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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惴惴不安的看著寧夏，然後看到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宿舍此時無人，也不對，溫晴在自己的床鋪上看書。
見寧夏不說話，小蘇忍不住道：“肖主編已經在想辦法了，特意讓我來告訴你這件事。”
可為什麽自己說得嘴巴都幹了，寧夏都不說話呢。
寧夏倏爾一笑，“回去告訴肖主編，放寬心，原本就沒有什麽教授。”
小蘇要的就是這句話，畢竟當年在農村的事情如何，只有寧夏自己知道，她說沒有，肖主編才能放手施為。
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是寧夏拿了人家教授的筆記本，才有了今日出版一事。
其實，誰都知道謠言從何而起，除了江川文協的會長還能有誰呢？
小蘇不敢耽誤，她得回去報信。
宿舍裏一直悄無聲息的溫晴從床鋪溜下來，坐到寧夏身邊，“我相信你。”
寧夏學識如何，他們這些同學最為清楚，尤其是一個宿舍裏的人，談天說地免不了一時天一時地，國外的國內，抓到什麽就是什麽的瞎聊一通。每回遇到爭執不下的事情，寧夏總能有理有據論出個高低。
現在的人聊到國外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仿佛除了華國，外頭都是發達國家。但寧夏就能論出個一二三來，米國怎麽樣，大不列顛怎麽樣，歐洲各國又是如何，每當這個時候，大家就只有聽的份。
寧夏輕輕捏了一把她的小手，“謝謝。”
“真的不明白，大家和和氣氣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麽非要為難別人才好呢？自己又不能多長二兩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什麽是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是利益糾葛。人只要活著，就逃不開，也避不掉。”
“聽起來，很沒意思的樣子。”溫晴嘆氣。
“有意思是一天，沒意思也是一天，與其坐困愁城不如奮力博殺。”寧夏眉頭隱有戾氣，她從小就知道，活著是一件辛苦的事，她習慣了。
長大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遇難呈祥逢兇化吉的命格，相反命中犯難，總會有難關擺在自己面前。關關難過，關關過，她也習慣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溫晴聞之精神一振。
寧夏雙手一攤，“有出版社在，輪得著我嗎？”
如果這點事都擺不平，大不了換家出版社，比如說學校自己的出版社就不錯。最後半句寧夏沒說，只在心裏想了想。
但這麽想也沒錯，她又沒賣給時光出版社，平日裏，各種托了老師的關系，甚至徑直跑到學校來找她的出版社編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她和肖家牽扯頗深，才沒有想過換一家。但要是這點小事都不能維護，那她換一家，肖主編也沒資格生氣。
溫晴吐出一口氣，使勁拍拍胸口，“那太好了。”
說完便朝寧夏笑了起來，寧夏也看著她笑。
笑完拿起一本磚頭般厚重的書，翻開書頁，緩緩滑動。自從在大不列顛出版拿到稿費後，寧夏便讓肖小年幫忙買一些圖書館沒有的書籍回來，多是歐洲歷史，以及各個時代風物人情的著作。
每當溫晴看到這些，就心生敬畏，這種大部頭的原版書，她是一頁都看不下去的。每當她想知道，為什麽大家起點一樣，偏偏她就能先走一步的時候，看到這些一本接一本的原版書，她就有了答案。
問她怎麽看得下去，寧夏就會對他們開玩笑，“看看人家怎麽把燒殺搶掠洗成傳播文明，不覺得有趣嗎？”
溫晴最佩服她的就是這一點，明明是無趣之極的東西，為了自己能學得下去，偏要洗腦自己，說這是樂趣。有沒有樂趣，難道她不知道？
寧夏有非看不可的理由，她從寧安悅的記憶裏翻出的小說，對於寧夏來說，就是無根之水。
現在不是互聯網社會，大家的知識體系是有來源的，可追溯可倒查。所以她在最初必須推出一個教授，對她的教導之恩，這就是知識體系的來源。
教授當然是子虛烏有，所以她必須在大家重新質疑之前，真正掌握這些知識，讓無根之水變成有根之木。到時候，哪怕有人當面與她對質，她也不用怕了。
經典的一個謊言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的現實版，可即便如此，寧夏也不會後悔，當初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這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隔了兩天，小蘇又來告訴她，明天周末她來接寧夏，去參加頒獎典禮。
“你放心好了，肖主編有的是辦法。”小蘇一臉興奮，高端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道具。
江川文協的會長和方作家在第一天會議結束後，就開始四處傳播寧夏的謠言，什麽老教授的筆記本，描的是繪聲繪色。聽得大家都信以為真，紛紛表示，獎項不能頒給這種人。自有性格沖動的被人當槍使，興沖沖去告狀。
肖主編聽的是火冒三丈，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他們出版社都必須維護到底，不然就等著被人笑話一輩子吧，這就是立場問題。
不過他還是讓小蘇過來問了一句，寧夏回覆沒有，直接定了肖主編的心。原本只計劃著鬧，但到底鬧多大還得商榷，現在不用管了，盡管鬧。
在自己的地盤上，由著外人欺負自己出版社的作家，如果還能全身而退，那他們出版社也不用開了，還不如早點關門大吉。
“所以，肖主編到底做了什麽？”寧夏一把抓住小蘇，吃瓜怎麽能不帶上自己，可惡。
“唉呀呀，這還不簡單。”小蘇手舞足蹈。
確實簡單到發指，肖主編直接掀了他們的老窩，後院失火，江川文協直接選了個新會長，然後人到了，才宣布任命，就當著所有參與作家的面，直接把原會長的臉皮扒了個一幹二凈。
“你沒看到他那個臉色哦，簡直比打翻的醬缸子還精彩，我懷疑劃根火柴就能當場爆炸。”
寧夏笑的不行，但還是有些疑惑，“不是說文協是非官方組織嗎？”
這回輪到小蘇哈哈大笑了，她早發現寧夏雖然聰明通透，知識面也豐富，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東西。但明明身邊的事，卻常常搞不清狀況，也不甚了解。
當然，天才嘛，不能以常理度之，小蘇只覺得寧夏這一點甚是可愛。否則的話，她豈不是一點作用不起，現在嘛，每每這個時候，她就能挺身而出，好好來一番解說。
“沒有官方的組織，還能叫組織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搞別的就能搞成了。官方只是隱身在後，等他們走歪了路，這不，就出現了嘛。”
寧夏這才恍然大悟，肖主編確實厲害，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如果真跟他們去辯解謠言的事，反倒落入下乘，之所以能成為謠言，就是願意相信的人總會相信，不會相信的人，自然不會相信。
官方出面直接換人，就是給這件事定了性，拿謠言來攻擊自己家鄉最出名的作家，文協的幾個人，還代表不了整個江川的態度。
之前只是大家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歷來是常事，但跑到平京胡說八道，就過界了。
明眼人其實都明白，老會長這麽做，不會有好下場。但參會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提醒他，可見平日裏，也沒什麽人緣。
小蘇自覺經歷了高端商戰，頗有眼界大開之感，寧夏也跟著哼哼哈哈，好一番感慨，果然自己就想不到這麽好的法子。不對，她想到了也沒用，她都不知道該找誰。
聽她這麽一說，小蘇按著額角笑的“噗嗤噗嗤”的，其實只要寧夏肯擺出自己的名字，老家哪個的家門進不得呢？
知識份子都是有一些清高在身上的，不屑於這麽做，也很正常。當然，小蘇巴不得她不這麽做，這才有出版社的用武之地嘛。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都是處出來的，我有事用你，你有事用我，關系才會越來越緊密，不能只想著一點同學關系，一點師生情誼，就能把人捆住。
第二天寧夏過去參加頒獎典禮，果然沒看到之前會長的身影，就連方作家的人影也沒看到，據稱是病了。江川新來的文協會長，熱情的跟寧夏握手，又是遞名片，又是留地址，讓她下次回老家，一定記得來玩。
“一定一定。”別人都笑成一朵花了，寧夏當然不會拂人面子，趕緊表示，下次一定。
一大堆各種獎項頒出去，最重要的三個優秀獎，留到最後，別的獎都是獎狀，就這三個優秀獎，做的是獎杯。一個金光閃閃的獎杯，非常有年代特征。
寧夏舉起來，有人在下頭拍照，三個人一起舉，繼續拍照，肖主編上來，江川的新會長上來，繼續拍照。
“真累。”這年頭拍照，用的是膠卷，得洗出來才知道拍的好壞，所以按下快門之前，會習慣性的喊一二三，還得喊千萬別眨眼。總之，累人的很。
寧夏把獎杯遞給小蘇，“幫我寄存一下吧，就擱肖晨屋裏。”
小蘇眨了眨眼睛，“沒問題。”
全家人都在圍觀，可惜肖教授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們說破。
肖教授說寧夏的性格，謹小慎微心思敏感，一旦說破，她就會避嫌。肖晨的性格家裏人都知道，外表溫和到仿佛沒主見的孩子，其實最有主見，任何事都得自己拿主意，他不願意的事，旁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也沒用。
所以，說破對他們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最好就是順其自然，他們能成，就是自然能成，不能成，你們把他們綁一塊扔進洞房，最後都是一個砸門一個跳窗，全跑的幹幹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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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惴惴不安的看著寧夏，然後看到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宿舍此時無人，也不對，溫晴在自己的床鋪上看書。
見寧夏不說話，小蘇忍不住道：“肖主編已經在想辦法了，特意讓我來告訴你這件事。”
可為什麽自己說得嘴巴都幹了，寧夏都不說話呢。
寧夏倏爾一笑，“回去告訴肖主編，放寬心，原本就沒有什麽教授。”
小蘇要的就是這句話，畢竟當年在農村的事情如何，只有寧夏自己知道，她說沒有，肖主編才能放手施為。
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是寧夏拿了人家教授的筆記本，才有了今日出版一事。
其實，誰都知道謠言從何而起，除了江川文協的會長還能有誰呢？
小蘇不敢耽誤，她得回去報信。
宿舍裏一直悄無聲息的溫晴從床鋪溜下來，坐到寧夏身邊，“我相信你。”
寧夏學識如何，他們這些同學最為清楚，尤其是一個宿舍裏的人，談天說地免不了一時天一時地，國外的國內，抓到什麽就是什麽的瞎聊一通。每回遇到爭執不下的事情，寧夏總能有理有據論出個高低。
現在的人聊到國外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仿佛除了華國，外頭都是發達國家。但寧夏就能論出個一二三來，米國怎麽樣，大不列顛怎麽樣，歐洲各國又是如何，每當這個時候，大家就只有聽的份。
寧夏輕輕捏了一把她的小手，“謝謝。”
“真的不明白，大家和和氣氣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麽非要為難別人才好呢？自己又不能多長二兩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什麽是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是利益糾葛。人只要活著，就逃不開，也避不掉。”
“聽起來，很沒意思的樣子。”溫晴嘆氣。
“有意思是一天，沒意思也是一天，與其坐困愁城不如奮力博殺。”寧夏眉頭隱有戾氣，她從小就知道，活著是一件辛苦的事，她習慣了。
長大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遇難呈祥逢兇化吉的命格，相反命中犯難，總會有難關擺在自己面前。關關難過，關關過，她也習慣了。
“那你打算怎麽做？”溫晴聞之精神一振。
寧夏雙手一攤，“有出版社在，輪得著我嗎？”
如果這點事都擺不平，大不了換家出版社，比如說學校自己的出版社就不錯。最後半句寧夏沒說，只在心裏想了想。
但這麽想也沒錯，她又沒賣給時光出版社，平日裏，各種托了老師的關系，甚至徑直跑到學校來找她的出版社編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她和肖家牽扯頗深，才沒有想過換一家。但要是這點小事都不能維護，那她換一家，肖主編也沒資格生氣。
溫晴吐出一口氣，使勁拍拍胸口，“那太好了。”
說完便朝寧夏笑了起來，寧夏也看著她笑。
笑完拿起一本磚頭般厚重的書，翻開書頁，緩緩滑動。自從在大不列顛出版拿到稿費後，寧夏便讓肖小年幫忙買一些圖書館沒有的書籍回來，多是歐洲歷史，以及各個時代風物人情的著作。
每當溫晴看到這些，就心生敬畏，這種大部頭的原版書，她是一頁都看不下去的。每當她想知道，為什麽大家起點一樣，偏偏她就能先走一步的時候，看到這些一本接一本的原版書，她就有了答案。
問她怎麽看得下去，寧夏就會對他們開玩笑，“看看人家怎麽把燒殺搶掠洗成傳播文明，不覺得有趣嗎？”
溫晴最佩服她的就是這一點，明明是無趣之極的東西，為了自己能學得下去，偏要洗腦自己，說這是樂趣。有沒有樂趣，難道她不知道？
寧夏有非看不可的理由，她從寧安悅的記憶裏翻出的小說，對於寧夏來說，就是無根之水。
現在不是互聯網社會，大家的知識體系是有來源的，可追溯可倒查。所以她在最初必須推出一個教授，對她的教導之恩，這就是知識體系的來源。
教授當然是子虛烏有，所以她必須在大家重新質疑之前，真正掌握這些知識，讓無根之水變成有根之木。到時候，哪怕有人當面與她對質，她也不用怕了。
經典的一個謊言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的現實版，可即便如此，寧夏也不會後悔，當初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這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隔了兩天，小蘇又來告訴她，明天周末她來接寧夏，去參加頒獎典禮。
“你放心好了，肖主編有的是辦法。”小蘇一臉興奮，高端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道具。
江川文協的會長和方作家在第一天會議結束後，就開始四處傳播寧夏的謠言，什麽老教授的筆記本，描的是繪聲繪色。聽得大家都信以為真，紛紛表示，獎項不能頒給這種人。自有性格沖動的被人當槍使，興沖沖去告狀。
肖主編聽的是火冒三丈，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他們出版社都必須維護到底，不然就等著被人笑話一輩子吧，這就是立場問題。
不過他還是讓小蘇過來問了一句，寧夏回覆沒有，直接定了肖主編的心。原本只計劃著鬧，但到底鬧多大還得商榷，現在不用管了，盡管鬧。
在自己的地盤上，由著外人欺負自己出版社的作家，如果還能全身而退，那他們出版社也不用開了，還不如早點關門大吉。
“所以，肖主編到底做了什麽？”寧夏一把抓住小蘇，吃瓜怎麽能不帶上自己，可惡。
“唉呀呀，這還不簡單。”小蘇手舞足蹈。
確實簡單到發指，肖主編直接掀了他們的老窩，後院失火，江川文協直接選了個新會長，然後人到了，才宣布任命，就當著所有參與作家的面，直接把原會長的臉皮扒了個一幹二凈。
“你沒看到他那個臉色哦，簡直比打翻的醬缸子還精彩，我懷疑劃根火柴就能當場爆炸。”
寧夏笑的不行，但還是有些疑惑，“不是說文協是非官方組織嗎？”
這回輪到小蘇哈哈大笑了，她早發現寧夏雖然聰明通透，知識面也豐富，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東西。但明明身邊的事，卻常常搞不清狀況，也不甚了解。
當然，天才嘛，不能以常理度之，小蘇只覺得寧夏這一點甚是可愛。否則的話，她豈不是一點作用不起，現在嘛，每每這個時候，她就能挺身而出，好好來一番解說。
“沒有官方的組織，還能叫組織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搞別的就能搞成了。官方只是隱身在後，等他們走歪了路，這不，就出現了嘛。”
寧夏這才恍然大悟，肖主編確實厲害，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如果真跟他們去辯解謠言的事，反倒落入下乘，之所以能成為謠言，就是願意相信的人總會相信，不會相信的人，自然不會相信。
官方出面直接換人，就是給這件事定了性，拿謠言來攻擊自己家鄉最出名的作家，文協的幾個人，還代表不了整個江川的態度。
之前只是大家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歷來是常事，但跑到平京胡說八道，就過界了。
明眼人其實都明白，老會長這麽做，不會有好下場。但參會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提醒他，可見平日裏，也沒什麽人緣。
小蘇自覺經歷了高端商戰，頗有眼界大開之感，寧夏也跟著哼哼哈哈，好一番感慨，果然自己就想不到這麽好的法子。不對，她想到了也沒用，她都不知道該找誰。
聽她這麽一說，小蘇按著額角笑的“噗嗤噗嗤”的，其實只要寧夏肯擺出自己的名字，老家哪個的家門進不得呢？
知識份子都是有一些清高在身上的，不屑於這麽做，也很正常。當然，小蘇巴不得她不這麽做，這才有出版社的用武之地嘛。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都是處出來的，我有事用你，你有事用我，關系才會越來越緊密，不能只想著一點同學關系，一點師生情誼，就能把人捆住。
第二天寧夏過去參加頒獎典禮，果然沒看到之前會長的身影，就連方作家的人影也沒看到，據稱是病了。江川新來的文協會長，熱情的跟寧夏握手，又是遞名片，又是留地址，讓她下次回老家，一定記得來玩。
“一定一定。”別人都笑成一朵花了，寧夏當然不會拂人面子，趕緊表示，下次一定。
一大堆各種獎項頒出去，最重要的三個優秀獎，留到最後，別的獎都是獎狀，就這三個優秀獎，做的是獎杯。一個金光閃閃的獎杯，非常有年代特征。
寧夏舉起來，有人在下頭拍照，三個人一起舉，繼續拍照，肖主編上來，江川的新會長上來，繼續拍照。
“真累。”這年頭拍照，用的是膠卷，得洗出來才知道拍的好壞，所以按下快門之前，會習慣性的喊一二三，還得喊千萬別眨眼。總之，累人的很。
寧夏把獎杯遞給小蘇，“幫我寄存一下吧，就擱肖晨屋裏。”
小蘇眨了眨眼睛，“沒問題。”
全家人都在圍觀，可惜肖教授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們說破。
肖教授說寧夏的性格，謹小慎微心思敏感，一旦說破，她就會避嫌。肖晨的性格家裏人都知道，外表溫和到仿佛沒主見的孩子，其實最有主見，任何事都得自己拿主意，他不願意的事，旁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也沒用。
所以，說破對他們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最好就是順其自然，他們能成，就是自然能成，不能成，你們把他們綁一塊扔進洞房，最後都是一個砸門一個跳窗，全跑的幹幹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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