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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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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虐渣

時雪當然知道,沒人能傷到明珠,師祖也絕不會是使用陰謀詭計的小人,只是明珠的玉佩久無回應,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發生了什麽。

他只能告訴自己,明珠早已長大,她有能力應對一切,他要相信她……

明珠的位置快到了,時雪遠遠地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明珠。

他的眼睛一痛,“明珠——”

白雪面色一冷,率先飛過去,看著血泊中的李秋,探究的眼神移向錦鯉。

錦鯉一身火紅,紅衣上沾著許多暗沈的顏色,執拗地擋在明珠前面。

白雪冷颼颼問:“你幹的?”

錦鯉惶恐地看向她,不發一語,死死地抿著唇。

長隆咆哮著,發出沖天的怒吼,它的劍身正中李秋的心臟,震顫間又加深了李秋的傷口,血肉橫飛。

李秋艱難地轉動脖子,對白雪求道:“小雪,救我……”

白雪剛剛靠近李秋,錦鯉就突然沖過來,攔住了她,“別管他!他剛才想……”

錦鯉咬牙,猶豫地看了昏睡的明珠一眼,低聲道:“他剛才想脫明珠的衣服!他現在修的根本就不是無情道,是邪功,專門用女子做爐鼎!”

白雪冷冷地和錦鯉對視,“他不能死,我還有話要問他。”

說罷,她越過錦鯉,蹲在李秋身邊,一邊給他止血,一邊冷笑,“師祖,想活命就說實話。我姐姐,到底怎麽死的?”

李秋的瞳孔開始渙散,白雪用力地紮緊他胸前的繃帶,讓他瞬息清醒了一些,他抓住白雪的袖子,“你姐姐……她想殺了雪兒,我……不得已……”

白雪目光轉寒,又加了力度,讓李秋連呼吸都變得痛苦,“這麽說,我姐姐真的死了?!”

“白雪,你做什麽……”時雪抱著明珠,急咳不止,“不得對師祖不敬!”

他摸摸明珠的額頭,還好,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什麽大礙。

他失而覆得,無比貪戀地吻著她的眉眼,他剛才看到明珠無知無覺地倒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

“表哥,你沒聽到錦鯉剛才說了什麽嗎?他說李秋現在練的是邪功,他想拿明珠當采補!”白雪惡狠狠地盯著李秋,五官幾乎扭曲,“你還不說實話?”

李秋老眼昏花,困難地吐字,“我說的……都是真的……”

蕭劍惶然無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白雪的姐姐不就是白花花嗎?不是說叛出師門了嗎,怎麽又變成師祖殺死的了?

時雪楞楞的,腦子裏都是那句——師祖想拿明珠當采補。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衰敗的老人,他知道師父騙過他。

他知道他的父母和鄉親不是死於馬匪之手,是被師父殺死的。

他知道花花的死有蹊蹺。

他知道修無情道必然有所舍棄,他不忍心割舍紅塵,師父就幫助了他,他很難過,但木已成舟,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只能咬牙走下去。

他讓明珠躺在蕭劍的懷裏,步步逼近李秋,盯著李秋蒼涼的目光問:“師父,錦鯉說的可都是真的?”

白色衣袂翩翩,像極了風爭雲湧後的平靜之下掩藏的山雨欲來。

他的臉慘淡如雪,他亡魂失魄,如同行屍走肉般質問:“明珠是我之所愛,師父選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是她?”

李秋的形容淒哀,“雪兒,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竟然聽信他人……”

時雪有一絲的動容,他父母慘死後,只有師父還站在他的身邊,他孤苦無依,是師父一手將他拉扯大……

就是那麽一點點的恩情,他惦念到了如今……

那些過往都是假的嗎?

白雪見時雪迷茫的神情,及時喝止,“表哥,你別被他迷惑了!錦鯉不可能拿明珠的清譽開玩笑!”

蕭劍已經探測過明珠的身體,面色沈重,“掌門,明珠被下了過量催情粉,她的糕點有問題,這種藥粉無色無味,但藥性歹毒,她渾身血熱灼人,是自己封住經脈的……”

時雪啞然,張大了嘴巴,看向那袋糕點,那是李秋當著他的面交給明珠的,李秋說,這是小姑娘最愛吃的東西……

李秋這才慌了,他抓住時雪的袖子,苦苦哀求,“雪兒,師父錯了,師父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

他現在只有明珠了,他視明珠重於生命,高於一切。

一顆淚順著鼻尖滑落,時雪再無任何幻想,合上了眼睛,“動手吧。”

白雪還沒來得及動手,長隆發出尖鳴,直接割斷了李秋的脖子。

滾燙粘稠的液體濺在時雪的臉上,濃稠的血讓時雪失神。

還有什麽好說的?

長隆是那人的佩劍,連長隆都容不下那人,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眼前變得黑暗,時雪感覺自己的頭撞在了地上,他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血,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到底在為什麽而活。

一只大鳥在草地上撿谷粒吃,她清潔著自己火紅的羽毛,聽到空中有人在喚她,她張開了碩大的雙翅,沖向湛藍的天空。

她的頭上有著漂亮的羽冠,腹部有著一個“仁”字花紋,絢麗而沈重。

她飛起時,眾鳥都跟隨著她,在她的羽翼下溫柔依偎。

雨後的空氣清新潔凈,她深深吸入,在空中盤旋,小心翼翼地讓自己的羽毛不要打到周圍的小鳥。

她向著強光的位置飛去,只有幾裏之遙時卻突然停下,她迷茫地回頭看,什麽也沒看到。

那些小鳥催促著她,“快去吧,快去吧,到了那裏,你就能知道你過去的故事了!”

她依舊盤旋,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麽。

一只小鳥歪著頭問她,“你不想知道你的過去嗎?在你成為大鳥蛋之前的事情?”

她低頭,看向那只小鳥。

小鳥有著同樣燦爛的紅色羽毛,瘦瘦小小,腦袋大得離譜,一雙黑豆眼囧囧有神地盯著她。

她再看向其他小鳥,發現這些鳥兒都長了同一張臉。

她發出淒厲的鳴啼,在小鳥們期盼的眼神中飛向強光之地。

“哎喲餵,你的殼怎麽這麽硬?害我的蔥花香菜都沒地方用……”

她駐足,在地上搜尋著聲音的來源,然而地上光禿禿的,一只鳥兒都沒有。

她繼續飛。

“只要有我在,你可一直這樣脆弱下去……”

她再次頓住,這次的聲音又換了一個人,低沈的、溫柔的,像是……像是……

她迎著頭皮繼續向前,雙翅卻有些不聽話,拽著她倒退。

“我發誓,我此生從未如此開懷過……”

她驚訝地掉轉過身子,向著強光完全相反的地方飛。

那些小鳥急壞了,“凰,你怎麽可以,你是最後一只凰了,沒有你,鳳無法繁衍生息,鳳凰一族將徹底滅絕!”

她義無反顧,只想回到那個人身邊去。

那個總是同月亮一般清淺溫和的人。

小鳥撲騰著翅膀,吃力地跟在身後,拼命阻攔:“不可以!鳳還在等你 !你不想知道父母是如何慘死的嗎,你都要忘記嗎?你不要覆仇嗎?”

她頓了頓,扭頭捧起憤怒的小啾啾,輕柔地蹭著她的鳥頭,“我不回去了,我找到我想要的人了。”

小鳥愕然,“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徹底放下仇恨。”

她將小鳥輕輕地放在地上,隨後自己也落了地,把嘰嘰喳喳的小鳥一腳踢飛。

小鳥捂著屁股,哎喲一聲,“你、你……你竟然……你認賊作父!”

小鳥垮下鳥臉,她懷疑自己的成語用得不太對。

她把小鳥甩向遠方,小鳥哭唧唧道:“我一定會回來噠!”

“呼嚕嚕……”

“呼嚕嚕……”

白雪和秦老面面相覷,白雪瞇著眼問:“她怎麽還不醒來?”

秦老摸摸胡子,“沒聽見嘛,都知道說話了,馬上就醒了。”

白雪嘖了一聲,“不醒也就算了,呼嚕震天響,我在十裏地之外都能聽到!”

明珠陷入昏迷一個月了,可怕的呼嚕聲纏繞在白給山,白給山的弟子這一個月過得苦不堪言,日日忍受著魔音貫耳。

修為厲害的就設下個隔音結界,以為能獲得幾時寧靜,沒想到明珠的法力強大到他們的結界毫無效果,那呼嚕聲帶著神奇的穿透力折磨著每一個人的聽覺和睡眠。

人人面帶菜色,求佛祖告玉帝,把認識的神都求了個遍,只希望明珠早日清醒。

白雪揉著太陽穴,“表哥還把自己關在石洞裏呢?”

秦老的胡子抖了抖,面色說不出的古怪,“唔,是的呢。”

“唉,表哥就是個死心眼。李秋那種惡事做盡的壞人,他竟然為了這種人傷心。你都不知道喲,李秋死後,他的幾十房小妾拉扯著幾十個子女來咱們這裏索賠,我腦袋都大了,虧得蕭劍見過大場面,把那些人忽悠到合歡宗去了。”

她連連搖頭,暗暗對蕭劍豎起大拇指。

——好家夥,你們不都是爐鼎嗎?

——全天下最愛收集爐鼎的何宗主了解一下,去吧去吧,他大方還年輕,跟了他,你們好處大大滴有!

蕭劍如是說。

李秋死了還被人戴綠帽……噗,想想就開心。

秦老默不作聲,給時雪配的藥裏加了一些鹿茸生蠔進去。

唔,這些量夠了嗎?

修合歡道很需要體力的,他只是好心,想讓時雪快點振作起來。

他同情地看向明珠,小明珠,不是秦爺爺坑你,只是時雪現在的樣子太可憐了,秦爺爺只是想幫他一把。

你們兩個都有心結,秦爺爺是過來人……

有什麽心結一炮解不掉?

如有,那就十炮。

大家好,我是作者貓咪,昨天剛剛得知,公公病了,很嚴重的病,需要陪護。這幾天不能回覆大家評論啦(鞠躬),結局要拖幾天了,我怕我現在寫出來的太難看……對不起大家,請多多愛惜自己的身體吧!命運有時很無常(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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