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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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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社死現場

◎春宮圖被發現了◎

當溫熱的唇貼上來時, 江滿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

少年的親吻並不像他本人那樣溫和,手掌放在她後頸處,叫她動不得。薄唇緊緊貼在她的唇上, 沒一瞬便開始舔舐吮吻, 好像拿她的下唇當糖吃一樣。

江滿覺得男女在親熱這件事情上,感受也許是不同的, 不然為何她使不上力氣。他親吻的力道有些重, 雙唇被咬的又疼又麻,從唇上燙到了心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想推開他易如反掌, 可她舍不得, 她就是為了他來的, 若是他也喜歡她那麽皆大歡喜。

沈青籬好像發現什麽新的玩具一樣,一遍兩遍的認準一處便不松口, 手指也漸漸的從她的後頸移到了她的臉頰上。豆蔻年華的少女,身段起伏的尤為明顯, 讓人難以忽視。

“疼………。”兩人坐在床上擁吻了好久,江滿渾身嬌軟, 氣息也不夠用, 唇上好像破皮了一樣有點火辣辣的。

聽到她說疼後,沈青籬腦子清醒了些, 眼神像個做錯事的小狗一樣, 乖巧濕潤。

看他這有點可憐的模樣, 江滿又心軟了, 歪頭在他如玉的臉頰上又親了一下。

“嗯……也不是很疼。”聲音還沒緩過來, 軟得像棉花一樣。

一個軟乎乎輕飄飄的吻點在臉上, 沈青籬想靠近眼前人的心思又有些回籠, 看她跪坐著可能不太舒服,將人調整了姿勢,從後面繼續抱著她,頭依舊抵在江滿細膩的肩窩上。

“阿滿,我們走不成了!”沈青籬聲音有些低啞,聲調帶著些許的委屈與無奈。

江滿撫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將那修長靈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在手裏。

“不怕,我們早晚都能離開這的。”她向後靠了靠,倚在沈青籬的肩頭。

“嗯………。”兩人就這麽互相依靠著坐了許久。

正午的陽光穿透緊閉的窗戶,依舊有餘光打進屋子裏,床上相擁坐著的兩人,和諧美好年少風華。

轉眼間,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天徹底冷了,北風如刀般刺骨,打在人身上都透心的涼,寒冬來臨大雪將至。

那裴公公後期,又來過兩次,基本屬於與沈青籬嘮家常,還問他記不記得自己的祖父,或者沒有沒其它的親戚。

沈青籬從未見過什麽親屬,那裴公公也就沒問出什麽,又問了沈大人臨終前可曾有過什麽交代?

沈青籬只答父親臨終前,要他照顧好弟妹,好好生活再無其他。

就這樣,那裴公公偶爾會來上春風樓一趟,不多坐便會回去,像個來照看小輩的長輩,進退儀態還算得體。

自打裴述試探的問沈青籬,沈大人可有什麽東西留給他時,沈青籬毫無破綻的回了他後,當晚就將那塊墨玉系了黑繩,掛到了江滿的脖子上。

當然在那之前,他已經將墨玉上面的紋路,一點不落的全部抄在了紙上。

江滿拿著那半塊八卦形狀的玉佩,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了,一點也想不起來。

沈青籬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有些事情遲早會浮出水面的。

進了冬日春風樓的客人,也少了一大半。離過年還有兩個來月,這段時間是公子們最為清閑的時光,雖然沒了往日的進項,但吃喝不愁棉衣裹身。實在無聊聚在一起打馬吊,嗑瓜子聊八卦,也是一派其樂融融。

沈青籬與江滿成了在春風樓裏,混吃混喝的編外人員。那裴公公留下些許的銀子,便將沈青籬一直買斷了,月八的來一趟,坐不到半個時辰便走了。

樓主既不能給他安排客人,也沒法子再從他手裏壓榨銀子,但凡想起這事來,都要在心裏罵上裴公公兩句。

而對於江滿的態度,就更是放之任之,只要她老老實實不找事,樓主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沒這個人,偶爾二人還能閑聊上兩句,讓金風眠覺得新鮮的很。

江滿與沈青籬二人,不管樓主怎麽想的,這段時間確實過的很滋潤。盡管沈青籬可能隱約的覺察到了裴述的意圖,但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確實要感謝他。

不用為上交的銀子發愁後,沈青籬開始著手畫那本《鴛鴦秘籍》。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且馬虎不得,人家花了那麽多的銀子,是一定要物超所值的。

這卷春宮圖的耗時還是很長的,絹布上作畫,首先挑的毛筆就要最細的,好勾勒出清晰如刀刻一般的筆痕。上色方面也可以多次暈染,使其顏色更為豐富有層次感。

沈青籬畫的這卷《鴛鴦秘籍》尤為的濃墨重彩,上面的女子都雲鬢高聳簪花戴翠,身著薄紗,豐腴婀娜的體態若隱若現。又適當的進行了調整,將原本露骨直白的內容,修改的艷而不俗,減少了色/欲,增加了美感,就連人物的表情都到位且含蓄。

在忙了快兩個月後,這畫卷也終於完成了,沈青籬找了一個木盒小心翼翼的將它裝好。到底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東西,東躲西藏的終於是完成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氣。

離開春風樓的計劃泡湯後,江滿心情著實低落了兩天。不過她向來是個樂觀的,得知樓主再也不能給沈青籬安排客人時,還是感到安慰的。

之後她就清閑的很,不用把精力都放在盯人身上,金風眠自己就不敢讓沈青籬出亂子,得了閑空還會給何六打個下手,當然順便也會給自己開小竈。

春風樓冬日的生意不如往常紅火,廚房在備菜上都有適當的縮減,江滿可不管那些,隔三差五總是愛煲湯,僅僅兩三個月,沈青籬的身高,都隱隱要追上大他兩歲的風谷了。

欠琳娘的銀子還了回去,自己手裏的銀子也還沒花,所以在日常開銷上,兩人還是比較寬裕的。沈青籬不在去臺上撫琴,所以那一個月小幾兩的銀子也沒了,近來日子過得頗為安穩,二人也就都不在意這些,反正樓裏管吃管住。

這邊放好畫卷的沈青籬,見江滿去了廚房一下午都沒回來,便穿上外披下了樓,向廚房走去。

江滿下午在自己的小屋裏,燉山藥排骨湯時,發現何六好像有心事一樣悶悶不樂。便給他端去一碗熱湯,與他坐在一起聊了許久,原是他那青梅的夫家,知道他在外做工,想將十兩的贖人銀子漲到十五兩。

過了年就能將銀子湊齊的何六,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愁眉苦臉起來。

江滿聽到此處,也是替何六忿忿不平,這不是抓住一只羊往死裏薅嗎!就是認定了何六一定會拿銀子?真是好不要臉的一家人。

“六哥,你也不用太著急,你還差多少銀子,妹子給你拿了就是,只是白白便宜了那貪得無厭的人家,實在是讓人不快!”

“你的心意六哥心領了,我也不想這般的便宜了他們家,我在想想辦法吧,反正都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想起小玲的哭訴,何六心裏也不好受,可若真的拿他當了那冤大頭,他也不能上趕著往那套裏鉆。

“六哥銀子我給你備著,緊要關頭你就說話,不是什麽大事,先把湯喝了吧一會涼了!”江滿拍著何六的肩膀,安慰著他。

“嗯好,若真是沒別的辦法,一定要加銀子才能放了小玲的話,哥就不跟你客氣了。”何六也輕撫了下江滿的肩頭表示感謝。

站在門對面的沈青籬,見二人熟稔的聊著天,江滿還將熬好的湯推到何六面前,那人還將手放在了江滿身上,他心底頓時生出敵意。

江滿那小鍋裏燉出來的東西,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吃過,兩人還坐的那般近,即使知道江滿對何六沒有任何暧昧,他心尖上也像灑了醋一樣酸。

“清歡公子,你來啦!”何六擡頭正好看見沈青籬站在外面,便與他打了招呼。

“嗯,我來找阿滿。”沈青籬面色平常的說著。

江滿一回頭,就看見身穿紫色外披的沈青籬,在門外負手而立身姿筆直,濃密的墨發順滑的半披在身後,光是站在那裏不動,便是一幅畫。

“呀!公子你來了,想必是等急了,餓了吧?我這就去端晚膳。”說著便與何六告了別出了門口。

“別端了,我們就在這裏吃吧,端來端去的燙到怎麽辦。”院子裏人不多,沈青籬用披風擋著,從江滿的袖子裏,找到她的手指,緊緊的握在手裏。

“怎麽會燙到,不是用食盒的嗎?”摸著沈青籬有些微涼的手指,江滿嘴角掛上淺笑。

“我也要喝湯,比何六那碗還要大的!”沈青籬拿眼神瞥著爐子上的瓦罐,聲音有些孩子氣。

“好啊,還有很多啊!”江滿到爐子前,掀開瓦罐瞧了瞧。

見她一點沒聽明白,沈青籬目光幽幽盯著她,好像要把心裏的醋意用眼神傳給她。

江滿端著排骨湯放在桌子上,推到沈青籬面前打趣道:“你是小孩子嗎?怎麽這般護食。”

一瞧這模樣就是看人家吃他東西了,不大高興的樣子,江滿看他左一句右一句的拿話點她,覺得這樣幼稚的沈青籬好有意思。

天快暗了,這會屋裏黑蒙蒙的,江滿起身點上蠟燭,剛一轉身就看沈青籬小狗一樣貼了上來。燭光下,沈青籬自上而下半垂著星眸,眼裏無限深情,勝似蜜糖。

“湯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他用溫潤好聽的聲音,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是你的,當然是你的!”江滿順著他瀑布一樣絲滑的長發,放在手裏一圈一圈的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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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與沈青籬說了何六的煩惱,沈青籬給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讓小玲裝病,若是裝的像了,也許連十兩銀子都不用花。

小玲的夫家怕到手的銀子跑了,也未阻止小玲與何六見面,二人偶爾也能見上一面,那婆家就是用這種手段,一直咬死了何六叫他放手不得。

江滿與何六說了讓小玲裝病的事情後,何六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用這種法子。江滿道讓他與小玲商議,若是能少給些銀子,日後二人的日子也寬裕些,他那小青梅不見得不願意呀。

隨後何六就找了時間將小玲約了出來,將想法告知於她,小玲是個安分守己的性子,聽何六出了這麽一個主意,考慮了許久還是答應了,總不能只等著何六一個人的付出,她什麽都不做。

於是江滿與何六二人商議,買通小玲婆家附近的大夫,讓他上門看病時,將病情說的嚴重些,附近只有這一家醫館,必定會是這個王大夫過去。

況且那婆家的風評也並不怎麽好,媳婦還沒過門呢兒子就沒了,還硬是將人家的女兒娶過來守活寡,這不是造孽嗎?若是有機會幫助那姑娘脫離苦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幾處一談妥,小玲回去後沒幾日就病了,病勢兇猛發著高燒,身上還起了皰疹,看著尤為的嚇人。

那婆婆見到手的銀子要打水漂,更是慌的六神無主,請了大夫打算死馬當活馬醫時,那王大夫更是對她講道,小玲這病是內熱,能不能好的,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挺的過去。

就是挺過去了,身子也要靠昂貴的藥材進補,以後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要嬌養著。那婆子一聽這哪能幹吶,這兩年家裏的活都指著她呢,還有馬上要到手的銀子,要是她挺不過去,這可如何是好呀!

何六終於等來了小玲家裏那邊的口信,說是那老婆子吐了口,要是沒有十五兩銀子,八兩也成,只是人現在病了,把人接走了是死是活跟他們家就沒關系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的何六激動不已,連夜數了自己的銀子,不多不少正好八兩,只是將小玲接回來,安置在哪裏是個問題,他娶媳婦的銀子都給了小玲的婆家。

家裏原本空著的屋子,也準備留給二弟娶媳婦了,若是先讓小玲回了娘家,他好怕自己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了想只能厚著臉皮找到江滿。

“這有什麽,不就是為小玲姑娘找個住處嗎,包在我身上你看怎麽樣?”江滿眉眼歡快的說道。

“六哥沒白給你餵食,你是個穩妥有能耐的。”

“那是自然,還有更穩妥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還有什麽?”

“為何是給小玲姑娘找住處,就不能是給你們兩個找住處嗎?”

“什麽意思?”

“六哥,你怎麽這般拖沓,你與小玲姑娘這事還需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你說這我也知道,只是囊中羞澀目前還不能為她籌辦喜事。”

“六哥,你接走了小玲姑娘,可有想過離開春風樓?”

“嗯……這春風樓雖名聲不太好,可大廚的月錢從未推遲發放過,離開了還真有些舍不得,回了村裏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兩個錢。”說到這何六還是有些惋惜的。

“那幹脆就先別回去了,租房子辦酒席用不了多少銀子,我替你置辦。你領著新娘子回村裏請大家吃頓喜酒,就說要繼續在鎮上掙銀子,在把人領回來就是了!”江滿越說越覺得可行,目前何六在春風樓的差事穩定,沒準過完年就要漲月錢了。

兩人在這鎮裏討生活,也比回村聽別人說閑話自在,又月月都有小一兩的銀子拿,在這鎮上算上房租一年有個四兩銀子,也是非常不錯的生活了,回頭還能攢下幾兩呢。

聽著江滿給他描繪的美好未來,何六心動了,頭腦豁然開朗,是啊為啥非得回去呢,在鎮上掙銀子不好嗎,年底回了村裏還能給家裏買年貨,這不是神仙一般的好日子嗎!

雖然他是家裏的老大,可二弟也快成親了,父母身子骨又硬朗,他離開家完全沒問題,等有了積蓄在領了小玲回去也不遲啊。

“妹子,我聽你的,就在這鎮裏做活養家,你說這日子,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何六眼神裏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臉上一直掛著傻笑。

“你回村辦酒席的銀子,我先給你拿十兩,剩下的你跟嫂子先用著。我過兩天去給你們找房子。”江滿自己出不去,卻想看何六在外面過上高興的日子,自打她到了春風樓,何六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照顧,他的事江滿自當上心些。

“到底還是用了你的銀子,等六哥這邊穩定了,便還你。”

“說這就見外了,我不差你這十兩,就當是妹子給你的喜酒錢了,況且……我家公子偶爾也會給我不少銀子。”江滿壓制住想要炫耀的心思,小小的秀了一把恩愛。

何六不曾想江滿這般給力,心下將這妹子的恩情給記下了。只是又有些躊躇的開口道:“你在別人的事情上這般通透,可有好好的想過自己的事情?你與那清歡公子的事情,樓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你女兒家的名聲怎麽辦?以後要如何?”

“他不好嗎?目前除了不能離開這,沒有缺點,即便是有我也喜歡。”

“哎,那般仙姿玉骨的少年自然是好,只是這身份著實是難辦,若是你堅持守著他,六哥怕你會吃苦。”

“謝六哥的好意,可若不是這樣,我與他雲泥之差,又能去哪裏守著他呢。”她也不願意沈青籬有這些劫難,可既然已經這樣了,她有時也會感激一下老天爺,給了她靠近他的機會。

所以就算處境在艱難,她都要克服,

“嗯,……你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便好,六哥支持你。”何六也是怕江滿聽到那些,說閑話的亂嚼舌根心裏不舒服,不過看她這樣,大概是一句也沒聽進去的。

是了,雖然有人有意無意,將她們二人的關系說的很難聽,可沒幾個敢當著江滿的面說的,怕自己也斷了三個肋骨。

再說這春風樓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沒幾個人在意這種事,那些嚼舌根的多數也是妒忌罷了。連樓主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其它人那點小心思,在江滿這裏根本就不夠看。

與何六告別後,想起今日剛取回來的棉被,自己留著一床,還有一床要送到沈青籬的房裏。新蓄好的被子厚厚的,軟軟的,眼看要下大雪了,江滿特意讓人做了兩床被子,要比明月閣裏的厚實許多。

上了二樓發現沈青籬不在屋子裏,連門也沒鎖,那應該是在附近了,江滿抱著被子推開房門,便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物品擺放整齊,掛著帷幔的架子床鋪的幹凈利落,江滿抱著新被子,直接放在了床上。將原有的被子替換時,發現裏面有一個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盒子露了出來。

盒子做工精細,還沒上鎖,這盒子江滿沒見過,不知沈青籬什麽時候新置辦的,好看的緊。她把盒子拿在手裏還沈甸甸的,好奇的很打開來看看這裝的是什麽?

發現裏面是個卷軸,從背面透出的顏色看應該是個畫軸。她將被子推到一邊,把畫卷慢慢打開,初看是驚艷的,在看就不對勁了。

這時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了,沈青籬提著一個木桶回來。剛剛他去打了水,這會快到午時了,今日他去的有些晚了。

江滿註意力都在畫上,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沈青籬見江滿在屋子裏,剛想說話就看見了《鴛鴦秘籍》的一角,頓時羞得玉白的臉上一片粉紅,連耳根都是熱的。

江滿一個回頭,便對上了沈青籬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整個人看著粉粉的,站在那裏有些著急的模樣。

“那個,那個你別看,是畫給榮寶齋的。”有點著急解釋的樣子,兩步上前想把畫軸收起來。誰知低頭一看,見她剛好翻到一幀比較露骨,動作極其直白,穿的最少的那部分。

這下沈青籬連動作都是僵硬的,收著卷抽的手,都不知該怎麽動了。江滿看他緊張成這樣,她一個被抓包的都不尷尬了,只覺得他動作像個木頭人一樣,有趣的緊。

“沒看完,沒看完,你不用緊張,你卷反了!”

聽了她的話,沈青籬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臉生無可戀的將畫軸重新卷起。

“嗯……其實挺好看的,像是帶圖的畫本子。”看著他紅透的耳垂,江滿想著要不調節一下氣氛。

收好畫軸的沈青籬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將盒子放到一邊,那雙勾魂的眼睛泛著水霧一樣,盯著江滿白皙的鵝蛋小臉,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的側臉,將自己滾燙的臉貼了上去。

江滿發現自己一個沒註意,就讓他抱在了懷裏,緊貼著的臉頰能感受到他傳來的溫度,是挺燙的,她心跳有些加速,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我就貼一會,臉有點熱。”說著扣在她側臉的手,又往回按了按,微燙的面頰又貼了回來。

江滿已經習慣他這粘人的毛病,索性就隨他去了。

這邊臉上的溫度下去了,又換了另一側,神情也不像剛剛那般緊張了,另一只手在少女的腰間撓癢癢一般,來回的游走。

看著眼前白裏透紅,圓潤飽滿的耳垂,沈青籬的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起自己畫的那些人物,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高了。

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在江滿耳邊對她說道:“若是你喜歡,以後我也可以給你畫。”

江滿溫和靈動的大眼眨了眨,沈青籬臉上的溫度,好像傳到了她的臉上,她怎麽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呢。

“呵呵………不用不用怪累的,我就不用了,還是拿去給榮寶齋吧換銀子要緊!……呵呵……。”江滿讓他撩得有些語無倫次,真是個不省心的妖精,到底還是讓這春風樓給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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