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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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周予肖迅速下了車，卻又猛地頓住，不敢上前一步。
肖青青與那人就在路對面，天色昏暗，他認得她的裙子，卻是看不清她對面那人的形容。
紅綠燈閃過幾回，他才緩緩走去，一面又是暗暗祈盼著，興許只是身形相似的女孩穿了差不多的裙子。未見得，那一襲潔白便一定是她。
然而，果真是她。
周予肖在幾步遠的位子猛地僵住，緊繃的唇線卻是在看清了肖青青對面那人後，倏地揚起。
那是個女孩，看來和肖青青差不多年紀。不知是他太過不安還是如何，竟是看錯了。
林芮歡將手上的手提袋遞到肖青青手裏，一面叮囑著：“你可一定要看，這些可都是我的珍藏，撩男神必備。”
肖青青忍不住笑了：“我要是有你那個段位，哪還用看這些書？”
“哎呀！”林芮歡嬉笑著，“段位也是要一點一點練級的嘛！我相信你，近在手邊的男神，不拿下實在是可惜。”
肖青青抿了抿唇，仍是有些不確信：“歡歡，其實，我並不確信我對周予肖是喜歡，好像花癡多一些。”
周予肖聽見肖青青說著：“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得讓人分不清這種心跳加速到底是喜歡，還是花癡，亦或是仰慕或者恩情。他將我從家裏帶出來，又救過我一次。”
林芮歡忍俊不禁的咧開嘴：“我倒相信你是花癡。”
肖青青立時故意耷下臉，默默翻個白眼給她看。
林芮歡笑得愈是明媚：“往常你追電視劇，哪次不是花癡男主或者男二來著？不過現在不同嘛，這些書你就先看著，增長點情商懂點套路總是沒錯的。至於周予肖嘛！你信我，花癡這種事也就存在你們這種相識的初期，時日久了，再好看的臉也會倦怠。到時候你還是喜歡，那就是真喜歡了。”
末了，林芮歡又是故作深沈的總結：“自古深情留不住。”
“總是套路得人心。”肖青青笑著配合。
小時候兩人情竇未開，心思又都在學習上。及至上了大學，林芮歡便開始所向披靡。不過她這人有一點不好，便是每次將人勾到手之後便覺得了無興致，過不了幾天也就分開了。
“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得提醒你。”林芮歡的神色有了一絲鄭重，“在你確信喜歡周予肖之前，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前史。尋常談戀愛不礙事，就怕有個白月光。”
“大多數男人都對初戀難以忘懷吧！”肖青青目前只想做好眼下的工作，倒沒那麽多，也沒想那麽遠。
“No！No！No！”林芮歡伸著一根手指連連擺動，“初戀不等於白月光。如果一個女人能夠成為某個男人的初戀、白月光，乃至女神，那麽之後這個男人遇見的所有女人都會是悲催至極的炮灰。”
“譬如我。”林芮歡悶悶地補充，“你看多少電視劇裏炮灰都敗於男人心底不可抗拒的女神。你和她記憶中的人，是怎麽都比不過的？”
肖青青想起歡歡有個始終勾不到手的男神，突然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而在一側聽了許久的周予肖，腦海裏轉悠的卻是：不知肖青青可有那個不能忘卻的男神？一同想起的還有，這樣偷聽旁人說話似乎不大禮貌。遂，大步向著兩人走去。
林芮歡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準備開口告辭，突然就扯住肖青青的手臂，激動地晃悠著，正經是一個字都蹦跶不出來。
及至周予肖在兩人眼前站定，肖青青方才深感，這才見男神的正確方式啊，可惜那時她在病床上，又是一個人委實影響發揮。
“你是青青的朋友吧！”卻是周予肖率先伸出手，溫和的笑著，“你好，我是周予肖。”
林芮歡緊緊地抓著肖青青的手臂，一面又是緊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方才一雙星星眼凝著他：“我叫林芮歡，很高興認識你。”
周予肖收回手，便是側臉看向肖青青：“怎麽在這裏站著？夜間涼，當心感冒了。”說話間，已是將外套脫下徑自披在肖青青的肩上。
林芮歡全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底的八卦泡泡幾乎要泛濫成災。然而，不明所以的卻不止她一個，肖青青本人亦是楞住了。
她與周予肖，何時這般親近了？
仍是林芮歡先反應過來，滿眼崇拜的沖周予肖道：“還是男神辦事有效率，我攛掇了青青一整年，這丫頭都無動於衷。男神去了一趟就把她帶來了，佩服佩服！”說著，又是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佯作神色慌亂道，“青青，我得回去了，最近我們科室空降了一個主任，人沒瞧過，倒是把我們的排班給動了，我現在加夜班加的都要吐了。我先走了啊！”說罷，已是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
肖青青全程懵懵然，空降的主任和夜班，歡歡見她第一眼就已經絮叨過。這會兒又拎出來當逃跑的借口，忒沒誠意。
兩人一道走向酒店，肖青青披著周予肖的衣服，只覺得肩膀都是僵硬的。
“你朋友是醫生？”
肖青青回過神：“護士。”
“那她應該很忙，怎麽不是你過去找她？”
“我不確定你什麽時候回來。”肖青青坦然道，“她所在的醫院距離這裏挺遠的，我怕你突然回來，不敢走太遠。”
周予肖神色一滯，這話入耳極為動聽，可若是能換個身份再來聽，必是歡愉到極致了。
譬如，男朋友。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周予肖斂下眸子轉了口，“明天劇組轉場，我們搬回我家住。”
“好！”肖青青應了，步子不由得就快了些。
只是，待他們拎著行李出現在周予肖的家，著實是楞了楞。房間的布置大約只有“簡潔”二字能夠形容，不過也不至冷清。
“很驚訝？”周予肖凝著她。
“我以為你住的地方會是小別墅呢！”肖青青感嘆，“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演的。”
周予肖不由得笑了：“幾年前確實打算換過。不過後來為了找一個人，就決定不再換了，這房子小一些，不過一個人也還好。”
小一些？
在魔都能有這樣寬敞的三室兩廳，哪裏小了？這可是要她幾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的房子呀！肖青青默默腹誹著，倒忘了關註他口中的“為了找一個人”這樣的八卦。
卻是周予肖仍自顧自的說著：“因為我發現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小別墅的位子在郊區，太遠了。”
“是女朋友嗎？”肖青青的八卦泡泡終於冒出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我曾想認識她，了解她，但晚了一步，她做了別人的女朋友。”周予肖直直的凝視著她，眼底仿佛有星星一般。
那一瞬，肖青青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周予肖透過她看見了那個人。這大概就是長得好看的好處，只是專註地看著一個人，就能讓人平白生出期許來。
“那真是可惜，你這麽好的人。”肖青青垂下眼，忽的想起歡歡說過的白月光。周予肖口中的這個沒能得到，不會就是白月光吧！不過，她聽來似乎也沒什麽不開心，說到底，她還是花癡，而不是喜歡。因而不會真正在意男神的過去和將來？
肖青青走進廚房，查看了冰箱裏僅有的也就是面條和雞蛋。遂伸出頭正預備問他想吃什麽，可否要湊合？倏地就瞧見周予肖打開門，從快遞員手裏接過一捧白色的玫瑰。
那花色與他的白襯衣，實在是相稱。
然而周予肖一轉身，便是四目相對，氣氛尷尬地緊。
肖青青默默咽了咽口水，這一顆小腦袋也不好再縮回去，只好仍舊問他：“冰箱裏只有掛面和雞蛋，你想吃什麽？這個時間點超市應該還沒有關門。”
周予肖拿過玫瑰上的卡片瞧了一眼，而後看向她：“今天是七夕？”
“七夕？”肖青青也是楞了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像是。”中午去書店的時候路過一個商店，好像是掛著一個牌子，說是七夕促銷來著。
然而她最近時間概念比較模糊，沒怎麽接觸過人，偶爾出門也是在書店坐著。今日好不容易見了歡歡，也是揀要緊的事說，哪有心思註意這是她們兩個單身狗都不會過得節日？
“那我們出去吃！”周予肖隨手將花放在桌上，大步向她走來。他雙手掰過她的肩膀，迫使她背對著他，解了她圍裙上的帶子，拉著她的手腕便向外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自然，倒叫全程蒙圈的肖青青誤會，是否是她想太多。作為老板，和自己的助理吃一頓飯好像也沒什麽不正常。
眼見著就要出門，肖青青這才慌忙掙脫抽回手：“有人送來玫瑰，應該是想要約你吧！你確信，不需要赴約？”
她與他的距離感太重，這樣推拒，幾乎是出於本能。而周予肖也清楚，是他唐突了。可那落空的手還是略有些僵硬的緊握，而後插進口袋方才嗓音微冷道：“不過是搭戲的演員，她來表示好感，我未必需要回應。”並且這玫瑰，未必只送到了他的手上。
肖青青倒吸了口氣，仿佛被硬生生拒絕的人是自己。看來，男神至今單身且從無緋聞，果真是有他自個的緣故在。
“今天七夕，也許飯店不大好定。”肖青青依著本分，還是不得不提醒他。然她話雖如此說，卻還是拿了手機開始翻找。
周予肖的臉色徹底冷下來：“這個時間人們應該散場去酒店了。”頓了頓，又是賭氣一般開口，“算了，你隨便叫點外賣吧！我先去洗澡。”
肖青青木然地站在原地，實是不懂周予肖怎的突然就不高興了？她來得這許多天，周予肖一慣是溫和得體，莫非是送花的女人實在不招他喜歡？
肖青青突然猛地拍了拍腦門，周予肖一定因為今天是七夕，觸景傷情想起從前未曾得到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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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迅速下了車，卻又猛地頓住，不敢上前一步。
肖青青與那人就在路對面，天色昏暗，他認得她的裙子，卻是看不清她對面那人的形容。
紅綠燈閃過幾回，他才緩緩走去，一面又是暗暗祈盼著，興許只是身形相似的女孩穿了差不多的裙子。未見得，那一襲潔白便一定是她。
然而，果真是她。
周予肖在幾步遠的位子猛地僵住，緊繃的唇線卻是在看清了肖青青對面那人後，倏地揚起。
那是個女孩，看來和肖青青差不多年紀。不知是他太過不安還是如何，竟是看錯了。
林芮歡將手上的手提袋遞到肖青青手裏，一面叮囑著：“你可一定要看，這些可都是我的珍藏，撩男神必備。”
肖青青忍不住笑了：“我要是有你那個段位，哪還用看這些書？”
“哎呀！”林芮歡嬉笑著，“段位也是要一點一點練級的嘛！我相信你，近在手邊的男神，不拿下實在是可惜。”
肖青青抿了抿唇，仍是有些不確信：“歡歡，其實，我並不確信我對周予肖是喜歡，好像花癡多一些。”
周予肖聽見肖青青說著：“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得讓人分不清這種心跳加速到底是喜歡，還是花癡，亦或是仰慕或者恩情。他將我從家裏帶出來，又救過我一次。”
林芮歡忍俊不禁的咧開嘴：“我倒相信你是花癡。”
肖青青立時故意耷下臉，默默翻個白眼給她看。
林芮歡笑得愈是明媚：“往常你追電視劇，哪次不是花癡男主或者男二來著？不過現在不同嘛，這些書你就先看著，增長點情商懂點套路總是沒錯的。至於周予肖嘛！你信我，花癡這種事也就存在你們這種相識的初期，時日久了，再好看的臉也會倦怠。到時候你還是喜歡，那就是真喜歡了。”
末了，林芮歡又是故作深沈的總結：“自古深情留不住。”
“總是套路得人心。”肖青青笑著配合。
小時候兩人情竇未開，心思又都在學習上。及至上了大學，林芮歡便開始所向披靡。不過她這人有一點不好，便是每次將人勾到手之後便覺得了無興致，過不了幾天也就分開了。
“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得提醒你。”林芮歡的神色有了一絲鄭重，“在你確信喜歡周予肖之前，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前史。尋常談戀愛不礙事，就怕有個白月光。”
“大多數男人都對初戀難以忘懷吧！”肖青青目前只想做好眼下的工作，倒沒那麽多，也沒想那麽遠。
“No！No！No！”林芮歡伸著一根手指連連擺動，“初戀不等於白月光。如果一個女人能夠成為某個男人的初戀、白月光，乃至女神，那麽之後這個男人遇見的所有女人都會是悲催至極的炮灰。”
“譬如我。”林芮歡悶悶地補充，“你看多少電視劇裏炮灰都敗於男人心底不可抗拒的女神。你和她記憶中的人，是怎麽都比不過的？”
肖青青想起歡歡有個始終勾不到手的男神，突然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而在一側聽了許久的周予肖，腦海裏轉悠的卻是：不知肖青青可有那個不能忘卻的男神？一同想起的還有，這樣偷聽旁人說話似乎不大禮貌。遂，大步向著兩人走去。
林芮歡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準備開口告辭，突然就扯住肖青青的手臂，激動地晃悠著，正經是一個字都蹦跶不出來。
及至周予肖在兩人眼前站定，肖青青方才深感，這才見男神的正確方式啊，可惜那時她在病床上，又是一個人委實影響發揮。
“你是青青的朋友吧！”卻是周予肖率先伸出手，溫和的笑著，“你好，我是周予肖。”
林芮歡緊緊地抓著肖青青的手臂，一面又是緊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方才一雙星星眼凝著他：“我叫林芮歡，很高興認識你。”
周予肖收回手，便是側臉看向肖青青：“怎麽在這裏站著？夜間涼，當心感冒了。”說話間，已是將外套脫下徑自披在肖青青的肩上。
林芮歡全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底的八卦泡泡幾乎要泛濫成災。然而，不明所以的卻不止她一個，肖青青本人亦是楞住了。
她與周予肖，何時這般親近了？
仍是林芮歡先反應過來，滿眼崇拜的沖周予肖道：“還是男神辦事有效率，我攛掇了青青一整年，這丫頭都無動於衷。男神去了一趟就把她帶來了，佩服佩服！”說著，又是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佯作神色慌亂道，“青青，我得回去了，最近我們科室空降了一個主任，人沒瞧過，倒是把我們的排班給動了，我現在加夜班加的都要吐了。我先走了啊！”說罷，已是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
肖青青全程懵懵然，空降的主任和夜班，歡歡見她第一眼就已經絮叨過。這會兒又拎出來當逃跑的借口，忒沒誠意。
兩人一道走向酒店，肖青青披著周予肖的衣服，只覺得肩膀都是僵硬的。
“你朋友是醫生？”
肖青青回過神：“護士。”
“那她應該很忙，怎麽不是你過去找她？”
“我不確定你什麽時候回來。”肖青青坦然道，“她所在的醫院距離這裏挺遠的，我怕你突然回來，不敢走太遠。”
周予肖神色一滯，這話入耳極為動聽，可若是能換個身份再來聽，必是歡愉到極致了。
譬如，男朋友。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周予肖斂下眸子轉了口，“明天劇組轉場，我們搬回我家住。”
“好！”肖青青應了，步子不由得就快了些。
只是，待他們拎著行李出現在周予肖的家，著實是楞了楞。房間的布置大約只有“簡潔”二字能夠形容，不過也不至冷清。
“很驚訝？”周予肖凝著她。
“我以為你住的地方會是小別墅呢！”肖青青感嘆，“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演的。”
周予肖不由得笑了：“幾年前確實打算換過。不過後來為了找一個人，就決定不再換了，這房子小一些，不過一個人也還好。”
小一些？
在魔都能有這樣寬敞的三室兩廳，哪裏小了？這可是要她幾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的房子呀！肖青青默默腹誹著，倒忘了關註他口中的“為了找一個人”這樣的八卦。
卻是周予肖仍自顧自的說著：“因為我發現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小別墅的位子在郊區，太遠了。”
“是女朋友嗎？”肖青青的八卦泡泡終於冒出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我曾想認識她，了解她，但晚了一步，她做了別人的女朋友。”周予肖直直的凝視著她，眼底仿佛有星星一般。
那一瞬，肖青青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周予肖透過她看見了那個人。這大概就是長得好看的好處，只是專註地看著一個人，就能讓人平白生出期許來。
“那真是可惜，你這麽好的人。”肖青青垂下眼，忽的想起歡歡說過的白月光。周予肖口中的這個沒能得到，不會就是白月光吧！不過，她聽來似乎也沒什麽不開心，說到底，她還是花癡，而不是喜歡。因而不會真正在意男神的過去和將來？
肖青青走進廚房，查看了冰箱裏僅有的也就是面條和雞蛋。遂伸出頭正預備問他想吃什麽，可否要湊合？倏地就瞧見周予肖打開門，從快遞員手裏接過一捧白色的玫瑰。
那花色與他的白襯衣，實在是相稱。
然而周予肖一轉身，便是四目相對，氣氛尷尬地緊。
肖青青默默咽了咽口水，這一顆小腦袋也不好再縮回去，只好仍舊問他：“冰箱裏只有掛面和雞蛋，你想吃什麽？這個時間點超市應該還沒有關門。”
周予肖拿過玫瑰上的卡片瞧了一眼，而後看向她：“今天是七夕？”
“七夕？”肖青青也是楞了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像是。”中午去書店的時候路過一個商店，好像是掛著一個牌子，說是七夕促銷來著。
然而她最近時間概念比較模糊，沒怎麽接觸過人，偶爾出門也是在書店坐著。今日好不容易見了歡歡，也是揀要緊的事說，哪有心思註意這是她們兩個單身狗都不會過得節日？
“那我們出去吃！”周予肖隨手將花放在桌上，大步向她走來。他雙手掰過她的肩膀，迫使她背對著他，解了她圍裙上的帶子，拉著她的手腕便向外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自然，倒叫全程蒙圈的肖青青誤會，是否是她想太多。作為老板，和自己的助理吃一頓飯好像也沒什麽不正常。
眼見著就要出門，肖青青這才慌忙掙脫抽回手：“有人送來玫瑰，應該是想要約你吧！你確信，不需要赴約？”
她與他的距離感太重，這樣推拒，幾乎是出於本能。而周予肖也清楚，是他唐突了。可那落空的手還是略有些僵硬的緊握，而後插進口袋方才嗓音微冷道：“不過是搭戲的演員，她來表示好感，我未必需要回應。”並且這玫瑰，未必只送到了他的手上。
肖青青倒吸了口氣，仿佛被硬生生拒絕的人是自己。看來，男神至今單身且從無緋聞，果真是有他自個的緣故在。
“今天七夕，也許飯店不大好定。”肖青青依著本分，還是不得不提醒他。然她話雖如此說，卻還是拿了手機開始翻找。
周予肖的臉色徹底冷下來：“這個時間人們應該散場去酒店了。”頓了頓，又是賭氣一般開口，“算了，你隨便叫點外賣吧！我先去洗澡。”
肖青青木然地站在原地，實是不懂周予肖怎的突然就不高興了？她來得這許多天，周予肖一慣是溫和得體，莫非是送花的女人實在不招他喜歡？
肖青青突然猛地拍了拍腦門，周予肖一定因為今天是七夕，觸景傷情想起從前未曾得到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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