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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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改變
白色的佩劍？又和自己有關？
此時岑時歌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面，最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楞在原地。
莫淵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回過頭來看著她。
“我……”岑時歌望著莫淵充滿擔憂的眼神，微微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何說起。
“連我最好的朋友也都一樣，你們都不理解我。”岑時歌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道祖的這一句話。
世人皆知道祖只有兩位摯友，一是扶瀟醫祖，二是已經飛升的青岑劍祖。
先不說醫祖是否知道道祖所做的事，但劍祖就是來這雲中洲飛升的。
岑時歌很明白，她的師尊，青岑劍祖。若是他知道道祖的所作所為，定然不會認同，而且還會出手阻止。
而青岑劍祖是冰靈根，他的本命劍就是充滿了冰雪之力的白色佩劍！
難道……
岑時歌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你已經猜到了？這也許是魔祁淵臨死前眼花了呢？所以這也是我一直想來這裏追求的答案。”莫淵見她臉色蒼白，只能安慰道，“等我們找到那把劍，就會知曉一切。”
岑時歌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跟上了莫淵的步伐，與他並肩而行，而其他人則默默跟在莫淵身後，他們不敢太遠，也不敢太近，只能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岑時歌雖然已經盡量平覆心情，但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麽多年了，你能確定那把劍還在原地嗎？”
莫淵手中握著一顆照亮四周的火系夜明珠，他低頭註視著這顆明珠，輕聲說道：“是的，我能確定。那裏應該無人敢靠近，因為魔祁淵的天魔劍就插在附近，那是由數十枚天魔核碎片打造的劍，威力非凡，即使是道祖也不敢輕易靠近。我到這地脈中時，就能感受到靈魂與舊時肉身的牽絆，所以才有把握能尋到那裏。”
聽到“天魔劍”這個名字，岑時歌的思緒又被帶回了過去：“天魔劍，我曾經的確領教過它的威力。”
岑時歌話讓周圍又陷入了沈默。
不知過了許久，莫淵突然道：“抱歉。”
這聲道歉，岑時歌知道她剛剛提及了天魔劍的緣故，她看著遠處的幽暗，沒有回話。
“雖然說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但若沒有認識你，重來一次我或許還會選擇奪心。因為，那是我當時唯一的出路，而且有太多人對我有所期待，我不能辜負他們。”莫淵的話語還在繼續，聲音帶著一絲縹緲，“但如果我先認識了你，我就不會那麽做了，就算代價由我一人承擔，我也不會那麽做了……”
岑時歌依舊沒有看向他，也沒有回應，只是心中的郁結似乎稍微得到了一些舒緩。
剛剛恢覆情感的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仔細思考，這樣才能完全理解莫淵那覆雜的情感，才能明白自己心中一直難以釋懷的是什麽。
“餵，方新。這兩位前輩是什麽來歷啊？”薛盈好奇地拉過方新，低聲問道，“那位女修前輩是半步洪荒，但看著骨齡很年輕啊！我們這些人雖然也被稱為天驕，都是單靈根，但也修煉了百年才到這個地步。”
“那位男修前輩也十分神奇，地煞之力竟全然無視他，而且他明明和我們一樣都是地境後期，但骨齡居然不到二十？看著他，我是忍不住想要喊一聲前輩的！就好像……有一種，他一個人就能打敗我們所有人的錯覺。”
聽到薛盈的話，方新便輕聲解釋道：“這不是錯覺。莫淵前輩確實具備獨自對抗多名同階修士的實力，此前那些濟生門的人，來找他的茬，都被他輕易地解決了。至於地煞之力，我也不清楚其中緣由。那位女修名叫岑時歌，她是劍祖的弟子，這個名號你們應該都聽說過。”
“原來是岑師祖。”張淩雲哈哈一笑，語氣中多了幾分了然，“這樣的話，就不奇怪了，上洲三祖的弟子，跟他們一樣，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原來是這樣……”步秋笑好奇地問道，“我是九華宗的弟子，所以只見過醫祖的弟子。醫祖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容靈兒，二弟子華臨。道祖的弟子中，最受人認可的就是周奉吧？他們要是打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不好說……”周舟嘆了口氣，“周奉很強，但我討厭他！所以我賭岑師祖會贏！”
方新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的名字聽起來挺像的，有關系？”
“嗯，他是我大哥。我是我們周家最小的孩子，我們之間相差了幾百歲呢！”周舟提起周奉就生氣，臉都氣得鼓起來了，“虧我從小還一直崇拜著他，想著拜入天極玄一門後去找他！他倒好，見我單靈根又是地境後期，二話不說，就把我騙來這裏了！連親兄弟都要暗算，真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世態炎涼！”
在聽著周舟的抱怨後，眾人一時間無言以對，方新只能拍拍他的背，無聲地安慰著他。
周舟哼了一聲：“我回去就去找我娘親告狀，除非他把我全家都殺了！”
經過這件事情，步秋也變得更加成熟：“或許前輩們的方法是有效的，我們都是單靈根，無論在師門還是在家都被寵上天，什麽修煉資源都有。也是時候，要出一份力了。”
周奉也表示同意：“沒錯，我來自上靈洲方天城城主府周家，也是天極玄一門執法長老的弟子。我回去後將向家族，以及師尊和掌門師叔報告此事，我支持兩位前輩的想法！你們呢？”
薛盈微微一笑：“那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來自上雲洲的劍修世家薛家，也是逍遙劍派掌門的弟子。”
張淩雲的語氣也充滿著堅定：“我張淩雲，無門無派，是個孤兒，原本與弟弟相依為命，但可惜他死於地脈。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前輩對我有恩，他們的忙，我自然會幫！”
“張道友是散修？”方新驚奇地詢問道，見對方點點頭後，他又敬佩地說，“散修能有如此修為，張道友真是厲害！”
其他人也點點頭，用一種熱誠的眼神看著張淩雲，讓張淩雲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麽，就是運氣好而已……”
這些對話，自然沒能瞞過岑時歌和莫淵的雙耳。
岑時歌聽著這些也不自覺地笑了笑：“這些天之驕子們，或許就是能打開仙門那頑固不化的第一步。”
莫淵目光悠遠：“天地七洲，早該改變。”
然而，他們也明白，改變並非易事。
“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吧！”岑時歌笑道，眼中有著光芒，“有時候，強者的拳頭比任何道理都更有效。如果有誰不服，就打到他們服為止！”
莫淵難得地笑出聲來：“嗯，好主意。我願意成為你的打手，指哪打哪。”
岑時歌看著莫淵，也笑了起來，兩人似乎回到了過去的輕松氣氛。
但岑時歌心中明白，她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那道坎。
然而她也知道，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並非一時沖動，她是真的想去這麽做。
現在的她已半步洪荒，道祖與醫祖是唯一的威脅，其他同階修士也不多，多為一方掌門，這些天驕修士若能成功說服，就省了一些力氣，若冥頑不靈，她也有信心能勝過對手。
但這可能會給靈寰劍派帶來危險，許三朝不會允許她如此胡來，她的弟子們也尚未達到能與她並肩作戰的地步。
或者真的只有莫淵，能無條件地支持她的想法，也能以自身實力，跟上她的步伐。
“到了。”莫淵的聲音打斷了岑時歌的思緒。
莫淵轉身看著這些單靈根天驕們：“我的本命劍立於此地，能保護你們不受地煞之力的侵蝕，但你們切記不要隨意走動，明白嗎？”
“明白！”眾人整整齊齊地回道，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莫淵。
莫淵點點頭後，他的目光再次轉向岑時歌，把手伸向她身前，說道：“前方有天魔劍，牽著我，你不會受到天魔魔氣的威脅。”
岑時歌半信半疑地將手放在莫淵的手上，她能感受到莫淵手上的輕微握力，帶著一絲冰涼。
莫淵的嘴角上揚，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像山澗的瀑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這樣的笑容讓岑時歌難以忽視，仿佛瞬間融化了他們心中的距離。
然而，岑時歌只能保持鎮定，她不能讓莫淵看出絲毫變化。
還挺能笑的，以前怎麽老冷著臉？
這麽一想，岑時歌便瞬間恢覆了平靜，或許還有些不忿。
她偽裝得太過完美，莫淵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他笑就只是因為她能讓他牽著手，僅此而已。
他們牽著手，共同步入一片深沈的黑暗，這黑暗如此純粹，縱然是那晶瑩剔透的夜明珠也無法照亮。
“這些純黑的氣息就是天魔的魔氣，在魔氣中心的就是天魔劍。”莫淵下意識地緊握住岑時歌的手，“待我們封印了天魔劍，周圍的景象自會清晰起來。”
莫淵收起夜明珠，閉上雙眼，用神識感知著魔氣的源頭。
岑時歌被莫淵牽著，走到了魔氣的中心，她能感受到從莫淵手中傳遞過來的靈力氣流，那是一種如春風拂面般的舒適感，令人清爽明神。
她的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胸口，慶幸的是，她的心臟已不再留有天魔核的碎片，否則此刻就沒有如今這般輕松了。
就在此時，莫淵停下了腳步，他運起強大的靈力，雙手結印施展封魔陣後，向前方迅猛擊出：“封！”
這是一場無比激烈的魔氣與靈氣的對沖，使得周圍的天魔核碎片都開始晃動不休。
岑時歌見狀，擔心周圍的封印會因此受到影響，立即另一只手迅速結印後，將封魔陣順著莫淵的方向推了過去。
兩個封魔陣法相互融合後，威力驚天動地，瞬間將所有的魔氣全部封印，一把黑紅色的長劍隨即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同時收手後，岑時歌的目光不在這天魔劍上，她的視線被天魔劍後方的白色長劍所吸引。
她凝視著那把插在地上，如雪般純白的長劍，不敢相信地輕喃道：“聽雪……聽雪劍？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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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最好的朋友也都一樣，你們都不理解我。”岑時歌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道祖的這一句話。
世人皆知道祖只有兩位摯友，一是扶瀟醫祖，二是已經飛升的青岑劍祖。
先不說醫祖是否知道道祖所做的事，但劍祖就是來這雲中洲飛升的。
岑時歌很明白，她的師尊，青岑劍祖。若是他知道道祖的所作所為，定然不會認同，而且還會出手阻止。
而青岑劍祖是冰靈根，他的本命劍就是充滿了冰雪之力的白色佩劍！
難道……
岑時歌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你已經猜到了？這也許是魔祁淵臨死前眼花了呢？所以這也是我一直想來這裏追求的答案。”莫淵見她臉色蒼白，只能安慰道，“等我們找到那把劍，就會知曉一切。”
岑時歌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她跟上了莫淵的步伐，與他並肩而行，而其他人則默默跟在莫淵身後，他們不敢太遠，也不敢太近，只能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岑時歌雖然已經盡量平覆心情，但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麽多年了，你能確定那把劍還在原地嗎？”
莫淵手中握著一顆照亮四周的火系夜明珠，他低頭註視著這顆明珠，輕聲說道：“是的，我能確定。那裏應該無人敢靠近，因為魔祁淵的天魔劍就插在附近，那是由數十枚天魔核碎片打造的劍，威力非凡，即使是道祖也不敢輕易靠近。我到這地脈中時，就能感受到靈魂與舊時肉身的牽絆，所以才有把握能尋到那裏。”
聽到“天魔劍”這個名字，岑時歌的思緒又被帶回了過去：“天魔劍，我曾經的確領教過它的威力。”
岑時歌話讓周圍又陷入了沈默。
不知過了許久，莫淵突然道：“抱歉。”
這聲道歉，岑時歌知道她剛剛提及了天魔劍的緣故，她看著遠處的幽暗，沒有回話。
“雖然說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但若沒有認識你，重來一次我或許還會選擇奪心。因為，那是我當時唯一的出路，而且有太多人對我有所期待，我不能辜負他們。”莫淵的話語還在繼續，聲音帶著一絲縹緲，“但如果我先認識了你，我就不會那麽做了，就算代價由我一人承擔，我也不會那麽做了……”
岑時歌依舊沒有看向他，也沒有回應，只是心中的郁結似乎稍微得到了一些舒緩。
剛剛恢覆情感的她，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仔細思考，這樣才能完全理解莫淵那覆雜的情感，才能明白自己心中一直難以釋懷的是什麽。
“餵，方新。這兩位前輩是什麽來歷啊？”薛盈好奇地拉過方新，低聲問道，“那位女修前輩是半步洪荒，但看著骨齡很年輕啊！我們這些人雖然也被稱為天驕，都是單靈根，但也修煉了百年才到這個地步。”
“那位男修前輩也十分神奇，地煞之力竟全然無視他，而且他明明和我們一樣都是地境後期，但骨齡居然不到二十？看著他，我是忍不住想要喊一聲前輩的！就好像……有一種，他一個人就能打敗我們所有人的錯覺。”
聽到薛盈的話，方新便輕聲解釋道：“這不是錯覺。莫淵前輩確實具備獨自對抗多名同階修士的實力，此前那些濟生門的人，來找他的茬，都被他輕易地解決了。至於地煞之力，我也不清楚其中緣由。那位女修名叫岑時歌，她是劍祖的弟子，這個名號你們應該都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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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步秋笑好奇地問道，“我是九華宗的弟子，所以只見過醫祖的弟子。醫祖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容靈兒，二弟子華臨。道祖的弟子中，最受人認可的就是周奉吧？他們要是打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不好說……”周舟嘆了口氣，“周奉很強，但我討厭他！所以我賭岑師祖會贏！”
方新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的名字聽起來挺像的，有關系？”
“嗯，他是我大哥。我是我們周家最小的孩子，我們之間相差了幾百歲呢！”周舟提起周奉就生氣，臉都氣得鼓起來了，“虧我從小還一直崇拜著他，想著拜入天極玄一門後去找他！他倒好，見我單靈根又是地境後期，二話不說，就把我騙來這裏了！連親兄弟都要暗算，真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世態炎涼！”
在聽著周舟的抱怨後，眾人一時間無言以對，方新只能拍拍他的背，無聲地安慰著他。
周舟哼了一聲：“我回去就去找我娘親告狀，除非他把我全家都殺了！”
經過這件事情，步秋也變得更加成熟：“或許前輩們的方法是有效的，我們都是單靈根，無論在師門還是在家都被寵上天，什麽修煉資源都有。也是時候，要出一份力了。”
周奉也表示同意：“沒錯，我來自上靈洲方天城城主府周家，也是天極玄一門執法長老的弟子。我回去後將向家族，以及師尊和掌門師叔報告此事，我支持兩位前輩的想法！你們呢？”
薛盈微微一笑：“那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來自上雲洲的劍修世家薛家，也是逍遙劍派掌門的弟子。”
張淩雲的語氣也充滿著堅定：“我張淩雲，無門無派，是個孤兒，原本與弟弟相依為命，但可惜他死於地脈。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前輩對我有恩，他們的忙，我自然會幫！”
“張道友是散修？”方新驚奇地詢問道，見對方點點頭後，他又敬佩地說，“散修能有如此修為，張道友真是厲害！”
其他人也點點頭，用一種熱誠的眼神看著張淩雲，讓張淩雲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麽，就是運氣好而已……”
這些對話，自然沒能瞞過岑時歌和莫淵的雙耳。
岑時歌聽著這些也不自覺地笑了笑：“這些天之驕子們，或許就是能打開仙門那頑固不化的第一步。”
莫淵目光悠遠：“天地七洲，早該改變。”
然而，他們也明白，改變並非易事。
“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吧！”岑時歌笑道，眼中有著光芒，“有時候，強者的拳頭比任何道理都更有效。如果有誰不服，就打到他們服為止！”
莫淵難得地笑出聲來：“嗯，好主意。我願意成為你的打手，指哪打哪。”
岑時歌看著莫淵，也笑了起來，兩人似乎回到了過去的輕松氣氛。
但岑時歌心中明白，她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那道坎。
然而她也知道，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並非一時沖動，她是真的想去這麽做。
現在的她已半步洪荒，道祖與醫祖是唯一的威脅，其他同階修士也不多，多為一方掌門，這些天驕修士若能成功說服，就省了一些力氣，若冥頑不靈，她也有信心能勝過對手。
但這可能會給靈寰劍派帶來危險，許三朝不會允許她如此胡來，她的弟子們也尚未達到能與她並肩作戰的地步。
或者真的只有莫淵，能無條件地支持她的想法，也能以自身實力，跟上她的步伐。
“到了。”莫淵的聲音打斷了岑時歌的思緒。
莫淵轉身看著這些單靈根天驕們：“我的本命劍立於此地，能保護你們不受地煞之力的侵蝕，但你們切記不要隨意走動，明白嗎？”
“明白！”眾人整整齊齊地回道，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莫淵。
莫淵點點頭後，他的目光再次轉向岑時歌，把手伸向她身前，說道：“前方有天魔劍，牽著我，你不會受到天魔魔氣的威脅。”
岑時歌半信半疑地將手放在莫淵的手上，她能感受到莫淵手上的輕微握力，帶著一絲冰涼。
莫淵的嘴角上揚，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像山澗的瀑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這樣的笑容讓岑時歌難以忽視，仿佛瞬間融化了他們心中的距離。
然而，岑時歌只能保持鎮定，她不能讓莫淵看出絲毫變化。
還挺能笑的，以前怎麽老冷著臉？
這麽一想，岑時歌便瞬間恢覆了平靜，或許還有些不忿。
她偽裝得太過完美，莫淵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他笑就只是因為她能讓他牽著手，僅此而已。
他們牽著手，共同步入一片深沈的黑暗，這黑暗如此純粹，縱然是那晶瑩剔透的夜明珠也無法照亮。
“這些純黑的氣息就是天魔的魔氣，在魔氣中心的就是天魔劍。”莫淵下意識地緊握住岑時歌的手，“待我們封印了天魔劍，周圍的景象自會清晰起來。”
莫淵收起夜明珠，閉上雙眼，用神識感知著魔氣的源頭。
岑時歌被莫淵牽著，走到了魔氣的中心，她能感受到從莫淵手中傳遞過來的靈力氣流，那是一種如春風拂面般的舒適感，令人清爽明神。
她的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胸口，慶幸的是，她的心臟已不再留有天魔核的碎片，否則此刻就沒有如今這般輕松了。
就在此時，莫淵停下了腳步，他運起強大的靈力，雙手結印施展封魔陣後，向前方迅猛擊出：“封！”
這是一場無比激烈的魔氣與靈氣的對沖，使得周圍的天魔核碎片都開始晃動不休。
岑時歌見狀，擔心周圍的封印會因此受到影響，立即另一只手迅速結印後，將封魔陣順著莫淵的方向推了過去。
兩個封魔陣法相互融合後，威力驚天動地，瞬間將所有的魔氣全部封印，一把黑紅色的長劍隨即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同時收手後，岑時歌的目光不在這天魔劍上，她的視線被天魔劍後方的白色長劍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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