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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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車, 我原諒你。”
聽著這句話, 林歡喜怒極反笑。
雨下得大了些許, 輕薄的襯衫貼在皮膚冰冷一片。
林歡喜側目看著他：“這話反了吧？”
蘇琰眉梢微挑：“怎麽，你打我還是我的錯？”
林歡喜收斂視線, 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子：“蘇總, 我希望您能反省一下自己的為人。您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為所欲為嘛，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這個性格早就被人打進殘疾病院了。”
蘇琰跟著氣笑了：“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伶牙俐齒？”
“過獎。”
他收斂笑意, 打著方向盤將車子橫在林歡喜身前，眼神間透著強勢：“我最後說一次, 上來。”
“我不。”
“好。”蘇琰收斂視線，慢慢合攏車窗, 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她留在路邊, 貝齒咬了咬下唇。
沒一會兒，熟悉的黑色轎車又折返回來。
在林歡喜還沒做出回應時，蘇琰從裏面鉆了下來，先是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下一秒攔腰將林歡喜抱起, 很是強硬的塞入到車子後座。
林歡喜目瞪口呆。
開去原來位置, 早已等候已久的司機重新坐上駕駛座。
蘇琰繞到後門到了她身旁。
一把拉下他的西裝外套丟了過去, 怒視著蘇琰：“你什麽意思？”
蘇琰取出幾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拭著微濕的發絲。
擦幹凈後，把紙張擰成團攥入到掌心。
蘇琰側眸，聲音平靜：“我想了下, 剛才我做的是有不對。”
林歡喜看著他，思緒漸漸平靜。
蘇琰又說：“我錯在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聽後，她的火氣騰地一下鉆了上來。
“你這是性別歧視！”
“呵。”蘇琰冷笑，“我們之前簽了工作合約，你無端離職就是違約，明白嗎？”
林歡喜說：“我會給你違約金的。”
“嗯，可以。”
他沒在說話。
林歡喜也沒在說話。
她靠著椅背，衣服半濕不幹的黏在身上，估計是氣昏了頭，又或是淋了雨，她整個人都昏昏沈沈。
嗓子有些疼，林歡喜不由咳嗽幾聲，緊跟著太陽穴也疼，這是車禍後的後遺癥。
蘇琰沒察覺出她的不對，輕聲開口：“我之前就說過，你是個有才華的人，難道你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當真高看了你。”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蘇琰皺眉看向她：“林歡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司機小心朝後瞄了眼，說：“林小姐好像暈過去了……”
蘇琰皺皺眉貼了上去。
她呼吸淩亂，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蘇琰緊了緊手，眸中閃過絲絲縷縷掙紮後，顫著手指撫上了她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
蘇琰閉了閉眼，呼出口濁氣，扭頭沖司機說：“去醫院。”
“可是會議……”
“先去醫院。”
強硬的姿態不容別人半點反駁。
司機不敢多說什麽，默不作聲掉轉車頭。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司機當下準備抱林歡喜過去，剛伸手，卻被蘇琰避開。
“我來。”他說。
司機怔了下，默默退到一旁。
她難受地皺眉，胸前起伏的速度很快。
蘇琰深吸幾口氣，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閉了閉眼，將她抱出車門。
好輕……
之前把她抱上車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也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卻覺得很輕，沒有一點重量。
“醫生，我們這裏有個病人。”司機攬住人，“請問……”
沒等司機把話說完，蘇琰便說：“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醫生走過來問：“她是怎麽了？”
“在發燒。”
“可能是流感，不用做全面檢查。”
蘇琰說：“只是淋雨就能暈倒，這很不正常，希望給她做個檢查，麻煩你們了。”
“……”
把林歡喜交給醫生後，蘇琰看了眼腕表地時間，距離會議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
“蘇總……”一邊的司機有些急，“現在走還來得及。”
蘇琰沒有動：“那群老油條太把一切想的理所當然了，你打電話過去，就說我這邊出了事，會議推遲到明天早上。”
“好的，蘇總。”
“再去分公司取一套女式衣服來。”蘇琰漫不經心說出尺碼，“然後就沒什麽事了。”
“好的。”
蘇琰靜靜守在外面，感受著流逝時間，他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慢慢擡起雙手，望著那雙手，一些不甚美好的畫面如數浮現在腦海中。
他一直不正常，只是今天……讓一切變得更加奇怪。
終於，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蘇琰回神迎了過去：“她怎麽樣？”
醫生無奈說：“只是感冒，打個點滴，明天就好了。”
蘇琰對於這個回答不太滿意：“那她怎麽會失去知覺？”
醫生說：“我們在她腦後發現一塊傷痕，經過檢查，發現她腦部凝了個很小很快的血塊，形成已久，估計是經過劇烈撞擊造成的。暈倒和這個有一定關系，但主要是感冒。”
蘇琰眉頭皺的更緊，依稀是記得她曾經出過車禍，不由問：“不礙事嗎？”
“不礙事，血塊慢慢會消下去，到時候就好了。”
“嗯。”
點點頭，蘇琰沒在多問。
醫生總算松了口氣。
他進了病房，林歡喜已經被打上點滴，見人進來，護士不由扭頭看來。
“她什麽時候醒？”
“具體要看個人情況，液體有安眠成分，晚上應該會醒過來，您不用擔心。”
小護士推著藥車離開。
病房只剩下了他一個。
蘇琰拉開椅子坐下，雙腿交疊，雙手環胸，垂眸靜靜凝望著她。
即使是昏睡中，林歡喜依然保持著一些清醒。
伴隨著陣陣頭痛，一些女雜亂的記憶似是跑馬燈一樣閃爍眼前。
她看到了很多……
走過兒時，走過少年，走過成人……
最後隱隱看到幾個畫面。
混亂的KTV包廂裏，她被灌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接著被人推搡到一個懷抱，閃光燈在眼前閃爍，刺目的白晝晃地她眼睛生疼。
畫面跟著一轉，林歡喜看到自己靠在景易懷裏。
“你想好了，你真的要娶我？”
男人的形象和現在有所差池，不變的是那清冷的眉目。
“嗯。”
“我怕我配不上你，其實我一點也不好，你看我死皮賴臉跟了你那麽些年，壓根不指望你能看看我；其實能睡到你我就很滿足了，就算不能和男神結婚，得到你的肉體也不錯……”
她嘟嘟囔囔說了很多。
景易拉起林歡喜的手，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領證吧。”
她笑顏如花：“好呀。”
然後……
一陣剎車的刺耳聲，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她驚醒。
林歡喜喘著氣睜開眼，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眸。
她張張嘴，叫出了兩個字：“景易……”
緊接著，陷入了更深沈的昏睡。
景易？
蘇琰面無表情看著她。
此時日暮黃昏，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天。
擡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還很燙，燒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林歡喜身上的衣服已被護士換了下去，洗好的衣服折疊整齊放在一旁。
蘇琰換了個姿勢，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正在此時，桌上的黑色包包傳來手機響鈴。
蘇琰的眼神落了過去，隨著一陣又一陣的震動聲，他眸光逐漸深邃起來。
蘇琰抿抿唇，神色冷淡的拉開背包，將手伸進去，摸索著找到關鍵按鈕，片刻，世界清靜。
另外一邊。
景易穿好西裝，打好領帶，提早一步到了海洋餐廳約定好的位置。
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再打過去時已提示關機。
景易很從容，她走了一天，又沒拿充電器，估計早就沒電了。
餐廳的氛圍很是靜謐美好。
景易單撐著下巴，側眸望著偌大的水族箱裏游動的熱帶魚。
水光瀲灩的倒映在玻璃桌上，非常美。
林歡喜應該會很喜歡。
景易從口袋裏摸出個盒子，慢慢打開，裏面靜靜躺著一條藍寶石項鏈。
世界上純粹的藍寶石非常之少，蘇琰手上算一顆，他這裏也算一顆。
手指輕輕在上面摩挲一下，小心合上，靜靜放在了桌子的邊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餐廳裏的人進進出出。
到了11點，服務生走到景易身邊，微微彎腰一臉歉意。
“這位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景易看了眼時間，眉頭擰了擰，說：“可以再等一下嗎，她一會兒會到。”
“可是……”
“十分鐘就好。”
服務生對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最終點頭：“好的，您可以再等十分鐘。”
“嗯。”
景易再次撥通林歡喜電話，話筒裏依舊是那個完成不變的聲音。
十分鐘後，他拿起盒子起身離開。
迎著夜色，天邊煙花乍破。
景易微微仰頭，五光十色的煙花將整個漆黑的夜空點亮，他站在下方，修長的身形略顯寂寥……
輕輕嘆息，擡手送了送過緊的領帶，驅車回家。
到家已經是12點，客廳空空落落，沒有林歡喜的影子。
景易面色深沈，從冰箱取出兩瓶啤酒後，開門坐在了院子裏……
迎著月光，就著冰酒，他默默等待歸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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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句話, 林歡喜怒極反笑。
雨下得大了些許, 輕薄的襯衫貼在皮膚冰冷一片。
林歡喜側目看著他：“這話反了吧？”
蘇琰眉梢微挑：“怎麽，你打我還是我的錯？”
林歡喜收斂視線, 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子：“蘇總, 我希望您能反省一下自己的為人。您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為所欲為嘛，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這個性格早就被人打進殘疾病院了。”
蘇琰跟著氣笑了：“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伶牙俐齒？”
“過獎。”
他收斂笑意, 打著方向盤將車子橫在林歡喜身前，眼神間透著強勢：“我最後說一次, 上來。”
“我不。”
“好。”蘇琰收斂視線，慢慢合攏車窗, 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她留在路邊, 貝齒咬了咬下唇。
沒一會兒，熟悉的黑色轎車又折返回來。
在林歡喜還沒做出回應時，蘇琰從裏面鉆了下來，先是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下一秒攔腰將林歡喜抱起, 很是強硬的塞入到車子後座。
林歡喜目瞪口呆。
開去原來位置, 早已等候已久的司機重新坐上駕駛座。
蘇琰繞到後門到了她身旁。
一把拉下他的西裝外套丟了過去, 怒視著蘇琰：“你什麽意思？”
蘇琰取出幾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拭著微濕的發絲。
擦幹凈後，把紙張擰成團攥入到掌心。
蘇琰側眸，聲音平靜：“我想了下, 剛才我做的是有不對。”
林歡喜看著他，思緒漸漸平靜。
蘇琰又說：“我錯在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聽後，她的火氣騰地一下鉆了上來。
“你這是性別歧視！”
“呵。”蘇琰冷笑，“我們之前簽了工作合約，你無端離職就是違約，明白嗎？”
林歡喜說：“我會給你違約金的。”
“嗯，可以。”
他沒在說話。
林歡喜也沒在說話。
她靠著椅背，衣服半濕不幹的黏在身上，估計是氣昏了頭，又或是淋了雨，她整個人都昏昏沈沈。
嗓子有些疼，林歡喜不由咳嗽幾聲，緊跟著太陽穴也疼，這是車禍後的後遺癥。
蘇琰沒察覺出她的不對，輕聲開口：“我之前就說過，你是個有才華的人，難道你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當真高看了你。”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蘇琰皺眉看向她：“林歡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司機小心朝後瞄了眼，說：“林小姐好像暈過去了……”
蘇琰皺皺眉貼了上去。
她呼吸淩亂，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蘇琰緊了緊手，眸中閃過絲絲縷縷掙紮後，顫著手指撫上了她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
蘇琰閉了閉眼，呼出口濁氣，扭頭沖司機說：“去醫院。”
“可是會議……”
“先去醫院。”
強硬的姿態不容別人半點反駁。
司機不敢多說什麽，默不作聲掉轉車頭。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司機當下準備抱林歡喜過去，剛伸手，卻被蘇琰避開。
“我來。”他說。
司機怔了下，默默退到一旁。
她難受地皺眉，胸前起伏的速度很快。
蘇琰深吸幾口氣，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閉了閉眼，將她抱出車門。
好輕……
之前把她抱上車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也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卻覺得很輕，沒有一點重量。
“醫生，我們這裏有個病人。”司機攬住人，“請問……”
沒等司機把話說完，蘇琰便說：“給她做個全面檢查。”
醫生走過來問：“她是怎麽了？”
“在發燒。”
“可能是流感，不用做全面檢查。”
蘇琰說：“只是淋雨就能暈倒，這很不正常，希望給她做個檢查，麻煩你們了。”
“……”
把林歡喜交給醫生後，蘇琰看了眼腕表地時間，距離會議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
“蘇總……”一邊的司機有些急，“現在走還來得及。”
蘇琰沒有動：“那群老油條太把一切想的理所當然了，你打電話過去，就說我這邊出了事，會議推遲到明天早上。”
“好的，蘇總。”
“再去分公司取一套女式衣服來。”蘇琰漫不經心說出尺碼，“然後就沒什麽事了。”
“好的。”
蘇琰靜靜守在外面，感受著流逝時間，他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慢慢擡起雙手，望著那雙手，一些不甚美好的畫面如數浮現在腦海中。
他一直不正常，只是今天……讓一切變得更加奇怪。
終於，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蘇琰回神迎了過去：“她怎麽樣？”
醫生無奈說：“只是感冒，打個點滴，明天就好了。”
蘇琰對於這個回答不太滿意：“那她怎麽會失去知覺？”
醫生說：“我們在她腦後發現一塊傷痕，經過檢查，發現她腦部凝了個很小很快的血塊，形成已久，估計是經過劇烈撞擊造成的。暈倒和這個有一定關系，但主要是感冒。”
蘇琰眉頭皺的更緊，依稀是記得她曾經出過車禍，不由問：“不礙事嗎？”
“不礙事，血塊慢慢會消下去，到時候就好了。”
“嗯。”
點點頭，蘇琰沒在多問。
醫生總算松了口氣。
他進了病房，林歡喜已經被打上點滴，見人進來，護士不由扭頭看來。
“她什麽時候醒？”
“具體要看個人情況，液體有安眠成分，晚上應該會醒過來，您不用擔心。”
小護士推著藥車離開。
病房只剩下了他一個。
蘇琰拉開椅子坐下，雙腿交疊，雙手環胸，垂眸靜靜凝望著她。
即使是昏睡中，林歡喜依然保持著一些清醒。
伴隨著陣陣頭痛，一些女雜亂的記憶似是跑馬燈一樣閃爍眼前。
她看到了很多……
走過兒時，走過少年，走過成人……
最後隱隱看到幾個畫面。
混亂的KTV包廂裏，她被灌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接著被人推搡到一個懷抱，閃光燈在眼前閃爍，刺目的白晝晃地她眼睛生疼。
畫面跟著一轉，林歡喜看到自己靠在景易懷裏。
“你想好了，你真的要娶我？”
男人的形象和現在有所差池，不變的是那清冷的眉目。
“嗯。”
“我怕我配不上你，其實我一點也不好，你看我死皮賴臉跟了你那麽些年，壓根不指望你能看看我；其實能睡到你我就很滿足了，就算不能和男神結婚，得到你的肉體也不錯……”
她嘟嘟囔囔說了很多。
景易拉起林歡喜的手，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領證吧。”
她笑顏如花：“好呀。”
然後……
一陣剎車的刺耳聲，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她驚醒。
林歡喜喘著氣睜開眼，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眸。
她張張嘴，叫出了兩個字：“景易……”
緊接著，陷入了更深沈的昏睡。
景易？
蘇琰面無表情看著她。
此時日暮黃昏，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天。
擡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還很燙，燒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林歡喜身上的衣服已被護士換了下去，洗好的衣服折疊整齊放在一旁。
蘇琰換了個姿勢，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正在此時，桌上的黑色包包傳來手機響鈴。
蘇琰的眼神落了過去，隨著一陣又一陣的震動聲，他眸光逐漸深邃起來。
蘇琰抿抿唇，神色冷淡的拉開背包，將手伸進去，摸索著找到關鍵按鈕，片刻，世界清靜。
另外一邊。
景易穿好西裝，打好領帶，提早一步到了海洋餐廳約定好的位置。
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再打過去時已提示關機。
景易很從容，她走了一天，又沒拿充電器，估計早就沒電了。
餐廳的氛圍很是靜謐美好。
景易單撐著下巴，側眸望著偌大的水族箱裏游動的熱帶魚。
水光瀲灩的倒映在玻璃桌上，非常美。
林歡喜應該會很喜歡。
景易從口袋裏摸出個盒子，慢慢打開，裏面靜靜躺著一條藍寶石項鏈。
世界上純粹的藍寶石非常之少，蘇琰手上算一顆，他這裏也算一顆。
手指輕輕在上面摩挲一下，小心合上，靜靜放在了桌子的邊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餐廳裏的人進進出出。
到了11點，服務生走到景易身邊，微微彎腰一臉歉意。
“這位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景易看了眼時間，眉頭擰了擰，說：“可以再等一下嗎，她一會兒會到。”
“可是……”
“十分鐘就好。”
服務生對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最終點頭：“好的，您可以再等十分鐘。”
“嗯。”
景易再次撥通林歡喜電話，話筒裏依舊是那個完成不變的聲音。
十分鐘後，他拿起盒子起身離開。
迎著夜色，天邊煙花乍破。
景易微微仰頭，五光十色的煙花將整個漆黑的夜空點亮，他站在下方，修長的身形略顯寂寥……
輕輕嘆息，擡手送了送過緊的領帶，驅車回家。
到家已經是12點，客廳空空落落，沒有林歡喜的影子。
景易面色深沈，從冰箱取出兩瓶啤酒後，開門坐在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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