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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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寬慰
“顧知朝同志，你回來了啊。”
張曉燕起身靠近顧知朝，熱情地打招呼，只是剛說完，她又意識到自己剛才問的話可能被顧知朝聽到了，眼神中多了幾分羞澀以及期待。
“護士同志，這次謝謝你了。”
顧知朝和張曉燕道謝，這次要不是她，他恐怕也找不到張空青。
只是感謝歸感謝，至於其他的感情，他就不作回應了。
“不，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
張曉燕雙手扣著，帶著少女的矜持和靦腆。
“家裏還有病人，我們得趕著回去，就不打擾護士同志工作了。”
顧知朝不願意耽擱時間，說話間蹲在了單文軒的面前，示意他上來。
單文軒也不想留下來繼續面對張曉燕，所以這會也沒有猶豫，動作迅速地趴了上來。
微微一使勁，顧知朝站了起來，往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們住哪裏？太遠的話，我找人借一輛自行車送你們回去？”
張曉燕卻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她跟在顧知朝身後，繼續打聽顧知朝的住址。
“護士同志，不用麻煩了，我們走回去就好了。”
顧知朝明白張曉燕的心思，並不願意和她有過多牽連，果斷拒絕了。
張曉燕還想要窮追猛打，但是餘光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張曉燕，又跑這裏來偷懶！”
護士長怒目瞪著張曉燕，呵斥她上班時間又偷懶耍滑。
“那個，我先走了，以後來醫院可以來找我。”
張曉燕見狀，哪裏還顧得上顧知朝，縮著脖子迎了上去。
顧知朝看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背著單文軒沒有停留走出了醫院大門。
單文軒回過頭看了一眼，就見張曉燕垂頭喪氣地在那護士長面前挨批。
他收回了視線，偷偷擡眸打量了一眼顧知朝，心中暗暗感慨，顧知朝長得真好看，怪不得那麽多女生都喜歡他。
不過，他好像聽人說顧知朝有喜歡的人了？
單文軒一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低落。
他想起張曉燕剛才問的問題，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能讓顧知朝喜歡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孩啊？
“誒？這裏是哪裏？”
單文軒一晃神的功夫，就發現這裏並不是他們出縣城的路，忍不住問道。
“我們先去一趟縣公安局，我找我表哥借輛自行車。”顧知朝解釋道。
剛才張曉燕的話提醒了顧知朝。
用自行車代步可比用兩條腿走要輕松快捷許多。
尤其，顧知朝還準備帶單景川來縣城找張空青看病。
單文軒身體還沒發育，就是個小孩身形，顧知朝還勉強能夠背的住，但是讓他背著單景川這麽一個成年人來回跑一趟，他如今這小身板還真吃不消。
所以找輛自行車代步是最好的選擇。
“借自行車？會不會太麻煩了？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單文軒不想要讓顧知朝因為自己而去求別人。
他知道求人是一件多麽窘迫的事情，顧知朝這麽好看驕傲的人，不該為了自己去做這種事情。
“不麻煩，是我關系很好的表哥，別擔心。”
顧知朝想了想，也沒瞞著單文軒，“而且借了自行車，才方便帶你外公來縣城看病啊。”
“給外公看病？”
單文軒微微楞了楞。
“對啊。”
顧知朝將剛才他問張空青的事情告訴了單文軒。
“你外公身體這麽多年都沒好，我感覺不是簡單的發燒感冒，具體是什麽病情還是得找大夫確診了，對癥下藥才行。”
一開始不說，是怕單文軒空期待一場。
現在事情確定了，張空青願意看診了，顧知朝才將事情告訴了單文軒。
單文軒抱著顧知朝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涉及到單景川，他不可能不在意。
“可，可是……”
單文軒抿緊雙唇，面上有些遲疑，對於這件事情，他有許多顧慮。
他擔心會不會太麻煩顧知朝了，他們的身份會不會連累到顧知朝……
只是因為事關單景川的身體，到了嘴邊的話卻沒那麽輕易能夠問出口。
“別擔心，張大夫已經答應幫忙診斷了。”
顧知朝以為單文軒擔心沒有大夫願意幫忙給單景川看病。
“會連累你的。”
單文軒內心一面擔心會牽連顧知朝，一面又擔心單景川的病情。
兩個小人不斷地在他的腦子裏面打架。
最終還是前者小人勝利，他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只要做的小心一點，看完病就將人送回去不會有人發現的。”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系。我父親是為國捐軀的烈士，有功勳在身，我爺爺是貧農，家裏背景幹凈，牽連不到我身上。”顧知朝安撫道。
顧知朝在做出剛才決定的時候，腦子裏面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規劃。
給單景川蒙上面，騎著車悄悄得帶人出來，看完病再送回去。
這一來一回不到一天的時間，而現在進入冬季，大家又在家裏休息，外面人少。
只要做的謹慎小心一些，不會有人發現的。
即便有人發現了，顧知朝根正苗紅，身份一點問題都挑不出來，加上他外公還是縣城的公安局局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單文軒聽顧知朝說完，知道不會牽連到他，放心了一些。
只是幾年前的那場變故批鬥，給他留下了太多不可磨滅的陰影，他心中的顧慮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
“我可以送外公來看病。”單文軒凝眸，想了想說道。
這樣的話，既可以給外公看病，也不用擔心會牽連到顧知朝。
“你送？你腳這樣，走路都成問題了，怎麽送？”
顧知朝直接反駁道：“你外公的病，早點看了，你們也能早點放心。”
等單文軒腳好了，至少得兩個月的時間。
單景川現在正病著，他拖的了兩個月的時間嗎？
單文軒語塞，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單文軒，不要一味地拒絕他人的善意。”
顧知朝知道單文軒的心思，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地和他說說道理，解開他的心結。
“每個人這一生都會有遇到逆境或者困難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你遇到他人的幫助和善意，要做的不是拒絕，而是抓住這個機遇，走出困境。”
機遇可遇不可，一旦錯過，人生的軌跡也可能因此發生改變。
所以遇到能夠抓住的機遇時，不要錯過，牢牢抓住就對了。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成長，也才會有能力發展，將來也才有能力回報這份恩情。”
“你一味地拒絕，不僅沒辦法改善自身的處境，而且還會傷了關心你的人的心，得不償失。”
在父母剛去世的時候，顧知朝也和現在的單文軒一樣，脆弱敏感。
對於別人的幫助和善意，他也都看做是對自己的憐憫可憐。
所以，為了維護自尊心，他將內心包裹成了一個刺猬，將對他關心和愛護統統都拒之門外。
是顧知朝的那位初中老師，改變了顧知朝的想法。
那是一位非常溫柔的老師，她對顧知朝很關心，親人爭奪顧家的房子，她幫忙聯系了記者和律師，替顧知朝守護住了父母留給他的資產。
學校裏有學生欺負顧知朝，她也教訓了學生，讓顧知朝免於校園霸淩。
因為這位老師的關心和愛護，讓顧知朝沒有走上偏執的道路，繼續好好地完成了學業。
後來，那位老師的孩子得了心臟病，需要換心臟。
顧知朝主動幫忙尋找了心臟，並且支付了全部的醫療費用，挽救了老師的家庭。
這就是因果回報，如果老師當初沒有拯救顧知朝，那顧知朝也沒有能力拯救老師的孩子。
單文軒的心情顧知朝能夠體會，所以他才不希望單文軒和當初的自己一樣，用包裹心防的刺傷害了關心他的人。
“可是，我怕我沒機會回報……”
單文軒很聰明，他很快就理解了顧知朝話語裏的意思。
可是如今的他身處黑暗之中，看不到未來一丁點的光明，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有所謂的出人頭地之日有。
如今他受了這些恩惠，他將來拿什麽回報呢？
“怎麽會沒機會呢？你很聰明，在學校裏面成績很好，將來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顧知朝笑了笑說道。
雖然原主和單文軒並沒有什麽交情，但是單文軒成績好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即便是原主也有所耳聞。
“成績好也沒有用。”
單文軒心情沈重，初中畢業後，想要繼續讀高中，但是卻沒有一家縣城高中願意接收他。
連高中念書都不可以，工作就更別提了。
這幾個月單文軒一直留在鄉下，陪著外公農忙放牛。
在這樣的日子裏，他對自己的未來看不到一丁點希望。
“國家不會一直亂下去的，國家需要發展，需要人才。”
顧知朝知道單文軒的擔憂，語氣堅定，“你好好讀書，將來總會等有機會的。”
和顧知朝知曉歷史進程不同，身處這個時代的單文軒他們看不到前路，只能在黑暗中孤獨等待。
只是顧知朝也沒辦法告訴他只要再堅持一年，一年就能看到希望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們度過這黑暗前的黎明。
“外公和李老師也這樣說。”
單文軒被顧知朝的語氣感染，心情開闊了一些。
“你老公和李老師都是很有遠見的人。”顧知朝感慨道。
對於單景川和李明博這樣的人，顧知朝內心是十分敬佩且尊敬的。
能夠在這樣漫無目的的黑暗中一年又一年的堅持，就能夠看出他們的內心有多麽的堅定和強大。
這樣的人，一旦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必定會在自己的領域有一番作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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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燕起身靠近顧知朝，熱情地打招呼，只是剛說完，她又意識到自己剛才問的話可能被顧知朝聽到了，眼神中多了幾分羞澀以及期待。
“護士同志，這次謝謝你了。”
顧知朝和張曉燕道謝，這次要不是她，他恐怕也找不到張空青。
只是感謝歸感謝，至於其他的感情，他就不作回應了。
“不，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
張曉燕雙手扣著，帶著少女的矜持和靦腆。
“家裏還有病人，我們得趕著回去，就不打擾護士同志工作了。”
顧知朝不願意耽擱時間，說話間蹲在了單文軒的面前，示意他上來。
單文軒也不想留下來繼續面對張曉燕，所以這會也沒有猶豫，動作迅速地趴了上來。
微微一使勁，顧知朝站了起來，往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們住哪裏？太遠的話，我找人借一輛自行車送你們回去？”
張曉燕卻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她跟在顧知朝身後，繼續打聽顧知朝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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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朝明白張曉燕的心思，並不願意和她有過多牽連，果斷拒絕了。
張曉燕還想要窮追猛打，但是餘光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張曉燕，又跑這裏來偷懶！”
護士長怒目瞪著張曉燕，呵斥她上班時間又偷懶耍滑。
“那個，我先走了，以後來醫院可以來找我。”
張曉燕見狀，哪裏還顧得上顧知朝，縮著脖子迎了上去。
顧知朝看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背著單文軒沒有停留走出了醫院大門。
單文軒回過頭看了一眼，就見張曉燕垂頭喪氣地在那護士長面前挨批。
他收回了視線，偷偷擡眸打量了一眼顧知朝，心中暗暗感慨，顧知朝長得真好看，怪不得那麽多女生都喜歡他。
不過，他好像聽人說顧知朝有喜歡的人了？
單文軒一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低落。
他想起張曉燕剛才問的問題，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能讓顧知朝喜歡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孩啊？
“誒？這裏是哪裏？”
單文軒一晃神的功夫，就發現這裏並不是他們出縣城的路，忍不住問道。
“我們先去一趟縣公安局，我找我表哥借輛自行車。”顧知朝解釋道。
剛才張曉燕的話提醒了顧知朝。
用自行車代步可比用兩條腿走要輕松快捷許多。
尤其，顧知朝還準備帶單景川來縣城找張空青看病。
單文軒身體還沒發育，就是個小孩身形，顧知朝還勉強能夠背的住，但是讓他背著單景川這麽一個成年人來回跑一趟，他如今這小身板還真吃不消。
所以找輛自行車代步是最好的選擇。
“借自行車？會不會太麻煩了？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單文軒不想要讓顧知朝因為自己而去求別人。
他知道求人是一件多麽窘迫的事情，顧知朝這麽好看驕傲的人，不該為了自己去做這種事情。
“不麻煩，是我關系很好的表哥，別擔心。”
顧知朝想了想，也沒瞞著單文軒，“而且借了自行車，才方便帶你外公來縣城看病啊。”
“給外公看病？”
單文軒微微楞了楞。
“對啊。”
顧知朝將剛才他問張空青的事情告訴了單文軒。
“你外公身體這麽多年都沒好，我感覺不是簡單的發燒感冒，具體是什麽病情還是得找大夫確診了，對癥下藥才行。”
一開始不說，是怕單文軒空期待一場。
現在事情確定了，張空青願意看診了，顧知朝才將事情告訴了單文軒。
單文軒抱著顧知朝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涉及到單景川，他不可能不在意。
“可，可是……”
單文軒抿緊雙唇，面上有些遲疑，對於這件事情，他有許多顧慮。
他擔心會不會太麻煩顧知朝了，他們的身份會不會連累到顧知朝……
只是因為事關單景川的身體，到了嘴邊的話卻沒那麽輕易能夠問出口。
“別擔心，張大夫已經答應幫忙診斷了。”
顧知朝以為單文軒擔心沒有大夫願意幫忙給單景川看病。
“會連累你的。”
單文軒內心一面擔心會牽連顧知朝，一面又擔心單景川的病情。
兩個小人不斷地在他的腦子裏面打架。
最終還是前者小人勝利，他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只要做的小心一點，看完病就將人送回去不會有人發現的。”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系。我父親是為國捐軀的烈士，有功勳在身，我爺爺是貧農，家裏背景幹凈，牽連不到我身上。”顧知朝安撫道。
顧知朝在做出剛才決定的時候，腦子裏面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規劃。
給單景川蒙上面，騎著車悄悄得帶人出來，看完病再送回去。
這一來一回不到一天的時間，而現在進入冬季，大家又在家裏休息，外面人少。
只要做的謹慎小心一些，不會有人發現的。
即便有人發現了，顧知朝根正苗紅，身份一點問題都挑不出來，加上他外公還是縣城的公安局局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單文軒聽顧知朝說完，知道不會牽連到他，放心了一些。
只是幾年前的那場變故批鬥，給他留下了太多不可磨滅的陰影，他心中的顧慮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
“我可以送外公來看病。”單文軒凝眸，想了想說道。
這樣的話，既可以給外公看病，也不用擔心會牽連到顧知朝。
“你送？你腳這樣，走路都成問題了，怎麽送？”
顧知朝直接反駁道：“你外公的病，早點看了，你們也能早點放心。”
等單文軒腳好了，至少得兩個月的時間。
單景川現在正病著，他拖的了兩個月的時間嗎？
單文軒語塞，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單文軒，不要一味地拒絕他人的善意。”
顧知朝知道單文軒的心思，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地和他說說道理，解開他的心結。
“每個人這一生都會有遇到逆境或者困難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你遇到他人的幫助和善意，要做的不是拒絕，而是抓住這個機遇，走出困境。”
機遇可遇不可，一旦錯過，人生的軌跡也可能因此發生改變。
所以遇到能夠抓住的機遇時，不要錯過，牢牢抓住就對了。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成長，也才會有能力發展，將來也才有能力回報這份恩情。”
“你一味地拒絕，不僅沒辦法改善自身的處境，而且還會傷了關心你的人的心，得不償失。”
在父母剛去世的時候，顧知朝也和現在的單文軒一樣，脆弱敏感。
對於別人的幫助和善意，他也都看做是對自己的憐憫可憐。
所以，為了維護自尊心，他將內心包裹成了一個刺猬，將對他關心和愛護統統都拒之門外。
是顧知朝的那位初中老師，改變了顧知朝的想法。
那是一位非常溫柔的老師，她對顧知朝很關心，親人爭奪顧家的房子，她幫忙聯系了記者和律師，替顧知朝守護住了父母留給他的資產。
學校裏有學生欺負顧知朝，她也教訓了學生，讓顧知朝免於校園霸淩。
因為這位老師的關心和愛護，讓顧知朝沒有走上偏執的道路，繼續好好地完成了學業。
後來，那位老師的孩子得了心臟病，需要換心臟。
顧知朝主動幫忙尋找了心臟，並且支付了全部的醫療費用，挽救了老師的家庭。
這就是因果回報，如果老師當初沒有拯救顧知朝，那顧知朝也沒有能力拯救老師的孩子。
單文軒的心情顧知朝能夠體會，所以他才不希望單文軒和當初的自己一樣，用包裹心防的刺傷害了關心他的人。
“可是，我怕我沒機會回報……”
單文軒很聰明，他很快就理解了顧知朝話語裏的意思。
可是如今的他身處黑暗之中，看不到未來一丁點的光明，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有所謂的出人頭地之日有。
如今他受了這些恩惠，他將來拿什麽回報呢？
“怎麽會沒機會呢？你很聰明，在學校裏面成績很好，將來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顧知朝笑了笑說道。
雖然原主和單文軒並沒有什麽交情，但是單文軒成績好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即便是原主也有所耳聞。
“成績好也沒有用。”
單文軒心情沈重，初中畢業後，想要繼續讀高中，但是卻沒有一家縣城高中願意接收他。
連高中念書都不可以，工作就更別提了。
這幾個月單文軒一直留在鄉下，陪著外公農忙放牛。
在這樣的日子裏，他對自己的未來看不到一丁點希望。
“國家不會一直亂下去的，國家需要發展，需要人才。”
顧知朝知道單文軒的擔憂，語氣堅定，“你好好讀書，將來總會等有機會的。”
和顧知朝知曉歷史進程不同，身處這個時代的單文軒他們看不到前路，只能在黑暗中孤獨等待。
只是顧知朝也沒辦法告訴他只要再堅持一年，一年就能看到希望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們度過這黑暗前的黎明。
“外公和李老師也這樣說。”
單文軒被顧知朝的語氣感染，心情開闊了一些。
“你老公和李老師都是很有遠見的人。”顧知朝感慨道。
對於單景川和李明博這樣的人，顧知朝內心是十分敬佩且尊敬的。
能夠在這樣漫無目的的黑暗中一年又一年的堅持，就能夠看出他們的內心有多麽的堅定和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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