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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陪他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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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會所,紙醉金迷。

淩子墨其實也不愛來這裏了,覺得這種地方不是他這把老骨頭可以耍得動的地方,可除了這裏,他也不知道還能去什麽地方。

他總覺得他這5年把自己過得有點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點了很多歌去,叫了很多酒,一邊喝著酒一邊唱著歌。

他唱歌一向不好聽。

自己聽了都想哭。

何源就這麽忍受著淩子墨的鬼哭狼嚎。

他也不知道淩子墨哪裏來的自信,還能唱完一首又一首,沒完沒了。

他自然安靜很多。

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喝點小酒。

這段時間他的日子還是循規蹈矩,即使沒有封尚收購案,這麽大個夏氏,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他還不至於空閑了去,就是總覺得,日子少了很多激情。

好吧他承認,他也不是一個激情的人。

從小就不是。

他就是死板到,有時候反而會被人嘲笑。

他倒了一杯,剛拿起準備喝。

淩子墨突然一屁股坐了過來,坐在他的旁邊,“何源,你平時不愛來這種地方?”

何源點頭,“除了應酬都不來。”

“我以前經常混這種地方。”淩子墨說,“也不知道哪裏來這麽大的魅力,就是和我的那些豬朋狗友一起,在這裏面紙醉金迷。現在我那些朋友全都成家立業,幾乎很少有人過來了。”

“嗯。”何源點頭附和著,“人都會成熟。”

淩子墨點頭,“是啊,人都會成熟,曾經覺得喜歡到要命的東西,現在反而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何源淡笑。

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淩子墨情緒很低落,即使剛剛跳得很嗨。

“對了,你有女朋友嗎?”淩子墨問。

“沒有。”

“這麽多年一直沒有?”

“一直沒有。”

“真好。”淩子墨突然幽幽的感嘆。

特麽越來越羨慕潔身自好的男人了。

“不太好。”何源苦笑,“我父母也在催我交女朋友了。”

“催你你就交啊,像你這樣的鉆石王老五,還怕沒有人要嗎?要不要哥哥給你介紹點資源?”

“不用了。”何源連忙拒絕,“我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

淩子墨也不強迫。

在感情的事情,他最沒有的就是發言權。

何源看著淩子墨自顧自的一直在喝酒,“你和居小姐之間,過得不太愉快?”

“嗯,不愉快。”淩子墨點頭。

“她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何源說。

雖然和居小菜接觸的時間不多,但能夠感覺得到,她人很好,很溫和很恬靜。

怎麽都覺得會是人妻良母的最佳人選。

之前他還挺可惜,可惜居小菜這朵小花,還是插在了淩子墨的身上,但後來他們結婚之後看到淩子墨的改變,也會如大眾都以為的那樣,浪子回頭金不換,居小菜算是苦盡甘來。

這才5年

5年,就又開始發生變了?!

“她看上去確實很好相處。”淩子墨笑著,默默的重覆何源剛剛的話。

準確說,她除了和他之外,和任何人都很可以很好相處。

而他就是走不進她的內心。

在她心裏面,展然勝過一切。

他真想把展然從地裏面挖出來,挖出來問他,能不能好好死,能不能不要這麽陰魂不散!

他總是幼稚的想一些幼稚的方式來讓自己以為自己生活還有樂趣。

他一直在喝酒。

何源也陪著他,當然不會像他那樣喝太多。

喝到一半。

大門被人敲開。

一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現在包房中,很自然的走向了淩子墨。

如此妖嬈的身體,站在淩子墨的面前,嬌嗔道,“淩少,沒想到你這麽久了還會大駕光臨,會所真是受寵若驚。”

“你進來做什麽?”淩子墨沒什麽耐心。

女人說,“哎呀看你說的。我不過就是進來看看你。”

“你有什麽話直說,想要給我們塞小姐就不必了。”淩子墨直白,太了解這種媽媽桑了。

“你看你,什麽叫塞啊,不過就是想要然淩少多照顧一下生意,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小姐行情不好,不怎麽好混了,小姐都快要吃不起飯了!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就幫媽媽咪點兩個啊?!你放心,我知道淩少的脾氣,兩個姑娘絕對不會亂來,就幫你倒酒陪你們唱歌,絕對不會碰你們行不?”

淩子墨無語。

這小姐行情現在是有多不好。

“淩少,和媽媽咪這麽多年的了,你就給媽媽咪一點面子好不?你想這麽多年了,媽媽咪什麽時候求你了,也真的是被逼無奈啊,我們的妹子也都是走投無路才會走上這條路的,你就給她們一點生路行不?再這麽接不到客人,會所都要攆人了。”

“……”淩子墨轉頭看了一眼何源。

何源沒有明顯拒絕,即使沒有說答應。

他想了想,“你叫進來吧。”

誰讓他一向心地善良。

而且媽媽桑確實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這般塞過小姐,他也當是做好事兒積德。

也不知道這樣的積德有沒有用。

媽媽桑興奮的說道,“還是淩少闊氣,那我馬上交姑娘們進來。”

淩子墨點頭。

然後對著何源說道,“想不想結束你的處男生涯?”

何源顫笑。

淩子墨當然是開玩笑的。

他現在勸人殺人犯法也不會勸人賣淫嫖娼,自己在這地方,跟頭摔得有點重。

一會兒。

進來了兩個小姐。

穿得都很花枝招展。

小姐分別坐在了淩子墨和何源的旁邊,兩個人都很規矩,即使畫著很妖艷的裝扮,也不難看出確實生澀,不太會討客人喜歡,別說淩子墨見多了一眼能夠看出,何源這種菜鳥也知道這兩人應該才來。

小姐給他們規矩的倒酒,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淩子墨反而無聊的主動問道,“做這一行多久了?”

“有3個多月了。”小姐連忙回答著。

“沒陪幾次客人?”

“對不起淩少。”女人一下緊張,大概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

“不用說對不起,我沒覺得你做得不好。”淩子墨說,“就是隨口問問,這麽長的夜晚,我總不至於把你當空氣吧。”

“就陪了3次。”

“還沒多少經驗。”淩子墨總結。

“我會好好改進的。”女人保證道。

淩子墨笑得很好看。

就是很帥的笑容,在他原本就很陽光的臉上,會讓人覺得特別的溫暖。

“淩少。”女人看著他。

“怎麽稱呼?”淩子墨問。

“紫羅蘭。”

“噗。”淩子墨差點沒有把嘴裏的酒吐出來。

紫羅蘭就這麽木訥的看著她。

她說了什麽讓他覺得這麽好笑嗎?!

“果然沒有人願意點你。”淩子墨感嘆。

紫羅蘭有些低落。

“能不能取一個稍微洋氣點的名字,你這麽老土的名字,除了50歲的老頭子願意點你,誰還想點你啊。”淩子墨忍不住吐槽。

“我從小就很喜歡紫羅蘭,我覺得紫羅蘭……”

“行了,就叫黛西吧!”淩子墨給了她一個名字。

“哦。”

“別這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聽哥哥的,改成黛西讓你走好運。”

“嗯。”紫羅蘭只得點頭。

“你給我講講,為什麽你沒有回頭客。”3個月就陪了3次客人,想想就是因為沒有回頭客的原因。

“也不是沒有的,之前也有一個回頭客要點我,但是這裏面的小姐競爭太激烈了,其他小姐就背著我去了。當然,媽媽桑也處罰了那個小姐,但最後那個回頭客就一直點她了,媽媽桑也就睜眼閉眼了。”

“這也說明你確實不會人家會陪客人。”

“我會努力學的。”紫羅蘭又是一臉肯定道。

“突然很想問你,你為什麽要進這一行,是家裏原因?”

“媽媽桑是讓我們說家裏不好什麽的,其實也不是很不好的,當然要真的特別好我也不可能來了,反正就是家庭條件很一般吧,如果我不做這一行,我就會像很多女人一樣嫁一個男人,一個月有著3000來塊的工資,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我覺得我不喜歡這種生活,而且伺候男人享受自己又能賺錢的事情,我覺得挺好的。”

“……”你果然很有見解。

“我說錯了什麽嗎?”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沒客人了。”淩子墨說道。

“我是不是應該裝可憐?”

“廢話。來這裏的大老爺們都以為自己是上帝來救贖的,你這樣的看上去像是需要被救贖的嗎?大老爺們反而會覺得你在嫖他,還是免費的,你得裝可憐,看人不同裝可憐,還得分群體,比如老頭子系列,45歲以上的,他們喜歡女人崇拜他,知道嗎?崇拜,就是各種覺得他風華絕代啊,事業有成啊,正直壯年啊!但凡他手一碰到你,你就淫叫個不停,說他好棒好棒……”

紫羅蘭完全是懵逼。

這是在叫她勾引客人。

旁邊陪著何源的小姐那一刻也自然不自然的挪過去,似乎很想聽聽淩子墨的言辭。

何源好笑。

是真的覺得淩子墨很好笑。

這貨太奇葩了,奇葩道居然開始教小姐伺候客人。

他看著淩子墨說得還很認真,認真的給兩位小姐分析不同的人群應該用不同的方式。

他突然有一種錯覺,覺得淩子墨不去但媽媽桑真的是可惜了!

他起身,離開。

這種環境待久了,還是會有些不太自在,他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透氣。

透氣。

畢竟他對小姐怎麽伺候客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往洗手間走去。

剛邁入男士廁所,晃眼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女士邊走了出來。

顯然沒有註意到他。

甚至他都跟在了她身後,她貌似也沒有註意到他的存在。

他嘴角冷笑。

他還以為她不太喜歡這種地方,也不過是,看上去而已。

他腳步停在一個包房門口。

他在她開門進去那一刻,晃眼看到了裏面的烏煙瘴氣,裏面的男女成群。

他冷笑,冷笑著,卻沒有轉身離開。

他拿起電話,翻找號碼,撥打。

那邊是響了一會兒才接通。

應該是裏面太吵了。

“何源。”對方傳來有些新奇的聲音,沒想到他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朱鵬,我剛剛似乎看到了你。”

“你也在鎏金會所?”

“在你門口。”

“這麽巧,我馬上出來。”

朱鵬連忙從包房中出來,看著門口站著的何源。

怎麽都覺得整個人的氣質不太適合這種地方,卻又覺得,他好像能夠適應所有環境。

“招待客人?”何源眼眸看著裏面。

“這不是,生意不好做,自己投資創業的都給敗光了,現在啦只得接了我爸的班,在工地上搬搬磚頭。這不,為了一個承包項目,請了人過來喝酒。你在商場上這麽多年,說不定能認識,老同學的份上,幫我去問候問候那幫孫子,哥們我實在也是走投無路啊!”朱鵬說得苦口婆心。

何源笑道,“你還有走投無路的時候。”

“哪能有什麽辦法啊,混口飯吃,老同學你就幫幫忙成不?”

何源點頭。

朱鵬簡直是受寵若驚。

以前吧他家雖然有點暴發戶,但他成績差,何源成績好,兩個人就不是一類的人。

現在吧他混的也不好,何源已經是高端人士了,他們自然也不是一類人。

朱鵬連忙給何源推開了包房門,兩個人走進去。

走進去,裏面烏七八糟的,有4個男人,差不多35—40歲之間。還有幾個小姐在裏面作陪。

其中就有岳蕓洱。

岳蕓洱不是小姐,但明顯今天化過妝了,也換上了比較清涼的衣服,此刻正在和一個男人喝酒,男人的手抓子已經覆在了她的肩膀上,在趁機吃豆腐,岳蕓洱也沒有特別的反抗。

何源就睨了一眼。

朱鵬當然也發現了他的視線,連忙說道,“岳蕓洱,也是老同學了,過來幫我陪陪客人的。”

何源微點頭。

朱鵬連忙上前,熱情道,“我一個老同學過來了,剛好碰到,這不是緣分嗎?!來來來,給吳總介紹一下,這位是……”

“這不是何總嗎?!”那個抱著岳蕓洱的男人突然就放開了她,連忙上前恭敬道,伸手主動有熱情,“你好你好,我是吳中其,我們和貴公司有過合作的,上次貴公司的一個高級宿舍樓的建設,我們是承包商之一。”

何源恍惚。

但他確實沒什麽印象。

畢竟和他談的,都不會是這個階層的人。

“你好。”何源顯得很有禮貌。

“你好你好,你來做,來做。”吳中其連忙讓人騰出最中間的位置。

岳蕓洱自然而然,也退後了好幾步。

她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何源。

她一直一直很想避開他的。

她轉頭看著朱鵬。

朱鵬哪裏還有心思管他,連忙也跟著吳中其一起坐了過去,將何源擁簇著。

“朱鵬,你早說何源是你老同學,我們也不用兜圈子兜這麽大啊,你看看你,真是把我當外人了!這個項目我就給你了。”吳中其豪邁的說道。

“那真是感謝吳總了,感謝。”

“一家人不說見外話。”吳中其連忙說道,

朱鵬表面附和,心裏那個鄙視,丫的剛剛跟我裝孫子的時候,不說一家人了!

“那我們多喝點,多喝點。”

“來來來,我敬何總一杯。”吳中其連忙說道。

其他人也因為何源的到來,而顯得更加熱情了些,小姐都被涼到了一邊,就想要陪好何源。

何源也在輪番的轟炸下,喝了不少酒。

喝得有些反胃。

朱鵬在這社會上滾爬這麽多年,眼色還是有的,連忙拉著旁邊的岳蕓洱,“幫何源頂幾杯。”

岳蕓洱不太願意。

“姑奶奶,你酒量那麽好,就給給我面子行不?回頭我多給你一點小費,店裏面的銷售分成我給你增加行不?!趕緊去。”

岳蕓洱猶豫。

甚至在自己還沒有動作的時候,朱鵬就已經強迫性的推著她坐在了何源旁邊,然後故意熱情地說道,“你看你們就和何源和,我還有個美女老同學,她可是吃醋得很。”

吳中其連忙反應過來,也知道自己剛剛太急切了,“對對對,冷落了美女可不是男人一個應該做的事情,來來來,小耳朵,我們喝一杯。”

岳蕓洱硬著頭皮和對方喝酒。

何源坐在他們中間,看著岳蕓洱的主動。

他當然知道岳蕓洱是過來給他擋酒的。

他只是有些恍惚。

以前不是不喜歡除了秦梓豪以外的其他人叫她小耳朵嗎?他有一次無意的叫了一聲,她還給他發脾氣來著,說這個稱呼是秦梓豪專項,其他人都不可以叫。

他那一刻有些走神。

想到岳蕓洱以前的趾高氣昂,怎麽也沒想有過,有一天需要做這種事情,有一天別人也會叫她小耳朵,叫的還很邪惡嗎?!

“何總,這裏的小姐都不錯,你要不要我幫你再點一個……”吳中其獻媚,自然不可能把他們用過的小姐給他。

“不用了。”何源說,“這一個就行了。”

說的是岳蕓洱。

岳蕓洱輕咬著嘴唇。

“她不是,她是朱鵬帶過來的,不是你們老同學嗎?”吳中其解釋道。

當然也沒有特別的去否定,反而說出來的話中,還帶著些故意。

“是嗎?我以為是一樣的。”何源淡笑著,“很多年沒見了,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你不知道啊。”吳中其笑得更邪惡了,“小耳朵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哦?”

“賣情趣用品,在網上。”

“哦。”何源笑著點頭。

“朱鵬還答應了,回頭都送我們一些。我這麽大歲數了,還沒用過,都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倒是小耳朵可要給我們親身講解才行。”

“那必須的必須的。”朱鵬趕緊說道,“這些東西我們小耳朵可是行家,什麽新鮮玩意到她手上她都知道怎麽用!”

“小耳朵是不是經常自己用?”吳中其好奇的問道。

岳蕓洱沒有回答。

“自己用起來和男人做,哪個更爽?”

岳蕓洱沈默。

朱鵬也會知道岳蕓洱的性格,能夠陪他出來陪客人差不多了,這種話她怎麽可能說得出來,就連忙解圍道,“聽說用好了,比真人實戰更爽。”

“這樣一說我就更有興趣了。”吳中其毫不掩飾的說著。

“既然吳總這麽有興致,我馬上讓人給送點過來大家玩玩?”

“不麻煩嗎?”

“難得有機會。”朱鵬感激說道,很會見風使舵。

“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朱鵬忙笑著說了幾句,帶著岳蕓洱走向一邊,“誰方便送點過來?”

“我回去拿吧。”

“你走了怎麽合適!”朱鵬說道,“你弟弟呢,讓她幫你送點過來。”

“他今晚值夜班。”

“快遞員呢。”

“鑰匙在我身上。”岳蕓洱說。

朱鵬有些為難,“那我幫你叫車,你快去快回。”

“嗯。”岳蕓洱點頭。

她其實半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她覺得呼吸不過來。

岳蕓洱直接走出了包房。

朱鵬過去賠笑,“小耳朵說怕別人挑選的大家不喜歡,所以自己要親自回去拿。”

“哈哈好。”吳中其興奮無比。

何源看了一眼包房門的方向。

他突然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吳中其連忙說道。

“不用了,你們玩。”

何源起身離開。

走出包房的那一刻,腳步明顯有些快。

他走向酒店大門口。

岳蕓洱正打算上一輛出租車。

他三兩步過去,一把將岳蕓洱從車上拉了下來。

“啊!”岳蕓洱一陣吃驚。

吃驚的看著何源。

看著他此刻似乎有些怒氣。

要知道,何源從來不發脾氣,總是文質彬彬總是斯文有禮。

何源也根本沒有給岳蕓洱說一句話,拽著她甚至是野蠻的幫她拉走。

拉到了一排排豪車的停車場,拉開了其中一扇豪車的門,對著前排司機說道,“你先下去。”

司機連忙下了車。

甚至還非常懂事的走得有些遠。

岳蕓洱手臂被何源拉的很痛,她咬牙沒有叫,就怎麽默默的承受。

車內空間很窄,那一刻甚至有些窒息。

“陪他們比較好?”他問她。

突然問她。

岳蕓洱沒懂。

“和他們上床,比和我更好?!”何源一字一句。

“沒有說過要上床。”

“所以就是隨便吃吃豆腐也可以的是吧。”何源問她。

岳蕓洱看著他。

看著他分明生生氣,但就是看上去可以出奇的平靜。

可他在生氣什麽!

“摸一下多少錢?”何源問她,冷冷的問她。

岳蕓洱直直的看著他。

“摸一下胸多少錢?”何源說。

說著,他拿出自己的錢夾,從裏面隨便拿了一疊鈔票,“這裏夠摸多少下?”

岳蕓洱緊咬著嘴唇。

她真的不知道她那裏得罪了何源。

曾經的事情就不能一筆勾銷嗎?

是不是她曾經對他的那些羞辱,他現在要全部還回來。

如果是這樣,她還。

她說,“想摸多少就多少!”

因為看上去真的好幾千塊。

聽說鎏金會所的小姐,一個晚上什麽都做,也沒這點錢。

何源冷諷。

他把錢扔到她面前。

零零散散的落在了車上,看上去很多。

他伸手。

伸手,直接摸了進去。

岳蕓洱咬緊了嘴唇。

她就感覺何源的手,直接抓了上去,然後粗魯的扯掉了她的文胸,摸得很深入。

她默默的承受著,承受著。

承受著。

何源就這麽看著她的模樣,手心中的充實確實很明顯。

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碰得並不爽。

甚至有些厭惡。

他把手伸了出來。

過程也不過一分來鐘。

安靜無比的空間,誰都沒有說話。

好在此刻晚上停車場的燈光不夠亮,昏黃中也看不太清楚彼此的臉色。

“下去!”他說。

岳蕓洱沒有停留,沒有把文胸重新弄好,沒有撿地上的錢。

她打開車門就走。

“岳蕓洱。”何源突然叫著她。

“不要錢了嗎?”他問她。

問她。

她咬牙,轉身去車上撿錢。

很多很多,到處都是。

因為零散,她一個手都抓不住,所以打開了自己的手包,往裏面塞。

塞到最後一張。

那張錢就壓在了何源的腳下。

她猶豫了一下,“麻煩你擡擡腳。”

“岳蕓洱,有沒有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何源問她。

嗯。

確實是似曾相識。

當初她父親也是這樣,拿著錢扔給何源,讓他這種人別靠近自己的女兒。

她說,問何源,“你是不是很有快感?”

“還好。”何源淡然。

岳蕓洱也不再多說。

她沒看到何源有要擡腳的意思,索性也就一百塊而已。

大頭都在她的包裏面了。

她站起身體,“謝謝。”

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聽到何源諷刺的聲音說道,“拿著錢去買一瓶好點的香水,你廉價的香水味真的讓人很作嘔。”

她腳步很快,很快的離開。

她一口氣跑到了出租車上,關上車門讓司機趕緊走。

就是這麽想逃。

想逃離他的視線。

她靠在後背椅子上,突然想了很多。

想起以前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她因為她爸的特殊關系,說直白一點就是送禮送得好,安排在了全班甚至全校成績最好的同學旁邊成為了同桌,那個人不是誰,就是何源。

就是其貌不揚的何源。

她當時就覺得他是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她很討厭書呆子,而且看上去也很土。

她家裏當時還很有錢,在這麽一個公立學校裏面,其實很有優越感。

因為大多數有錢人都去讀昂貴的私立院校了,她當時不過是任性的和秦梓豪吵了架,然後任性的死活要父母給她轉學,父母又對她萬般寵愛,就給她轉了學,然後去了那個她其實都不上的公立院校。

聽說裏面的人,不是書呆子就是小混混。

而她當時轉校過去,又是專車接送,又是穿得華貴,長得自然也可愛無比,硬是引起的全校的轟動,好多人都想認識她,她那會兒真的覺得這些都是平民。

她甚至給何源和自己化了三八線,決不允許他靠近自己一點。

她嫌棄!

那個時候的她就開始化妝就開始噴香水了。

每次噴著香水去學校都會被女生包圍,都會說她的香水好好聞。

那個時候她還會非常自傲的說道,香水是她爸爸在國外出差給她買回來的,多少錢多少錢,說出來後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畢竟對那時候的一般家庭而已,一瓶30毫升的香水賣了幾百上千塊,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奢侈品。

而她也在這麽多人的恭維和羨慕中,越發的高高在上。

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輝煌,現在的自己就有多狼狽。

何源說得沒錯。

她的香水就是很廉價,幾十塊錢一瓶。

她還會舍不得的,難得出門才會噴一點點。

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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