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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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待張禦史回來後，便將王氏的來意和張禦史說了，又將自己那女兒的小心思也一並和自己丈夫說了。
令張禦史直嘆：女大不中留。
雖然自己看不上趙明笙的為人，但是對於趙涵彥這個年輕人在外的名聲一直很好，又加上這些年來房裏也比較幹凈，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名聲，這讓張禦史不禁對趙涵彥心中有了三分好感，再加上趙涵彥還是王老將軍的外孫，他相信王老將軍的外孫不會給王老將軍丟臉。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的女兒還看上了人家，因此張禦史衡量了一番後，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於是張夫人一早便打發自己的貼身嬤嬤來趙府給王氏回話。
王氏是又高興又擔憂。
看趙明笙的態度看，這個平妻是彥哥兒是非娶不可。
可且不說自己不同意，便是那張家也不會同意。
但看那張禦史和張夫人恩愛是出了命的，怎麽會願意看著自己女兒的丈夫平白多了一個平妻，還和自己的女兒平起不做。
王氏半點顧不得自己的事，一心愁著彥哥兒的事。
這頭張玉茜聽了貼身丫環打聽來的消息，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的爹爹竟然真的同意了？
又想想，爹爹可不是最疼自己的嘛！
張玉茜癡癡地笑出聲來，“走，我們去找悅兒妹妹。”
“姑娘，這會不會有些不好？”
才剛剛答應現在就找上門去會不會太心急了？
“我想問個清楚，我要和爹爹與娘親一般兩情相悅，我想確定他是不是和我一般？”
張玉茜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這麽婚事趙涵彥是不是自己點頭的還是因為父母之命？
“可是···”
小丫環還想再勸，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哪有姑娘家這麽大膽上門去問的？
反正是不能理解張玉茜的做法。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
張玉茜打定了主意，誰也勸不動。
“是，姑娘。”
小丫環頓時也不敢再勸，畢竟她才是主子，主子說什麽自己聽什麽就是了。
張玉茜偷偷地帶著小丫環瞞著張夫人溜了出去。
“你是說茜姐姐來了？”
趙悅有些意外道。
“是的，姑娘。”
青柚低聲道。
“快去請進來。”
畢竟張玉茜很快就是自己的嫂子了，趙悅還是很高興的。
“是。”
青柚應聲下去。
不大一會兒，就見到張玉茜著一身茜色的石榴裙，笑嘻嘻走來。
“悅兒妹妹。”
“茜姐姐，快進來。”趙悅對著張玉茜招了招手。
“悅兒妹妹，我是偷溜出來，呆不了太久。”
張玉茜環視了一下屋裏，見還有兩個小丫環正在打掃多寶閣，便隱晦道。
“你們先下去吧。”
趙悅自然是聽懂了，便對著那兩個小丫環道。
“是，姑娘。”
兩個小丫環齊聲應道。
緩緩退了下去。
“茜姐姐，說吧。”
趙悅笑著道。
“悅兒妹妹，我知道這樣做有些於理不合，可是我還是想著說來，我想見你大哥一面，有些話我想當面問他，可以嗎？”
張玉茜忐忑地看著趙悅道。
怕趙悅會鄙夷自己做出這樣於理不合的事。
張玉茜不禁暗自捏了捏自己的裙裾。
趙悅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茜姐姐，你先坐，我讓丫環去喚我哥哥過來一趟。”
“謝謝你，悅兒妹妹。”
張玉茜感激道。
“不必謝，你都快是我嫂子了。”
趙悅忍不住打趣道。
“你個刁鉆的小妮子，就會取笑我。”
張玉茜故意瞪著趙悅嬌嗔道。
趙悅抿唇笑了笑，便招了青柚進來，而後讓她去自己的哥哥來。
青柚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張玉茜便應聲去林清院請趙涵彥來。
那邊趙涵彥以聽是自己妹妹找自己，而且張玉茜還在那兒。
心中喜不自勝，立馬就到自己妹妹的院子。
當趙涵彥一進屋子後，便被張玉茜吸引住了。
趙悅見狀不著痕跡地帶著青柚出去，將空間留給了自己的哥哥和張玉茜。
“你找我？”
見張玉茜面色帶著一抹緋紅，想來是不好意思。
趙涵彥便主動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嗯。”
張玉茜點了點頭。
趙涵彥不再開口，靜靜地等著張玉茜開口說她的來意。
“我其實····其實有些話想問你。”
張玉茜鼓足了勇氣道。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地回答你。”
趙涵彥盡量放緩了聲音，道。
“你自己同意的？還是因為父母之命？”
張玉茜擡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趙涵彥看。
希望從趙涵彥的眼睛中看出真假。
“自然是我自己同意的，母親從來不會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趙涵彥明明白白道。
張玉茜聞言心中一喜。
那麽是不是說明，他是喜歡自己所以才想著娶自己？
是這樣的嗎？
“還有個問題。”
既然問了，那麽就問到底吧。
“你說。”
趙涵彥好脾氣地靜靜地聽著。
“你以後會不會納妾？”
自己的爹爹雖然很是疼愛娘親，但卻還是有個通房。
要是趙涵彥也要通房，自己也不會攔著，但是妾室卻是自己不容許的。
“只許你一人，無妾室、無通房。”
趙涵彥看著張玉茜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張玉茜聞言，不禁面露詫異。
張玉茜瞬間覺得自己好幸福，比自己的娘親還要幸福。
張玉茜還沈浸在喜悅中，卻聽趙涵彥也問道：“接下來該輪我問你了，你可是自願嫁我？”
張玉茜聞言回過神，不由羞澀地點頭。
“沒有人能夠勉強我。”
趙涵彥的俊顏不禁染上一絲笑意。
從懷裏掏出一塊羊脂玉佩來，上方還有個小小的彥字。
“這個送給你，是我第一次雕刻的，原本是打算送給我將來的妻子的。”
張玉茜見那玉佩成色極佳，就是手工有些笨拙，但是，沒有想到是趙涵彥親手雕刻的，那麽意義自然是不同。
張玉茜輕輕地接過來，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了趙涵彥的指腹，突然感覺臉上發熱，心也砰砰地跳了起來。
“我會好好地收好。”
張玉茜小聲道。
將玉佩放進了懷裏，上方似乎還留有趙涵彥的餘溫。
灼熱了張玉茜的心。
趙涵彥不舍得錯過對方一秒，發現怎麽看也看不夠。
看來自己要和母親說說將婚期定早一些。
“那我回去了。”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麽自己也該回去了，不然又得被娘親嘮叨了。
雖然自己也願意和趙涵彥多呆一會兒，可是又不好意思。
“等等。”
趙涵彥忍不住喚住張玉茜。
“怎麽？”
張玉茜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男子寬大的手掌。
趙涵彥見狀也不由訕訕地松開手：“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可以叫你茜兒嗎？”
“可以啊，那我叫你彥哥哥可好？”
張玉茜眨巴著眼睛道。
看得趙涵彥心都要軟化了。
“嗯。”
“諾，這個給你，我走了。”
張玉茜臨出門前，隨手將一物拋給了趙涵彥。
而後便走了。
趙涵彥聽到外面張玉茜在和自己妹妹說話的聲音，不禁輕輕地松開手，一枚粉色繡著百合花的荷包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裏。
上面帶著淡淡的女兒香。
趙涵彥珍惜地放進懷裏。
在心裏默默道：茜兒。
“哥哥，人都走了，還發呆啊？”
趙悅進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己的哥哥還在那兒傻笑。
“妹妹，茜兒回去了？”
趙涵彥也不矯情，大大方方認了。
“嗯，剛剛走。”
趙悅抿唇笑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
趙涵彥想著在茜兒不知道的地方暗中默默地送送她，畢竟她是和丫環偷偷來的，一個姑娘家路上也不安全。
趙悅瞧著哥哥的樣子就知道哥哥在想著什麽，因此也不攔著。
張玉茜正欲過了垂花門不遠處就是府門。
“張姐姐，等等，張姐姐····”
一道柔和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她是在叫我嗎？”
張玉茜壓低了聲音問自家的小丫環道。
“好像是。”
小丫環道。
張玉茜褶著眉頭看著急匆匆而來的季諾。
季諾提著裙擺，跑到了張玉茜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自己從小丫環的嘴裏知道了張玉茜剛才去了趙悅的院子，自己這才迫不及待地去，沒想到張玉茜又要回去了，這才半道改路，害自己跑得差點脫氣了。
“什麽事？”
張玉茜對於季諾的印象不怎麽地，因此也不熱情，淡淡地問道。
“張姐姐，妹妹我只是想給姐姐你先行個禮。”
季諾故作嬌羞道。
只要自己給張玉茜添堵，又將自己即將是平妻的消息透給張玉茜，到時張玉茜受不了，自然就不會嫁給大表弟，那麽大表弟就是自己一個人的，而自己也就可以獨占大表弟的後院了。
自己這個計劃可是比奶的還要好。
季諾心中得意地想著。
“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姐姐，而我也沒有你這麽個妹妹。”
不知為何聽著季諾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妹妹的，張玉茜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季諾羞澀的笑了笑，道：“張姐姐，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可不得提前熟悉熟悉，到時候還要麻煩姐姐多多地照顧妹妹，你我二人好一起服侍大表弟。”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玉茜聞言，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季諾矯揉造作。
什麽叫一起服侍？
“自然是姐姐你是正妻，而妹妹我是平妻，可不就是一起服侍大表弟，到時你我姐妹二人一心一起服侍好大表弟，張姐姐，你放心，妹妹我定然一切以姐姐你為尊，不會去搶姐姐半分的風頭。”
季諾故作一片真誠道。
張玉茜只覺得是不是自己沒睡醒？還是這個季諾沒有睡醒跑來說胡話？
“你在說夢話吧？”
張玉茜看著季諾一副小妾的樣就膈應的不行。
“張姐姐，這是小姨奶奶說的，表叔也是知道的，妹妹我也聽出長輩之命。”
張玉茜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季諾。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彥哥哥他知道嗎？
趙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了？還是故意隱瞞著？
可是彥哥哥才剛剛承諾自己無妾室無通房的，難道是早就知道已經有平妻，所以才答應無妾室通房的嗎？
他是在騙自己嗎？
張玉茜只感覺被欺騙了一般地憤怒。
“張姐姐，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季諾故作關心道。
其實心裏已經是笑翻了，自己才小小地亮了一手，嘖嘖····
看那小臉青得！
看得真是舒坦，猶如大夏日裏喝了一碗冰鎮楊梅一般暢快、舒心！
張玉茜又怎麽願意讓季諾給看了笑話，當下就道：“是嗎？那麽趙大公子同意了嗎？”
季諾聞言當即小臉一僵，“自然，自然是知道。”
兩個女人間火光四射。
“張姐姐，女子當以賢惠為主，就算是沒有妹妹我，早晚也會有別人的。”
季諾不禁好言相勸道。
“哼，那是別人，我是我。”
“說的好，我趙涵彥也只有一個妻子，再無第二個女人，諾表姐可記清楚了。”
趙涵彥從一旁我拐角處出來，陽光灑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整個人都度上了一層光澤，直接溫暖了張玉茜是心。
“茜兒，你先回去吧。”
趙涵彥溫和地對著張玉茜道。
“小石頭，你去給張姑娘備馬車，親自送張姑娘安全回到張府再回來。”
趙涵彥對著小石頭吩咐道。
原本自己是想親自送茜兒回去的，但是季諾的話令趙涵彥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計劃。
他必須要弄清楚這麽是怎麽一回事？
“那我先走了。”
見趙涵彥直接就反駁了，那麽相信這件是彥哥哥是不知情的。
而他既然知道了，自然就會處理這件事，自己只要好好地當新娘子就好了。
張玉茜放心地由著小石頭帶著出府坐上馬車。
趙涵彥見張玉茜上了馬車這才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季諾一眼，然後離開。
季諾看著趙涵彥冰冷的眼神，心裏有點虛。
“大表弟····”
趙涵彥聽著身後季諾嬌滴滴地聲音，直接當做沒有聽見，更加大步的離去。
餘下季諾一人，眼露不甘。
憑什麽這麽忽視自己？
那個張玉茜有什麽好的？不就比自己漂亮了那麽幾分。
簡直就是狐貍精的化身，將大表弟迷得都看不見自己了。
季諾跺了跺腳，這才離開。
趙涵彥大步流星地來到王氏的院子裏。
見王氏正在院子裏。
趙涵彥揮退了下人。
“母親。”
“彥哥兒，這個時間你怎麽過來了？”
王氏詫異道。
平時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不是愛在院子裏練劍嗎？
“母親，祖母是不是要將諾表姐給兒子做平妻？”趙涵彥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
王氏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對策，彥哥兒又是怎麽知道？
“是諾表姐親口說的？這件事看來是真的？”
趙涵彥心裏膈應道。
王氏也不好再隱瞞了，當下就將這事說了出來。
“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母親就絕對不會讓他們逼著你。”
王氏堅定道。
趙涵彥感激地對著王氏道：“母親謝謝你。”
王氏微微地對著趙涵彥一笑。
在心裏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
·······
這邊趙明笙給趙舒軍講著自己科考時的經驗，趙舒軍安靜地聽著，仔細地記著。
“以上這些就是你要註意的，總之壓力不要太大便是，等你考試一結束，父親會親自去接你的。”
趙明笙鼓勵著趙舒軍。
“我明白了父親。”
趙舒軍信心滿滿道。
趙明笙見趙舒軍有信心便滿意地點點頭。
“走吧，我送你去考場。”
趙明笙起身道。
“多謝父親。”
趙舒軍很是感動道。
趙明笙越看越滿意，自己這個兒子總是不需要自己操心，還穩重。
哪裏像大兒子，就會舞個劍，半分正經事也不見他做。
唉！
趙明笙親自將趙舒軍送到了考場，看著趙舒軍進了考場，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指望著趙舒軍名列前甲就夠了。
“岳父。”
杜子楚見趙明笙在一旁，便主動過去打了招呼。
“原來是賢婿！你可是也是這一期的考生？”
趙明笙見杜子楚身後的小斯背著書袋便恍然想起來，杜子楚也是這一期的考生。
“正是，岳父是來送二哥的嗎？”
杜子楚態度恭敬地對著趙明笙道。
“是啊，賢婿你還不進去嗎？”
見杜子楚臉上風輕雲淡的樣子，趙明笙便忍不住問道。
自己的軍哥兒雖然面色上不顯，但是卻還是可以從他的舉止上看出他是在心裏緊張的。
可是你再觀杜子楚，那胸有成竹的樣子。
趙明笙忍不住對杜子楚刮目相看，便是杜子楚身上的氣場也發生了變化。
隱隱帶著一股威壓。
令人忍不住地心悅誠服。
“不急，時間還沒有到，岳父，待考期結束，我和蘭兒去給岳父岳母請安。”
杜子楚冰冰有禮道。
“甚好，甚好。”
趙明笙笑著道。
“岳父，大哥、二姐、四姐、六妹可都好？”
杜子楚似不經意間問道。
趙明笙也沒有多想，便笑著道：“都挺好的，有空多去家裏坐坐。”
趙明笙只是邀請了杜子楚並沒有說帶著蘭兒多過來坐坐。
趙明笙的話正合了杜子楚的心意。
“好，賢婿一定去。”
杜子楚笑著道。
又搖了搖手裏的折扇，道：“岳父，那我就先進去了。”
“去吧，好好考。”
人家小臉相向，趙明笙自然也不介意給一個好臉色。
杜子楚這才接過書童手裏的書袋向考場走去，衣玦飄飄。
悅兒，等我！
這次我定考得狀元郎。
杜子楚眼中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精光。
········
“老爺，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趙明笙剛下了馬車，便有婆子過來。
趙明笙自然認得，那是王氏院子裏的婆子。
“走吧。”
王氏這段時間已經是從來不會主動來請自己，難道她是想通了？
趙明笙心裏暗自想著：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老爺好，夫人在屋裏。”
喬嬤嬤守在門口，見趙明笙過來，便笑著道。
“嗯。”
趙明笙隨意地應了一聲，便邁進去。
“夫人。”
趙明笙見到王氏正坐在梳妝臺邊，便走了過去道。
“老爺回來了。”
王氏說著正要起身請安被趙明笙按住了肩膀。
“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趙明笙道。
低頭在王氏的發間嗅了嗅，“好像啊，夫人用了什麽香粉？”
“茉莉花。”王氏柔聲道。
趙明笙再次嗅了嗅，道：“夫人平時不是用的海棠嗎？”
王氏笑著道：“老爺不是喜歡茉莉嘛！妾身便想著試試看，老爺喜歡嗎？”
“唔！喜歡，好香，不過夫人你人更香，令老爺我忍不住都想咬一口。”
趙明笙環抱著王氏，手也不規矩地探進了王氏的衣裳中，揉了揉。
王氏強忍住惡心，笑著道：“老爺別這樣嘛！妾身想和老爺商量一件事。”
趙明笙輕輕地用舌尖添了添王氏小巧的耳垂。
令王氏打了一個寒顫。
“夫人有什麽事？說吧。”
趙明笙忙乎著心不在焉道。
王氏極力地忍耐著，為了兒子的幸福，自己就當被狗咬了就是。
王氏笑著，轉身主動地攀住了趙明笙的肩膀，道：“老爺，可不可收回讓彥哥兒娶平妻的決定？”
趙明笙一聽，欲火瞬間就滅了一大半。
他說呢王氏今日怎麽就主動找自己了？原來是有所求。
為此還想著色誘自己。
趙明笙瞬間就松開了王氏道：“彥哥兒這事，沒有得商量，你死心吧。”
“老爺，算我求你了。”
王氏對著趙明笙緩緩跪下。
“只要老爺你讓彥哥兒娶那張家姑娘，今生不再有妾室，哪怕是平妻，你讓妾身做什麽？妾身都願意。”
趙明笙哈哈地笑出來，“王若惜啊王若惜，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你是我的女人，我便是要做點什麽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趙明笙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氏衣衫之前被自己扯地露出一角空隙。裏面隱約可見美好。
當下就將王氏扯了起來壓在桌子上，“任何事，老爺我心中自有決定，別用那點小伎倆，我不是傻瓜，懂了嗎？”
“好，那妾身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非得讓彥哥兒娶那個諾姐兒？”
王氏一點也怕趙明笙，耿直問道。
“是。”
趙明笙盯著王氏道。
“趙明笙，我要和你合離，孩子歸我。”
王氏對著趙明笙吼道。
“啪！”
趙明笙當下就甩了王氏一巴掌，“和離？”
“啪！啪！啪！啪！····”
趙明笙一把對著王氏甩巴掌，一面瞪圓了眼睛，對著王氏厲聲道：“合離？還合離嗎？你想合離？你丟得起這個臉，老爺我丟不起！你想合離？沒門，不要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你也是我趙明笙的女人。”
巴掌密密麻麻地落在王氏的臉上，令王氏叫都不叫不出來。
趙明笙如此還嫌不夠，拎起王氏的發髻對著了桌子，將王氏的頭一下一下地磕在桌子上。
王氏的腦子中覺得嗡嗡作響，暈乎乎地。
喬嬤嬤在外面痛的動靜，趕忙進去。
卻見到趙明笙正拎著王氏的發髻將王氏的頭磕在桌子上。
“賤婦，賤婦，還想著合離，賤婦，合離，沒門，你就是死了也是我趙家的人。”
趙明笙赤紅著眼睛，顯然也是沈迷在王氏突然說出合離的話中。
“老爺你不要再撞了，再撞夫人就快不行了，老爺，老奴求求你了。”
喬嬤嬤跪在趙明笙腳邊，拉著趙明笙的袍角苦苦求著。
“滾開，你個老刁奴，是不是你教唆夫人合離的？是不是你？”
趙明笙厲聲質問道。
“老奴，沒有啊，求老爺放過夫人吧，夫人流了好多血，老爺，···啊····”
喬嬤嬤拉著趙明笙的袍角求著磕頭，卻被趙明笙一腳踹翻在地。
又伶俐的小丫環見趙明笙像發了狂一般，就連喬嬤嬤都被踹倒，當下也不敢進去勸。
而是去了林清院和竹馨院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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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張禦史直嘆：女大不中留。
雖然自己看不上趙明笙的為人，但是對於趙涵彥這個年輕人在外的名聲一直很好，又加上這些年來房裏也比較幹凈，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名聲，這讓張禦史不禁對趙涵彥心中有了三分好感，再加上趙涵彥還是王老將軍的外孫，他相信王老將軍的外孫不會給王老將軍丟臉。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的女兒還看上了人家，因此張禦史衡量了一番後，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於是張夫人一早便打發自己的貼身嬤嬤來趙府給王氏回話。
王氏是又高興又擔憂。
看趙明笙的態度看，這個平妻是彥哥兒是非娶不可。
可且不說自己不同意，便是那張家也不會同意。
但看那張禦史和張夫人恩愛是出了命的，怎麽會願意看著自己女兒的丈夫平白多了一個平妻，還和自己的女兒平起不做。
王氏半點顧不得自己的事，一心愁著彥哥兒的事。
這頭張玉茜聽了貼身丫環打聽來的消息，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的爹爹竟然真的同意了？
又想想，爹爹可不是最疼自己的嘛！
張玉茜癡癡地笑出聲來，“走，我們去找悅兒妹妹。”
“姑娘，這會不會有些不好？”
才剛剛答應現在就找上門去會不會太心急了？
“我想問個清楚，我要和爹爹與娘親一般兩情相悅，我想確定他是不是和我一般？”
張玉茜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這麽婚事趙涵彥是不是自己點頭的還是因為父母之命？
“可是···”
小丫環還想再勸，總覺得這樣不大好，哪有姑娘家這麽大膽上門去問的？
反正是不能理解張玉茜的做法。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
張玉茜打定了主意，誰也勸不動。
“是，姑娘。”
小丫環頓時也不敢再勸，畢竟她才是主子，主子說什麽自己聽什麽就是了。
張玉茜偷偷地帶著小丫環瞞著張夫人溜了出去。
“你是說茜姐姐來了？”
趙悅有些意外道。
“是的，姑娘。”
青柚低聲道。
“快去請進來。”
畢竟張玉茜很快就是自己的嫂子了，趙悅還是很高興的。
“是。”
青柚應聲下去。
不大一會兒，就見到張玉茜著一身茜色的石榴裙，笑嘻嘻走來。
“悅兒妹妹。”
“茜姐姐，快進來。”趙悅對著張玉茜招了招手。
“悅兒妹妹，我是偷溜出來，呆不了太久。”
張玉茜環視了一下屋裏，見還有兩個小丫環正在打掃多寶閣，便隱晦道。
“你們先下去吧。”
趙悅自然是聽懂了，便對著那兩個小丫環道。
“是，姑娘。”
兩個小丫環齊聲應道。
緩緩退了下去。
“茜姐姐，說吧。”
趙悅笑著道。
“悅兒妹妹，我知道這樣做有些於理不合，可是我還是想著說來，我想見你大哥一面，有些話我想當面問他，可以嗎？”
張玉茜忐忑地看著趙悅道。
怕趙悅會鄙夷自己做出這樣於理不合的事。
張玉茜不禁暗自捏了捏自己的裙裾。
趙悅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茜姐姐，你先坐，我讓丫環去喚我哥哥過來一趟。”
“謝謝你，悅兒妹妹。”
張玉茜感激道。
“不必謝，你都快是我嫂子了。”
趙悅忍不住打趣道。
“你個刁鉆的小妮子，就會取笑我。”
張玉茜故意瞪著趙悅嬌嗔道。
趙悅抿唇笑了笑，便招了青柚進來，而後讓她去自己的哥哥來。
青柚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張玉茜便應聲去林清院請趙涵彥來。
那邊趙涵彥以聽是自己妹妹找自己，而且張玉茜還在那兒。
心中喜不自勝，立馬就到自己妹妹的院子。
當趙涵彥一進屋子後，便被張玉茜吸引住了。
趙悅見狀不著痕跡地帶著青柚出去，將空間留給了自己的哥哥和張玉茜。
“你找我？”
見張玉茜面色帶著一抹緋紅，想來是不好意思。
趙涵彥便主動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嗯。”
張玉茜點了點頭。
趙涵彥不再開口，靜靜地等著張玉茜開口說她的來意。
“我其實····其實有些話想問你。”
張玉茜鼓足了勇氣道。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地回答你。”
趙涵彥盡量放緩了聲音，道。
“你自己同意的？還是因為父母之命？”
張玉茜擡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趙涵彥看。
希望從趙涵彥的眼睛中看出真假。
“自然是我自己同意的，母親從來不會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趙涵彥明明白白道。
張玉茜聞言心中一喜。
那麽是不是說明，他是喜歡自己所以才想著娶自己？
是這樣的嗎？
“還有個問題。”
既然問了，那麽就問到底吧。
“你說。”
趙涵彥好脾氣地靜靜地聽著。
“你以後會不會納妾？”
自己的爹爹雖然很是疼愛娘親，但卻還是有個通房。
要是趙涵彥也要通房，自己也不會攔著，但是妾室卻是自己不容許的。
“只許你一人，無妾室、無通房。”
趙涵彥看著張玉茜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張玉茜聞言，不禁面露詫異。
張玉茜瞬間覺得自己好幸福，比自己的娘親還要幸福。
張玉茜還沈浸在喜悅中，卻聽趙涵彥也問道：“接下來該輪我問你了，你可是自願嫁我？”
張玉茜聞言回過神，不由羞澀地點頭。
“沒有人能夠勉強我。”
趙涵彥的俊顏不禁染上一絲笑意。
從懷裏掏出一塊羊脂玉佩來，上方還有個小小的彥字。
“這個送給你，是我第一次雕刻的，原本是打算送給我將來的妻子的。”
張玉茜見那玉佩成色極佳，就是手工有些笨拙，但是，沒有想到是趙涵彥親手雕刻的，那麽意義自然是不同。
張玉茜輕輕地接過來，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了趙涵彥的指腹，突然感覺臉上發熱，心也砰砰地跳了起來。
“我會好好地收好。”
張玉茜小聲道。
將玉佩放進了懷裏，上方似乎還留有趙涵彥的餘溫。
灼熱了張玉茜的心。
趙涵彥不舍得錯過對方一秒，發現怎麽看也看不夠。
看來自己要和母親說說將婚期定早一些。
“那我回去了。”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麽自己也該回去了，不然又得被娘親嘮叨了。
雖然自己也願意和趙涵彥多呆一會兒，可是又不好意思。
“等等。”
趙涵彥忍不住喚住張玉茜。
“怎麽？”
張玉茜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男子寬大的手掌。
趙涵彥見狀也不由訕訕地松開手：“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可以叫你茜兒嗎？”
“可以啊，那我叫你彥哥哥可好？”
張玉茜眨巴著眼睛道。
看得趙涵彥心都要軟化了。
“嗯。”
“諾，這個給你，我走了。”
張玉茜臨出門前，隨手將一物拋給了趙涵彥。
而後便走了。
趙涵彥聽到外面張玉茜在和自己妹妹說話的聲音，不禁輕輕地松開手，一枚粉色繡著百合花的荷包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裏。
上面帶著淡淡的女兒香。
趙涵彥珍惜地放進懷裏。
在心裏默默道：茜兒。
“哥哥，人都走了，還發呆啊？”
趙悅進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己的哥哥還在那兒傻笑。
“妹妹，茜兒回去了？”
趙涵彥也不矯情，大大方方認了。
“嗯，剛剛走。”
趙悅抿唇笑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
趙涵彥想著在茜兒不知道的地方暗中默默地送送她，畢竟她是和丫環偷偷來的，一個姑娘家路上也不安全。
趙悅瞧著哥哥的樣子就知道哥哥在想著什麽，因此也不攔著。
張玉茜正欲過了垂花門不遠處就是府門。
“張姐姐，等等，張姐姐····”
一道柔和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她是在叫我嗎？”
張玉茜壓低了聲音問自家的小丫環道。
“好像是。”
小丫環道。
張玉茜褶著眉頭看著急匆匆而來的季諾。
季諾提著裙擺，跑到了張玉茜面前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自己從小丫環的嘴裏知道了張玉茜剛才去了趙悅的院子，自己這才迫不及待地去，沒想到張玉茜又要回去了，這才半道改路，害自己跑得差點脫氣了。
“什麽事？”
張玉茜對於季諾的印象不怎麽地，因此也不熱情，淡淡地問道。
“張姐姐，妹妹我只是想給姐姐你先行個禮。”
季諾故作嬌羞道。
只要自己給張玉茜添堵，又將自己即將是平妻的消息透給張玉茜，到時張玉茜受不了，自然就不會嫁給大表弟，那麽大表弟就是自己一個人的，而自己也就可以獨占大表弟的後院了。
自己這個計劃可是比奶的還要好。
季諾心中得意地想著。
“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姐姐，而我也沒有你這麽個妹妹。”
不知為何聽著季諾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妹妹的，張玉茜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季諾羞澀的笑了笑，道：“張姐姐，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可不得提前熟悉熟悉，到時候還要麻煩姐姐多多地照顧妹妹，你我二人好一起服侍大表弟。”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玉茜聞言，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季諾矯揉造作。
什麽叫一起服侍？
“自然是姐姐你是正妻，而妹妹我是平妻，可不就是一起服侍大表弟，到時你我姐妹二人一心一起服侍好大表弟，張姐姐，你放心，妹妹我定然一切以姐姐你為尊，不會去搶姐姐半分的風頭。”
季諾故作一片真誠道。
張玉茜只覺得是不是自己沒睡醒？還是這個季諾沒有睡醒跑來說胡話？
“你在說夢話吧？”
張玉茜看著季諾一副小妾的樣就膈應的不行。
“張姐姐，這是小姨奶奶說的，表叔也是知道的，妹妹我也聽出長輩之命。”
張玉茜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季諾。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彥哥哥他知道嗎？
趙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了？還是故意隱瞞著？
可是彥哥哥才剛剛承諾自己無妾室無通房的，難道是早就知道已經有平妻，所以才答應無妾室通房的嗎？
他是在騙自己嗎？
張玉茜只感覺被欺騙了一般地憤怒。
“張姐姐，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季諾故作關心道。
其實心裏已經是笑翻了，自己才小小地亮了一手，嘖嘖····
看那小臉青得！
看得真是舒坦，猶如大夏日裏喝了一碗冰鎮楊梅一般暢快、舒心！
張玉茜又怎麽願意讓季諾給看了笑話，當下就道：“是嗎？那麽趙大公子同意了嗎？”
季諾聞言當即小臉一僵，“自然，自然是知道。”
兩個女人間火光四射。
“張姐姐，女子當以賢惠為主，就算是沒有妹妹我，早晚也會有別人的。”
季諾不禁好言相勸道。
“哼，那是別人，我是我。”
“說的好，我趙涵彥也只有一個妻子，再無第二個女人，諾表姐可記清楚了。”
趙涵彥從一旁我拐角處出來，陽光灑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整個人都度上了一層光澤，直接溫暖了張玉茜是心。
“茜兒，你先回去吧。”
趙涵彥溫和地對著張玉茜道。
“小石頭，你去給張姑娘備馬車，親自送張姑娘安全回到張府再回來。”
趙涵彥對著小石頭吩咐道。
原本自己是想親自送茜兒回去的，但是季諾的話令趙涵彥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計劃。
他必須要弄清楚這麽是怎麽一回事？
“那我先走了。”
見趙涵彥直接就反駁了，那麽相信這件是彥哥哥是不知情的。
而他既然知道了，自然就會處理這件事，自己只要好好地當新娘子就好了。
張玉茜放心地由著小石頭帶著出府坐上馬車。
趙涵彥見張玉茜上了馬車這才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季諾一眼，然後離開。
季諾看著趙涵彥冰冷的眼神，心裏有點虛。
“大表弟····”
趙涵彥聽著身後季諾嬌滴滴地聲音，直接當做沒有聽見，更加大步的離去。
餘下季諾一人，眼露不甘。
憑什麽這麽忽視自己？
那個張玉茜有什麽好的？不就比自己漂亮了那麽幾分。
簡直就是狐貍精的化身，將大表弟迷得都看不見自己了。
季諾跺了跺腳，這才離開。
趙涵彥大步流星地來到王氏的院子裏。
見王氏正在院子裏。
趙涵彥揮退了下人。
“母親。”
“彥哥兒，這個時間你怎麽過來了？”
王氏詫異道。
平時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不是愛在院子裏練劍嗎？
“母親，祖母是不是要將諾表姐給兒子做平妻？”趙涵彥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
“你怎麽知道？”
王氏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對策，彥哥兒又是怎麽知道？
“是諾表姐親口說的？這件事看來是真的？”
趙涵彥心裏膈應道。
王氏也不好再隱瞞了，當下就將這事說了出來。
“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母親就絕對不會讓他們逼著你。”
王氏堅定道。
趙涵彥感激地對著王氏道：“母親謝謝你。”
王氏微微地對著趙涵彥一笑。
在心裏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
·······
這邊趙明笙給趙舒軍講著自己科考時的經驗，趙舒軍安靜地聽著，仔細地記著。
“以上這些就是你要註意的，總之壓力不要太大便是，等你考試一結束，父親會親自去接你的。”
趙明笙鼓勵著趙舒軍。
“我明白了父親。”
趙舒軍信心滿滿道。
趙明笙見趙舒軍有信心便滿意地點點頭。
“走吧，我送你去考場。”
趙明笙起身道。
“多謝父親。”
趙舒軍很是感動道。
趙明笙越看越滿意，自己這個兒子總是不需要自己操心，還穩重。
哪裏像大兒子，就會舞個劍，半分正經事也不見他做。
唉！
趙明笙親自將趙舒軍送到了考場，看著趙舒軍進了考場，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指望著趙舒軍名列前甲就夠了。
“岳父。”
杜子楚見趙明笙在一旁，便主動過去打了招呼。
“原來是賢婿！你可是也是這一期的考生？”
趙明笙見杜子楚身後的小斯背著書袋便恍然想起來，杜子楚也是這一期的考生。
“正是，岳父是來送二哥的嗎？”
杜子楚態度恭敬地對著趙明笙道。
“是啊，賢婿你還不進去嗎？”
見杜子楚臉上風輕雲淡的樣子，趙明笙便忍不住問道。
自己的軍哥兒雖然面色上不顯，但是卻還是可以從他的舉止上看出他是在心裏緊張的。
可是你再觀杜子楚，那胸有成竹的樣子。
趙明笙忍不住對杜子楚刮目相看，便是杜子楚身上的氣場也發生了變化。
隱隱帶著一股威壓。
令人忍不住地心悅誠服。
“不急，時間還沒有到，岳父，待考期結束，我和蘭兒去給岳父岳母請安。”
杜子楚冰冰有禮道。
“甚好，甚好。”
趙明笙笑著道。
“岳父，大哥、二姐、四姐、六妹可都好？”
杜子楚似不經意間問道。
趙明笙也沒有多想，便笑著道：“都挺好的，有空多去家裏坐坐。”
趙明笙只是邀請了杜子楚並沒有說帶著蘭兒多過來坐坐。
趙明笙的話正合了杜子楚的心意。
“好，賢婿一定去。”
杜子楚笑著道。
又搖了搖手裏的折扇，道：“岳父，那我就先進去了。”
“去吧，好好考。”
人家小臉相向，趙明笙自然也不介意給一個好臉色。
杜子楚這才接過書童手裏的書袋向考場走去，衣玦飄飄。
悅兒，等我！
這次我定考得狀元郎。
杜子楚眼中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精光。
········
“老爺，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趙明笙剛下了馬車，便有婆子過來。
趙明笙自然認得，那是王氏院子裏的婆子。
“走吧。”
王氏這段時間已經是從來不會主動來請自己，難道她是想通了？
趙明笙心裏暗自想著：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老爺好，夫人在屋裏。”
喬嬤嬤守在門口，見趙明笙過來，便笑著道。
“嗯。”
趙明笙隨意地應了一聲，便邁進去。
“夫人。”
趙明笙見到王氏正坐在梳妝臺邊，便走了過去道。
“老爺回來了。”
王氏說著正要起身請安被趙明笙按住了肩膀。
“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趙明笙道。
低頭在王氏的發間嗅了嗅，“好像啊，夫人用了什麽香粉？”
“茉莉花。”王氏柔聲道。
趙明笙再次嗅了嗅，道：“夫人平時不是用的海棠嗎？”
王氏笑著道：“老爺不是喜歡茉莉嘛！妾身便想著試試看，老爺喜歡嗎？”
“唔！喜歡，好香，不過夫人你人更香，令老爺我忍不住都想咬一口。”
趙明笙環抱著王氏，手也不規矩地探進了王氏的衣裳中，揉了揉。
王氏強忍住惡心，笑著道：“老爺別這樣嘛！妾身想和老爺商量一件事。”
趙明笙輕輕地用舌尖添了添王氏小巧的耳垂。
令王氏打了一個寒顫。
“夫人有什麽事？說吧。”
趙明笙忙乎著心不在焉道。
王氏極力地忍耐著，為了兒子的幸福，自己就當被狗咬了就是。
王氏笑著，轉身主動地攀住了趙明笙的肩膀，道：“老爺，可不可收回讓彥哥兒娶平妻的決定？”
趙明笙一聽，欲火瞬間就滅了一大半。
他說呢王氏今日怎麽就主動找自己了？原來是有所求。
為此還想著色誘自己。
趙明笙瞬間就松開了王氏道：“彥哥兒這事，沒有得商量，你死心吧。”
“老爺，算我求你了。”
王氏對著趙明笙緩緩跪下。
“只要老爺你讓彥哥兒娶那張家姑娘，今生不再有妾室，哪怕是平妻，你讓妾身做什麽？妾身都願意。”
趙明笙哈哈地笑出來，“王若惜啊王若惜，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你是我的女人，我便是要做點什麽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趙明笙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氏衣衫之前被自己扯地露出一角空隙。裏面隱約可見美好。
當下就將王氏扯了起來壓在桌子上，“任何事，老爺我心中自有決定，別用那點小伎倆，我不是傻瓜，懂了嗎？”
“好，那妾身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非得讓彥哥兒娶那個諾姐兒？”
王氏一點也怕趙明笙，耿直問道。
“是。”
趙明笙盯著王氏道。
“趙明笙，我要和你合離，孩子歸我。”
王氏對著趙明笙吼道。
“啪！”
趙明笙當下就甩了王氏一巴掌，“和離？”
“啪！啪！啪！啪！····”
趙明笙一把對著王氏甩巴掌，一面瞪圓了眼睛，對著王氏厲聲道：“合離？還合離嗎？你想合離？你丟得起這個臉，老爺我丟不起！你想合離？沒門，不要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你也是我趙明笙的女人。”
巴掌密密麻麻地落在王氏的臉上，令王氏叫都不叫不出來。
趙明笙如此還嫌不夠，拎起王氏的發髻對著了桌子，將王氏的頭一下一下地磕在桌子上。
王氏的腦子中覺得嗡嗡作響，暈乎乎地。
喬嬤嬤在外面痛的動靜，趕忙進去。
卻見到趙明笙正拎著王氏的發髻將王氏的頭磕在桌子上。
“賤婦，賤婦，還想著合離，賤婦，合離，沒門，你就是死了也是我趙家的人。”
趙明笙赤紅著眼睛，顯然也是沈迷在王氏突然說出合離的話中。
“老爺你不要再撞了，再撞夫人就快不行了，老爺，老奴求求你了。”
喬嬤嬤跪在趙明笙腳邊，拉著趙明笙的袍角苦苦求著。
“滾開，你個老刁奴，是不是你教唆夫人合離的？是不是你？”
趙明笙厲聲質問道。
“老奴，沒有啊，求老爺放過夫人吧，夫人流了好多血，老爺，···啊····”
喬嬤嬤拉著趙明笙的袍角求著磕頭，卻被趙明笙一腳踹翻在地。
又伶俐的小丫環見趙明笙像發了狂一般，就連喬嬤嬤都被踹倒，當下也不敢進去勸。
而是去了林清院和竹馨院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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