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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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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水抱著劍閃到了一邊,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陸千涼渾身疲乏,強撐著精神走過去道:“王爺有事快說,我快累死了,要回府補覺。”

沈言璟唇角一垂:“你同沈季平說話的時候不累,怎麽同本王說話就累了?”

她當真是乏的不行,也不想與她多計較,便道:“王爺計較這些有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看你跟他在一起,本王不爽而已。”他伸了之手遞給她:“拉我起來。”

陸千涼瞪眼:“你自己不會起啊!”

沈言璟將自己磨破了的手腕兒給她看:“本王受了刑的,身上疼,你不可憐我,還和罪魁禍首站在街上打情罵俏,哎……”

陸千涼捧了他的手腕,仔細瞧了瞧,那破皮流血不是假的。沈言璟這般矜傲的人,若不是真的身上痛的起不來,怎會示弱讓她去扶?

她還以為他真的受了刑,緊忙手腳並用的將他攙起來,生怕碰疼了他:“你傷哪兒了?哎,不是我說你,就算進了詔獄你也是王爺,他們也真敢動你……唔……”

臉頰被那人捧住,緊接著,一雙涼薄的唇便覆住了他的唇。沈言璟摟緊了她,絲毫不像受傷的樣子,拼命掠奪她口中的空氣。

那人眉眼彎彎,眼梢之中都含著笑,冰冷的指尖摩挲著她的眼角,溫柔的似是怕將她碰壞了一般,可唇舌上的動作卻粗魯蠻橫。

京水板著一張棺材臉轉過去,手上彈出一顆石子,打落了房檐上聒噪的鳥兒。那鳥兒哀嚎一聲,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受了這無妄之災,直挺挺的墜了下來。

沈言璟指尖冰冷,唇舌卻火熱。在這空曠的大街上,他不住掠奪著她的唾液,像是要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中,直到她因缺氧而不住眩暈,只得靠攀著他的肩膀才能堪堪站穩時才將她放開:“傷心了。”

陸千涼嘴唇微腫,此刻緊緊的抿著唇怒視於他,想也未想擡手便去推他。

沈言璟生生受下,笑嘻嘻的抱著她:“不是說累了麽,還有力氣打我?”

陸千涼咬牙切齒:“沈言璟,無恥也要有個界限啊。”

“你沒聽說過一山更比一山高?”言罷,他矮身抱起她便走。

陸千涼若是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他騙了,那就真的要蠢死了。她橫眉立眼,揚手便對著他的頸側切下去,沈言璟終於將她放下來,依舊牽著她的手:“乖一點,別鬧了。不是說累了麽,我送你回府。”

陸千涼瞪眼:“我自己會走。”

沈言璟笑:“自己走哪有被人抱著舒服?若是我沒算錯的話,你星夜兼程趕到天陵城,綁了福王兄回來,兩天沒吃沒睡了吧。”

能叫沈言璟說出句人話來,倒也不易。陸千涼一馬當先的往千府走,此時放松下來,才感覺臀腿處被馬鞍磨得生疼,就連脊柱都好似要端掉一般。

沈言璟瞧她那萎靡不振的模樣,挑著眉抱著臂跟在她身後:“以你這速度,走回千府天都要亮了,用不用我背你?”

陸千涼瞪他:“不用!”

沈言璟繼續站著說話不腰疼:“當真不用?那我先走了,京水!撤!”

“餵!”陸千涼抽了兩口氣,望向他那笑意盈盈的目光頓時有些後悔幫他出去搬救兵了,真是吃力不討好啊!她咬牙切齒的問道:“我的馬呢!”

沈言璟攤手:“本王怎麽知道。”

午門與千府正好是兩個方向,她現在這衣衫不整滿面汙漬的模樣,走回千府不累死也被人笑死了。此處租不到馬匹也租不到馬車,這可如何是好。

“真不要我背?”沈言璟湊過臉來問。

剛義正辭嚴的拒絕了,此時在倒戈豈不是很沒面子?陸千涼咬牙:“說不用就不用!你別煩我!”

沈言璟嘆了口氣,解下外袍兜頭將她罩了進去,也不顧她的嘴硬,俯下身子將她背起來便走。

背著她的人,脊背結實,寬厚有力,就算是在那骯臟灰暗的詔獄之中待了一日,身上依舊沒有難聞的味道。

陸千涼臉色騰地一紅,緊忙要掙。沈言璟哪能給她機會,雙手托著她的膝彎硬是不撒手:“乖乖伏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

未等她說完,沈言璟便截斷了她的話頭:“再亂動,將你扔下去了!”

“你……”

沈言璟不再答話,站直了身子,拖著她膝彎的雙臂驀地一松。陸千涼不想他真的會將自己扔下去,冷不防的一驚。沈言璟卻也只是嚇了嚇她,手臂一顛又將她背穩了:“再胡亂東我真扔了。”

這貨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來硬的只能給自己找不痛快。更何況,陸千涼現在也真的沒力氣同他計較。

身子疲乏是叫人最無力的,更何況,這兩日不僅體力消耗嚴重,心神更是疲累。陸千涼伏在他的背上,一時間也不想起來了。

她此時聲音都帶著勞累:“王爺,您若是真想送我,麻煩您叫輛車來好不好?你我這樣子,叫人看到了委實好說不好聽。”

沈言璟緩緩的走,讓她將雙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自己雙手背負,托在她的臀下:“誰敢說不好聽的?再者,你今天來劫法場全京城人都快看到了,此時怎有怕了。”

陸千涼望天:“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想便沖上去了。”

沈言璟噙著笑:“在陛下面前都敢丟劍了,還有你怕的?”似是覺得她重,沈言璟又將她往背上掂了掂:“累了就睡。”

陸千涼搖頭:“成何體統啊。”

“你還知道體統呢?”他聲音清淺:“外衫不是給你了麽,把頭擋一擋不就成了?”

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的,陸千涼氣不打一出來,也只得將他的外衫當成鬥篷一樣將自己兜頭罩住,只留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幹凈的蟒袍帶著些許龍涎香的氣味,也不知是衣裳熏得久了,味道便去不掉了還是他身上本就帶著這味道。

陸千涼嗅了嗅,忍不住矜了矜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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