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正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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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正牌夫人
花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慕雲思你什麽時候得知我要來京城的……”
“你讓人將你的嫁妝運到京城時，我才知曉。”
花黎朝著他走進兩步。
他卻慌亂的朝後退了兩步。
即使他再想靠近，可想到自己的手，還是擔心會嚇到她。
花黎垂眸看向他被衣袖遮住的左手，神情淡漠，如神悲天憫人，不見半分擔憂。
“時候不早了，我該早些回去了，這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疲憊了。”
慕雲思點點頭，想要送她，卻被她制止。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就該擔起一國之君的責任，不該與我這婦人走的太近。”
慕雲思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仍然心口一痛。
他無數次在午夜驚醒，看著她的畫像告訴自己沒關系，無所謂她嫁不嫁人，無所謂她怨不怨他。
只要她活著，只要她活著自己就有希望，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皇位和她，他都要。
一個是他從小的執念，一個是他心底的渴求，兩者他憑什麽不可兼得，他偏不信。
可到底還是會在聽到她同齊修成婚時枯坐一夜，到底會在聽到她和齊修琴瑟和鳴時痛徹心扉。
慕雲思沒聽她的，執意跟在她身後，目送她進了花家宅院。
院子很幹凈，他時常命人收拾，裏面養了許多牡丹，是花黎最愛的品種。
京城皆知平王心狠手辣，後來登基更是實打實的暴君，無人知曉他心中也藏著不敢說的柔軟。
當年皇子間爭鬥太甚，他不能有弱點，也不敢有弱點。
哪怕如今他已登上皇位，也依舊有人在兩側虎視眈眈。
但是，快了……他再快一些，很快他就能徹底鏟除那些人，再無人敢同他作對。
慕雲思送著花黎進府便回了皇宮，如今有人盯他盯的緊，如果不是他受了傷，那群人信誓旦旦的覺得他一定會待在宮裏養傷，他今日是不敢去見花黎的。
有命才有未來，他不敢拿花黎的安全冒半分險。
宮裏扮成他的孫祖閆瞧見他來了，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皇上執意一個人孤身出宮，雖然很難被發現，但他仍舊膽戰心驚。
“你就不該對納後宮之事強硬的不松口，否則也不至於丞相那老匹夫狗急跳墻，跟慕雲寒那廝聯合起來。”孫祖閆念叨，連忙從他榻上起身。
“表哥！”慕雲思皺眉，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自己不愛聽。
孫祖閆還是禁不住想要說，“你以先皇病逝的名義說要守孝三年可以，但穩住那老匹夫總是行的，何苦硬著嘴連個空口妃位也不願意許出去……”
“得得得，我不說了，你就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慕雲思搖頭，“不會的……”
孫祖閆嗤笑，堅決不信，實在想象不出來這人有朝一日去後宮的場景。
“證據準備好了，你確定要與丞相撕破臉皮？”
雖然他是皇上，但只登基了一年有餘，丞相那老東西可是掌控朝堂幾十年，不是和好對付的。
慕雲思肯定的點頭。
他不確定花黎的存在會不會被發現，當年他同花黎的事藏的很好，可也架不住有知道的人，以那老東西的狡猾勁兒說不定哪天他就知道了，他必須要快一些。
皇子間的爭鬥，丞相的權勢滔天，還有周邊小國的蠢蠢欲動，慕雲思揉了揉額角，真的不懂皇祖父為何會將皇位傳給他那父皇，這才短短幾十年，能將原本強大富足的大夏糟蹋成這個樣子，也是一種能力。
*
花黎回到宅子後便洗漱完睡下了，舟車勞頓是真的，她累了也是真的。
京城的環境很熟悉，但她卻照舊起了疹子，她這人就是這嬌氣，只要一換地方便會起的都是疹子。
剛去風城時，也曾起過，過了許久才好，本以為京城是她熟悉的地方，不會這樣，可到底還是起了。
等早晨甜兒想要伺候她起身時，卻發現她額頭滾燙。
甜兒連忙去叫人請大夫，自己則幫她們家姑娘穿戴好。
大夫把完脈，只告訴甜兒需要讓她仔細養著，說花黎不僅水土不服，還肝氣郁結，憂郁已久，需要讓她想開些。
“這……小姐可是近期又有煩心事？”大夫緊皺眉頭詢問。
花黎搖頭，大夫卻根本不信，反而將她訓了一通。
“身體是自己的，即便有些不順心的事，你也得自己讓自己想開，否則就你這身體……”
“更何況你這憂郁並非是短期事了，怕是得有好些年了，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藥石無醫，誰也救不了你！”
大夫的診斷很快傳到慕雲思那裏，他拿著書信遲遲未回過神來。
孫祖閆這時剛好邁步走進禦書房，見狀，不由感嘆，“怎麽，後悔了是吧，我就說你不該……”這麽著急同老匹夫撕破臉。
可沒等他話說完，就連龍椅上的慕雲思緩緩呢喃：“後悔了……後悔了……”
嚇得孫祖閆手中的扇子一時之間沒有拿穩，掉落在了地上。
孫祖閆也顧不得在意扇子了，連忙跟見了鬼一般湊上前去，“怎麽了這是？可是出什麽事了？”
慕雲思慌忙收起手中的信，沒叫他看到信上所寫。
孫祖閆沒能瞧見也不在意，隨意搖了搖頭，“你就是後悔也晚了，如今咱們不進則退，那老匹夫可不會給咱們後悔的機會，更何況咱們贏面還是很大的。”
慕雲思點頭苦笑，“確實，後悔也晚了……”
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卻巧合的對上了。
*
秋日的風已經有些發涼了，有時吹著直叫人覺得涼的徹骨。
院子中的花仍然嬌艷，美不勝收。
“姑娘，又有人送來了這糕點。”這段日子，時常會有人送來糕點或首飾，糕點大多是杏仁香的，而首飾有些價值連城，有些卻只是用木頭雕刻而成，手藝普通。
風城早早傳來消息，說是齊修本欲來京城，卻被一張聖旨打了回去，讓他官覆原職，鎮守風城。
只派人送來了一顆夜明珠。
是當年齊修陪她逛街時，一同在玲瓏閣見到過的。
當時因為太貴，沒有買下。
他含糊其辭的詢問，她也貼心乖巧的拒絕。明眼人都知道哪有人會不喜歡那麽大一顆夜明珠呢？只是他不再問，她也不再看。
時隔許久，她離開了，這珠子他卻送來了。
可她卻並不需要了。
曾經喜歡想買，不僅是因為喜歡這顆夜明珠，還因為喜歡送東西的人，所以才渴望有人買來送她。
如今不喜歡人了，自然也不稀罕一顆珠子。
珠子她自然不會收，送來的人只能等在府門外，死活不離開。
第二日，就有人送來了一小箱的夜明珠，個個都比那顆大，花黎同樣沒收。
從風城來的人尷尬的離開，抱著一小箱夜明珠的人卻直接將箱子放在了府門口。
“我家主子說，府裏頭的小姐若是不喜歡那便直接丟了，不討人喜歡的東西留著也沒用。”
沒一會兒府裏給他回了話，一丫鬟站在門口接過箱子，“我們家姑娘說，這東西再不討人喜歡也值錢的緊，倒是不討人喜歡的人，少來擾旁人興致才是！”
聽到這話的人也沒有生氣，反而恭恭敬敬的記下話，將話帶回。
*
這段時間京城十分平靜，可平靜的讓人心慌，出來的行商走販如同往常一樣多，但卻極少再見到達官顯貴出來。
花黎走在街道上，自然也感受到這一氛圍，尤為明顯的便是杏仁香鋪子前排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這裏的糕點雖然好吃，但價格與味道也是成正比的，普通百姓極少有能買得起的，即便能買得起也只會偶爾買一點來嘗一嘗，少了許多權貴人家的仆人排隊，這鋪子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熱鬧。
街道旁也少了許多巡視的官兵。
表面上瞧著倒是一片祥和，可實際處處透著股風雨俱來的味道。
就連甜兒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左看右看卻又難以說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
“姑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家吧？怎麽感覺今天……怪怪的。”
沒等花黎有所反應，街道上便沖出一連串的兵馬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路邊小販攤位被撞歪，人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只躲的遠遠的也不再管攤位了。
有膽子大的想要詢問究竟出了什麽事，不該這樣做，卻被一腳踹翻在地上。
“滾滾滾，這也是你能打聽的？”
兵馬中也有混子，不沖在前面，反而遠遠的落在後面，同街道上的人炫耀。
“呵，這天下很快就要變天嘍，你們這些愚民，當初瑞王是怎麽灰溜溜的被趕出京城的，如今你們就得多麽用心的恭迎著他回來。”
百姓相互對視，不敢說話，可內心終究惶恐萬分。
皇帝是誰，說與他們關系不大也說得通，說與他們關系極大也說的通。
皇位的更替暫時無關他們的性命，可卻關系著他們未來的生活。
如今他們的生活才剛有些起色，新皇帝開市集，減賦稅，查貪官，可能對達官貴族來說並非一件好事，但對他們普通人家來說卻是個令他們敬愛的好皇帝。
但上面的事，他們又能做什麽呢？他們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祈禱如今的皇帝平安無事。
只要有他們一口吃的，他們就不可能會摻和進這些要人性命的事中，可他們內心也是知好歹的。
誰是皇帝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可普通百姓的生活也有高低起伏，他們自然希望自己能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一群人如同受驚的亂鳥一般逃回了家中，只祈禱那些亂兵賊子不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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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人將你的嫁妝運到京城時，我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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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慌亂的朝後退了兩步。
即使他再想靠近，可想到自己的手，還是擔心會嚇到她。
花黎垂眸看向他被衣袖遮住的左手，神情淡漠，如神悲天憫人，不見半分擔憂。
“時候不早了，我該早些回去了，這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疲憊了。”
慕雲思點點頭，想要送她，卻被她制止。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就該擔起一國之君的責任，不該與我這婦人走的太近。”
慕雲思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仍然心口一痛。
他無數次在午夜驚醒，看著她的畫像告訴自己沒關系，無所謂她嫁不嫁人，無所謂她怨不怨他。
只要她活著，只要她活著自己就有希望，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皇位和她，他都要。
一個是他從小的執念，一個是他心底的渴求，兩者他憑什麽不可兼得，他偏不信。
可到底還是會在聽到她同齊修成婚時枯坐一夜，到底會在聽到她和齊修琴瑟和鳴時痛徹心扉。
慕雲思沒聽她的，執意跟在她身後，目送她進了花家宅院。
院子很幹凈，他時常命人收拾，裏面養了許多牡丹，是花黎最愛的品種。
京城皆知平王心狠手辣，後來登基更是實打實的暴君，無人知曉他心中也藏著不敢說的柔軟。
當年皇子間爭鬥太甚，他不能有弱點，也不敢有弱點。
哪怕如今他已登上皇位，也依舊有人在兩側虎視眈眈。
但是，快了……他再快一些，很快他就能徹底鏟除那些人，再無人敢同他作對。
慕雲思送著花黎進府便回了皇宮，如今有人盯他盯的緊，如果不是他受了傷，那群人信誓旦旦的覺得他一定會待在宮裏養傷，他今日是不敢去見花黎的。
有命才有未來，他不敢拿花黎的安全冒半分險。
宮裏扮成他的孫祖閆瞧見他來了，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皇上執意一個人孤身出宮，雖然很難被發現，但他仍舊膽戰心驚。
“你就不該對納後宮之事強硬的不松口，否則也不至於丞相那老匹夫狗急跳墻，跟慕雲寒那廝聯合起來。”孫祖閆念叨，連忙從他榻上起身。
“表哥！”慕雲思皺眉，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自己不愛聽。
孫祖閆還是禁不住想要說，“你以先皇病逝的名義說要守孝三年可以，但穩住那老匹夫總是行的，何苦硬著嘴連個空口妃位也不願意許出去……”
“得得得，我不說了，你就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慕雲思搖頭，“不會的……”
孫祖閆嗤笑，堅決不信，實在想象不出來這人有朝一日去後宮的場景。
“證據準備好了，你確定要與丞相撕破臉皮？”
雖然他是皇上，但只登基了一年有餘，丞相那老東西可是掌控朝堂幾十年，不是和好對付的。
慕雲思肯定的點頭。
他不確定花黎的存在會不會被發現，當年他同花黎的事藏的很好，可也架不住有知道的人，以那老東西的狡猾勁兒說不定哪天他就知道了，他必須要快一些。
皇子間的爭鬥，丞相的權勢滔天，還有周邊小國的蠢蠢欲動，慕雲思揉了揉額角，真的不懂皇祖父為何會將皇位傳給他那父皇，這才短短幾十年，能將原本強大富足的大夏糟蹋成這個樣子，也是一種能力。
*
花黎回到宅子後便洗漱完睡下了，舟車勞頓是真的，她累了也是真的。
京城的環境很熟悉，但她卻照舊起了疹子，她這人就是這嬌氣，只要一換地方便會起的都是疹子。
剛去風城時，也曾起過，過了許久才好，本以為京城是她熟悉的地方，不會這樣，可到底還是起了。
等早晨甜兒想要伺候她起身時，卻發現她額頭滾燙。
甜兒連忙去叫人請大夫，自己則幫她們家姑娘穿戴好。
大夫把完脈，只告訴甜兒需要讓她仔細養著，說花黎不僅水土不服，還肝氣郁結，憂郁已久，需要讓她想開些。
“這……小姐可是近期又有煩心事？”大夫緊皺眉頭詢問。
花黎搖頭，大夫卻根本不信，反而將她訓了一通。
“身體是自己的，即便有些不順心的事，你也得自己讓自己想開，否則就你這身體……”
“更何況你這憂郁並非是短期事了，怕是得有好些年了，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藥石無醫，誰也救不了你！”
大夫的診斷很快傳到慕雲思那裏，他拿著書信遲遲未回過神來。
孫祖閆這時剛好邁步走進禦書房，見狀，不由感嘆，“怎麽，後悔了是吧，我就說你不該……”這麽著急同老匹夫撕破臉。
可沒等他話說完，就連龍椅上的慕雲思緩緩呢喃：“後悔了……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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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思慌忙收起手中的信，沒叫他看到信上所寫。
孫祖閆沒能瞧見也不在意，隨意搖了搖頭，“你就是後悔也晚了，如今咱們不進則退，那老匹夫可不會給咱們後悔的機會，更何況咱們贏面還是很大的。”
慕雲思點頭苦笑，“確實，後悔也晚了……”
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卻巧合的對上了。
*
秋日的風已經有些發涼了，有時吹著直叫人覺得涼的徹骨。
院子中的花仍然嬌艷，美不勝收。
“姑娘，又有人送來了這糕點。”這段日子，時常會有人送來糕點或首飾，糕點大多是杏仁香的，而首飾有些價值連城，有些卻只是用木頭雕刻而成，手藝普通。
風城早早傳來消息，說是齊修本欲來京城，卻被一張聖旨打了回去，讓他官覆原職，鎮守風城。
只派人送來了一顆夜明珠。
是當年齊修陪她逛街時，一同在玲瓏閣見到過的。
當時因為太貴，沒有買下。
他含糊其辭的詢問，她也貼心乖巧的拒絕。明眼人都知道哪有人會不喜歡那麽大一顆夜明珠呢？只是他不再問，她也不再看。
時隔許久，她離開了，這珠子他卻送來了。
可她卻並不需要了。
曾經喜歡想買，不僅是因為喜歡這顆夜明珠，還因為喜歡送東西的人，所以才渴望有人買來送她。
如今不喜歡人了，自然也不稀罕一顆珠子。
珠子她自然不會收，送來的人只能等在府門外，死活不離開。
第二日，就有人送來了一小箱的夜明珠，個個都比那顆大，花黎同樣沒收。
從風城來的人尷尬的離開，抱著一小箱夜明珠的人卻直接將箱子放在了府門口。
“我家主子說，府裏頭的小姐若是不喜歡那便直接丟了，不討人喜歡的東西留著也沒用。”
沒一會兒府裏給他回了話，一丫鬟站在門口接過箱子，“我們家姑娘說，這東西再不討人喜歡也值錢的緊，倒是不討人喜歡的人，少來擾旁人興致才是！”
聽到這話的人也沒有生氣，反而恭恭敬敬的記下話，將話帶回。
*
這段時間京城十分平靜，可平靜的讓人心慌，出來的行商走販如同往常一樣多，但卻極少再見到達官顯貴出來。
花黎走在街道上，自然也感受到這一氛圍，尤為明顯的便是杏仁香鋪子前排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這裏的糕點雖然好吃，但價格與味道也是成正比的，普通百姓極少有能買得起的，即便能買得起也只會偶爾買一點來嘗一嘗，少了許多權貴人家的仆人排隊，這鋪子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熱鬧。
街道旁也少了許多巡視的官兵。
表面上瞧著倒是一片祥和，可實際處處透著股風雨俱來的味道。
就連甜兒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左看右看卻又難以說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
“姑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家吧？怎麽感覺今天……怪怪的。”
沒等花黎有所反應，街道上便沖出一連串的兵馬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路邊小販攤位被撞歪，人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只躲的遠遠的也不再管攤位了。
有膽子大的想要詢問究竟出了什麽事，不該這樣做，卻被一腳踹翻在地上。
“滾滾滾，這也是你能打聽的？”
兵馬中也有混子，不沖在前面，反而遠遠的落在後面，同街道上的人炫耀。
“呵，這天下很快就要變天嘍，你們這些愚民，當初瑞王是怎麽灰溜溜的被趕出京城的，如今你們就得多麽用心的恭迎著他回來。”
百姓相互對視，不敢說話，可內心終究惶恐萬分。
皇帝是誰，說與他們關系不大也說得通，說與他們關系極大也說的通。
皇位的更替暫時無關他們的性命，可卻關系著他們未來的生活。
如今他們的生活才剛有些起色，新皇帝開市集，減賦稅，查貪官，可能對達官貴族來說並非一件好事，但對他們普通人家來說卻是個令他們敬愛的好皇帝。
但上面的事，他們又能做什麽呢？他們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祈禱如今的皇帝平安無事。
只要有他們一口吃的，他們就不可能會摻和進這些要人性命的事中，可他們內心也是知好歹的。
誰是皇帝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可普通百姓的生活也有高低起伏，他們自然希望自己能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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