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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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我說，連檔案丟了哪份你都知道，可以啊！”栗橙說道。
“她？她那個小腦袋才記不住呢。”韓簡忍不住吐槽道。
“說誰呢！”林雲桑小嘴一撅說道。韓簡立刻指了指栗橙，“他。”
“哎哎哎，我可是無辜的啊！再說了，簡哥你別這麽瞧不起人啊。人家雲桑沒準真有這記性。你開公司這麽久，也沒記住檔案有多少份啊。”
“是李芽。”林雲桑也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說道。
“李芽？”栗橙一拍手道：“我就說嘛，也就那孩子能有這個腦子。我看咱們公司有多少臺電腦，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再這樣下去，我們連財務部都不用找了。”
一提起李芽，林雲桑滿臉驕傲說道：“可不是麽！芽芽可聰明了。他剛入學的時候成績還一般，現在都追到前十名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也不用考慮青大了，直接考慮出國好了。”
韓簡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善，“我從小到大，沒考過第二名。”
栗橙一臉無奈，簡哥這是在跟一個小孩吃醋麽，真是拿他沒辦法。還好林雲桑給他的病治好了，要不然還指不定怎麽折磨人呢。
想到這，他趕緊岔開話題道：“先別說這個，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眼看著公司這樣，也不管管？”
“別急啊。”韓簡笑著說道。林雲桑也是一臉神秘的表情，“到時候，一定帶你去看好戲。”
“好戲？”栗橙更加不理解。
韓簡和林雲桑相視一笑。
“對了，我最近手裏有個病人，難纏得很，你們兩誰幫我看看？”林雲桑開口求助道。
“哎呀，不行不行，腰疼腰疼，你們先忙，我去做個按摩去。”栗橙一聽林雲桑的話，立刻打著哈哈就要走出去。
“橙子哥，就你好了。”林雲桑幹脆指名道姓道。
“哎哎哎，那怎麽行呢，我怕簡哥吃醋。這樣不好，不好。畢竟是嫂子。”栗橙推辭道。
“沒事，就交給你。”韓簡在旁湊熱鬧說道。
栗橙一臉無奈，“行行行，真是服了你們了。說吧，什麽情況？先說好啊，我栗橙有三不治。抑郁癥不治，太鬧心；老弱病殘不治，怕被訛；別人治剩下的我不治，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韓簡微笑一下，並不把栗橙的話當回事。林雲桑有求於人，自然都滿口答應。“行行行，我知道啦，沒那麽麻煩，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小男孩而已。一會我安排你們見面。”
看見栗橙走出去，韓簡忍不住打趣道：“還以為你沒有治不了的病人呢。”
“我當然治得了。”
“那為什麽不治。”
“看他太閑了。”
另一邊，江鑫很快入職了南楓。但她的工作也不是很愉快。因為，蔣聞喜讓她去負責服務反饋部。所謂服務反饋部，就是類似售後服務部一樣，針對那些有反饋意見的病人。其實，多數都是投訴意見。
原本這個部門並不忙，但自從南楓采用了那套記憶修正療法之後，這個部門的工作量便一下子大了起來。每天都有數以十計的病人前來投訴。
其中有人說是後悔用了這段療法，忽然意識到記憶是最寶貴的東西，希望能把那段記憶再找回來。也有人說自從進行了記憶修正治療之後，總覺得記憶力變得比之前差了很多。更有甚者，提出南楓所采用的設備對人體的副作用極大，會導致頭暈目眩耳鳴等多種問題。
饒是江鑫一向長袖善舞，也對付不了這麽多張嘴。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蔣聞喜求助。
“蔣副總。”江鑫站在門口，看著屋裏正在補妝的蔣聞喜，一臉的謙卑之色。事實證明，比起男領導來，女領導的心思更敏感，也更加不好伺候。
“哦，小江呀，你進來吧。”蔣聞喜明明比江鑫小，但人家是領導，言語上自然也要把自己的地位彰顯出來。
“怎麽了？工作不順利？”蔣聞喜笑呵呵問道。
江鑫就不相信，服務反饋部的動靜天天鬧得那麽大，蔣副總能聽不見。看來，她是有意跟自己裝糊塗了。
“說不順利，倒也不至於。只是既然我在服務反饋部，自然要把病人的一些想法反饋給您，發揮好一個傳聲筒的作用。”蔣聞喜聰明，但江鑫的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那你說說，他們有什麽想法了。”蔣聞喜笑呵呵說道。她對面的電腦屏幕上，是某家奢侈品高定官網的頁面。最近公司的利潤實在太多，她怎麽花都花不完。
“雖然我也不懂心理學，但是在這個行業裏呆的久了，對很多東西也是有所了解的。心理學治療手段有很多，但未必每一項都可以拿出來大肆推廣。有些東西就像毒，品一樣，盡管吸引人，但後患也是無窮的。”江鑫按時道。
蔣聞喜好看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她不是不明白江鑫的意思，只是利益熏心，她也不能為了幾個病人，就放棄自己這麽有用的療法。
想來想去，她給江鑫留了個活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吧，你把他們的具體情況寫一份匯報，然後盡快交給我。我會與趙總溝通一下，商量辦法。在此之前，你還是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畢竟，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江鑫自然聽懂了蔣聞喜話裏的敲打，她是在提醒江鑫，別管別人怎麽樣，你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是，我知道了。”江鑫有點後悔今天到這來，不但沒發揮什麽作用，而且還惹來了蔣聞喜的不滿。
蔣聞喜的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她對江鑫這種見利忘義的人可沒什麽好感，要不是為了拖垮韓亞，她才不會收留這群人。不過，現在即使江鑫想回去，估計韓簡也不會再接受。所以其實，她蔣聞喜早就把她牢牢的捏在手裏了。
不過，江鑫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她還是要盡快去找泠兮姐匯報一下。
比起蔣聞喜來，趙泠兮對公司的上心程度更是低了不少。她的電腦頁面上每天顯示的，都是韓亞公司即將倒閉的新聞，要麽就是八卦記者對韓簡的近期報道。
此刻，看見蔣聞喜進來，她才放下了手裏的鼠標，開口問道：“怎麽表情這麽不開心啊。”
蔣聞喜喚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裏那些病人鬧得厲害。一個個當初病的時候都想治好，可一旦好了，又都後悔刪除了那段記憶。”
“你怕什麽。治病之前，人人都簽了合同，如果病人後悔，那麽我們不責任找回記憶。”趙泠兮胸有成竹說道。
“不僅如此，姐。那些病人現在出現副作用了！”蔣聞喜更加焦急說道。
“副作用？什麽副作用？我給韓簡和栗橙都催過眠，也沒有副作用啊。”趙泠兮依然不以為意。
“姐，你那是人工催眠，現在咱們是運用了科技手段。你說，這京昌研究院是不是故意拿咱們當試驗品啊。”蔣聞喜猜測道。
趙泠兮忍不住渾身一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完全是活脫脫的鉆入了人家的圈套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給自己吃著定心丸說道：“怎麽會呢。他們當初找上咱們的時候不都說了麽，是因為看中了我的催眠技術。”
“可是姐，你從來都沒治過任何病人啊，他們怎麽知道你技術好的？”蔣聞喜問到了點子上。
當初京昌的人來找她們姐妹二人的時候，姐妹二人正急於報覆韓亞集團，因此也沒有對其中的利弊多加考慮，此刻反應過來，卻已經是為時已晚。
拉開百葉簾，趙泠兮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心理醫生，如今他們都學會了趙泠兮的催眠手法，此刻正利用著現代化的儀器為病人們治療著。
看到這裏，趙泠兮的心忽然涼了半截。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從京昌研究院在上次比賽中主動提出給栗橙好成績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都是個圈套。
那些老奸巨猾的京昌專家們，發明出來了這種可以篡改記憶的機器，但卻不敢擅自投入使用，於是借著與自己合作的名義，讓她們姐妹二人先趟這攤渾水。
即使最後出了大型事故，京昌那邊可完全可以借口說是南楓操作有誤導致的問題，然後置身事外。
“聞喜，你說我們現在停下來，還來不來得及。”趙泠兮問道。
蔣聞喜搖搖頭，“我們的收入是數以千萬計的，可如果我們現在停下來，那些病人從我們索要的賠償恐怕就是數以億計的。”
趙泠兮的手扶住桌子，用以穩定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蔣聞喜趕緊扶了上去，“姐，別著急，我們先想想辦法。”
趙泠兮深深地喘著氣，“是，想辦法。”
“姐，那咱們要不要先停下來？”蔣聞喜問道。趙泠兮搖搖頭，“不，不能停。咱們多堅持一天，韓亞關門的那一天就越快到來。”
人民，是任何人都無法哄騙的。南楓出事的那天，很快就到來了。張中誠當時忍不住跟陳瑩瑩感嘆，“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高樓塌。”陳瑩瑩為此倒是更加心疼張中誠經商不易，二人的感情也愈加和睦。
韓亞心理咨詢公司是韓亞集團的主要支撐。在心理咨詢公司面對困境的背景下，全靠它的一些其它產業勉強維持開銷。韓簡自然是有積蓄的，但總不能拿積蓄來填這個無底洞，他又不能仰仗著自己的面孔去走明星的路子，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挨過這道難關。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對策。他們只是在靜待時機。
於是，在南楓公司風光了將近一年之後，他們終於迎來了一場暴風驟雨般的危機。
來自全省，甚至其他省的所有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們集結到了南楓公司的門口，他們高舉著還我記憶，還我健康的牌子，聲討南楓公司。
其實事情本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可偏偏南楓公司在面對每個投訴病人的時候，給出的答覆都是請安心等待。這些病人們個個頭疼耳鳴，哪有這種耐心，於是才有人出頭把大家集結到一起，來到這裏討說法。
當先一個代表，她此刻站在一輛大巴車的上頭，把車頂當做講臺，氣憤填膺的沖下頭的人們喊著什麽。
路過的人們仔細聽，便能聽清楚她在講述一個個因為這種治療手法而導致身體疾病的案例。她很好的煽動了人們的情緒，下頭的群眾幾乎就要沖破南楓公司的保安聯手形成的防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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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連檔案丟了哪份你都知道，可以啊！”栗橙說道。
“她？她那個小腦袋才記不住呢。”韓簡忍不住吐槽道。
“說誰呢！”林雲桑小嘴一撅說道。韓簡立刻指了指栗橙，“他。”
“哎哎哎，我可是無辜的啊！再說了，簡哥你別這麽瞧不起人啊。人家雲桑沒準真有這記性。你開公司這麽久，也沒記住檔案有多少份啊。”
“是李芽。”林雲桑也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說道。
“李芽？”栗橙一拍手道：“我就說嘛，也就那孩子能有這個腦子。我看咱們公司有多少臺電腦，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再這樣下去，我們連財務部都不用找了。”
一提起李芽，林雲桑滿臉驕傲說道：“可不是麽！芽芽可聰明了。他剛入學的時候成績還一般，現在都追到前十名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也不用考慮青大了，直接考慮出國好了。”
韓簡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善，“我從小到大，沒考過第二名。”
栗橙一臉無奈，簡哥這是在跟一個小孩吃醋麽，真是拿他沒辦法。還好林雲桑給他的病治好了，要不然還指不定怎麽折磨人呢。
想到這，他趕緊岔開話題道：“先別說這個，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眼看著公司這樣，也不管管？”
“別急啊。”韓簡笑著說道。林雲桑也是一臉神秘的表情，“到時候，一定帶你去看好戲。”
“好戲？”栗橙更加不理解。
韓簡和林雲桑相視一笑。
“對了，我最近手裏有個病人，難纏得很，你們兩誰幫我看看？”林雲桑開口求助道。
“哎呀，不行不行，腰疼腰疼，你們先忙，我去做個按摩去。”栗橙一聽林雲桑的話，立刻打著哈哈就要走出去。
“橙子哥，就你好了。”林雲桑幹脆指名道姓道。
“哎哎哎，那怎麽行呢，我怕簡哥吃醋。這樣不好，不好。畢竟是嫂子。”栗橙推辭道。
“沒事，就交給你。”韓簡在旁湊熱鬧說道。
栗橙一臉無奈，“行行行，真是服了你們了。說吧，什麽情況？先說好啊，我栗橙有三不治。抑郁癥不治，太鬧心；老弱病殘不治，怕被訛；別人治剩下的我不治，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韓簡微笑一下，並不把栗橙的話當回事。林雲桑有求於人，自然都滿口答應。“行行行，我知道啦，沒那麽麻煩，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小男孩而已。一會我安排你們見面。”
看見栗橙走出去，韓簡忍不住打趣道：“還以為你沒有治不了的病人呢。”
“我當然治得了。”
“那為什麽不治。”
“看他太閑了。”
另一邊，江鑫很快入職了南楓。但她的工作也不是很愉快。因為，蔣聞喜讓她去負責服務反饋部。所謂服務反饋部，就是類似售後服務部一樣，針對那些有反饋意見的病人。其實，多數都是投訴意見。
原本這個部門並不忙，但自從南楓采用了那套記憶修正療法之後，這個部門的工作量便一下子大了起來。每天都有數以十計的病人前來投訴。
其中有人說是後悔用了這段療法，忽然意識到記憶是最寶貴的東西，希望能把那段記憶再找回來。也有人說自從進行了記憶修正治療之後，總覺得記憶力變得比之前差了很多。更有甚者，提出南楓所采用的設備對人體的副作用極大，會導致頭暈目眩耳鳴等多種問題。
饒是江鑫一向長袖善舞，也對付不了這麽多張嘴。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蔣聞喜求助。
“蔣副總。”江鑫站在門口，看著屋裏正在補妝的蔣聞喜，一臉的謙卑之色。事實證明，比起男領導來，女領導的心思更敏感，也更加不好伺候。
“哦，小江呀，你進來吧。”蔣聞喜明明比江鑫小，但人家是領導，言語上自然也要把自己的地位彰顯出來。
“怎麽了？工作不順利？”蔣聞喜笑呵呵問道。
江鑫就不相信，服務反饋部的動靜天天鬧得那麽大，蔣副總能聽不見。看來，她是有意跟自己裝糊塗了。
“說不順利，倒也不至於。只是既然我在服務反饋部，自然要把病人的一些想法反饋給您，發揮好一個傳聲筒的作用。”蔣聞喜聰明，但江鑫的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那你說說，他們有什麽想法了。”蔣聞喜笑呵呵說道。她對面的電腦屏幕上，是某家奢侈品高定官網的頁面。最近公司的利潤實在太多，她怎麽花都花不完。
“雖然我也不懂心理學，但是在這個行業裏呆的久了，對很多東西也是有所了解的。心理學治療手段有很多，但未必每一項都可以拿出來大肆推廣。有些東西就像毒，品一樣，盡管吸引人，但後患也是無窮的。”江鑫按時道。
蔣聞喜好看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她不是不明白江鑫的意思，只是利益熏心，她也不能為了幾個病人，就放棄自己這麽有用的療法。
想來想去，她給江鑫留了個活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吧，你把他們的具體情況寫一份匯報，然後盡快交給我。我會與趙總溝通一下，商量辦法。在此之前，你還是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畢竟，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江鑫自然聽懂了蔣聞喜話裏的敲打，她是在提醒江鑫，別管別人怎麽樣，你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是，我知道了。”江鑫有點後悔今天到這來，不但沒發揮什麽作用，而且還惹來了蔣聞喜的不滿。
蔣聞喜的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她對江鑫這種見利忘義的人可沒什麽好感，要不是為了拖垮韓亞，她才不會收留這群人。不過，現在即使江鑫想回去，估計韓簡也不會再接受。所以其實，她蔣聞喜早就把她牢牢的捏在手裏了。
不過，江鑫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她還是要盡快去找泠兮姐匯報一下。
比起蔣聞喜來，趙泠兮對公司的上心程度更是低了不少。她的電腦頁面上每天顯示的，都是韓亞公司即將倒閉的新聞，要麽就是八卦記者對韓簡的近期報道。
此刻，看見蔣聞喜進來，她才放下了手裏的鼠標，開口問道：“怎麽表情這麽不開心啊。”
蔣聞喜喚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裏那些病人鬧得厲害。一個個當初病的時候都想治好，可一旦好了，又都後悔刪除了那段記憶。”
“你怕什麽。治病之前，人人都簽了合同，如果病人後悔，那麽我們不責任找回記憶。”趙泠兮胸有成竹說道。
“不僅如此，姐。那些病人現在出現副作用了！”蔣聞喜更加焦急說道。
“副作用？什麽副作用？我給韓簡和栗橙都催過眠，也沒有副作用啊。”趙泠兮依然不以為意。
“姐，你那是人工催眠，現在咱們是運用了科技手段。你說，這京昌研究院是不是故意拿咱們當試驗品啊。”蔣聞喜猜測道。
趙泠兮忍不住渾身一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完全是活脫脫的鉆入了人家的圈套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給自己吃著定心丸說道：“怎麽會呢。他們當初找上咱們的時候不都說了麽，是因為看中了我的催眠技術。”
“可是姐，你從來都沒治過任何病人啊，他們怎麽知道你技術好的？”蔣聞喜問到了點子上。
當初京昌的人來找她們姐妹二人的時候，姐妹二人正急於報覆韓亞集團，因此也沒有對其中的利弊多加考慮，此刻反應過來，卻已經是為時已晚。
拉開百葉簾，趙泠兮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心理醫生，如今他們都學會了趙泠兮的催眠手法，此刻正利用著現代化的儀器為病人們治療著。
看到這裏，趙泠兮的心忽然涼了半截。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從京昌研究院在上次比賽中主動提出給栗橙好成績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都是個圈套。
那些老奸巨猾的京昌專家們，發明出來了這種可以篡改記憶的機器，但卻不敢擅自投入使用，於是借著與自己合作的名義，讓她們姐妹二人先趟這攤渾水。
即使最後出了大型事故，京昌那邊可完全可以借口說是南楓操作有誤導致的問題，然後置身事外。
“聞喜，你說我們現在停下來，還來不來得及。”趙泠兮問道。
蔣聞喜搖搖頭，“我們的收入是數以千萬計的，可如果我們現在停下來，那些病人從我們索要的賠償恐怕就是數以億計的。”
趙泠兮的手扶住桌子，用以穩定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蔣聞喜趕緊扶了上去，“姐，別著急，我們先想想辦法。”
趙泠兮深深地喘著氣，“是，想辦法。”
“姐，那咱們要不要先停下來？”蔣聞喜問道。趙泠兮搖搖頭，“不，不能停。咱們多堅持一天，韓亞關門的那一天就越快到來。”
人民，是任何人都無法哄騙的。南楓出事的那天，很快就到來了。張中誠當時忍不住跟陳瑩瑩感嘆，“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高樓塌。”陳瑩瑩為此倒是更加心疼張中誠經商不易，二人的感情也愈加和睦。
韓亞心理咨詢公司是韓亞集團的主要支撐。在心理咨詢公司面對困境的背景下，全靠它的一些其它產業勉強維持開銷。韓簡自然是有積蓄的，但總不能拿積蓄來填這個無底洞，他又不能仰仗著自己的面孔去走明星的路子，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挨過這道難關。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對策。他們只是在靜待時機。
於是，在南楓公司風光了將近一年之後，他們終於迎來了一場暴風驟雨般的危機。
來自全省，甚至其他省的所有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們集結到了南楓公司的門口，他們高舉著還我記憶，還我健康的牌子，聲討南楓公司。
其實事情本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可偏偏南楓公司在面對每個投訴病人的時候，給出的答覆都是請安心等待。這些病人們個個頭疼耳鳴，哪有這種耐心，於是才有人出頭把大家集結到一起，來到這裏討說法。
當先一個代表，她此刻站在一輛大巴車的上頭，把車頂當做講臺，氣憤填膺的沖下頭的人們喊著什麽。
路過的人們仔細聽，便能聽清楚她在講述一個個因為這種治療手法而導致身體疾病的案例。她很好的煽動了人們的情緒，下頭的群眾幾乎就要沖破南楓公司的保安聯手形成的防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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