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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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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陶初一無法,只得答應。她本心是想答應的,但又怕自己做不到。

聽見她答應了,南宮雲裳展露笑顏,染了紅霞的雙頰平添艷麗,眸子濕氣氤氳,眼神迷離。她忽然湊近,逮住陶初一的唇就咬,十分生猛。

陶初一眨巴兩下眼睛,隨即沈溺其中,反客為主,加深纏綿。

溫存好一會兒,南宮雲裳似醒未醒,倒在陶初一懷裏,食指去勾陶初一的下巴,和逗小狗一樣。

“我記得,我記得你的生辰是臘月初一。以後,咱們就按臘月初一過。”

陶初一抓住她作怪的手,“我喜歡正月初一,喜慶。”

南宮雲裳點點頭,“好,那就過兩次。”

“姐姐,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歇息。”

沒有醉的人會承認自己已經醉了的事實,南宮雲裳也一樣。她很不服氣,掙紮著要站起來證明自己沒醉,可都適得其反,重新摔回去。

“好了好了,沒醉,沒醉。”

和酒鬼確實不能講道理。

思及此處,陶初一直接將人攔腰抱起,轉身回了臥房。

到房裏,南宮雲裳依舊不消停,她鉤住陶初一的脖子不讓人家走。

“姐姐,我幫你蓋被子。”

南宮雲裳不依,“我美嗎?”

陶初一輕咳一聲,“美,很美。”

“那你為什麽不看我,你害怕看到我嗎?”

南宮雲裳努力讓她對著自己,“看看我,你是我的駙馬。”

未免被美色所迷,陶初一默念幾句僅知道的佛經,堅定心智。

南宮雲裳不滿意她的表現,借著酒勁兒將她拖上榻,轉過來扒拉她的衣衫。

“以前總追著我問圓房是什麽,如今倒是躲著了,我有那麽可怕嗎?”

時間越久,她醉的越是厲害,手底下沒有準頭兒,扯了半天扯不來衣帶。於是,她急了,低頭去啃咬人家的頸窩。

陶初一只需要推一把就能輕松推開她,可是遲遲沒動手,怕傷到她。見南宮雲裳因為扯不開自己的衣帶而生氣,陶初一索性主動扯開哄她高興。

她由著南宮雲裳毫無章法的啃噬,找到機會翻了個身變被動為主動。

在她的撫慰下,南宮雲裳終於安穩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陶初一早早醒了,怕吵醒她所以沒有動,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過了許久,外面陽光普照,南宮雲裳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迷蒙片刻,騰的一下坐起來。

昨晚她好像喝醉耍酒瘋了,她還扒拉人家衣服了?好像還咬脖子了?

就在她自我懷疑之時,陶初一開始發壞,從後面抱住她。二人貼的極近,且肌膚相觸,使得南宮雲裳身子顫了一下。

“我昨晚……”

陶初一故意道,“姐姐昨晚拉著我不讓我離開半步,還扯我的衣帶,將我按在榻上咬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想與我圓房。”

她每說一句,南宮雲裳的面頰就多紅一分。

太孟浪了。

“那我……我們有沒有……”

南宮雲裳低頭瞥向多出來的痕跡,拼著想鉆進地縫的羞赧,也要問。

“沒有。”

聽到回答,南宮雲裳掙來她的手臂,“你!”

自己都送上門了,這人當真視而不見?

陶初一趕緊把人抱回來重新哄,好話說了一籮筐,理由堆成山。

“我和姐姐還沒喝交杯酒呢,不夠正式。我想和姐姐非常認真的再拜一次天地,喝一次交杯酒。待所有事塵埃落定,我們重新成親可好?”

南宮雲裳被哄好了,微微點頭,又與她在榻上纏磨好一陣。

陶初一撒嬌耍賴的本事算是練出來了,轉過去賴到人家懷裏不出來。

“姐姐,我有個想法。”

“什麽?說來聽聽。”

南宮雲裳摸摸她的腦袋瓜。

“我想入仕。”

要加快清除障礙的進程,她有個一官半職會更加方便。

南宮雲裳意外道,“以前沒聽你說過,我還以為你討厭官場。”

“我只是想歷練自己,以後更好的保護姐姐。”

她確實討厭官場,可是時間有限,她需要更快的方法。

南宮雲裳心中動容,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好,我去安排。”

“不用,姐姐,我會讓陛下主動封賞於我。”

她只需要一個機會,立功封賞,便能名正言順的進入朝堂。

很快,這個機會就送上門了。

大理寺接到聖旨下的新案子,涉及刑部馬郎中,其子被發現死在房裏,死狀慘烈。

接到聖旨的第一時間,大理寺便派仵作去驗屍。

陶初一聞訊趕到時,許憐夢已經脫下手套,結束驗屍過程。

“參見駙馬!”

陶初一轉頭去看旁邊的小姑娘,回憶一番總算記得是誰了。

“月兒,許久不見。”

付月兒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喜慶的很。

“許姐姐在裏頭驗屍,我給她打下手。我學了很久的驗屍技巧,未來一定是名合格的仵作。”

陶初一笑道,“有志氣,不過也許不只是合格,是名優秀仵作也說不定。”

付月兒大力點頭,“駙馬,您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就……很像駙馬。”

小姑娘找不到詞來形容,陶初一倒也沒笑她,“你是想說沈穩許多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家逢變故,父母雙亡,還是爹親手殺害的娘親,換一個人應該都會留下陰影,甚至一蹶不振。可當她看到付月兒時,就知道這個孩子真的堅強。

“見你重新振作,我很高興。”

付月兒重重的點頭,“許姐姐教會我許多生存本領,人要向前看。我要努力,報答她的教誨之恩。不要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

陶初一欣慰道,“許姑娘倒是把你教導的很好。”

敘舊的功夫,陶寺卿與許憐夢相繼出門。

陶寺卿看到她,忙與其他人引薦。

“馬公子離奇死亡的案子就由犬子負責,一切事宜可直接與她稟報。”

許憐夢躬身行禮,“見過駙馬。”

陶初一頷首,“許姑娘不必多禮,家父身體欠佳。這樁案子將由我替他分擔,望諸位同心協力,早日破案。”

“謹遵駙馬之命!”

交接以後,陶寺卿便離開了,留下楚寺正與許憐夢以及眾侍衛供她差遣。

根據驗屍結果,馬公子死於昨日深夜,三更天左右,死因為中毒。此毒名為風癮,無色無味,可從各種感官侵入。食之、聞之,甚至皮膚密切接觸,均可中毒。

中毒後會異常痛苦,撕心裂肺,七竅流血,從五臟六腑潰爛,由內而外消亡。死者會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過程,且期間不能動不能言,唯有頭腦清晰。

陶初一曾經耳聞過這種毒,但不甚了解。

“中毒後多久毒發?”

“非常快。”

許憐夢回稟,“基本上半個時辰必毒發。而且此毒有個奇怪的地方,中毒越淺,死的越快。相反,若是中毒很深,反而能撐個兩三日。”

這是什麽道理?

陶初一又向楚寺正了解了馬府供詞,馬郎中與夫人當日未在府中,根本不知道內情,只知清晨有丫鬟去伺候梳洗,發現馬公子渾身是血,人早就涼了。

馬府下人也都稱馬公子當日就去了趟茶館,其他並無異常。

“有派人去調查茶館嗎?”

楚寺正忙拿出茶館夥計的供詞,“據悉,馬公子在茶樓喝茶時,看上一位彈琵琶的女子,請人進雅間彈奏。被女子拒絕後,馬公子便悻悻而歸,再未出門。用晚飯後,他就沒再出過臥房。”

陶初一沈思片刻,又問那女子下落。但無人知曉女子下落,似乎一夜之間,就銷聲匿跡了。

“把平日裏伺候馬公子的侍從帶往大理寺,我要親自問問。”

“是。”

楚寺正轉頭去傳話。

這時,紫珊從外頭進來,“駙馬,咱們現在去哪?”

“先回府。”

她還得陪姐姐吃飯。

馬公子的貼身侍從一共十人,四個丫鬟,兩個小廝,四名護衛。人被帶去大理寺後,先由楚寺正進行車輪戰術問話,首先把他們的忍耐耗沒。

陶初一打算轉天再親自去審問,倒是不著急。那些人若是有撒謊的,一個晚上的盤問也該慌了。

“怎麽不吃?還想案子呢?”

陶初一回神,見南宮雲裳替自己夾了不少菜,滿含歉意的笑笑,接著馬上埋頭吃起來。

“姐姐夾的菜就是好吃。”

南宮雲裳失笑,“越發油嘴滑舌,難道是被陶寺卿教壞了?”

“也可能是被楚寺正教壞了。”

她忽而擡頭,兩人相視一笑。

“楚寺正要是聽見,怕是要哭暈在衙門。”

南宮雲裳打趣她,順便給她添了羹湯。

“姐姐,姐姐,姐姐……”

吃飽喝足的陶初一開始鬧她,仗著有人疼,撒嬌不停歇。

南宮雲裳揪住她的耳朵,“要讓旁人看見,你這辦案的人可是要威信全無。”

“不管,她們沒有媳婦兒疼,我有。自然是要嫉妒我的。”

陶初一大言不慚的說道。

原以為駙馬恢覆後可能成為冷面殺手,卻不想成了哭包撒嬌精。

南宮雲裳順手捏著她的臉頰,越捏越上癮。

怎麽這麽好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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