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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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朱望山哭笑不得，恨不得把信扯碎了，想起兒子八歲剛到這裏的時候，曾哭著說“爸爸，你殺了我。”
後來他查了史書，史書記載……
一定是弄錯了，史書出錯是常見的現象，畢竟隔了大幾百年，文字記錄在戰亂中殘損流失，後人靠只字片言推斷出最有可能的結果。
朱望山看著兒子的信，感覺到頭皮發麻，他不知道兒子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想去看自己的陵墓。
王香湊過來問：“觀水的信，寫的什麽？”
“沒什麽。”信的內容有點尷尬，朱望山不由自主的想藏起來。
王香本來就是隨口一問，看他不自在的樣子，興致就來了。
“給我看看，兒子的信我就不能看了？”
朱望山掩飾道：“你看不懂。”
“我怎麽就看不懂了？觀水又不像你喜歡豎著寫繁體字。”
朱望山把信攤開，王香看了就嘆氣：“我果然沒看懂。”
朱望山把信收起來，不準備再討論這件事了。
王香問他：“觀水才多大，怎麽就問墓地的事了，你提前給他買了墓地？”她覺得父子倆越來越不正常了。
朱望山搖頭嘆氣：“沒有，他這麽小，哪裏來的墓地。”
王香狐疑道：“那他為什麽寫這封信？”
朱望山想，如果我再次告訴她，我是皇帝兒子是太子，被雷劈到這裏來，她會不會再翻一個白眼給他看？
猶豫了一下，敷衍道：“沒事，兒子皮了一下。”
王香心裏結了一個疙瘩，其實那天晚上丈夫無比認真的告訴她，他其實是一個皇帝的時候，她有那麽一瞬間是相信了的，只是“被雷劈過來的”太雷人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就像一個玩笑。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記筆記，她會寫的字不多，但是並不妨礙她尋求真相。
她的筆記本一半漢字一半拼音，她一點點的回憶，一點點的記錄，列出丈夫與眾不同的地方。
比如說話中夾雜著文縐縐的字眼，寫信用繁體字，看豎版古書，會作詩，春節自己寫春聯，夢中囈語“廢皇後找丹藥”，剛來時長長的頭發，玉璽，價值不菲的傳家寶，父子倆偶爾奇怪的對話……
現在又要添上一條：觀水的信提到“陵墓”。
觀水性情穩重，不會無緣無故的“皮這麽一下”，一定是事出有因。
王香一邊和丈夫恩恩愛愛，一邊小心的記著筆記，這樣的日子過得挺刺激。
“望山，你籍貫在哪，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我現在又忘了。”
朱望山自從被她賞了一個白眼，就覺得這馬甲捂不捂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是不相信的。
所以他並不覺得這句話是試探，大方的告訴她：“金陵。”
王香到處打聽“金陵”這個地方，在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地名上找，沒有。
筆記本上又加了一條：他的籍貫不存在。
後來胖丫月假回家，她問胖丫這個讀書人：“你知道金陵這個地方嗎？”
胖丫學過歷史，張口就答：“就是南京呀！”
“金陵就是南京？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金陵是個古地名呀！炎朝國都呢。”
王香怔住了，丈夫的籍貫居然是炎朝國都，一個古代的城市！
“王姨，你問這個幹嘛？”
王香有些憂傷：“唉，他們父子倆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胖丫很感興趣：“王姨，能仔細說說嗎？”
王香的話在嘴裏轉了幾圈，她想著胖丫十有八九是自家人，就透露了一點。
“觀水爸說他籍貫是金陵，奇怪吧？”
胖丫點頭：“奇怪，還有呢？有沒有更奇怪的？”
王香猶豫了一下，再透露一點：“他爸說夢話，跟皇帝似的。”
胖丫不以為然：“那是入戲太深吧，一定有更勁爆的，王姨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亂說。”
家裏的傳家寶和疑似真品的道具玉璽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家裏有寶容易招災。
王香搖頭，半真半假的開了個玩笑：“沒什麽了，你跟觀水周末在一起玩的機會多嗎？你留心一下，你不是說他像個外星人嗎？你再觀察觀察，說不定有新發現呢！”
胖丫那句“外星人”只是隨口抱怨一下，沒想到王香當了真，而王香是觀水的繼母，朝夕相處了好多年。
胖丫懷著一肚子疑問回到學校，下一個周末就去了觀水的高中，觀水在宿舍收拾行李，胖丫問他：“這周就兩天假，你要回家？”
“不回家，我去南京。”
“去南京幹啥？”
“考古。”
“考古是幹嘛？盜墓嗎？”
觀水想，我有多想不開，去盜自己的墓？
他接到父親的信，信上說並沒有給他修陵墓，穿過來那年他才八歲，絕對不可能給他造陵墓。
事實上他寫那樣一封信，並不是皮一下而已，他在學校閱覽室翻圖書，看到關於景泰帝的記載，陵墓就在舊金陵北面，陵墓被盜墓賊啃過，旁邊還有一座小一些的陵墓，據說是武烈太子墓。
他當時就石化了，史書記載他朱深成年後亡故，被父親安慰說是史書有誤，他信了。
現在又冒出一座武烈墓，他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了，於是就有了那幾封家書往來。
他告訴胖丫：“我去看古代皇帝陵。”
胖丫戰戰兢兢：“裏面會有鬼嗎？”
觀水嚇唬她：“可能有。”
胖丫的膽子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很小，比如與玄學鬼怪相關的東西，她就怕得要命，從來不敢走夜路，不看鬼片。
胖丫問：“你一個人去？”
“一個人挺好的。”這是他自己的秘密，並不想讓不相幹的人知道。
胖丫把心一橫：“我才不怕鬼呢，我跟你一起去！”多好的機會啊，這一趟來回，她的日記本上必定添上跌宕起伏的精彩情節。
觀水心情矛盾，這是他的秘密，自己都沒弄明白，並不想帶個不相關的人。然而身邊多個人陪著，又覺得心裏會踏實一點。
胖丫纏了又纏，兩個人帶著簡單的行李乘車出發了。
出發前觀水給家裏寫了信：“爸爸，我去看武烈太子墓……”
長途汽車上，胖丫帶著點試探問觀水：“你為什麽要去看皇帝的墓啊？”
“好奇。”觀水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好奇，為什麽自己會有一座陵墓。也不知他的墓進了賊沒有，有沒有偷走他的東西。
觀水對自己的陵墓好奇，胖丫對觀水感到好奇，像一座尚未開發的古墓。
景泰皇帝陵正在開發中，不過不是開發內部，而是在地面建設風景區。
正在施工的部分被隔離了，提前來游覽的人寥寥無幾，只能在外圍徘徊。
外圍有碎石鋪成的小道，草地，花圃，新造的石牌，接觸不到任何相關的信息。
武烈墓被圈在景泰陵大景區之內，站在圍欄外面仰頭遠眺，只能看到一片青蔥連綿起伏。
胖丫跟著觀水圍著景區外面走了一圈，雖然什麽也沒有看到，心情還是美麗的，因為令她懷著好奇之心的寶藏是身邊這個人，而不是暮氣沈沈的古墓。
觀水說不出的失望，自己的墓，自己被擋在外面不能去看，想想挺荒謬的。
晚上兩人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去了景區旁邊的博物館，博物館裏陳列著墓穴裏發掘出來的文物的仿制品。
除了專用的隨葬禮器，每一件東西都是熟悉的，文房四寶，瓶罐鏡臺，屏風爐鼎，還有五花八門的飾品，營造出他八歲之前的家居模樣。
他看到了景泰帝畫像，紙張是新宣紙，是現代人的作品，五官面目與原主相去甚遠，但乍然一望，竟然能看出幾分相似的神韻。
胖丫看著這幅畫，問正在發怔的觀水：“我怎麽覺得這畫像眼熟？對了，跟你爸爸有一點像哎！就是挺老的。”
觀水不知說什麽好，也許陵墓裏有殘存的畫像，發掘之後經過覆原畫出現在的樣子。
這一趟“考古”之行，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副相似度還不錯的畫像了，觀水拿出照相機拍了幾張，準備沖洗出來給爸爸看。
他還是不甘心，找到博物館工作人員辦公室，向他們打聽當初發掘墓穴時的情況。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了解得不多，只是告訴他一些大概情況，比如這一大一小兩座墓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裏面沒有活體殉葬，兩座墓裏的棺槨都是空的……
胖丫好奇地問：“朱深，為什麽會是空的呢？人去哪裏了？”
觀水很淡定：“空的才是正常的。”如果是實心的，那才可怕。
胖丫一頭霧水，難道是風幹了？化成了灰？被盜墓賊偷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們拿了一份關於這對皇家父子的生平資料，在搖搖晃晃的車上，胖丫驚奇地指著一處：“朱深！你看，這個武烈太子跟你同名耶！”
觀水“哦”了一聲，靠在座位上，無聊地磕著胖丫帶來的瓜子。
“你怎麽一點也不吃驚？”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哇！
觀水眉毛一根都沒動，答道：“我很吃驚。”
胖丫對他不鹹不淡的態度不滿：“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嘛？”
觀水無奈地道：“我想說，好尷尬！”
胖丫：撞名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觀水：誰醜？
胖丫：他醜！
觀水：不，兩個都美美噠！
胖丫觀水祝大家新年快樂，健康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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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望山哭笑不得，恨不得把信扯碎了，想起兒子八歲剛到這裏的時候，曾哭著說“爸爸，你殺了我。”
後來他查了史書，史書記載……
一定是弄錯了，史書出錯是常見的現象，畢竟隔了大幾百年，文字記錄在戰亂中殘損流失，後人靠只字片言推斷出最有可能的結果。
朱望山看著兒子的信，感覺到頭皮發麻，他不知道兒子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想去看自己的陵墓。
王香湊過來問：“觀水的信，寫的什麽？”
“沒什麽。”信的內容有點尷尬，朱望山不由自主的想藏起來。
王香本來就是隨口一問，看他不自在的樣子，興致就來了。
“給我看看，兒子的信我就不能看了？”
朱望山掩飾道：“你看不懂。”
“我怎麽就看不懂了？觀水又不像你喜歡豎著寫繁體字。”
朱望山把信攤開，王香看了就嘆氣：“我果然沒看懂。”
朱望山把信收起來，不準備再討論這件事了。
王香問他：“觀水才多大，怎麽就問墓地的事了，你提前給他買了墓地？”她覺得父子倆越來越不正常了。
朱望山搖頭嘆氣：“沒有，他這麽小，哪裏來的墓地。”
王香狐疑道：“那他為什麽寫這封信？”
朱望山想，如果我再次告訴她，我是皇帝兒子是太子，被雷劈到這裏來，她會不會再翻一個白眼給他看？
猶豫了一下，敷衍道：“沒事，兒子皮了一下。”
王香心裏結了一個疙瘩，其實那天晚上丈夫無比認真的告訴她，他其實是一個皇帝的時候，她有那麽一瞬間是相信了的，只是“被雷劈過來的”太雷人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就像一個玩笑。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記筆記，她會寫的字不多，但是並不妨礙她尋求真相。
她的筆記本一半漢字一半拼音，她一點點的回憶，一點點的記錄，列出丈夫與眾不同的地方。
比如說話中夾雜著文縐縐的字眼，寫信用繁體字，看豎版古書，會作詩，春節自己寫春聯，夢中囈語“廢皇後找丹藥”，剛來時長長的頭發，玉璽，價值不菲的傳家寶，父子倆偶爾奇怪的對話……
現在又要添上一條：觀水的信提到“陵墓”。
觀水性情穩重，不會無緣無故的“皮這麽一下”，一定是事出有因。
王香一邊和丈夫恩恩愛愛，一邊小心的記著筆記，這樣的日子過得挺刺激。
“望山，你籍貫在哪，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我現在又忘了。”
朱望山自從被她賞了一個白眼，就覺得這馬甲捂不捂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是不相信的。
所以他並不覺得這句話是試探，大方的告訴她：“金陵。”
王香到處打聽“金陵”這個地方，在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地名上找，沒有。
筆記本上又加了一條：他的籍貫不存在。
後來胖丫月假回家，她問胖丫這個讀書人：“你知道金陵這個地方嗎？”
胖丫學過歷史，張口就答：“就是南京呀！”
“金陵就是南京？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金陵是個古地名呀！炎朝國都呢。”
王香怔住了，丈夫的籍貫居然是炎朝國都，一個古代的城市！
“王姨，你問這個幹嘛？”
王香有些憂傷：“唉，他們父子倆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胖丫很感興趣：“王姨，能仔細說說嗎？”
王香的話在嘴裏轉了幾圈，她想著胖丫十有八九是自家人，就透露了一點。
“觀水爸說他籍貫是金陵，奇怪吧？”
胖丫點頭：“奇怪，還有呢？有沒有更奇怪的？”
王香猶豫了一下，再透露一點：“他爸說夢話，跟皇帝似的。”
胖丫不以為然：“那是入戲太深吧，一定有更勁爆的，王姨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亂說。”
家裏的傳家寶和疑似真品的道具玉璽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家裏有寶容易招災。
王香搖頭，半真半假的開了個玩笑：“沒什麽了，你跟觀水周末在一起玩的機會多嗎？你留心一下，你不是說他像個外星人嗎？你再觀察觀察，說不定有新發現呢！”
胖丫那句“外星人”只是隨口抱怨一下，沒想到王香當了真，而王香是觀水的繼母，朝夕相處了好多年。
胖丫懷著一肚子疑問回到學校，下一個周末就去了觀水的高中，觀水在宿舍收拾行李，胖丫問他：“這周就兩天假，你要回家？”
“不回家，我去南京。”
“去南京幹啥？”
“考古。”
“考古是幹嘛？盜墓嗎？”
觀水想，我有多想不開，去盜自己的墓？
他接到父親的信，信上說並沒有給他修陵墓，穿過來那年他才八歲，絕對不可能給他造陵墓。
事實上他寫那樣一封信，並不是皮一下而已，他在學校閱覽室翻圖書，看到關於景泰帝的記載，陵墓就在舊金陵北面，陵墓被盜墓賊啃過，旁邊還有一座小一些的陵墓，據說是武烈太子墓。
他當時就石化了，史書記載他朱深成年後亡故，被父親安慰說是史書有誤，他信了。
現在又冒出一座武烈墓，他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了，於是就有了那幾封家書往來。
他告訴胖丫：“我去看古代皇帝陵。”
胖丫戰戰兢兢：“裏面會有鬼嗎？”
觀水嚇唬她：“可能有。”
胖丫的膽子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很小，比如與玄學鬼怪相關的東西，她就怕得要命，從來不敢走夜路，不看鬼片。
胖丫問：“你一個人去？”
“一個人挺好的。”這是他自己的秘密，並不想讓不相幹的人知道。
胖丫把心一橫：“我才不怕鬼呢，我跟你一起去！”多好的機會啊，這一趟來回，她的日記本上必定添上跌宕起伏的精彩情節。
觀水心情矛盾，這是他的秘密，自己都沒弄明白，並不想帶個不相關的人。然而身邊多個人陪著，又覺得心裏會踏實一點。
胖丫纏了又纏，兩個人帶著簡單的行李乘車出發了。
出發前觀水給家裏寫了信：“爸爸，我去看武烈太子墓……”
長途汽車上，胖丫帶著點試探問觀水：“你為什麽要去看皇帝的墓啊？”
“好奇。”觀水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好奇，為什麽自己會有一座陵墓。也不知他的墓進了賊沒有，有沒有偷走他的東西。
觀水對自己的陵墓好奇，胖丫對觀水感到好奇，像一座尚未開發的古墓。
景泰皇帝陵正在開發中，不過不是開發內部，而是在地面建設風景區。
正在施工的部分被隔離了，提前來游覽的人寥寥無幾，只能在外圍徘徊。
外圍有碎石鋪成的小道，草地，花圃，新造的石牌，接觸不到任何相關的信息。
武烈墓被圈在景泰陵大景區之內，站在圍欄外面仰頭遠眺，只能看到一片青蔥連綿起伏。
胖丫跟著觀水圍著景區外面走了一圈，雖然什麽也沒有看到，心情還是美麗的，因為令她懷著好奇之心的寶藏是身邊這個人，而不是暮氣沈沈的古墓。
觀水說不出的失望，自己的墓，自己被擋在外面不能去看，想想挺荒謬的。
晚上兩人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去了景區旁邊的博物館，博物館裏陳列著墓穴裏發掘出來的文物的仿制品。
除了專用的隨葬禮器，每一件東西都是熟悉的，文房四寶，瓶罐鏡臺，屏風爐鼎，還有五花八門的飾品，營造出他八歲之前的家居模樣。
他看到了景泰帝畫像，紙張是新宣紙，是現代人的作品，五官面目與原主相去甚遠，但乍然一望，竟然能看出幾分相似的神韻。
胖丫看著這幅畫，問正在發怔的觀水：“我怎麽覺得這畫像眼熟？對了，跟你爸爸有一點像哎！就是挺老的。”
觀水不知說什麽好，也許陵墓裏有殘存的畫像，發掘之後經過覆原畫出現在的樣子。
這一趟“考古”之行，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副相似度還不錯的畫像了，觀水拿出照相機拍了幾張，準備沖洗出來給爸爸看。
他還是不甘心，找到博物館工作人員辦公室，向他們打聽當初發掘墓穴時的情況。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了解得不多，只是告訴他一些大概情況，比如這一大一小兩座墓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裏面沒有活體殉葬，兩座墓裏的棺槨都是空的……
胖丫好奇地問：“朱深，為什麽會是空的呢？人去哪裏了？”
觀水很淡定：“空的才是正常的。”如果是實心的，那才可怕。
胖丫一頭霧水，難道是風幹了？化成了灰？被盜墓賊偷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們拿了一份關於這對皇家父子的生平資料，在搖搖晃晃的車上，胖丫驚奇地指著一處：“朱深！你看，這個武烈太子跟你同名耶！”
觀水“哦”了一聲，靠在座位上，無聊地磕著胖丫帶來的瓜子。
“你怎麽一點也不吃驚？”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哇！
觀水眉毛一根都沒動，答道：“我很吃驚。”
胖丫對他不鹹不淡的態度不滿：“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嘛？”
觀水無奈地道：“我想說，好尷尬！”
胖丫：撞名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觀水：誰醜？
胖丫：他醜！
觀水：不，兩個都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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