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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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二天，秦褚和談許放學被秦齡先接著走了。
秦齡沒能親眼看見自己兒子和談許相處的樣子，自告奮勇來接人。
結果秦齡恍惚看著秦褚用他哄褚懿的辦法哄談許拉開他書包，然後又將書包裏的草莓遞給對方。
草莓是他買的，剛剛談許忘東西秦褚讓他陪談許去拿，秦褚在車內悄悄將草莓放進小杯子裏，這會兒拿來哄人。
秦齡很沒眼看。
秦褚和談許一人一個吃著草莓，秦褚: “甜不甜。”
談許: “甜。”
秦褚: “多吃點，那邊盒子裏還有。”
秦齡: “……”
草莓是他買的，甚至是他洗的，結果從頭到尾他兒子都沒想起他。
心酸。
這種心酸從兩人認識到幼兒園畢業。
臨近畢業，幼兒園畢業有個小晚會，小朋友們要上臺表演節目。
秦褚苦惱要上去表演什麽
他好像什麽都不會。
他會翻跟鬥，但是這個肯定不能表演，他背書特別快也不能表演，他苦惱啊。
談許看著幼兒園裏的鋼琴，突然問秦褚: “想不想學小星星”
秦褚不管談許是問來幹什麽，立刻道: “想。”
談許盯著鋼琴: “哥哥，你上臺表演就表演彈琴吧，彈小星星，我教你。”
秦褚先是笑呵呵答應，然後又反應過來: “那你呢”
談許: “我也表演小星星。”
秦褚以為是彈琴，沒想到談許第二天帶來了一把小提琴。
談許: “我用這個，你彈鋼琴。”
秦褚崇拜的眼裏都是小星星: “寶貝你好厲害啊。”
談許被誇得不好意思: “沒有了，如果你每天都學的話也會這麽厲害的。”
他突然覺得好像以前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他雖然不喜歡，但是學會的東西是不會跑的，現在他才可以教秦褚。
以前灰色的生活為現在增加了色彩。
那灰色就不再簡單的是灰色了，就像烏鴉的羽毛，烏鴉的羽毛是彩色的，只是人的眼睛看不見那些色彩，人看不見卻不代表不存在。
談許不再抗拒鋼琴，鋼琴只是一個他會的項目而已。
談許拉著秦褚學彈小星星。
褚懿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連夜在自己家改造了一間琴房，不得了，自己家竟然出了一個有藝術細胞的人，得鼓勵。
雖然這張琴後來幾乎都是談許彈，而秦褚，只會那首小星星。
在琴房建好前，秦褚每天都去談許家裏練習，秦褚彈，談許拉，二人合奏小星星。
談欽看著問他媽: “小星星需要合奏”
許諾對於談許還願意碰琴是驚訝且眼酸的，聽見談欽的話，她懶得給談欽一個眼神。
談欽莫名受到了鄙視，他摸著鼻子: “小星星我也會彈啊。”
談欽哼了一聲，去找林洛了，林洛也會啊，小星星很難嗎
秦褚學得很流暢，其實他不是很懂鋼琴，不過他清楚記得什麽時候按哪，能跟著談許節奏走。
談許: “哥哥，你好厲害。”
秦褚按得能更加嚴絲合縫: “是你教得好。”
許諾擡著果汁進來: “累了吧，累了就來喝果汁。”
她開心擦了擦眼角，小許現在比以前愛笑多了，話也多了。
等到晚會那天，談許和秦褚前面上臺表演的人是林洛，林洛上去跳舞。
許諾舉著和林洛媽媽視頻的手機給林洛媽媽看林洛，林洛媽媽今天有個數據要守著來不了，只能通過視頻看看孩子。
褚懿以為許諾是準備拍孩子，她讓老公拿出設備。
秦齡拿出相機。
許諾看了一眼，今天公司有重要的會議，她和談名只能來一個。
不過談欽早就舉起相機。
從林洛上臺開始拍攝。
談許和秦褚今天都穿了一身燕尾服。
談許這半年多長高了一點，秦褚也長高了，談許在秦褚旁邊只到秦褚下巴上一點。
好在這次秦褚是坐著的。
談許拉動琴弦，秦褚開始彈奏。
兩人合奏了一曲小星星。
談許看著秦褚，心想，雖然沒有遇見星星，但是他遇見了屬於自己的小太陽。
秦褚不敢看談許，他盯著琴鍵怕出錯，不過在他眼裏談許是月亮，獨一無二又漂亮的月亮。
臺下的家長們都是笑著鼓掌，孩子哪怕上去翻個跟鬥他們都要誇讚一句有活力身體好，翻得跟鬥都這麽好看。
秦褚和談許表演完，兩人牽著手謝幕。
晚會結束大家要去聚餐，談家和秦家一起。
托秦褚和談許的福，褚懿和許諾這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人成了好朋友，現在三個大人帶著四個孩子去停車場。
秦褚牽著談許，談欽牽著林洛，許諾和褚懿聊天，秦齡只好在前面給大家欣賞他今天拍的照片。
秦褚就看了一眼，立刻覺得拍攝這種事得自己來，他爸拍得太醜了。
秦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老秦，你這個照片還是不要拿出來給大家看了，對你的風評不好。”
秦齡: “……”
熟悉的心酸又上來了。
這次，這種心酸直接從秦褚六歲持續到了兩人十六歲。
剛剛上高二的年紀。
兩人也長高了，特別是談許，現在已經快一米八了，跟小時候是天差地別，小時候漂亮的眉眼張開了，多了點棱角和淩厲，看著依舊讓人心神蕩漾，卻不會覺得對方是女孩子。
而秦褚就更高了，他已經一米八五了，從幼兒園開始，只要按身高排位置他就總在最後一排。
以前時不時帶笑的臉現在冷若冰霜，除了和談許在一起會融化其他時間都是冷的。
秦褚是在一天之內突然變酷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前一天還低頭在談許肩頸處蹭著撒嬌的人，第二天就被凍住了，收斂了太多。
只有秦褚知道，他是在一個不可說的年紀做了更加不可說的夢，早上他用了整整一小時決定做出改變。
畢竟，不能被當作變態不是。
而秦褚高冷了一年，在高二開學不到一星期就高冷不了，因為談許生病了，要住院修養，他辦了一年的休學。
……
秦齡看著眼前需要他簽字的東西。
“你想清楚了你也要休學”
秦褚認真道: “爸，你還沒打過我媽，所以我的事情我能做主。”
秦齡: “……”
熟悉的心酸感又上來了。
秦褚中考想選擇體育類特長生，他不同意，秦褚學了體育，誰來接他的班，難不成他還要工作下半輩子嗎
他想和褚懿出去玩，所以他不同意秦褚學體育。
不過褚懿支持秦褚，並提出拳頭解決問題，毫無疑問他輸了。
秦齡捏著鼻子認了，但也只認自己多工作幾年而不是工作一輩子。
他給秦褚提了要求，讓秦褚來他公司實習，未成年就來觀摩當無職助手。
秦褚同意了，這本來很好，但是現在秦褚要休學，休學一年就代表秦褚大學畢業要晚一年，他要多工作一年。
秦齡: “給我一個讓我同意的理由。”
秦褚仔細給秦齡分析: “爸，您看，如果按照我正常進度，我幼兒園就不會跳級，初中也不會在這邊讀，要去奶奶家讀，三年前你就會輸給我媽，現在是談許，因為他我才跳了一級，結果就是我初中沒去奶奶家跟著你慢慢學了三年理論，高中跟你有約定再學三年，但是按照正常進度我現在應該只學了一年，我只是想讓這條線回歸正常而已，而您，您是不是多教了我三年，您賺了，然後我休學這一年依舊算在高中沒畢業的時間裏，您又賺了一年，何樂而不為呢。”
秦齡揉著眉心: “你只是想和小許一起高考。”
秦褚理直氣壯: “我本來就比他小，最多只能和他同級，比他大算什麽，要是我比他提前畢業，他那麽好，他一個人在學校裏，誰知道會被什麽豺狼虎豹覬覦，到時候我鞭長莫及，後悔都來不及。”
秦齡放下手，嘲笑起自己親兒子: “我還以為你初三叛逆徹底變酷哥了，原來你也知道談許只把你當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啊。”
秦褚聽著他爹重音讀出來的朋友二字，面不改色: “我們還小，不早戀。”
秦齡利落簽了字: “滾滾滾，看著你煩。”
秦褚拿過申請書: “謝謝爸爸。”
秦齡: “…”
滾吧，看著糟心。
秦褚去學校處理了這些事情，其實等一年也好，今年他們學校和A大體育方面的聯合還沒確定，不過明年肯定能確定，他就可以跟A大的教練訓練。
秦褚晚上去看談許，談許要三天後才手術。
談欽收起手機: “他睡著了。”
秦褚點頭，悄悄來到床邊，那天嚇死他了。
談許突然吐血，給他三魂七魄都嚇沒了。
醫生說是好事，提前發作提前治療，若是潛伏時間太長就難治療了，手術後修養幾個月就好了，而且談許身體養得好，恢覆也會更快。
秦褚輕輕抓著談許的手。
談許醒來: “你來了。”
秦褚心疼點頭: “嗯。”
談許笑著: “今天上了什麽課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秦褚: “校長辦公室的茶葉很好喝。”
談許: “嗯”
什麽
秦褚: “我爸爸那邊要求我去公司學一年，而且A大和學校的合作要明年才開展，如果我高三再跟著A大的教練訓練時間太短，我休學了一年，在公司學著等著這個機會。”
談許沒問別的，只是問: “消息準確嗎”
秦褚笑起來: “準確，我媽也是A大畢業的，消息是她導師給她的。”
談許笑了笑: “那我們就可以一起畢業了。”
秦褚: “是啊，而且以後我的時間會更靈活，等你手術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玩。”
談許眨眼: “好。”
秦褚又不酷了
升到高中後他就覺得秦褚有點躲著他，兩人看著依舊親密無間，談許在他家和秦褚家都有自己的臥室，但是談許能感覺秦褚沒那麽黏他了，每天看著酷酷的。像是一夜長大了，還去剪了個寸頭。
對此秦褚給的解釋是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麽幼稚，他要表現得成熟一點。
不過秦褚還是和他天下第一好，只是不像小時候那樣天天牽他的手，時不時地蹭在他肩上。
在學校誰都說秦褚高冷，只有他知道這人會偷偷請他給他帶小蛋糕，每次被人發現都說是他想吃，然後蛋糕就都被他吃了。
秦褚下次饞了就又請他帶。
他也因此吃遍了所有的小蛋糕口味。
他腸胃可以接受以後吃過一次蛋糕，卻怎麽也沒有小時候想象的那個味道，不過那段時間的小蛋糕到是很好吃。
談許: “想吃小蛋糕。”
秦褚摸談許柔順的頭發: “我明天給你帶。”
談許: “好。”
秦褚: “快睡吧，我陪著你睡，明天我不用上課不用起早了。”
談許沒多說什麽，只是往旁邊移了一點: “嗯，你快上來。”
秦褚笑著: “我去洗漱。”
談許: “好。”
等秦褚走了，談許才收起笑。
他心裏快要熱化了，被他的小太陽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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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是他買的，剛剛談許忘東西秦褚讓他陪談許去拿，秦褚在車內悄悄將草莓放進小杯子裏，這會兒拿來哄人。
秦齡很沒眼看。
秦褚和談許一人一個吃著草莓，秦褚: “甜不甜。”
談許: “甜。”
秦褚: “多吃點，那邊盒子裏還有。”
秦齡: “……”
草莓是他買的，甚至是他洗的，結果從頭到尾他兒子都沒想起他。
心酸。
這種心酸從兩人認識到幼兒園畢業。
臨近畢業，幼兒園畢業有個小晚會，小朋友們要上臺表演節目。
秦褚苦惱要上去表演什麽
他好像什麽都不會。
他會翻跟鬥，但是這個肯定不能表演，他背書特別快也不能表演，他苦惱啊。
談許看著幼兒園裏的鋼琴，突然問秦褚: “想不想學小星星”
秦褚不管談許是問來幹什麽，立刻道: “想。”
談許盯著鋼琴: “哥哥，你上臺表演就表演彈琴吧，彈小星星，我教你。”
秦褚先是笑呵呵答應，然後又反應過來: “那你呢”
談許: “我也表演小星星。”
秦褚以為是彈琴，沒想到談許第二天帶來了一把小提琴。
談許: “我用這個，你彈鋼琴。”
秦褚崇拜的眼裏都是小星星: “寶貝你好厲害啊。”
談許被誇得不好意思: “沒有了，如果你每天都學的話也會這麽厲害的。”
他突然覺得好像以前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他雖然不喜歡，但是學會的東西是不會跑的，現在他才可以教秦褚。
以前灰色的生活為現在增加了色彩。
那灰色就不再簡單的是灰色了，就像烏鴉的羽毛，烏鴉的羽毛是彩色的，只是人的眼睛看不見那些色彩，人看不見卻不代表不存在。
談許不再抗拒鋼琴，鋼琴只是一個他會的項目而已。
談許拉著秦褚學彈小星星。
褚懿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連夜在自己家改造了一間琴房，不得了，自己家竟然出了一個有藝術細胞的人，得鼓勵。
雖然這張琴後來幾乎都是談許彈，而秦褚，只會那首小星星。
在琴房建好前，秦褚每天都去談許家裏練習，秦褚彈，談許拉，二人合奏小星星。
談欽看著問他媽: “小星星需要合奏”
許諾對於談許還願意碰琴是驚訝且眼酸的，聽見談欽的話，她懶得給談欽一個眼神。
談欽莫名受到了鄙視，他摸著鼻子: “小星星我也會彈啊。”
談欽哼了一聲，去找林洛了，林洛也會啊，小星星很難嗎
秦褚學得很流暢，其實他不是很懂鋼琴，不過他清楚記得什麽時候按哪，能跟著談許節奏走。
談許: “哥哥，你好厲害。”
秦褚按得能更加嚴絲合縫: “是你教得好。”
許諾擡著果汁進來: “累了吧，累了就來喝果汁。”
她開心擦了擦眼角，小許現在比以前愛笑多了，話也多了。
等到晚會那天，談許和秦褚前面上臺表演的人是林洛，林洛上去跳舞。
許諾舉著和林洛媽媽視頻的手機給林洛媽媽看林洛，林洛媽媽今天有個數據要守著來不了，只能通過視頻看看孩子。
褚懿以為許諾是準備拍孩子，她讓老公拿出設備。
秦齡拿出相機。
許諾看了一眼，今天公司有重要的會議，她和談名只能來一個。
不過談欽早就舉起相機。
從林洛上臺開始拍攝。
談許和秦褚今天都穿了一身燕尾服。
談許這半年多長高了一點，秦褚也長高了，談許在秦褚旁邊只到秦褚下巴上一點。
好在這次秦褚是坐著的。
談許拉動琴弦，秦褚開始彈奏。
兩人合奏了一曲小星星。
談許看著秦褚，心想，雖然沒有遇見星星，但是他遇見了屬於自己的小太陽。
秦褚不敢看談許，他盯著琴鍵怕出錯，不過在他眼裏談許是月亮，獨一無二又漂亮的月亮。
臺下的家長們都是笑著鼓掌，孩子哪怕上去翻個跟鬥他們都要誇讚一句有活力身體好，翻得跟鬥都這麽好看。
秦褚和談許表演完，兩人牽著手謝幕。
晚會結束大家要去聚餐，談家和秦家一起。
托秦褚和談許的福，褚懿和許諾這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人成了好朋友，現在三個大人帶著四個孩子去停車場。
秦褚牽著談許，談欽牽著林洛，許諾和褚懿聊天，秦齡只好在前面給大家欣賞他今天拍的照片。
秦褚就看了一眼，立刻覺得拍攝這種事得自己來，他爸拍得太醜了。
秦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老秦，你這個照片還是不要拿出來給大家看了，對你的風評不好。”
秦齡: “……”
熟悉的心酸又上來了。
這次，這種心酸直接從秦褚六歲持續到了兩人十六歲。
剛剛上高二的年紀。
兩人也長高了，特別是談許，現在已經快一米八了，跟小時候是天差地別，小時候漂亮的眉眼張開了，多了點棱角和淩厲，看著依舊讓人心神蕩漾，卻不會覺得對方是女孩子。
而秦褚就更高了，他已經一米八五了，從幼兒園開始，只要按身高排位置他就總在最後一排。
以前時不時帶笑的臉現在冷若冰霜，除了和談許在一起會融化其他時間都是冷的。
秦褚是在一天之內突然變酷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前一天還低頭在談許肩頸處蹭著撒嬌的人，第二天就被凍住了，收斂了太多。
只有秦褚知道，他是在一個不可說的年紀做了更加不可說的夢，早上他用了整整一小時決定做出改變。
畢竟，不能被當作變態不是。
而秦褚高冷了一年，在高二開學不到一星期就高冷不了，因為談許生病了，要住院修養，他辦了一年的休學。
……
秦齡看著眼前需要他簽字的東西。
“你想清楚了你也要休學”
秦褚認真道: “爸，你還沒打過我媽，所以我的事情我能做主。”
秦齡: “……”
熟悉的心酸感又上來了。
秦褚中考想選擇體育類特長生，他不同意，秦褚學了體育，誰來接他的班，難不成他還要工作下半輩子嗎
他想和褚懿出去玩，所以他不同意秦褚學體育。
不過褚懿支持秦褚，並提出拳頭解決問題，毫無疑問他輸了。
秦齡捏著鼻子認了，但也只認自己多工作幾年而不是工作一輩子。
他給秦褚提了要求，讓秦褚來他公司實習，未成年就來觀摩當無職助手。
秦褚同意了，這本來很好，但是現在秦褚要休學，休學一年就代表秦褚大學畢業要晚一年，他要多工作一年。
秦齡: “給我一個讓我同意的理由。”
秦褚仔細給秦齡分析: “爸，您看，如果按照我正常進度，我幼兒園就不會跳級，初中也不會在這邊讀，要去奶奶家讀，三年前你就會輸給我媽，現在是談許，因為他我才跳了一級，結果就是我初中沒去奶奶家跟著你慢慢學了三年理論，高中跟你有約定再學三年，但是按照正常進度我現在應該只學了一年，我只是想讓這條線回歸正常而已，而您，您是不是多教了我三年，您賺了，然後我休學這一年依舊算在高中沒畢業的時間裏，您又賺了一年，何樂而不為呢。”
秦齡揉著眉心: “你只是想和小許一起高考。”
秦褚理直氣壯: “我本來就比他小，最多只能和他同級，比他大算什麽，要是我比他提前畢業，他那麽好，他一個人在學校裏，誰知道會被什麽豺狼虎豹覬覦，到時候我鞭長莫及，後悔都來不及。”
秦齡放下手，嘲笑起自己親兒子: “我還以為你初三叛逆徹底變酷哥了，原來你也知道談許只把你當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啊。”
秦褚聽著他爹重音讀出來的朋友二字，面不改色: “我們還小，不早戀。”
秦齡利落簽了字: “滾滾滾，看著你煩。”
秦褚拿過申請書: “謝謝爸爸。”
秦齡: “…”
滾吧，看著糟心。
秦褚去學校處理了這些事情，其實等一年也好，今年他們學校和A大體育方面的聯合還沒確定，不過明年肯定能確定，他就可以跟A大的教練訓練。
秦褚晚上去看談許，談許要三天後才手術。
談欽收起手機: “他睡著了。”
秦褚點頭，悄悄來到床邊，那天嚇死他了。
談許突然吐血，給他三魂七魄都嚇沒了。
醫生說是好事，提前發作提前治療，若是潛伏時間太長就難治療了，手術後修養幾個月就好了，而且談許身體養得好，恢覆也會更快。
秦褚輕輕抓著談許的手。
談許醒來: “你來了。”
秦褚心疼點頭: “嗯。”
談許笑著: “今天上了什麽課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秦褚: “校長辦公室的茶葉很好喝。”
談許: “嗯”
什麽
秦褚: “我爸爸那邊要求我去公司學一年，而且A大和學校的合作要明年才開展，如果我高三再跟著A大的教練訓練時間太短，我休學了一年，在公司學著等著這個機會。”
談許沒問別的，只是問: “消息準確嗎”
秦褚笑起來: “準確，我媽也是A大畢業的，消息是她導師給她的。”
談許笑了笑: “那我們就可以一起畢業了。”
秦褚: “是啊，而且以後我的時間會更靈活，等你手術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玩。”
談許眨眼: “好。”
秦褚又不酷了
升到高中後他就覺得秦褚有點躲著他，兩人看著依舊親密無間，談許在他家和秦褚家都有自己的臥室，但是談許能感覺秦褚沒那麽黏他了，每天看著酷酷的。像是一夜長大了，還去剪了個寸頭。
對此秦褚給的解釋是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麽幼稚，他要表現得成熟一點。
不過秦褚還是和他天下第一好，只是不像小時候那樣天天牽他的手，時不時地蹭在他肩上。
在學校誰都說秦褚高冷，只有他知道這人會偷偷請他給他帶小蛋糕，每次被人發現都說是他想吃，然後蛋糕就都被他吃了。
秦褚下次饞了就又請他帶。
他也因此吃遍了所有的小蛋糕口味。
他腸胃可以接受以後吃過一次蛋糕，卻怎麽也沒有小時候想象的那個味道，不過那段時間的小蛋糕到是很好吃。
談許: “想吃小蛋糕。”
秦褚摸談許柔順的頭發: “我明天給你帶。”
談許: “好。”
秦褚: “快睡吧，我陪著你睡，明天我不用上課不用起早了。”
談許沒多說什麽，只是往旁邊移了一點: “嗯，你快上來。”
秦褚笑著: “我去洗漱。”
談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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