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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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因為袁朔說今日忙，回來得晚，昭然便以為袁朔會在子時才能回來，沒想到剛過戌正他便回來了。
此時昭然仍在正院中。
今日家中人比較齊，好不容熱鬧一回，昭然便沒著急回梧桐苑中，她留在正院中和姜氏子薇說了會兒話。
袁朔進來後先找了昭然的位置。
昭然正坐在榻上和子薇一起研究香露，察覺到冷風灌過來，她下意識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本沒想著門口來人是誰，結果恰好和袁朔的目光對在了一處。
她先是一怔，很快嘴角翹起，臉上帶了一絲笑意。
袁朔朝著昭然點了點頭，隨後收回了目光，朝著袁伯信走去。
“見過父親。”
袁伯信看兒子的目光格外慈祥，他難得對兒子笑了笑，說：“嗯，阿朔回來了，外面冷不冷？”
這個問題倒是讓袁朔有些不習慣。他已經很久沒聽到父親問他這種小事了，只有母親偶爾會問一問。如此可見，父親今日心情不錯。
“還好，不算冷。”
袁伯信：“天氣冷了，多穿些衣服。”
袁朔：“兒子記住了。”
父子三人坐在一處說起話來，子路知曉兄長的功課好，一直拉著袁朔問個不停。袁朔的目光時不時看向昭然那邊。
見小兒子還要問長子問題，袁伯信打斷了他。
“好了，有什麽問題明日再問吧，你兄長忙了一日了，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子路有些意猶未盡，但父親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袁朔沒有推辭，他站起身來朝著昭然走去。
來到昭然身邊，低頭看向她手中的香露。
昭然拿起來一瓶香露遞給袁朔，問：“好聞嗎？”
袁朔：“好聞。”
昭然失笑：“你聞都沒聞就說好聞，你莫不是在敷衍我。”
袁朔拿起香露瓶子放在了鼻間，認真地聞了聞，道：“的確好聞。”
昭然笑了，從他手中拿過了瓷瓶，又將另一瓶遞給他。
“那這一瓶呢，好不好聞？”
袁朔又放在鼻間聞了聞，還是剛剛的答案：“好聞。”
子薇在一旁直直地望向兄長，眼底滿是詫異的神色。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兄長這般溫和的模樣。兄長年長她許多，在她記事時兄長就已經在外面讀書了。再後來兄長來了京城，他們數年未見。
在她的記憶中兄長一直都是非常嚴肅不茍言笑的，父親都比他和藹親切。她有些害怕兄長，不敢跟兄長說話。
可今日兄長竟然在笑，還那般好說話。
昭然：“這兩瓶有什麽區別？”
袁朔看著面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難得語塞。他剛剛並未註意到自己聞了什麽味道，只是因為昭然問他，他便接過了瓷瓶。他的註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什麽都沒註意到。
見袁朔答不出來，昭然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夫君在敷衍我，並未認真吻味道。”
袁朔負著手站在昭然身側，只是笑笑，沒說話。
那邊姜氏接收到丈夫遞過來的信兒，對女兒道：“好了，你嫂嫂今日在鋪子裏忙了許久，身體乏累，明日再試香露吧。”
子薇：“是，母親。”
昭然見袁朔一直站在這裏，又聽姜氏的話，也明白了送客之意。她在這裏坐的久了，也有些累了。
“明日咱們再研究。”
“好的，嫂嫂。”
阿滿將昭然的夾襖拿了過來，為她披在身上。
袁朔和昭然二人拜別了袁伯信和姜氏，朝著屋外走去。
剛一打開門，一股子寒風便迎面而來，昭然瑟縮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如今已經是臘月中旬，快過年了。天冷得很，那種冷是似乎能穿透四肢百骸的冷，吹得人骨頭冷。下午她過來時還沒這麽冷，所以沒有穿鬥篷，沒想到此時竟然刮起了風，變得這般冷了。
昭然又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步子加快了些。
袁朔側頭看了昭然一眼，見她緊緊裹著身上的衣裳，擡手解自己身上的大氅。
阿滿正欲接過秋菊手中的鬥篷，看到袁朔的舉動，立即停下了，她擡了擡手，暗示秋菊將鬥篷藏起來。
袁朔並未註意到後面婢女們的小動作，他將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昭然身上。
昭然正認真朝著前面走去，背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意，她停下了腳步。
袁朔細心地為昭然披好衣裳，又為她系緊了帶子。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一粒一粒落了下來，落在了袁朔的頭發上，落在了他的眉梢，落在了他的肩頭。
系好帶子，袁朔察覺到昭然正盯著他看，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問：“看什麽？”
昭然笑著說：“夫君長得真好看。”
袁朔的手微微一頓。手漸漸下滑，落在了昭然的手上，自然而然牽起昭然的手。
“走吧，回去。”
說著，領著昭然大步朝著梧桐苑走去。
昭然：“你慢點。”
真不知道他又怎麽了，忽然這麽著急回去。
袁朔見昭然似乎有些跟不上，漸漸慢下了腳步。不過，握著昭然的手卻依舊緊緊的，像是怕把她弄丟了一樣。
回去後，阿滿連忙將煮好的姜茶端了過來，給昭然倒滿。
昭然喝不慣這個味道，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阿滿：“郡主，喝點吧，仔細染了風寒。”
昭然捏著鼻子喝了一碗，又連忙去漱了漱口。
袁朔一直看著昭然。
見阿滿想要問昭然明日要穿的衣裳，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郡主，亥時了，該歇息了。”
昭然瞥了一眼袁朔。心想著袁朔平時睡的也不早，今日怎麽突然這麽早就要休息。她看了看衣裳，想著不著急，便道：“確實不早了，睡吧，明日再看。”
阿滿看了看袁朔，又看了看自家郡主，點頭：“好。”
一番洗漱後昭然去床上休息了，袁朔很快也躺下了。
屋裏的燈熄滅，婢女關好門出去，屋內變得寧靜。
袁朔這麽快就睡著了？昭然正欲說些什麽，身側的人突然有了些動靜，沒等她問，唇上便落了一個冰涼而又厚重的吻。
霸道讓人無法拒絕，仿佛要將人淹沒。
須臾之間，冰涼的吻變得熾熱。
他不會是想憋死她吧。
就在昭然快要呼吸不暢時，袁朔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瞧著身下被他親得意亂神迷的人，他啞聲道：“郡主長得也很好看。”
昭然大口呼吸著空氣，聽到這話，她平順了呼吸，問：“有多好看？”
水洗過的眼睛，殷紅的唇瓣，嫩白的臉蛋，淩亂的發絲。
袁朔喉結滾了滾，擡手撫摸著昭然的發，啞聲道：“在微臣眼中，郡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昭然被誇得心花怒放。
“算你有眼光。”
袁朔忽然笑了下，笑聲從胸腔處傳了出來，嘴角也噙著一抹笑。
屋內昏暗，但因為二人離得近，所以能看清一些袁朔臉上的神情。袁朔平時很少笑的，這麽一笑，還挺好看。昭然似是被蠱惑了一般，仰頭啄了一下他的唇。
袁朔怔了一下。
昭然笑著解釋：“獎勵你的。”
袁朔：“這個獎勵未免太輕了些。”
說著，又低頭吻上了昭然。
縱然今日天氣格外嚴寒，昭然依舊覺得暖暖的。
過了幾日，看著管事的調查來的流民情況，昭然心情越發沈重。
今年果然嚴寒，又因為北方旱災，北方州縣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了往年。
朝廷發放了救災銀，依舊有人凍死餓死。
在親眼見到一位流民死在角落時，昭然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長這麽大，她從未見過人被凍死。
袁伯信從縣城回來後也說起了此事：“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了，朝廷的米糧根本就不夠發的。”
見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昭然思考了數日，做了個決定。
她讓人將自己位於京郊的一處莊子收拾出來，設了一個救濟院，專門安置流民。錢就從鋪子裏的盈利出。
想到自己也有封地，昭然讓下屬將封地的情況報了上來。
她的封地是淮城，在南邊。今年北方受災，南方倒是風調雨順。且冬日沒那麽冷，倒是沒有太多傷亡。只是，令她意外的是今年她的封地流民的數量是往年的十倍還多。
有吃的喝的，穿的暖和，為何還會有這麽多流民？
昭然察覺到異常，讓人去查了查。
一查之下，發現那裏竟是遭過水災，有幾個鎮子被淹了，村民們便都四處流散。
她在京郊安置了那麽多的流民，多半都是北邊受災的地方來的，南邊很少。而且，她從未見過有來自淮城的。
那些流民都去了哪裏呢？
昭然百思不得其解，又覺得這裏面似乎有什麽問題。直覺告訴她此事並不簡單，可她思來想去，怎麽也想不起書中有這麽一個情節。
或許是她想多了？
昭然的狀態袁朔很快就發現了。他主動問道：“郡主因何事困擾？”
昭然想到他是刑部侍郎，定比她見多識廣，將此事跟他說了一下。
“……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大批的流民不知去向……袁朔敏銳地察覺到此事有異。
瞧著袁朔的神色，昭然心中一緊，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見昭然擔心，袁朔握住她的手，安撫：“此事郡主不必擔心，微臣定會為郡主查清楚。”
昭然：“嗯，我相信你。”
袁朔別的話也沒多說，揉了揉昭然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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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昭然仍在正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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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朔進來後先找了昭然的位置。
昭然正坐在榻上和子薇一起研究香露，察覺到冷風灌過來，她下意識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本沒想著門口來人是誰，結果恰好和袁朔的目光對在了一處。
她先是一怔，很快嘴角翹起，臉上帶了一絲笑意。
袁朔朝著昭然點了點頭，隨後收回了目光，朝著袁伯信走去。
“見過父親。”
袁伯信看兒子的目光格外慈祥，他難得對兒子笑了笑，說：“嗯，阿朔回來了，外面冷不冷？”
這個問題倒是讓袁朔有些不習慣。他已經很久沒聽到父親問他這種小事了，只有母親偶爾會問一問。如此可見，父親今日心情不錯。
“還好，不算冷。”
袁伯信：“天氣冷了，多穿些衣服。”
袁朔：“兒子記住了。”
父子三人坐在一處說起話來，子路知曉兄長的功課好，一直拉著袁朔問個不停。袁朔的目光時不時看向昭然那邊。
見小兒子還要問長子問題，袁伯信打斷了他。
“好了，有什麽問題明日再問吧，你兄長忙了一日了，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子路有些意猶未盡，但父親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袁朔沒有推辭，他站起身來朝著昭然走去。
來到昭然身邊，低頭看向她手中的香露。
昭然拿起來一瓶香露遞給袁朔，問：“好聞嗎？”
袁朔：“好聞。”
昭然失笑：“你聞都沒聞就說好聞，你莫不是在敷衍我。”
袁朔拿起香露瓶子放在了鼻間，認真地聞了聞，道：“的確好聞。”
昭然笑了，從他手中拿過了瓷瓶，又將另一瓶遞給他。
“那這一瓶呢，好不好聞？”
袁朔又放在鼻間聞了聞，還是剛剛的答案：“好聞。”
子薇在一旁直直地望向兄長，眼底滿是詫異的神色。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兄長這般溫和的模樣。兄長年長她許多，在她記事時兄長就已經在外面讀書了。再後來兄長來了京城，他們數年未見。
在她的記憶中兄長一直都是非常嚴肅不茍言笑的，父親都比他和藹親切。她有些害怕兄長，不敢跟兄長說話。
可今日兄長竟然在笑，還那般好說話。
昭然：“這兩瓶有什麽區別？”
袁朔看著面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難得語塞。他剛剛並未註意到自己聞了什麽味道，只是因為昭然問他，他便接過了瓷瓶。他的註意力全在她的身上，什麽都沒註意到。
見袁朔答不出來，昭然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夫君在敷衍我，並未認真吻味道。”
袁朔負著手站在昭然身側，只是笑笑，沒說話。
那邊姜氏接收到丈夫遞過來的信兒，對女兒道：“好了，你嫂嫂今日在鋪子裏忙了許久，身體乏累，明日再試香露吧。”
子薇：“是，母親。”
昭然見袁朔一直站在這裏，又聽姜氏的話，也明白了送客之意。她在這裏坐的久了，也有些累了。
“明日咱們再研究。”
“好的，嫂嫂。”
阿滿將昭然的夾襖拿了過來，為她披在身上。
袁朔和昭然二人拜別了袁伯信和姜氏，朝著屋外走去。
剛一打開門，一股子寒風便迎面而來，昭然瑟縮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如今已經是臘月中旬，快過年了。天冷得很，那種冷是似乎能穿透四肢百骸的冷，吹得人骨頭冷。下午她過來時還沒這麽冷，所以沒有穿鬥篷，沒想到此時竟然刮起了風，變得這般冷了。
昭然又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步子加快了些。
袁朔側頭看了昭然一眼，見她緊緊裹著身上的衣裳，擡手解自己身上的大氅。
阿滿正欲接過秋菊手中的鬥篷，看到袁朔的舉動，立即停下了，她擡了擡手，暗示秋菊將鬥篷藏起來。
袁朔並未註意到後面婢女們的小動作，他將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昭然身上。
昭然正認真朝著前面走去，背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意，她停下了腳步。
袁朔細心地為昭然披好衣裳，又為她系緊了帶子。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雪一粒一粒落了下來，落在了袁朔的頭發上，落在了他的眉梢，落在了他的肩頭。
系好帶子，袁朔察覺到昭然正盯著他看，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問：“看什麽？”
昭然笑著說：“夫君長得真好看。”
袁朔的手微微一頓。手漸漸下滑，落在了昭然的手上，自然而然牽起昭然的手。
“走吧，回去。”
說著，領著昭然大步朝著梧桐苑走去。
昭然：“你慢點。”
真不知道他又怎麽了，忽然這麽著急回去。
袁朔見昭然似乎有些跟不上，漸漸慢下了腳步。不過，握著昭然的手卻依舊緊緊的，像是怕把她弄丟了一樣。
回去後，阿滿連忙將煮好的姜茶端了過來，給昭然倒滿。
昭然喝不慣這個味道，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阿滿：“郡主，喝點吧，仔細染了風寒。”
昭然捏著鼻子喝了一碗，又連忙去漱了漱口。
袁朔一直看著昭然。
見阿滿想要問昭然明日要穿的衣裳，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郡主，亥時了，該歇息了。”
昭然瞥了一眼袁朔。心想著袁朔平時睡的也不早，今日怎麽突然這麽早就要休息。她看了看衣裳，想著不著急，便道：“確實不早了，睡吧，明日再看。”
阿滿看了看袁朔，又看了看自家郡主，點頭：“好。”
一番洗漱後昭然去床上休息了，袁朔很快也躺下了。
屋裏的燈熄滅，婢女關好門出去，屋內變得寧靜。
袁朔這麽快就睡著了？昭然正欲說些什麽，身側的人突然有了些動靜，沒等她問，唇上便落了一個冰涼而又厚重的吻。
霸道讓人無法拒絕，仿佛要將人淹沒。
須臾之間，冰涼的吻變得熾熱。
他不會是想憋死她吧。
就在昭然快要呼吸不暢時，袁朔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瞧著身下被他親得意亂神迷的人，他啞聲道：“郡主長得也很好看。”
昭然大口呼吸著空氣，聽到這話，她平順了呼吸，問：“有多好看？”
水洗過的眼睛，殷紅的唇瓣，嫩白的臉蛋，淩亂的發絲。
袁朔喉結滾了滾，擡手撫摸著昭然的發，啞聲道：“在微臣眼中，郡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昭然被誇得心花怒放。
“算你有眼光。”
袁朔忽然笑了下，笑聲從胸腔處傳了出來，嘴角也噙著一抹笑。
屋內昏暗，但因為二人離得近，所以能看清一些袁朔臉上的神情。袁朔平時很少笑的，這麽一笑，還挺好看。昭然似是被蠱惑了一般，仰頭啄了一下他的唇。
袁朔怔了一下。
昭然笑著解釋：“獎勵你的。”
袁朔：“這個獎勵未免太輕了些。”
說著，又低頭吻上了昭然。
縱然今日天氣格外嚴寒，昭然依舊覺得暖暖的。
過了幾日，看著管事的調查來的流民情況，昭然心情越發沈重。
今年果然嚴寒，又因為北方旱災，北方州縣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了往年。
朝廷發放了救災銀，依舊有人凍死餓死。
在親眼見到一位流民死在角落時，昭然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長這麽大，她從未見過人被凍死。
袁伯信從縣城回來後也說起了此事：“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了，朝廷的米糧根本就不夠發的。”
見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昭然思考了數日，做了個決定。
她讓人將自己位於京郊的一處莊子收拾出來，設了一個救濟院，專門安置流民。錢就從鋪子裏的盈利出。
想到自己也有封地，昭然讓下屬將封地的情況報了上來。
她的封地是淮城，在南邊。今年北方受災，南方倒是風調雨順。且冬日沒那麽冷，倒是沒有太多傷亡。只是，令她意外的是今年她的封地流民的數量是往年的十倍還多。
有吃的喝的，穿的暖和，為何還會有這麽多流民？
昭然察覺到異常，讓人去查了查。
一查之下，發現那裏竟是遭過水災，有幾個鎮子被淹了，村民們便都四處流散。
她在京郊安置了那麽多的流民，多半都是北邊受災的地方來的，南邊很少。而且，她從未見過有來自淮城的。
那些流民都去了哪裏呢？
昭然百思不得其解，又覺得這裏面似乎有什麽問題。直覺告訴她此事並不簡單，可她思來想去，怎麽也想不起書中有這麽一個情節。
或許是她想多了？
昭然的狀態袁朔很快就發現了。他主動問道：“郡主因何事困擾？”
昭然想到他是刑部侍郎，定比她見多識廣，將此事跟他說了一下。
“……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大批的流民不知去向……袁朔敏銳地察覺到此事有異。
瞧著袁朔的神色，昭然心中一緊，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見昭然擔心，袁朔握住她的手，安撫：“此事郡主不必擔心，微臣定會為郡主查清楚。”
昭然：“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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