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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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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

第五話:主簿

(一)

盧國府,大廳上。

盧應川和夫人陳流香在接待著小舅子陳流岸和弟妹,盧栩易也在一旁接待著表妹陳月夏。

陳流岸攜帶妻子和女兒,帶著一份厚禮來訪盧國府,今日的陳流岸已不同往日,今日的陳流岸風光無限,前程似錦。

“姐夫,姐姐,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今日貿然來訪,還望姐夫和姐姐見諒。”陳流岸雙手作揖道。

“姐夫,姐姐,許久未見,你們可好?”陳夫人有禮貌地說道。

陳流香聽後,一言未發,神情凝重。

盧應川見此之後,忽然就是淡笑著說道,“內弟,弟妹,我們一切皆好!只是不知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無事就不能來府上看望姐夫和姐姐了嗎?”陳流岸忽然這麽話中帶刺地說道。

盧應川聽後,淺笑地說道,“自然不是,姐夫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姐夫,他不會說話,你不要理他。”陳夫人憤憤道。

陳流香聽後,忽然就說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你們是不是又惹出什麽幺蛾子來了?”

陳流香說這話的語氣很是沖人,盧應川聽後,趕緊說道,“夫人,你這說的什麽話啊!”

陳流岸乍一聽之後,忽然就是咬著牙,微慍道,“姐姐,我知道你打心眼裏瞧不起我,也看不起我,不過,今日我前來府上是為了跟你說一聲好消息的。”

“你能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呀?你別給我帶來壞消息我就謝天謝地了!”陳流香憤憤道。

陳流岸聽後,怒不打一處來,滿腦慍怒不已。

“姐姐,夫君他任縣府主簿了。”陳夫人高興地說道。

陳流香和盧應川乍一聽之後,震驚不已,盧應川感到了詫異地說道,“什麽?縣府主簿?!”

“他無才無德,憑何擔任縣府主簿?是我朝無才還是我國無人!”陳流香大聲怒喝道。

陳流岸聽後,勃然大怒道,“陳流香,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準你發達,不準別人發達是吧!”

“這真是荒謬至極!就憑你也能擔任縣府主簿?”陳流香呵斥道,“雖說這縣府主簿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但是,你如此游手好閑、碌碌無為之徒如何能勝任?”

“姐姐,汝如此說法豈不是傷人感情!”陳夫人憤憤道。

盧應川聽後,於是也說道,“夫人,行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內弟上任縣府主簿乃是一好事也,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

陳流香乍一聽之後,忽然就是怒斥道,“這自然是好事,怕只怕好事成壞事,這突如其來的縣府主簿也只怕是買來的!賣官鬻爵乃是重罪!只怕我潮溪陳氏不得安生!”

“夫人,言重了。”盧應川說道。

“姐姐,夫君這一官職是朝廷親自任命的,不是買來的。姐姐大可放心!”陳夫人說道。

“朝廷瞎了不成!”陳流香呵斥道。

“我有你這麽一個姐姐真是我之幸啊!”陳流岸冷哼道。

陳流岸這說的分明就是反話。

然後,陳流岸和陳流香不歡而散了,陳流岸他們離開了盧國府。

(二)

陳流岸一家子離開之後,陳流香便氣憤憤地回到了臥房之內,盧應川隨即也回到了臥房之內。

陳流香滿腔怒火地坐在了銅鏡前,盧應川見此,盧應川來到了一旁說道,“你說你這是為何啊?氣壞了自己就好了?”

“朝廷能封他縣府主簿?這真是荒謬!這不用猜就知道這是他買來的官職!”陳流香勃然大怒道,“如此下去,他遲早是要受盡牢獄之災的!”

“如今你也只是憑空猜測人家是買來的官職,也無憑無據證明。再說,朝廷律法嚴明,何人膽敢公然賣官鬻爵啊!”盧應川說道。

“這個……”陳流香欲言又止。

“他是我親弟弟,我豈能不知他是何習性!”陳流香怒喝道。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能老是用舊的眼光去看待他,你要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他才行的!”盧應川說道。

“你這是在替他辯解!”陳流香憤憤道。

“你我在此多說無益,日後如何方可知曉!”盧應川說道。

盧應川言之有理。

行了,不說陳流岸之事了,來說一說親兒子盧栩易吧。

陳流香忽然感到了擔心地說道,“易兒整日裏也是無所事事,除了吃喝玩睡便無其他,如此下去,恐怕會走上他舅舅的不歸路!”

盧應川聽後,感到了憂慮地說道,“那要如何是好啊?”

陳流香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聽聞國子學學位尚有餘額,不如就將易兒安排去國子學學習如何?”

盧應川聽後,感到欣喜不已地說道,“如此甚好!”

“希望易兒學有所成,通曉天文地理。”陳流香忽然感嘆道。

“我就不求他學有成就,只求他能安分守己就是了。”盧應川說道。

陳流香聽後,於是就感到了驚嘆地說道,“你就對易兒這麽不放心啊?”

“他叫人如何能放心啊!”盧應川憤憤道。

“你啊你,人人都望子成龍,你倒是望他安分守己,固守一方天地?”陳流香嘆聲道。

“我自然也是望子成龍,只是他天生反骨,你所求皆是虛空。”盧應川說道。

陳流香聽後,長嘆了一口氣,不語。

然後,都去忙了。

盧應川來找到了盧栩易,此時此刻的盧栩易正在院子裏的亭子裏逗著蟈蟈,全然不知盧應川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貼身丫鬟珍珠突然沖著盧栩易幹咳了幾下,盧栩易這才知曉父親盧應川來到了身邊,於是,盧栩易趕緊拿蓋子蓋住了蟈蟈,然後異常緊張忐忑不安地說道,“父親大人,你怎麽來了?”

“你在幹嘛呢?逗蟈蟈?”盧應川表情嚴肅地說道。

“父親大人,我……”盧栩易欲言又止。

盧栩易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會挨罵的。

“罷了,你逗蟈蟈我不怪你,只是玩有玩的時候,學習也該有學習的樣子。”盧應川忽然這麽說道。

盧栩易乍一聽之後,感到了錯愕地說道,“不知父親大人此話何意?”

“三日之後你到國子學報道去,然後就留在國子學學習吧。”盧應川說道。

盧栩易乍一聽之後,震驚不已,錯愕不已,驚怔不已,“不是,父親大人,你還罰我一個月不準出門,加上罰抄《經典》三萬篇,孩兒還未完成的!”

“一切都免了。”盧應川說道。

不是,這麽突然啊,盧栩易感到了錯愕不已的。

“父親大人,我不想去國子學!”盧栩易說道。

盧應川聽後,怒喝道,“你不去也得去,這是命令!由不得你性子!”

盧栩易一聽後,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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