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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帶的事一出，最難堪的除了柳家，就是趙如君。
趙家其他人跟寧夏沒有來往，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但趙如君一次翻唱，一次央寧夏幫她寫歌參加比賽，寧夏可都是爽爽快快答應下來，也沒有提任何的要求。
趙如君本來尋思著在畢業分配的時候幫她一把，給她找個滿意的單位留京，算是還了寫歌的人情。又不是普通人留京，大學生留京本身也沒有那麽難。只不過，想去好單位肯定需要一點助力，趙如君就準備來當這個助力。
硬要裝作跟這事沒關系也行，但她不是這種人。自己侄子連工作都不要，跟著柳涵出國，要說他們沒關系，那是自欺欺人。
找來學校見著寧夏，說是道歉吧，她一輩子沒跟人低過頭，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不停的找補，問寧夏有沒有什麽想辦的事。
連寧夏都能想到畢業分配柳家會出手，更何況趙如君，家裏肯定不願意她跟柳家對上，為了一個外人，去給自家結仇，不值得。更何況，侄子那麽犟，如果真跟柳家成了親家，那就更不能對上了。
寧夏明白她的意思，這等人的心思也好猜，就是想還了這個人情，了斷兩人微薄的交情。
“我一直想在平京買套房子，但好像不太好買。”
趙如君一聽，別人眼裏的難事，在她眼裏當然算不了什麽。當即就點了頭，“太好的房子不太可能，普通大雜院那種，或是一進的小院，應該能找一找。”
“那就足夠了，我就是想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等著，要是有信，讓小吳通知你。”
“多謝趙老師。”
最親熱的時候，寧夏是喊她如君姐的，現在又換回了趙老師。趙如君心道可惜，她是真喜歡這個孩子，本想單純的交個朋友，沒想到還是只能分道揚鑣。
“為什麽呀？”從寧夏這裏得知趙如君也在幫她找房子還人情後，英子百般不解。
“我和柳涵搞成這樣，她如果還和我交好，就會被人懷疑趙家和柳家是不是有間隙。她是不能讓趙家被人誤解的，只能選擇還掉人情，以後就當不認識我了，這就是立場。”
“我本來也想買房子的，她要是先找到，你就買下來，等小蘇找到，我再買。我不著急，畢業之前買下來就行。”
寧夏就是來跟英子講房子的事，其實也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讓趙如君還掉人情，不然她不自在，自己也不自在。
“你不生氣嗎？”英子就很生氣。
寧夏抿嘴笑了，“生氣啊，可有什麽用。”
趙如君覺得自己平易近人，願意折節下交，可從來沒想過，別人願不願意跟你交朋友。你說交好的時候交好，你說絕交就得絕交，這根本不是朋友，成為朋友的基礎是平等，不平等的關系，哪怕心有靈犀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經歷過一次就知道了。”人只有經歷才會成長，生氣是人性，不用憋著，氣過也就過了。
學校放了暑假，同學自然是迫不及待往家趕。英子不是學生，所以沒想過暑期回家鄉，寧夏則是思忖再三，打電話到廠裏辦公室，跟小姨說想留在學校辦些事。
小姨知道寧夏是不想回來，心裏嘆息之餘，只能告訴她家裏一切都好，孫婆婆眼睛能看見了，她也輕省了許多。既然暑假不回，那過年一定要回。
小蘇和趙如君幾乎是同一時間，告訴他們找到了可以交易的房子。趙如君告訴輔導員一個地址，讓寧夏自己去看。小蘇則是帶上英子去看房。幹脆分頭行動，到了晚上再匯合。
“這房子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房產證也是他的，按規定可以買賣。但房子呢，有個問題。”小蘇也是沒辦法，這年頭很少有人會賣房子，就算是全家去外地，房子也會托人照料，不會輕易賣掉祖宅。
“什麽問題？”英子問道。
說出來也是無奈，前些年因為住房緊張，然後居委會就上門商量，讓他們把多餘的房子租給工廠拿租金。那個時候，說是商量，也沒人敢不聽啊。於是就把他們家的房子隔一隔，分給了工人居住。但這些年過去了，房東想把房子收回來，就想趕人走。工人可不管，當初是工廠分配的房子，於是去找工廠。工廠只說，以後不安排人進來，原來住著的，工廠裏分了房子自然會騰走。
結果到今年，還有四戶人家釘在大雜院裏，分不到房子，也不肯走。房東覺得這是個愁心事，加上獨生兒子要去外地工作，就想幹脆賣掉，拿錢去外地再重新買房子置業。
現在都是人隨工作走，雖然舍不得老宅，但就因為是自家的房子，才會越想越糟心，生了賣房的心思。
“就是說，從法律角度講，房產證是房東的，一點毛病沒有，但分配進來的工人不願意搬，所以每月拿工廠給的租金，算是租給工廠的。”英子頭一回聽說這種奇葩事，其實這種事挺多的，但都發生在原本就人口多的大城市。
“就是這麽回事，等這四戶人家搬走，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之前房東跟他們關系處的不好，住在自己家還受欺負，就想賣掉眼不見為凈。”小蘇也不想介紹這家，但沒辦法，房產證幹幹凈凈沒有糾紛的實在太少了。
英子倒是無所謂，“我跟安織兩個女生住，周圍有人反而是好事。再說還能拿租金，也是筆穩定的進項。”
這倒是真的，讓英子和安織兩個女生獨住一間院子裏，當天就得遭賊。
小蘇聽英子說不介意，這才帶她去了大雜院。其實平京的四合院，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麽多，不是所有的平房都能叫四合院的，真正好的都是景點。剩下的掌握在國家手裏，多是給政府單位用，能夠自由買賣的，少之又少。
就這麽想吧，建國前能住四合院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人在建國後，有幾個能安安穩穩住在原來的房子裏？
大多數胡同裏的平房，不能叫四合院，只能叫大雜院。英子走進去，才知道環境有多逼仄，很多時候，通道只容一人走過去。原先的房子不夠，便往外搭，搭著搭著，新舊融為一體，早已分不清原貌。
房東自己住的，是最好的位置，朝南有一排四間房，兩間是房東的。老夫妻和獨兒子，兒子已經帶走大部分行李，所以房間看上去還算寬敞。
看完房子，英子沒什麽可挑的，這條件比自己租住的，可好太多了。
就是聽到報價，才驚呼道：“五千塊？”
這麽一個破院子，還杵著四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搬走的租客，竟然還敢開價五千塊，真是瘋了。連小蘇都沒想到，之前打聽好後也隨嘴問了一聲價，但那邊說見了真正的買家才說，還一再保證，不會開高價。
小蘇原想著，二三千塊頂天了，沒想到竟然是獅子大開口。
英子劍眉一挑，還沒開口，房東已經自賣自誇起來，“再怎麽說，這也是天子腳下，不是外頭那些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們拿租戶沒辦法，你們敢買房子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錯過我們這一處，你們拿著錢也買不著房子。”
竟是直接拿英子當冤大頭了，也不怪他和租戶的關系處得僵，換了誰也不可能跟他關系好。
小蘇也不讓英子說話了，直接告罪，“怪我怪我，怪我沒弄清楚，就帶你來。走，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一臉寒霜，領著英子就走。
那頭寧夏自己去了趙如君給的地址，進了裏頭發現是個一進的院子，跟肖晨家的格局差不多，就是臟點亂點，房子的情況也不算好，想住進來，恐怕得好好修整一番。
房東壓根不是個人，產權歸屬於單位，但因為單位的一些業務改動，所以打算清掉一批用不上的東西，這間房子就在其中。原來也輪不到寧夏，是有人仗著權勢想低價買房，但沒想到起了心思的不止一個人，幾個人一爭，這事便過了人眼。
只要過了人眼，這事便不好辦了，再想低價給誰，都得招惹大麻煩。趙如君早盯著這件事，見事有不諧，就說幫他們介紹個買家，給他們一個好價錢。
單位領導一想，只要房子還在，總免不了順了哥情失嫂意，幹脆趁著現在風口浪尖上，高價賣給外人，等過了戶，此事便算了結。
“一口價，八千。”這價格確實高，但一進小院本就比大雜院的價格高，況且位置也好。
胡同裏裏外外好多都是單位的房子，用來辦公的，出入的人員素質高，治安更好，尋常小偷小摸都不會上裏頭來。偷不著什麽好東西不說，要是被抓住，鐵定重判。
單位開的價，就是想堵住人的嘴，也沒有談價的餘地。
趙如君只管找間不錯的房子，她可不好意思去找間大雜院，但價格上的事，她就不管了，全看寧夏自己覺得值不值得。
現在來看，自然是價高，你說只值五千，但你拿著五千塊，能尋摸個房子出來嗎？
想買就得溢價，更何況，不是意外情況，這種房子根本流不到外頭，早被內部人瓜分了。所以價格高低沒意義，關鍵是你買得著。
“什麽時候可以過戶。”
見寧夏根本不還價，單位派過來的人，摸摸頭，也不知道是誰介紹的，還真是爽快。
“你帶了錢今天就能過戶。”
寧夏帶了存折，三本書頭一本稿費兩千，第二本就漲到了五千，第三本依然是五千，這是出版社能給出的頂格稿費，不可能再高了。不過表演社那頭，出版社前前後後的捐款加起來有好幾千，也是看在寧夏的面子上，別人去化緣，根本不可能這麽給。
她最大一筆的開銷，就是給肖小年兌換了一點英榜，花去了兩千五百塊。日常開銷，有趙如君給她申請的獎學金，一個月十塊，很夠用了。
所以存折上，還剩下九千五百塊，正好可以付買房子的錢。
晚上一碰頭，看到寧夏拿到的收據和房本，皆是驚呼，“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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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其他人跟寧夏沒有來往，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但趙如君一次翻唱，一次央寧夏幫她寫歌參加比賽，寧夏可都是爽爽快快答應下來，也沒有提任何的要求。
趙如君本來尋思著在畢業分配的時候幫她一把，給她找個滿意的單位留京，算是還了寫歌的人情。又不是普通人留京，大學生留京本身也沒有那麽難。只不過，想去好單位肯定需要一點助力，趙如君就準備來當這個助力。
硬要裝作跟這事沒關系也行，但她不是這種人。自己侄子連工作都不要，跟著柳涵出國，要說他們沒關系，那是自欺欺人。
找來學校見著寧夏，說是道歉吧，她一輩子沒跟人低過頭，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不停的找補，問寧夏有沒有什麽想辦的事。
連寧夏都能想到畢業分配柳家會出手，更何況趙如君，家裏肯定不願意她跟柳家對上，為了一個外人，去給自家結仇，不值得。更何況，侄子那麽犟，如果真跟柳家成了親家，那就更不能對上了。
寧夏明白她的意思，這等人的心思也好猜，就是想還了這個人情，了斷兩人微薄的交情。
“我一直想在平京買套房子，但好像不太好買。”
趙如君一聽，別人眼裏的難事，在她眼裏當然算不了什麽。當即就點了頭，“太好的房子不太可能，普通大雜院那種，或是一進的小院，應該能找一找。”
“那就足夠了，我就是想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等著，要是有信，讓小吳通知你。”
“多謝趙老師。”
最親熱的時候，寧夏是喊她如君姐的，現在又換回了趙老師。趙如君心道可惜，她是真喜歡這個孩子，本想單純的交個朋友，沒想到還是只能分道揚鑣。
“為什麽呀？”從寧夏這裏得知趙如君也在幫她找房子還人情後，英子百般不解。
“我和柳涵搞成這樣，她如果還和我交好，就會被人懷疑趙家和柳家是不是有間隙。她是不能讓趙家被人誤解的，只能選擇還掉人情，以後就當不認識我了，這就是立場。”
“我本來也想買房子的，她要是先找到，你就買下來，等小蘇找到，我再買。我不著急，畢業之前買下來就行。”
寧夏就是來跟英子講房子的事，其實也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讓趙如君還掉人情，不然她不自在，自己也不自在。
“你不生氣嗎？”英子就很生氣。
寧夏抿嘴笑了，“生氣啊，可有什麽用。”
趙如君覺得自己平易近人，願意折節下交，可從來沒想過，別人願不願意跟你交朋友。你說交好的時候交好，你說絕交就得絕交，這根本不是朋友，成為朋友的基礎是平等，不平等的關系，哪怕心有靈犀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經歷過一次就知道了。”人只有經歷才會成長，生氣是人性，不用憋著，氣過也就過了。
學校放了暑假，同學自然是迫不及待往家趕。英子不是學生，所以沒想過暑期回家鄉，寧夏則是思忖再三，打電話到廠裏辦公室，跟小姨說想留在學校辦些事。
小姨知道寧夏是不想回來，心裏嘆息之餘，只能告訴她家裏一切都好，孫婆婆眼睛能看見了，她也輕省了許多。既然暑假不回，那過年一定要回。
小蘇和趙如君幾乎是同一時間，告訴他們找到了可以交易的房子。趙如君告訴輔導員一個地址，讓寧夏自己去看。小蘇則是帶上英子去看房。幹脆分頭行動，到了晚上再匯合。
“這房子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房產證也是他的，按規定可以買賣。但房子呢，有個問題。”小蘇也是沒辦法，這年頭很少有人會賣房子，就算是全家去外地，房子也會托人照料，不會輕易賣掉祖宅。
“什麽問題？”英子問道。
說出來也是無奈，前些年因為住房緊張，然後居委會就上門商量，讓他們把多餘的房子租給工廠拿租金。那個時候，說是商量，也沒人敢不聽啊。於是就把他們家的房子隔一隔，分給了工人居住。但這些年過去了，房東想把房子收回來，就想趕人走。工人可不管，當初是工廠分配的房子，於是去找工廠。工廠只說，以後不安排人進來，原來住著的，工廠裏分了房子自然會騰走。
結果到今年，還有四戶人家釘在大雜院裏，分不到房子，也不肯走。房東覺得這是個愁心事，加上獨生兒子要去外地工作，就想幹脆賣掉，拿錢去外地再重新買房子置業。
現在都是人隨工作走，雖然舍不得老宅，但就因為是自家的房子，才會越想越糟心，生了賣房的心思。
“就是說，從法律角度講，房產證是房東的，一點毛病沒有，但分配進來的工人不願意搬，所以每月拿工廠給的租金，算是租給工廠的。”英子頭一回聽說這種奇葩事，其實這種事挺多的，但都發生在原本就人口多的大城市。
“就是這麽回事，等這四戶人家搬走，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之前房東跟他們關系處的不好，住在自己家還受欺負，就想賣掉眼不見為凈。”小蘇也不想介紹這家，但沒辦法，房產證幹幹凈凈沒有糾紛的實在太少了。
英子倒是無所謂，“我跟安織兩個女生住，周圍有人反而是好事。再說還能拿租金，也是筆穩定的進項。”
這倒是真的，讓英子和安織兩個女生獨住一間院子裏，當天就得遭賊。
小蘇聽英子說不介意，這才帶她去了大雜院。其實平京的四合院，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麽多，不是所有的平房都能叫四合院的，真正好的都是景點。剩下的掌握在國家手裏，多是給政府單位用，能夠自由買賣的，少之又少。
就這麽想吧，建國前能住四合院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人在建國後，有幾個能安安穩穩住在原來的房子裏？
大多數胡同裏的平房，不能叫四合院，只能叫大雜院。英子走進去，才知道環境有多逼仄，很多時候，通道只容一人走過去。原先的房子不夠，便往外搭，搭著搭著，新舊融為一體，早已分不清原貌。
房東自己住的，是最好的位置，朝南有一排四間房，兩間是房東的。老夫妻和獨兒子，兒子已經帶走大部分行李，所以房間看上去還算寬敞。
看完房子，英子沒什麽可挑的，這條件比自己租住的，可好太多了。
就是聽到報價，才驚呼道：“五千塊？”
這麽一個破院子，還杵著四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搬走的租客，竟然還敢開價五千塊，真是瘋了。連小蘇都沒想到，之前打聽好後也隨嘴問了一聲價，但那邊說見了真正的買家才說，還一再保證，不會開高價。
小蘇原想著，二三千塊頂天了，沒想到竟然是獅子大開口。
英子劍眉一挑，還沒開口，房東已經自賣自誇起來，“再怎麽說，這也是天子腳下，不是外頭那些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們拿租戶沒辦法，你們敢買房子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錯過我們這一處，你們拿著錢也買不著房子。”
竟是直接拿英子當冤大頭了，也不怪他和租戶的關系處得僵，換了誰也不可能跟他關系好。
小蘇也不讓英子說話了，直接告罪，“怪我怪我，怪我沒弄清楚，就帶你來。走，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一臉寒霜，領著英子就走。
那頭寧夏自己去了趙如君給的地址，進了裏頭發現是個一進的院子，跟肖晨家的格局差不多，就是臟點亂點，房子的情況也不算好，想住進來，恐怕得好好修整一番。
房東壓根不是個人，產權歸屬於單位，但因為單位的一些業務改動，所以打算清掉一批用不上的東西，這間房子就在其中。原來也輪不到寧夏，是有人仗著權勢想低價買房，但沒想到起了心思的不止一個人，幾個人一爭，這事便過了人眼。
只要過了人眼，這事便不好辦了，再想低價給誰，都得招惹大麻煩。趙如君早盯著這件事，見事有不諧，就說幫他們介紹個買家，給他們一個好價錢。
單位領導一想，只要房子還在，總免不了順了哥情失嫂意，幹脆趁著現在風口浪尖上，高價賣給外人，等過了戶，此事便算了結。
“一口價，八千。”這價格確實高，但一進小院本就比大雜院的價格高，況且位置也好。
胡同裏裏外外好多都是單位的房子，用來辦公的，出入的人員素質高，治安更好，尋常小偷小摸都不會上裏頭來。偷不著什麽好東西不說，要是被抓住，鐵定重判。
單位開的價，就是想堵住人的嘴，也沒有談價的餘地。
趙如君只管找間不錯的房子，她可不好意思去找間大雜院，但價格上的事，她就不管了，全看寧夏自己覺得值不值得。
現在來看，自然是價高，你說只值五千，但你拿著五千塊，能尋摸個房子出來嗎？
想買就得溢價，更何況，不是意外情況，這種房子根本流不到外頭，早被內部人瓜分了。所以價格高低沒意義，關鍵是你買得著。
“什麽時候可以過戶。”
見寧夏根本不還價，單位派過來的人，摸摸頭，也不知道是誰介紹的，還真是爽快。
“你帶了錢今天就能過戶。”
寧夏帶了存折，三本書頭一本稿費兩千，第二本就漲到了五千，第三本依然是五千，這是出版社能給出的頂格稿費，不可能再高了。不過表演社那頭，出版社前前後後的捐款加起來有好幾千，也是看在寧夏的面子上，別人去化緣，根本不可能這麽給。
她最大一筆的開銷，就是給肖小年兌換了一點英榜，花去了兩千五百塊。日常開銷，有趙如君給她申請的獎學金，一個月十塊，很夠用了。
所以存折上，還剩下九千五百塊，正好可以付買房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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