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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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病
真的有病吧
秦褚回寢室時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隔著床簾什麽都看不見。
秦褚收回目光。
他發出去的消息還沒回，直到走到自己位置上聽著浴室有水聲。
哦，他室友在洗澡。
他立即給他男朋友發消息，盯著那邊桌上，很顯然他室友的手機沒放在桌上。
他收回目光。
談許洗完澡出來，堵著一邊鼻子，用另一邊鼻子吸氣。
就洗了個澡，又鼻塞了。
這個感冒這麽多年來真的陰魂不散。
洗了貼身的衣服，他回去將床單被罩換了。
趁著時間洗了。
秦褚的床位就靠著陽臺，而他們洗漱臺就在旁邊，恰好這個玻璃門被擦得很幹凈，他能看見談許在做什麽。
對方應該不經常洗衣服，搓個床單把手都弄紅了。
床單被罩太大，談許一點一點洗給自己洗煩了，幹脆全揉一團霍霍兩下就去清了。
寢室像是有魔力，堪比他的感冒藥，吃了一天都是恍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針的藥效發作了，反正腦子裏一潭死水，怎麽都起不了一絲漣漪。
他回來還沒吃藥呢就困得要死，洗了個澡也沒清醒多少。
隨便幾下將東西洗完晾著，談許轉頭和秦褚目光對上。
他不自覺緊繃。
談許低聲：“嘖。”
沒完沒了是吧。
談許進門，抵擋著困意，腦子裏搜索什麽說法更好，他想不出來，這會的他只想睡覺。
談許不經過大腦的給秦褚說：“秦褚，我大直男一個，別盯著我，你讓我覺得你太基了，我有女朋友。”
說完他沒管秦褚，吃了感冒藥爬上床迷迷糊糊給他男朋友發語音：“好困啊，晚安。”
手一松談許倒頭就睡了。
秦褚清晰聽見了這一聲晚安，但是他的手機沒有一點動靜。
他不信邪反覆查看，甚至開了網再關上網查看都沒有。
秦褚皺眉，怎麽回事。
第二天談許醒來，昨天那一針還是有點效果的，頭沒有那麽重了。
他第一時間拿過手機。
開鎖後手機跳轉到昨晚沒關的頁面，對話框內幾個大字放著。
好困啊，晚安。
談許眨眼，什麽意思。
半晌，他才醒轉過來，原來他昨晚點錯了，點成了語音轉文字。
談許：“哥哥，我昨天太困了，睡著了。”
他又把昨晚對方發的語音聽了，然後回“我是文學專業的。”
對於他男朋友讀體育類專業這件事，他也不意外，一個早中晚鍛煉的人，是體育類專業很正常。
秦褚收到消息，心裏炸開了煙花，腦內一片空白，那種強烈的喜悅感讓他眩暈了幾秒。
他拉著門手柄，深呼吸好幾下，努力恢覆面無表情，然後不動聲色地關上手機推開寢室門。
裝似隨意地看向談許的床位，談許果然才醒。
時間完全吻合。
很好，又重合了一點。
文學院，要是真的都能這麽巧他以後叫褚秦好了。
秦褚心跳如雷，但沒多說什麽，他在等著致命的一擊，完完全全將這件事定死。
他買的零食今早還沒發貨，他加了十幾倍的錢要求商家給他換他定制的包裝，還有幾天，他等得起。
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在談許心裏印象很差，不敢冒失。
還有，秦褚餘光看著談許拉開簾子，昨晚談許那個晚安是發給誰的？！！！
秦褚壓低了點聲音：“談許。”
談許慢悠悠下床，聞言恍惚了一下，秦褚嗓子被毒啞了？
他擡頭：“怎麽了？”
這位大哥又有什麽事啊。
秦褚：“昨天的事是我冒犯了，對不起，今晚可以約你打球嗎？”
談許一腳踩著樓梯，一只腳懸在半空，然後沒穩住腿往前摔。
摔下去之前他想，秦褚大白天地說什麽鬼故事。
談許是面朝對面，背靠樓梯下來，秦褚就站在旁邊，今天秦褚估計得被他砸出點事。
最後他沒摔著，也沒摔到秦褚身上，因為他直接沒能摔下去，他被秦褚一只手拉住了，然後被拎起來放在了地上。
他睜大眼，他也沒比秦褚矮多少吧，對方一只手就把他提起來了？
區區十厘米的差距，他偷偷看了眼秦褚的頭頂，應該是十厘米吧。
談許慢吞吞轉頭又去看秦褚的手臂，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
比不了，比不了一點。
秦褚則是眉頭緊皺：“第一次住校？”
談許心不在焉點頭。
秦褚：“不要背靠樓梯仰著下來，這樣很危險。”
談許心有餘悸：“我知道了，謝謝。”
“沒事，”秦褚接著問：“今晚要不要一起打球。”
談許委婉拒絕：“我不太會，就不去了。”
秦褚：“我知道你不會，我教你。”
談許悄悄擡眼，和秦褚眼神對上，對方似乎真的要教他。
談許：“為什麽？”
秦褚頓住，好一會才說：“你技術太爛，我一對一扶貧。”
談許：“...”
“真是謝謝你哦。”
秦褚想起前幾天他男朋友控訴他說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他說話不好聽。
秦褚改口：“不是，我是覺得你技術好一點後天勝率大一點。”
談許手機亮起來，他拿起來看，是教官在群裏發的籃球賽程安排。
他看完了問：“是對上你勝率大一點嗎？”
秦褚也看見賽程了，被說得啞口無言。
怎麽就把他這組和談許那組排在一起了，還剛好是第一場。
秦褚努力：“還有別的組，你不只是和我這組打。”
他看談許不為所動，又補了一句：“技術上來了，至少不會輸得難看。”
談許收起手機，冷漠轉頭：“謝謝。”
秦褚直覺對方不高興了，他硬著頭皮說：“吃完晚飯我在體育館等你。”
談許沒拒絕：“哦。”
他想看看秦褚今晚要搞什麽幺蛾子。
突然道歉。
還套近乎。
而且，嘖，實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和不動聽。
還好他男朋友現在好多了，在這方面沒那麽容易說實話，都是誇他。
談許洗漱好了下樓。
他又聽了一遍這幾天他男朋友給他發的語音。
qinchu
秦褚。
秦，覃，芹，琴...哪一個姓。
褚，怵，楚，儲，礎...又是哪一個名。
談許沒有考慮過他的室友秦褚，畢竟人家恐同而且和他男朋友性格不太一樣。
都是體育系，都是同名同姓，聲音還有點相似，如果他男朋友是正常聲音的話。
談許下著樓梯一楞，不可能吧。
他男朋友讀哪？
他去搜聊天記錄，當初他男朋友給他說過自己在L市看學校。
沒有說讀哪，但都去看學校了應該八九不離十。
L市在本市隔壁，頂尖的大學也有好幾所。
談許找出記錄，證明自己沒記錯。
應該只是巧合。
他懶得細想。
網戀裏，各種真實信息都變得不可說了起來，似乎跨越了這一條線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姓名，地址，出生年月，家庭情況等等。
剛剛和他男朋友確認關系那幾天他就擔心著對方問這些，就像擔心對方找上來一樣。
而且在網上被叫真名，真的很尷尬。
哪怕現在兩人說好了什麽時候見面，他也想拖著，等到時候看身份證好了。
反正到那天就是一刀切的情況，現在能拖一刻是一刻。
談許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別人網戀是不是這樣的。
只要他和他男朋友沒有線下見過面，就還是網戀。
他承認自己心裏這點小九九，網戀就該有網戀的樣子。
他沒追問他男朋友是哪兩個字，就等著見面，見面就知道了。
他在這方面很鴕鳥，期待見面又有點害怕見面。
談許嘆氣，談戀愛真好，但也好廢腦子。
他嘆完氣就加入食堂的早餐大軍裏。
如果不是時機剛好，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買早餐的原則是哪隊人少就排哪隊。
他感覺這邊食堂和生活區難吃的東西他都要吃個遍了。
但是讓他去擠他寧願不吃。
又買了一個饅頭和包子，這家的包子居然是盲款，包子打開是草莓西芹餡，這個他只能努力將皮吃了，剩下的留給垃圾桶品嘗。
饅頭不功不過，有點硬但能吃。
談許吃完喝了一盒甜牛奶。
他拿出手機：“哥哥，我居然買包子買出了開盲盒的感覺，草莓餡的包子，我也是第一次吃。”
那邊秒回：“草莓餡？”
談許吐槽：“對，這家的包子就和我那室友一樣變幻莫測，難以捉摸。”
秦褚的早餐六點半之前就吃了，他六點半來早鍛煉，有時候會回去沖澡，今天回去是卡著談許起床的時間去的。
現在他正在下樓，立刻到樓梯一邊站好給他男朋友打語音：“寶寶，你室友...怎麽了？”
談許接了電話，本以為對方要問包子，他已經準備好詞了，沒想到對方先問他室友。
他想起自己昨天不在狀態，忘記給他男朋友說了。
“他有病，雖然目前他人不錯，但還是遮蓋他有病的事實。”
“事又多，態度比六月的天還能變。”
“我昨天晚上和我發小商量過，我再觀察觀察，如果他真的是個變態我就換寢室！”
秦褚手機都要拿不穩了。
“怎...怎麽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麽有病了？”
“換寢室？”
這每一樣建立在秦褚目前篤定的猜測上都讓秦褚心慌。
“寶寶，你觀察的怎麽樣啊。”
談許吐槽完心裏好受了點。
“目前沒觀察出什麽，人還不錯，是不是變態待定，我不理解怎麽會有人恐同恐到病態啊。”
很好，秦褚又想起一個問題，他男朋友不止一次說他室友恐同了。
當這個室友極大可能會換成他。
秦褚就差痛苦□□，他哪裏給的錯覺讓對方覺得他恐同！
談許想起對方喊他的稱呼：“哥哥，你怎麽今天一直喊我，咳，寶寶啊。”
後面三個字小聲了很多。
秦褚：“檀，談？寶寶，我想叫你寶寶。”
他也沒說謊。
談許：“哦，哦，哦，叫吧，咳，哥哥，我先掛了，我去軍訓了。”
秦褚滿頭亂，也沒聽出來他男朋友害羞了。
“好。”
秦褚掛了電話靠著墻沈思，現在給自己重新樹立形象來得及嗎？
應該來得及吧，畢竟他男朋友也忘了他們在網上剛認識的時候他的形象。
應該吧，秦褚想起那天他男朋友說他以前說他菜，恨不得重新做人！
談許來到操場，他摸著臉，對方大白天叫什麽寶寶。
有他這種一米八的寶寶嗎？
聽得人臉熱。
談許看著天上的太陽，就當是太陽曬的。
太陽這幾日的熱情分毫不減，都是熱得受不住，今天的軍訓和昨天差不多，不過談許的狀態卻和昨天不一樣，他感冒好多了。
只是從頭昏變成了有點頻繁的流清鼻涕，一早上舉手擦鼻涕就舉了十幾次。
而令人驚訝的是秦褚這次居然沒有一點不耐煩，甚至還問他紙夠不夠，最後給他塞了包餐巾紙。
真是荒謬又尷尬。
中午一解散秦褚又來了：“一起吃中午飯嗎？”
談許反射性搖頭：“謝謝好意，有約了，再見。”
秦褚又想起昨晚那個晚安：“...好吧。”
談許轉身就走，他無語，這人怎麽看起來有點委屈？
不會真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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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褚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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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室友在洗澡。
他立即給他男朋友發消息，盯著那邊桌上，很顯然他室友的手機沒放在桌上。
他收回目光。
談許洗完澡出來，堵著一邊鼻子，用另一邊鼻子吸氣。
就洗了個澡，又鼻塞了。
這個感冒這麽多年來真的陰魂不散。
洗了貼身的衣服，他回去將床單被罩換了。
趁著時間洗了。
秦褚的床位就靠著陽臺，而他們洗漱臺就在旁邊，恰好這個玻璃門被擦得很幹凈，他能看見談許在做什麽。
對方應該不經常洗衣服，搓個床單把手都弄紅了。
床單被罩太大，談許一點一點洗給自己洗煩了，幹脆全揉一團霍霍兩下就去清了。
寢室像是有魔力，堪比他的感冒藥，吃了一天都是恍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針的藥效發作了，反正腦子裏一潭死水，怎麽都起不了一絲漣漪。
他回來還沒吃藥呢就困得要死，洗了個澡也沒清醒多少。
隨便幾下將東西洗完晾著，談許轉頭和秦褚目光對上。
他不自覺緊繃。
談許低聲：“嘖。”
沒完沒了是吧。
談許進門，抵擋著困意，腦子裏搜索什麽說法更好，他想不出來，這會的他只想睡覺。
談許不經過大腦的給秦褚說：“秦褚，我大直男一個，別盯著我，你讓我覺得你太基了，我有女朋友。”
說完他沒管秦褚，吃了感冒藥爬上床迷迷糊糊給他男朋友發語音：“好困啊，晚安。”
手一松談許倒頭就睡了。
秦褚清晰聽見了這一聲晚安，但是他的手機沒有一點動靜。
他不信邪反覆查看，甚至開了網再關上網查看都沒有。
秦褚皺眉，怎麽回事。
第二天談許醒來，昨天那一針還是有點效果的，頭沒有那麽重了。
他第一時間拿過手機。
開鎖後手機跳轉到昨晚沒關的頁面，對話框內幾個大字放著。
好困啊，晚安。
談許眨眼，什麽意思。
半晌，他才醒轉過來，原來他昨晚點錯了，點成了語音轉文字。
談許：“哥哥，我昨天太困了，睡著了。”
他又把昨晚對方發的語音聽了，然後回“我是文學專業的。”
對於他男朋友讀體育類專業這件事，他也不意外，一個早中晚鍛煉的人，是體育類專業很正常。
秦褚收到消息，心裏炸開了煙花，腦內一片空白，那種強烈的喜悅感讓他眩暈了幾秒。
他拉著門手柄，深呼吸好幾下，努力恢覆面無表情，然後不動聲色地關上手機推開寢室門。
裝似隨意地看向談許的床位，談許果然才醒。
時間完全吻合。
很好，又重合了一點。
文學院，要是真的都能這麽巧他以後叫褚秦好了。
秦褚心跳如雷，但沒多說什麽，他在等著致命的一擊，完完全全將這件事定死。
他買的零食今早還沒發貨，他加了十幾倍的錢要求商家給他換他定制的包裝，還有幾天，他等得起。
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在談許心裏印象很差，不敢冒失。
還有，秦褚餘光看著談許拉開簾子，昨晚談許那個晚安是發給誰的？！！！
秦褚壓低了點聲音：“談許。”
談許慢悠悠下床，聞言恍惚了一下，秦褚嗓子被毒啞了？
他擡頭：“怎麽了？”
這位大哥又有什麽事啊。
秦褚：“昨天的事是我冒犯了，對不起，今晚可以約你打球嗎？”
談許一腳踩著樓梯，一只腳懸在半空，然後沒穩住腿往前摔。
摔下去之前他想，秦褚大白天地說什麽鬼故事。
談許是面朝對面，背靠樓梯下來，秦褚就站在旁邊，今天秦褚估計得被他砸出點事。
最後他沒摔著，也沒摔到秦褚身上，因為他直接沒能摔下去，他被秦褚一只手拉住了，然後被拎起來放在了地上。
他睜大眼，他也沒比秦褚矮多少吧，對方一只手就把他提起來了？
區區十厘米的差距，他偷偷看了眼秦褚的頭頂，應該是十厘米吧。
談許慢吞吞轉頭又去看秦褚的手臂，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
比不了，比不了一點。
秦褚則是眉頭緊皺：“第一次住校？”
談許心不在焉點頭。
秦褚：“不要背靠樓梯仰著下來，這樣很危險。”
談許心有餘悸：“我知道了，謝謝。”
“沒事，”秦褚接著問：“今晚要不要一起打球。”
談許委婉拒絕：“我不太會，就不去了。”
秦褚：“我知道你不會，我教你。”
談許悄悄擡眼，和秦褚眼神對上，對方似乎真的要教他。
談許：“為什麽？”
秦褚頓住，好一會才說：“你技術太爛，我一對一扶貧。”
談許：“...”
“真是謝謝你哦。”
秦褚想起前幾天他男朋友控訴他說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他說話不好聽。
秦褚改口：“不是，我是覺得你技術好一點後天勝率大一點。”
談許手機亮起來，他拿起來看，是教官在群裏發的籃球賽程安排。
他看完了問：“是對上你勝率大一點嗎？”
秦褚也看見賽程了，被說得啞口無言。
怎麽就把他這組和談許那組排在一起了，還剛好是第一場。
秦褚努力：“還有別的組，你不只是和我這組打。”
他看談許不為所動，又補了一句：“技術上來了，至少不會輸得難看。”
談許收起手機，冷漠轉頭：“謝謝。”
秦褚直覺對方不高興了，他硬著頭皮說：“吃完晚飯我在體育館等你。”
談許沒拒絕：“哦。”
他想看看秦褚今晚要搞什麽幺蛾子。
突然道歉。
還套近乎。
而且，嘖，實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和不動聽。
還好他男朋友現在好多了，在這方面沒那麽容易說實話，都是誇他。
談許洗漱好了下樓。
他又聽了一遍這幾天他男朋友給他發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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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褚。
秦，覃，芹，琴...哪一個姓。
褚，怵，楚，儲，礎...又是哪一個名。
談許沒有考慮過他的室友秦褚，畢竟人家恐同而且和他男朋友性格不太一樣。
都是體育系，都是同名同姓，聲音還有點相似，如果他男朋友是正常聲音的話。
談許下著樓梯一楞，不可能吧。
他男朋友讀哪？
他去搜聊天記錄，當初他男朋友給他說過自己在L市看學校。
沒有說讀哪，但都去看學校了應該八九不離十。
L市在本市隔壁，頂尖的大學也有好幾所。
談許找出記錄，證明自己沒記錯。
應該只是巧合。
他懶得細想。
網戀裏，各種真實信息都變得不可說了起來，似乎跨越了這一條線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姓名，地址，出生年月，家庭情況等等。
剛剛和他男朋友確認關系那幾天他就擔心著對方問這些，就像擔心對方找上來一樣。
而且在網上被叫真名，真的很尷尬。
哪怕現在兩人說好了什麽時候見面，他也想拖著，等到時候看身份證好了。
反正到那天就是一刀切的情況，現在能拖一刻是一刻。
談許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別人網戀是不是這樣的。
只要他和他男朋友沒有線下見過面，就還是網戀。
他承認自己心裏這點小九九，網戀就該有網戀的樣子。
他沒追問他男朋友是哪兩個字，就等著見面，見面就知道了。
他在這方面很鴕鳥，期待見面又有點害怕見面。
談許嘆氣，談戀愛真好，但也好廢腦子。
他嘆完氣就加入食堂的早餐大軍裏。
如果不是時機剛好，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買早餐的原則是哪隊人少就排哪隊。
他感覺這邊食堂和生活區難吃的東西他都要吃個遍了。
但是讓他去擠他寧願不吃。
又買了一個饅頭和包子，這家的包子居然是盲款，包子打開是草莓西芹餡，這個他只能努力將皮吃了，剩下的留給垃圾桶品嘗。
饅頭不功不過，有點硬但能吃。
談許吃完喝了一盒甜牛奶。
他拿出手機：“哥哥，我居然買包子買出了開盲盒的感覺，草莓餡的包子，我也是第一次吃。”
那邊秒回：“草莓餡？”
談許吐槽：“對，這家的包子就和我那室友一樣變幻莫測，難以捉摸。”
秦褚的早餐六點半之前就吃了，他六點半來早鍛煉，有時候會回去沖澡，今天回去是卡著談許起床的時間去的。
現在他正在下樓，立刻到樓梯一邊站好給他男朋友打語音：“寶寶，你室友...怎麽了？”
談許接了電話，本以為對方要問包子，他已經準備好詞了，沒想到對方先問他室友。
他想起自己昨天不在狀態，忘記給他男朋友說了。
“他有病，雖然目前他人不錯，但還是遮蓋他有病的事實。”
“事又多，態度比六月的天還能變。”
“我昨天晚上和我發小商量過，我再觀察觀察，如果他真的是個變態我就換寢室！”
秦褚手機都要拿不穩了。
“怎...怎麽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麽有病了？”
“換寢室？”
這每一樣建立在秦褚目前篤定的猜測上都讓秦褚心慌。
“寶寶，你觀察的怎麽樣啊。”
談許吐槽完心裏好受了點。
“目前沒觀察出什麽，人還不錯，是不是變態待定，我不理解怎麽會有人恐同恐到病態啊。”
很好，秦褚又想起一個問題，他男朋友不止一次說他室友恐同了。
當這個室友極大可能會換成他。
秦褚就差痛苦□□，他哪裏給的錯覺讓對方覺得他恐同！
談許想起對方喊他的稱呼：“哥哥，你怎麽今天一直喊我，咳，寶寶啊。”
後面三個字小聲了很多。
秦褚：“檀，談？寶寶，我想叫你寶寶。”
他也沒說謊。
談許：“哦，哦，哦，叫吧，咳，哥哥，我先掛了，我去軍訓了。”
秦褚滿頭亂，也沒聽出來他男朋友害羞了。
“好。”
秦褚掛了電話靠著墻沈思，現在給自己重新樹立形象來得及嗎？
應該來得及吧，畢竟他男朋友也忘了他們在網上剛認識的時候他的形象。
應該吧，秦褚想起那天他男朋友說他以前說他菜，恨不得重新做人！
談許來到操場，他摸著臉，對方大白天叫什麽寶寶。
有他這種一米八的寶寶嗎？
聽得人臉熱。
談許看著天上的太陽，就當是太陽曬的。
太陽這幾日的熱情分毫不減，都是熱得受不住，今天的軍訓和昨天差不多，不過談許的狀態卻和昨天不一樣，他感冒好多了。
只是從頭昏變成了有點頻繁的流清鼻涕，一早上舉手擦鼻涕就舉了十幾次。
而令人驚訝的是秦褚這次居然沒有一點不耐煩，甚至還問他紙夠不夠，最後給他塞了包餐巾紙。
真是荒謬又尷尬。
中午一解散秦褚又來了：“一起吃中午飯嗎？”
談許反射性搖頭：“謝謝好意，有約了，再見。”
秦褚又想起昨晚那個晚安：“...好吧。”
談許轉身就走，他無語，這人怎麽看起來有點委屈？
不會真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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