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加班的第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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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加班的第六十三天
雖然說是要回家，但是距離新年還有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他們會先迎來聖誕節。
對於以前的松田陣平來說，聖誕節這種東西並不在他的關註範圍之內，也就是之前萩原研二沒有離開的時候，或許會被拉著去參加一些聯誼，就算是如此，和如魚得水的幼馴染不同，他也只不過是蹭吃蹭喝罷了，完全沒有參與感。
而當萩原研二離開後，唯一一個敢不顧他的臉色強行拉他去聯誼的人也消失了，每一個熱鬧喧囂的聖誕節對於松田陣平就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面對著滿大街早早就裝飾好的聖誕樹，商場櫥窗上貼著的聖誕老人以及帶著聖誕帽服務人員，松田陣平難得有了要過節的想法。
這是他和hagi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節日，怎麽想都該有點小驚喜吧？
看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攻略書的松田陣平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轉變成處處給伴侶帶來小驚喜的浪漫男友，但是至少一些對情侶來說很重要的節日還是記住了的。
聖誕節啊……是他們兩個在家過還是出去玩呢，hagi的話，應該會比較喜歡熱鬧的地方吧？
就在松田陣平暗自苦惱節日計劃的時候，萩原研二也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要送給松田陣平什麽樣的聖誕禮物。
他錯過了四個聖誕節，那麽就欠了小陣平四個聖誕禮物，加上今年的，要補齊五個呢，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要不然……向其他人取取經？
伊達航接到萩原研二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這種事情你問我？這不是你擅長的嗎，萬人迷的hagi先生？”
“可那是小陣平欸，而且班長……別說的我像個花花公子一樣呀，我只是喜歡社交，但是從來沒談過女朋友，小陣平可是我的初戀呢！”
“那你問我也沒用，我可是你們中間唯一的異性戀，和娜塔莉的經驗你們也不適用吧？你又不是要去討好女孩子。”
伊達航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你還不如去問問諸伏，松田的性格和降谷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定相似性的。”
至少同性戀人要比異性戀人的可參考性多吧。
“說的也是，謝謝班長！”
萩原研二啪嗒掛了電話，伊達航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就遇見了來找他的松田陣平。
“班長，你聖誕節準備怎麽和娜塔莉過？說出來給我參考一下？”
伊達航：“……”
我只是曾經是你們的班長但又不是你們的戀愛顧問，為什麽這種事情總來問我？
這邊伊達航被迫被塞狗糧，那邊諸伏景光就迎來了行動力頂尖的訪客。
這一次萩原研二為了方便交流，也為了不嚇到他們，特意還用靈子轉換器處理了一下行李箱和義骸，然後提溜著箱子就找了扇窗戶扒開鉆了進去。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聽見動靜後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握著槍上了樓，當他們戒備的推開有動靜的房間的門後，看到的就是大開的行李箱，和正舒展著身體的萩原研二。
想起班長曾經告訴過他們的警視廳一開始關於擬真娃娃的傳聞，兩人的表情都不禁覆雜了起來。
所以攤牌之後你就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是嗎？以及……那個娃娃還真是你啊？！
“嗨！下午好？”
“本來挺好，讓你嚇的一點都不好了。”
降谷零說著說著，想起那天被自己和諸伏景光突然出現在家中而嚇了一跳的伊達航，突然有些心虛。
這難道就是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嗎？下次再有情況……還是跟班長打個招呼吧。
“哈哈，這不是有事嘛。”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一手一個攬著兩個人到客廳坐下。
諸伏景光原本以為是和上次那樣跟組織有關的事，但是看萩原研二輕松的表情又覺得不像，這就讓他有點好奇了。
“你廢那麽大功夫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嗯……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不知道聖誕節該送小陣平什麽禮物，給點建議唄？”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降谷零都有點繃不住了，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人這麽戀愛腦。不過……
“只要是你送的，松田那家夥都會喜歡吧，你們不是幼馴染嗎？總不至於踩到對方的雷點。”
他和諸伏景光也是幼馴染，而他們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甚至就連家人都不一定有他們了解對方。
推己及人，再怎麽樣萩原研二都不應該苦惱這點小問題吧？
“你在害怕什麽？”
諸伏景光倒是敏銳的看出了一點什麽，想起自己失語癥好了之後和高明哥見面的場景，他看萩原研二的眼神就帶上了了然。
“你難道是覺得只是四年不見……你們就變了，變得陌生了嗎？”
“我不是……”
萩原研二聽見這句話本能的反駁，但是在對上諸伏景光那雙和松田陣平不同的藍色眼眸時，突然就失了聲。
……好吧，他的確是有些不安。
不可否認的，雖然都是過了四年時間，但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四年是不一樣的。
松田陣平在職場摸爬滾打了四年，就算職業是警察，就算有護著他的上司，但是職場上的一些潛規則也一點都不會少。
松田陣平真的成長了很多，而萩原研二……這四年則相當於又進了一次校園。
哪怕真央魚龍混雜，但是裏面的規則其實也很單純，那就是強者為尊。再加上萩原研二性格好，平時也一心裝著學習，從不參與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這四年其實過的相當平靜。
更何況屍魂界的生活節奏太慢了，漫長的“生命”讓他們的成長也變得緩慢，十番隊的那位隊長多少年了都還是孩童模樣。
在這樣的環境下，萩原研二對時間的感知無疑也出了問題，他剛剛回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相信已經過了四年。
他現在的心理年齡或許還停留在當初剛畢業的青澀的22歲，而松田則已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由一點就炸的毛頭小子變成成熟穩重的社會頂梁柱了。
跟在松田陣平身邊的萩原研二在看到他工作時的模樣甚至有時候會感到陌生。
萩原研二感受的出來，他們的相處模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前的時候無論是生活還是社交，都是萩原研二在照顧松田陣平，他撒嬌時，松田陣平也只會一臉嫌棄的把他推開。
而現在……更多的時候反而是松田陣平在照顧他了，甚至就連他撒嬌的時候，松田陣平也會無奈又包容的看著他，然後妥協。
就連那胡鬧般的編劇本，松田陣平都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在意那到底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
“我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看到小陣平不需要我照顧了，總覺得有點失落……或許沒有我，他還能過得更好，還會有新的人生。”
萩原研二沮喪的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他當然不是看不得松田陣平好，也不是掌控欲強的非要松田陣平依賴他。
萩原研二只是在想，自己的出現對於松田陣平來說真的是好事嗎？如果不是自己打亂了他的生活，他是不是能擁有更幸福的未來？
或許不是松田陣平需要萩原研二，而是萩原研二更需要松田陣平。
“雖然可能情況不太一樣，但是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在萩原研二驚疑的目光中，諸伏景光反而笑了。
“不是我和zero啦，是我和我的哥哥。”
“我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因為事發時我和高明哥都還小，而親戚家都負擔不起同時收養兩個小孩，所以我們就被分別寄養到了長野和東京……”
分隔兩地讓他們見面都成了困難，再加上諸伏景光的失語癥和心理疾病，讓他常常都有種自我厭棄的感覺。
就算是後來在降谷零的陪伴下漸漸走出了陰影，但是面對哥哥見面的邀請，他還是忍不住恐懼。
這麽久不見，哥哥還會是那個熟悉的哥哥嗎？他們還能夠像以前那樣相處嗎？
果然……再見面之後，記憶裏溫柔的哥哥似乎變得冷漠了很多，也沈默了很多。他們的見面中似乎都有著淡淡的尷尬。這讓癥狀剛剛好轉的諸伏景光差點落荒而逃。
幸好當時諸伏高明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一把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
“景光，你在害怕什麽？”
“我……我……”
諸伏景光吶吶的說不出話，逃避般的移開視線。
“景光，我是哥哥。”
所以不用怕，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我永遠是你的哥哥，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諸伏高明的語氣並不激烈，甚至十分平淡，就像是陳述一個最簡單的事實，但這反而安撫了諸伏景光的情緒。
人的性格，人的態度都會隨著閱歷隨著時間改變，可人的羈絆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諸伏高明是諸伏景光的哥哥，哪怕是長久的分別也不會改變這一點。
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可從小到大長久的陪伴讓他們早已成為了對方的家人，這種羈絆早已不是輕易能被斬斷的。
“我那個時候也會想：現在這樣的我已經不是哥哥的開心果了，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做一個活潑開朗的弟弟，如果沒有我，哥哥會不會過得更好……”
諸伏景光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還小的我完全不能在哥哥面前隱藏情緒，所以在哥哥不動聲色的引導下，哭著把我的胡思亂想全倒了出來。”
“然後我就被哥哥打了一頓。”
“啊？”
突然的轉折讓萩原研二傻楞楞的瞪大了眼，正常走向難道不該是好好安慰安慰嗎？
“誰家弟弟沒挨過哥哥姐姐的打啊？”
諸伏景光撇了一眼萩原研二，相信眼前這個人絕對挨的打比自己更多。
“那次是真的氣到高明哥了。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麽憤怒。當時的我不明白，甚至還有點委屈，但是後來我想通了，高明哥會那麽生氣，是因為這麽想本身就代表了我的不信任吧。”
在萩原研二的呆楞中，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的降谷零忍不住插話了。
“hagi，以前你照顧松田的時候，會覺得厭煩嗎，會有沒有他你會過得更輕松的想法嗎？”
“怎麽會？！”萩原研二皺起了眉，“可是這不一樣，我現在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沒什麽不一樣的，算了……那換位思考一下，曾經失去的人是你，那麽你願意付出代價換回幼馴染，還是忘了他重新開始新生活？”
萩原研二啞然，這還用想嗎，當然是……
降谷零挑了挑眉，對於萩原研二的選擇心知肚明，換成是他和景光，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我要是把你今天的話告訴松田，他絕對暴揍你一頓，毫不留情的那種。”
降谷零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替松田陣平敲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腦殼。
“對不起，是我鉆牛角尖了！”
萩原研二捂著腦袋苦笑著認錯，是啊，他怎麽會那樣懷疑他們的羈絆呢？
從回來之後，一直在努力維系他們之間關系的人明明一直是小陣平啊！
他是一個膽小鬼，渴望卻又害怕靠近，是松田陣平一腳油門沖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而現在他居然會懷疑自己對松田陣平的重要程度。
“你道歉的對象可不該是我們。”
降谷零不客氣的嗤笑一聲，然後開始趕人。
“想明白了就回去道歉！”
“嗨嗨，聖誕節會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記得敲門啊，混蛋。”
“還是給我留扇窗更方便吧？放心，如果你們在……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呵，果然以後就該把窗戶都焊死！
不知道有沒有寫清楚，hagi不安的點其實是變化，和變化帶來的陌生。他缺失了陣平醬從青澀到成熟這變化最大的四年，屍魂界的十年才差不多相當於現世的一年，對於hagi來說也就是他的小陣平長大了，而他還停留在原地，這種感覺以及心態上的轉變讓他不安了。
不過沒關系，讓我們相信幼馴染間的羈絆吧，再怎麽變羈絆不會變，陌生了那麽就再努力熟悉起來，實在不行就幹脆來上一拳，一拳不夠再來一拳（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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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要回家，但是距離新年還有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他們會先迎來聖誕節。
對於以前的松田陣平來說，聖誕節這種東西並不在他的關註範圍之內，也就是之前萩原研二沒有離開的時候，或許會被拉著去參加一些聯誼，就算是如此，和如魚得水的幼馴染不同，他也只不過是蹭吃蹭喝罷了，完全沒有參與感。
而當萩原研二離開後，唯一一個敢不顧他的臉色強行拉他去聯誼的人也消失了，每一個熱鬧喧囂的聖誕節對於松田陣平就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面對著滿大街早早就裝飾好的聖誕樹，商場櫥窗上貼著的聖誕老人以及帶著聖誕帽服務人員，松田陣平難得有了要過節的想法。
這是他和hagi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節日，怎麽想都該有點小驚喜吧？
看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攻略書的松田陣平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轉變成處處給伴侶帶來小驚喜的浪漫男友，但是至少一些對情侶來說很重要的節日還是記住了的。
聖誕節啊……是他們兩個在家過還是出去玩呢，hagi的話，應該會比較喜歡熱鬧的地方吧？
就在松田陣平暗自苦惱節日計劃的時候，萩原研二也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要送給松田陣平什麽樣的聖誕禮物。
他錯過了四個聖誕節，那麽就欠了小陣平四個聖誕禮物，加上今年的，要補齊五個呢，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要不然……向其他人取取經？
伊達航接到萩原研二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這種事情你問我？這不是你擅長的嗎，萬人迷的hagi先生？”
“可那是小陣平欸，而且班長……別說的我像個花花公子一樣呀，我只是喜歡社交，但是從來沒談過女朋友，小陣平可是我的初戀呢！”
“那你問我也沒用，我可是你們中間唯一的異性戀，和娜塔莉的經驗你們也不適用吧？你又不是要去討好女孩子。”
伊達航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你還不如去問問諸伏，松田的性格和降谷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定相似性的。”
至少同性戀人要比異性戀人的可參考性多吧。
“說的也是，謝謝班長！”
萩原研二啪嗒掛了電話，伊達航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就遇見了來找他的松田陣平。
“班長，你聖誕節準備怎麽和娜塔莉過？說出來給我參考一下？”
伊達航：“……”
我只是曾經是你們的班長但又不是你們的戀愛顧問，為什麽這種事情總來問我？
這邊伊達航被迫被塞狗糧，那邊諸伏景光就迎來了行動力頂尖的訪客。
這一次萩原研二為了方便交流，也為了不嚇到他們，特意還用靈子轉換器處理了一下行李箱和義骸，然後提溜著箱子就找了扇窗戶扒開鉆了進去。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聽見動靜後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握著槍上了樓，當他們戒備的推開有動靜的房間的門後，看到的就是大開的行李箱，和正舒展著身體的萩原研二。
想起班長曾經告訴過他們的警視廳一開始關於擬真娃娃的傳聞，兩人的表情都不禁覆雜了起來。
所以攤牌之後你就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是嗎？以及……那個娃娃還真是你啊？！
“嗨！下午好？”
“本來挺好，讓你嚇的一點都不好了。”
降谷零說著說著，想起那天被自己和諸伏景光突然出現在家中而嚇了一跳的伊達航，突然有些心虛。
這難道就是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嗎？下次再有情況……還是跟班長打個招呼吧。
“哈哈，這不是有事嘛。”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一手一個攬著兩個人到客廳坐下。
諸伏景光原本以為是和上次那樣跟組織有關的事，但是看萩原研二輕松的表情又覺得不像，這就讓他有點好奇了。
“你廢那麽大功夫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嗯……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不知道聖誕節該送小陣平什麽禮物，給點建議唄？”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降谷零都有點繃不住了，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人這麽戀愛腦。不過……
“只要是你送的，松田那家夥都會喜歡吧，你們不是幼馴染嗎？總不至於踩到對方的雷點。”
他和諸伏景光也是幼馴染，而他們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甚至就連家人都不一定有他們了解對方。
推己及人，再怎麽樣萩原研二都不應該苦惱這點小問題吧？
“你在害怕什麽？”
諸伏景光倒是敏銳的看出了一點什麽，想起自己失語癥好了之後和高明哥見面的場景，他看萩原研二的眼神就帶上了了然。
“你難道是覺得只是四年不見……你們就變了，變得陌生了嗎？”
“我不是……”
萩原研二聽見這句話本能的反駁，但是在對上諸伏景光那雙和松田陣平不同的藍色眼眸時，突然就失了聲。
……好吧，他的確是有些不安。
不可否認的，雖然都是過了四年時間，但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四年是不一樣的。
松田陣平在職場摸爬滾打了四年，就算職業是警察，就算有護著他的上司，但是職場上的一些潛規則也一點都不會少。
松田陣平真的成長了很多，而萩原研二……這四年則相當於又進了一次校園。
哪怕真央魚龍混雜，但是裏面的規則其實也很單純，那就是強者為尊。再加上萩原研二性格好，平時也一心裝著學習，從不參與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這四年其實過的相當平靜。
更何況屍魂界的生活節奏太慢了，漫長的“生命”讓他們的成長也變得緩慢，十番隊的那位隊長多少年了都還是孩童模樣。
在這樣的環境下，萩原研二對時間的感知無疑也出了問題，他剛剛回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相信已經過了四年。
他現在的心理年齡或許還停留在當初剛畢業的青澀的22歲，而松田則已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由一點就炸的毛頭小子變成成熟穩重的社會頂梁柱了。
跟在松田陣平身邊的萩原研二在看到他工作時的模樣甚至有時候會感到陌生。
萩原研二感受的出來，他們的相處模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前的時候無論是生活還是社交，都是萩原研二在照顧松田陣平，他撒嬌時，松田陣平也只會一臉嫌棄的把他推開。
而現在……更多的時候反而是松田陣平在照顧他了，甚至就連他撒嬌的時候，松田陣平也會無奈又包容的看著他，然後妥協。
就連那胡鬧般的編劇本，松田陣平都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在意那到底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
“我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看到小陣平不需要我照顧了，總覺得有點失落……或許沒有我，他還能過得更好，還會有新的人生。”
萩原研二沮喪的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他當然不是看不得松田陣平好，也不是掌控欲強的非要松田陣平依賴他。
萩原研二只是在想，自己的出現對於松田陣平來說真的是好事嗎？如果不是自己打亂了他的生活，他是不是能擁有更幸福的未來？
或許不是松田陣平需要萩原研二，而是萩原研二更需要松田陣平。
“雖然可能情況不太一樣，但是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在萩原研二驚疑的目光中，諸伏景光反而笑了。
“不是我和zero啦，是我和我的哥哥。”
“我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因為事發時我和高明哥都還小，而親戚家都負擔不起同時收養兩個小孩，所以我們就被分別寄養到了長野和東京……”
分隔兩地讓他們見面都成了困難，再加上諸伏景光的失語癥和心理疾病，讓他常常都有種自我厭棄的感覺。
就算是後來在降谷零的陪伴下漸漸走出了陰影，但是面對哥哥見面的邀請，他還是忍不住恐懼。
這麽久不見，哥哥還會是那個熟悉的哥哥嗎？他們還能夠像以前那樣相處嗎？
果然……再見面之後，記憶裏溫柔的哥哥似乎變得冷漠了很多，也沈默了很多。他們的見面中似乎都有著淡淡的尷尬。這讓癥狀剛剛好轉的諸伏景光差點落荒而逃。
幸好當時諸伏高明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一把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
“景光，你在害怕什麽？”
“我……我……”
諸伏景光吶吶的說不出話，逃避般的移開視線。
“景光，我是哥哥。”
所以不用怕，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我永遠是你的哥哥，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諸伏高明的語氣並不激烈，甚至十分平淡，就像是陳述一個最簡單的事實，但這反而安撫了諸伏景光的情緒。
人的性格，人的態度都會隨著閱歷隨著時間改變，可人的羈絆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諸伏高明是諸伏景光的哥哥，哪怕是長久的分別也不會改變這一點。
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可從小到大長久的陪伴讓他們早已成為了對方的家人，這種羈絆早已不是輕易能被斬斷的。
“我那個時候也會想：現在這樣的我已經不是哥哥的開心果了，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做一個活潑開朗的弟弟，如果沒有我，哥哥會不會過得更好……”
諸伏景光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還小的我完全不能在哥哥面前隱藏情緒，所以在哥哥不動聲色的引導下，哭著把我的胡思亂想全倒了出來。”
“然後我就被哥哥打了一頓。”
“啊？”
突然的轉折讓萩原研二傻楞楞的瞪大了眼，正常走向難道不該是好好安慰安慰嗎？
“誰家弟弟沒挨過哥哥姐姐的打啊？”
諸伏景光撇了一眼萩原研二，相信眼前這個人絕對挨的打比自己更多。
“那次是真的氣到高明哥了。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麽憤怒。當時的我不明白，甚至還有點委屈，但是後來我想通了，高明哥會那麽生氣，是因為這麽想本身就代表了我的不信任吧。”
在萩原研二的呆楞中，一直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的降谷零忍不住插話了。
“hagi，以前你照顧松田的時候，會覺得厭煩嗎，會有沒有他你會過得更輕松的想法嗎？”
“怎麽會？！”萩原研二皺起了眉，“可是這不一樣，我現在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沒什麽不一樣的，算了……那換位思考一下，曾經失去的人是你，那麽你願意付出代價換回幼馴染，還是忘了他重新開始新生活？”
萩原研二啞然，這還用想嗎，當然是……
降谷零挑了挑眉，對於萩原研二的選擇心知肚明，換成是他和景光，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我要是把你今天的話告訴松田，他絕對暴揍你一頓，毫不留情的那種。”
降谷零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替松田陣平敲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腦殼。
“對不起，是我鉆牛角尖了！”
萩原研二捂著腦袋苦笑著認錯，是啊，他怎麽會那樣懷疑他們的羈絆呢？
從回來之後，一直在努力維系他們之間關系的人明明一直是小陣平啊！
他是一個膽小鬼，渴望卻又害怕靠近，是松田陣平一腳油門沖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而現在他居然會懷疑自己對松田陣平的重要程度。
“你道歉的對象可不該是我們。”
降谷零不客氣的嗤笑一聲，然後開始趕人。
“想明白了就回去道歉！”
“嗨嗨，聖誕節會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記得敲門啊，混蛋。”
“還是給我留扇窗更方便吧？放心，如果你們在……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呵，果然以後就該把窗戶都焊死！
不知道有沒有寫清楚，hagi不安的點其實是變化，和變化帶來的陌生。他缺失了陣平醬從青澀到成熟這變化最大的四年，屍魂界的十年才差不多相當於現世的一年，對於hagi來說也就是他的小陣平長大了，而他還停留在原地，這種感覺以及心態上的轉變讓他不安了。
不過沒關系，讓我們相信幼馴染間的羈絆吧，再怎麽變羈絆不會變，陌生了那麽就再努力熟悉起來，實在不行就幹脆來上一拳，一拳不夠再來一拳（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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