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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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後續
黎雯青默認了，而沈旭東得知了這件事，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外公外婆因為年紀大，黎楠沒有打算直接告訴他們，而是讓沈旭東幫忙暗示一下。
反應最大的只有沈苒苒，看著謝澤之的眼神好像是看什麽殺父仇人。
然而謝澤之完全不擔心來自還未滿十五歲小姑娘的仇視，得到了黎楠父母的認同，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黎家人了。
明明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莫名其妙就解決了。
黎楠：小腦袋瓜宕機中……
只是全家都知道了，黎楠的外公外婆那邊也不可能瞞太久。
黎楠外公有點兒保守，知道這件事後不太認可，然而黎楠是他的寶貝大孫孫，狠不下心，在黎楠撒嬌幾次後，也就沒轍了。
黎楠外婆對這件事接受良好，真要論起來，其實他們一家都挺離經叛道的。
年輕的時候，黎楠外公跑大車，黎楠外婆作為一個體型嬌小的女子，居然毅然決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農活，跟著黎楠外公一起去跑大車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過去的那個年代混亂，開大車不僅疲勞，時不時還會遇上搶劫的土匪，窮是很可怕的，在一些活著都很艱難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麽法治，更沒有什麽道德底線，殺人越貨並不稀罕。
跑大車是來錢快，也是把頭掛在褲腰子上的一個職業。
黎楠外婆能以嬌小的女子之軀成為一名大車司機，她本身也是離經叛道的。
更不用說黎雯青和沈旭東了。
黎雯青年幼的時候在大車上長大，沒成年就跟著一起跑大車，後來更是要以娶的方式和沈旭東結婚，偏偏沈旭東這樣一個稀罕的大學生，還同意了這件事。
他們兩個更是‘離經叛道’的夫妻。
生活對於他們來說，不應該是墨守成規的，而是奔赴理想，成為更好的自己，
這樣看來，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不過是當下不被世人所認可而已，但歸根結底，相愛並沒有錯。
這並非認同『真愛萬歲』這個觀念，而是相愛的人在一起認真地對待生活，才是他們所認可的。
所有的愛人到最後，都會變成家人。
好像進行到最後，不認可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並且強烈反對的只剩下一個沈苒苒了。
作為黎楠的唯粉，沈苒苒堅決抵制楠轅北澤這對cp，時不時還要對家人輸出一番黎楠獨美的發言，讓黎雯青、沈旭東他們啼笑皆非。
然而沈苒苒的抵制絲毫沒有半點用處。
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哪裏還管得上一個小屁孩的反對，沈苒苒反對得再激烈，黎楠和謝澤之依舊是甜蜜蜜，簡直傷透了沈苒苒這個南風唯粉的心。
“我絕對、絕對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沈苒苒語氣堅決。
“嗯。”黎楠應了一聲，轉了個身掏掏耳朵，然後靠在了謝澤之懷裏繼續玩手機，嘴一張開，謝澤之就用牙簽餵過來一塊削好的蘋果塊，嘎吱嘎吱地咬著，甜到了人心窩子裏。
而謝澤之呢，他一手攬著黎楠，另一手拿著牙簽，時不時投餵一塊蘋果，好不自在。
謝澤之又投餵了一塊，用眼神斜睨沈苒苒，臉上明明沒有過多的神情，可在沈苒苒看來，卻是那麽的欠揍！
沈苒苒氣得跳腳：“啊啊啊啊給我松開啊混蛋！！！”
謝澤之視若未聞，心中輕笑。
終於報了十幾年前，沈苒苒那一泡尿的仇了。
小心眼如謝澤之，十幾年前新年那一泡尿，他至今都沒有忘記。
兩年後。
這兩年間，黎楠和謝澤之一起成立了一個基金會，資助偏遠山區的小孩讀書，用的錢是黎楠的代言費，以及……謝澤之的通告費。
還在役的時候怎麽都不願意接代言，拍gg這些的謝澤之，因為林國光的要求下，應邀去參加了一個綜藝《最強頭腦》的錄制，一炮而紅。
謝澤之年過三十也沒半點影響到他的人氣，還因為他身上獨特的禁欲感，帥氣的臉蛋，以及……那被粉絲誇張戲稱為‘性感的大腦’，而人氣飆升。
節目組沒有半點猶豫，就把謝澤之簽成了常駐嘉賓，那通告費給的極高，每年只要錄制十幾期就可以了，條件十分優渥。
謝澤之不太想接，說白了他對出名一點想法都沒有，可這些都敵不過黎楠一句‘我想看’，他還是忍辱負重地簽下了合約，成為了《最強頭腦》的常駐嘉賓之一。
這兩年的時間，謝澤之的通告費一直在攀升，都快有黎楠一半的代言費高了。
兩人掙的錢是真不少，只不過都被他們投入基金會的建設中，去造福更多沒錢讀書的小孩了。
也因為經常和謝澤之走在一塊的原因，黎楠的名氣也因為謝澤之水漲船高，本來就是世界知名運動員，在這綜藝的加持下，黎楠在國內的名氣又響亮了幾分。
現在走出門，黎楠和謝澤之都需要做些偽裝了，不然被人認出來可是很麻煩的。
18年，平常冬季奧運會。
此時的黎楠已經二十七歲差不多二十八歲了，和他同期的運動員，像是克雷吉、卡格爾、安東尼、神谷朝生、神谷紗織他們基本上都退役了，就連王敏慧和盧英俊都已經離開了這片冰雪的世界。
甚至這花滑的圈子，也在這段時間更新換代了許多人。
但是歲月好像完全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他被時光所偏愛著，連傷病都少有，在花樣滑冰中像是一個奇跡。
只有黎楠自己知道，他的這份奇跡，其實是這所謂的系統帶給他的。
如今的黎楠，很少有人沒聽過他的名字，只要生活在安寧的國家中，或多或少都在網絡上刷到過他的視頻集錦，他是花樣滑冰這項運動神仙般的人物。
在14年索契冬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伊萬也成功追隨著黎楠的步伐，踏上了這一條覆滿冰雪的道路，在升入成年組後便綻放出了屬於他的光彩。
只可惜上面壓著個黎楠，伊萬還是還嫩了一點，有黎楠在的比賽，伊萬就別想拿金牌。
黎楠驚訝的發現，在許多同人小說中，自己竟然成為了超級大魔王，男主宿敵的存在。
男主嘛……當然就是伊萬那個金毛小鬼了。
時隔四年，再一次登上了冬奧會比賽的冰面，已經二十七歲將近二十八歲的黎楠堪稱老將，但他此刻的心態依舊很穩定。
“感覺怎麽樣？”謝澤之陪在黎楠身邊，問正在活躍肌肉的黎楠。
黎楠捶打著自己的小腿，“唔？還不錯，感覺狀態挺好的。”
要問他緊張嗎？其實還是挺緊張的，雖然已經經歷過了兩次的冬奧會，但每一次的冬奧會都有不同的感覺。
無論如何，還是想贏。
黎楠看了一眼今年的比賽隊伍，竟然看到了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年，看那年齡，和他第一次登上冬奧冰面時候差不多大，十五六歲的模樣，朝氣蓬勃的，滿臉都寫著興奮。
黎楠看了一眼對方外面套的羽絨服，上面繡著法國的國旗。
“年輕真好啊。”黎楠感嘆。
謝澤之看了一眼黎楠這麽多年絲毫沒有多少變化的長相，無奈搖頭：自己的愛人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但總讓他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錯覺。
被時光太過偏愛，到底也是一種累贅。
“老謝啊。”黎楠靠在了謝澤之的肩膀上，“我打算拿出那個來。”
謝澤之頷首：“你想好了嗎？”
黎楠挑眉：“當然想好了，雖然成功率不高，但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大賽型選手，沒有任何跳躍能難倒我！”
“更何況，勇攀高峰才是運動員的宗旨，不是嗎？”
“既然如此，就放手去做吧。”
黎楠很高興：“就知道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廣播響起。
男子單人滑自由滑最後一場，來自華國的選手，黎楠。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黎楠登場。
也在所有人的註視下，
黎楠起跳，轉體，落冰——
完成了花樣滑冰歷史上的第一個正式比賽中的4A。
成功落冰的那一刻，明明已經腳踏實地了，黎楠卻仍舊覺得靈魂都跟著飛揚了起來，在這片潔白的冰面上，翺翔著。
或許這就是運動員不斷挑戰極限，挑戰自我的原因了。
毫無疑問，黎楠再一次拿下了這一枚冬奧的男單金牌。
這是他參加的第四次冬奧會，同時也是他拿到的第三枚男子單人滑的冬奧金牌。
登上領獎臺，身側屬於亞軍的位置上站著那個金毛伊萬。
彼時面對他閃著星星眼要他簽名的小家夥，這麽快就站在了他的身邊，讓黎楠不由得也走神了片刻。
“LI NAN”伊萬用拗口的華國語對他說，“下一次，我會超過你。”
黎楠回過神來，對上了伊萬認真的眼睛，驀然笑了，回答他：“不會有那一天的。”
華國的國歌奏響，黎楠看著慢慢升起的國旗，心中的那一絲郁結也因為這一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國旗升至最頂端的那一刻，黎楠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系統的那道機械聲。
【叮——檢測到宿主人氣值滿足條件，已達成主線任務『成為世界巨星』，系統結算中……】
黎楠一怔，才反應過來是沈寂已久的系統。
系統的機械音，從他上一次奪下了索契冬奧會的金牌後，就不在出現過了，若不是黎楠還能使用系統商城，幾乎都要以為系統消失不見了。
而時隔四年，再次出現，竟然說的是，他完成了任務？
黎楠有些驚訝，耳邊的機械音依舊。
【結算成功。】
【任務結果判定：完美達成。】
【達成隱藏條件，系統將額外獎勵一個物品，請註意查收。】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按照約定，系統將對宿主進行解綁。】
【非常榮幸與你相伴走完這一段路，望日後珍重、安康。】
【再見】
最後的那一句話，明明依舊是系統的機械音，黎楠卻偏偏聽出了一股區別於人的感情。
黎楠依稀記得，在最開始綁定系統的時候，系統好像也是分成兩個模塊的，一個附帶有情緒，另一個則是冷冰冰的執行者。
現在同他道別的這一個，是哪一個系統呢？
還沒等黎楠反應過來，他就覺得渾身一輕，好似有什麽枷鎖被全面打開了，同時，心底也湧上了一股無言的失落感。
黎楠微微睜大了眼睛，右手握拳抵在了胸口的位置，在心中呼喚：【……系統？】
然而不在有那一道機械音毫無感情地回答他：我在。
系統是……真的離開了。
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竟然還有一種不舍。
系統的存在，其實也是側面地證明：上一世的他存在過。
而如今系統解綁了，上一世的所有，好像都在此刻離他遠去。
他……在這一刻，真正的重獲新生了。
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黎楠垂下眼簾，在國歌結束後，慢吞吞地走下了領獎臺，退出冰面。
謝澤之握住了他的肩膀，略帶擔憂：“你怎麽了？哪裏難受嗎？”
黎楠聞言茫然地擡起頭，反應遲了半拍，“啊？哦……沒事，我只是有一點……嗯，感覺說不出的失落。”
這話被人聽見了，是要挨揍的。
拿了奧運金牌還不覺得開心，甚至有些失落，說出去鐵定招人恨。
但謝澤之一點也沒有懷疑黎楠話中的失落，反而將他擁抱進懷中，輕輕拍打著黎楠的後背，低聲安撫：“沒事，我一直在。”
黎楠窩在謝澤之的懷中許久，整張臉都埋在了謝澤之的頸窩中，借著謝澤之給予他的這點溫暖，平覆心中的失落感。
良久，黎楠才起身，抹了一把臉，勉強打起精神來。
“沒事，我……我只是，目標都達到了，稍微有一點不知所措。”黎楠半真半假地說，“對未來，稍微有點沒頭緒，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接下來，你還準備繼續滑冰嗎？”謝澤之問。
黎楠沈默了一瞬，他這個年齡，在花滑運動員中絕對算是高齡運動員了，並且他能保持這樣良好的狀態，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系統的存在。
有系統那些神奇的藥劑幫助，他才能毫無顧忌地繼續練習，要不然現在的他，也是傷病纏身的老將了。
可現在系統解綁了，他的這根金手指消失了，黎楠突然有點不自在了。
繼續滑冰並不是不可以，但傷病問題絕對是接下來讓他困擾的存在。
要繼續滑下去嗎？
還是激流勇退，在這最輝煌的時刻，選擇退役呢？
剛剛拿下了冬奧三連金，並且年齡也確實大了，黎楠知道自己的退役，只會迎來掌聲與鮮花，沒有人會對他的選擇惡語相對。
可……
黎楠閉上了眼睛，喃喃地開口：“我……還不想離開。”
“那就繼續滑下去。”謝澤之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力量，“滑到你覺得滑不動的那一刻。”
黎楠擡眼，對上的是謝澤之澄澈又包容的目光，他聽見對方說：“無論如何”
“我永遠在你身邊。”
這一句話好似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卻也是黎楠曾經對謝澤之許諾過的：“我會一直一直地陪伴在你的身邊。”
如今謝澤之只是換了一種說法，將這句話重新說給了他聽。
他們會永遠相伴，直至白發。
“好，那我繼續滑下去。”黎楠嘴角向上揚起，“直到我滑不動了，你就負責養我一輩子。”
謝澤之頷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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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雯青默認了，而沈旭東得知了這件事，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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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最大的只有沈苒苒，看著謝澤之的眼神好像是看什麽殺父仇人。
然而謝澤之完全不擔心來自還未滿十五歲小姑娘的仇視，得到了黎楠父母的認同，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黎家人了。
明明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莫名其妙就解決了。
黎楠：小腦袋瓜宕機中……
只是全家都知道了，黎楠的外公外婆那邊也不可能瞞太久。
黎楠外公有點兒保守，知道這件事後不太認可，然而黎楠是他的寶貝大孫孫，狠不下心，在黎楠撒嬌幾次後，也就沒轍了。
黎楠外婆對這件事接受良好，真要論起來，其實他們一家都挺離經叛道的。
年輕的時候，黎楠外公跑大車，黎楠外婆作為一個體型嬌小的女子，居然毅然決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農活，跟著黎楠外公一起去跑大車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過去的那個年代混亂，開大車不僅疲勞，時不時還會遇上搶劫的土匪，窮是很可怕的，在一些活著都很艱難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麽法治，更沒有什麽道德底線，殺人越貨並不稀罕。
跑大車是來錢快，也是把頭掛在褲腰子上的一個職業。
黎楠外婆能以嬌小的女子之軀成為一名大車司機，她本身也是離經叛道的。
更不用說黎雯青和沈旭東了。
黎雯青年幼的時候在大車上長大，沒成年就跟著一起跑大車，後來更是要以娶的方式和沈旭東結婚，偏偏沈旭東這樣一個稀罕的大學生，還同意了這件事。
他們兩個更是‘離經叛道’的夫妻。
生活對於他們來說，不應該是墨守成規的，而是奔赴理想，成為更好的自己，
這樣看來，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不過是當下不被世人所認可而已，但歸根結底，相愛並沒有錯。
這並非認同『真愛萬歲』這個觀念，而是相愛的人在一起認真地對待生活，才是他們所認可的。
所有的愛人到最後，都會變成家人。
好像進行到最後，不認可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並且強烈反對的只剩下一個沈苒苒了。
作為黎楠的唯粉，沈苒苒堅決抵制楠轅北澤這對cp，時不時還要對家人輸出一番黎楠獨美的發言，讓黎雯青、沈旭東他們啼笑皆非。
然而沈苒苒的抵制絲毫沒有半點用處。
黎楠和謝澤之在一起，哪裏還管得上一個小屁孩的反對，沈苒苒反對得再激烈，黎楠和謝澤之依舊是甜蜜蜜，簡直傷透了沈苒苒這個南風唯粉的心。
“我絕對、絕對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沈苒苒語氣堅決。
“嗯。”黎楠應了一聲，轉了個身掏掏耳朵，然後靠在了謝澤之懷裏繼續玩手機，嘴一張開，謝澤之就用牙簽餵過來一塊削好的蘋果塊，嘎吱嘎吱地咬著，甜到了人心窩子裏。
而謝澤之呢，他一手攬著黎楠，另一手拿著牙簽，時不時投餵一塊蘋果，好不自在。
謝澤之又投餵了一塊，用眼神斜睨沈苒苒，臉上明明沒有過多的神情，可在沈苒苒看來，卻是那麽的欠揍！
沈苒苒氣得跳腳：“啊啊啊啊給我松開啊混蛋！！！”
謝澤之視若未聞，心中輕笑。
終於報了十幾年前，沈苒苒那一泡尿的仇了。
小心眼如謝澤之，十幾年前新年那一泡尿，他至今都沒有忘記。
兩年後。
這兩年間，黎楠和謝澤之一起成立了一個基金會，資助偏遠山區的小孩讀書，用的錢是黎楠的代言費，以及……謝澤之的通告費。
還在役的時候怎麽都不願意接代言，拍gg這些的謝澤之，因為林國光的要求下，應邀去參加了一個綜藝《最強頭腦》的錄制，一炮而紅。
謝澤之年過三十也沒半點影響到他的人氣，還因為他身上獨特的禁欲感，帥氣的臉蛋，以及……那被粉絲誇張戲稱為‘性感的大腦’，而人氣飆升。
節目組沒有半點猶豫，就把謝澤之簽成了常駐嘉賓，那通告費給的極高，每年只要錄制十幾期就可以了，條件十分優渥。
謝澤之不太想接，說白了他對出名一點想法都沒有，可這些都敵不過黎楠一句‘我想看’，他還是忍辱負重地簽下了合約，成為了《最強頭腦》的常駐嘉賓之一。
這兩年的時間，謝澤之的通告費一直在攀升，都快有黎楠一半的代言費高了。
兩人掙的錢是真不少，只不過都被他們投入基金會的建設中，去造福更多沒錢讀書的小孩了。
也因為經常和謝澤之走在一塊的原因，黎楠的名氣也因為謝澤之水漲船高，本來就是世界知名運動員，在這綜藝的加持下，黎楠在國內的名氣又響亮了幾分。
現在走出門，黎楠和謝澤之都需要做些偽裝了，不然被人認出來可是很麻煩的。
18年，平常冬季奧運會。
此時的黎楠已經二十七歲差不多二十八歲了，和他同期的運動員，像是克雷吉、卡格爾、安東尼、神谷朝生、神谷紗織他們基本上都退役了，就連王敏慧和盧英俊都已經離開了這片冰雪的世界。
甚至這花滑的圈子，也在這段時間更新換代了許多人。
但是歲月好像完全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他被時光所偏愛著，連傷病都少有，在花樣滑冰中像是一個奇跡。
只有黎楠自己知道，他的這份奇跡，其實是這所謂的系統帶給他的。
如今的黎楠，很少有人沒聽過他的名字，只要生活在安寧的國家中，或多或少都在網絡上刷到過他的視頻集錦，他是花樣滑冰這項運動神仙般的人物。
在14年索契冬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伊萬也成功追隨著黎楠的步伐，踏上了這一條覆滿冰雪的道路，在升入成年組後便綻放出了屬於他的光彩。
只可惜上面壓著個黎楠，伊萬還是還嫩了一點，有黎楠在的比賽，伊萬就別想拿金牌。
黎楠驚訝的發現，在許多同人小說中，自己竟然成為了超級大魔王，男主宿敵的存在。
男主嘛……當然就是伊萬那個金毛小鬼了。
時隔四年，再一次登上了冬奧會比賽的冰面，已經二十七歲將近二十八歲的黎楠堪稱老將，但他此刻的心態依舊很穩定。
“感覺怎麽樣？”謝澤之陪在黎楠身邊，問正在活躍肌肉的黎楠。
黎楠捶打著自己的小腿，“唔？還不錯，感覺狀態挺好的。”
要問他緊張嗎？其實還是挺緊張的，雖然已經經歷過了兩次的冬奧會，但每一次的冬奧會都有不同的感覺。
無論如何，還是想贏。
黎楠看了一眼今年的比賽隊伍，竟然看到了一個年紀很小的少年，看那年齡，和他第一次登上冬奧冰面時候差不多大，十五六歲的模樣，朝氣蓬勃的，滿臉都寫著興奮。
黎楠看了一眼對方外面套的羽絨服，上面繡著法國的國旗。
“年輕真好啊。”黎楠感嘆。
謝澤之看了一眼黎楠這麽多年絲毫沒有多少變化的長相，無奈搖頭：自己的愛人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但總讓他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錯覺。
被時光太過偏愛，到底也是一種累贅。
“老謝啊。”黎楠靠在了謝澤之的肩膀上，“我打算拿出那個來。”
謝澤之頷首：“你想好了嗎？”
黎楠挑眉：“當然想好了，雖然成功率不高，但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大賽型選手，沒有任何跳躍能難倒我！”
“更何況，勇攀高峰才是運動員的宗旨，不是嗎？”
“既然如此，就放手去做吧。”
黎楠很高興：“就知道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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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單人滑自由滑最後一場，來自華國的選手，黎楠。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黎楠登場。
也在所有人的註視下，
黎楠起跳，轉體，落冰——
完成了花樣滑冰歷史上的第一個正式比賽中的4A。
成功落冰的那一刻，明明已經腳踏實地了，黎楠卻仍舊覺得靈魂都跟著飛揚了起來，在這片潔白的冰面上，翺翔著。
或許這就是運動員不斷挑戰極限，挑戰自我的原因了。
毫無疑問，黎楠再一次拿下了這一枚冬奧的男單金牌。
這是他參加的第四次冬奧會，同時也是他拿到的第三枚男子單人滑的冬奧金牌。
登上領獎臺，身側屬於亞軍的位置上站著那個金毛伊萬。
彼時面對他閃著星星眼要他簽名的小家夥，這麽快就站在了他的身邊，讓黎楠不由得也走神了片刻。
“LI NAN”伊萬用拗口的華國語對他說，“下一次，我會超過你。”
黎楠回過神來，對上了伊萬認真的眼睛，驀然笑了，回答他：“不會有那一天的。”
華國的國歌奏響，黎楠看著慢慢升起的國旗，心中的那一絲郁結也因為這一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國旗升至最頂端的那一刻，黎楠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系統的那道機械聲。
【叮——檢測到宿主人氣值滿足條件，已達成主線任務『成為世界巨星』，系統結算中……】
黎楠一怔，才反應過來是沈寂已久的系統。
系統的機械音，從他上一次奪下了索契冬奧會的金牌後，就不在出現過了，若不是黎楠還能使用系統商城，幾乎都要以為系統消失不見了。
而時隔四年，再次出現，竟然說的是，他完成了任務？
黎楠有些驚訝，耳邊的機械音依舊。
【結算成功。】
【任務結果判定：完美達成。】
【達成隱藏條件，系統將額外獎勵一個物品，請註意查收。】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按照約定，系統將對宿主進行解綁。】
【非常榮幸與你相伴走完這一段路，望日後珍重、安康。】
【再見】
最後的那一句話，明明依舊是系統的機械音，黎楠卻偏偏聽出了一股區別於人的感情。
黎楠依稀記得，在最開始綁定系統的時候，系統好像也是分成兩個模塊的，一個附帶有情緒，另一個則是冷冰冰的執行者。
現在同他道別的這一個，是哪一個系統呢？
還沒等黎楠反應過來，他就覺得渾身一輕，好似有什麽枷鎖被全面打開了，同時，心底也湧上了一股無言的失落感。
黎楠微微睜大了眼睛，右手握拳抵在了胸口的位置，在心中呼喚：【……系統？】
然而不在有那一道機械音毫無感情地回答他：我在。
系統是……真的離開了。
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竟然還有一種不舍。
系統的存在，其實也是側面地證明：上一世的他存在過。
而如今系統解綁了，上一世的所有，好像都在此刻離他遠去。
他……在這一刻，真正的重獲新生了。
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黎楠垂下眼簾，在國歌結束後，慢吞吞地走下了領獎臺，退出冰面。
謝澤之握住了他的肩膀，略帶擔憂：“你怎麽了？哪裏難受嗎？”
黎楠聞言茫然地擡起頭，反應遲了半拍，“啊？哦……沒事，我只是有一點……嗯，感覺說不出的失落。”
這話被人聽見了，是要挨揍的。
拿了奧運金牌還不覺得開心，甚至有些失落，說出去鐵定招人恨。
但謝澤之一點也沒有懷疑黎楠話中的失落，反而將他擁抱進懷中，輕輕拍打著黎楠的後背，低聲安撫：“沒事，我一直在。”
黎楠窩在謝澤之的懷中許久，整張臉都埋在了謝澤之的頸窩中，借著謝澤之給予他的這點溫暖，平覆心中的失落感。
良久，黎楠才起身，抹了一把臉，勉強打起精神來。
“沒事，我……我只是，目標都達到了，稍微有一點不知所措。”黎楠半真半假地說，“對未來，稍微有點沒頭緒，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接下來，你還準備繼續滑冰嗎？”謝澤之問。
黎楠沈默了一瞬，他這個年齡，在花滑運動員中絕對算是高齡運動員了，並且他能保持這樣良好的狀態，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系統的存在。
有系統那些神奇的藥劑幫助，他才能毫無顧忌地繼續練習，要不然現在的他，也是傷病纏身的老將了。
可現在系統解綁了，他的這根金手指消失了，黎楠突然有點不自在了。
繼續滑冰並不是不可以，但傷病問題絕對是接下來讓他困擾的存在。
要繼續滑下去嗎？
還是激流勇退，在這最輝煌的時刻，選擇退役呢？
剛剛拿下了冬奧三連金，並且年齡也確實大了，黎楠知道自己的退役，只會迎來掌聲與鮮花，沒有人會對他的選擇惡語相對。
可……
黎楠閉上了眼睛，喃喃地開口：“我……還不想離開。”
“那就繼續滑下去。”謝澤之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股力量，“滑到你覺得滑不動的那一刻。”
黎楠擡眼，對上的是謝澤之澄澈又包容的目光，他聽見對方說：“無論如何”
“我永遠在你身邊。”
這一句話好似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卻也是黎楠曾經對謝澤之許諾過的：“我會一直一直地陪伴在你的身邊。”
如今謝澤之只是換了一種說法，將這句話重新說給了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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