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代夫從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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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代夫從軍（完）
常宴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符靈帶走的命運，他一邊安慰常夫人，一邊安撫常安，早就將常大將軍的“召喚”忘在了腦後。
幸好，有人還記著。
不過，符靈近來的主要任務是“關照”好常安，每日定時探望是必要流程。後來是常夫人見小兒子這樣下去不行，才攔住了符靈，讓她以後不必來常府“做客”。
常夫人是真惱了，她自覺對符靈不錯，卻沒想到竟是只白眼狼，這是要毀了常家啊。
“你還有沒有良心？”常夫人惱道。
符靈懶得理她，盈盈一拜，溫和道：“那靈兒以後便不來了。”
“站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我常家對你不好？還是我對你不好？”她悲慟欲絕：“雖說安兒有不妥之處，但他少年心性，心思總有回轉的一天，你為何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靈兒不敢。”符靈躲開常夫人撲抓過來的雙手：“我與安哥如今命運系於一線，怎麽會想他死呢。我盼著他長命百命呢。”
“常嬸怎麽會這樣想我呢，實在令人傷心得很。”
“你少裝可憐。”常夫人氣結：“命系一線？好一個命系一線！你就是個掃把星！煞星！當初，我就不該可憐你將你接來府中住，就該讓你和安兒早早退了婚事，看你孤女一個，如何活得下去！”
常夫人已經氣得口不擇言，就算她說得都是實情，或許沒了常家的親事，原主會過得淒慘，但進了常家，卻也沒過得多好。
其實常夫人心地不是太壞，人也算是精明。但每個人都有碰不得的底線，對女人來說，這個底線大多是自己的孩子。
常夫人也不例外，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她可以為兒子愛屋及烏，也可以因兒子助紂為虐。
在原主那一世中，常安假死，初時她還痛得要死要活，沒半年竟完全轉變，像是生命之火重燃了一般。
後來原主被常宴為難，原主去求常夫人做主，常夫人眼皮都沒擡，只說她搞錯了，讓原主不要汙蔑她兒子。
常夫人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但她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在原主尋其他辦法，想要脫身時，還阻攔了一二……
她是一個好母親，卻不是一個好人。
原主對常夫人沒有報覆要求，符靈就順其自然，不主動招惹，但也不會委屈受辱。
“常嬸說笑了，當初我可是常嬸半路‘劫’回來的，後來嬸子在我面前痛哭三天，還大病一場，我是顧忌嬸子的身體，才勉強答應暫住的。”
“你，你……”常夫人氣得夠嗆，可符靈說得又確實是實情……當初，當初……
“當初是我瞎了眼，不識得你這白眼狼！”
“是啊。”符靈悵然道：“當初是靈兒眼瞎，以為終遇良人，沒想到……卻是進了狼穴虎口！”
“……”常夫人想說什麽沒說出來，氣暈過去了。
符靈垂下眼瞼，看也未看轉身走了。
常家對原主而言，確實是狼穴，是慘遭埋身之處。
從這天開始，符靈果然就不再往常家去了，她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陪騅璃在京城逛街。東西南北四市逛了個遍，東西倒沒買多少，畢竟很多事物它如今也用不了。
“以後咱們怕是都不回來了，我陪你多逛逛，也算你進京一趟，見過世面了。對不對？”符靈撫過它青白色鬃毛，將一個紅彤彤的蘋果遞到它嘴邊。
“吃吧，我剛嘗過了，甜得很。”
騅璃鼻翼動了動，仿佛不信她的話般，仔細地聞了聞，才張嘴將整個蘋果卷進了嘴裏，哢嚓哢嚓地咬起來，又脆又甜，味道不錯。
它打了個響鼻，在符靈手心蹭了蹭。
“沒了，一會兒給你買根蘿蔔吃吧。”
“哧嘶~”蘿蔔什麽的，不吃。騅璃將頭轉過去，仿佛在生氣。
符靈完全沒有哄它的意思，也不牽韁繩，絲毫不怕它會跑走似的。
她邊走邊說：“上一世你是貓。”
騅璃：“噅~嘶~”
“好，好，好。大貓，大老虎……貓。”
騅璃：“噅哼~”
“還不樂意呢？又不是我讓你當不成人的。”還不是自己作的。符靈撇撇嘴，繼續道：“這一世你是馬，下一世……你會是只啥呢？”
符靈想想它的本體，猜測道：“羊？鹿？蛇？總不能是龍吧？”
“沒準會是只豬。養肥了，宰了吃肉！”
“噅~呸！”騅璃賞了她一記口水。
符靈嫌棄的瞪它一眼，又下了一劑猛藥：“反正當不成人，做什麽不是做？難不成你還想當一回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騅璃氣得來回跺蹄子，周圍的行人看見，生怕這馬發狂，都遠遠地躲開了。
“嘿嘿，也行，到時候我做那第一個打你的人。”符靈笑道。
見它真的快生氣了，這才不再調侃，而是說起了正事：“常安罪不至死，折騰成現在這樣，讓他陪原主當孤家寡人已經可以了。接下來，常宴該怎麽辦呢？”
符靈是有些發愁的，畢竟常大將軍是個好人，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原主，都是實打實地好。要不是常年駐紮邊關，原主當初去向他求救，一準是不同的結局。
她現在把人家一個兒子弄廢了，另一個兒子也即將遭她毒手……似乎不太地道啊。
可……又不能不做。
“你說，常叔這麽好的人，怎麽他的兒子們全是垃圾呢？就沒別的後代了？”
事實證明，還真有過。
只不過，被常夫人給算計沒了。
挺可惜。
符靈一邊同情著常大將軍，一邊趁夜綁了常宴，拿著禦賜的金牌連夜出了京城。
跟著她的依舊是回來時的那百十來號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符靈問過他們，如果願意留在京城，也會安置他們，她的面子夠大，安置幾個五品以下的官員還是可以的。
可沒一個人想留下來，都願意跟著符靈回那吞風咽沙的苦寒地。
行吧。
符靈穿回了一身戰甲，紅色披風獵獵作響。
她手一揮：“出發！”
眾兵士：“誓死效忠戰神！”
常宴：“唔唔唔……”救命！救命啊！強搶民男啦！
……
趕至青城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常大將軍收到消息早就候在城門，等著迎接她。
符靈拜過常大將軍，隨後將“奄奄一息”的常宴帶到他面前。
符靈說：“靈兒沒想到宴哥體質這麽弱，一路顛簸，辛苦宴哥了。”
常大將軍看著這個已經二十五歲的“老兒子”，心情覆雜，這還能訓練出來？哪天太陽從西邊出，或許還有可能。
“是我的錯。哎！”常大將軍狠狠嘆了口氣，正待發火，卻見符靈將懷裏被披風包裹得嚴實的一個物件，遞了過來。
“這是禮物。”符靈調皮地笑了笑。
常大將軍詫異，他眼力頗好，隔著披風也能看出，這可是個孩子。
“哪來的？”
“常叔先看喜不喜歡？”
常大將軍接過來，露出孩子的頭細看。這孩子約摸三四歲，正是依戀親人的年紀，被陌生人抱著，卻不哭不鬧，還咧嘴沖著常大將軍笑。
“嗯。是個好孩子。”手掌下，孩子筋骨奇佳，又十分的茁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那孩子笑了會兒，回頭看看符靈，見她點頭，又轉過臉對著常大將軍甜甜笑道：“爺爺！”
“……哎？！”還真沒怎麽被人叫過爺爺呢。常大將軍不自然地應了聲。
“這孩子是……”
常宴在聽到孩子的聲音後，剛緩過來點的精神瞬間崩潰。
“鴻兒？鴻兒怎麽會在這？我兒子怎麽會在這！”他即驚且怒，“你還綁架了我兒子？”
“宴哥別誤會，是大嫂把常鴻交給我的，托我一定要將他帶到常叔跟前，讓常叔幫忙帶帶孫子。”
常大將軍聽後，這才想起來，自己已快五年未歸家，他的大孫子，可不是三年前出生的。如今是爺孫倆第一次見面呢！
“好，好。”常大將軍很激動，兒子養廢了沒關系，這不是還有孫子嘛！
“很好。我雖養了兩個無用的兒子，卻得了兩個明理的好兒媳。老天待我不薄啊。”
常大嫂知道自己不得夫君喜歡，可她就是喜歡舞刀弄槍，嫁人後不得不收斂起來，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像夫君一樣手無縛機之力，不知從哪得知了符靈奉命要帶常宴入軍的消息，大著膽子求到符靈這裏，讓她把兒子帶走，讓常大將軍好生栽培。
符靈同意了，並想著過兩年或許可以請個諭旨，把常大嫂也接來邊關，感覺這裏更適合常大嫂。
至於常宴……
“去去去，隨便給他安排個地方，讓他在軍中操練幾年，實在不中用，就趕回京城去。”常大將軍已經把全部精力放在寶貝孫子身上了。
“那便把宴哥交給我吧。正好我和宴哥熟，也好照顧一二。”符靈笑道。
常宴聽後忙搖頭：“不，不，我不跟你去。”
“你還挑撿呢。”常大將軍一腳踹過去：“靈兒肯管你是你的福氣，多少兵將想跟著她，她都不願意接手呢。”
轉而溫和對符靈道：“行，你安排吧。不用照顧，我的兒子，更應該嚴厲些才行。”
“是。宴哥，走吧，我特意為你安排了個好住處。”
符靈告別常大將軍，帶著常宴回了邊城，邊城依舊是馬將軍在守著，早按她的吩咐備好了一間特制的屋子。
常宴只瞅了一眼，就差點沒昏厥過去。
這屋子很熟悉，跟他早幾年在大將軍府偷偷準備的一間密室……一模一樣，只是裏面的擺設大不相同。
沒有熟悉的鐐銬淫/具，卻讓他深感恐懼，仿佛進去了，就會深陷地獄……
“不，不，我不住這裏，我要回京城，我是大將軍的長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他大喊大叫。
符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起來心情十分好：“這裏面可是專門為宴哥準備的訓練用具，宴哥別推辭，早些進去歇息一晚，明天……咱們正式開始……特訓……”
“不，不，不要……”她知道，她什麽都知道了……
常宴絕望如斯，他覺得他要完了……符靈太可怕，他怎麽會把一只母夜叉當成小羔羊，還想將羔羊關起來為所欲為呢？！
可他什麽都沒做呢啊，她不能這麽對自己，不能！
可惜，沒人理他，任他哭天喊地，換來的只是輕蔑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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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宴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符靈帶走的命運，他一邊安慰常夫人，一邊安撫常安，早就將常大將軍的“召喚”忘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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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符靈近來的主要任務是“關照”好常安，每日定時探望是必要流程。後來是常夫人見小兒子這樣下去不行，才攔住了符靈，讓她以後不必來常府“做客”。
常夫人是真惱了，她自覺對符靈不錯，卻沒想到竟是只白眼狼，這是要毀了常家啊。
“你還有沒有良心？”常夫人惱道。
符靈懶得理她，盈盈一拜，溫和道：“那靈兒以後便不來了。”
“站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我常家對你不好？還是我對你不好？”她悲慟欲絕：“雖說安兒有不妥之處，但他少年心性，心思總有回轉的一天，你為何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靈兒不敢。”符靈躲開常夫人撲抓過來的雙手：“我與安哥如今命運系於一線，怎麽會想他死呢。我盼著他長命百命呢。”
“常嬸怎麽會這樣想我呢，實在令人傷心得很。”
“你少裝可憐。”常夫人氣結：“命系一線？好一個命系一線！你就是個掃把星！煞星！當初，我就不該可憐你將你接來府中住，就該讓你和安兒早早退了婚事，看你孤女一個，如何活得下去！”
常夫人已經氣得口不擇言，就算她說得都是實情，或許沒了常家的親事，原主會過得淒慘，但進了常家，卻也沒過得多好。
其實常夫人心地不是太壞，人也算是精明。但每個人都有碰不得的底線，對女人來說，這個底線大多是自己的孩子。
常夫人也不例外，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她可以為兒子愛屋及烏，也可以因兒子助紂為虐。
在原主那一世中，常安假死，初時她還痛得要死要活，沒半年竟完全轉變，像是生命之火重燃了一般。
後來原主被常宴為難，原主去求常夫人做主，常夫人眼皮都沒擡，只說她搞錯了，讓原主不要汙蔑她兒子。
常夫人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但她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在原主尋其他辦法，想要脫身時，還阻攔了一二……
她是一個好母親，卻不是一個好人。
原主對常夫人沒有報覆要求，符靈就順其自然，不主動招惹，但也不會委屈受辱。
“常嬸說笑了，當初我可是常嬸半路‘劫’回來的，後來嬸子在我面前痛哭三天，還大病一場，我是顧忌嬸子的身體，才勉強答應暫住的。”
“你，你……”常夫人氣得夠嗆，可符靈說得又確實是實情……當初，當初……
“當初是我瞎了眼，不識得你這白眼狼！”
“是啊。”符靈悵然道：“當初是靈兒眼瞎，以為終遇良人，沒想到……卻是進了狼穴虎口！”
“……”常夫人想說什麽沒說出來，氣暈過去了。
符靈垂下眼瞼，看也未看轉身走了。
常家對原主而言，確實是狼穴，是慘遭埋身之處。
從這天開始，符靈果然就不再往常家去了，她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陪騅璃在京城逛街。東西南北四市逛了個遍，東西倒沒買多少，畢竟很多事物它如今也用不了。
“以後咱們怕是都不回來了，我陪你多逛逛，也算你進京一趟，見過世面了。對不對？”符靈撫過它青白色鬃毛，將一個紅彤彤的蘋果遞到它嘴邊。
“吃吧，我剛嘗過了，甜得很。”
騅璃鼻翼動了動，仿佛不信她的話般，仔細地聞了聞，才張嘴將整個蘋果卷進了嘴裏，哢嚓哢嚓地咬起來，又脆又甜，味道不錯。
它打了個響鼻，在符靈手心蹭了蹭。
“沒了，一會兒給你買根蘿蔔吃吧。”
“哧嘶~”蘿蔔什麽的，不吃。騅璃將頭轉過去，仿佛在生氣。
符靈完全沒有哄它的意思，也不牽韁繩，絲毫不怕它會跑走似的。
她邊走邊說：“上一世你是貓。”
騅璃：“噅~嘶~”
“好，好，好。大貓，大老虎……貓。”
騅璃：“噅哼~”
“還不樂意呢？又不是我讓你當不成人的。”還不是自己作的。符靈撇撇嘴，繼續道：“這一世你是馬，下一世……你會是只啥呢？”
符靈想想它的本體，猜測道：“羊？鹿？蛇？總不能是龍吧？”
“沒準會是只豬。養肥了，宰了吃肉！”
“噅~呸！”騅璃賞了她一記口水。
符靈嫌棄的瞪它一眼，又下了一劑猛藥：“反正當不成人，做什麽不是做？難不成你還想當一回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騅璃氣得來回跺蹄子，周圍的行人看見，生怕這馬發狂，都遠遠地躲開了。
“嘿嘿，也行，到時候我做那第一個打你的人。”符靈笑道。
見它真的快生氣了，這才不再調侃，而是說起了正事：“常安罪不至死，折騰成現在這樣，讓他陪原主當孤家寡人已經可以了。接下來，常宴該怎麽辦呢？”
符靈是有些發愁的，畢竟常大將軍是個好人，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原主，都是實打實地好。要不是常年駐紮邊關，原主當初去向他求救，一準是不同的結局。
她現在把人家一個兒子弄廢了，另一個兒子也即將遭她毒手……似乎不太地道啊。
可……又不能不做。
“你說，常叔這麽好的人，怎麽他的兒子們全是垃圾呢？就沒別的後代了？”
事實證明，還真有過。
只不過，被常夫人給算計沒了。
挺可惜。
符靈一邊同情著常大將軍，一邊趁夜綁了常宴，拿著禦賜的金牌連夜出了京城。
跟著她的依舊是回來時的那百十來號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符靈問過他們，如果願意留在京城，也會安置他們，她的面子夠大，安置幾個五品以下的官員還是可以的。
可沒一個人想留下來，都願意跟著符靈回那吞風咽沙的苦寒地。
行吧。
符靈穿回了一身戰甲，紅色披風獵獵作響。
她手一揮：“出發！”
眾兵士：“誓死效忠戰神！”
常宴：“唔唔唔……”救命！救命啊！強搶民男啦！
……
趕至青城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常大將軍收到消息早就候在城門，等著迎接她。
符靈拜過常大將軍，隨後將“奄奄一息”的常宴帶到他面前。
符靈說：“靈兒沒想到宴哥體質這麽弱，一路顛簸，辛苦宴哥了。”
常大將軍看著這個已經二十五歲的“老兒子”，心情覆雜，這還能訓練出來？哪天太陽從西邊出，或許還有可能。
“是我的錯。哎！”常大將軍狠狠嘆了口氣，正待發火，卻見符靈將懷裏被披風包裹得嚴實的一個物件，遞了過來。
“這是禮物。”符靈調皮地笑了笑。
常大將軍詫異，他眼力頗好，隔著披風也能看出，這可是個孩子。
“哪來的？”
“常叔先看喜不喜歡？”
常大將軍接過來，露出孩子的頭細看。這孩子約摸三四歲，正是依戀親人的年紀，被陌生人抱著，卻不哭不鬧，還咧嘴沖著常大將軍笑。
“嗯。是個好孩子。”手掌下，孩子筋骨奇佳，又十分的茁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那孩子笑了會兒，回頭看看符靈，見她點頭，又轉過臉對著常大將軍甜甜笑道：“爺爺！”
“……哎？！”還真沒怎麽被人叫過爺爺呢。常大將軍不自然地應了聲。
“這孩子是……”
常宴在聽到孩子的聲音後，剛緩過來點的精神瞬間崩潰。
“鴻兒？鴻兒怎麽會在這？我兒子怎麽會在這！”他即驚且怒，“你還綁架了我兒子？”
“宴哥別誤會，是大嫂把常鴻交給我的，托我一定要將他帶到常叔跟前，讓常叔幫忙帶帶孫子。”
常大將軍聽後，這才想起來，自己已快五年未歸家，他的大孫子，可不是三年前出生的。如今是爺孫倆第一次見面呢！
“好，好。”常大將軍很激動，兒子養廢了沒關系，這不是還有孫子嘛！
“很好。我雖養了兩個無用的兒子，卻得了兩個明理的好兒媳。老天待我不薄啊。”
常大嫂知道自己不得夫君喜歡，可她就是喜歡舞刀弄槍，嫁人後不得不收斂起來，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像夫君一樣手無縛機之力，不知從哪得知了符靈奉命要帶常宴入軍的消息，大著膽子求到符靈這裏，讓她把兒子帶走，讓常大將軍好生栽培。
符靈同意了，並想著過兩年或許可以請個諭旨，把常大嫂也接來邊關，感覺這裏更適合常大嫂。
至於常宴……
“去去去，隨便給他安排個地方，讓他在軍中操練幾年，實在不中用，就趕回京城去。”常大將軍已經把全部精力放在寶貝孫子身上了。
“那便把宴哥交給我吧。正好我和宴哥熟，也好照顧一二。”符靈笑道。
常宴聽後忙搖頭：“不，不，我不跟你去。”
“你還挑撿呢。”常大將軍一腳踹過去：“靈兒肯管你是你的福氣，多少兵將想跟著她，她都不願意接手呢。”
轉而溫和對符靈道：“行，你安排吧。不用照顧，我的兒子，更應該嚴厲些才行。”
“是。宴哥，走吧，我特意為你安排了個好住處。”
符靈告別常大將軍，帶著常宴回了邊城，邊城依舊是馬將軍在守著，早按她的吩咐備好了一間特制的屋子。
常宴只瞅了一眼，就差點沒昏厥過去。
這屋子很熟悉，跟他早幾年在大將軍府偷偷準備的一間密室……一模一樣，只是裏面的擺設大不相同。
沒有熟悉的鐐銬淫/具，卻讓他深感恐懼，仿佛進去了，就會深陷地獄……
“不，不，我不住這裏，我要回京城，我是大將軍的長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他大喊大叫。
符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起來心情十分好：“這裏面可是專門為宴哥準備的訓練用具，宴哥別推辭，早些進去歇息一晚，明天……咱們正式開始……特訓……”
“不，不，不要……”她知道，她什麽都知道了……
常宴絕望如斯，他覺得他要完了……符靈太可怕，他怎麽會把一只母夜叉當成小羔羊，還想將羔羊關起來為所欲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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