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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前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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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本妃這是出了什麽事?”阮嬬雲看了一眼小臉蒼白,蒼白中還帶著這些腫,渾身濕漉漉地阮娉婷厲聲問道。

阮娉婷的小丫環聽到攝政王妃阮嬬雲的話,嚇得跪在了地上。

這叫她怎麽說?

阮嬬雲環視了一圈下人們,凡是目光所及之地無一不跪了下來。

最後阮嬬雲才將目光落在趙悅的身上,見她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般,便是面對著她的目光也是毫不畏懼地看著自己。

阮嬬雲對於趙悅的身份也是知曉一二,憑著趙悅的身份倒是不必對她卑躬屈膝。

只是偏偏她這傻兒子就是一根筋地看中這麽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她便是百般的不同意也是無可奈何。

只是她未免也太過囂張了一些吧,竟然敢引起娉婷和言兒不和。

“常言道人貴有自知之明,趙姑娘你說是不是?”阮嬬雲對著趙悅意有所指說道。

王若惜的臉色簡直可以用墨色來形容了。

看一看她的女兒在這攝政王府中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這小的剛鬧完,老的就來鬧了。

“母妃,你胡說些什麽,是本世子妃將表妹踢下去的,莫要搭上旁人。”上官言擋在趙悅的面前說道。

“你,你還維護這個女人,娉婷她可是你的親表妹,難得還不如一個外人?”阮嬬雲面色鐵青地看著上官言,怒道。

上官言看了一眼阮嬬雲,直接道:“若是母妃非要這麽想,兒子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轉過頭來對著王若惜和趙悅說道:“不好意思,伯母,悅兒,我陪你們先回寒星院吧。”

“不必了,你還是留下來吧,我看王妃可是氣得不輕,我自己帶母親先回去就是。”趙悅擡頭看向上官言說道。

上官言看了一眼阮嬬雲,到底是沒有繼續堅持著,“那好,你們先回去,我隨後就回去。”

阮嬬雲見趙悅還有點自知之明,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上官言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趙悅。

趙悅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就帶著艾葉和王若惜朝寒星院走去。

等著趙悅她們走後,上官言這才收回目光,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窩在婆子懷裏的阮娉婷冷冰冰道:“本世子,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趙悅了,下一次再看到你去招趙悅的麻煩,本世子就將你送回南疆去。”

阮娉婷哆嗦著身子,聽著上官言的話,只覺得身子更加的冰冷,尤其是上官言那如毒蛇一般冰冷的目光,更是令阮娉婷感覺到心膽顫。

阮娉婷不自覺地朝阮嬬雲的身邊挪過去,“姑母。”

阮嬬雲將阮娉婷扶了起來,輕聲細語安慰著道:“娉婷,你怎麽樣?快扶著表姑娘去換件衣裳。”

“是,王妃。”下人們應聲道。

阮嬬雲見阮娉婷還拉著自己的衣裳,不由輕聲安慰著道:“快些去換身衣裳吧,今日的事情,姑母會為你做主的,你先去換身幹凈的衣裳,小心著涼了,到時候姑母可是會心疼的。”

“芳嬤嬤,你親自陪著娉婷回去,記得好好照顧表姑娘,讓廚房熬碗姜湯過來。”阮嬬雲對著自己身邊的嬤嬤吩咐。

“王妃放心,奴婢這就陪著表姑娘回去。”

芳嬤嬤應聲道。

“表姑娘,奴婢扶著你可好?”芳姑姑對著阮娉婷笑著道。

阮娉婷看了一眼阮嬬雲,見她對著自己點頭,阮娉婷這才跟著芳,只是離開的時候卻是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上官言,然後才跟著芳嬤嬤離開。

等著涼亭裏就只剩下阮嬬雲和上官言的時候。

阮嬬雲卻是毫無預兆地一巴掌甩在了上官言的臉上,“愚蠢!”

上官言緩緩地轉過頭來,麻木地看著阮嬬雲,“這一巴掌算是我還你的生育之恩!”

上官言的話,聽在阮嬬雲的耳朵裏,心中猛地一咯噔。

“你這是什麽話?我是你的母親,我打你一巴掌是天經地義,你這些日子來所做的蠢事情,難道還不該打嗎?可你卻是說出這麽無情的話來,可是那個賤婦教唆你的?”

阮嬬雲目光銳利地盯著上官言質問道。

上官言聽著阮嬬雲企圖用孝道來將他捆綁著。

上官言嗤笑了一聲,“母妃,我叫你一聲母妃你別得寸進尺,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需要你管。”

阮嬬雲顯然也是想起什麽來,只能是瞪了瞪上官言,“你這個逆子,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生你這個不孝子。”

上官言見阮嬬雲終於是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來,“趙悅我是娶定了,至於阮娉婷我是不會娶的,若是母妃執意要兒子娶阮娉婷,那麽便讓父王娶了算。”

“你敢!”阮嬬雲見上官言越說越放肆,竟然敢讓上官睿去娶阮娉婷真是越說越荒唐。

只要以想到上官睿要娶那阮娉婷,阮嬬雲心中就止不住地害怕,她知道上官言外表溫文爾雅其實內心和上官睿很是相像,要知道上官言可是上官睿一手培養起來的。

上官言笑得越發溫雅,“你可以試一試,你也知道父王該是很希望和南疆聯姻吧!”

阮嬬雲卻是聽得越發的手腳冰冷。

她知道他做得到,她也明白上官睿很是急切地想要和南疆聯姻鞏固聯盟。

若是阮娉婷真的嫁給了上官睿,絕對不會是做小妾的,便是平妻也是不可能。

到時候若是上官睿要給阮娉婷正妻之位,那麽自己算什麽?

阮嬬雲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芙蓉花色的面上不禁微微扭曲著,“滾。”

上官言冷笑一聲,甩了衣袖,便是大步離開了涼亭。

相信過了今日之後,阮嬬雲不會再讓阮娉婷來騷擾趙悅了,今日自己給的警告已經是夠讓阮嬬雲安靜一陣子了。

阮嬬雲看著上官言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咬牙忍耐著。

這邊趙悅與王若惜離開後,在花園裏慢慢地走著,王若惜扶著趙悅走。

趙悅輕輕地撫了撫自己隆起的腹部,看著遠處的海棠花,對著王若惜說道:“母親你看,這邊的海棠開很是好看,若是喜歡,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一些回去。”

“傻孩子,我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看這些海棠,現在最為重要的是你啊,看到你在王府過的這日子,母親真的是放心不下。”王若惜扶著趙悅慢慢走著,說道。

“今日是個意外,平日裏我很少見到她們。”趙悅自然知道王若惜是因為看到攝政王妃和阮娉婷才會這樣說。

王若惜自然也是聽明白趙悅話中的她們指的是誰?

只是她是真的心疼女兒,女兒挺著這麽大肚子,方才那阮娉婷發瘋的時候,自己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若是沒有上官言在哪裏,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她也並不是很感激上官言,畢竟這一切都是上官言造成的,要不然這個時候自己的女兒還好好地在宸王府中養胎呢,哪裏還要糟這些個罪過。

“唉!”王若惜嘆了一口氣。

此刻她便是想要帶趙悅離開這攝政王府都是沒有辦法做到,說再多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花園的另一頭上官純雨看到趙悅,驚喜道:“悅兒。”

王若惜和趙悅不禁轉過頭去看,見是上官純雨,趙悅臉上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純雨,這裏。”趙悅對著上官純雨招了招手。

王若惜看著上官純雨不禁有些感慨,睿親王妃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暗嘆攝政王真不是個東西。

只能可憐上官純雨一個女孩子,如今在這攝政王府中的地位該是很尷尬吧?

上官純雨帶著翡翠便是過來了,對著王若惜微笑地喚了一聲:“方夫人好。”

“嗳,熙和郡主有禮。”王若惜正要給上官純雨行禮的動作剛要做,便是被上官純雨扶住了。

“方夫人,不必拘禮,我和悅兒聊地來,倒是有著閨蜜的感情,夫人更是不必如此。”上官純雨笑道。

原本上官純雨該喚趙悅一聲表嫂的,只是如今卻是不能夠喚了。

“是,悅兒有福了,能夠與郡主結交,倒是有福氣,多謝郡主平日裏照顧我這個女兒。”王若惜感激地說道。

“夫人和悅兒一樣喚我純雨就好,純雨已經不是當初的郡主,我也喚夫人一聲伯母可好?”上官純雨真心說道。

她現在真的是不想再以郡主的身份自稱,畢竟那個男人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所以她也不想托那個人的福,她沒有這麽好的福氣。

王若惜見上官純雨不似作假,又見自己的女兒對自己點頭,王若惜便是沒有堅持,順著上官純雨道:“那感情好,那我便托大喚一聲純雨。”

上官純雨聽到王若惜溫柔地喚自己純雨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好像是自己的母妃還在世一般。

她的母妃也常常這麽溫柔地喚自己純雨。

上官純雨眼中閃過一絲暗淡。

趙悅剛好捕捉到了上官純雨的失落,便是不禁輕輕撫著上官純雨的手背,輕聲笑道:“純雨可是也聽到動靜了過來的?”

上官純雨聽到趙悅狹促的話語,便是知道趙悅說的什麽了。

當即便是抿唇笑道:“可不是嘛,聽說那一位落水了,我這可不巴巴地趕過來看個熱鬧。”

上官純雨話的那一位甚至不用暗示,便是能夠聽懂她話中的人是誰?

“怎麽樣?是誰這麽大的魅力竟然敢讓那一位落水?真是太解氣了,悅兒,莫不是你吧?”上官純雨故作俏皮地對著趙悅眨了眨眼。

她在聽雨閣聽到阮娉婷落水了,當時還以為是假的,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真的落水了。

這不就趕緊丟下針線趕了過來,還未到涼亭便是先遇上趙悅了,上官純雨這才忍不住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但凡是趙悅一出來,就必有阮娉婷的身影。

這一次也不用想,看到趙悅,便是知道肯定是阮娉婷又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至於是怎麽落水的?上官純雨倒是真的很好奇。

但是不用猜,肯定是阮娉婷又出幺蛾子所以掉進水中去了。

趙悅看了一眼上官純雨,然後很是不解道:“純雨,我看起來沒有那麽暴力吧?”

怎麽就想是自己呢?沒有看到她還挺著這樣一個大肚子嗎?

她倒是想踢,可是踢得動嗎?

“哎呀,我錯了,我家悅兒可是最最溫柔的,現在可是能否告訴我,那位是怎麽落水的?我只要聽到她不好,我心中就高興。”

上官純雨討好地看著趙悅道。

上官純雨這是典型的那種,只要知道你過的不好,那我就放心的那種。

上官純雨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趙悅,直把趙悅看得起雞皮疙瘩了,這才放過。

王若惜看著上官純雨故作賣萌的模樣,忍俊不禁地。

“是上官言一腳將她踹下去的。”趙悅也不瞞她,便是直接說了。

“啊,他,怎麽舍得了?”

上官純雨沒有想到上官言竟然會親自踹了阮娉婷。

之前看阮娉婷糾纏著上官言也不見他發火,不想現在竟然一腳將人送進水中去。

“這麽大驚小怪的?”趙悅看著上官純雨驚得張大了嘴,便是不由問道。

在攝政王府的日子裏,也就能夠和上官純雨說上那麽一些話,若是沒有上官純雨,她想她一定會悶死的。

所以這些日子來和上官純雨也親近了一些,甚至相處的很是不錯。

上官純雨見趙悅問,便是道:“是啊,他們不是表兄妹嗎?竟然是舍得踹她下水,真是想不到,看今後那一位還有什麽臉面出來耀武揚威地。”

想著阮娉婷這段日子在攝政王府中狐假虎威的做福,又甚至當眾給她難看,上官純雨這些可是都記得。

趙悅也是知道,阮娉婷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看自己厭惡就算了,竟然還看上官純雨厭惡。

但凡是看到她們,阮娉婷必然是會挑釁一番的。

趙悅不知道的是,阮娉婷並不厭惡上官純雨,只是看到上官純雨和趙悅聊得有說有笑的,便是連帶著一塊的厭惡,這就是所謂的厭屋及烏。

偏生這上官純雨也是不肯對阮娉婷退讓的。

但是奈何攝政王看重那阮娉婷,卻是忽視了上官純雨,所以往往都是以阮娉婷單方面的勝利。

這些府中的下人也都知道。

下人們大多都是看的菜下碟,可想而知上官純雨的日子會怎麽樣的。

但是上官純雨也不在乎,還是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她明白即便是她哭死了,也是不會有人為她傷心的,起碼那個所謂的父王是不會動容的。

那麽為什麽自己不活的好一點呢?

“純雨,到寒星院坐一坐吧。”趙悅對著上官純雨說道。

“不了,你有伯母陪著你,你還不放我休息休息?”上官純雨故作不滿道。

“母親一會兒就回去了,你陪我吧,我想著做一會的針線,你陪我可好?”趙悅說道。

上官純雨原本想說怎麽不讓王若惜多留一會兒的?

但是想到趙悅的處境,便是明白了,趙悅這是不希望王若惜多留。

畢竟這攝政王府,可不是趙悅想要的家,她現在留在這裏不過是迫不得已。

所以又如何會希望王若惜多停留?

萬一有什麽變化可就不好了。

“那好,我們一起。”上官純雨笑著道。

趙悅點了點頭。

王若惜想說多陪趙悅一會兒,甚至今日不回去都是可以的。

但是看到趙悅堅持的眼神,王若惜不敢堅持。

很快回到了寒星院後,趙悅便是看到了上官言,然後趙悅便是讓上官言安排送王若惜回去。

上官言想著和讓王若惜多陪一陪趙悅,卻是被趙悅拒絕了。

上官言知道趙悅想什麽,心中苦澀,最終還是依了趙悅。

讓小黃親自將王若惜送回去方府。

而等到王若惜回到方府後,便是在自己的府中見到等候多時的上官宸。

方羽扶著王若惜然後和上官宸一起從小門進了將軍府的書房中,幾人一起商量事情,這一商量便是商量到了半夜。

半夜裏上官宸趁著夜色,偷偷地回到自己的宸王府中去。

☆、第二百三十七 宮宴

走廊下,擺放著一張太師椅,一身穿是湘妃色襦裙的女子輕輕地倚靠在太師椅上,她精致的臉上不施粉黛,渾身上下透著淡雅,卻無形中又多了幾分出高貴的氣質。寬大的衣裙上繡著大朵大朵的薔薇花,優雅華貴。

一頭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松松的發髻,只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住發絲,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上官言進來的時候便是見到趙悅靜若處子的美,尤其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牽繞著上官言的心。

“見過世子爺。”下人們見到上官言回來了,連忙行禮問安。

上官言不在意地擺手,溫和地笑道:“悅兒,今日感覺怎麽樣?”

趙悅聽到下人們的動靜便是知道上官言回來了。

此刻聽到上官言的聲音,微微轉動眸子,見上官言今日穿得格外的英俊逼人,烏亮的發絲束著白玉冠,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月白色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

,宛如一塊無瑕的神仙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更別提他此刻一臉深情款款地看著趙悅,若是一般的姑娘看了上官言,估計是要眼冒泡粉色愛心,恨不得立即嫁給上官言才是。

見他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趙悅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移開了目光。

見趙悅沒有說話,上官言也不鬧,只是揮了手讓院子裏的下人們下去。

這些走到趙悅的身邊來。

“悅兒,你看看我帶什麽回來了?”上官言有些討好地將手中的錦盒朝趙悅面前遞了遞。

趙悅微微揚起小臉看著上官言,見他一臉真摯地看著自己,趙悅到底是接過來。

輕輕打開來看,見錦盒中躺著一只精致的小銀鎖,可是漂亮極了。

一看就是小孩子戴的。

“悅兒,你覺得怎麽樣?可是喜歡不?若是不喜歡我讓工匠重新打造。”上官言坐在回廊的欄椅上,看著趙悅說道。

他沒有說的是,這銀鎖是他親手設計的,在這世上獨一無二。

上官言見上官宸沒有再來騷擾,便是稍稍放下心來,看著趙悅的肚子像吹氣球一般一天天的大了,上官言心中也不知不覺的對著個未出世的孩子,心軟了幾分,倒是升起了要好好的做這個孩子的父親的想法。

有些緣分便是這樣註定下來的。

趙悅輕輕地撫過精致的小銀鎖,便是知道上官言是費了心的。

趙悅有一些地心軟,畢竟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哪裏能夠看不到上官言是真的對她的好。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

“謝謝你,我很喜歡。”趙悅收下上官言送的銀鎖。

看著上官言認真地道謝。

上官言見趙悅真的收下了,心中真的很高興。

他以為她會拒絕,也做好失望的準備,不想倒是自己想多了。

“悅兒,可是願意參加今晚的宮宴?”上官言想了想,到底還是對趙悅問道。

“宮宴?”趙悅不解地看著上官言。

他該是知道自己自上次阮娉婷的事情後,便是不想出院子了,上官言也是知道,今日怎麽就問自己了?

趙悅正想著拒絕,卻是聽上官言說道:“今晚上官睿會拿上官恒一派的人開刀,而對象正是寧遠候府,我想你會感興趣。”

對於趙悅和杜子楚之間具體的恩怨,他沒有查出來,但是他卻是知道趙悅對杜子楚的敵意。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人查到杜子楚總是在打探著宸王府的事情,仔細一查才知道,原來杜子楚是在打探著趙悅的消息。

來自男人之間的感覺,他明銳地感覺到杜子楚對趙悅的不一樣。

不過是設了一個小小的圈套,杜子楚便是進去了。

上官言便是可以確定了。

當趙悅聽到寧遠候府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怔。

因為她已經是好久都沒有想起杜子楚那個男人了。

若是上官言不提,說不定她都是忘了。

趙悅想起前世的自己,就是那麽葬送在杜子楚這個負心的男人手裏。

還記得前世臨死之前是多麽的不甘心,還有重生的時候報覆的心思是多麽的堅決,可是什麽時候起?報仇不再是她唯一的目標了。

趙悅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妖孽容顏,心便是微微一痛。

趙悅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痛楚,卻是想著,若是參加宮宴,那麽他是否會去呢?

上官言見趙悅面無表情地目光飄遠,不知她在想些什麽,卻是不禁開口道:“怎麽樣?若是你不想去,我不會勉強你的。”

趙悅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要去,我要親眼看著杜子楚這個男人死。”

趙悅知道上官言既然會讓自己去,便是應該清楚自己對杜子楚的厭惡,甚至厭恨。

那麽自己也是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好。”上官言沒有多問,他知道即便是問也問不出什麽的。

“一會兒我讓人送衣裳過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走了。”上官言對著趙悅說道。

這些天來,上官恒的人與攝政王的人屢屢發生沖突,不是家族子弟間的鬥毆,就是朝堂上的口水戰,甚至是大臣家中附屬的商鋪之間的競爭。

明爭暗鬥也越來越明顯了。

皇上和攝政王之間的不合,弄得連底下的老百姓跟著遭殃,弄地怨聲載道。

趙悅點了點頭,沒有多留上官言。

上官言也習慣了趙悅的不挽留。

倒是在院子的門口與上官純雨遇上了。

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以往便是見面也是在家宴上,其餘的時間,上官純雨見到上官言陪著趙悅的時候,都是默默地躲開去,並不過去。

今日倒是第一次在這寒星院中見到。

上官言也是曉得近日上官純雨和趙悅相處的好。

上官純雨見到上官言的時候,也是不由一楞,之前她是打探到上官言出去了,這才過來,不想倒是碰上了。

但是既然碰上了,上官純雨也沒有想著退縮。

倒是大大方方地對著上官言道:“見過世子。”

她不會稱呼上官言為哥哥的,這一聲世子,已經是上官純雨的極限了。

上官言微微點了點都,便是擡腳離開了寒星院中去。

他並沒有攔著不讓上官純雨見趙悅,並不是他認上官純雨這個妹妹,而是他想趙悅在這攝政王府中並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倒是上官純雨能夠讓趙悅說一說話,所以上官言才沒有攔著。

看著上官言離去的背影,上官純雨也扭頭進了院子,她和上官言並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單憑這段日子來,攝政王妃阮嬬雲對上官言的態度,還有上官睿的態度,上官純雨要是還看不出什麽,那就真的傻了。

但是就算是懷疑,上官純雨如今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上官言就是阮嬬雲的兒子。

上官純雨心中對上官睿是發了狠的恨。

一邊又為她的可憐早逝的母妃哀痛。

上官純雨感覺她的天空都是灰暗的,她之所以強撐著悲痛來陪趙悅,也不過是看在上官宸的份上。

自己的母妃有多疼上官宸,她是知道的,她和上官宸也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

對於上官宸,倒是讓上官純雨有一種哥哥的感覺,所以上官純雨並沒有對上官宸有男女之情。

對於趙悅,相處久了,上官純雨倒是付出了一些真心以待。

所以她想著幫助趙悅逃出去,回到上官宸的身邊去。

上官純雨進去了,便是見趙悅抱著錦盒發呆,便是道:“悅兒,想什麽呢?”

趙悅回神來,見上官純雨穿了一身高腰裙,倒是顯得越發的腰肢纖細,翹起嘴角來,道:“純雨,你來了,過來坐。”

趙悅又對著艾葉吩咐著道:“艾葉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是,姑娘。”艾葉聞言,便是進了屋子很快就搬來椅子,放在趙悅的身邊,然後立在趙悅的身後。

上官純雨坐下後,便是笑著道:“這麽好的天氣,你倒是會享受了,翡翠快去和艾葉去泡點茶水和點心上來,我和悅兒一起吃。”

“好的,艾葉姐姐咱一起去吧。”翡翠笑嘻嘻地對著艾葉說道。

艾葉看了一眼趙悅,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是見趙悅也說道:“去吧,去廚房準備一些馬蹄糕,玫瑰花糕,紅糖麻糍上來,再來一壺茶。”

艾葉見趙悅都開口,便是沒有什麽借口了,但是想一想這院子中還有暗衛,便是姑娘要逃跑也是難得很,這才心稍安。

“是,姑娘。”

艾葉應聲道。

“等一等,不要別的茶了,就泡枸杞紅棗茶過來,悅兒適合喝。”上官純雨想著趙悅有身孕,便是不讓艾葉泡茶了。

還是枸杞紅棗茶好,孕婦喝了也好。

趙悅聞言,不禁心中一暖,難為上官純雨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卻是懂得這麽多,這份心倒是難得。

“郡主放心,奴婢明白。”艾葉對著上官純雨說道。

然後帶著翡翠一起去了廚房。

上官純雨見艾葉被自己支走了,又瞧著院子中沒有其他的下人,但是知道暗處應該是還有人。

便是這對著趙悅小聲道:“今晚的宮宴,上官言可是讓你去不?”

早在上官純雨支走艾葉的時候,趙悅便是知道,上官純雨恐怕是有事要和自己說。

要不然她也不會故意多吩咐艾葉準備好幾份的點心,便是想著多拖延點時間。

“方才他便是過來說這事,今晚我會去,純雨,可是有什麽不對嗎?”趙悅問道。

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

上官純雨對著趙悅凝重道:“悅兒,今晚你一定要去,宸表哥到時候會趁亂將你帶走,你要準備好。”

突然聽到這麽一個消息,趙悅簡直是驚得緩不過神來,在宮中將她帶走?這麽做可不是很冒險?

皇宮中重重的守衛,可是要怎麽出去?

“可是,從皇宮中簡直是太過冒險了,可是有把握?”趙悅自己倒是沒有什麽,不過是怕到時候連累他人。

尤其是她挺著這麽個肚子,可是要怎麽能夠逃得快?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宸表哥,表嫂你應該相信宸表哥的能力,既然宸表哥說了,想必就是做好準備了。”這是上官純雨第一對著趙悅喚表嫂。

想到那個男人,趙悅的心緩緩地得到了安慰,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天生她就對他莫名的信任。

趙悅知道那是她心底深處的情感,即便是她忘記了他,但是還會本能的相信他。

上官純雨見趙悅沒有說話,以為趙悅是不想跟宸表哥走。

“悅兒,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上官言了吧?”

這樣想著,上官純雨的臉色便是不大好看,想一想宸表哥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然後悅兒喜歡上了上官言,這讓宸表哥怎麽去接受。

“不,純雨,我對上官言並無男女之情。”趙悅沒有遲疑地回答。

上官純雨這些松了一口氣,“表嫂你放心,今晚我也是會進宮去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上官純雨握著趙悅的手安慰道,怕趙悅害怕,所以才想著安慰著趙悅。

“不,純雨你別為我犯險,我自己會註意的。”趙悅怕上官純雨沖動做出點什麽,到時候自己和上官宸走了,那麽上官純雨留下來面對著攝政王府的眾人,那不是很不好做人嗎?

趙悅不想上官純雨為難。

趙悅卻是不知,在今晚上官純雨卻是會拿出命來救趙悅,為了將趙悅救出來,便是上官宸也將付出半條命的代價。

上官純雨只是笑笑並不說話,心中卻是下定了主意,定然要趁著這一場混亂讓趙悅和宸表逃出去,而她還要留著命等那個負心的男人。

見到艾葉等人回來了,趙悅和上官純雨便沒有聊那些事,開始聊一些輕松的話題。

在艾葉等人的面前,上官純雨便是稱呼趙悅為悅兒,並沒有喚表嫂。

“悅兒,這個馬蹄糕不錯,你也吃吃看。”上官純雨咬了一口馬蹄糕,然後對著趙悅說道。

趙悅抿唇笑道:“慢點吃,翡翠給你家郡主倒杯水來喝。”

翡翠也是笑著給上官純雨倒上一杯茶水(枸杞紅棗茶),然後退到一邊默默伺候著。

“純雨,我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可以嗎?”趙悅看著上官純雨道。

趙悅就是有些好奇,才會這麽問,便是問好後,連著趙悅都是微微一怔,但是話既一出口也就不再糾結了。

“你問吧,純雨現在也就悅兒一個能夠說得來話的人。”上官純雨咽下最後一口馬蹄糕,又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

“純雨,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嫁給一個什麽樣的人?”趙悅問道。

上官純雨聽完後,不禁微微一怔,隨之在腦海中閃過一芝蘭玉樹的身影,很快上官純雨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便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故作害羞道:“純雨還小,並沒有想那麽多,悅兒莫要打趣我。”

翡翠聽到自家郡主的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只是為她家郡主感覺到心疼。

憑著如今郡主在攝政王府的地位,如何能夠有稱心如意的婚事。

曾經的這一切可以唾手可得,可是隨著先王妃的去世,這一切就變得遙不可及。

便是她都很少見到郡主有想過自己的事情。

上官純雨身上的失落,趙悅極快地察覺到,不禁暗道自己不會聊天。

便是隨著純雨的話說,“也是,我家純雨這麽好的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男子可以配得上的,要不考慮我肚子中的這個怎麽樣?”

趙悅打趣著道。

上官純雨聽趙悅打趣自己,嘟著嘴,“悅兒你真是的,你這腹中這個可是我的幹兒子,你要是舍得我就將他抱來養。”

“好的啊,要是你不怕這他/她搗亂就好,你看看又在踢我肚子了。”趙悅笑道。

上官純雨一聽孩子又在踢趙悅的肚子,便是不禁高興地說道:“我可以摸一摸嗎?”

趙悅沒有回答上官純雨的話,而是輕輕地牽起上官純雨的手,然後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上官純雨感覺自己的手心被小孩子的小腳踢了一下,頓時驚奇,“悅兒,他踢我了,他踢我了,哇哇·········好可愛。”

上官純雨簡直激動地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趙悅笑而不語,看著上官純雨高興的如同孩童一般,趙悅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

是夜,趙悅換上了白天上官言拿來的宮裝,宮裝是橘色的,很是輕盈華美,腰間的地方特意放大了幾寸,很寬松,明顯便是上官言特意吩咐做的。

要不然一般的宮裝都是怎麽華麗怎麽來,搞得很是繁覆,又重,尤其是腰身能怎麽收就收,要顯得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但是趙悅的這一身,卻是明顯地為了孕婦特意做的,所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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