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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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百歲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西國原都。
所住的房子，是與中州不同的吊腳樓，樓下是來來往往的商客，熱熱鬧鬧，別有一番風情。
百歲推開門，官赭月就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只盛有蠱蟲的盒子。
百歲嚇得一步一步後退。
退到桌子旁，已經不能再退。
她的腰抵住桌沿，手指也緊緊地扣住桌沿。
官赭月停下來，打開了蠱蟲的盒子，裏面是兩只粉色的硬殼昆蟲。
百歲認得，這種蠱叫作‘共此生’
“你曾說想要長命百歲。”官赭月拿起一只蟲子就放在自己掌心，任粉色的蟲子鉆入肌膚，還飈出一滴血珠.....
百歲瞪大眼睛，不明白官赭月想幹什麽？
“此蠱叫作共此生，雄蠱在我身上，可將我的生命與你共享，只要我不死，你便不會死。”
說罷，官赭月又抓住了百歲的一只手，將剩下的一只蟲子種進了百歲的掌心。
百歲看著蟲子鉆進肌膚，還有跳出來的一滴血，自己也嚇了一跳。
好像，也沒有別的異樣，除了一開始有一點點疼。
“從此以後，你我共此生。”官赭月將盒子丟在地上，雙手握住了百歲的手，言語也極為溫柔堅定。
百歲不知道怎麽說，但這個蠱，確實是這個效果。
“共此生？”百歲擡眸看著官赭月。
“就當作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官赭月松開了百歲的手。
百歲木木訥訥地看著自己被丟開的手。
不然呢？
不是救命之恩，還能是什麽？
“哦。”百歲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你是打算回去嫁人？還是.....”官赭月問道。
百歲抿著唇，現在官赭月不要她的狗命，她當然也不用嫁人了。
“都，都聽公子安排。”百歲怕說錯話，只得把問題退給官赭月。
“那便像之前一樣，在我身邊做個侍女。”官赭月小心留意百歲的表情，也怕她覺得委屈不願意。
百歲確實沈默了片刻。
官赭月連忙說：“或者讓七長老收你為徒。”
百歲輕輕挑眉，聽著不錯。
“但聽公子安排。”百歲回答。
這時，官赭月才將門外的官慎薇叫了進來，官慎薇一手十串糖葫蘆，一手八兩酒。
如此炸裂的畫面入了百歲的眼，她差點笑出聲。
這師傅也太不著調了。
“七長老，百歲以後就是你的徒弟了，你要好好帶。”官赭月對官慎薇說，還使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官慎薇嘴裏的糖葫蘆還沒咽完又喝了口酒。
她懂，她都懂。
“好啊。”
官慎薇同意了，百歲連忙向她行拜師禮：“百歲拜見師傅。”
“來，見面禮。”官慎薇直接炫出自己手中的十串糖葫蘆。
百歲此刻是接還是不接。
既然是師傅送的，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接過來，抱了滿滿一懷。
然後，官慎薇像是想到了什麽，拉著官赭月出去。
留下百歲在屋裏不知所措。
官慎薇在官赭月的耳旁說著悄悄話：“百歲是我的徒弟，你是我表弟......這輩份沒問題嗎？”
官赭月撣撣衣袖的褶皺，道：“我又不指望你能教她什麽本事，把她照顧好足矣。”
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名份給百歲。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你直接照顧她不是更好？”官慎薇認真道。
官赭月只是剜了她一眼。
官慎薇喝了口酒，自己體會。
官赭月忙著去找合適的地方渡劫，這西南之地，果然是個地勢絕好之地，渡劫不會影響他人。
官慎薇則帶著自己的新徒弟四處吃喝玩樂，相處的氛圍不像是師徒，更像是酒肉知己。
官慎薇好色，人盡皆知。
這日，竟看上了一個英俊不凡的苗族公子。
她喝多了，非要百歲過去請那公子過來，說是成了就是百歲的師夫了。
百歲的臉紅成了晚霞。
被官慎薇推著走，實在不好意思。
百歲磨磨蹭蹭來到男子面前，緊張的說不出話，她回頭看了一眼官慎薇。官慎薇一只手支著額頭，對她拋眼色。
百歲硬著頭皮與男子對視。
男子盯著她的眉眼看了片刻。
“小小姐？”男子脫口而出。
百歲楞住。
她剛要擡起手，指著官慎薇的方向說，我有個漂亮的師傅想邀你過去喝一杯。
男子突然這樣稱呼她，她竟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當真是小小姐。”男子激動的握住了百歲的肩膀，眼中竟含了一絲淚光，歡喜至極：“我終於找到小小姐了。”
“小小姐，你跟我來。”男子說著便拽著百歲離開。
百歲推搡無用，她看向官慎薇：“師父......”
愜意的官慎薇連忙起身，怎麽回事，讓小徒弟去抓個美男過來解個悶，怎麽還被美男子抓走了呢？
官慎薇大步流星，上前抓住了百歲的手。
可憐的百歲差點被二人撕成兩片。
“這位公子，當街強搶民女，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官慎薇與男子僵持較量。
“小小姐，她是？”男子小心翼翼地詢問百歲。
不等百歲說話，官慎薇驚訝：“小小姐？”
現在的流氓都這麽高明了嗎？裝作認錯人，還斯斯文地開始表演。
“我不認識他。”百歲向官慎薇解釋。
男子卻耐心地說：“小小姐，我叫羅哲，我父親羅遠河是你父的侍衛，現在，我也是大小姐的侍衛。”
“我？”百歲眼中放光，難道這跟她的身世有關？
“什麽大小姐，小小姐，都是你這種登徒子的伎倆罷了，你快些放手，否則......”官慎薇周身散發出壓人的氣勢。
“你，你先放手吧。”百歲怕他們真的打起來，只能勸男子先放手，給他一個眼神暗示。
男子了然，便先放了手。
官慎薇擔心百歲有個好歹，不敢在這裏多留，付了錢就回去了。
百歲卻一直在想羅哲那番話。
小小姐，父親......
“叔父！我父親的下落有線索了......”官如意突然推開門，只見百歲坐在屋子裏，一盞燈照得她格外柔和。
官如意是按官慎薇留下的地址找過來的，何況這屋子裏也有官赭月的靈力，但他沒有想到推開門看到的會是百歲。
他也聽聞，贏國的公主大婚之日被搶親，至今下落不明。
但她沒有想到，百歲會在叔父這裏。
那也就是說，當日百歲是被官赭月搶親了。
百歲見著他，連忙起身，微微行禮：“見過如意真君。”
官如意攏攏衣袖，讓自己看起來整潔優雅。
“好久不見。”官如意聲音平和道。
這時，官慎薇走了進來，調皮的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官如意的肩膀，差點把優雅的少年拍碎。
“好久不見小意意。”官慎薇沒個正形地打招呼。
官如意連忙拱手與官慎薇作揖：“七長老。”
官慎薇手裏拿著一只烤雞，外皮金黃酥脆，突然遞到百歲面前：“剛到樓下買的，趁熱吃。”
官如意有些看不懂。
官慎薇也不吝嗇向官如意介紹：“她現在是我的弟子了，你可以叫她小師妹。”
官如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叔父他在哪裏？”官如意差點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官慎薇隨手指了指遠處，那環繞的大山什麽也沒有，但是渡劫卻是個好地方。
官如意明白，便拱手告辭去找官赭月了。
山澗，月色朦朧。
官赭月在一個大山環抱的山凹裏，等著天降大劫。
可他也不閑等，他在研究九重九宵門，如何才能合上這扇門。但他現在都只是在推演，真正的九重九宵門他也沒見過。
但他的父親官玄衍是見過的，曾在那門後游歷了十二時辰。
回來時，他還寫了一本九重九宵九千界的書，裏面詳細記錄在門的那面，不是仙宮神殿而是九千個大小世界。
難怪人人都想登頂，因為在那裏可以見到更遼闊的天地，有無限可以突破征服的空間。
神壽那麽長，難怪不會無聊寂寞。
原來，九千世界的奧妙足以讓神仙探索永遠，或輪回，或重生，或閉關穿越，或奪舍。千千萬萬人生，千千萬萬宿命，是那樣新奇有趣。
官赭月現在的境界，已經踏入了這一步。
他在做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變幻。
這時，天下落下一道光。
官赭月覆蓋了自己的陣角，平靜地看著那道光落下。
官如意衣裙微擺，端端正正立於官赭月面前。
“叔父。”
官赭月看著他問：“你父親有下落了？”
這時，官如意給了他半塊殘玉，這玉是官天明的。
官赭月接來細看。
官如意說：“此玉在玄衍宗的九耀谷尋到的。”
官赭月握著殘玉，閉目追蹤當初的情形。
很快，識海裏便恢覆出當日官天明渡劫的情形。
官天明看見一扇門，門後面懸浮著很多小球，球體透明晶瑩，他被那巨力吸入門後，他用盡力氣劃碎腰間的玉，留了一半在玄衍宗地界，身體已消失在門後面。
官赭月睜開眼睛，盯著掌心的殘玉沈吟片刻。
“應該是入了九重九宵門，神形落入了九千世界中。”
登峰造極的結局，最後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是結束，也是開始。
官赭月更加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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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住的房子，是與中州不同的吊腳樓，樓下是來來往往的商客，熱熱鬧鬧，別有一番風情。
百歲推開門，官赭月就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只盛有蠱蟲的盒子。
百歲嚇得一步一步後退。
退到桌子旁，已經不能再退。
她的腰抵住桌沿，手指也緊緊地扣住桌沿。
官赭月停下來，打開了蠱蟲的盒子，裏面是兩只粉色的硬殼昆蟲。
百歲認得，這種蠱叫作‘共此生’
“你曾說想要長命百歲。”官赭月拿起一只蟲子就放在自己掌心，任粉色的蟲子鉆入肌膚，還飈出一滴血珠.....
百歲瞪大眼睛，不明白官赭月想幹什麽？
“此蠱叫作共此生，雄蠱在我身上，可將我的生命與你共享，只要我不死，你便不會死。”
說罷，官赭月又抓住了百歲的一只手，將剩下的一只蟲子種進了百歲的掌心。
百歲看著蟲子鉆進肌膚，還有跳出來的一滴血，自己也嚇了一跳。
好像，也沒有別的異樣，除了一開始有一點點疼。
“從此以後，你我共此生。”官赭月將盒子丟在地上，雙手握住了百歲的手，言語也極為溫柔堅定。
百歲不知道怎麽說，但這個蠱，確實是這個效果。
“共此生？”百歲擡眸看著官赭月。
“就當作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官赭月松開了百歲的手。
百歲木木訥訥地看著自己被丟開的手。
不然呢？
不是救命之恩，還能是什麽？
“哦。”百歲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你是打算回去嫁人？還是.....”官赭月問道。
百歲抿著唇，現在官赭月不要她的狗命，她當然也不用嫁人了。
“都，都聽公子安排。”百歲怕說錯話，只得把問題退給官赭月。
“那便像之前一樣，在我身邊做個侍女。”官赭月小心留意百歲的表情，也怕她覺得委屈不願意。
百歲確實沈默了片刻。
官赭月連忙說：“或者讓七長老收你為徒。”
百歲輕輕挑眉，聽著不錯。
“但聽公子安排。”百歲回答。
這時，官赭月才將門外的官慎薇叫了進來，官慎薇一手十串糖葫蘆，一手八兩酒。
如此炸裂的畫面入了百歲的眼，她差點笑出聲。
這師傅也太不著調了。
“七長老，百歲以後就是你的徒弟了，你要好好帶。”官赭月對官慎薇說，還使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官慎薇嘴裏的糖葫蘆還沒咽完又喝了口酒。
她懂，她都懂。
“好啊。”
官慎薇同意了，百歲連忙向她行拜師禮：“百歲拜見師傅。”
“來，見面禮。”官慎薇直接炫出自己手中的十串糖葫蘆。
百歲此刻是接還是不接。
既然是師傅送的，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接過來，抱了滿滿一懷。
然後，官慎薇像是想到了什麽，拉著官赭月出去。
留下百歲在屋裏不知所措。
官慎薇在官赭月的耳旁說著悄悄話：“百歲是我的徒弟，你是我表弟......這輩份沒問題嗎？”
官赭月撣撣衣袖的褶皺，道：“我又不指望你能教她什麽本事，把她照顧好足矣。”
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名份給百歲。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你直接照顧她不是更好？”官慎薇認真道。
官赭月只是剜了她一眼。
官慎薇喝了口酒，自己體會。
官赭月忙著去找合適的地方渡劫，這西南之地，果然是個地勢絕好之地，渡劫不會影響他人。
官慎薇則帶著自己的新徒弟四處吃喝玩樂，相處的氛圍不像是師徒，更像是酒肉知己。
官慎薇好色，人盡皆知。
這日，竟看上了一個英俊不凡的苗族公子。
她喝多了，非要百歲過去請那公子過來，說是成了就是百歲的師夫了。
百歲的臉紅成了晚霞。
被官慎薇推著走，實在不好意思。
百歲磨磨蹭蹭來到男子面前，緊張的說不出話，她回頭看了一眼官慎薇。官慎薇一只手支著額頭，對她拋眼色。
百歲硬著頭皮與男子對視。
男子盯著她的眉眼看了片刻。
“小小姐？”男子脫口而出。
百歲楞住。
她剛要擡起手，指著官慎薇的方向說，我有個漂亮的師傅想邀你過去喝一杯。
男子突然這樣稱呼她，她竟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當真是小小姐。”男子激動的握住了百歲的肩膀，眼中竟含了一絲淚光，歡喜至極：“我終於找到小小姐了。”
“小小姐，你跟我來。”男子說著便拽著百歲離開。
百歲推搡無用，她看向官慎薇：“師父......”
愜意的官慎薇連忙起身，怎麽回事，讓小徒弟去抓個美男過來解個悶，怎麽還被美男子抓走了呢？
官慎薇大步流星，上前抓住了百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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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她是？”男子小心翼翼地詢問百歲。
不等百歲說話，官慎薇驚訝：“小小姐？”
現在的流氓都這麽高明了嗎？裝作認錯人，還斯斯文地開始表演。
“我不認識他。”百歲向官慎薇解釋。
男子卻耐心地說：“小小姐，我叫羅哲，我父親羅遠河是你父的侍衛，現在，我也是大小姐的侍衛。”
“我？”百歲眼中放光，難道這跟她的身世有關？
“什麽大小姐，小小姐，都是你這種登徒子的伎倆罷了，你快些放手，否則......”官慎薇周身散發出壓人的氣勢。
“你，你先放手吧。”百歲怕他們真的打起來，只能勸男子先放手，給他一個眼神暗示。
男子了然，便先放了手。
官慎薇擔心百歲有個好歹，不敢在這裏多留，付了錢就回去了。
百歲卻一直在想羅哲那番話。
小小姐，父親......
“叔父！我父親的下落有線索了......”官如意突然推開門，只見百歲坐在屋子裏，一盞燈照得她格外柔和。
官如意是按官慎薇留下的地址找過來的，何況這屋子裏也有官赭月的靈力，但他沒有想到推開門看到的會是百歲。
他也聽聞，贏國的公主大婚之日被搶親，至今下落不明。
但她沒有想到，百歲會在叔父這裏。
那也就是說，當日百歲是被官赭月搶親了。
百歲見著他，連忙起身，微微行禮：“見過如意真君。”
官如意攏攏衣袖，讓自己看起來整潔優雅。
“好久不見。”官如意聲音平和道。
這時，官慎薇走了進來，調皮的她狠狠地拍了一下官如意的肩膀，差點把優雅的少年拍碎。
“好久不見小意意。”官慎薇沒個正形地打招呼。
官如意連忙拱手與官慎薇作揖：“七長老。”
官慎薇手裏拿著一只烤雞，外皮金黃酥脆，突然遞到百歲面前：“剛到樓下買的，趁熱吃。”
官如意有些看不懂。
官慎薇也不吝嗇向官如意介紹：“她現在是我的弟子了，你可以叫她小師妹。”
官如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叔父他在哪裏？”官如意差點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官慎薇隨手指了指遠處，那環繞的大山什麽也沒有，但是渡劫卻是個好地方。
官如意明白，便拱手告辭去找官赭月了。
山澗，月色朦朧。
官赭月在一個大山環抱的山凹裏，等著天降大劫。
可他也不閑等，他在研究九重九宵門，如何才能合上這扇門。但他現在都只是在推演，真正的九重九宵門他也沒見過。
但他的父親官玄衍是見過的，曾在那門後游歷了十二時辰。
回來時，他還寫了一本九重九宵九千界的書，裏面詳細記錄在門的那面，不是仙宮神殿而是九千個大小世界。
難怪人人都想登頂，因為在那裏可以見到更遼闊的天地，有無限可以突破征服的空間。
神壽那麽長，難怪不會無聊寂寞。
原來，九千世界的奧妙足以讓神仙探索永遠，或輪回，或重生，或閉關穿越，或奪舍。千千萬萬人生，千千萬萬宿命，是那樣新奇有趣。
官赭月現在的境界，已經踏入了這一步。
他在做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變幻。
這時，天下落下一道光。
官赭月覆蓋了自己的陣角，平靜地看著那道光落下。
官如意衣裙微擺，端端正正立於官赭月面前。
“叔父。”
官赭月看著他問：“你父親有下落了？”
這時，官如意給了他半塊殘玉，這玉是官天明的。
官赭月接來細看。
官如意說：“此玉在玄衍宗的九耀谷尋到的。”
官赭月握著殘玉，閉目追蹤當初的情形。
很快，識海裏便恢覆出當日官天明渡劫的情形。
官天明看見一扇門，門後面懸浮著很多小球，球體透明晶瑩，他被那巨力吸入門後，他用盡力氣劃碎腰間的玉，留了一半在玄衍宗地界，身體已消失在門後面。
官赭月睜開眼睛，盯著掌心的殘玉沈吟片刻。
“應該是入了九重九宵門，神形落入了九千世界中。”
登峰造極的結局，最後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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