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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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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藍瀾醒來之後就跟沒有受傷似的,甚至比以前更活蹦亂跳,郁長臨問她還記不記得發生過什麽,她將從昆侖山遇險到和郁長臨一起前往試劍山求劍靈再到進入歸墟的事都說得很清楚,但在所有的描述裏,唯獨少了辟天。

郁長臨對此不置一詞,只是看著藍瀾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起那個跟自己鬥氣鬥了兩百多年的劍靈,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見郁長臨神情落寞,藍瀾關心問道:“師父,你怎麽了?”

藍瀾眸光清澈,還似過去真誠,郁長臨看在眼裏至少欣慰,想來以後他和藍瀾的元神各自獨立,彼此完整,再不用為彼此的安危所牽掛,哪怕修行之路再漫長,有她在身邊,也都不會覺得辛苦了。

情之所至,郁長臨將藍瀾擁入懷中,在她耳邊道:“沒事。”

雖覺得突然,可聽著郁長臨那慶幸至極的口吻,仿佛經歷了滄海桑田一般的不易,藍瀾回想起自己過去的那些糾結,倒也是有同樣的感覺,心裏不禁歡喜,道:“師父,我覺得你跟以前好不一樣。”

曾經他心結未解,也受枕雪的影響端著為人師長的架子,可如今不同了,雖依舊被藍瀾稱作師父,心裏卻早給自己,也給藍瀾換了身份。

郁長臨只將藍瀾抱得更緊了一些,埋首在她頸間,道:“還說我呢,你不也是。”

“我?”藍瀾輕輕推開郁長臨,道,“我哪有不一樣?我明明從來都沒有變過。”

藍瀾擡著下巴,不服氣地看著郁長臨。

這樣子可跟過去的藍瀾完全不一樣,看得郁長臨在心裏發笑,卻還是順著她的話道:“是,小瀾兒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過。”

藍瀾卻狐疑地盯著郁長臨,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道:“你這話說得怪怪的,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

郁長臨隨即學著藍瀾的樣子用下巴對著對,故作高傲道:“有本事你猜猜看是什麽事。”

藍瀾小嘴一努,眉峰一挑,哼了一聲,道:“你猜我猜不猜。”

郁長臨有樣學樣,道:“我猜你會猜。”

藍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師父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郁長臨得意道:“讓你猜出為師的套路,還怎麽讓你心甘情願地叫師父。”

藍瀾倒是不厭煩他這臭屁的樣子,往他身邊坐近了一些,道:“師父,說起來我一直沒看見扶光劍,劍在哪兒?”

郁長臨神秘笑道:“叫聲好聽的師父來聽聽,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扶光劍在哪兒。”

藍瀾這下倒是不滿起來,準備自己用心劍感知扶光劍所在。

郁長臨本就是逗她玩,這就靠著身後的蘿梭樹,等著她親自找到自己的法器佩劍。

藍瀾通過心劍感知到了扶光劍在哪兒,便一路尋去,然而當她進了小黑屋,見到扶光劍,那劍卻忽然飛了出去,完全不受藍瀾的控制。

藍瀾一時情急,顧不上郁長臨的勸阻追了出去,但很快就追丟了。

“師父,這可怎麽辦?”藍瀾情急道。

郁長臨有些猜測卻不敢肯定,道:“我們去趟試劍山。”

“去哪兒做什麽?”

“找劍。”說著,郁長臨拉起藍瀾就往試劍山去了。

劍塚內,劍姬見才求過劍靈的藍瀾又至,好奇問道:“你怎麽來了?還沒帶扶光劍。”

“扶光突然自己飛走了,我的心劍也感應不到她去了哪裏。”藍瀾道。

劍姬轉而去看郁長臨,問道:“你這徒弟養的,做什麽都要你陪著,好沒意思。”

郁長臨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來求劍靈的。”

劍姬驚訝道:“你來求劍靈?你想通了?”

郁長臨笑而不語,走去試劍石前,轉頭藍瀾道:“小瀾兒,上來試試。”

“餵,你什麽意思?你求劍靈,你讓你徒弟試什麽?”劍姬問道。

藍瀾依言走到試劍石前,對郁長臨道:“師父,我有劍靈了。”

郁長臨卻堅持道:“你再試試,說不定就把扶光找回來了。”

“郁長臨,我這只是分配劍靈的,可不是給你用來找……”

劍姬話未說完,藍瀾已經伸手觸到了試劍石。

這一次,藍光迸現,幾乎將整個劍冢都籠罩其中,光線強烈得連劍姬都不得不以手臂掩住雙眼才不覺得刺眼。

待藍光消退一些,劍姬睜開眼,看著身下依舊發著藍光的試劍石,詫異道:“怎麽回事,上次還是主護,這次就主兇了?”

然而劍姬回頭,身後空曠的空間裏依舊只有藍光,沒有劍靈的名字。

這下郁長臨心裏多少有了數,搖頭嘆道:“劍姬啊劍姬,要不你從這試劍石上下來吧,連劍靈都分錯。”

“不可能。”劍姬看著藍光未去的試劍石,對藍瀾道,“你放下手,重新再試一次。”

藍瀾再試了一次,依舊藍光乍現,沒有顯示出劍靈的名字。

“這麽強的主兇藍光,不可能不顯現劍靈的。”劍姬實在覺得困惑,問郁長臨道,“哎,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你上回分錯了劍靈,還得小瀾兒吃了好些苦頭,我要是將這事報告去中界天,你猜會怎麽樣?”郁長臨笑問道。

“有本事你去啊,這差事可無聊透了,真要是因為我出了錯讓我別幹了,我可還得謝謝你。”劍姬忍不住心裏中好奇,趴在試劍石上,拉近了和藍瀾的距離,問道,“小姑娘,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藍瀾哪裏曉得各種蹊蹺,只是搖頭。

郁長臨揉了揉藍瀾的腦袋,哪知被藍瀾打開,他登時一楞。

藍瀾護著自己的腦袋,道:“師父,以後抱我可以,但是別摸我的頭。”

想來總是辟天那傲嬌的元靈影響了藍瀾,這小徒弟是絕對不比過去乖巧了,活潑一點也不是壞事。

郁長臨如此想著,無奈一笑,擡手去觸了試劍石。

一時間,紅光裹住了試劍石,看得劍姬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主護?”劍姬立刻回頭去看,偌大的“扶光”二字出現在劍塚之中。

藍瀾看著原本該是自己的劍靈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易了主,頓時驚詫萬分,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劍姬已是完全耐不住心中的疑問,暴躁地在試劍石上上下蹦跶,道:“這活我不幹了,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郁長臨,你趕緊幫我去中界天請罪,就說我幹不了這活,讓他們趕緊找人來替我,我想去天牢裏待一段時間。”

郁長臨氣定神閑,看著藍瀾道:“小瀾兒你主兇殺伐,為師主護相守不是挺好?”

過去他希望能如枕雪那般,靈力超群,守人尊敬,主兇劍最能發揮主人修為功力,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在經歷了這兩百年之後,他已經明白,退而相守也不是壞事。

當初扶光為了替破日報仇而使詐成為了藍瀾的劍靈,如今藍瀾憑借辟天的元靈解開了那本就不牢固的靈契,重新回到了主兇位,自然是要拿主兇劍的。

他如今最想做的,只是守護好和藍瀾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他是她的師父,也是她的後盾,將來不論發生任何事,都會是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她要沖,他就殿後,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就全力支持。

只是他沒有想到,送走了辟天,等來了扶光,他往後的日子一樣沒得消停,這大概就是對他過去太過執著的懲罰吧。

藍瀾不知郁長臨心裏想的是這些,只是覺得他這樣說好像也挺有道理,不由點頭道:“師父說的是,但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劍靈是哪個呢。”

劍姬感受到藍瀾有些挫敗的求助目光,倒也是不忍心讓她白跑一趟,可她確實只負責看護試劍石,按照試劍石的指示分配劍靈,其他的她也做不了。

“你看我也沒有用,我但凡能幫你找出劍靈,我就告訴你了。”劍姬無奈道。

“其實,你倒是能幫忙。”郁長臨道。

劍姬一看郁長臨這神神秘秘的樣子,便暗道不妙:“你閉嘴,我不想聽。”

“那我就不幫你去中界天說通了,算算日子,距離我上去述職的日子不遠了。”郁長臨拉著藍瀾假裝要走。

劍姬忙道:“你要幹嘛?”

郁長臨翻掌,掌中顯現一只藍色光球,道:“這裏面是關於破日的一些事,你找機會幫我交給扶光。”

“你不去歸墟拿劍了?”劍姬奇怪道。

郁長臨看了看藍瀾,道:“等小瀾兒的劍靈確定了,我跟她一塊兒去取劍。”

劍姬收了光球,回味著郁長臨所言,道:“你這話怎麽聽起來奇奇怪怪的,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答應你,我和小瀾兒去歸墟取劍之時,就是中界天放你離開試劍山之日。所以在此之前,你可得替我開導開導扶光,再好好照顧辟天。”

“辟天?辟天回歸墟了?”劍姬立即使用試劍石一探究竟,發現真如郁長臨所言,驚道,“他真的回去了?但是不對,怎麽劍氣那麽弱?這……這靈力跟耗盡沒兩樣,豈不是廢了?上古神劍,怎麽就……”

“總之你幫我照顧好辟天,等他醒了,你也就能出去了。”言畢,郁長臨牽著藍瀾離開了劍冢。

回星君府的路上,藍瀾問道:“師父,你剛剛說的那個辟天也是劍靈?”

“嗯,是個很暴躁,但……其實挺可愛的劍靈。”

“暴躁?可愛?這兩者能相容嗎?”

郁長臨伸手又要去摸藍瀾,藍瀾立刻張牙舞爪地將他打開,還往騰雲邊上挪了挪,警告道:“師父,我才和你說的……”

郁長臨笑道:“你這不就是暴躁又可愛。”

“這話聽起來不像好話。”

“那就是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吧。”

“狗嘴裏真能吐出象牙才稀奇吧。”

郁長臨朗聲笑了出來,又看了藍瀾一會兒,才道:“小瀾兒,你可知道為什麽方才試劍石沒有告訴你,你的劍靈是哪個?”

藍瀾搖頭道:“這種事除了試劍石之外,怕是只有鬼知道為什麽了。”

“說誰是鬼呢。”郁長臨輕輕彈了藍瀾腦門,笑道,“因為屬於你的那個劍靈暫時睡著了,等他醒過來,你就能找到它。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好好修行,否則你的修為不夠,可是沒辦法駕馭他的,他啊……暴躁比可愛多一點。”

藍瀾琢磨琢磨,道:“師父,我懷疑你說的那個就是辟天。”

郁長臨輕笑一聲,道:“你可以更自信一點。”

“試劍石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麽知道?”

“因為……”郁長臨故意賣著關子,趁藍瀾不註意撲了上去,揉著她的腦袋,兩人就此滾作一團,“我就是知道,我不光知道你將來的劍靈是辟天,我還知道……”

我們會一起等辟天重新醒來。

我們會一起經歷往後千萬年的時光。

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開,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預收古言《王叔要尚長公主》,懇請小天使們支持~文案見下:

李沁陽當初嫁給謝晏行,不過是想養個繡花枕頭,方便自己放煙/霧/彈暗中搞事業,卻沒想到他竟成了她生命裏的光,帶她走過最灰暗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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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陽:王叔可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人?

謝晏行:長得好看的。

李沁陽:那我討厭什麽樣的人,王叔知道嗎?

謝晏行:長得不好看的?

李沁陽:王叔回去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某王叔在越國的待遇--------

謝晏行:總在長公主身邊轉悠的是誰?

侍從:是公主府的客卿,在長公主身邊兩年多了。

謝晏行:兩年還沒上位?太菜!

謝晏行:長公主又和那個客卿出去了?

侍從:議郎陸大人方才把長公主接走了,說游湖去了。

謝晏行:老情敵不足為懼,穩住,我還能贏!

謝晏行:姓陸的都敢上長公主的車了?

侍從:王叔慎言,那是長公主的弟弟越王。

謝晏行:這家夥姐控,極度危險份子!

某日,謝晏行天沒亮就在公主府外等著,終於拿到了第一個覲見李沁陽的號碼牌。

侍女:昨夜長公主留宿宮中,沒有回來。

謝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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