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能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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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能活似的
阿黛爾洗完了澡，就招呼茉莉幫忙給她擦頭發。大小姐不會擦頭發，沒了茉莉根本不行。茉莉按照往常一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讓阿黛爾躺在了床上。她用一條毛巾包裹著阿黛爾的頭發，讓她躺在好，另外拿了一條幫她將每一根頭發絲都擦拭幹凈。
阿黛爾的鼻子皺了皺應該是在聞味道，她鼻翼周圍充斥著滿滿都是茉莉的味道，還有剛剛洗澡時候用的香波。不再被血腥味包裹這一點讓阿黛爾放松下來，閉著眼睛讓茉莉服侍。
擦到一半，阿黛爾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茉莉，你可不能因為好奇就跑去看行刑的場面。”
“為什麽？”
面對茉莉的提問，阿黛爾義正言辭：“因為那實在是太殘忍了，而且奧坎臨死前一定會哀求、咒罵，你要是看到了搞不好會做噩夢，所以你不要去。”在阿黛爾的心中，茉莉就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代名詞。
對於血族來說，觀看觀日行刑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阿黛爾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父母帶著觀看過。因為觀日行刑的時間是在白天，所以母親謹慎小心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手上帶著黑色的手套、頭上戴著帽子，還垂墜下來一層黑色的蕾絲。同時他們必須站在房間裏，只透過窗戶遠遠觀看，等確定血族變成灰燼以後，就得馬上拉上窗簾。
饒是如此，對於十二歲的阿黛爾來說，只是在日間遠遠看著，都會讓眼睛覺得疼得厲害。
父母站在她的身側，嚴肅告訴她：“阿黛爾，血族是絕對不可以被日光照射到的，這是太陽對我們的詛咒、月亮對我們的祝福，但如果有血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會被處以極刑。”阿黛爾有些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對奧坎發下懲罰的時候，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感受。而且作為下令人，按理來說她應該去觀刑。但是這個莊園的味道太大了，讓她有點頭昏腦漲頂不住，她無法在白天做出什麽行動，所以只能錯過這次。
但她記得，觀日這種刑罰下，血族會變得格外可怖，茉莉要是真看到了，估計會嚇到渾身顫抖，不僅睡不好覺，說不定會生病。人類是很弱小的，有的弱小的人類就會因為驚懼而發燒，阿黛爾不想茉莉發生這樣的事情。
茉莉表面上答應了，但心底卻不以為意。
別說觀看了，茉莉還親手綁過好幾個吸血鬼上木樁，在旁邊看著他們被暴曬成灰燼。而且她也決定，等阿黛爾睡著之後，她就偷偷摸摸跑下去，看看奧坎是怎麽死的。
茉莉給阿黛爾擦幹了頭發，阿黛爾也有一些昏昏欲睡，茉莉估算著時間，感覺太陽應該快爬起來了。每個地區的日出日落時間是不同的，但血族明顯更喜歡白天短晚上長的地方，奧坎農場卻是白天時間要長一些，這也是它這裏是偏遠地區的原因。
等阿黛爾睡下後，茉莉悄悄摸摸出了門。她踮起腳尖，像個貓兒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開門關門也是同樣，絕對不會將阿黛爾吵醒。等到遠離阿黛爾的房間之後，她才恢覆正常的腳步。
整個莊園都安靜極了只稍微有一丁點嘈雜，茉莉耳朵動了動，但聲音間隔太遠，有些聽不清楚。茉莉無奈的放開嗅覺，這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氣味鉆入她的鼻腔，尤其是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茉莉忍住要暈過去的沖動，仔細聞了一下味道，確認人類所在地就趕緊把嗅覺關上。
不怪阿黛爾來了這個莊園以後又暴躁、又難受，這味道的確讓人難以忍受。
茉莉踏步朝著人類那邊走去，她能感覺到人類都聚集在一塊，難怪莊園裏這麽安靜。等她到地方之後，就發現這裏其實是昨天經過的大廳。她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看到奧坎跟個死豬一樣被五花大綁丟在一樓正中間的位置。
貝拉拉緊了繩子，準備拖著死豬去外面曬太陽，周圍圍著很多人，但大家都只不遠不近的看著和旁邊的人小聲說著話，卻沒有一個人幫貝拉的忙。茉莉嘆了口氣，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這裏至少沒人會幫著奧坎、讓貝拉放開他。
要是之前那個女仆主管，說不定就會跳出來幹這樣的事情。她雖然是人類，但是思想已經被血族馴化。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發布這個命令的是另一個更強大的血族。
茉莉看了一會兒，貝拉拉著繩子的樣子實在有點狼狽，她就直接開了口：“你們都只是站著看嗎？”她的聲音讓所有人擡頭看向她，茉莉這個跟著阿黛爾的女仆在他們所有人心裏掛上了號。她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往下走，明明是和下面一樣的人類，卻無端透露出了幾分優雅。
看到她下來，大家都不自覺的讓了路，讓茉莉走到了死豬跟前。死豬經過小半宿的哀嚎，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多少力氣。茉莉用腳尖輕輕踹了踹，死豬跟著動了動。茉莉擡眼望向周圍，她的視線讓人群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就想看著貝拉一個人把他拉出去？”茉莉的質問讓所有人低下了腦袋，茉莉也沒說什麽，只是輕輕丟下了兩個字：“懦夫。”
那些不敢在阿黛爾、奧坎面前虛張聲勢的人，在茉莉面前卻有這個膽子。昨天被阿黛爾第一時間要他們去給奧坎行刑的男人站出來，大聲嚷嚷：“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們是懦夫。”茉莉毫不在意又說了一遍，那兩個男人還挺生氣的，但只是攢緊了拳頭咬緊牙關，也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周圍的其他人也面色上帶著一點慍怒，茉莉倒是不生氣，反而想：還行，至少沒麻木到連生氣都不敢。
她繼續激化他們的怒火：“你們不是懦夫是什麽？反抗的機會都已經在你們面前了，卻還推三阻四，連報仇都不敢。”茉莉的人設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她此時不是茉莉，而是黎明女士。她一個勁兒的鼓動著所有人，跳動著他們的情緒。
在茉莉口若懸河之下，終於有人有了變化：“夠了！我們也知道他都這樣了我們卻不敢對他做什麽是一種很懦弱的行為！”剛剛站出來質問茉莉的人再一次站了出來，他拳頭握得很緊，忍不住反駁：“可是……你的主人和他又有什麽區別？！就算你的主人不一樣，是個好主人，會對我們很好，但我們都知道，她是個學生來實踐的，等實踐結束就會離開，到時候換了一個血族來，它要是比奧坎還要過分，我們該怎麽辦？！”
哦……這是心裏話啊。
茉莉並不覺得生氣，她反而覺得這人說的挺有道理的。茉莉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臉上也是讚同的神色。他們已經習慣了奧坎的欺壓，覺得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害怕變化，要是後面來的管理者比奧坎做的還要過分，他們又將如何忍耐？
是的，他們想的自始至終，都是忍耐。
面對他們義憤填膺的憤怒，茉莉卻輕飄飄一句：“那也將他殺死好了。”
她的話太過冷靜，讓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就連已經跟死豬一樣的奧坎都不由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大放厥詞的女人。茉莉卻不以為意，她接著說：“低級血族，是什麽很難對付的家夥嗎？”茉莉指了指奧坎：“你們難道沒發現，其實他很好對付嗎？他和人類之間的區別，又有多大呢？他和高級血族不一樣，他只是個低級的家夥，沒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昨天被砍下了雙手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死豬的模樣。”
“那你們呢，難道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嗎？”她的聲音漸漸變得高昂起來：“如果一個人做不到的話就一群人上，如果雙手做不到的話就用刀，如果正面不是對手的話就下毒。只要對方敢欺壓你，就報覆回去。”
茉莉的聲音格外高昂，在場的人也被她描述的畫面給激蕩了心神。漸漸地，他們也醒悟過來，按照茉莉所說，這個低級血族……看起來的確沒那麽難對付的模樣。只是長久以來，他總是長生不老、還吸食人血，看上去就像個怪物，也因為他的高壓統治，所以大家不敢反抗。
但實際上來說，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他，好像……也許……可能……真的沒有那麽難？
但還是有人憂心忡忡，忍不住詢問：“但假如我們殺掉了低級血族，他們派了更強大的、和你主人那麽強大的血族來，我們該怎麽辦？”
茉莉聽到這個該死的問題都有些頭疼，他們就想被圈養已久的羔羊，哪怕面前的大門已經打開，都不知道往外面跑。不過沒關系，給他們帶來希望的火種，就是茉莉要做的事情。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提問的人：
“你傻啊，不會跑啊？把低級血族幹掉之後就選擇直接逃跑啊，你們這裏本來就是偏遠地區，跑遠了沒有血族會來找你們的。”
“啊？”提問的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還有些呆楞：“可是、逃跑的話，我們要怎麽活啊？”
茉莉笑了，笑得格外諷刺：“你這話說的，好像在他們的統治下，你們就能活下去一樣。”茉莉說完，她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驀地一白，是了，他們本來就活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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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洗完了澡，就招呼茉莉幫忙給她擦頭發。大小姐不會擦頭發，沒了茉莉根本不行。茉莉按照往常一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讓阿黛爾躺在了床上。她用一條毛巾包裹著阿黛爾的頭發，讓她躺在好，另外拿了一條幫她將每一根頭發絲都擦拭幹凈。
阿黛爾的鼻子皺了皺應該是在聞味道，她鼻翼周圍充斥著滿滿都是茉莉的味道，還有剛剛洗澡時候用的香波。不再被血腥味包裹這一點讓阿黛爾放松下來，閉著眼睛讓茉莉服侍。
擦到一半，阿黛爾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茉莉，你可不能因為好奇就跑去看行刑的場面。”
“為什麽？”
面對茉莉的提問，阿黛爾義正言辭：“因為那實在是太殘忍了，而且奧坎臨死前一定會哀求、咒罵，你要是看到了搞不好會做噩夢，所以你不要去。”在阿黛爾的心中，茉莉就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代名詞。
對於血族來說，觀看觀日行刑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阿黛爾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父母帶著觀看過。因為觀日行刑的時間是在白天，所以母親謹慎小心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手上帶著黑色的手套、頭上戴著帽子，還垂墜下來一層黑色的蕾絲。同時他們必須站在房間裏，只透過窗戶遠遠觀看，等確定血族變成灰燼以後，就得馬上拉上窗簾。
饒是如此，對於十二歲的阿黛爾來說，只是在日間遠遠看著，都會讓眼睛覺得疼得厲害。
父母站在她的身側，嚴肅告訴她：“阿黛爾，血族是絕對不可以被日光照射到的，這是太陽對我們的詛咒、月亮對我們的祝福，但如果有血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會被處以極刑。”阿黛爾有些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對奧坎發下懲罰的時候，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感受。而且作為下令人，按理來說她應該去觀刑。但是這個莊園的味道太大了，讓她有點頭昏腦漲頂不住，她無法在白天做出什麽行動，所以只能錯過這次。
但她記得，觀日這種刑罰下，血族會變得格外可怖，茉莉要是真看到了，估計會嚇到渾身顫抖，不僅睡不好覺，說不定會生病。人類是很弱小的，有的弱小的人類就會因為驚懼而發燒，阿黛爾不想茉莉發生這樣的事情。
茉莉表面上答應了，但心底卻不以為意。
別說觀看了，茉莉還親手綁過好幾個吸血鬼上木樁，在旁邊看著他們被暴曬成灰燼。而且她也決定，等阿黛爾睡著之後，她就偷偷摸摸跑下去，看看奧坎是怎麽死的。
茉莉給阿黛爾擦幹了頭發，阿黛爾也有一些昏昏欲睡，茉莉估算著時間，感覺太陽應該快爬起來了。每個地區的日出日落時間是不同的，但血族明顯更喜歡白天短晚上長的地方，奧坎農場卻是白天時間要長一些，這也是它這裏是偏遠地區的原因。
等阿黛爾睡下後，茉莉悄悄摸摸出了門。她踮起腳尖，像個貓兒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開門關門也是同樣，絕對不會將阿黛爾吵醒。等到遠離阿黛爾的房間之後，她才恢覆正常的腳步。
整個莊園都安靜極了只稍微有一丁點嘈雜，茉莉耳朵動了動，但聲音間隔太遠，有些聽不清楚。茉莉無奈的放開嗅覺，這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氣味鉆入她的鼻腔，尤其是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茉莉忍住要暈過去的沖動，仔細聞了一下味道，確認人類所在地就趕緊把嗅覺關上。
不怪阿黛爾來了這個莊園以後又暴躁、又難受，這味道的確讓人難以忍受。
茉莉踏步朝著人類那邊走去，她能感覺到人類都聚集在一塊，難怪莊園裏這麽安靜。等她到地方之後，就發現這裏其實是昨天經過的大廳。她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看到奧坎跟個死豬一樣被五花大綁丟在一樓正中間的位置。
貝拉拉緊了繩子，準備拖著死豬去外面曬太陽，周圍圍著很多人，但大家都只不遠不近的看著和旁邊的人小聲說著話，卻沒有一個人幫貝拉的忙。茉莉嘆了口氣，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這裏至少沒人會幫著奧坎、讓貝拉放開他。
要是之前那個女仆主管，說不定就會跳出來幹這樣的事情。她雖然是人類，但是思想已經被血族馴化。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發布這個命令的是另一個更強大的血族。
茉莉看了一會兒，貝拉拉著繩子的樣子實在有點狼狽，她就直接開了口：“你們都只是站著看嗎？”她的聲音讓所有人擡頭看向她，茉莉這個跟著阿黛爾的女仆在他們所有人心裏掛上了號。她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往下走，明明是和下面一樣的人類，卻無端透露出了幾分優雅。
看到她下來，大家都不自覺的讓了路，讓茉莉走到了死豬跟前。死豬經過小半宿的哀嚎，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沒了多少力氣。茉莉用腳尖輕輕踹了踹，死豬跟著動了動。茉莉擡眼望向周圍，她的視線讓人群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就想看著貝拉一個人把他拉出去？”茉莉的質問讓所有人低下了腦袋，茉莉也沒說什麽，只是輕輕丟下了兩個字：“懦夫。”
那些不敢在阿黛爾、奧坎面前虛張聲勢的人，在茉莉面前卻有這個膽子。昨天被阿黛爾第一時間要他們去給奧坎行刑的男人站出來，大聲嚷嚷：“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們是懦夫。”茉莉毫不在意又說了一遍，那兩個男人還挺生氣的，但只是攢緊了拳頭咬緊牙關，也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周圍的其他人也面色上帶著一點慍怒，茉莉倒是不生氣，反而想：還行，至少沒麻木到連生氣都不敢。
她繼續激化他們的怒火：“你們不是懦夫是什麽？反抗的機會都已經在你們面前了，卻還推三阻四，連報仇都不敢。”茉莉的人設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她此時不是茉莉，而是黎明女士。她一個勁兒的鼓動著所有人，跳動著他們的情緒。
在茉莉口若懸河之下，終於有人有了變化：“夠了！我們也知道他都這樣了我們卻不敢對他做什麽是一種很懦弱的行為！”剛剛站出來質問茉莉的人再一次站了出來，他拳頭握得很緊，忍不住反駁：“可是……你的主人和他又有什麽區別？！就算你的主人不一樣，是個好主人，會對我們很好，但我們都知道，她是個學生來實踐的，等實踐結束就會離開，到時候換了一個血族來，它要是比奧坎還要過分，我們該怎麽辦？！”
哦……這是心裏話啊。
茉莉並不覺得生氣，她反而覺得這人說的挺有道理的。茉莉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臉上也是讚同的神色。他們已經習慣了奧坎的欺壓，覺得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害怕變化，要是後面來的管理者比奧坎做的還要過分，他們又將如何忍耐？
是的，他們想的自始至終，都是忍耐。
面對他們義憤填膺的憤怒，茉莉卻輕飄飄一句：“那也將他殺死好了。”
她的話太過冷靜，讓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就連已經跟死豬一樣的奧坎都不由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大放厥詞的女人。茉莉卻不以為意，她接著說：“低級血族，是什麽很難對付的家夥嗎？”茉莉指了指奧坎：“你們難道沒發現，其實他很好對付嗎？他和人類之間的區別，又有多大呢？他和高級血族不一樣，他只是個低級的家夥，沒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昨天被砍下了雙手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死豬的模樣。”
“那你們呢，難道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嗎？”她的聲音漸漸變得高昂起來：“如果一個人做不到的話就一群人上，如果雙手做不到的話就用刀，如果正面不是對手的話就下毒。只要對方敢欺壓你，就報覆回去。”
茉莉的聲音格外高昂，在場的人也被她描述的畫面給激蕩了心神。漸漸地，他們也醒悟過來，按照茉莉所說，這個低級血族……看起來的確沒那麽難對付的模樣。只是長久以來，他總是長生不老、還吸食人血，看上去就像個怪物，也因為他的高壓統治，所以大家不敢反抗。
但實際上來說，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他，好像……也許……可能……真的沒有那麽難？
但還是有人憂心忡忡，忍不住詢問：“但假如我們殺掉了低級血族，他們派了更強大的、和你主人那麽強大的血族來，我們該怎麽辦？”
茉莉聽到這個該死的問題都有些頭疼，他們就想被圈養已久的羔羊，哪怕面前的大門已經打開，都不知道往外面跑。不過沒關系，給他們帶來希望的火種，就是茉莉要做的事情。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提問的人：
“你傻啊，不會跑啊？把低級血族幹掉之後就選擇直接逃跑啊，你們這裏本來就是偏遠地區，跑遠了沒有血族會來找你們的。”
“啊？”提問的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還有些呆楞：“可是、逃跑的話，我們要怎麽活啊？”
茉莉笑了，笑得格外諷刺：“你這話說的，好像在他們的統治下，你們就能活下去一樣。”茉莉說完，她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驀地一白，是了，他們本來就活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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