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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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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

寧夏在這裏,還遇到了自己的小學同學,她已經不記得太多學校裏的事了,但同學特意找過來,表達了一下心情。

兩人互相留了聯系方式,這才重新坐回去。不過文莉小聲跟她咬耳朵,“我看她跟你套近乎是假,想大大方方看江晚是真。”

“你也能大大方方看,既然坐在這兒,誰都能看。”

“真沒啥事?”文莉不信。

“普通朋友。”寧夏保證。

“是寧夏嗎?”又有人過來,指了一下單長智的方向,“我是他表弟,這是我的工作證,可以跟你單獨聊一下嗎?”

寧夏看了一眼,笑著點頭,“好。”

桌子底子,英子和文莉的手,幾乎是同時按到了她的手上。

寧夏沖兩人笑笑,“沒事的,警察同志估計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說著起身,跟著這位警察去了包間外坐下,警察可能沒想到寧夏會這麽配合,自己倒先緊張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了解到,楊東和石仁亮都曾經是你的相親對象,他們出事的時候,你又正好在隔壁,你自己不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了嗎?”

寧夏挑了一下眉頭,“我先澄清一下你的誤解,他們倆都不是我的相親對象,我從來沒有相過親,一次也沒有。”

警察笑了,“這你可瞞不了我,我打聽的很清楚。”

“不管你聽到了什麽,都是錯的。”寧夏強勢的打斷他,“先說楊東,工廠的黃嬸跟我說介紹對象,我當場拒絕,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顯然沒有了解清楚全貌。”

“在我拒絕的情況下,楊東強行到工廠與我見面,這不叫相親,這叫騷擾。我直接去黃嬸樓下叫罵,這件事工廠裏,幾乎是無人不知。”

“請問你,這能叫相親嗎?如果這也算,不如我把石青妹介紹給你相親,那她是不是就算你的相親對象?”

警察面皮都繃緊了,但找不到漏洞,只能憋屈道:“好吧,這個不算。”

“石青妹用自己和寧福海的事,威脅我嫁給她弟弟石仁亮,否則就公開和寧福海的關系。這叫相親嗎?這叫威脅。我們全家都沒有受威脅,我小姨更是當場打了她一頓,把她推出家門,這件事,很多鄰居都可以作證。”

“如果我說……”

“不,不用舉例了,不算。”警察可不敢讓她說下去,再舉個例子,他面皮都要紫了。

寧夏一笑,然後雙手一攤,“你看,先決條件不成立,他們都不是我的相親對象。至於之後的巧合,那有什麽辦法,誰想得到呢?我還奇怪,他們倆為什麽會認識呢,這也很巧啊。”

“可他們都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你,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石仁亮一直在盯你的行蹤,你真的什麽都沒做過嗎?”

寧夏想了想,“我只是回來過年,過完年就得回學校,他們不管做什麽,都不可能真正影響到我。”

“如果說影響到我,江川還真有一個人,對我影響大了,他曾經教唆周曉荷和方琴去平京鬧事,想讓我讀不成大學,最後被廠裏派人接回來,這件事你隨便都能打聽到。”

“是誰?”

“錢書記的兒子,錢飛。”寧夏歪頭笑了一下,“現在呢,你剛才爆棚的正義感是不是呯的一下消失了?”

警察半響沒有說話,其實沒人讓他來查寧夏,畢竟石仁亮一個街邊混混,楊東也不是什麽名聲特別好的人,兩人老混在一起,混出這種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又一直沒找著對象,年輕人火氣大,一時著了魔嘗試一點很新的東西,在見多識廣的他們眼裏,並沒有多奇怪。

是他一直覺得,寧夏有疑點,推理作家的身份,以及和這二人的牽扯,都讓他覺得不是巧合。索性以個人身份過來見她,想試試能不能讓她露出馬腳。如果這事真是寧夏幹的,而又被他查出來,那可是露了大臉。

沒想到寧夏心理素質極好,說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尤其是最後拿錢飛諷刺他,直接讓他無地自容。

“街面上這麽亂,時間晚一點女孩子們都不敢一個人回家,您有這個心,不妨多做一點實事。”寧夏言語誠懇的說完,起身走回包間。

“那個警察呢?”文莉緊張的問道。

“應該走了。”寧夏安撫她,“是他自作主張。”

拘留半個月而已,於石仁亮和楊東來說算得了什麽。

一個街面上的混混,大惡沒做過小惡沒斷過。

一個認為她家中無人,想逼她就範,又向錢飛提供線索,甚至石仁亮的事都有可能是他出的主意。

寧夏根本不會後悔,如果不順從別人的意願就是得罪人,她得罪的人多了,蚤多不癢債多不愁,得罪的人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江晚才知道之前轟動全城的事件,還跟他們有點關系,“沒什麽事吧。”

寧夏聳聳肩,“找我討論點推理的事。”

江晚總覺得不像,看了一眼英子又看看文莉,這倆絕對是知情人,可惡,自己又被排除在外了。在平京的時候是這樣,回了老家竟然還是這樣。

“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幫忙的,我說過,我們是朋友。”

寧夏敷衍的笑道:“下次一定。”

江晚知道自己被敷衍了,可除了郁悶也沒別的辦法。特意將臉頰鼓起來給寧夏看,“看我被你氣的。”

寧夏捂著嘴笑,“習慣就好了。”

單長智叫了幾個人出去幫著端菜,一個包間坐了三桌人,酒菜上桌,場面頓時熱鬧起來,剛才還有幾分矜持的人,這會兒也開始熱身。難得還有愛喝酒的女生,端著酒杯興高烈彩,可見平時是憋壞了。

到了酒桌上,單長智和程希光的八面玲瓏表現的更加明顯,江晚明顯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他招人喜歡愛養魚是一回事,但在有些事情上,他又格外清高。真是一個又矛盾,又別扭的人。

單長智交際一番,又分配線路讓男生順路把女生送回家,當然也有東南西北都順路,俗稱看對眼那種,更要成全一番。

回去的路上,先拐彎去了表弟家。

“早知道你這麽想,我就不帶你去了。是不是寧夏做的,有那麽重要嗎?”單長智根本不覺得這件事需要什麽真相。

“真相怎麽會不重要?”表弟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呵呵,假定這件事沒發生,你覺得石仁亮盯著寧夏,是想幹什麽?如果被他得逞了,你想沒想過,寧夏的下場是什麽?”不管從什麽角度來講,單長智肯定站寧夏這邊。

“可是,那也不能……”

“為什麽不能呢?那錢飛做的事呢,毀人前程,你現在知道了,又敢去找他討個真相嗎?”單長智嗤之以鼻。

表弟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怎麽爭辯,但他知道,“這是狡辯。”

單長智拍拍表弟的肩膀,“如果最終的結果是好人勝利,那麽,又何須在乎過程呢?”

“如果過程是不正義的,那結果也不會是正義的。”

“那你能證明這件事是寧夏幹的嗎?你證明不了,又不願意相信,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狹隘了。”

表弟臉色赤白,終於不再說話了。

單長智回到家,發現有人在等他,趕緊道歉,來人並不惱,“在你家吃著水果看著電視,我還巴不得你晚點回來。”

吃完飯當散步,溜達到他家來的,等的時間也不長。

“明天文協聚會,你記得來玩。”過年前,各個單位,組織都有聚會,單長智也是寫過詩的,雖然發達的不多,但加上大學生的身份,在文協裏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我一定去。”單長智說完想到寧夏,“你們約了寧夏沒有。”

要說作家身份,怎麽能少了寧夏呢。

沒想到這人為難的一笑,“這倒是沒有。”

竟然沒有?單長智沒有再問下去,心知這裏頭必然有事。閑聊幾句後,將人送下樓。

第二天帶著疑問去了聚會的地點,是會長家,他一個人獨居,倒是方便。見到單長智來了,會長熱情招待,又讓大家自便,他和另一個廚藝不錯的在廚房裏忙碌。

有人調侃單長智,“我們大學生快畢業了吧,好多人還等著你畢業,好把閨女介紹給你呢。”

單長智抱拳,“別笑話我了,明年,明年肯定把對象帶回來給諸位瞧瞧。”

一聽單長智找的是同學,俱是點頭,沒有比這更般配的了。

“你在平大,認識寧夏嗎?”有個人出聲問道。

單長智心裏咯噔一下,裝作淡定道:“當然認識,老鄉嘛,不過不算熟。”

“喲,連你她都不放在眼裏呢?”說話的人仿佛找著了出氣口,呼哧呼哧的開始撒氣。

單長智情緒穩定,掃眼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繼續問道:“這話怎麽說?我們不是一個年級,平時交集的少。”

“呵呵,別遮掩了,她這是怕跟行內人一交流,露餡了。”

“好了,老方,別說了。再說下去,搞得好像我們不容人一樣。”有人勸道。

“我們不容人?”老方的眼神變得尖厲起來,“到底是我們不容人,還是她眼高於頂,當初打電話請她來,她都敢拒絕。”

“那不是和高考湊到同一天了嗎?”有人解釋。

“哼,高考完了不知道來拜訪前輩嗎?就跟沒事人一樣,面都不露一個,分明是沒將我們看在眼裏。”老方認認真真的生氣。

單長智很想說點什麽,但他抓了一把瓜子,拼命把瓜子仁往嘴裏塞,忍住了。

“來吃飯了。”會長叫喚一聲,大家烏啦啦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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