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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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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英雄救美

◎瓦罐怒砸員外郎◎

“ 來來來,接著喝。” 樓下的大廳依舊熱鬧。白天裝模作樣的豪紳官吏們,在夜晚昏暗的氣氛下,通通卸下了偽裝,將尋歡作樂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沈青籬揉了揉刺痛手指,與酸疼的手臂,盡管是幾人輪流上場,可依舊扛不住三首曲子,反覆彈了十多遍。這會天黑了,春風樓裏亮堂堂的燈籠,照的樓上樓下燈火通明。

往日貫會玩樂的恩客,此刻都在樓下與公子們,賭銀子,喝花酒,吟詩作對,鬥蛐蛐,一派花天酒地,奢靡放浪之象。

好在沈青籬一天的任務,總算結束了。逃似的上了二樓,盡管二樓也不清凈,可關好房門,總能掩耳盜鈴。

他前腳進屋,剛將房門關好,還沒等他轉身,身後處便伸出一只粗壯的手臂,對準沈青籬的發髻,往後一扯,直接將人拽倒在了房門附近的軟塌上。

“ 啊 ! ”在沈青籬還未有所反應之前,後腦直接重重的磕到了木把手上,頓時疼得眼冒金星,視線模糊。

那吳員外趁勢,將一條腿壓在了沈青籬的腰間。手指一挑,勾走身下少年的面紗。一雙色/欲熏心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令人驚艷的臉。

“果真是個絕色,怪不得要遮遮掩掩的貓起來,怎麽是怕大爺惦記嗎?哈哈哈哈……”那人捏著少年的下巴,說著混話。

沈青籬腦子這會,稍稍清明些,看清來人的臉,瞳孔驟然一縮,眼底滿是厭惡。可還是壓住心中的惡心,試探說道:“客官若是喜歡小的,便在梳籠之時,前來捧場。如今小的還是個清倌人,客官莫要壞了規矩,引得樓主不悅。”

“哼!爺要的就是清倌人,不是清官人,誰費這麽大的勁。你也少拿你們樓主嚇唬我,爺就是破了你,給他些銀子便是,他能拿我怎麽著?”說著便要動手。

沈青籬見與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捏緊拳頭看準時機,對著吳員外的臉,就是一拳。

誰知這吳員外,長的健壯,人也禁打。沈青籬使出全力的一擊,沒將人打的如何,卻讓他來了脾氣。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膩了!”說完反手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沈青籬臉上。少年白皙如玉的面頰,瞬間紅腫一片,嘴角還有一絲的血跡掛在上面。

“只要你老實點,爺也不是那麽野蠻的人。”吳員外看著少年,清冷中帶著詭異的破碎感,更是心癢難耐,試圖說句軟話,調節一下氣氛。

少年被他牽制在身下,根本使不出力氣,在絕對的武力鎮壓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成了情趣。

往日春花秋月般的勾魂眼,此刻侵著霜雪,淬著寒冰,死死的瞪著吳員外,手指掐緊那人的衣領,聲音又冷又狠道:“乖乖聽話沒有,同歸於盡要不要試試?”

沈青籬另一只手,掰下了軟榻圍板上,一塊鏤空處的木條,抵在吳員外的關鍵處。

那吳員外見沈青籬,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有點心虛。他就想著來占個便宜,誰成想這人到了春風樓,還一副不肯妥協的模樣,頓時有些不知上下了。

沈青籬見他這副色膽包天,卻又貪生怕死的模樣,勾起嘴角,眼裏的輕蔑,就像高高在上的貴人,看見卑賤之人一般,掩飾不住的鄙夷。

吳員外動搖的心,被沈青籬那看汙穢一樣的眼神給刺激到了,瞬間惱羞成怒道:“老子今天就要霸王硬上弓,看你能奈我何?

說著便向沈青籬的手抓去,江滿還在自己的小屋,給沈青籬燉雞湯呢。今個有個上門賣自家母雞的,她見後廚買了七八只,便也跟著湊熱鬧,買了一只。

就這還被那狗日的采買,陰陽怪氣的貶損道,她人胖還不忘給自己加夥食。江滿可沒空搭理他那茬,直接甩了他一個手刀子過去,那人條件反射一般抱頭蹲下。

惹得江滿哈哈哈大笑,就這點鼠膽,還敢在她這比比劃劃,還敢說她胖,她最多也只是不瘦而已,哪裏能算胖,活該嚇死他!

江滿見沈青籬,一下午都在臺上忙乎,連飯吃的都不多,便在自己的小屋裏,給他熬了一下午的雞湯。連廚房裏掉湯的小人參,都被她偷偷的放在了小瓦罐裏,慢火熬煮。

聞著雞湯飄出來的香味,江滿很是得意,不愧是在廚房裏熏陶過的人,就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又上前聞了聞,覺得火候到了,估計這已經是小母雞,最滋補的狀態了,便熄火將瓦罐裝進了方形的食盒裏,就向前樓走去。

只是她走著走著,總覺得心裏不舒服,感覺有點慌慌的,小爐子的火也滅了,她嘴饞買只雞吃而已,大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什麽事啊,難道是那狗日的想使壞?

哎,不管了,先去給阿籬送雞湯才是正事,其餘的管他呢!

江滿見樓梯處,沒什麽人,她便火速上了二樓,這樓上樓下,一片鬧哄哄的,這二樓也不知是誰的屋子,還有娼小曲的,隔著不遠處,還有那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的聲音,真是亂糟糟的。

江滿趕緊走到明月閣門前,見房門緊閉,剛要敲門,便聽到裏面有“咣當”的聲響,便直接推門,邁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看的她大腦一片空白,好在她瞬間就清醒了。見一個大漢,坐在沈青籬的腰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掐著她心上人的臉。

而沈青籬像案板上的魚一樣,在拼死掙紮,唯一一只能動的手,緊緊的掐著身上人的脖子,因為用力,整只手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透明的,骨節泛白,青筋爆起,就靠一只手費力的鉗制著對方。

烏黑如墨的頭發,四處散落,衣襟被扯破,嘴角流著血,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江滿氣瘋了,感覺自己身上的頭發,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冷靜的將門鎖好,端出滾燙的雞湯。

“阿滿,出去叫人,快走,別讓他傷到你!”沈青籬抻著嗓子說道,見江滿把房門插上,沈青籬有些害怕,要是這瘋子一掌將她拍倒怎麽辦?

那吳員外見有人進來,壞他好事,便回過頭去,想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誰知迎面便是一個腦殼碎瓦罐,“哐當,嘩啦”江滿拿著滿是熱湯的瓦罐,用盡全力的砸在吳員外的腦袋上。

瓦罐又重又厚,直直的劈在吳員外的頭上,燉的骨肉分離的小母雞,在他頭上停留片刻,便嘰裏咕嚕的滾到了地上。

吳員外被砸的有點懵,看了看地上的母雞,又動作遲鈍的摸了一把臉,拿到眼前一看,是帶著血的參片。

猛地站起身,奔著江滿就要撲過去,沈青籬見狀,連忙起身,抓住吳員外的衣角,將他向後扯。

江滿這時,心中的惡氣還沒出夠,撿起地上的食盒,對準吳員外的臉,便掄了過去,左一下右一下,右一下左一下。一時間輪紅了眼,那人都倒在地上了,還渾然不覺。

沈青籬見她控制不住了,便上前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江滿,柔聲說道:“好了,阿滿,他已經起不來了。”

地上的吳員外,肥厚的臉上,被竹條刮的,沒一塊好地方,看著好笑又瘆人。江滿感受到身後的溫度,有些回過神來,被這頭豬氣的神志不清,差點沒打死他,要不是用的空筐子,這會估計這人,就不是倒地不起這麽簡單了。

沈青籬小心翼翼的,掰開江滿的手指,拿走食盒,將人轉了過來,看到她因用力掉落的頭發,擋在了眼前,便擡手給她掖到了耳後。

“我沒事了,你放心!”見江滿好像嚇到了,肩膀還在一聳一聳的,沈清籬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

可江滿擡起頭,看到沈青籬,腫的跟包子一樣的側臉,還有那帶著血跡的嘴角,怎麽也不像沒事。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哇的一聲就哭了。像一個抱樹的小熊一樣,抱著沈青籬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繃不住的號啕大哭。

沈青籬見她,哭的這般控制不住,有一瞬間的慌亂,他沒哄過女孩子,又怕外面的人,聽到動靜註意這裏。

只能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邊低頭在她耳邊無奈說道:“哭小聲一點,怕外面有人。

“嗯……”江滿抽抽搭搭的應著,又擡頭問道:“你的臉還疼嗎?”

沈青籬見她,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像個可憐的小狗,還知道關心他的傷勢,瞬間心裏軟軟的,覺得在刻苦的條件,也是能克服一下的。

“我沒事,不疼,你去那邊等我,我看看他死了沒有。”沈青籬起身,攏好裏衣,系上腰帶,便蹲下查看吳員外的死活。

江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趴在了沈青籬光裸的胸膛上,少見不好意思的江滿,瞬間臉紅了,聲音像蚊子一樣的,“嗯”了一聲,便老實的站在一邊。

沈青籬俯身查看吳員外的狀況,他將手指放在吳員外鼻息處,感覺氣息微弱,又在他的手腕處捏了捏,感受到了脈搏,方才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死就好辦。

坐在一旁的江滿,絲毫沒有差點將人打死的心虛,滿眼心疼的說道:“我的小母雞參片湯,我足足燉了一下午呢!”

看著一地的母雞屍體,小嘴撅的老高,地上那人,是死是活她不在乎,要是惹急了她,姑奶奶半夜一把大刀去結果了他。只是可惜了她頭一次當大廚,信心滿滿燉出來的雞湯。

沈青籬看著江滿,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地上,以為她的害怕自己把人打暈了,隨後便聽見她,可惜了那火候足的雞湯,頓時讓緊張的氣氛,變得輕松好笑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清歡,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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