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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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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故友

承桑景往場內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季初時也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本就是隨意尋了個說話的地方,“過些日子,那些大臣讓我選秀女。”

“和我有什麽關系?難不成這種事情也用別人幫忙?”

季初時不答反問,“怎麽會沒有關系?我答應選秀女是有前提的。”

“總歸不是我答應的條件。”

季初時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個我知道,只是怕事情會不如你的意,不過不我打算改。”

承桑景沒有應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季初時輕揚了下眉尾,大概看懂了人眼中的意思,依舊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承桑景見狀也不打算多費口舌。

身後傳來了聲輕咳。

季初時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季淩崎帶著一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將視線移到了承桑景身上,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

季初時輕嘖了聲,那人才收斂些,扯出了抹笑意,“初時不介紹介紹?”

“皇兄不是對這些事情沒興趣嗎?還是說,皇兄也有這種喜歡,只是先前沒有聲張?”

“我沒有這種雅興,有也不會奪人所愛,欣賞美人而已,初時何時這般小氣了?”

他說完不等季初時說些什麽,就將矛頭轉向了承桑景,“不過我還真的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

聽到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誇人的話。

季初時面不改色,“那皇兄還是該出去看看,免得以後旁人覺得我晟遇無人。”

季淩崎知道這人是在諷刺他孤陋寡聞,卻沒放在心上,反而看著承桑景笑了笑,似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語氣起揚,“出去看看就不用了,最近眼睛有些不舒服,剛剛離的遠沒看清,竟覺得這位有點像初時的一位故友,現在看來,應當是看錯了。”

季初時不著痕跡的瞇了瞇眼,季淩崎看的出來?不對吧,他什麽時候有那個腦子了?

承桑景懶洋洋的揚了揚唇,眼尾輕壓,“什麽故友?”

他倒是小看季淩崎了,竟然還能想到他用來挑撥離間。

季淩崎佯裝驚訝,“初時沒和你說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只是和初時認識了有一二十年了吧,兩個人關系不錯,前些日子初時還因為那人扔了兩座城池,不過那人不久之前去世了,說起來,倒是怪可惜的。”

默不作聲的季初時面色怪異了一瞬。

承桑景接受良好,頗有幾分好奇的樣子,“我沒聽他提起過。”

“是嗎,具體的我也不太了解,估計是因為他最近有些忙,沒時間說吧,又或許是怕影響你心情,不過他們之間也沒什麽,不用在意,不說了,再說就像我故意挑事了。”

他邊說邊朝場內看了看,沒有耽擱就收回了目光,“在這裏單看也無趣,不如一起去競技場看看,初時覺得如何?”

“去看看吧,好久沒和皇兄比試比試了,不如趁這個機會練一練。”

季淩崎看著某人難得沒了笑意的眼睛,朗聲笑了起來,“好啊。”

立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不用他吩咐些什麽就離開去準備了。

他們兩個要比賽,自然是場不錯的好戲,其他地方的大臣也陸陸續續的聚了起來。

晚到的季臨安一來就見到這種陣仗,稍稍楞了一瞬就悠哉游哉的去了最前面。

嚼完口裏的東西才稍稍偏了偏頭,“他們在做什麽?”

承桑景瞥了他一眼,“估計是要打架吧。”

季臨安拉長尾音哦了聲,從懷裏的袋子裏拿了個點心,遞到嘴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那我們去旁邊看吧。”

說完才將點心塞到了嘴裏。

承桑景沒有反駁,跟人去了一旁的看臺。

準備工作並沒有耽擱太久,承桑景隨意看了看那些備好的東西,這兩人要比賽的東西還不少。

周圍的大臣在小聲議論著。

他們坐的不算太近,承桑景也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

這種時候了,季初時應當不能小氣到不讓大臣給季淩崎喝彩吧?

沒聽清他也就沒準備在強求,剛準備放回了看場內。

就見一旁季臨安掏了袋銀子扔了過去,沖那些大臣小聲說了些什麽,“我壓我大哥贏。”

承桑景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沒打算參與。

場內的比賽已經開始了,他們先開始應當只比速度,先過了兩圈的人就算贏了。

許是覺得皇帝和王爺單打獨鬥並不好看,傳出去也不好聽,還叫上了幾個人撐場面。

不過到第一圈沒跑完的時候,那兩個人就將其他人甩在了後面。

一旁的大臣也顧不得押註了。

兩個人你追我趕,最後季初時險勝了一籌。

第二場比的是在馬上射箭。

用的是移動箭靶,三枚銅錢同時扔出。

比賽的人要在百米開外射中。

季初時開場的時候就直接一箭將三枚銅幣定到了柱子上,後面的人喝完彩後顯然沒了比賽的興趣,只是也沒有辦法。

差距太大,比賽就很難精彩,承桑景百無聊賴的看著。

忽而場上有支箭朝他飛了過來。

那箭還沒到跟前就被一旁起身的季臨安拽到了手裏,他隨意瞥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

大臣反應過來後才開始驚慌,亂糟糟的喊著約莫是讓人護駕。

場中射箭的人已經被憑空出現的暗衛拿下了。

想來是處理習慣了,上來就將人的下巴卸了,筋脈也都順手廢掉了。

季初時冷著臉讓月嗜把那人壓了下去,大臣也都被送到了別處。

周圍又不知從哪兒湧現出了些黑衣人。

季初時的暗衛和負責保護安全的兵將也都朝這邊聚了過來。

季淩崎的面色也難看了些,除了那支朝臺上飛去的箭,還有支箭朝季初時飛了過去。

傷是傷不到他,只是這場內除了季初時的人,就只有他的影衛,那些人不知得了誰的命令已經朝著季初時攻過去了。

這些人中混入了別的人,他到現在才知道,這就差明目張膽的打他的臉了。

這還不算要緊的事,如今這場鬧事,怕是不會太過簡單,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是沖他來的。

一時還沒來得及想誰會暗算自己,後來出現的黑衣人就不由分說地朝他襲了過來。

季淩崎看到為首的人時斂起了眉,突然想起了什麽,擋住那人攻勢的同時仔細看了看周圍的黑衣人。

臉色難看了幾分。

季臨安也沒清閑。

承桑景微不可見的瞇了瞇眼,是有幾個黑衣人想對他下手,都被季臨安擋了去。

本也不值得稀奇,季臨安也有在這種情況下護個人的能耐,他先前上過戰場,也是闖出了名聲的,能一招制敵也並不稀奇。

只是周圍人都忙的不可開交,誰也沒這個閑心看。

季臨安看似出手狠辣,實際上都沒傷到要害。

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在裝死。

瞥了一眼季初時那邊,也是一腳一個,倒是季淩崎那邊的人,如斷了弦的珠子一般,多的數不過來。

沒時間顧及的季淩崎估計還沒發現,他的暗衛已經死了幾個了。

不等他在看會兒,身邊就又出現了個人。

那人安靜的看了看四周,才平靜的將視線移到了承桑景身上。

一句話都沒說就將人帶走了。

不過片刻的時間,承桑景眼前的景物就變了。

雖然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到是對現在到的地方有幾分印象。

是晟遇的司天臺。

這裏的擺設好似從未變過。

看了看立在一旁的人,宿樆有些旁人沒有的能耐,只是他用的不是像容瀛族那種的靈力,也很難說的準是什麽東西。

天底下似乎沒有人清楚他的來歷,也沒人知道他的過往。

“司天臺的人就不怕你們新帝出了什麽意外?”

宿樆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季初時現在有什麽打算,他是能算出來,只是不覺得承桑景會一點都不知道,“司天臺不是為他存在的。”

說難聽點,季初時沒了也會有新帝,他又何必擔心季初時的安危。

承桑景對這個回答並不覺得意外,若是司天臺是為了皇帝存在的,就不會由著晟遇先帝變成那副樣子。

“你能算到多久以後的未來?”

宿樆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你信這些?”

“談不上信與不信。”

宿樆也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了,“你立在我面前,我都不知你心中所想,更何況這天下風雲變遷不過朝夕之間,我又怎麽會盡數清楚?”

承桑景淡淡地應了聲也對,沒再多問些什麽,他總覺得這先前不問世事的人如今似乎有了不少事情。

“你可以在這裏打發時間,季初時過會兒應該會來接你。”

承桑景看著空無一物的桌子,沒有應聲。

宿樆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你可以看架子上的書,我有事要處理。”

“慢走不送。”

宿樆剛準備轉身離開又停下了動作,“你體內是不是有歲寒毒?”

“有。”

宿樆將不知從哪兒拿來的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

承桑景稍稍瞇了瞇眼,見某人欲言又止,就沒多問些什麽,用刀刃劃破掌心,滲出的鮮血慢慢聚在一起,匯成了血珠流到了瓷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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