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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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藍瀾知道郁長臨又在賣關子，可她從來拿他沒轍，便只能聽話地等從歸墟回來再去解開心裏的疑惑。
辟天依舊堅持要和藍瀾一起去歸墟，郁長臨不反對，三人就此離開星君府，前往虛妄之海。
不同於當初前往黑沙海時所見的遍地蒼涼，虛妄之海周圍仙靈之氣四逸，百花齊放，如入仙境。
藍瀾坐在騰雲上向下望去，繁花似錦，團團成簇。
藍瀾看得入神，卻被郁長臨一把拉住，道：“是幻象。”
藍瀾頓時洩了氣，安靜坐好。
“虛妄之海是應龍族世代棲息之所，和九陽谷一樣，不在三界中。只是這裏還有一座歸墟，天帝未免劍冢劍氣太過淩厲，有損幼年應龍，所以光布靈界。時間久了，那些劍氣於仙靈之氣交融竟成了惑人的幻象，也算是保護應龍族的一層保護。”郁長臨耐心解釋道。
辟天劍一震，辟天從劍體中現了身，坐在藍瀾身邊道：“這裏跟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不在三界內的地方，時光便如凝固一般。”
郁長臨將辟天劍挪到另一邊，辟天便隨著健身往旁邊坐了一點兒，自然就離藍瀾遠了。
“狗東西你幹嘛呢？”辟天不滿道。
郁長臨眉峰一挑，自己往藍瀾身邊坐了坐，道：“你身上劍氣盛，容易擾亂小瀾兒的心劍。”
看著這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辟天當場啐了他一口，幹脆眼不見為凈，重進回劍體去了。
自從那日談過之後，郁長臨的行為就跟過去有些不一樣，藍瀾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同，但就是感覺怪怪的。尤其見他比過去更針對辟天，她只覺得又無奈又暗喜。
“師父。”藍瀾低叫了他一聲。
郁長臨又往她身邊坐了點兒，問道：“什麽事？”
兩人剪頭輕輕撞了撞，藍瀾嘴角一絲笑意流出，問道：“還要多久才到歸墟。”
說著，藍瀾抱起了辟天劍。
郁長臨朝雲下看了看，道：“快了。”
果然，不久後他們便到了一處劍冢。
藍瀾懷裏的辟天劍開始有了反應，正是辟天感應到了此處熟悉的劍氣。
不止是辟天，就連藍瀾和郁長臨的心劍都在此刻發出輕顫。
二人對望一眼，郁長臨將藍瀾護在身後，道：“跟在我後面。”
藍瀾抱緊辟天劍，不敢懈怠。
兩人一步步走入劍冢，充盈的劍氣在空氣中流淌，試圖喚起更多來自心劍的反應。
見郁長臨停下腳步，藍瀾警覺道：“師父，怎麽了？”
她大概猜得到，自己和郁長臨的元神相通，即便各有心劍也存在關聯，此時她的心劍不如往日平穩安寧，郁長臨必定也是如此。
而心劍受到的影響越大，對劍修修士而言則代表著越多的危險。
昔日昆侖山上直刺流衍的那一幕忽然開始在郁長臨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他因此痛失法器的遺憾便隨之在心頭蔓延。
心口隱隱作痛，郁長臨不得不捂住，呢喃道：“破日……”
藍瀾立即扶助郁長臨，關心問道：“師父，你怎麽了？”
辟天劍狂震不止，道：“有人……不，是有劍靈想要襲擊狗東西的心劍。”
藍瀾聞言大驚，問道：“我能做什麽嗎？”
辟天頓了頓，才道，“再走一段就進入劍冢中心，只要能在它破了狗東西的心劍護盾前找到它，就沒事。”
辟天劍從藍瀾懷中飛出，懸在她身前，道：“你看著他，我來引路。”
藍瀾扶著郁長臨，聽他低笑一聲，道：“小瀾兒開始保護師父了。”
“這種時候還開玩笑。”藍瀾與他繼續向裏走去。
越往裏走，關於破日的記憶便越是洶湧，心劍的反應隨之變得劇烈，甚至影響得整個腔子都在發疼。
“狗東西，你還能不能行了？”辟天不由擔心起來，“以你的修為不應該這樣，到底怎麽回事？”
郁長臨不說，藍瀾卻猜到了，必定是因為自己要滋養心劍，占用了郁長臨元神的緣故。
見藍瀾已露自責之態，郁長臨強撐著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又一道入口，道：“走吧，進去了就知道怎麽回事。想來小瀾兒在從試劍石上得來的劍靈，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郁長臨的這個聯想不無道理，藍瀾聽著卻是出了冷汗，想到自己成了讓郁長臨涉入陷阱的誘餌，她更是慚愧不已。
感受到藍瀾的心念，郁長臨安慰她道：“一切只等幫你找到了扶光劍再說，此時你要多加小心。”
藍瀾點頭，在辟天劍的引領下繼續和郁長臨一起向前走去。
終於走入劍冢中心，藍瀾便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了魂。
那高有百丈的石壁上鑿有成千上萬的劍穴，雖有一部分劍穴空置，但那些還在等待主人的古劍此刻正安靜插在劍穴內，如是蟄伏的猛獸。
聽見藍瀾那一聲情不自禁的低呼，郁長臨道：“當年我來時這裏的劍還要多，想來這些年裏有不少劍修來此求劍。”
話音才落，郁長臨一把抓住震顫不止的辟天劍，快速塞到藍瀾懷裏，道：“看著劈天。”
藍瀾抱緊辟天劍，嘗試以自己的修為暫時在劍的周圍設下結界，阻隔四周劍氣，減小對辟天的影響。
劍冢內漸有異響傳來，從起初零零散散的幾聲，到逐漸練成一片，最後充斥滿整座劍冢，如有天神降臨。
郁長臨聽得出，那是劍震的聲響，是有劍將要離開劍穴的預兆。
他立即拉藍瀾坐下，道：“集中精神，盡快找出扶光。”
藍瀾將辟天劍立在和郁長臨之間，不放心還用手按著，手背上貼來一震暖意，她知道是郁長臨再和她一起穩定辟天劍。
藍瀾合眼凝神，以心劍之靈穿透層層劍氣尋找扶光劍靈所在，但不知是她的心劍力量太弱，還是劍冢內的劍氣太強，一番靈力較量之下，她並無斬獲。
藍瀾正要向郁長臨求助，卻見他面色雙眉緊蹙，渾身發顫，只是短短的時間便滿頭大汗。
那劍吟聲越來越密，越來越響，如是一張無形的網向他們撲來，要將他們圍困主。
辟天劍在此時猛然一震，將藍瀾和郁長臨同時震開，淩空一劈。
藍瀾只見虛空中破開了一束白光，一股強勁的力量沖擊而來，她擡手掩面，卻發現郁長臨正趟在地上。
她立即爬去郁長臨身邊，整個人覆在他身上，防止那強猛之力傷了郁長臨。
如是暴風過境，藍瀾費力才穩住自己和郁長臨的身體，卻聽他在自己耳邊一直叫著“破日”。
待風停塵落，藍瀾慢慢坐起身，只見辟天劍依然懸浮空中，而不遠處不知何時立了另一把劍。
有劍靈從劍體中現身，是個青衣女子，模樣清秀，一直看著郁長臨。
藍瀾依然感受到那女子滿滿的敵意，便護在郁長臨身前，沒有退讓。
“你就是藍瀾？”青衣女子冷冷問道。
“是。”
“你和郁長臨什麽關系？為什麽你的心劍會和他一模一樣？”
“他是我師父。”藍瀾驚覺，“你就是扶光？”
扶光擡了擡下巴，眼神輕蔑，沒有回答。
此時郁長臨有所恢覆，由藍瀾扶著站了起來，道：“你擾亂試劍石，故意將我引來，是要幫破日報仇？”
聽聞破日之名，扶光那原本冷漠的臉上頓時生了怒意、恨意，瞪著郁長臨道：“你把破日帶走，卻不能護著他，還讓他為了你散靈再也不可能回來。這個仇，我當然要報。”
“難怪那日試劍石紅藍搖擺，劍姬居然都沒有發覺是你從中搞鬼，為了替破日報仇，你不惜以自己將來千萬年的時光為契，看來你是真的在意破日。”
“當然！”扶光陡然間揚聲，道，“我和破日在這裏相伴的兩千年，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還能跟他在一起更久。原本我們約好了，等靈契解除，再在這裏相聚。可是你卻讓他永遠都不能回來了，你說我以後的千萬年還有什麽意義？我能讓你好過？”
“那日試劍石傳訊，我感受到破日的氣息，本以為是你又要尋找新的劍靈。我便想盡辦法出現在試劍石上，卻沒想到，最後我的主人不是你，而是你身邊這個看起來什麽都不會的小丫頭。”扶光不屑地瞥了藍瀾一眼，道，“我的目的只是引郁長臨來，讓他給破日償命。你最好乖乖地站一邊，否則傷了你，我只會覺得是郁長臨該償的利息。”
藍瀾一改往日柔弱和善的模樣，堅決狠聲對扶光道：“你既出現在試劍石上，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不許你傷人，你就不能出手。”
扶光冷笑一聲，道：“這可是在劍冢裏，郁長臨又受了傷，就憑你的修為，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辟天劍此時懸在藍瀾身前，古樸劍身泛起光華，已是做好了進攻準備。
“辟天，你私自離開劍主回來可是破了規矩，再起個大動靜，驚動了劍穴，你可就出不去了。”扶光威脅道。
辟天劍上光華漸弱，想來是扶光的話觸到了辟天的軟肋，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如今自己占據上風，扶光得意道：“郁長臨，既將你引來了，我便不再浪費時間，受死吧！”
劍冢內又響起那震天的劍吟聲，仿佛下一刻周圍那些還在劍穴中的古劍靈物就會統統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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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瀾知道郁長臨又在賣關子，可她從來拿他沒轍，便只能聽話地等從歸墟回來再去解開心裏的疑惑。
辟天依舊堅持要和藍瀾一起去歸墟，郁長臨不反對，三人就此離開星君府，前往虛妄之海。
不同於當初前往黑沙海時所見的遍地蒼涼，虛妄之海周圍仙靈之氣四逸，百花齊放，如入仙境。
藍瀾坐在騰雲上向下望去，繁花似錦，團團成簇。
藍瀾看得入神，卻被郁長臨一把拉住，道：“是幻象。”
藍瀾頓時洩了氣，安靜坐好。
“虛妄之海是應龍族世代棲息之所，和九陽谷一樣，不在三界中。只是這裏還有一座歸墟，天帝未免劍冢劍氣太過淩厲，有損幼年應龍，所以光布靈界。時間久了，那些劍氣於仙靈之氣交融竟成了惑人的幻象，也算是保護應龍族的一層保護。”郁長臨耐心解釋道。
辟天劍一震，辟天從劍體中現了身，坐在藍瀾身邊道：“這裏跟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不在三界內的地方，時光便如凝固一般。”
郁長臨將辟天劍挪到另一邊，辟天便隨著健身往旁邊坐了一點兒，自然就離藍瀾遠了。
“狗東西你幹嘛呢？”辟天不滿道。
郁長臨眉峰一挑，自己往藍瀾身邊坐了坐，道：“你身上劍氣盛，容易擾亂小瀾兒的心劍。”
看著這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辟天當場啐了他一口，幹脆眼不見為凈，重進回劍體去了。
自從那日談過之後，郁長臨的行為就跟過去有些不一樣，藍瀾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同，但就是感覺怪怪的。尤其見他比過去更針對辟天，她只覺得又無奈又暗喜。
“師父。”藍瀾低叫了他一聲。
郁長臨又往她身邊坐了點兒，問道：“什麽事？”
兩人剪頭輕輕撞了撞，藍瀾嘴角一絲笑意流出，問道：“還要多久才到歸墟。”
說著，藍瀾抱起了辟天劍。
郁長臨朝雲下看了看，道：“快了。”
果然，不久後他們便到了一處劍冢。
藍瀾懷裏的辟天劍開始有了反應，正是辟天感應到了此處熟悉的劍氣。
不止是辟天，就連藍瀾和郁長臨的心劍都在此刻發出輕顫。
二人對望一眼，郁長臨將藍瀾護在身後，道：“跟在我後面。”
藍瀾抱緊辟天劍，不敢懈怠。
兩人一步步走入劍冢，充盈的劍氣在空氣中流淌，試圖喚起更多來自心劍的反應。
見郁長臨停下腳步，藍瀾警覺道：“師父，怎麽了？”
她大概猜得到，自己和郁長臨的元神相通，即便各有心劍也存在關聯，此時她的心劍不如往日平穩安寧，郁長臨必定也是如此。
而心劍受到的影響越大，對劍修修士而言則代表著越多的危險。
昔日昆侖山上直刺流衍的那一幕忽然開始在郁長臨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他因此痛失法器的遺憾便隨之在心頭蔓延。
心口隱隱作痛，郁長臨不得不捂住，呢喃道：“破日……”
藍瀾立即扶助郁長臨，關心問道：“師父，你怎麽了？”
辟天劍狂震不止，道：“有人……不，是有劍靈想要襲擊狗東西的心劍。”
藍瀾聞言大驚，問道：“我能做什麽嗎？”
辟天頓了頓，才道，“再走一段就進入劍冢中心，只要能在它破了狗東西的心劍護盾前找到它，就沒事。”
辟天劍從藍瀾懷中飛出，懸在她身前，道：“你看著他，我來引路。”
藍瀾扶著郁長臨，聽他低笑一聲，道：“小瀾兒開始保護師父了。”
“這種時候還開玩笑。”藍瀾與他繼續向裏走去。
越往裏走，關於破日的記憶便越是洶湧，心劍的反應隨之變得劇烈，甚至影響得整個腔子都在發疼。
“狗東西，你還能不能行了？”辟天不由擔心起來，“以你的修為不應該這樣，到底怎麽回事？”
郁長臨不說，藍瀾卻猜到了，必定是因為自己要滋養心劍，占用了郁長臨元神的緣故。
見藍瀾已露自責之態，郁長臨強撐著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又一道入口，道：“走吧，進去了就知道怎麽回事。想來小瀾兒在從試劍石上得來的劍靈，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郁長臨的這個聯想不無道理，藍瀾聽著卻是出了冷汗，想到自己成了讓郁長臨涉入陷阱的誘餌，她更是慚愧不已。
感受到藍瀾的心念，郁長臨安慰她道：“一切只等幫你找到了扶光劍再說，此時你要多加小心。”
藍瀾點頭，在辟天劍的引領下繼續和郁長臨一起向前走去。
終於走入劍冢中心，藍瀾便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了魂。
那高有百丈的石壁上鑿有成千上萬的劍穴，雖有一部分劍穴空置，但那些還在等待主人的古劍此刻正安靜插在劍穴內，如是蟄伏的猛獸。
聽見藍瀾那一聲情不自禁的低呼，郁長臨道：“當年我來時這裏的劍還要多，想來這些年裏有不少劍修來此求劍。”
話音才落，郁長臨一把抓住震顫不止的辟天劍，快速塞到藍瀾懷裏，道：“看著劈天。”
藍瀾抱緊辟天劍，嘗試以自己的修為暫時在劍的周圍設下結界，阻隔四周劍氣，減小對辟天的影響。
劍冢內漸有異響傳來，從起初零零散散的幾聲，到逐漸練成一片，最後充斥滿整座劍冢，如有天神降臨。
郁長臨聽得出，那是劍震的聲響，是有劍將要離開劍穴的預兆。
他立即拉藍瀾坐下，道：“集中精神，盡快找出扶光。”
藍瀾將辟天劍立在和郁長臨之間，不放心還用手按著，手背上貼來一震暖意，她知道是郁長臨再和她一起穩定辟天劍。
藍瀾合眼凝神，以心劍之靈穿透層層劍氣尋找扶光劍靈所在，但不知是她的心劍力量太弱，還是劍冢內的劍氣太強，一番靈力較量之下，她並無斬獲。
藍瀾正要向郁長臨求助，卻見他面色雙眉緊蹙，渾身發顫，只是短短的時間便滿頭大汗。
那劍吟聲越來越密，越來越響，如是一張無形的網向他們撲來，要將他們圍困主。
辟天劍在此時猛然一震，將藍瀾和郁長臨同時震開，淩空一劈。
藍瀾只見虛空中破開了一束白光，一股強勁的力量沖擊而來，她擡手掩面，卻發現郁長臨正趟在地上。
她立即爬去郁長臨身邊，整個人覆在他身上，防止那強猛之力傷了郁長臨。
如是暴風過境，藍瀾費力才穩住自己和郁長臨的身體，卻聽他在自己耳邊一直叫著“破日”。
待風停塵落，藍瀾慢慢坐起身，只見辟天劍依然懸浮空中，而不遠處不知何時立了另一把劍。
有劍靈從劍體中現身，是個青衣女子，模樣清秀，一直看著郁長臨。
藍瀾依然感受到那女子滿滿的敵意，便護在郁長臨身前，沒有退讓。
“你就是藍瀾？”青衣女子冷冷問道。
“是。”
“你和郁長臨什麽關系？為什麽你的心劍會和他一模一樣？”
“他是我師父。”藍瀾驚覺，“你就是扶光？”
扶光擡了擡下巴，眼神輕蔑，沒有回答。
此時郁長臨有所恢覆，由藍瀾扶著站了起來，道：“你擾亂試劍石，故意將我引來，是要幫破日報仇？”
聽聞破日之名，扶光那原本冷漠的臉上頓時生了怒意、恨意，瞪著郁長臨道：“你把破日帶走，卻不能護著他，還讓他為了你散靈再也不可能回來。這個仇，我當然要報。”
“難怪那日試劍石紅藍搖擺，劍姬居然都沒有發覺是你從中搞鬼，為了替破日報仇，你不惜以自己將來千萬年的時光為契，看來你是真的在意破日。”
“當然！”扶光陡然間揚聲，道，“我和破日在這裏相伴的兩千年，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還能跟他在一起更久。原本我們約好了，等靈契解除，再在這裏相聚。可是你卻讓他永遠都不能回來了，你說我以後的千萬年還有什麽意義？我能讓你好過？”
“那日試劍石傳訊，我感受到破日的氣息，本以為是你又要尋找新的劍靈。我便想盡辦法出現在試劍石上，卻沒想到，最後我的主人不是你，而是你身邊這個看起來什麽都不會的小丫頭。”扶光不屑地瞥了藍瀾一眼，道，“我的目的只是引郁長臨來，讓他給破日償命。你最好乖乖地站一邊，否則傷了你，我只會覺得是郁長臨該償的利息。”
藍瀾一改往日柔弱和善的模樣，堅決狠聲對扶光道：“你既出現在試劍石上，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不許你傷人，你就不能出手。”
扶光冷笑一聲，道：“這可是在劍冢裏，郁長臨又受了傷，就憑你的修為，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辟天劍此時懸在藍瀾身前，古樸劍身泛起光華，已是做好了進攻準備。
“辟天，你私自離開劍主回來可是破了規矩，再起個大動靜，驚動了劍穴，你可就出不去了。”扶光威脅道。
辟天劍上光華漸弱，想來是扶光的話觸到了辟天的軟肋，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如今自己占據上風，扶光得意道：“郁長臨，既將你引來了，我便不再浪費時間，受死吧！”
劍冢內又響起那震天的劍吟聲，仿佛下一刻周圍那些還在劍穴中的古劍靈物就會統統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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