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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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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不同

“原來時心被稱為正良真人,”唐盞看著時心和時肆禦劍離去的背影,呢喃著:“這麽說乾元真人和逍遙真人也是有不被人知道的名字的。”

“你嘀咕什麽呢?”

易青歌早已經站在越歌劍上,他控制著越歌劍在唐盞周圍轉了一圈,迫使唐盞回魂,這才拉著她的手將人帶上來,“再等下去就看不見他們人了。”

確認唐盞穩穩當當在劍上站好,易青歌掐訣控制越歌劍飛速追趕前方的時心。雖然對方禦劍快速,並且極為熟悉地形,但易青歌也並不是絲毫不識路,好歹他小時候也來過西地來過真元仙宗多次,因而兩人禦劍也只是保持著不太遠的一段距離。

一段時間後,時心率先到達真元仙宗。

真元宗內,被安排關註身為宗主的時心是否回來的弟子,遠遠地看見時心禦劍而來,便撒開腿一路小跑去通知李懷。李懷原本正在指教弟子劍法,看到自己派去門口候著時心和時肆的弟子急匆匆跑過來,便知道那兩人回來了。

“你切自己在研究研究,我去去就來。”

李懷當即留下正被指導的弟子,準備去接時心和時肆。

李懷的眼皮突突的跳著,李懷總覺得時心這次出去又要招惹什麽幺蛾子了,上回他突然帶著時肆回來,並且宣布那是自己唯一的弟子時,自己就是這般眼皮直跳。

看到只時心時肆兩個人回來,李懷還想著這次看來沒啥事,他還來不及迎著這師徒二人回去,就看到遠處又兩個人乘同一把劍禦劍而來。

“真人,他們兩人是?”

時心轉頭看一眼易青歌和唐盞,道:“他們兩以後也住在真元宗,至於多久,這得看他們說的劫什麽時候來。”

“什麽……您要突破大乘渡劫?”

李懷聽到回答,腦子裏第一反應是,我們真元宗不是善堂隨便什麽人都來住,第二反應便是時心渡劫期滿要準備雷劫了。

不過後者帶來的喜悅抵過了前者的不滿,玄靈界自上次淩雲居士飛升之後,並無人在突破雷劫飛升,時心若是抵達大乘期就離飛升又進一步,若是下一個飛升者是他們真元仙宗之人,那他們真元宗的名號就將響徹整個玄靈界。

李懷正心裏竊喜著,就聽到時心仿佛打他臉一樣的答話。

“不是,我渡劫期還未滿,而且據他們兩說是一場情劫。”

李懷忍不住看向那剛剛禦劍到達他們三人上方的兩人。

穿著男子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英氣的女子,在另一個男子還未收劍時便率先跳了下來,她一路任自己自由下落,只是在落地前接了個側翻便輕巧的落地,另一個男子看著她站穩後也從空中落下,禦劍化小在空中甩了一圈直直插入男子後背的劍鞘之中。

“唐青,攜舍妹唐盞,拜見真元宗李懷道長。”

易青歌落地之後,彎腰作揖向李懷行禮。

李懷看向時心,“真人告訴他們我的名字了?”

時心沖他搖頭。

“我兄妹二人既能預見真元宗有人有劫,自然也能知曉道長名字。”

“我們兄妹二人這次是來幫真元宗之人渡劫。”

李懷用懷疑的眼神打量易青歌和唐盞,不信任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但易青歌和唐盞並沒有要解釋,說服他的意思。

李懷又看向時心,就見時心朝自己聳聳肩。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都是修仙之人誰還不會個掐指算命了。”

“他兩是這麽說服我的。”

李懷一聽,得他們真元宗又多了兩個人吃口糧,雖然他們也確實不缺那點糧食。

與真元宗兩個主要人物打好關系,易青歌和唐盞在真元仙宗一待就是半月,這半月來他們兩人每天和真元弟子一樣,早起練習劍法中午練習法術晚上師兄弟之間切磋,一樣都沒有拉下,偶爾有空了還會去看看時肆禦劍練得如何。

這些日子相安無事,似乎他們知道的那個時心根本就不存在。

唯一有什麽不一樣的,可能就是時肆最近總做一個夢,一個一樣卻又不一樣的夢。

夢中的師父總是溫柔的坐在床邊輕輕搖醒自己,然後幫她一件件穿好外衣,帶著她在真元仙宗中她所不知道的有趣的地方穿梭。

時肆曾經問過師父,為什麽不在白天帶她去玩非要每晚夜裏偷偷溜出去,師父擡手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聲說著:“因為晚上沒人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時肆那一刻心跳都加速了,她覺得自己又多了一件之有師父知道的秘密,是只屬於她和師父的秘密。

但她也知道,這是個‘夢’。

這天晚上,時肆像往常一樣早早睡下,也像往常一樣做了那個夢。

時肆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時肆在床上翻了個身,邊伸手邊呻吟一聲,才緩緩揉著眼睛坐起身子。

面前時心還是穿著上次來時那件白色的衣服,側坐在床邊伸手去拉放在床上緊靠墻壁的衣物,然後將衣服抖開在時肆面前抖開。

“師父,你果然按照約定來了!”

時肆從被窩裏站起來,背對著時心伸手穿上衣袖,然後一點點將衣服穿好,轉過身子面對著時心,雙臂展開漏出側腰讓時心幫自己系好衣服的綁帶。

“噓,小聲點別弄出動靜,我們兩悄悄溜走。”

“知道了師父。”

時肆被時心一提醒,連忙雙手捂著嘴巴,小聲的答應著。

時心在時肆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抱著她輕手輕腳便往出走,邊走便跟她說:“今天我帶你去真元宗的一個小山洞,我們在哪裏建一個小祭壇,你去幫它起個名字怎麽樣?”

“好啊。”

“不過師父,為什麽要建祭壇在山洞?”

“還有啊,為什麽突然要設祭壇?修仙之後也要祭祀各方神靈嗎?”

就在時肆十萬個問什麽的時候,時心已經帶著時肆悄悄從自己眼皮底下溜了出去,不知道就住在幾窗之隔的自己,知道另一個每晚都會帶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出去玩,是和感想。

但無論如何他如何,這個開陣前來的時心確實忍不了,他在開陣當日便尋到真元仙宗,一連在背後看著時肆圍著曾經的自己,笑的開心,他忍不了這種見到卻又不能和對方哪怕說一句話的痛苦感覺,最終在易青歌和唐盞也來到真元宗之時,每隔一段時間便帶著時肆出去。

不同於白日裏的師父,總是在禦劍之時抱著自己將自己護的周全,夜晚的師父會讓時肆自己禦劍,然後在時肆靈力外側在護上一層靈力,將他們兩人一同保護在其中。

時肆修習禦劍已經有些時日,雖然她自己還不能單獨禦劍,但她更喜歡夜間師父讓她自己禦劍,雖然她控制不好,要麽歪歪扭扭的飛行要麽離地太低他們兩總是被樹枝刮到,可只要和師父一起她就很開心。

“你看,你已經能在樹梢禦劍飛行,再過不了幾日,你也能像師父一樣,飛上更遼闊的天空。”

時心一邊鼓勵時肆,一邊給她指著方向,讓她自己調整。

“往左,那邊是真元宗最後方,有個矮崖,山崖之下便是我方才說的山洞,這次就你來帶著師父我去吧。”

時肆朝時心所說的方向看去,發現那裏果然樹木減少,為了能在崖低下落,她早早就開始禦劍微微下落,不過她的準頭不太好,兩人禦劍擦過山崖之時,險些劍身裝在崖邊,好在時心及時用靈力迫使禦劍擡起,只是劍尖堪堪掃過崖邊而已。

之後兩人禦劍歪歪扭扭,總算在山洞口落下。

時心掐訣收劍,拉起時肆的手,帶著人一步步朝山洞走去。

這裏是自己被封印許久的地方,也是曾經想要將時肆埋葬的地方,這次他來的時候帶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時肆,而不是當初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時心打了個響指,匯聚靈力點燃周圍空氣中細小的可燃物,讓這個不長也不短的甬道一路點著星星燈火,照亮兩個人腳下的路。

“師父,好漂亮啊,是螢火蟲嗎?”

時肆指著空中的點點燈火,開心的問道。

“不是,是用靈力做到的,你以後也可以做到。”

“師父教我!”

“好,不過作為報酬你要幫我的祭壇起個有意義的名字。”

說著,時心和時肆已經穿過甬道,來到甬道之後圓形的區域,這片圓形地中間放了一個一人長的石床,周圍什麽東西都沒有。

時肆問道:“師父,這個祭壇怎麽和別的不一樣,都沒有貢品。”

“因為這是用來祭祀師父以為故人,所以師父才希望由最為親密的你來。”

時肆在石床周圍轉了好幾圈,最終亮著眼睛邊朝時心走來邊說:“師父,就叫肆心祭壇,時肆和時肆一起來過的祭壇。”

時心一聽,唇角忍不住勾起來,無聲的笑著。

“好啊。”

上一次這個名字是自己隨手刻在石壁之上的,這一次由時肆親口說出來,時心總覺得這是他們心有靈犀的證明,即使時肆還是這麽一個小孩的容貌。

他上前將時肆抱在懷裏。

我會阻止你的死亡,盡全力去阻止,但如果我不能改變你的未來,我就將和你一同葬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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