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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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如何？
周予肖聲音動聽得她幾乎要醉了。
他彎著腰，兩人目光平視，鼻尖與鼻尖的距離，甚至不超過十厘米。
肖青青幾乎望見，他眼中那個目瞪口呆的自己。那一瞬，時光仿佛停滯，她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周予肖，而是《長安》中的那個顧長安。顧長安便是以這樣的眼光凝望著女主，深情且專註。
肖青青對於自己生出的錯覺，陡地生了些罪惡感。肖想男神，實在是罪惡。
她憋悶了好一會兒，方才咽了咽口水：“你的女友粉應該會很好的回答這個問題。”
周予肖一怔：“那你是什麽粉？”他預料到她給不出什麽好的回答，但也不曾想到，被人這麽啪啪打臉。
肖青青愈發是小心翼翼：“劇粉。我追的劇不多，但基本都會喜歡上深情專註的角色。”
所以，他只是其中之一。且只是他扮演過的角色，而不是他這個人。
周予肖此生大約都沒有這樣挫敗過，幸而門鈴突然響起，才結束了這短暫的尷尬。周予肖錯過她前去開門，肖青青便盯著鍋上冒出的白煙，仍是忍不住出神。
只聽見來人輕柔的嗓音：“在做飯嗎？好香啊！”而後，便是兩人的腳步聲靠近。
那女人瞧見肖青青顯然是驚了一驚，周予肖隨即解釋：“是我的助理。”肖青青便也附和著轉過身問了聲好。只是這心底莫名的不是滋味。
開門時，周予肖曾叫了一聲那女人的名字，陳淩。是那日白色玫瑰花上卡片的署名。
周予肖原還說不必回應，現在卻也允許人家進門了。
眼見得幾樣菜都做好了，陳淩還在，肖青青便徑自將菜式一樣樣端上了桌，而後與周予肖道：“周先生，飯做好了。”說罷，隨即回了廚房。
她自認心裏有些別扭，但面上還是拎得清。
哪料，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叫住：“肖青青。”她走得倒是利索，這陳淩來得也忒是時候，要他一夜回到解放前。肖青青竟又叫他“周先生”了。
肖青青略有些詫異地回過身，周予肖面上卻是比她還要冷清：“一起吃！”
肖青青心下一驚，不需要避嫌嗎？而且，她這顆碩大的燈泡在這亮著恐怕不好吧！
她猶疑的剎那，周予肖又是斬釘截鐵道：“我們什麽時候不是一起吃飯了？今天有特別？”
這話說的，倒似人家訪客是電燈泡了。肖青青暗想著，周予肖也太不會說話了，他這種脾氣怎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的？不對！應該是他今天怎的脾氣又不好了？
這位陳淩姑娘果然與別人不同啊！肖青青默默總結。
在一旁的陳淩臉色有一瞬的難堪，但她亦是看得清楚，這兩人哪是老板和助理的關系，分明是情侶鬧別扭。她勾不到周予肖，維持這個人脈也是好的。遂立即上前一步去拉肖青青的手腕：“對啊，一起一起，我做飯不行，正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怎麽做出這麽好吃的蝦？”
肖青青只好走過去，埋下頭默默吃飯，不準備多說一個字。
陳淩偶爾問她一些做菜的事，她便簡要的答，周予肖便一直維持著剝蝦的動作。肖青青便暗暗感嘆著，嗯！他也不算不開竅，還懂得給人家剝蝦。
只是，等周予肖將那一盆剝好的蝦肉放到她面前，並擦幹凈手拿了筷子，又給她夾了好幾塊誘人的土豆之後。肖青青這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抽，周予肖這樣做，是給陳淩看呢？還是給陳淩看呢？就算她是炮灰，也不能死得這麽難看吧？
陳淩在一旁悄悄地扶了扶額頭，沒打算再說話。
她原本就是十八線的演員，不過是和周予肖有幾場對手戲，才能叫他記住她的名字。周予肖一慣低調，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實力在這個圈子裏是有目共睹的。那麽多的獎項，悄默聲的就拿了，這是整個圈子和所有大眾對他的認可。
陳淩眼見得勾不到，卻也決不能得罪了他。人家這會兒鬧別扭，她可是萬萬不能火上澆油，只恨不得趕緊吃完飯溜了要緊。
肖青青靜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訕訕的笑笑，將那一盤蝦肉放到中間，一面道：“一起一起，我也吃不完。”
陳淩哪敢一起吃，迅速扒了幾口米飯，就起身道：“那……周哥，我就先走了，如果您晚上有空的話，就來參加我們的聚會，沒空的話也沒關系，我就是過來說一聲。”
“有空！”周予肖直接道，隨後送陳淩出門，回過身時，肖青青仍在桌前站著。
“把這蝦肉吃了！”周予肖走過去將她摁下，隨後自己又坐下，慢悠悠地吃著飯。
肖青青又是遲疑了一下，不過沒打算抗拒。她本就喜歡，只是覺得心裏悶悶地。
周予肖見她開始吃，這臉色才舒緩了一分，隨後又道：“這蝦仁你一顆也不許剩！”
“呃？”她略有些詫異。
周予肖悠悠道：“上個月的工資前幾天剛發了是吧！一萬，一分都不少，對不對？”
“嗯。”肖青青楞楞地點點頭，不明所以。當時她還問過周予肖，怎麽沒扣除手機的錢？他說，算是送她的禮物，為此，她到現在還有些隱隱的不安。白拿的便宜，總不能讓人安心。
周予肖見她那般模樣，心下只覺得可愛極了，唇角忍不住微勾，臉色仍是板正道：“剩下一顆，這個月就扣一千。”
“啊？”肖青青撇著嘴，埋下頭吃蝦，偏又忍不住小聲哼唧，“你可真是奇怪，你跟陳小姐鬧別扭，又讓我做炮灰，又讓我得便宜。”
周予肖抿了抿唇，忍住唇邊的笑意。“你炮灰做得還少？”肖青青這般糊塗，他偏又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委實是無可奈何。
肖青青動作一滯，忽然恍然道：“確實不少了。”隨後看向周予肖道，“往常歡歡要拒絕人，總會拉著我一起去。我吃美食吃得很是心安理得。但那是歡歡呀，你跟歡歡……”肖青青眼瞧著周予肖的臉色一點一點暗下去，慌忙自個找補，“你是老板嘛！我當然要有這個眼色。”
誰要你的眼色？
周予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簡直要被氣死，偏偏又說不出她所以為的有什麽不對。由此，更是憋悶的惱火。
末了，竟只能悶悶道：“晚上的聚餐，你陪我一起去。”
“好！”肖青青應下，而後這一餐飯，再是無人說話。只是肖青青到底是將每一顆蝦肉，連帶著他夾過來的土豆也都吃得幹幹凈凈。
入夜後。
肖青青驅車行駛至目的地，周予肖憋了一路，臨下車時，到底是與她叮囑：“你在這裏等我，如果我喝醉了，把我帶回去。”
“嗯。”肖青青應下，這是她的工作，她自然要做好。
周予肖仍不放心似的，走了兩步又回過身，臉色頗有些凝重地看向她：“一定是你把我帶回去，不能讓別人把我帶走！”
這話便是意有所指了。
肖青青想起肖想著周予肖的陳淩，忍了忍唇邊的笑意，愈發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你帶回去。”不讓別人有機會，酒後亂來。
周予肖轉過身方才嘆了口氣，他已經說得這樣明顯，她若是還自動讓位成全別人，他也是……還真沒辦法。
這種聚會，他向來是不參加的。但正巧趕上了，他也需要再醉一回，套一些肖青青的話，方才答應。
肖青青坐在車裏，總覺得車子裏似乎縈繞著專屬於周予肖的氣息，要她沒來由的想起白日裏那一幕。
他微微彎著腰，與她四目相對。那樣的氣氛，若說不是暧昧，只怕她就是個傻子了。
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撩男段位極高的歡歡，肖青青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
“譬如我，如何？”他的嗓音幽幽的在她耳朵裏回響。
周予肖那般，該不是表白前的試探吧？肖青青一個大膽的想法猛地冒出來，卻又轉瞬間自個否定了。周予肖工作中接觸的女性，不說女主角，便是今日來得那個陳淩也是頂頂好看的，他有什麽由頭能夠瞧上她？
肖青青打給歡歡，將白日裏的事情大略同她說了一遍。
林芮歡默默品了好一會兒，方才極是怒其不爭道：“肖青青同學，所有的回答裏，你怎麽就能精準的找到最差的那個。哪怕你什麽都不說，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我總不能以為他是喜歡我？”
“他就是喜歡你。”林芮歡斬釘截鐵道。
“那我……”
“沒事，你就先晾著他，逼急了他自己會再次主動的。”林芮歡胸有成竹。
“這……”肖青青倒吸了口氣，推門下車方才又道，“算什麽說法？”
“這叫欲擒故縱。”林芮歡微微笑著，語調頗是輕快。“肖青青同學，撩男的招數裏，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但更多的理論知識你自己要學會融會貫通，不要生搬硬套。中學語文老師不是早就教過你了嗎？”
“對了，金星火星那幾本書，你看完了沒有？”
肖青青扁扁嘴，略有些心虛：“真的很枯燥。”
“哎！”林芮歡愈發是恨鐵不成鋼，“這可是男神啊！到手的男神你可別讓人自己飛走了！”
周予肖的事一時思索不出個結果，她也懶得多想，遂好整以暇地笑著反問她：“那你的男神呢？”
林芮歡的姿態立時萎靡了下去，嗓音也低低地：“我是剛剛才知道，我們科室空降的那位主任就是鐘煜。怪不得他這麽找我麻煩呢！你說，要不是這間醫院待遇這麽好，我真想卷鋪蓋走人了，你都沒瞧見他看我的眼神，能把我生吃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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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周予肖聲音動聽得她幾乎要醉了。
他彎著腰，兩人目光平視，鼻尖與鼻尖的距離，甚至不超過十厘米。
肖青青幾乎望見，他眼中那個目瞪口呆的自己。那一瞬，時光仿佛停滯，她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周予肖，而是《長安》中的那個顧長安。顧長安便是以這樣的眼光凝望著女主，深情且專註。
肖青青對於自己生出的錯覺，陡地生了些罪惡感。肖想男神，實在是罪惡。
她憋悶了好一會兒，方才咽了咽口水：“你的女友粉應該會很好的回答這個問題。”
周予肖一怔：“那你是什麽粉？”他預料到她給不出什麽好的回答，但也不曾想到，被人這麽啪啪打臉。
肖青青愈發是小心翼翼：“劇粉。我追的劇不多，但基本都會喜歡上深情專註的角色。”
所以，他只是其中之一。且只是他扮演過的角色，而不是他這個人。
周予肖此生大約都沒有這樣挫敗過，幸而門鈴突然響起，才結束了這短暫的尷尬。周予肖錯過她前去開門，肖青青便盯著鍋上冒出的白煙，仍是忍不住出神。
只聽見來人輕柔的嗓音：“在做飯嗎？好香啊！”而後，便是兩人的腳步聲靠近。
那女人瞧見肖青青顯然是驚了一驚，周予肖隨即解釋：“是我的助理。”肖青青便也附和著轉過身問了聲好。只是這心底莫名的不是滋味。
開門時，周予肖曾叫了一聲那女人的名字，陳淩。是那日白色玫瑰花上卡片的署名。
周予肖原還說不必回應，現在卻也允許人家進門了。
眼見得幾樣菜都做好了，陳淩還在，肖青青便徑自將菜式一樣樣端上了桌，而後與周予肖道：“周先生，飯做好了。”說罷，隨即回了廚房。
她自認心裏有些別扭，但面上還是拎得清。
哪料，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叫住：“肖青青。”她走得倒是利索，這陳淩來得也忒是時候，要他一夜回到解放前。肖青青竟又叫他“周先生”了。
肖青青略有些詫異地回過身，周予肖面上卻是比她還要冷清：“一起吃！”
肖青青心下一驚，不需要避嫌嗎？而且，她這顆碩大的燈泡在這亮著恐怕不好吧！
她猶疑的剎那，周予肖又是斬釘截鐵道：“我們什麽時候不是一起吃飯了？今天有特別？”
這話說的，倒似人家訪客是電燈泡了。肖青青暗想著，周予肖也太不會說話了，他這種脾氣怎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的？不對！應該是他今天怎的脾氣又不好了？
這位陳淩姑娘果然與別人不同啊！肖青青默默總結。
在一旁的陳淩臉色有一瞬的難堪，但她亦是看得清楚，這兩人哪是老板和助理的關系，分明是情侶鬧別扭。她勾不到周予肖，維持這個人脈也是好的。遂立即上前一步去拉肖青青的手腕：“對啊，一起一起，我做飯不行，正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怎麽做出這麽好吃的蝦？”
肖青青只好走過去，埋下頭默默吃飯，不準備多說一個字。
陳淩偶爾問她一些做菜的事，她便簡要的答，周予肖便一直維持著剝蝦的動作。肖青青便暗暗感嘆著，嗯！他也不算不開竅，還懂得給人家剝蝦。
只是，等周予肖將那一盆剝好的蝦肉放到她面前，並擦幹凈手拿了筷子，又給她夾了好幾塊誘人的土豆之後。肖青青這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抽，周予肖這樣做，是給陳淩看呢？還是給陳淩看呢？就算她是炮灰，也不能死得這麽難看吧？
陳淩在一旁悄悄地扶了扶額頭，沒打算再說話。
她原本就是十八線的演員，不過是和周予肖有幾場對手戲，才能叫他記住她的名字。周予肖一慣低調，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實力在這個圈子裏是有目共睹的。那麽多的獎項，悄默聲的就拿了，這是整個圈子和所有大眾對他的認可。
陳淩眼見得勾不到，卻也決不能得罪了他。人家這會兒鬧別扭，她可是萬萬不能火上澆油，只恨不得趕緊吃完飯溜了要緊。
肖青青靜默了好一會兒，方才訕訕的笑笑，將那一盤蝦肉放到中間，一面道：“一起一起，我也吃不完。”
陳淩哪敢一起吃，迅速扒了幾口米飯，就起身道：“那……周哥，我就先走了，如果您晚上有空的話，就來參加我們的聚會，沒空的話也沒關系，我就是過來說一聲。”
“有空！”周予肖直接道，隨後送陳淩出門，回過身時，肖青青仍在桌前站著。
“把這蝦肉吃了！”周予肖走過去將她摁下，隨後自己又坐下，慢悠悠地吃著飯。
肖青青又是遲疑了一下，不過沒打算抗拒。她本就喜歡，只是覺得心裏悶悶地。
周予肖見她開始吃，這臉色才舒緩了一分，隨後又道：“這蝦仁你一顆也不許剩！”
“呃？”她略有些詫異。
周予肖悠悠道：“上個月的工資前幾天剛發了是吧！一萬，一分都不少，對不對？”
“嗯。”肖青青楞楞地點點頭，不明所以。當時她還問過周予肖，怎麽沒扣除手機的錢？他說，算是送她的禮物，為此，她到現在還有些隱隱的不安。白拿的便宜，總不能讓人安心。
周予肖見她那般模樣，心下只覺得可愛極了，唇角忍不住微勾，臉色仍是板正道：“剩下一顆，這個月就扣一千。”
“啊？”肖青青撇著嘴，埋下頭吃蝦，偏又忍不住小聲哼唧，“你可真是奇怪，你跟陳小姐鬧別扭，又讓我做炮灰，又讓我得便宜。”
周予肖抿了抿唇，忍住唇邊的笑意。“你炮灰做得還少？”肖青青這般糊塗，他偏又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委實是無可奈何。
肖青青動作一滯，忽然恍然道：“確實不少了。”隨後看向周予肖道，“往常歡歡要拒絕人，總會拉著我一起去。我吃美食吃得很是心安理得。但那是歡歡呀，你跟歡歡……”肖青青眼瞧著周予肖的臉色一點一點暗下去，慌忙自個找補，“你是老板嘛！我當然要有這個眼色。”
誰要你的眼色？
周予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簡直要被氣死，偏偏又說不出她所以為的有什麽不對。由此，更是憋悶的惱火。
末了，竟只能悶悶道：“晚上的聚餐，你陪我一起去。”
“好！”肖青青應下，而後這一餐飯，再是無人說話。只是肖青青到底是將每一顆蝦肉，連帶著他夾過來的土豆也都吃得幹幹凈凈。
入夜後。
肖青青驅車行駛至目的地，周予肖憋了一路，臨下車時，到底是與她叮囑：“你在這裏等我，如果我喝醉了，把我帶回去。”
“嗯。”肖青青應下，這是她的工作，她自然要做好。
周予肖仍不放心似的，走了兩步又回過身，臉色頗有些凝重地看向她：“一定是你把我帶回去，不能讓別人把我帶走！”
這話便是意有所指了。
肖青青想起肖想著周予肖的陳淩，忍了忍唇邊的笑意，愈發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你帶回去。”不讓別人有機會，酒後亂來。
周予肖轉過身方才嘆了口氣，他已經說得這樣明顯，她若是還自動讓位成全別人，他也是……還真沒辦法。
這種聚會，他向來是不參加的。但正巧趕上了，他也需要再醉一回，套一些肖青青的話，方才答應。
肖青青坐在車裏，總覺得車子裏似乎縈繞著專屬於周予肖的氣息，要她沒來由的想起白日裏那一幕。
他微微彎著腰，與她四目相對。那樣的氣氛，若說不是暧昧，只怕她就是個傻子了。
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撩男段位極高的歡歡，肖青青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
“譬如我，如何？”他的嗓音幽幽的在她耳朵裏回響。
周予肖那般，該不是表白前的試探吧？肖青青一個大膽的想法猛地冒出來，卻又轉瞬間自個否定了。周予肖工作中接觸的女性，不說女主角，便是今日來得那個陳淩也是頂頂好看的，他有什麽由頭能夠瞧上她？
肖青青打給歡歡，將白日裏的事情大略同她說了一遍。
林芮歡默默品了好一會兒，方才極是怒其不爭道：“肖青青同學，所有的回答裏，你怎麽就能精準的找到最差的那個。哪怕你什麽都不說，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我總不能以為他是喜歡我？”
“他就是喜歡你。”林芮歡斬釘截鐵道。
“那我……”
“沒事，你就先晾著他，逼急了他自己會再次主動的。”林芮歡胸有成竹。
“這……”肖青青倒吸了口氣，推門下車方才又道，“算什麽說法？”
“這叫欲擒故縱。”林芮歡微微笑著，語調頗是輕快。“肖青青同學，撩男的招數裏，這一招可是很管用的，但更多的理論知識你自己要學會融會貫通，不要生搬硬套。中學語文老師不是早就教過你了嗎？”
“對了，金星火星那幾本書，你看完了沒有？”
肖青青扁扁嘴，略有些心虛：“真的很枯燥。”
“哎！”林芮歡愈發是恨鐵不成鋼，“這可是男神啊！到手的男神你可別讓人自己飛走了！”
周予肖的事一時思索不出個結果，她也懶得多想，遂好整以暇地笑著反問她：“那你的男神呢？”
林芮歡的姿態立時萎靡了下去，嗓音也低低地：“我是剛剛才知道，我們科室空降的那位主任就是鐘煜。怪不得他這麽找我麻煩呢！你說，要不是這間醫院待遇這麽好，我真想卷鋪蓋走人了，你都沒瞧見他看我的眼神，能把我生吃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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