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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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紅橘回到尚書府時，趙悅也已經起來了，紅橘一邊服侍著趙悅梳洗一邊將老將軍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趙悅。
“嗯，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外祖父還沒派人來，我們還是不能先露出馬腳來。”趙悅淡聲道。
“姑娘，放心，奴婢明白。”
“走吧，去母親那，叫上艾葉。”自己還是不放心，還是帶上艾葉去看看為好。
“奴婢這就去喚艾葉來。”紅橘應聲出去，尋艾葉。
待艾葉來後，趙悅也不多說，直接帶了兩個丫環朝海棠院去。
這邊王氏也由喬嬤嬤和秋雨服侍著梳洗，廳裏秋菊帶著小丫環們擺上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和早點。
王氏懶洋洋道：“今日有什麽可口的早點？”
“夫人，今兒個有張廚娘做的香菇腸粉，還有新鮮的豆漿，油條，還有鮮肉包子，還有胡娘子做的油煎包，小米紅棗粥。”秋菊笑著介紹。
王氏在聽到小米粥時眼神閃了閃，心裏好像被蟲撓了下，腳下不由自主地朝廳裏的飯桌走去。
喬嬤嬤看著夫人明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一咯噔，手不禁稍稍用力地握緊王氏的手道：“夫人，你這發簪有些不搭今兒的衣服，要不老奴為夫人換一支簪子吧。”
王氏聞言回神，幹巴巴道：“是有些不相搭，換，換吧。”
喬嬤嬤扶著王氏坐回梳妝臺邊，細細地為王氏挑選發簪。
“四姑娘，早，夫人在內室。”秋菊正在擺菜，見趙悅帶著丫環進來，便趕緊行禮。
“哦，哇，今日早點甚是豐盛呀，快也給我擺上一副碗筷，一會兒我與母親一起吃。”趙悅歡快道。
秋菊抿嘴一笑道：“是四姑娘，奴婢這就再添一副。”
王氏聽見自己女兒的聲音，便起身出來，“悅兒，你來了。”
“是的，母親，悅兒來陪你吃早點。”趙悅俏皮道。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好好陪母親用早點。”趙悅不耐地揮手，頓了頓又道：“艾葉，留下布菜。”
“是，四姑娘。”秋雨和秋菊帶著小丫環門魚貫退下，留下紅橘守在門外。
見廳裏除了王氏喬嬤嬤外再無他人，趙悅對著艾葉使了個眼色。
艾葉點點頭，拿出銀針和其他器具對著每一道菜都細細地檢查。
過了一會兒，艾葉將有問題的兩道菜和一鍋粥單獨擺在一邊，這才對趙悅：“這邊的菜都是沒有問題的，夫人和姑娘可以放心使用。”又指了指單獨放的三個鍋碟道：“這三個菜裏都是下了罌栗，切不可食。”
趙悅瞥了一眼道：“這些東西你來處置吧，別讓人發覺了。”
王氏咽了一口口水，極力的移開眼，不去看那香味誘人的粥食。
福壽堂裏，老夫人神色難看地看著，下首站著身穿秋香色纏枝花紋褙子的嬤嬤。
周嬤嬤是將軍府老夫人派來的人，周嬤嬤神情淡然道：“趙老夫人，我們老夫人這些日子不慎著了風寒，這好幾年不曾見過大小姐了，這不思女心切就派老奴來貴府，還望趙老夫人體恤我們老夫人的一番愛女之心。”
見趙老夫人要開口，周嬤嬤打斷道：“想必趙老夫人也是心善之人，也是願意成人之美吧！”
趙老夫人面色僵硬地笑道：“這是自然的，若惜這孩子也是該回將軍府盡盡孝心。”自己倒是想不同意，但這話都被周嬤嬤說完了，再加上尚書府還是低將軍府一層，趙老夫人也只能同意，這就是權。
所以趙老夫人迫切地希望能讓尚書府更上一層樓，每每見到王老夫人，都讓趙老夫人覺得被壓一頭，更讓趙老夫人不甘的是，王老夫人不過是個江湖草莽，粗鄙之人，卻不過好福氣能被王老將軍所娶這才能高高在上壓自己一頭，這讓趙老夫人怎麽服氣。
“老奴代我家老夫人，多謝趙老夫人了，那老奴就先去大小姐院子了。”周嬤嬤說好話，福了福身，就告辭了。
待周嬤嬤出了福壽堂，趙老夫人這才將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整個福壽堂都知道老夫人在氣頭上，噤若寒蟬便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尤嬤嬤也不敢去招老夫人的黴頭。
周嬤嬤帶著丫環一路往海棠院去，“見過大小姐，見過小小姐。”周嬤嬤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主院，當然這都是趙悅吩咐的。
“快起來。”王氏見到周嬤嬤還是有些激動。
周嬤嬤看到王氏早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大小姐你受苦了。”大小姐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貌動人，卻是沒了最初的靈氣，也比做姑娘時瘦了，憔悴了，要是老夫人看到了該心疼成什麽樣？
看周嬤嬤神情激動，趙悅不得不打斷：“嬤嬤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喝點茶水，歇歇。”
“多謝小小姐。”周嬤嬤擦了擦眼眶道。
紅橘極快地給周嬤嬤倒上茶水。
周嬤嬤的確是渴了，一連喝了兩杯水這才抹了下嘴道：“大小姐一切都收拾好了吧？我們還是快啟程回將軍府吧，老爺子和老夫人怕是翹首以盼了。”
“都收拾好了，也不知娘親還怪不怪我？”王氏忐忑道。
周嬤嬤笑笑道：“大小姐你就放心好了，老奴一直伺候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老奴知道老夫人是想大小姐的，有一次老夫人在夢中還叫著大小姐的名字呢。”
“母親，周嬤嬤說的對，祖母一定也是很想見母親的，母親你現在是思鄉情怯。”趙悅摟著王氏的手道。
“好吧，我們快走吧。”聽著周嬤嬤和女兒的話，王氏頓時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娘親，這些年是自己不孝了。
喬嬤嬤拿好行李，便和周嬤嬤一起扶著王氏上了將軍府備來的馬車。
趙悅這次要帶上艾葉和紅橘，將青霜和青柚留下來看護院子，本來青霜想跟去的，但趙悅需要青霜留在府裏做後續的調查，青霜這才留下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駕著馬車往將軍府去。
府裏其他人知道後反應各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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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快走吧。”聽著周嬤嬤和女兒的話，王氏頓時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娘親，這些年是自己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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