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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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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李焉知也是一臉從容不迫地走上前行禮:“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 萬萬歲!”

她的氣度是沒得差的,即便容貌不是十二分出眾,可是俗話說得好, 腹中有詩書氣自華, 她這般的才女, 那一身的氣質不是一副漂亮皮囊就能相提並論的。

可是那只空蕩蕩的手臂, 又是那樣的明顯, 一下讓景帝等人的心又重新懸起來。

至於朝堂上那些聽不見李若水心聲的人, 此刻只覺得這李家姑娘當該好好管束, 平日裏無法無天就算了,竟然在這大朝會上,也敢任意妄為。

找了這麽一個黃毛丫頭出來就算了,還是殘疾, 這不是讓這些番邦人笑話大盛無人了麽?

甚至有那本就對於李若水的父親嫉妒不滿的官員當下就竊竊私語起來,更有覺得那李時陵和他的兄長李時俊一般平庸無才,如何當得起這五州大員?到底是靠著沈家的門楣。

所以那王滿德見此機會, 自然是不留一點餘地,起身就直接朝李若水厲聲責斥:“胡鬧,李家的家教就如此不堪?這般重要場合, 竟允你一個丫頭片子來丟人現眼。”說完,立即轉頭朝上面同樣因為李焉知那獨臂而發愁的景帝道:“陛下, 還請將這擾亂現場之人給請出去,免丟我大盛國威。”

然景帝皺著眉頭,他即便是有些懷疑這李焉知是否如同李若水所言那般,能與這番邦人一較高下。

但是, 他也不喜同樣為大盛的子民,當著這些番邦人的面來欺辱自己的同胞。

所以對這站出來的面生官員十分不喜。

只是景帝所表露出來的不喜, 卻讓那王滿德以為自己說到了景帝的心坎上。

雖說是京官,但他不過區區六品,上朝的時候都要被擠到殿外去了,夏天尚且還好,覺得涼爽,可是到了冬日裏就遭了大殃,屁股都能凍得生瘡。

現在終於得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陛下面前露頭,他怎麽可能放棄,立即就打滿了一肚子的腹稿,正要借用這李若水將她父親李時陵一並拉下來。

沒想到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太子司雲翎旁邊,與他同坐的秦照雪一臉自信地看朝那西突厥的拓跋王子:“哎呀,我大盛人才濟濟,可不是隨口杜撰的。拓跋王子你看,這隨便舉薦一個人上來,即便是個女郎,但也不知你們的人能不能贏。”

拓跋王子本來也覺得被羞辱到了,眼下他推薦來比試的人,乃是幾年前他意外發現的語言天才,為此他還專門找了無數的人來教授,就是為了等今日之輝。

沒想到這大盛如此怠慢這場自己早做準備的盛典。但是現在讓秦照雪一激,到底是年輕勝負欲重,馬上就橫眉冷豎,“我諸國怎可怕了你們一個斷臂小女郎?比就比!”他不信,還能輸給了一個斷臂小女郎?叫他看分明是大盛男子無能,才讓一個女郎上來。

當即便朝各國王公或是使臣道:“煩請各位做個見證!”

那王滿德敢懟李若水,卻不敢對這秦照雪如何。畢竟他已經坐到太子的身邊,卻無一人說不合規矩。

由此可見,這秦照雪的地位到底是有多高了,可不是他惹得起的,於是只能恨恨不甘地退回去。

只不過這會兒他也冷靜了下來,才意識到李若水坐在長寧王妃的旁邊,這長寧王妃莫不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這樣的不知高低的女子,也敢當未來媳婦?不怕將來長寧王府被連累到嗎?

此刻內心活躍又焦急的,何止是他。坐在秦照雪旁邊的司雲翎最發愁,心想這貨就算怎麽相信李姑娘,想要維護,但現在勝負未定,他就將話說得如此圓滿,一會兒若是這李焉知比不過,當如何是好?

景帝也發愁,不過他坐在最上方,眼睛尖,看到了這秦照雪是叫不知什麽時候離席的司雲崢拉著耳語了幾句,才摸到兒子身旁的。

這個皇侄兒,有點東西啊。刀耍得挺好,親表弟都被他做刀耍了,維護的卻是他自己的媳婦兒。

司雲崢可全然不在乎當下皇伯父如何想自己的,而是在打探這接下來,這些番邦國都還會提出什麽比試來。

他是個出了名的病秧子,忽然離席,沒有什麽稀奇的。

畢竟那體弱多病的人,大都喜靜,這種熱鬧的地方,他待不久實屬正常。

如此一來,也是十分方便他暗中行事。

而大家的心,即便是李若水她相信李焉知,可還是忍不住地緊張起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找洞洞幺:【焉知能贏的,對吧?】

【肯定贏啊,她這兩項天賦簡直就是點滿的好不啦。水水你不要擔心。】倒是剛才那個人,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指責水水,太壞了。

自己都舍不得罵水水呢!於是連忙又道:【水水,你記住了,剛才那個人,正六品的朝議郎王滿德,和你爹一年入朝為官的,他嫉妒你爹連連高升,自己卻只憑著年紀混了個朝議郎。】

李若水一心緊張李焉知是否能贏那拓跋王子的人,完全沒把這人放在心上。現在聽到洞洞幺說,才連連應聲:【嗯,回頭肯定找找,看他有沒有什麽黑料。】

【哎呀,水水這哪裏還用麻煩你自己去找,我直接告訴你就好了,這個王滿德啊,他其實真不是讀書的料子,他當年能中進士,還是出錢找人冒名替考的,他爹做生意有一套,他做官不行,但是生意一這塊上,完全繼承了他爹偷奸耍滑的本事,也用在了為官上面,所以你別小看他就是個不起眼的朝議郎,但是他做官這些年賺的錢,比他爹從開天辟地幹到現在還多。】

景帝一行人原本正緊張地看著殿上的比試,震驚於李焉知這個斷臂的小女郎,竟然對諸國言語如此熟練,他們即便是聽不懂,但也從各國使臣的臉上看到了結果。

只是這忽然聽得李若水和洞洞幺的話,一開始略覺得有些吵,完全影響到了他們看比賽。

不過這下聽到王滿德冒名頂替就算了,還把做官當做生意一樣,賺了無數的銀錢,幾乎是一瞬間,景帝和司雲翎的眼睛都同時都亮了起來。

前幾次抄家得來的銀錢,賑災修築堤壩,完全不夠,現在又要同趙王開戰,處處要用錢。

所以父子倆的關註重心全都到了這個王滿德的身上來。

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小的一個六品朝議郎,都富得流油。難怪他們國庫那般空蕩蕩,感情這銀錢都全進了官員的口袋裏。

李若水聽到有錢,一樣認真起來,也問出了大家都最想知道的話:【多少?】

洞洞幺扒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手指:【哦,他在老宅子裏祠堂下面,全是金磚,估計得拉個五六車,現在的幾處宅子裏,那書架都是純金的,外木皮包邊刷漆掩飾,弄得和木書架一樣。】

王滿德有個愛好,喜歡藏書,所以家裏書架很多。

李若水有些瞠目結束,【這這這也太多了吧?】這對比起來,江閣老那一池子的金豆子,好像又算不得了什麽。連忙問道:【他怎麽做官的,有啥秘訣?這麽賺錢?】

秘訣?這時候不單是景帝父子倆了,就是長寧王妃等,甚至是那對面的阿加竺哲也認真起來。

雖然阿加竺哲把妹妹暫時軟禁起來了,他覺得即便是當初救妹妹的人真的是司雲崢,但是這李若水在前,妹妹也沒什麽希望了。可今日大朝會,她卻也隨著阿那一起來了,剛才見了司雲崢,竟然說不是他。

所以原本阿加竺哲是和妹妹在這大朝會上一直找那個救妹妹的人。

只是現在完全被李若水的話給吸引了註意力。他們狐月國也需要這秘訣。

【你們刑罰裏不都寫了麽?】洞洞幺一臉愕然,水水居然不知道。

啊,這……李若水覺得這就沒意思了。搞半天竟然是犯法啊,害得自己還一臉期待呢!

與她一般失望的,還有一大幫人。

就在大家對於這所謂的發財秘訣失望之際,只聽一聲擂鼓響起,便聽得那有著君子國之稱的上阮國使臣公孫淵長喝起聲:“第一局,大盛天國勝。”

於是在大盛官員極其家屬的歡呼聲中,李若水一行人有點懵逼。

更懵的還有景帝等人,他們錯過了什麽?不就是去聽了一會兒的發財秘訣麽?怎麽大盛就忽然贏了。

但是這歡喜高呼的聲音又不作假,連聲旁的皇後都一臉喜氣洋洋地催促著他,“陛下,快賞呀。”

所以,是真的贏了?景帝這個時候簡直是顫抖的手激動的心,然後很順理成章地接過了此前秦照雪還沒說完的話,完全不管拓跋王子那已經氣得鐵青的臉,“拓跋啊,朕那不成器的侄兒都說了,讓你不要比,你說這又是何必?連隨便站出來一個女郎,你們都比不過,哈哈,這也萬幸我們鴻臚院的人還沒出來,不然的話哈哈。”

鴻臚院眾人忙擦了一把冷汗,萬幸沒讓他們站上去,不然今兒全完。得好好謝謝那位李姑娘,不對,是兩位李姑娘,舉薦的李若水,參賽的李焉知,都是他們鴻臚院的大恩人啊。

尤其是那位李焉知,居然如此熟悉番邦各國言語,看她也不過小小年紀,這等人才,實在是可惜了她的手。

殿下的李若水雖也留意到了那鴻臚院官員炙熱的目光,但是聽著景帝這話,也是忍不住吐槽起來:【咱們皇帝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不過幸好焉知沒讓人失望。也不知道會有什麽賞賜?】

景帝表示不滿,什麽叫得意忘形?他這就是正常發言好吧?難道還不能讓人表達一下喜悅之情了?不過聽到賞賜,也忙賞了這李焉知珍寶無數。

略有遺憾,若為男兒身,少不得是要破格封賞她入鴻臚院。

不出意外,又被李若水吐槽:【這些玩意兒有什麽用?宮廷內造幾個大字標上,賣都不能賣。還不如給錢什麽的實在些。】

不是,景帝覺得這李大人的確有空得好好管一管女兒了,怎麽這麽愛錢?張口閉口都在提錢?自己這拿得出來麽?於是他選擇沒有聽到李若水這句話。

一旁的長寧王妃起先聽到李若水的吐槽,還有些擔心,這皇兄聽到了會不會生氣?但是如今一看,大抵是自己多想了,只怕皇兄這會兒高興都來不及呢!

李若水卻不管這些,見李焉知在接受賞賜,便問起洞洞幺:【下一輪比賽什麽?】

洞洞幺已經在讀劇情了,這段劇情雖然在原文裏只有區區幾百字,可大盛即便被西突厥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還是得了個平手。也是這樣,有些讓西突厥受到挫敗,自此後才放棄了征服大盛這不切實際的癡夢,轉而一心一意去攻打東突厥。

後面,他們確實成功了。

【比馴獸,難怪今天聽說帶來了大老虎呢!】洞洞幺說著,有些擔心:【大盛有馴獸師麽?】

【有是有,但咱們陛下不愛這些花裏胡哨的,一心一意搞政績,得去民間找。】但是現在來不及啊,讓李若水也焦急起來,這一局怕是要輸。

得了這話的景帝等人,雖也不知來得及來不及,但還是急如星火地趕緊去安排人去民間找馴獸師,一面想著一會兒拖延一二。

誰知道這時候李若水忽然又興奮地叫起來:【對了,洞洞幺,我們不是有那個什麽丹麽?要是能將這丹餵給那老虎,一會兒什麽馴獸師上去,都沒用了,對不對?】

洞洞幺連連點頭,【好主意,水水咱們現在就去餵?】

眾人不知道是什麽丹,但是聽到後,長寧王妃也是十分的配合,不等上面的皇帝使眼色,就立即起身:“若水,這裏太悶了,與我出去走一走吧。”

運氣真好!李若水立馬就起身,同金銀美玉那裏交代了一聲,一會兒焉知下來了,好生護著些,她現在可是大功臣,自己瞧見了鴻臚院那頭看她,好似看什麽香餑餑一樣。

若她是男兒身的話,只怕現在都封官了。

畢竟她會的語言實在是太多了,李若水甚至懷疑,鴻臚院那幫人怕是加起來,也不見得能比得過她會的多。

安排完了趕緊隨著長寧王妃出去。

長寧王妃那裏,早就已經有太子的人安排過來接引,李若水聽著隔著兩道墻,就是那些番邦人關老虎的地方。

心說這是老天佑我啊!於是捂著肚子,借機從長寧王妃這裏抽身離開。

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看守老虎的番邦人竟然在打瞌睡?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將那丹藥裹著旁邊的生牛肉,直接用棍子遞了進去。

裏頭的老虎本就是半餓半飽的狀態,若是吃飽了,一會兒馴獸師還怎麽拿牛肉來獎賞它?

做完這一切,李若水立即轉身回去,悄無聲息地又和長寧王妃回到了席間。【下下一局呢?】

【武比,他們請來了天下第一大劍師黑血。】

黑血,他的名字一出來,景帝就直呼完了,只是這黑血乃大盛人士,為何要替那些番邦人來比賽?而且他自己都是這天下第一了,誰能比得過他?這一局,不就是輸了麽?

在場能聽到李若水心聲的眾人,也是滿腔怒火!這黑血,怎還胳膊往外拐?而且不是在大皇子司雲飛關系極好麽?

李若水也納悶:【黑血不是大盛人麽?怎麽還倒戈相向了?他是被這些西突厥人蒙騙了?】

【不是,江湖人雖看似過得灑脫,其實身無半兩銀的時候居多,落魄得很。這西突厥允諾了他贏了後賞賜金銀萬千,他怎麽能不動心?】洞洞幺解釋。

【那咱們大盛難道還能短了他的銀子?】李若水又一次做了大家的嘴替。

景帝想,就是國庫在空,但只要他開口,也不能空了他的口袋啊。

誰曾想,這時候聽得洞洞幺說道:【虧得水水你還是人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們人,最在乎的就是臉面麽?若是沒有臉面一說,就無今日比試了。你想想那黑血在大盛如此鼎鼎有名,多少人心中的英雄,要是叫人知曉他連吃飯喝酒都成問題,那誰以後還會有武俠夢?不過他好生別扭,司雲飛也沒少接濟他,他卻覺得司雲飛這是看不起他,是不是有病?】

啊,景帝表示差點誤會老大。

李若水反駁:【那他為了錢財去效忠西突厥,難道就不怕被大盛人唾罵?又如何對得起大皇子?】

【怎麽可能?到時候誰會老實巴交說,是人家給了他錢,他才代西突厥出戰啊?你不信等著,到時候黑血肯定說,欠了西突厥王室一個人情,他是江湖人,重情重義,國家情懷只能排在後面,他報恩要緊。】

景帝想罵人,抱個錘子的恩,分明都是錢財使他給西突厥推磨。

但是作為一個天國皇帝,萬國朝聖之時,他的罵聲也只能暫時吞下了。

這時候又聽到李若水責備洞洞幺:【你不早說,我去找司雲崢,他不是在外面麽?咱們有斷水劍,這是天下第一劍呢!回頭沒準能拼個第一呢!】

【以什麽借口出去?】洞洞幺問?

長寧王妃很急,斷水劍是什麽她不知道,但是若水說了天下一劍,那肯定不差的。可問題是自己才帶她出去一趟,再帶出去第二趟,找什麽借口呢?

而聽得斷水劍的秦照雪和那董鶴南,幾乎是險些激動地要從自個兒的位置上跳起來了。

居然便宜了司雲崢。

而李若水和洞洞幺還在繼續說,洞洞幺提醒李若水:【你別忘記了,你這個未婚夫在大部份人眼裏是個病秧子,一會兒能叫他上場麽?】

【為什麽不能?焉知都上去了。而且你想想,咱們還有移山倒海,萬一他是個學武奇才,一下就會了,到時候他這個滿上京都知曉的病秧子贏了,對這些番邦人不就是降維打擊麽?】

洞洞幺心想雖然司雲崢是武學奇才的概率很低,但是方才李焉知一上去,對於番邦人已經是一次降維打擊了,再有第二次,怕是這比賽都沒有辦法繼續了。

他們那時候,可能真沒了信心。

不過問題來了,怎麽出去?剛才跟長寧王妃在一起的時候,水水已經用過上茅房的借口了。

李若水琢磨著自己打濕衣裳?然正要動手,忽然有人來喚,說李方年的臉實在疼得厲害,李丹青現在走不開,有些不放心,要讓她一起去。

還有這等好事,李若水怎麽可能拒絕,匆忙同王妃告知一聲,忙不疊地又離席了。

李方年是會找地方休息的,此處連個宮人都沒有,他又嚷著想喝水,於是李若水去給他找水。

就理所應當地找到司雲崢,將那斷水劍和移山倒海十三式全塞給他,“你抓緊,能學多少算多少。”

司雲崢也才查到第三場是武比,對方竟然請到了天下第一的大劍師黑血,正凝眉發愁。

沒想到李若水居然將這絕世好劍往自己手裏塞,他看了一道送來的簡譜,竟然如此玄妙,仿佛專門為這斷水劍而定制的。

當下便立即練起來。

李若水見此,雖不知能學多少,或是和自己一樣學無所成,但也沒在這裏浪費時間,急忙去給她小哥找水。

等這李方年喝完水,舒服了不少,兄妹倆一起回到了大朝會比賽場地,卻見滿場淩亂,女眷們幾乎是長袖掩面,官員口中更是怒罵:“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到處是護衛來回收拾爛攤子。

李若水一臉懵,小聲問著李焉知:“我錯過了什麽?”

李焉知神情窘迫,“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為妙。”

長寧王妃也在一旁附和:“對對對。”雖然這餵給老虎的藥,是若水餵的,但是長寧王妃想,若水肯定不知道那藥效是什麽。

但是大家越是不說,李若水就越是好奇,【洞洞幺,咱們惹事了麽?】

雖然剛才場面一時不可控,老虎險些將那番邦率先上場的馴獸師那啥,但是景帝一點不惱,在聽到李若水這話後,甚至有種想要發言的沖動,說這哪裏是惹事啊?這是好事啊!

這下還怎麽比?老虎發情,險些將他們的馴獸師當做了母老虎。是有辱斯文,但是丟臉的又不是他們大盛。

瞅瞅那些番邦國王公和使臣們的臉色,現在鍋底一般黑。現在後悔跟錯了人吧?同那西突厥只能一路走到黑!

洞洞幺提醒著李若水:【那什麽丹不是給老虎吃了麽?估計上場發作了吧。】

額,李若水心說自己忙昏了,竟給忘記了。不過現在場上要收拾,怕得一陣子了,只希望司雲崢爭口氣吧。

也是趁著這功夫問洞洞幺:【後面又是比什麽?】

【比廚藝。】洞洞幺答著。

李若水聽到這話,狠狠瞪了它兩眼,【你就非得我問,你早說一句會死嗎?】

洞洞幺委屈,它也忙著看熱鬧,哪裏顧得上想這些?

李若水嘆氣,【現在又怎麽想辦法出去?】

咦?大家的目光再次偷摸齊聚過來,這是還有活?一面又開始給李若水安排綠色通道。

李若水自己‘不小心’撒了水在自己的裙子上,【這是最後一次離席的借口了,下下一場,比什麽?】

洞洞幺搖頭:【下下一場比詩文,他們接二連三敗得一塌糊塗,士氣不振,現在你肉眼目測,都能看到好多番邦國產生了退卻之心,說不定都不比了呢!】

李若水提著濕漉漉的裙子又又又離席了,直奔禦膳房,把自己的一次性的廚神鐵鍋給換上。

也是巧了,今兒的鍋,居然都裝滿了東西,唯獨一個空閑的,她就給換了。

卻不知,此刻是董鶴南在親自安排。

而司雲崢這裏,手握著斷水劍,已經悟了移山倒海第一式。其威力之大,遠超他原來的認知,所以即便只得了這一招,但是勝黑血,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機會了。

那秦照雪早就趁著馴獸之亂跑來看著天下第一劍斷水,這會兒也篤定司雲崢必勝。一面緊隨在司雲崢的身後,幾次伸手要去摸斷水,但是每次都沒摸到。

可憐兮兮地求著司雲崢:“雲崢哥,給我摸一下唄。”

轉角處剛走過來兩個不知情的宮女,聽到這話,嚇得臉色一白,都‘噗通’一聲連忙跪倒在地上,然後不停地磕頭求饒:“世子小侯爺,奴婢們什麽都沒聽到。”

司雲崢那本就白皙的臉,如今越發白了,一雙冷眸裏騰騰殺意,看的秦照雪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來,“那,那那我不摸了唄。”

兩個小宮女頭磕得更快了,求饒聲也更大了。

司雲崢看了她兩人一眼,“起來。”方厲色看朝秦照雪:“不會說話,就閉嘴。”

秦照雪撓著頭,看著滿身殺意快不離去的司雲崢,又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宮女,還是沒懂:“怎麽了嘛?我就摸一下都不讓,兇什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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