的唇，淚不斷滴落在她臉上，“回答我，碧兒！碧兒！”
好一陣，才喚回了她的一點意識，勉強撐起最後一點氣力，努力地伸出手，她已氣若游絲：“刺冬，不要難過啊...”可是，再也沒辦法觸到他的臉，手突然一垂，整個人就悄然無息了。
“碧兒！”簡刺冬痛苦的仰天長嘯，從來沒有如此恨過老天，恨這些白道的人，心中的怒火幾乎快把自己燒死，周身躥動著一股嗜血的殺意。
狄刃把不醒人事的息紅葉摟到懷裏，手指輕輕劃過她印著淚痕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你還在等什麽？我們還等什麽？”
兩人對視了一眼，把各自懷裏的人小心的放到一旁，轉身沖進了一片刀光劍影中。
替他們在前面抵擋進攻的莫少正傾盡全力，苦不堪言，雖然倒下去的人多，但圍攏過來的人更多，敵人像是並沒有減少似的，而剩下的對手武功都不弱，應付起來相當棘手，他不免心裏有些煩躁，這樣打下去，什麽時候才算個盡頭？還有，今日是否能全身而退，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經歷過不少大陣仗的莫少也開始有了擔憂，看來此次白道做了充分準備，定要將他們這些人一舉殲滅了，只看到眼前密密麻麻都是兵刃，不停呼嘯著逼襲而來，每一道亮光揚起的都是死亡的威脅。另一邊的狄刃和簡刺冬既要保護各自身後的女人，又要和對手做拼死廝殺，一點也不輕松。
這時，有一個聲音於混戰之中清朗地穿過人群：“小莫，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預料中支持得還要久，不容易啊！”
這個帶著戲謔的口吻在苦苦鏖戰的莫少聽來不飭於天籟之音，他不由叫道：“可惡！你總算舍得出現了。”
“你忙，我也沒閑著呀！”驚蟄一路沖殺到他面前，做勢拂了下沾血的下擺，“怎樣，見到我有沒有很感動？”
“碧兒死了！”莫少氣不打一處出來，“息姑娘好像也不行了。”
“什麽！？”驚蟄面色一凜，直沖向那二人躺倒的角落。
一時間，加入混戰的人越來越多，不過他們大多是跟隨驚蟄一起來的，不少還是莫少認識的臉孔，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等到強援了。
息紅葉的脖子上和胸前都留有大灘血跡，所幸之前狄刃封住她的幾處要穴，才止住了流血，她的氣息非常不穩定，幾乎感覺不到。驚蟄連忙給她塞進一粒藥丸，又運功為她調息，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始有了微弱呼吸。再檢視沈碧兒，臟臟的小臉上看不到任何動靜，他從池塘裏捧了抔水，潑在她臉上，然後不斷地重覆，很快洗掉了煙黑，倒是沒發現什麽灼傷，只是臉色煞白，他趕忙再捧了水餵她，不停地灌下去，突然間她就嗆醒了，一邊不住地咳嗽，一邊自己慢慢掙紮著坐了起來。
簡刺冬剛好趕到，不禁大喜過望：“碧兒！碧兒！”
“刺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哭著撲進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別離開我，別再離開我！”他狠狠地將她揉進懷中，雙手還在顫抖。
“小莫，做人要厚道，你那樣講話會嚇壞人的。”驚蟄沈著臉對朝這裏走來的莫少說道。
莫少眼見面前這兩個人緊緊擁著，絲毫不受周圍血肉橫飛的影響，眼中只剩下對方，不由笑了：“這都是刺冬的錯，誰讓他沒事亂說話的。現在讓他再享受一下，等會兒跟你一塊揍他。”
狄刃見紅葉已由碧兒等人在照顧，總算放下了心。他打起手勢，指揮來增援的眾人聯成包圍之勢，局勢迅速逆轉，原先圍攻的人這下反倒成了被清剿的了。
一個叫關小關的頭目遠遠看到他在坐鎮指揮，連忙飛奔上前。這個狄刃是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到處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出面替教主延攬人才，魔教的慣常行事原則是任何東西都有價錢，比如協助人達成目的，交換各種利益等等總是要索取相應報酬的，這點像在做生意，許多人加入魔教都和他有著莫大關系。
垂首行禮間瞥見他的右手已被齊腕切斷，斷骨森然可見，情形十分恐怖，大概是點了穴道的緣故，血是勉強止住了，但是臉色蠟黃，額角不停滲出豆大的汗滴。
關小關心中暗凜：“哪個有這麽大本事，竟能把他的手砍下來？”看得出他在強行壓制著劇痛，左手微微顫抖提了柄長劍，劍尖兀自滴血不止，正牢牢用腳釘住地下一人的脖子，那人徒勞地掙紮著，口中不住慘呼：“求求你，饒了我吧…”口角淌下一道血跡。
他不以為意，越發用力踩下去，那人四肢抽搐了一陣便不動了，他這才擡起頭厲聲喝道：“什麽事？”
關小關見他舉手投足間便輕取一人性命，不禁心悸，但面色不改，仍是恭敬地請示：“要不要留活口？”
“不用！”他心裏恨極了那幫人，差一點就讓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腕間傳來的極度痛楚也在提醒著他剛才所受的屈辱。
望向遠處，沈碧兒正在照料蘇醒過來的紅葉，急切地問這問那，比傷在她自己身上還要緊張，而簡刺冬則在包紮沈碧兒頭上的傷。那個女孩和她生長的白道不一樣，她與紅葉相交甚深，和刺冬的關系也非比尋常，且此次鼎力相助也幫了不少忙。“如果動了她的話，只怕有一堆人都不會答應。”深吸了口氣，轉念一想，“其實，白道這次所付的代價都不算小，倒也不必做得那麽絕，賣一個小小人情還是有必要的，不過得另外費些工夫安排了。”他喚住關小關重新部署了一番，那人很快領命而去。
大局已定，他迫不及待地向息紅葉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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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叫好聲，葛老更是面上放光，只要能在諸位同道面前狠狠挫一挫魔道的銳氣，管他從前做過什麽，都能夠一雪前恥了，如果不用交手，還能重創魔教的頭目，那以後他可就是武林正道萬人敬仰的大英雄了。
痛徹心扉的劇痛中她開始神智恍惚，人已經虛弱無力，卻很擔心這些人要血債血償，喘著氣低語：“請...請你...不要...不要為難他。”
“要你多嘴！”葛老手中的短劍又推進了幾分，不知有沒有捅到肋骨上，還使勁擰了一擰。她痛苦得大聲哀叫起來，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狄刃慘笑，卻還是一貫平平淡淡的口氣：“葛海山，你雖然一直很蠢，不過這次的確是聰明了一些。”說著，緩緩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紫電，慢慢揚起。
她有很不祥的預感，卻無法上前阻止，低語：“不要...”淚雨滂沱裏，他手裏的劍光一閃，一道血箭飛起半空。如被五雷轟頂，她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葛海山一時應變不及，手不由松了一松。
站在不遠處的沈碧兒見機不可失，飛身掠近，清斥一聲：“得罪了。”一劍刺穿了葛老握著短劍的那只手。
葛海山吃疼，拋開息紅葉，捧著自己的手不住嚎叫，沈碧兒連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把她半撐半托到一旁。
“反了，反了，混賬賤人！”葛海山破口大罵，掌上赫然有一個醜陋的血窟窿，“你這吃裏扒外的小畜生！”
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抱怨了，一個人影閃電一樣破空而來：“你很後悔不知道我左手也能使劍吧？”狄刃的語調比平日裏更加冰冷，只一個照面，就一劍貫穿了他的前胸，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葛海山的眼睛驚駭得張到最大，死不瞑目，嘴半開著，似有話還沒有說完。
沈旗風怒喝：“不肖女，你竟敢幫著魔教？還不快快將那妖女殺了給葛前輩陪罪。”
沈碧兒流著淚拼命搖頭：“爹，息姐姐給傷成這樣，求你放過她吧。”
“住口！”他勃然大怒，“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了。大家不要手軟，快將魔教鏟除，為葛老報仇。”
說罷，一眾人等嗷叫著撲上前，誓要在此地鏟平魔道。沈碧兒護在息紅葉的身邊，且戰且退。外面有人放了火，一時間到處火光沖天，往日扶疏美麗的池塘邊頓成修羅地獄，人頭，斷肢，鮮血四處橫飛。這些白道的人心裏明白，今日不僅是要肅清魔教，更到揚名江湖的時候了，如果誰能斬下魔教中任何一人的頭顱，將來的名聲地位自不用說，於是，殺紅了眼，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取這幾個人的性命。
簡刺冬在熊熊燃燒的火場裏好不容易才找到奄奄一息的沈碧兒。她力戰數十人，精疲力竭，身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衣衫都被血染紅了，有些人顧忌她是沈舵主的女兒，怕將來追究，所以留了一點情面，沒有一上來就痛下狠招，她才能撐得久一些。眼看一根燃燒的粗大木梁哄然倒塌下來，她想也沒想就撲到息紅葉身上，抱住她勉強滾到一邊，一張小臉給熏得灰黑，嗆進不少煙塵，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碧兒，睜開眼，讓我知道你沒事。”簡刺冬抱起她，拼命吻著她的唇，淚不斷滴落在她臉上，“回答我，碧兒！碧兒！”
好一陣，才喚回了她的一點意識，勉強撐起最後一點氣力，努力地伸出手，她已氣若游絲：“刺冬，不要難過啊...”可是，再也沒辦法觸到他的臉，手突然一垂，整個人就悄然無息了。
“碧兒！”簡刺冬痛苦的仰天長嘯，從來沒有如此恨過老天，恨這些白道的人，心中的怒火幾乎快把自己燒死，周身躥動著一股嗜血的殺意。
狄刃把不醒人事的息紅葉摟到懷裏，手指輕輕劃過她印著淚痕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你還在等什麽？我們還等什麽？”
兩人對視了一眼，把各自懷裏的人小心的放到一旁，轉身沖進了一片刀光劍影中。
替他們在前面抵擋進攻的莫少正傾盡全力，苦不堪言，雖然倒下去的人多，但圍攏過來的人更多，敵人像是並沒有減少似的，而剩下的對手武功都不弱，應付起來相當棘手，他不免心裏有些煩躁，這樣打下去，什麽時候才算個盡頭？還有，今日是否能全身而退，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經歷過不少大陣仗的莫少也開始有了擔憂，看來此次白道做了充分準備，定要將他們這些人一舉殲滅了，只看到眼前密密麻麻都是兵刃，不停呼嘯著逼襲而來，每一道亮光揚起的都是死亡的威脅。另一邊的狄刃和簡刺冬既要保護各自身後的女人，又要和對手做拼死廝殺，一點也不輕松。
這時，有一個聲音於混戰之中清朗地穿過人群：“小莫，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預料中支持得還要久，不容易啊！”
這個帶著戲謔的口吻在苦苦鏖戰的莫少聽來不飭於天籟之音，他不由叫道：“可惡！你總算舍得出現了。”
“你忙，我也沒閑著呀！”驚蟄一路沖殺到他面前，做勢拂了下沾血的下擺，“怎樣，見到我有沒有很感動？”
“碧兒死了！”莫少氣不打一處出來，“息姑娘好像也不行了。”
“什麽！？”驚蟄面色一凜，直沖向那二人躺倒的角落。
一時間，加入混戰的人越來越多，不過他們大多是跟隨驚蟄一起來的，不少還是莫少認識的臉孔，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等到強援了。
息紅葉的脖子上和胸前都留有大灘血跡，所幸之前狄刃封住她的幾處要穴，才止住了流血，她的氣息非常不穩定，幾乎感覺不到。驚蟄連忙給她塞進一粒藥丸，又運功為她調息，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始有了微弱呼吸。再檢視沈碧兒，臟臟的小臉上看不到任何動靜，他從池塘裏捧了抔水，潑在她臉上，然後不斷地重覆，很快洗掉了煙黑，倒是沒發現什麽灼傷，只是臉色煞白，他趕忙再捧了水餵她，不停地灌下去，突然間她就嗆醒了，一邊不住地咳嗽，一邊自己慢慢掙紮著坐了起來。
簡刺冬剛好趕到，不禁大喜過望：“碧兒！碧兒！”
“刺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哭著撲進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別離開我，別再離開我！”他狠狠地將她揉進懷中，雙手還在顫抖。
“小莫，做人要厚道，你那樣講話會嚇壞人的。”驚蟄沈著臉對朝這裏走來的莫少說道。
莫少眼見面前這兩個人緊緊擁著，絲毫不受周圍血肉橫飛的影響，眼中只剩下對方，不由笑了：“這都是刺冬的錯，誰讓他沒事亂說話的。現在讓他再享受一下，等會兒跟你一塊揍他。”
狄刃見紅葉已由碧兒等人在照顧，總算放下了心。他打起手勢，指揮來增援的眾人聯成包圍之勢，局勢迅速逆轉，原先圍攻的人這下反倒成了被清剿的了。
一個叫關小關的頭目遠遠看到他在坐鎮指揮，連忙飛奔上前。這個狄刃是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到處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出面替教主延攬人才，魔教的慣常行事原則是任何東西都有價錢，比如協助人達成目的，交換各種利益等等總是要索取相應報酬的，這點像在做生意，許多人加入魔教都和他有著莫大關系。
垂首行禮間瞥見他的右手已被齊腕切斷，斷骨森然可見，情形十分恐怖，大概是點了穴道的緣故，血是勉強止住了，但是臉色蠟黃，額角不停滲出豆大的汗滴。
關小關心中暗凜：“哪個有這麽大本事，竟能把他的手砍下來？”看得出他在強行壓制著劇痛，左手微微顫抖提了柄長劍，劍尖兀自滴血不止，正牢牢用腳釘住地下一人的脖子，那人徒勞地掙紮著，口中不住慘呼：“求求你，饒了我吧…”口角淌下一道血跡。
他不以為意，越發用力踩下去，那人四肢抽搐了一陣便不動了，他這才擡起頭厲聲喝道：“什麽事？”
關小關見他舉手投足間便輕取一人性命，不禁心悸，但面色不改，仍是恭敬地請示：“要不要留活口？”
“不用！”他心裏恨極了那幫人，差一點就讓他失去了心愛的女人，腕間傳來的極度痛楚也在提醒著他剛才所受的屈辱。
望向遠處，沈碧兒正在照料蘇醒過來的紅葉，急切地問這問那，比傷在她自己身上還要緊張，而簡刺冬則在包紮沈碧兒頭上的傷。那個女孩和她生長的白道不一樣，她與紅葉相交甚深，和刺冬的關系也非比尋常，且此次鼎力相助也幫了不少忙。“如果動了她的話，只怕有一堆人都不會答應。”深吸了口氣，轉念一想，“其實，白道這次所付的代價都不算小，倒也不必做得那麽絕，賣一個小小人情還是有必要的，不過得另外費些工夫安排了。”他喚住關小關重新部署了一番，那人很快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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